跨国犯罪的主要成因

前言当今时代，经济全球化以迅猛之姿席卷全球，经济往来、人员流动、文化交流促使各国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合作更加频繁，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由之路。经济全球化的持续发展，不仅对各国的经济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还辐射到各国的政治、文化以及社会生活等诸多方面。经济全球化促进了全球范围内资源的优化配置和合理利用，推动了科学技术的发展创新，提高了世界人民的生活品质。同时，它也是一把“双刃剑”，在带给各国经济飞速增长的红利的同时也产生了许多负面的影响。在经济全球化的进程中，犯罪呈现出国际化的趋势。尤其是当前的跨国犯罪问题日益严重，全球范围内的跨国犯罪案件都呈现出上升的态势，既包括个人实施的跨国犯罪，也包括犯罪组织实施的跨国有组织犯罪。尽管世界各国、国际组织已经认识到经济全球化时代跨国犯罪的危害性，部分学者、专家也相继展开了相关的理论研究，但是仍然不够充分和深入。因此，深入研究分析经济全球化和跨国犯罪，探讨跨国犯罪的成因和防治对策是非常必要的。经济全球化与跨国犯罪概述（一）经济全球化的概念与特征关于经济全球化的概念，许多学者对其进行解读，但至今为止没有一个统一的认识。1985年，由美国著名经济学家特·莱维执笔的《谈市场的全球化》一文使“全球化”一词第一次在公开刊物上被用来形容前年的世界经济发生的巨大变化。董岩．经济全球化基本问题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2013，7。面对世界经济的深刻变革，学术界开始意识到经济全球化带来的巨大影响并对何为“经济全球化”展开深入的研究和讨论。董岩．经济全球化基本问题研究[D]．长春：吉林大学，2013，7。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认为，随着经济全球化影响的扩大，国家、地区之间的差异性在逐渐缩小，经济、市场、技术与通讯模式的国际化将成为常态。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认为，各国的贸易和投资行为的全球化是经济全球化的实质所在，世界经济不是单纯靠国家间、区域间这样线性的经济交流构成，而是由呈现出网状的世界市场和生产区组成，国家和区域只是世界经济活动这张“大网”的一部分。因此，笔者认为经济全球化有以下三个方面特征：一是在经济全球化促使世界开始“变小”，各国的经济发展紧密结合、难分彼此；二是各国国内的经济规则逐渐呈现出全球化的特征；三是世界经济的发展越来越依托于国际组织、多边或区域组织的协调和管理。跨国犯罪的概念与特征在跨国犯罪的基本概念方面，当代学者各抒己见，很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来理解跨国犯罪的内涵，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公认的定义。有的学者从国境的角度认为，“跨国犯罪从语义角度来讲，是指跨越国境的犯罪。”有的学者从法域的角度认为，“当犯罪行为或犯罪结果发生在两个以上国家或地区即两个法域，该犯罪就统称为跨境或跨国犯罪。”有的学者从国家的角度认为，“跨国犯罪是指以跨国形式出现的犯罪，或者说犯罪形式跨越了两个以上国家的犯罪。”原国际刑警组织秘书长安德鲁·博萨指出，“所谓跨国犯罪，是指这样一种反社会行为，即犯罪行为的准备、实施或结果跨越了至少两个国家的国境线，使得至少两个以上的国家可以对其进行刑事处罚。”赵秉志、钱毅、赫兴旺.跨国跨地区犯罪的惩治与防范[M].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1996：3。赵秉志、钱毅、赫兴旺.跨国跨地区犯罪的惩治与防范[M].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1996：3。同时，根据《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第三条之规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犯罪属跨国犯罪：1.在一个以上国家实施的犯罪；2.虽在一国实施，但其准备、筹划、指挥或控制的实质性部分发生在另一国的犯罪；3.犯罪在一国实施，但涉及在一个以上国家从事犯罪活动的有组织犯罪集团；4.犯罪在一国实施，但对于另一国有重大影响。综合上述观点和看法，笔者认为，跨国犯罪是指犯罪过程涉及两个以上的国家，并且严重危害所涉及国家的刑法所保护的社会法益，应当受到刑罚处罚的行为。在经济全球化的进程中，跨国犯罪问题的严重性逐渐展露，给各国的社会、经济、法律秩序和世界人民带来极大的危害，各国政府和国际社会越来越重视对跨国犯罪的研究和防范。联合国将跨国犯罪分为17种，主要有金融犯罪（主要是洗钱）、恐怖行动、侵犯知识产权、计算机犯罪、生态犯罪、贩卖人口、非法买卖武器、非法贩卖毒品、贪污受贿等。各种类型的跨国犯罪相互区别，但又具有以下共同的特征：1.社会危害性社会危害性，即指行为对刑法所保护的社会法益造成或可能造成危害。社会危害性是犯罪的最基本的特征。跨国犯罪作为犯罪的特殊类型，同样具备社会危害性，而且由于跨国犯罪波及范围广、犯罪规模大，持续时间长等特点，相较于一般犯罪，其对社会、人民的危害要大得多。如近年来，我国侦破的数十起跨国电信诈骗，作案团伙人数多达几十，上百人，涉案金额动辄几千万，并且涉及周边数个国家，给国家的社会秩序、人民的财产安全造成极大的损害。2.刑事违法性刑事违法性，即行为违反刑法，符合刑法所规定的犯罪构成要件。刑事违法性是社会危害性在刑法上的表现，由于跨国犯罪涉及数个国家，而各个国家的刑法又大相径庭，这就可能造成某个跨国犯罪行为在各国刑法中的评价不同，从而导致不同国家对该跨国犯罪行为是否具有刑事违法性的认定存在差异。这也是惩治跨国犯罪难的根本原因之一。3.应受惩罚性应受惩罚性，即是该行为应当受到刑罚处罚。刑罚是犯罪的后果，是悬在犯罪分子头上的达摩利斯之剑。如前所述，跨国犯罪因其自身特点，相较于一般犯罪，它的社会危害性较大，自然其所受的处罚应当较为严厉。但是目前各国惩治跨国犯罪主要依据国内法，国际上的刑事法律文件并没有对刑罚作出特别规定，而国内法也少有将跨国犯罪区别于一般犯罪的危害性体现在刑罚中，这不得不说是个遗憾。4.跨国性这是跨国犯罪区别于其他犯罪最明显的特征，其主要体现在犯罪主体、犯罪行为、犯罪结果三者的跨国性。如国际贩毒集团的组成人员往往来自多个国家，确保其毒品的供应链能到达各个国家，并且在进行跨国贩毒过程中,从种植、制造、加工到运输、贩卖，整个过程不仅仅局限于一个国家或地区。另外，这个跨国性不要求犯罪主体、犯罪行为、犯罪结果均跨越国境，随着网络信息化时代的到来，跨国犯罪主体已经可以在家中利用计算机、互联网等工具实施跨国犯罪。5.有组织性由于跨国犯罪的过程往往涉及数个国家，单独的个人或临时组成的犯罪团伙很难在多国警方的监控下达成其犯罪目的。因此，跨国犯罪分子会“招兵买马”，组成跨国犯罪组织，然后通过严密的计划与分工合作来实施跨国犯罪行为。同时，跨国犯罪组织的组织架构、管理层级通常十分复杂，以便于隐蔽自身，使得各国警方很难对其进行有效地打击和铲除。而随着跨国犯罪在全世界范围的蔓延，跨国有组织犯罪已然成为跨国犯罪的主要形式之一。尤其是跨国洗钱和跨国贩毒，其背后往往存在一个庞大的跨国犯罪组织。如在“5.24”特大跨国黑社会性质组织集团贩毒案中，该贩毒集团人数众多，从领导到骨干再到底层贩毒人员的层级共有七层之多，呈现出金字塔式的组织模式，我国警方先后展开25轮联合收网行动，最终才将该跨国犯罪集团绳之以法。6.犯罪手段科技化和智能化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科技创新也迎来了井喷式的发展，科学技术广泛地运用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其导致的结果之一便是跨国犯罪分子的犯罪手段科技化和智能化。特别是部分跨国犯罪组织凭借其雄厚的经济基础，为自身配备高端科技设备来扩大跨国犯罪规模，并与世界各国政府作斗争。他们不但拥有卫星定位仪、卫星电话、高性能解码器等先进的通信仪器和导航设备，还拥有枪支弹药、武装直升机、导弹等极具杀伤力的武器。而且，随着网络和现代通讯技术的发展进步，使得各国政府查处跨国犯罪更加困难，让跨国犯罪愈加猖獗。跨国犯罪的主要成因（一）跨国犯罪产生的主观因素跨国犯罪产生的主观因素实际上就是从实施跨国犯罪的个人和组织本身出发来考察跨国犯罪产生的相关因素，即跨国犯罪的内在驱动力，也可以称之为内部原因。1.追求利益对犯罪利益无休止地追求是跨国犯罪的根本原因。犯罪学家们广泛地认同这一看法:作为“经济人”的罪犯,利益激励机制起着巨大的作用。杨忠孝．论跨国犯罪的原因[J]．青少年犯罪问题，1997（2）：2。而正如齐美尔在《货币哲学》中所说，在现代社会，货币经济的逻辑已经主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给人类社会带来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绝大多数现代人在他们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都必须把赚钱当作首要的追求目标。”他们显然认为生活中的所有幸福和最终的满足，都与拥有一定数量的货币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这种逐利性在跨国犯罪中尤为明显，跨国犯罪与一般犯罪有所不同，一般犯罪如侵占罪有可能只是贪图小便宜，而跨国犯罪则通常以追求更大的犯罪利益为其首要目标。跨国犯罪分子通过贩毒、拐卖人口、走私等非法手段来获取巨额的非法利益，然后经过“洗钱”将获得的“黑色收入”进行“漂白”，并将这些巨额资本投入到合法的领域，以此维护他们既得的犯罪利益。例如，意大利黑手党为了维护其犯罪所得，会将至少50%的资金投入到了合法生意中,而在全球，每年至少有几千亿美元的黑色收入渗透进各行各业。因此，只要当满足追求犯罪利益的条件跨越国境时，跨国犯罪便会产生。杨忠孝．论跨国犯罪的原因[J]．青少年犯罪问题，1997（2）：2。2.国际间发展的差异性在经济全球化下，各个国家和地区的发展开始失衡，贫富差距开始拉大。世界各国根据经济发展的程度，可划分为经济高度发达的发达国家、经济刚刚进入迅速发展期的发展中国家以及经济十分落后的不发达国家。这种经济发展的差异性使得跨国犯罪分子为了攫取非法利益,更多地向高收入国家地区这种较为富裕的地方聚集。进而，这种经济发展的差异性也会导致国际犯罪发展程度的差异性，促使这些已在较为富裕的地方完成犯罪资本原始积累，居于优势地位的犯罪组织进行犯罪国际输出，即跨国犯罪。这是因为当国际犯罪组织链中有某个或某些犯罪组织个体逐渐获得中心地位时,即它们对其他犯罪组织个体具有强大的支配能力,它们决定着国际犯罪组织链的发展方向和进度,这些中心犯罪组织往往具有自我扩张的冲动(例如占有更多的资源,发挥更大的影响力等)。解永照，李晓伟．犯罪国际化原因分析[J]．河南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0（2）：20解永照，李晓伟．犯罪国际化原因分析[J]．河南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0（2）：20。（二）跨国犯罪产生的客观因素上述的主观因素在根本上决定了犯罪有跨越国界的动力和需要，但是跨国犯罪不仅仅取决于主观因素，还受到一定的物质和社会条件的影响和制约，我们可以将这些外部条件称之为客观因素。1.全球化的影响身处当今时代，全球化已成为国际社会共同面临的现实。在和平、发展的时代主题下，各个国家和地区的人民之间经济往来、文化交流日益增多,交通运输能力的提高,也为各地人民的交流提供了便利。但是，人员、财物、信息的快速流动，会给世界各国的监管机构带来极大的监管压力甚至造成监管乏力，导致各国监管部门只能将目光集中在重点领域，进行有针对性地监管，而这便给跨国犯罪分子提供了机会，特别是走私、贩毒、偷渡等本身就是利用复杂的国际环境进行转移非法物品和偷渡人员。在这一背景下，全球范围内的跨国犯罪案件都呈现出上升的态势，既包括犯罪组织实施的跨国有组织犯罪，也包括个人实施的跨国犯罪行为，而且犯罪方式更加多样化，犯罪活动更加隐蔽。就中国而言，由于改革开放以后，我国逐渐加大对外开放程度，我国境内的跨国犯罪案件也逐渐增多。据不完全统计，自2005年开始，我国的跨国犯罪案件的增长率为10%左右，各种类型的跨国犯罪活动都不同程度地在我国境内发生。2.科技水平的提高随着时代的进步，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然而，科技的发展有利也有弊，它在为人类带来更便捷的生活方式、更好的生活品质的同时，也会为犯罪分子所掌握，成为跨国犯罪的犯罪工具，带来更大的危害。一方面，科学技术的运用会使得传统犯罪摆脱地域的限制，更易于进行跨国犯罪，如互联网赌博、跨国电信诈骗和网络色情等；另一方面，科学技术的运用也会滋生新类型的跨国犯罪，如计算机犯罪、跨国侵犯知识产权。科学技术这一把“双刃剑”，一定程度上对跨国犯罪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3.各国法律制度的差异在各国统治阶级、政治制度、经济发展、道德风尚等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各国制定的法律制度会具有较大的差异性。就惩治跨国犯罪的刑事法律而言，有可能出现面对同一个行为，不同国家的刑法对它的评价有很大的差别。例如，对于某一跨国犯罪行为，有的国家规定为重罪，有的国家规定为轻罪，而有的国家则规定为无罪。这就意味着跨国犯罪分子可以借法律的空子来逃避法律制裁，如利用法律制度的差异，犯罪分子可以在将该行为规定无罪的国家指挥在将该行为规定为重罪的国家的人实施该行为，从而避免自己受到法律制裁。跨国犯罪国际治理的现实障碍（一）国际社会层面面临的难题跨国犯罪活动日益猖獗，给各个国家和地区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甚至人员伤亡。目前，国际社会越来越重视对跨国犯罪的研究和防治，特别是联合国根据当前几种多发的跨国犯罪类型先后制定了相应的国际刑事条约，如《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打击贩运人口议定书》、《反对劫持人质国际公约》、《联合国反腐败公约》等。另外，一些地区性组织也根据本地区的跨国犯罪问题相继制定了一些专项条约,以此团结各成员国共同应对本地区的跨国犯罪问题。但是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大多数国际刑事条约更多是起到倡议作用，缺乏履约审议机制,而且存在部分国家以国内法为由,对公约的履行持消极态度的情况。同时，国际社会也未能及时制定国际刑事条约将一些新型跨国犯罪如网络犯罪等囊括其中，导致仍有许多跨国犯罪处于国际刑事条约的管辖之外。因此，当前跨国犯罪的国际治理可以说是收效甚微，基本处于失范状态。虽然目前国际社会面临的跨国犯罪问题在增多、严重化，但全球性国际公约的制订工作并没有出现相应的增多。这是因为法律的制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特别全球性法律规范。面对跨国犯罪，虽然各国在预防和打击跨国犯罪这一目标上达成了高度的一致性，但之后法律规范的编纂、各国对某些领域是否能达成共识和最后条约的生效等诸多环节都充满了不确定性，从而会让制定国际刑事条约的时间大大延长。例如，在“911”恐怖袭击事件之后，国际恐怖主义、极端主义严重威胁着世界的安全、稳定，世界各地区人民产生恐慌情绪，各国政府也相应表态要打击国际恐怖组织，并希望世界各国能联合起来，共同应对。但是，到目前为止，国际社会上对国际恐怖组织、民族解放运动等问题还是存在争议，未能达成一致，从而让全球性反恐公约的制定工作迟迟得不到推进，世界各地的恐怖主义活动得不到治理。（二）国家层面面临的难题具体到国家层面，治理跨国犯罪有以下几个方面的难题。首先打击跨国犯罪涉及到国家利益问题，特别是政治利益、经济利益。从政治方面看，一些国家可能基于与另一个国家的政治意见不合、历史遗留问题或者为了取得某些政治利益，向另一个国家打击的跨国犯罪组织开放边境，暗中给予庇护，或者故意拒绝另一个国家的司法协助的请求。从经济方面来看，跨国犯罪在损害一个国的同时，可能会给另一个国家带来好处。特别是经济欠发达的国家基于本国经济发展的需要，希望外国资本的流入、获取巨额税收，对一些外国灰色资本持放任态度，甚至给予某些犯罪行为合法地位，例如赌博、毒品、色情、洗钱等。这些国家对打击跨国犯罪的消极态度会对他国打击跨国犯罪造成负面影响，极大提高国家治理跨国犯罪的难度。其次在具体执行问题上，跨国犯罪如贩毒、洗钱、金融诈骗等通常涉及多个国家，绝非单个国家能够解决，并且大部分跨国犯罪发生在本国境外，限于刑事管辖权的缘故，需要向案件涉及的国家请求司法协助，否则很难实现跨境抓捕跨国犯罪分子。并且，即使案件涉及的国家同意进行司法协作，但是由于两国之间法律制度的差异、语言的障碍，导致实地调查取证，侦破案件所需的时间长，难度大。跨国犯罪的防治对策在经济全球化的影响下，跨国犯罪在形势发展严峻的基础上，还面临着复杂化的趋势，不同种类的犯罪组织、个人相互合作、密切联系，各种跨国犯罪以一种复杂的状态交织在一起，实现了一种犯罪团伙之间的互助与共生，给周边国家的安全造成严重威胁，给地区政治、社会、人文领域带来现实隐患。跨国犯罪发展威胁的不仅仅是一个国家或几个国家的利益，而是世界的安全与稳定。因此，国际社会和世界各国应当构建行之有效的合作机制，采取积极有效的对策预防和控制跨国犯罪。加强国际合作和技术援助，构筑打击跨国犯罪合作网络由于跨国犯罪危害大、波及范围广，而且犯罪分子拥有先进的技术的设备，犯罪具有跨国性，犯罪手段狡猾，犯罪方式隐蔽，所以此类案件从前期预防到后期侦查、取证、审判，仅靠一个国家和地区很难开展。因此，积极开展国际合作，构筑打击跨国犯罪合作网络势在必行。当前，许多国家和地区加强了国际合作，不断加大合作的深度和广度，各个国家和地区不仅支持参与联合国为代表的国际组织主导下的国际合作，而且国家和地区之间也通过签订双边或多边的合作协议，开展跨国警务合作，来共同应对跨国犯罪问题。如在2011年9月28日，中国与老挝、印尼、泰国、柬埔寨、越南、菲律宾、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警方采取行动，成功侦破了千余起跨国电信诈骗犯罪案件，将八百余名犯罪嫌疑人缉拿归案。同时，在加强国际合作的同时，也需要开展有效的技术援助。因为起步晚、发展慢，部分发展中国家的技术条件往往只满足于国内治理体系的需求，滞后于治理跨国犯罪的现实需要。世界各国应当把惩治跨国犯罪作为共同的国际责任。发达国家可以根据本国国情制定战略自主权，重点照顾发展中国家的需要，提供各类技术援助，并且这些协助不应附加条件。完善立法，为惩治跨国犯罪分子提供法律依据惩治跨国犯罪，应当立法先行。目前，面对跨国犯罪日益严重的问题，国际社会已经制定了一些国际性法律文件，如前面提到的《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打击贩运人口议定书》、《反对劫持人质国际公约》，同时许多重要的区域性国际组织也都制定了本地区的法律文件，如《亚洲打击海盗及武装抢劫船只的地区合作协定》、《上海合作组织反恐怖主义公约》等。但是，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许多新型跨国犯罪应运而生，如网络犯罪。网络犯罪天然具有很强跨国性，国际社会需要建立一套统一规则来防范和治理跨国网络犯罪，但是网络信息安全领域的全球性法律规则的制定工作却没有像网络技术那样突飞猛进，出现了法律空白。因此，面对严峻的跨国犯罪局势，国际社会要准确分析和把握跨国犯罪的新动向和发展趋势，加快完善立法工作，将各种类型的跨国犯罪纳入到法律框架内，为惩治跨国犯罪分子提供法律依据。加强国际间的司法协助经济全球化的时代，行为人实施的跨国犯罪往往涉及多个国家，而不同国家之间司法主权的冲突通常会为行为人逃避法律制裁创造机会。在这种情况下，各国要对跨国犯罪分子进行审判，只能通过引渡程序，请求被引渡国将跨国犯罪分子引渡回国。这就要求各国在尊重国际司法条例的情况下，签订引渡条约，完善引渡程序，为打击跨国犯罪分子提供便捷的条件。因此，各国应当从世界的安定、全人类的福祉出发，树立大局观，在刑事管辖权方面作出些许让步，尊重普遍管辖原则和互惠原则。同时，各国应当完善国内立法，促使国内法和国际法的协调统一，消除各国间的法律壁垒，以此加强司法协助，使跨国犯罪分子难以逃脱刑事制裁，真正有效地预防和打击跨国犯罪。坚持防治并举，预防为主坚持防治并举、预防为主，这是解决跨国犯罪的基本原则。跨国犯罪的种种特征决定了与它的斗争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无法一蹴而就，要做好打持久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