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与蒙古的贸易的研究

明朝与蒙古的贸易的研究1分类号论文题目学校代码:鱼密级编号??学院中心:墓古堂堂院学号:研究生:指导教师:专业:研究方向:年月日2螂嬲原创性声明~~一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除本文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内墓直太堂及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学位论文作者签名:金芝指导教师签名:至蟹么盏日期:坐兰::壁日期:艘:
仝:弓在学期间研究成果使用承诺书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学校有关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内蒙古大学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全部内容或局部保存并向国家有关机构、部门送交学位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也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为保护学院和导师的知识产权,作者在学期间取得的研究成果属于内蒙古大学。作者今后使用涉及在学期间主要研究内容或研究成果,须征得内蒙古大学就读期间导师的同意:假设用于发表论文,版权单位必须署名为内蒙古大学方可投稿或公开发表。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兰金星指导教师签名:张久钆日期:鲨兰::兰期: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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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3明朝与蒙古的贸易研究摘要本文依据文献史料,借鉴前人研究成果,以明朝在不同时期与蒙古的经济交往为重点,研究明朝与蒙古贸易开展的轨迹,探索经济贸易关系对于民族关系及政治关系的影响。文章以明蒙贸易关系开展历程为主线,分为前、中、后三个时段对明蒙贸易进行论述。其中从洪武到景泰年间,明蒙以朝贡贸易为主的时期为前期;天顺到嘉靖年问明蒙贸易方式的转变期为中期;隆庆以后明蒙以互市贸易为主的时期为后期。正文分为四章。第一章梳理了明朝前期明蒙朝贡贸易情况及少量的边境互市,论述了明蒙朝贡关系产生的背景、朝贡贸易制度的形成及完善、对明蒙关系的影响等。指出明蒙朝贡贸易制度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是明蒙政治、经济关系开展不平衡的结果,这种贡市一体的制度有很大局限性,最终导致明蒙各种矛盾的总爆发。第二章探讨了明朝中期明蒙的经济交流方式,内容包括天顺到弘治年间时断时续的朝贡及短暂的边境马市;明蒙贸易的一度中断;嘉靖年间私市的盛行;蒙古右翼俺答汗请求贡市及嘉靖三十年马市。其中重点研究了嘉靖三十年马市,认为是明蒙新的贸易交往方式的尝试。第三章重点研究了明朝后期明与蒙古右翼互市贸易情况。对明蒙互市市场、互市状况、互市种类、市场管理制度等进行了研究、梳理。对朝贡贸易和互市贸易、明朝前期和后期的封赐进行了比较研究;探讨了万历年间的明蒙贸易尤其是贸易额、抚赏额问题,指出明蒙在万历年间贸易额及抚赏额的4确定对明蒙中后期政治友好关系起了重要作用,、使明朝利用贡市实现了对蒙古右翼的羁縻与控制,为明蒙贸易稳定开展提供了制度保证。第四章在前人研究根底上阐述了明朝后期与蒙古左翼的贸易关系。表达分析了明朝对蒙古左翼的拒贡政策;蒙古左翼与明朝的间接贸易;女真与蒙古、明朝发生的错综复杂的关系;明朝对蒙古左翼采取的新的经济政策,不惜以重金作为抚赏,到达以夷制夷的目的。纵观历史,明蒙贸易经历了前期的朝贡贸易、中期由朝贡贸易到互市贸易的转变过程及后期的互市贸易等三个阶段。在明蒙贸易历史过程中,明朝处于主导地位。无论是朝贡贸易,还是互市贸易,明朝都是作为羁縻、控制蒙古的一种手段,包含着浓重的政治因素;而蒙古那么是为了解决游牧经济单一性的缺陷,经济目的是最主要的。明朝在经济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因此采取哪种贸易方式,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明朝的政策与选择。蒙古存在着无限扩大贸易的需求,明朝存在利用有限的经济交往换取较大政治利益的企图。在明朝占据主导地位的情况下,明朝难免将经济问题作政治化处理,从这一点来说,明蒙贸易是难以平等的。因而在明朝的体制下,明蒙无论是朝贡贸易还是互市贸易的开展空间都是有限的。但无论如何,明蒙贸易经历了由朝贡贸易到互市贸易的转变,这是很大的历史性进步,是明蒙贸易经过长期冲突、碰撞、磨合矫正、适应变化的结果,是明蒙双方经过血的战争经验得出的正确结果,不失为利用经济关系处理好民族间政治关系的典范。关键词:明朝;蒙古;贸易5Ⅵ咂,,,.,,.,,.,.,..,,,,..,.6,,,,,,,.,.Ⅲ,?.,,,,,;,,,.,,如.一,一一一一一一一,,,.7,,,..,..,..,.,.,.,..仃.,,,,.:;;8目录引言.......?..??............??......?.??...?..第一章明朝前期与蒙古的朝贡贸易?.?..。?.第一节永乐到宣德年间明蒙朝贡关系的建立..一、明蒙朝贡关系产生的背景?..二、永乐年间明蒙朝贡关系的建立?......?............??......三、永乐、宣德期间蒙古朝贡情况第二节正统到景泰年间明蒙朝责贸易制度的形成及完善一、朝贡贸易制度的形成??..二、明蒙朝贡贸易制度的开展及完善??.三、明蒙朝贡贸易的影晌........................?........第三节“土木之变与明蒙朝贡贸易的关系.?.?。?第四节明前期边境马市....??..?.。....?......?...............第二章明朝中期与蒙古的经济交流........................................第一节天顺至弘治年间时断时续的明蒙朝贡.??...??.........?第二节嘉靖、隆庆时期私市的泛滥第三节庚戌之变与明蒙嘉靖三十年马市?..一、俺答求贡与庚戌之变??..二、嘉靖三十年马市的贸易情况..三、嘉靖三十年马市破裂的原因..第三章明朝后期与蒙古右翼互市贸易关系??.第一节明蒙互市贸易关系的建立?.第二节隆庆和议前后明朝对蒙古封赐情况的比较??.第三节隆庆、万历年问明蒙互市贸易市场.....?....?..?.一、隆庆、万历年间的市场二、各市场分类及互市时间、期限第四节隆庆、万历年间的互市贸易.?.......................?.?...一、互市贸易的名称及其概念?.9二、互市贸易情况...........?.....?.......?....?......?.第五节万历年间明朝与蒙古右翼贡市贸易的开展.........................一、灵活调整市马及马价数额。?一??。二、严格抚赏规定,节制抚赏费用?.?..三、审慎使用“革赏罢市〞的策略第六节明蒙经济关系转变的历史意义??..第四章明朝后期与蒙古左翼的战争与间接的贸易关系..,?.第一节明朝对蒙古左翼的拒贡政策.第二节万历年问明朝与蒙古左翼贸易关系..?.....?...?...........一、明朝对蒙古左翼贸易政策的改变?.??.??.?..二、明朝与蒙古左翼的贸易关系??。。.??.?第三节明末对蒙古左翼的抚赏政策??.?一、万历泰昌年间明朝的“款虏御奴〞政策二、天启朝明蒙合作与蒙古的挟赏?.?三、崇祯年问明朝“制插、抚插〞策略的失败结语..??..?参考文献??.??.?..在读博士期间发表论文?.?.??..致谢....??.?..?..。...。。.。?..。,?。。。。.。?...?...10引言一、国内外研究现状明蒙贸易问题是明蒙关系史的重要内容之一,明蒙贸易的相关论述几乎贯穿于所有涉及明蒙关系的论著中。明蒙贸易研究是一个旧课题,对此,前辈学者研究颇多,取得了一系列成果。举其要者,概述如下。台湾札奇斯钦是一位较早系统研究中国历史上农业民族与游牧民族贸易问题的学者,他在著作?北亚游牧民族与中原农业民族间的和平战争与贸易之关系?中将游牧民族与农业民族的贸易方式分为战争抢掠、和亲、岁币、给遗、通关市、朝贡等六种,对各种贸易方式作了详细论述,并对历史上的北方游牧民族与农业民族的贸易关系进行归类总结,得出了在游牧与农耕两个不同的社会之间,贸易是必须存在的,有贸易就有和平,没有贸易必有战争的结论。美国学者赛瑞斯对明蒙问题的研究较为深入,成果显著。在其著作?明蒙关系一贸易关系:马市?中,详细论述了明蒙马市贸易,包括明蒙的会同馆贸易、沿途贸易、私市交易、宣大马市、辽东马市、●马价等问题,对明蒙贸易研究比较全面、深入、具体。曹永年主编的?蒙古民族通史?第三卷,以丰富的史料论述了明代蒙古民族政治封建化以及经济上与中原相需相靠的历程,为明蒙政治经济关系研究奠定了坚实的根底。达力扎布?明代漠南蒙古历史研究?,有专门章节论述了明蒙贸易关系,在明朝与蒙古左翼贸易研究方面取得了新的进展。台湾学者黄丽生?由军事征掠到城市贸易:内蒙古归绥地区的社会经济变迁世纪中至世纪初?等著作有专门章节对明蒙贸易关系进行探讨。杜坤、白翠琴?西蒙古史研究?勾画出了卫拉特蒙古历史开展脉络,对明朝与西蒙古政治、经济交流关系有深入的研究。英国约?弗?巴德利?俄国?蒙古?中国?和日本和田清?明代蒙古史论集?,对明蒙贸易均有不同程度的论述。除了专著外,还有大量的专题论文。择少量与本论题密切相关者,概述如下。侯仁之、曹永年、姚继荣、余同元等撰写了专题论文,考证并论述了明蒙边界的九边或某一边的贸易市场、贸易对象、贸易情况;萧国亮、杨绍猷、白翠琴、阿萨拉图、胡钟达、薄音湖、王雄等那么从政治与经济的关系及经济与民族关系的角度,点面结合地论述了明侯仁之?明代宣大山西三镇马市考?,载?燕京学报?年;姚继荣?明代西北马市述略?,载?青海民族学院学报?年第期;余同元?明后期长城沿线的民族贸易市场?,载?民族研究?年第期;曹永年?明后期长城沿线的民族贸易市场考误?,载?历史研究?年第期。阿萨拉图?明代蒙古地区和中原间的贸易关系?,载?民族团结?年第、期:杨绍猷?明代蒙古经济述略?,载?民族研究?年第期;胡钟达?明与北元一蒙古关系之探讨?,载?内蒙古社会科学?年第期:薄音湖?评十五世纪也先对蒙古的统一及其与明朝的关系?,载?内蒙古社会科学?年第期;白翠琴?大同马市与蒙贸易关系;明史专家胡凡从农牧文化冲突及交流角度结合史料论证了明英宗时期的对蒙朝贡制度,明世宗时期对蒙古采取绝贡政策原因,并对穆宗时期与蒙古实现通贡互市的原因做了深刻的研究。此外,赵文?明后期对蒙古策略探究?博士论文用丰富的史料论证了明后期对蒙古左右翼的政治经济政策;王苗苗?明蒙互市贸易述论?硕士论文以巧妙的结构形式将明蒙互市贸易的情况分门别类进行了探讨。乌云毕力格?明朝兵部档案中有关林丹汗与察哈尔的史料?一文,对明后期明朝与察哈尔贸易情况提供了有价值的史料。这些成果都值得参考和借鉴。无论是明史专家还是蒙元史专家,对明蒙贸易问题都给予了高度的关注和重视,研究成果不断,有关明蒙贸易问题的假设干方面诸多著作都有论及。然而多数著作多从某一方面或某一角度或某一时期对明蒙贸易问题进行了论述和考证,到目前为止,宏观考究有明一代明蒙贸易的论著尚未见到。因此,有必要从经济角度出发,系统地研究明蒙贸易问题,从整体上把握明蒙贸易开展的脉络,探究明蒙贸易的开展及其政治影响。本文拟在前人研究成果根底上,对明蒙贸易问题进行归纳总结,梳理明蒙贸易开展的脉络,并对假设干问题作进一步的研究和探讨。二、主要史料有关明蒙贸易的文字史料,丰富而零散。主要是明代汉文史籍,也有少量蒙文资料。在汉文根本史料中,官修史书主要有:?明实录?、?明史?、?明会典?、?明经世文编?、?明代辽东档案汇编?、?中国明朝档案总汇?等。?明实录?、?明史?、?明会典?中有关明蒙朝贡贸易情况的记载较多,对互市贸易的记载那么偏重于各地区互市贸易的结果,缺乏对具体情况的记述。?明经世文编?收录了大量的名臣奏疏,是探讨明朝与蒙古贸易政策、方针及其形成的背景、过程的重要依据。?明代辽东档案汇编?中的史料主要记载反映了万历年间辽东马市市场,交易时间、抚赏抽分等情况。?中国明朝档案总汇?记载了蒙汉关系刍议?,载?西蒙古史研究?,新疆人民出版社,年;萧国亮?明代后期蒙汉互市及其社会影响?,载?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研究生学报?年第期;王雄?洪武时期对蒙古人众的招抚和安置?,载?内蒙古大学学报?年第期;姚继荣?明代宣大马市与民族关系?,载?河北学刊?年第期。胡凡?论明穆宗时期实现“俺答封贡〞的历史条件?,载?中国边疆史地研究?年第期;?论明世宗对蒙“绝贡〞政策与嘉靖年间的农牧文化冲突?,载?中国边疆史地研究?年第期;?论明英宗时期的明蒙朝贡体制和农牧文化交流?,载?故宫学刊?年总第辑。赵文:?明后期对蒙古策略探究?博士论文,年。王苗苗:?明蒙互市贸易述论?硕士论文,年。乌云毕力格?明朝兵部档案中有关林丹汗与察哈尔的史料?乌云毕力格编,日本学术振兴会赞助?十七世纪前半期南蒙古政治史研究?工程成果之一,年。明朝天启、崇祯年间明蒙贸易情况,可补充其他史料的缺乏。私人撰述主要有?万历武功录?、?殊域周咨录?等。特别是?万历武功录?卷七至十四记述了明朝九边外蒙古和女真等北方民族的活动及首领事迹,关于明蒙互市的市场、贸易对象、贸易时间等诸多细节,从中均可获知其详,况且是当代人记当代事,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此外,高拱?伏戎纪事?、方逢时?云中处降录?、刘应箕?款塞始末?、?北狄顺义王俺答谢表?表达了封贡的重要细节,是研究明蒙贸易的重要原始资料。?俺答前志?、?俺答后志?、郑洛?抚夷纪略?记载了大量明蒙互市的内容,有极高史料价值。王圻?续文献通考?中?鞑靼即契丹?和??良哈?是两篇有关明代蒙古的专题史料,为研究九边贸易提供了依据。萧大亨?北虏风俗?中的贡市、北虏世系、以及记述蒙古社会生产生活的内容,对研究明代九边贸易有一定作用。还有许多边疆图籍为研究明蒙贸易提供了丰富的资料。?边政考?、?九边图说?、?宣大山西三镇图说?、?三云筹俎考?中的?封贡考?,?开原图说?、?全边略记?等记载了明朝九边地理、军事分布、边外蒙古部落分布等,对于明朝对蒙古的政策策略、防御战术、互市贸易记载颇详。蒙古文史料?阿勒坦汗传?、?汉译蒙古黄金史纲?、?蒙古源流?等站在蒙古的立场记述了贡市贸易的有关情况或对明蒙贸易的看法,可资参考。三、研究意义、思路和新意元朝灭亡后,蒙古贵族重返朔漠,建立北元政权,与明朝南北对峙近年。到世纪前半叶,蒙古诸部相继被纳入清王朝的统治之中。这期间,蒙古与明朝时战时和,以明九边为接触带保持着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多方面的联系,而最根本的那么是经济上的联系。这种经济联系又具体地表达于物资贸易方面。明蒙贸易既是民族关系史研究中的重要课题,也是地区经济史研究中的重要课题。探索明蒙贸易开展的轨迹,不仅对于研究民族地区经济开展史具有学术意义,而且对当今开展民族地区经济,维护和巩固民族关系也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明朝与蒙古的贸易方式主要有两种,朝贡贸易和互市贸易。明蒙的朝贡贸易和互市贸易堪称中国历史上中原农业民族与北方游牧民族经济交流的典范。朝贡又称为“入贡〞、“通贡〞,在中原统治者看来,是游牧民族对中原王朝前来朝拜,贡纳方物,表示臣属关系的一种形式。朝贡关系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更多的是一种经济意义,对中原王朝而言那么意味着游牧民族对中原王朝君臣隶属关系的政治意义。朝贡始于周朝。史载:“武王伐纣,而营雒邑今河南洛阳之西,复居于酆部今陕西长安之西,放逐戎夷泾洛之北,以时入贡,命日荒服。其后二百有余年,周道衰,而穆王伐犬戎??自是之后,荒服不至。〞?史记?周本纪?记载,“蛮夷要服,翟戎荒服??要服者贡,荒服者王〞。从以上史料可以看出,武王伐纣,周朝代替商朝兴起,征服周边民族,周边民族按时入贡。这是朝贡的开始。据?周礼?记载,当时设有虬陈方氏〞~职,其职责是:“掌来远方之民,致方贡,致远物,而送逆之,达之以节,治其委积、馆舍、饮食。〞可见,周王朝设有专门的官职,负责安排周边民族朝贡事宜。以后,各个朝代都有朝贡关系,如汉与匈奴、唐与突厥、宋辽金夏之间、辽金与北方草原部族等。明代,明朝与蒙古的朝贡关系前期较为特别,可以分为两个阶段,即从永乐年间至宣德年间明蒙为朝贡关系。蒙古接受明朝的册封,进京奉献方物,获得赏赐和官职;从正统年间至景泰年间,明蒙为朝贡贸易关系。蒙古从也先时代开始,不再接受明朝的册封,双方虽有朝贡关系,但没有建立臣属关系。蒙古朝贡的经济意义占主要地位,在明蒙边市制度极不健全的情况下,买卖贸易主要是在朝贡的名义下与朝贡一体进行,文中称之为“朝贡贸易。在这种贸易方式下,贡、市不分,把本来属于买卖一类的经济问题纳入政治模式去管理,不符合经济规律,因而产生了许多负面影响,最终导致了贸易关系的中断。但这种朝贡贸易关系在维系双方和平往来上起了重要的作用。天顺至嘉靖年间明蒙朝贡贸易时断时续,到嘉靖三十年短暂马市至明蒙贸易的彻底中断,这段时期为明蒙贸易由朝贡贸易到互市贸易的转变期,文中称为明蒙贸易的中期。明蒙贸易的后期指隆庆和议后,明蒙贸易主要方式是互市贸易。互市又称“关市,是指在中原王朝与周边民族边境设立市场,互通有无的贸易方式。有关互市,札奇斯钦曾有这样的评价“‘通关市’能在某种程度内,到达有限的,有无相通的可能。它的利益是比较普遍的,效果也比较大些〞。最早的互市记载是?史记?匈奴列传?,汉孝景帝和汉武帝初期与匈奴和亲、通关市,给遗匈奴,因此“匈奴自单于以下皆亲汉,往来长城下〞。后来由于汉朝以互市为计诱杀单于,导致双方败盟。以后,后汉与北匈奴、与鲜卑,北魏与契丹,隋、唐与突厥都有互市。但规模、形式与内容与明蒙互市贸易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明代后期,明朝与以俺答汗为首的右翼蒙古的互市贸易,贡、市分途,在朝贡的前?史记?卷一百一十?匈奴列传?第五十。?史记?卷四,?周本纪?第四。黄木、吴克娅?中国古代少数民族朝贡初探?,载?青海民族研究?社会科学版年月。札奇斯钦?北亚游牧民族与中原农业民族间的和平战争与贸易之关系?,台北市,正中书局印行,年,第页。?史记?卷一百一十?匈奴列传?第五十。提下,明蒙双方议定在边境长城一线开设大小市场,有组织、有方案、有制度地安排官民进行商业交流,朝贡只成为一种政治形式,文中称这种主要在边境市场进行的贸易方式为“互市贸易〞。二者相比,后者比较符合经济规律,在促进双方的经济开展与社会和平稳定方面的效果也很明显。本文主要运用历史学理论与方法,根据文献记载,充分吸收和借鉴前人研究成果,以明朝与蒙古贸易关系的开展为主线,分为前、中、后三个阶段对明蒙贸易展开论述。将洪武到景泰年间,明蒙以朝贡贸易为主的时期称为前期;天顺到嘉靖年间明蒙贸易方式的转变期称为中期;隆庆以后明蒙以互市贸易为主的时期成为后期。详细地探讨明蒙前期的朝贡贸易、由朝贡贸易到互市贸易的转变过程及后期的互市贸易情况,探索明蒙贸易的轨迹及其与政治的相互影响。在总结已有成果根底上,研究工作作了新的尝试。第一,梳理了明蒙贸易开展脉络,论述了明蒙贸易经历了朝贡一朝贡贸易一朝贡贸易?马市~朝贡?互市一互市的过程,揭示了明朝对蒙古经济交流从被动到主动,从无序到有序的开展规律。第二,比较了朝贡贸易与互市贸易的异同。前人对明蒙贸易研究较多,但大多都是研究某一时期的明蒙贸易,到目前为止,宏观地考究有明一代明蒙贸易的论著尚未见到。第三,比较了隆庆和议前后明朝对蒙古的封赐关系,论证了隆庆和议以后明朝对蒙古上层的册封与抚赏紧密结合的特点,并进行了分析。第四,探讨了土木之变发生的原因,指出其很重要的方面是朝贡贸易的缺陷不能适应明蒙贸易的实际。探讨嘉靖三十年马市的情况,提出“它是明蒙互市贸易的一次新的尝试,对隆庆和议后的明蒙贸易关系具有深远的影响的观点。第五,隆庆和议后的明蒙互市贸易,官市马价是由明蒙双方共同议定的,本文考证了这一点并进行了论证。第六,探讨了明朝对蒙古左翼的拒贡政策,从明蒙双方政治立场等方面,提出了自己的见解。第七,探讨了万历年间明蒙贸易市赏额确实定及其历史意义。达力扎布先生曾经论述过市赏额的问题,本文在此根底上论证了万历十九年明朝确定了宣府、大同、山西三镇马价、市马额及抚赏额,以及市赏额确实定对明朝与蒙古右翼和平稳定关系的重大历史意义。第八,考察明朝与蒙古右翼市场贸易的贸易对象、贸易时间、市法市规,尽可能对前人的研究成果予以修谬补缺;第九、对马市、官市、民市、月市、小市、私市、茶市、茶马互市等一些历史概念作进一步研究思考,并尝试提出自己的看法。明代蒙古的主体有三个局部,即东蒙古明朝人称之为鞑靼、西蒙古明朝人称之为瓦刺和?良哈三卫。?良哈三卫较早臣服明朝,一直以明朝属卫的身份活动于蓟、辽边外。朝贡之外,明朝设有专门的市场与之交易。?良哈三卫虽然常常徘徊于明朝与蒙古本部之间,但与明朝朝贡互市贸易关系一直较稳定,在贸易方式上也没有根本上的变化。明朝对?良哈三卫的经济政策比较宽松,其他蒙古部落难于比较。因此,?良哈三卫不是典型的明蒙贸易的代表,故而本文不讨论明朝与?良哈三卫的贸易问题。明代,蒙古东蒙古鞑靼、西蒙古瓦刺两部虽时有消长,但总的说来是一体的,所以在研究明代前期蒙古与明朝的朝贡贸易时,将鞑靼、瓦刺作为蒙古的代表。明弘治、正德年间后,西蒙古瓦刺无法与强大的蒙古本部抗衡,逐渐西徙,与明朝没有发生直接的贸易关系,因此,明中后期明朝与西蒙古瓦刺的贸易关系不在本文讨论范围。隆庆和议以后的明蒙贸易,主要发生在明朝与以俺答汗为首的蒙古右翼之间,但明朝与蒙古左翼诸部也发生了直接、间接的经济贸易关系。因此,后期将蒙古左右翼作为蒙古的代表加以讨论。第一章明朝前期与蒙古的朝贡贸易明蒙贸易独具特色,是明蒙关系史上的重要内容,在中原农耕民族与北方游牧民族经济交流史上也占有重要的地位。在明朝年的历史中,明朝与蒙古以长城为接触带进行经济交流。明朝与蒙古的贸易方式有两种,即朝贡贸易和互市贸易。以隆庆和议为界,前期以朝贡贸易为主,互市贸易为辅。后期以互市贸易为主,朝贡贸易为辅。明朝与蒙古的贸易是从朝贡贸易开始的。对于明蒙朝贡体制,美国学者赛瑞斯赞同?克拉德的观点,认为贡使贸易“不是单方面的,事实上是大量的相互的交换,以满足各自的需要。〞但同时赛瑞斯又否认了朝贡的贸易性,认为“贸易是朝贡体系的一局部。在这种意义上,朝贡使臣带到北京的贡品得到回赐,并且往往超过贡品的实际价值。因此说朝贡体制本身就是一种贸易或交换是不正确的,尤其是就明朝与蒙古的关系而言,是完全错误的。因为朝贡不但不是对明朝财政经济的奉献,而且正相反,是对明朝经济的严重损耗,明朝花费大量的钱财以回赐的形式偿付那些通常毫无价值的贡品。’’本人认为,从当时历史开展的实际出发,这种看法是值得商榷的。因为,在明蒙朝贡体制中,贸易是朝贡体系的一局部,而且是最主要的局部。如果说永乐朝明蒙朝贡交往中政治和贸易性质的内容所占比例各为一半的话,那么,在正统景泰年间朝贡开展的高潮阶段,贸易性质的朝贡已经成为朝贡体制的主要内容。朝贡的实质就是贸易,这一点无论对蒙古还是明朝都是适用的,也是毋庸置疑的。也正如赛瑞斯本人所讲,“那种认为蒙古向明朝提供不了什么东西的看法是不正确的。〞蒙古向明朝朝贡的最主要的物品是马匹,被称为贡品,“然而严格地讲不是贡品,一些较好的马匹被挑选出来,作为送给朝廷的正式礼物,而其余的马匹,一入边境立即被转送给军队。全部马匹都按明政府所规定的交换比率付给绸布、棉布、纸币、衣物等等〞,蒙古人对于回赐礼品欣然接受。但有时对于回赐物品质量及数量等提出抗议,或认为赏赐太薄,价值不对等,或提出索要某类物品作为回赐品,而对于明朝给予的回赐品不予接受。虽然在明朝的限制政策下,贸易性被朝贡的外衣掩盖起来,但究其实质,应该是物物交换性质的贸易。蒙古方面有时也试探性地进贡一些价值较低的物品,如质.克拉德?蒙古的文化和历史地位?,载?中亚杂志?第期,年,第页。第期。【美】亨利?赛瑞斯?明代的汉蒙贸易?,达力扎布译,载?蒙古学信息?美】亨利?赛瑞斯?明代的汉蒙贸易?,达力扎布译,载?蒙古学信息?第期。【美】亨利?赛瑞斯?明代的汉蒙贸易?,达力扎布译,载?蒙古学信息?第期。量较差的玉石,但遭到了明朝的拒绝,让蒙古人自行出售。这也说明了朝贡的贸易性。正常的情况是,蒙古方面没有进贡什么毫无价值的物品。在隆庆和议前,明蒙朝贡体制最主要的内容既是朝贡贸易,明朝与蒙古方面最主要的经济交流方式也是朝贡贸易。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做买卖,蒙古人是不会很情愿地组织数千人的使团,携带众多的马匹特产,不惜千万里的跋涉来明朝朝贡的。在中国历史上,周边族国向中原王朝朝贡开始很早,也屡见不鲜,但朝贡做为一种贸易的途径,当以明代为盛。“明蒙朝贡体制是明代朝贡体制的一局部,是明人在其制度文化上的一项创造,亦是明人建立的明蒙交往秩序。??是明蒙交往长期延续的制度保证。〞明蒙朝贡体制内容有其开展演变过程,从最初明成祖永乐至宣德时期的政治性、外交性的朝贡关系的建立及初步开展,到正统、景泰年间贸易为主的朝贡贸易体制的形成完善及快速开展。明蒙朝贡体制的形成使明蒙农耕民族与游牧民族经济交流的渠道得以建立及畅通,朝贡贸易体制成为明蒙政治、经济、文化等交流交往的主要手段,加深了明蒙政治的联系,经济融合和互补,文化的沟通。史实证明,朝贡贸易运行顺利时,双方关系和平稳定:朝贡贸易运行不畅时,双方就会出现冲突和战争。对于明蒙朝贡贸易产生的背景、明蒙边境马市贸易的情况,可以按照历史开展的时间顺序进行梳理、归纳和研究,这样可以取得比较系统、完整的认识。第一节永乐到宣德年问明蒙朝贡关系的建立明初,明太祖对退往漠北的蒙古贵族采取军事打击、经济封锁及政治招抚的手段企图消灭蒙古,双方处于战争对抗和经济隔绝的状态。在明朝武力征服手段失败后,明朝与蒙古形成了对峙的局面。明成祖永乐年间,明朝改变以往与蒙古的战争对抗关系,开始改用经济手段招抚蒙古,在其屡次主动示好下,经济处于困顿的蒙古东西两部与明朝分别建立了朝贡关系。永乐至宣德时期的明蒙朝贡关系,是以蒙古“称臣纳贡为前提的交往,从性质上说主要是政治性、外交性的,朝贡的贸易职能表达的不够充分,对蒙古的吸引力不大,蒙古朝贡随机性很大,朝贡与否主要取决于蒙古贵族的意愿。一、明蒙朝贡关系产生的背景明蒙前期的贸易与中国历代中原王朝与北方游牧民族间的贸易方式不同。明朝与蒙孟修?明蒙朝贡体制与土木之变?,载?大连大学学报?年第期。古前期的贸易是朝贡与互市合为一体进行的贸易,名义上为朝贡,实质为贸易。这种“朝贡的内涵有别于中国古代历史上其他任何朝代的朝贡,有其历史特殊性。所以,明代前期的“朝贡〞可以称为“朝贡贸易〞。这是明朝前期对蒙古政治经济政策下的产物,也是中原农耕民族与北方游牧民族经济交流方式的一种新的尝试。明朝建立后,明太祖对于退往漠北的故元势力进行军事打击,北元蒙古贵族不甘心失败的命运,试图东山再起,恢复原有的统治权。双方先后进行了秦晋之战、应昌之战、沈儿峪战役、和林之战及捕鱼儿海之战等。战争的结果使蒙古汗权衰落,内部矛盾显露,封建割据严重;而明朝也损失严重,无法完成南北统一,最终形成了蒙古封建主与明朝长期对峙的局面。明朝与蒙古各部形成了大致的边界,“这条界线大体是东起奴儿干都司西侧,沿西喇木伦河,至今内蒙古锡林郭勒盟中部,折向阴山山脉,复由阴山西行,沿贺兰山南下,转河西走廊北上至哈密〞。与此同时,明太祖在经济上采取封锁政策,根本中断了北元与中原的经济交流。但这时的北元疆域,“西邻中亚、东接高丽,与东、西邻国有着密切的政治经济联系。如洪武十年,高丽重奉北元正朔后,直到十七年明朝最终切断北元与高丽之间的交通线路之。前,双方往来密切,经济方面,除高丽每年所献的贡品之外,高丽商人还经常到北元控制的辽阳行省北部及其迤北的草原进行贸易。中亚商人也深入草原进行贸易活动,如洪武二十一年捕鱼儿海今内蒙古呼伦贝尔市贝尔湖之役,明军一次俘数百名撒马尔罕商贾,可知其与中亚的贸易量很大。与东、西邻的贸易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蒙古地区对日常生活用品的需求。北元初期还曾铸造和发行铜币,币文日‘宣光之宝’。可知北元当时在经济上还能维持。这充分说明了一个政权的存在,是与其周边的所有政权的交往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明朝的经济封锁,并不能彻底摧毁北元的经济,只能是消弱或造成极大的困难。但如果一个政权的内部出现了矛盾,就会出现难以想象的后果。历史的开展也证明了这一点。捕鱼儿海之战后,北元政权分裂,瓦刺与东部蒙古贵族开始各自拥立大汗,展开角逐。“瓦刺贵族控制了蒙古高原与中亚的通道,洪武十七年开始高丽归顺明朝,明成祖时又完全控制了东北女真地区,这样东部蒙古地区与外界的联系中断,所需的铁锅、布、及其它日常生活用品只能靠直接与明朝贸易,或者从?良哈三卫及女真各部的间接贸易中获取。有资料说明自永乐朝开始东部的北元大汗一直控制着?良哈三卫,掌握着明廷曹永年?蒙古族通史?第三卷,内蒙古大学出版社,年。达力扎布?明代漠南蒙古历史研究?第.页,内蒙古文化出版社,年。颁给三卫的印信,分享三卫的贡市之利。这样?良哈三卫成为北元与明朝之间缓冲地带和经济交流的媒介,三卫的得失对双方都至关重要。明太祖一朝对蒙古主要采取军事打击、政治招抚、经济封锁的政策。因为双方始终处于战争状态,双方经济交流主要是通过邻国或间接完成的。北元的分裂直接导致了蒙古经济的衰落,加之周边地区的政权或民族被明朝控制,明蒙之间以后的关系,显然会逐步向经济方面转变。这是双方都不得不重视也都难以回避的历史趋势。二、永乐年问明蒙朝贡关系的建立永乐年间,明成祖针对北元政权分裂,东蒙古鞑靼和西蒙古瓦剌争夺蒙古高原控制权的局势,采取武力打击和经济控制双重手段,对蒙古各部封建主进行分而治之,扶弱抑强,以夷制夷的策略。政治上,诏谕蒙古各部与明通好,只要派使臣前来通好,明朝即封官授爵,给予赏赐。经济上,允许蒙古各部前来朝贡,奉献方物,以示友好,明朝给予回赐及互市之便。军事上,根据时事变化,随时打击力量较强的一方,扶植较弱的一方,防止蒙古各部联合统一。在这个阶段,明朝更为重视运用经济手段到达政治目的,加重物质财富的砝码,吸引更多的部落前来修好。突出的一点就是将经济优惠与政治目的紧密结合在一起。建文四年年八月,明成祖诏谕和林、瓦刺等处诸部酋长。十一月,即遣使寅敕谕?良哈、鞑靼、野人诸部日:“朕今统承天位,天下一家,渤海内外,俱效职贡。近边将言尔诸部酋长咸有归向之诚,朕用嘉之。特令百户裴牙失里赍敕谕尔,其各安生业,商贾贸易,一从所便。欲来朝者,与使臣偕至。〞这说明,明朝已经有条件地开启了朝贡和互市之门。为了到达目的,明朝不仅对于蒙古如此,对于周边邻国及民族也都是如此。永乐元年年,明成祖宣谕礼部“太祖时诸番国遣使来朝,一皆遇之以诚,其以土物来市易,悉听其便。或有不知避忌而误干宪条,皆宽宥之,以怀远人。今四海一家,正当广示无外,诸国有输诚来贡方物者,听尔其谕之,使明知朕意〞。明朝规定,凡来朝使者,允许他们互市,即使触犯了明朝某一规定,也要宽恕他们的无意冒犯,尽量不伤害他们前来和好的热情。对于朝贡使臣与民互市方面,明成祖采取较为宽松的政策。西洋刺泥国回回哈只马达力扎布?明代漠南蒙古历史研究?第.页。?明太宗实录?洪武三十五年十一月壬寅。?明太宗实录?洪武三十五年九月丁亥。哈没奇等来朝贡方物,携带胡椒与民互市,有司请征其税,明成祖说:“商税者,国家以抑逐末之民,岂以为利今夷人慕义远来,乃侵其利,所得几何而亏辱大体多矣。〞明成祖没有听从有司征收夷人商品税的建议,这一举动说明了明朝允许朝贡使臣互市本身就是一种羁縻之策,利诱之举,其政治目的远远大于经济目的。永乐年间,明朝允许辽东蒙古及女真人朝贡和互市。永乐五年年二月,“敕镇守辽东保定侯孟喜,缘边鞑靼、女真野人来朝及互市者,悉从其便,但禁戢士卒勿扰之。〞这种开通与蒙古政权周边各族、各政权经济交往的做法,对蒙古来说就是一种经济吸引。明成祖即位后,立即对蒙古两大部进行招抚。永乐元年年,明成祖分别遣使往鞑靼及瓦剌,诏谕鞑靼鬼力赤及瓦刺的马哈木、太平、把秃孛罗。接着,明成祖前后五次年、年、年、年、年向鞑靼派使要求通好。当时鞑靼鬼力赤、阿鲁台正与瓦刺马哈木交战,没有理睬,有时还羁留明朝使臣。瓦刺最初的态度与东蒙古相同,羁留使者,未答复明朝。永乐二年年,明朝再次遣使瓦刺,谕马哈木等日:“朕承天命海内海外一视同仁,今天下底定,四方万国罔不来廷,皆已厚加抚绥,欢心感戴。惟迤北诸部,犹观望进退,触摸边境,未有归诚夫天下一统,华夷一家,何有彼此之间。尔其往来相好,朕即授以官赏,令还本地涉猎畜牧,安生乐业,永享太平之福。并赐马哈木等文绮表里。遣使敕谕和林等处鞑靼头目亦如之。〞明成祖再次发出友好往来的信号,遣使送上礼品,以官赏等政治、经济利益相诱惑。瓦刺放还使者,仍没有给予答复。永乐五年年,明朝遣使瓦刺,往谕马哈木等天命有归等意,并携带金织文绮等赏赐马哈木、太平、把秃孛罗及其所部撤都刺等。由上可以看出,永乐朝一直采取积极主动的态度与蒙古各部联系示好,一方面刺探情报,另一方面,利用强大的经济优势利诱蒙古各部,使其臣服自己。并明示,如臣服自己,往来通好,明朝将在经济方面给予优厚的待遇。永乐六年年,明朝在甘州、?州、兰州、宁夏等处开设不定期的市场,允许回回、鞑靼前来卖马。规定“假设三五百匹,止令鬻于甘州、?州。如及千匹,那么听于黄河迤西兰州、宁夏等处交易,勿令过河。凡来进马者,令人带乘马一匹,路费马一匹,俟至京,余马准例给价。〞在明朝的屡次主动示好,派遣使者的劝说下,永乐六年明】徐学聚?国朝典汇?一?朝贡?。台湾学生书局,中华民国五十四年元月。?明太宗实录?永乐五年二月己丑。?明太宗实录?永乐二年四月辛未。?明太宗实录?永乐六年三月壬戌。年,瓦刺马哈木等遣使随明朝使者亦刺斯等来朝贡马,请印信封爵。明朝命礼部宴劳瓦刺使者,赏赐瓦刺金织文绮袭衣。明朝以友好主动的交往态度,招纳蒙古各部,以强大的经济、军事手段作为后盾,以优厚的赏赐等拉拢蒙古各部。在这种情况下,瓦刺强酋马哈木从自身利益出发,派出使者了解明朝情况,同时获取大量的赏赐,明蒙政治、经济往来从此迈出了第一步。永乐七年年五月,明朝封瓦刺马哈木为顺宁王、太平为贤义王、把秃孛罗为安乐王,三人爵位均为特进金紫光禄大夫,给予印诰。同年六月,命亦刺思赍印诰与瓦刺使臣一同回瓦剌。从此,朝贡使臣返回均由明朝使者伴送,明朝使者再随下一批朝贡使者一同回京。永乐八年、九年、十年、十一年瓦刺使者每年一贡。明朝与蒙古瓦刺部正式建立了封贡关系。在明朝的打击下,永乐八年年十二月,鞑靼太师阿鲁台遣使朝贡,明朝赐袭衣彩币。敕谕阿鲁台日:“彼如诚心归附,当遂献传国之宝矣。〞永乐九年,瓦刺马哈木遣使朝贡,怂恿明朝攻打阿鲁台,日“此寇桀骜,使得志,那么为害边境,而西北诸国之使不敢南向,愿早图之。〞永乐十年五月,瓦刺遣使朝贡,声言瓦刺灭亡本雅失里,得其传国玺,欲遣使进献,欲为阿鲁台所要,请天兵除之;又言脱脱不花之子今在中国,请还之:又言请加赏为自己效力的部属;又言瓦剩士马整肃,请军器。对于瓦刺的无理请求,明朝没有理睬。按照旧例赏赐并遣归使者。永乐十一年年瓦刺马哈木遣使贡马,声称宁夏、甘肃归附明朝的鞑靼,大多是他们的亲属,要求明朝把这些归附者给瓦刺。瓦刺羁留了明朝的使者并进行威胁。明朝遣使对瓦刺提出警告。同年年五月,阿鲁台遣使来报“马哈木等弑其主,收传国玺,又擅立答里巴为主。请发兵讨之,愿率所部为先锋。〞明朝赐其使臣文绮袭衣遣还。明朝没有容许阿鲁台联合攻打瓦刺的要求。永乐十一年年明朝“封鞑靼太师阿鲁台为和宁王??赐金印、金盔,鞍马、织金文绮二十端,绒锦二端,又封其母为和宁王太夫人,妻为和宁王夫人,俱赐诰命冠服。’’从此,蒙古两大局部别与明朝建立了封贡关系。三、永乐、宣德期间蒙古朝贡情况?明太宗实录?永乐六年十月丙子。?明太宗实录?永乐八年十二月癸巳。?明太宗实录?永乐八年十二月丁未。?明太宗实录?永乐九年二月甲辰。?明太宗实录?永乐十年五月乙酉。?明太宗实录?永乐十一年五月庚子。?明太宗实录?永乐十一年七月戊寅。蒙古使臣每次出使明朝最根本的任务就是奉献方物,获取赏赐。瓦刺自永乐八年后,“岁一入贡〞,有时是一年两贡。贡期不定,大多在春季正月、二月、三月或在冬季十二月。贡使人数不等,最少时二十二人宣德五年三月,最多时九十七人宣德七年五月。贡道多走甘肃、宁夏。贡物有马、驼、貂鼠皮、海青等。东蒙古自永乐八年起开始朝贡,此后“岁或一贡,或再贡,以为常〞,但有些年份达三次、五次。如永乐十三年三次,宣德三年五次。入贡时间也不定,在正月、十一月、十二月。贡使人数从三十二人永乐十三年四月至六百六十人宣德十三年十一月不等。贡马数从七十五匹永乐十三年十一月到一千二百八十匹宣德五年春正月不等。贡道多走宣、大贡道,只在宣德八年由辽东入贡一次。蒙古朝贡的物品主要是马、驼、青鼠皮、貂鼠皮、海青等。明朝赏赐物品为金盔、鞍马、织金文绮、绒锦、彩绢、彩币、纶丝、袭衣。回赐物品为彩缎、绢、芝丝等。?明会典?记载了永乐、宣德年间明朝对蒙古进贡物品给予的相应回赐物品,从中可以看出双方物资交流情况及物品交换价格比。在这个阶段,明蒙交往几乎全部是通过朝贡使臣及明朝伴送使臣来完成和实现的。蒙古向明朝“朝贡〞是明蒙和平交往的前提。蒙古使臣到来后,明朝由礼部安排宴请蒙古使臣,接受贡品,给予相应的回赐物。蒙古使臣返还时,明朝派遣官员伴送至蒙古。明朝使臣至蒙古后向蒙古酋长赠送明朝赏赐、传达明朝皇帝的敕谕、表达明朝的意愿,再随下一批使臣返回京城。明朝派遣伴送使臣,有多方面的用意。伴送使臣陪伴蒙古使臣出境,一方面可以照顾方便蒙古使臣在明朝境内的活动,另一方面起到监督蒙古使臣的作用,防止蒙古使臣刺探情报。同时,伴送使臣可以在蒙古待住半年至一年的时间,在此期间可以刺探蒙古方面的情报,了解蒙古内部情况及动向。从蒙古方面而言,常常把明朝伴送使臣作为人质羁留。有大的行动或明朝没有满足要求时,往往扣留使臣,防止使臣泄密,并将其作为邀索的砝码。永乐十年年,?明史?卷三二七,?鞑靼传?。明太宗实录?永乐十三年二月壬申,四月丙申,十二月乙卯。?明宣宗实录?宣德三年三月癸巳、九月辛酉、十月丁亥、十月戊戌、十一月乙丑。?明太宗实录?永乐十三年四月丙申,?明宣宗实录?宣德十三年十一月甲辰。明太宗实录?永乐十三年十一月乙卯,?明宣宗实录?宣德五年春正月癸亥。“永乐九年回赐顺宁等王,上等马者各彩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