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众筹模式经济犯罪的现状

PAGEPAGE10互联网众筹模式的概述（一）互联网众筹模式的概念“众筹“之词源自英文”“crowdfunding”，将这个新名词拆开看，“众”意指为多人，三人以上；“筹”则指的是筹集、筹划资金。众筹二字组合一起就是由多种主体如：个人、组织、机构、公司等通过某些方式、途径向社会筹集资金，并将融资应用于所需的项目中，其中一些是社会公益项目，也有一些是创业投资等。而互联网是新时代的信息技术创新，互联网所具有的受众面广、传播速度快、公开性强的特点对金融市场的影响尤为明显，因此互联网众筹模式应运而生，其作为一种具有创意性、大众性、多样性、低门槛的投资方式深受老百姓的欢迎，也成为中小企业解决筹资难的重要途径。互联网众筹的主体由三部分组成：筹资人（项目发起者）、众筹平台（中介机构）、投资人（资金支持者）。筹资人通过互联网在众筹平台展示其项目或活动，以此寻找资金支持者投入金额大小不等的资金共同推进项目或活动，而资金支持者也会获得相应回报。运作流程如下图：发布项目开始筹资发布项目开始筹资发起项目申请审核投资人筹资人投资人筹资人众筹平台资金注入众筹平台账户中筹资成功，回报筹资人资金注入众筹平台账户中筹资成功，回报筹资人（二）互联网众筹模式的分类及特征1.依据是否通过中介机构平台筹资此类可分类为平台式众筹与非平台式众筹（或称社交众筹）。平台式众筹是最常见的众筹方式，广泛存在于互联网各类平台上。平台通过对项目的真实性、可效性、风险性进行信息审核，核查通过的活动项目将在平台上面进行展示，由互联网资金支持者进行自由选择。例如目前市场上存在众筹平台如苏宁易购众筹、水滴众筹网、京东金融众筹等等。全球最大最知名的众筹平台是美国的kickstarter是一家纯大众化的慈善网站。非平台式众筹（或称社交众筹）则是独立于众筹平台的一种方式。筹资方可通过自行在手机app软件或自行设立众筹平台且无需通过相关第三方审核即可发布有关项目和产品。现在互联网众筹较为流行的社交软件或自媒体平台有：微信、微博、推特、facebook等等。这种形式下只需由筹资者和出资者构成。2.根据众筹回报方式的不同互联网众筹可分为四种众筹方式，分别是奖励式众筹、捐赠式众筹、股权式众筹、债券式众筹。下面依次介绍这几种方式的特点：奖励式众筹（或称回报众筹、实物众筹、权益众筹等）。其回报方式一般是未发布或者是预售的定制型产品、服务以及已发布的产品的购买优惠特权等。还有一些方式是文艺作品在致谢对象或出品人中添加集资者的名单以表示感谢。这种方式并非预购式团购，预购式团购仅仅是参加销售环节，而奖励式众筹则是在研制、生产、销售环节都提供资金支持，并因为筹资者同时也是消费者的身份，发挥着宣传作用。这种模式有利于产品更好地走入市场，优化了产品的本身。捐赠式众筹（或称公益众筹）。其一般不求回报。出资者一般是出于造福社会的公益心理进行投资赞助，筹资人往往不需要支付回报。虽然此类犯罪成本较低，但是据数据统计，该类的犯罪情况非常少。因为捐赠式众筹的投资目标较为明显直接，投资人比较容易识别其真实性和欺诈性，犯罪成功率较低。股权式众筹的回报方式主要是公司的股份及分红。其分为无领投式、凭证式、会籍式三种。无领投式众筹模式是最为基础、常见的股权众筹模式。筹资者通过提交项目、产品资料到众筹平台审核、筛选，如果项目通过测评后将会展示在平台。与此同时，平台将会展示该项目的公司团队信息、项目信息、筹资金额、筹资计划、股权出让比例、投资人数限制等等。该做法有助于投资者充分了解筹资情况，保障项目安全性，对感兴趣的项目放心投资。最终由投资者自由选择投资项目，按照平台相关程序要求认筹。凭证式众筹模式较为简单。投资者可以在互联网自行选择购买某类公司、企业的凭证。该凭证可以作为股权的入股凭证，同时该类凭证还包括企业公司的会员卡、订阅卡等优惠折扣权益。但目前该类模式仍被我国法律法规所禁止。因为该类模式的会员卡或订阅卡本质上仍属于股票类型，同时由于其销售对象的不特定性以及转让性，实质上是违法的。《证券法》中规定：任何个人或单位未经相关主管部门批准，不得公开发行证券。2006年国务院发布的《关于严厉打击非法发行股票和非法经营证券业务有关问题的通知》明确指出禁止股东委托他人或自行公开向社会公众转让股票的行为。因此，凭证式股权众筹模式仍是在有待成熟完善中。会籍式股权众筹模式则是近来流行的模式，该模式不仅是只追求资金、实物的回报而是更注重于拓宽自己的人脉资源。筹资人一开始会在社交软件app上发布相关的筹资计划，然后对此有兴趣的人士则会通过互联网平台与筹资人联系并形成一个团队进行线下集会交流。吸纳的投资人有更为严格的门槛，比如说：人脉资源、市场预判力、经济实力等。基于其作为资本“根据地”的地位，该模式具有二次吸引投资的能力。债权式众筹实质上回报的仍是债券（实质为货币资金）。投资者可以在未来收回所投资的资金和利息，最为典型的代表便是P2P网贷。债权式众筹方式是犯罪案件的高发区，因其回报条件极具诱惑性且运作程序具有复杂性使许多人并未能清楚辨识其是否具有欺诈性，成为犯罪行为的温床。以债权式众筹被认定为犯罪的（除与P2P有关的犯罪案件）占众筹类犯罪案件的86.7％。以上四种分类是最常见的众筹方式分类，但实际上犯罪分子往往是同时使用两种及以上的众筹类型进行犯罪。（三）互联网众筹方式经济犯罪的成因及衍化互联网使得金融市场得以创新发展，但与此同时互联网的开放性也给众筹式经济犯罪带来便利。但实质上互联网经济犯罪并非是因互联网技术而泛滥，互联网只是个渠道和载体，犯罪的发生是由多种因素碰撞融合所出现的，关于互联网众筹方式的经济犯罪成因及衍化的研究分析如下：1.现代企业制度拓宽了市场参与的主体如今网络金融的参与者从以往的专业人士到现在的普通百姓，互联网众筹模式便是一个例子。随着参与门槛的逐渐降低，使得犯罪分子能够吸纳更多社会阶层的犯罪对象。同时，由于现代企业制度的专业性、复杂性，大部分的投资者不太了解网络金融创新的实质和真假。因此，犯罪分子容易趁机借着信息优势、技术优势实施犯罪。这些犯罪手段表面看似合法，实质上是使用非法手段实施犯罪，而投资者仍被蒙在鼓里。为此，在现代企业制度下的互联网众筹模式经济犯罪使得每个主体都在不知不觉参与着完整的犯罪产业链。这与以往的诈骗罪、敲诈勒索罪、抢夺罪有了本质的区别。2.互联网金融模式的创新产生了制度的“真空”地带一般互联网金融模式的创新带来的监管制度的冲击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是非金融机构的公司企业利用互联网的隐蔽性便利性逃避市场监管，如：股权式众筹经济犯罪等；二是互联网与金融市场往往在不断融合时都会开辟出“次级”金融市场张英.互联网金融创新下的经济犯罪防控机制探究[J].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2018-08-15.。而“次级”金融市场往往缺少市场监管，诱发制度性的风险，犯罪分子在灰色地带利用市场监管的漏洞来牟利，衍化出新的经济犯罪风险。目前来看，我国的市场监管制度仍然滞后于金融模式的创新，未能对新型的“次级”金融市场进行有效防控监管，许多有效政策措施并未能及时出台，打击力度薄弱，对人民群众带来巨大的财产损失。张英.互联网金融创新下的经济犯罪防控机制探究[J].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2018-08-15.3.互联网的匿名化加大了经济犯罪防控的难度互联网的特点是善于保护用户的信息，但这往往是一把双刃剑，在保护正常言论自由权利的同时也给予了经济犯罪的温床。当互联网与金融市场相结合时，原本实质的货币、资本将变得数字化虚拟化。而众筹计划中的相关参与主体及其行为、操作流程、分红收益都极容易被互联网匿名化、隐蔽化，许多被害人往往在事后才得知被骗，从而加大了经济犯罪的事前防控难度。相对于以往传统的经济犯罪，互联网经济犯罪的犯罪数额巨大。如果互联网金融风险无法被及时预估，带来的后果将是整个金融体系的崩溃。4.互联网的虚拟性使得侦查取证工作变得困难以往的犯罪行为都有很明确的犯罪场所、对象、工具、方法等。而互联网的虚拟性使得犯罪行为脱离了原本固定的关系结构。因此，互联网众筹模式并不限制于固定的时间、人物、地点。同时因为网络的虚拟性和超时空性使得该类经济犯罪可能会无限延展，比如：从地方延伸到全国性的团伙犯罪、从境内延伸到跨境犯罪等，容易造成极大的社会危害性。二、互联网众筹模式经济犯罪的现状（一）互联网众筹模式经济犯罪的刑法界定互联网众筹模式经济犯罪涵盖于集资类犯罪中，包括了不同的罪名，最常见如：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组织、领导传销活动罪、集资诈骗罪等，不同的罪名代表了不同的行为模式，但各种行为模式都是以互联网众筹模式的名义展开，因此本文将这些行为归属于互联网众筹模式经济犯罪。下列是对互联网众筹行为的刑法学剖析：1.主体界定筹资计划的参与者由筹资人、众筹平台、投资人共同组成。其中众筹平台与传统的金融机构有些不同，更多的是充当中介作用，成为筹资者和投资者联系的桥梁，并不负责管理使用资金。但是众筹是融资的一种渠道，必定带来资金货币的流动，存在吸收公众存款的要件。众筹还可能涉及证券、借贷、期货等业务，实质上也是金融机构的一种。但同时我国合法的金融机构必须经过银监会等有关部门严格合法的审批程序，在获得行政许可后才能进行正常运营。如果众筹平台并未经过申请或者在申请未获得批准之前正式运营进行融资，那么所有主体，包括筹资人将构成互联网众筹模式犯罪，根据相关刑法规定定罪。2.主观方面界定互联网众筹的依托是互联网平台，而与传统的金融机构相比，互联网最明显的特点就是低成本和低门槛。因此，互联网众筹平台作为一个新型金融机构，不需要开设大量的线下营业网店，节约了运营成本，同时投资者可以方便快捷地找到自己感兴趣的项目。基于此情况，互联网众筹的参与者是明知众筹会带来营利而积极参与，并且由于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使得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段越发隐蔽复杂，从而能逃避市场的监管，绝非是在过失的主观意志中形成的。所以，实施互联网众筹模式经济犯罪的犯罪者一般都是主观故意。3.客体界定互联网众筹模式所要保护的对象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稳定健康的经济秩序能够使互联网众筹行为的有序发展，而合法的互联网众筹行为能够提高中小企业的融资效率，激发市场活力。互联网众筹的经济犯罪一般是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秩序，带来严重的社会危害性，为刑法所禁止。4.客观方面界定互联网众筹模式在运行过程中涉及到债务、股权、实物等类型，每种类型所表现的客观方面都不同，一般有以下四种类型：奖励式众筹，即投资者在产品项目未发布之前进行投资，从而获得产品或服务。此类众筹模式侧重于创意型众筹，众筹平台通过发布电影、音乐、动漫、游戏等项目吸引投资者。众筹平台应担负起严格审核的责任，发布有良好市场前景的项目，保障投资者的权益。一旦筹资者成功获得足额的筹资资金后，项目即可开始实施。项目成功后投资人的回报是获得成型的产品或服务。例如国产电影《大鱼海棠》的制片人张春、梁旋发起了电影网络众筹，吸引了4000多位投资人共筹资158万，最终电影票房达5.65亿元，成为一次非常成功的网络众筹。捐赠式众筹一般是筹资公益项目，发布人往往是个人或者是公益组织，而投资人一般是普通百姓，不求实物的回报，追求精神道德的满足。我国流行的互联网捐赠众筹平台有水滴筹、红十字会网络平台、支付宝扶贫助学栏目等。然而，因为捐赠式众筹的道德风险畸高，信息不对称易导致征信问题，成为重点防控的众筹方式。2016年一篇爱心筹文章《罗一笑，你给我站住！》成为了爱心互助当年最大骗局，如同“碰瓷”一般，加重了真正需要帮助的弱势群体的求救成本，使得大众对社会的信任度下降，带来极大的社会危害性。股权式众筹其实类似于股票的操作流程，该众筹的回报则是股份。但是否能获利分红则取决于投资公司的经营状况。股权众筹平台不仅是对筹资项目基本信息的核实，更应该对该公司的法人资质、经济实力等信息进行核实，以此保障投资者的利益。“天使汇”作为中国首个股权众筹平台，一直致力于为中小企业解决筹资困难的问题。股权众筹模式中最重要的协议便是股权转让协议。股权转让协议作为投资人的投资凭证，包含了双方的权利义务、收益与风险等。借贷型模式，最典型的案例是“p2p”网贷。这种模式类似于“民间借贷”，筹资平台以信用贷款的方式为筹资人融资，而资金来源是有经济实力、投资兴趣的资金支持者。现如今我国主要有两种借贷式众筹平台类型：第一种是作为普通的中介机构，为信息发布提供平台，不参与到出资人与筹资人的资金交易往来中，这种平台是合法且被法律法规认可的；第二种是作为筹资平台，参与到了出资方或筹资方任何一方中进行交易，或者提供信用担保，或者将众筹产品打包转变成理财产品，吸纳大量资金，将平台变成一个巨大的资金池，这种模式已突破普通的中介机构的职能，成为一个准金融机构，目的是为了增资，本质上也是充当了投资人的角色。（二）互联网众筹模式的侦查取证工作1.互联网众筹模式经济犯罪的发案特征利用监管漏洞和行业政策。一个新的金融模式的出现所开辟出的“次级”金融市场容易逃避国家法律法规原有的市场监管。同时，我国近几年“互联网＋”大潮强势推进，国家政策大力支持电子商务的发展，大量网络众筹非法集资活动在“灰色地带”假借互联网的政策热度进行炒作吸引普通群众进行投资，使得人民群众财产受到巨大的损失。犯罪对象分布地区广。由于互联网传播对象的不特定性，一旦网络众筹平台非法发布虚假的筹资项目，全国各地的投资者极容易上当受骗，犯罪金额巨大，犯罪对象跨地域性强。发案时间滞后。由于互联网众筹的投资人更偏向于普通人而非专业人士，加上互联网的匿名化、隐蔽化，使得普通百姓对互联网众筹的操作流程和资金流向情况无法准确了解，使得案发时间滞后。2.互联网众筹模式经济犯罪的侦查难点线索获取渠道窄。报案者一般是财产损失惨重受害者到公安机关报案，相关金融机构、行政管理机关很少会提供或移送线索，容易错过最佳的办案时间，使侦查工作陷入取证难、追逃难、追赃难的局面。信息共享不及时，侦查协作度不高。一般互联网众筹经济犯罪的涉案地区范围广、人数多，一方面，公安机关在侦查取证时往往会受到时间、空间的限制。我国公安机关的信息共享系统尤其是经侦信息平台仍未实现全国统一规范管理，大多数平台限制异地登陆，不对外共享情报信息，耽误了最佳侦查时机闫坤.网络非法集资犯罪侦查研究闫坤.网络非法集资犯罪侦查研究——以网贷平台为视觉[D].北京:中国人民公安大，2017-04-07证据种类多，取证难度大。对于互联网众筹犯罪案件，侦查取证的难点是电子数据的采集。传统的融资方式往往是使用纸质合同协议。纸质合同的特点是固定性强，不容易篡改。而电子数据具有极大的不稳定性和不安全性，虽然犯罪嫌疑人在网络上的犯罪操作流程会留下痕迹，但是互联网的痕迹数据很容易被破坏删除，使得电子数据无法有效采集，证据链的完整度也遭到破坏。账户资金往来复杂。互联网众筹犯罪账户来源复杂，一些来自第三方支付平台、一些是网银账户、一些是虚拟货币账户等，资金流向也十分复杂，重点账户难以有效识别。例如一些微信的网络众筹传销案件中，动态的资金流信息只存在于微信平台数据中，银行卡账户无记录，导致资金流和信息流的分离，增加了侦查难度。司法定性难。互联网众筹行为容易触犯集资类犯罪，关于罪与非罪的界限，一般只能根据司法解释进行分析研究。如：2015年的张春普案件，案件中犯罪嫌疑人一直坚持自己所进行的债券众筹是正常企业宣传和融资行为。但实际上张春普仅仅依靠一个刚成立的锦平保公司为平台，通过个人的电视、互联网、报纸采访等向大众宣传，以高利息高回报吸引投资，根据刑法第一百七十六条及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非法集资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张春普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的要件。赃款追缴难度大。一般犯罪嫌疑人在吸纳众筹资金后会将资金进行转移、隐匿，有些是用于个人挥霍消费、有些是将新资回报旧资，骗取更多受害者进行筹资，使资金链条源源不断。一般在案发时，犯罪嫌疑人已经将资金进行隐匿转移或者资金已经被投资出去但亏损过多无法带给投资人回报。公安机关基于此情况很难追缴回赃款或者可以追缴的赃款数额较小，无法弥补受害人的财产损失。互联网众筹模式经济犯罪的防控（一）完善针对互联网众筹模式经济犯罪的法律法规1.加强金融立法与刑事立法一方面，关于互联网金融犯罪的法律法规一直处于未统一规范管理的现状，大多数是部门规章，法律效力相对较弱，而且部门规章之间有存在交叉矛盾现象，使得互联网金融立法杂乱无章；另一方面如今金融市场如此活跃，在加强金融立法的同时也应该使刑事立法跟上时代的变化，以往有关金融类的犯罪所侵犯的客体是金融市场管理秩序，但是对破坏金融市场交易秩序行为难以定罪。对此，我国许多学者认为如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下，金融市场交易秩序才是金融管理的本位。现行刑法所保护的法益与时代需求并不相同，金融市场交易秩序和金融市场管理秩序都应该是刑法的客体内容。2.明确互联网众筹行为的非法集资类犯罪2015年国家部门联合引发《关于促进互联网金融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其中关于互联网众筹行为的关键词为“公开、小额”，但并未对“公开、小额”进行明确解释，根据两院中关于非法集资类的司法解释，“公开”意指社会对象的不特定性。但如今现在很多企业公司，利用法律解释的漏洞，在实际中对众筹对象进行实名制登记从而规避非法集资类犯罪的犯罪要件。因此，完善互联网众筹犯罪行为的司法解释，将公开性进行明确界定，由不特定对象变为相对不特定对象，将有利于互联网众筹的健康发展。（二）公安机关完善侦查对策1.提高采集电子证据技术证据是证明犯罪的重要部分，然而互联网交易一般不存在纸质合同，电子证据容易被黑客、病毒入侵进行销毁。而且投资人一般无法掌握互联网众筹违法行为的电子证据，仅凭平台的支付凭证无法作为有效完整的电子证据，对于公安机关的侦查取证带来巨大的挑战。为此，公安机关应该提高采集电子数据的技术，一方面，通过侦查实验的方式重构互联网行为模式，获取相关数据。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提取互联网众筹平台的后台数据并对数据进行分析研究，获取违法行为的证据，加大追缴赃款赃物的力度成功追缴赃款，挽回投资人的损失是侦查取证的目的之一。成功挽回群众经济损失有利于社会安宁稳定，减少上访、非法游行示威等事件的发生。公安机关要消除只求破案不求追赃的思想，在确定犯罪嫌疑人和明确资金流向后要及时采取扣押、查封、冻结等侦查措施，以防犯罪嫌疑人转移、隐匿资金或者卷款逃跑。同时，公安机关也应及时发布协查通报、通缉令等侦查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