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语文 教案 第四讲 现代汉语•语法和修辞

PAGEPAGE10第一编汉语言文字第四讲现代汉语·语法和修辞语法概述汉语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语言之一，至今至少有几千年历史，但在近代以前，汉语有语法的事实，而没有语法的概念。直到1898年马建忠的《马氏文通》引进西方“语法”这一概念，我们的汉语才开始了汉语语法的研究工作。20世纪以后，很多人加入了现代汉语的语法研究工作，成果较为丰富。汉语语法具有与其他语言不同的特点。一是汉语的语法具有稳固性。语法的稳固性主要是相对语音、词汇而言的。在语言的演变过程中，变化较快的是词汇，特别是一般词汇几乎处于经常的变动之中，而语法的变化是极为缓慢的，语法与基本词汇、语音相比更具稳固性。语言的语法构造，是在千万年中逐渐形成的，它在语言中根深蒂固，跟语言的其他要素相比，语法具有更大的稳固性。这种稳固性决定了古今语法的继承性和一致性。例如：（1）子见南子，子路不说。（《论语·雍也》）（2）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论语·述而》）上述例子表明，汉语的基本句式“主+谓”和“主+谓（宾）”在上古时代已经形成了，这跟现代汉语是一致的。二是具有民族性。语法的民族性指的是不同语言的语法是不同的系统，带有各自不同的特点。将现代汉语与别的民族语言相比，语法系统的差异是十分显著的。比如汉语“我读书”，藏语说成“我书读”，台湾高山族阿眉斯语说成“读我书”。由于阿眉斯语的语法关系是借助放在名词前的助词或限定词以及动词的体态变化来表示的，因此宾语可以按习惯和需要放在主语之后，也可以放在主语之前，但主语、宾语都不能出现在谓语动词之前。现代英语简单陈述句的基本词序虽与汉语大体相似，语序也是“主+谓（宾）”的排列，但它的动词有人称、时态、主动、被动等形式变化，其句式与汉语也不相同。再比如，汉语：一把斧子、两棵树、三个孩子（不能是“三个孩子们”），名词受数量词的修饰，通常情况下都应该有相应的量词与名词搭配。英语中大多数可数名词前可以直接加数词而没有量词：anaxtwotreesthreeboys不可数名词计量单位的表示法通常用“数词+可数名词+of+名词”的结构方式，如：apieceofpaperfivebottlesofmilk可见不同语言表达意思的方式是不一样的。现代汉语语法与古代汉语、外语（英语）相比，有着自己不同的特点。修辞概述我们先看一则小故事：传说从前有一书生上京赶考，正在过一座独木桥时，迎面来了个挑竹子的姑娘。姑娘说要出比上联请书生对，如对出了下联，她才肯让书生先过桥。姑娘出的上联是：“竹担挑，挑竹担，竹担挑竹竹挑竹。”书生一时对不出下联，只得转身让姑娘先过桥。后来，书生路过一座庄园时，见大门上的铜环锁着铜锁，触发灵感，立即想出了下联：“铜环锁，锁铜环，铜环锁铜铜锁铜。”民间流传有不少涉及竹的佳联妙对，如：“扯草扎秧，秧也是草，草也是秧；破蔑捆笋，笋也是竹，竹也是笋。”属于淡竹变种的紫竹，乃是我国竹类中的珍品，不少名园内和民宅旁都植有紫竹。如北京白石桥附近就有座“紫竹公园”。镶嵌“紫竹”的顶真联虽不多见，但《北京日报》上曾载过一副较有特色的“紫竹联”。该报副刊上登出三比上联征求下联，其中有一比上联是：“紫竹园中赏紫竹，紫竹箫吹紫竹调”。选登的应征下联是：“青年湖畔夸青年，青年舞荡青年心”。以上例句运用了修辞学中的“顶真”辞格。修辞就是人们在运用语言交流思想、传递信息和表情达意的过程中，为适应特定的题旨情境，对语言材料进行选择、加工和完善，以求得最佳的表达效果。修辞的内容主要有：（一）词语的锤炼（1）意义的锤炼（2）声音的锤炼。（二）句式的选择（1）长句和短句（2）整句和散句（3）主动句和被动句（4）肯定句和否定句。（三）常用的辞格有：双关、仿词、通感、对照、映衬，等等。文选王力《略论语言形式美》

（节选）1.作者简介王力（1900—1986），字了一，广西博白人。著名语言学家，中国现代语言学的奠基人之一。代表作有《古代汉语》、《汉语史稿》等。王力又是诗律学家。他的《汉语诗律学》(1958)对中国古代诗词的格律和语言特点作了精到的研究。1962年发表的《中国古典文论中谈到的语言形式美》和《略论语言形式美》两篇论文，则是他研究诗歌语言的另一重要成果，曾引起当时诗歌界的普遍重视。王力又是诗人，著有《龙虫并雕斋诗集》(1984)。2、选文讲解《略论语言形式美》语言的形式美也可以说是语言的音乐美。在音乐理论中，有所谓“音乐的语言”；在语言形式美的理论中，也应该有所谓“语言的音乐”。音乐和语言不是一回事，但是二者之间有一个共同点：音乐和语言都是靠声音来表现的，声音和谐了就美，不和谐就不美。整齐、抑扬、回环，都是为了达到和谐的美。在这一点上，语言和音乐是有着密切的关系的。整齐的美语言的对偶和排比。对偶是平行的、长短相等的两句话；排比则是平行的、但是长短不相等的两句话，或者是两句以上的、平行的、长短相等的或不相等的话。排比作为修辞手段虽然是人类所共有的，对偶作为修辞手段却是汉语的特点所决定的。抑扬的美对于可以衡量的语言单位，也可以有意识地让它们在一定时隙中成为有规律的重复，这样就构成了语言中的节奏。从传统的汉语诗律学上说，平仄的格式就是汉语诗的节奏。汉语诗的节奏的基本形式是平平仄仄、仄仄平平。例如：《诗·周南·关雎》“参差荇菜，左右流之”；《诗·卫风·伯兮》“岂无膏沐，谁适为容”；曹操《短歌行》“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土不同》的“心常叹怨，戚戚多悲”；《龟虽寿》的“神龟虽寿，犹有竟时”，“养怡之福，可得永年”。有了平仄的节奏，这就是格律诗的萌芽。这种句子可以称为律句。意义的停顿和语言的节奏。1、意义的停顿和语言的节奏的分别。例如：杜甫《宿府》“永夜角声悲自语，中天月色好谁看”，意义的停顿是“角声悲”和“月色好”，语言的节奏是“悲自语”和“好谁看”（有些诗论家把这种情况叫做“折腰”。──作者原注）2.意义的停顿和语言的节奏的关系。我们必须从意义的停顿去看骈体文的节奏，然后能够欣赏它。例如：（1）曹丕《与朝歌令吴质书》那样，以“心”对“耳”，以“场”对“馆”，以“泉”对“水”；“节同时异，物是人非”。（2）沈约《谢灵运传论》：“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3）曹丕所说的“浮甘瓜于清泉，沉朱李于寒水”，决不能割裂成为“浮甘｜瓜于｜清泉，沉朱｜李于｜寒水”，而必须按照意义停顿，分成“浮甘瓜｜（于）清泉，沉朱李｜（于）寒水”，以“瓜”“李”为重点，然后以平对仄的节奏才能显露出来。已经有些诗人在新诗中成功地运用了平仄的节奏。例如贺敬之《桂林山水歌》开端的四个诗行：云中的神啊，雾中的仙，

神姿仙态桂林的山!情一样深啊，梦一样美，

如情似梦漓江的水!散文也能有抑扬的美。王安石的《读孟尝君传》，认为其中的腔调抑扬顿挫，极尽声音之美。例如：“孟尝君｜特鸡鸣｜狗盗｜之雄（耳），岂足｜以言｜得士？”回环的美回环，大致说来就是重复或再现。再现可以是重复，也可以是模进。重复是把一个音群原封不动地重复一次，模进则是把一个音群移高或移低若干度，然后再现。不管是重复或者是模进，所得的效果都是回环的美。散文能不能有韵？在西洋，已经有人注意到卢梭〔卢梭：法国启蒙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文学家。〕在他的《新爱洛伊丝》〔新爱洛伊丝：卢梭的一部书信体小说。〕里运用了韵语。在中国，例子更是不胜枚举。《易经》和《老子》大部分是韵语，《庄子》等书也有一些韵语。古医书《黄帝内经》（《素问》《灵枢》）充满了韵语。到了汉代以后，有大家所熟悉的范仲淹《岳阳楼记》：“若夫霪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耀，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韵脚的疏密和是否转韵，也有许多研究。《诗经》的韵脚是很密的：常常是句句用韵，或者是隔句用韵。双声、叠韵也是一种回环的美。这种形式美在对仗中才能显示出来。1.双声对双声。如白居易《自河南经乱……》“田园零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以“零落”对“流离”，又如李商隐《落花》“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以“参差”对“迢递”；2.叠韵对叠韵。如杜甫《秋日荆南述怀》“苍茫步兵〔步兵：指三国时文学家阮籍，他曾做过步兵校尉。〕哭，展转仲宣〔仲宣：即王粲〕哀”，以“苍茫”对“展转”，又如李商隐《春雨》“远路应悲春晼（wǎn）晚〔晼晚：大阳将下山〕，残宵犹得梦依稀”，以“晼晚”对“依稀”；3.双声对叠韵。如杜甫《咏怀古迹》第一首“支离东北风尘际，漂泊西南天地间”，以“支离”对“漂泊”，又如李商隐《过陈琳〔陈琳：汉末文学家，“建安七子”之一。〕墓》“石麟埋没藏春草，铜雀荒凉对暮云”，以“埋没”对“荒凉”。4.非连绵字也可以同样地构成对仗。如杜甫《野人送朱樱》“数回细写愁仍破，万颗匀圆讶许同”，以“细写”对“匀圆”；《吹笛》“风飘律吕〔律吕:古代的音乐术语，六律、六吕的合称。〕相和切，月傍关山几处明”，以“律吕”对“关山”；《咏怀古迹》第二首“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时”，以“怅望”对“萧条”（“萧条”是连绵字，但“怅望”不是连绵字），第三首“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这是杜甫咏王昭君的诗句。紫台，紫宫，宫廷。连，联婚。朔漠，北方的沙漠。青冢，指昭君墓，在现在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市南二十里。〕”，以“朔漠”对“黄昏”；第四首“翠华想象空山里，玉殿虚无野寺中”，以“想象”对“虚无”。我们要欣赏语言形式美，必须回到有声语言来欣赏它。叶圣陶：“台从将为文论诗歌声音之美，我意宜兼及于文，不第言古文，尤须多及今文。今文若何为美，若何为不美，若何则适于口而顺于耳，若何则仅供目治，违于口耳，倘能举例而申明之，归纳为若干条，诚如流行语所称大有现实意义。盖今人为文，大多说出算数，完篇以后，惮于讽诵一二遍，声音之美，初不存想，故无声调节奏之可言。试播之于电台，或诵之于会场，其别扭立见。台从恳切言之，语人以此非细事，声入心通，操觚者必须讲究，则功德无量矣。”朱自清：“过去一般读者大概都会吟诵，他们吟诵诗文，从那吟诵的声调或吟诵的音乐得到趣味或快感，意义的关系很少……民间流行的小调以音乐为主，而不注重词句，欣赏也偏重在音乐上，跟吟诵诗文也正相同。感觉的享受似乎是直接的、本能的，即使是字面儿的影响所引起的感觉，也还多少有这种情形，至于小调和吟诵，更显然直接诉诸听觉，难怪容易唤起普遍的趣味和快感。至于意义的欣赏，得靠综合诸感觉的想象力，这个得有长期的修养才成。”吕叔湘《漫谈语法研究》

（节选）1.作者简介吕叔湘(1904-1998)，江苏省丹阳市人，著名语言学家、语文教育家，近代汉语语法研究的开创人之一，我国语言学界的一代宗师。1926年毕业于国立东南大学外国语文系。1936年赴英国留学,回国后先后在云南大学、华西协和大学、金陵大学等校任教。解放后,曾任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副所长、所长、《中国语文》杂志主编,中国语言学会会长等职。主要著作有《现代汉语八百词》、《中国文法要略》、《语法修辞讲话》（与朱德熙合著）、《汉语语法分析问题》、《现代汉语词典》等。2.选文讲解《漫谈语法研究》一寻找或者选择题目大致可以分别三种情况。一，有些题目过去没有人做过，大可一试。例如“光杆动词”（没有任何附加成分的动词）的用法，这个题目就好像没有人做过。二，已经有人做过这个题目，但是结论不对，或者还有探讨的余地。例如《释您、俺、咱、喒，附论们字》、《把字用法的研究》。三，这个题目已经有很多人讲过，并且其说不一，甚至曾经引起过论争，例如“台上坐着主席团”这种句型应当如何分析，动词转成名词的界限在哪里，等等。这一类里边有一些是所谓老大难问题。选择题目应当注意几件事情。第一，不要凑热闹；其次，不要把题目搞得太大，例如：《汉语的词类》，《汉语的虚词》，《汉语的复合句》；还有，如果要写文章批驳某种意见，应该看看这种意见是否还有很多人相信。例如汉语无词类论就已经不值得批驳了。选题目的时候，应当查文献。二题目决定了之后，怎样一步一步地进行？要了解研究问题的具体过程，可以找那么十篇八篇你认为或者别人介绍是写得好的论文，这里边一定有几篇是能反映出作者的研究过程的。看这样的论文，不要一口气看完，要看一段，想一想。怎样写出论文？可以按照研究的过程写：提出问题；试作假设；在有关材料中找论据，正面的和反面的；进行论证；作出结论。如果这个问题可以分成几个小问题，就按照逻辑的顺序分别进行探讨，然后加以综合。但不是所有的题目都要按实际研究过程写成论文。三怎样选用例句？《现代汉语语法讲话》这本书里的例句是选择得比较好的。《现代汉语语法讲话》简介：作者:丁声树，出版社:商务印书馆。《现代汉语语法讲话》由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语法小组编写。内容共分20章。第1章引言，第2章词类，第3章句法结构，第4章句子的基本类型，第5章主语、宾语，第6章修饰语，第7章补语，第8章时间词、处所词、方位词，第9章几个特殊的动词──“有、是”等，第10章助动词，第11章次动词，第12章连动式、兼语式、连锁式，第13章复合成分、复合句，第14章代词，第15章数词、量词，第16章副词，第17章否定，第18章问句，第19章语气，第20章构词法。这本书着重语言事实的分析，并不着重体系的安排和解说。它以描写为主，较深刻地反映了现代汉语的结构规律。这本书吸取了结构主义的一些方法，又并非拘泥于一种理论和方法。如析句只限于分析层次，并不作结构主义层次分析法中关于核心及其功能的分析，而是根据意义关系来区分5种句法结构：主谓、补充、动宾、偏正、并列。这部著作的发表引起语法学界的广泛重视，也因此引起学术上的几次大讨论，如词类问题的讨论，析句方法的讨论。它在发展语法研究和改进语法分析方面，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例句是怎么来的？寻找合适的例句，这是很费劲的事情，那些特别“解决问题”的例句往往不是临时找来而是平时储备的。如“我在《这、那考原》那篇札记里，为了证明‘这’字和它的前身‘者’字在宋朝都已经跟现在一样念去声，引用了两个例子。”“一个是杨万里的诗：‘只者天时过湖得，长年报道不须愁。’作者在‘者’字底下自己注上‘去声’。”“一个是《朝野遗记》里有一条记刘攽请客，苏轼要先走。刘说：‘幸早里，且从容。’苏说：‘奈这事，须当归。’各以三果一药为对。（杏、枣、李，苁蓉；柰、蔗、柿，当归。）”四怎样做研究才能出成绩？首先，不要躲避棘手的事例。如把“王冕七岁上死了父亲”里边的“死”字讲做“失去”（“他已经死了这条心了”的“死”也讲“失去”？）；把“她去年又生了一个女儿”里边的“生”讲做“生育”（“他去年生了一个孙子”，“生”还能讲“生育”？）其次，不要满足于笼统的说明。如“他答应另写一篇”和“他允许另写一篇”；又如“老将军”VS“老朋友”、“重要外语”VS“外语重要”；再如（a）老张和老李是山东人。VS（b）老张和老李是同乡。谭永祥《双饰》1.作者简介谭永祥（1925-2006），安徽太平人，当代语言学家，曾任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语言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国修辞学会理事、华东修辞学会理事、《修辞学丛书》、《修辞学习》编委等。曾主编《汉语同义熟语词典》，为《汉语大词典》、《汉语语法修辞词典》主要撰稿人之一。代表作有《修辞新格》、《修辞精晶六十格》、《汉语修辞美学》等。2.选文讲解《双饰》在上下文里利用词的多以或修辞义，使同一个词先后表达两种不同的意义，就好像同一个人先后饰演两个不同的角色一样，这种修辞手法叫“双饰”。双饰可分为不同的词汇义连用、词汇义和修辞义的连用及不同的修辞义连用。连用一般以两项为常见。一、不同的词汇义连用①问：连续剧集集有序幕，好在哪？答：好上厕所。（罗嗣友《荧幕前的对话》，《讽刺与幽默》1985年11月26日）②第二位汪太太过了门没生孩子，只生病。在家养病反把这病养家了，不肯离开她，所以她终年娇弱得很……（钱钟书《围城》，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第234页）③有“面子”的，拉的没面子；没“面子”的，拉的尽面子。（立然辑《拉煤》，《中国青年报》1981年1月18日第8版）④厦门这个地方实在不错。现在是群贤毕至……怎么把方言工作做好，是我们应该集中精力考虑的事。厦门的空气这么好，方言学会的空气也得跟厦门的空气一样好。（李荣《汉语方言学会成立大会开幕词》，《语文研究》1982年第1期）二、词汇义和修辞义的连用⑤她精通了英语，又精通了德语、法语。六年的长长岁月呀，她从人类的各种语言里得到宝贵的启示，她读得朗朗有声，使监狱里的看管人员误以为她疯了，称她“疯太太”。其实是有人疯了，却不是她而是在狱外的那些人，在喊“永远健康”，在彼此格斗，至相残杀……（丁耶《九载铁窗寒》，《随笔》1986年第6期第85页）⑥摧花自作花，旋积旋已失。上天施命令，冬春不相匹。（梅尧臣《春雪》）⑦操恐人暗中谋害己身，常吩咐左右：“吾梦中好杀人；凡吾睡着，汝等切勿近前。”一日，昼寝帐中，落被于地，一近侍慌取被覆盖。操跃起拔剑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