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政治学名著-政治秩序的起源

政治秩序的起源

从前人类时代到法国大革命

弗朗西斯•福山

作者简介

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Fukuyama）：日裔美籍学者，哈佛大学政治学博士，现为斯坦福大学高级研究员，维吉尼亚州乔治曼森（GeorgeMason）大学公共政策系教授。此前曾任教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尼兹高等国际研究院、乔治•梅森大学公共政策学院，曾任美国国务院政策企划局副局长、兰德公司研究员。著有《历史的终结与最后的人》、《信任》、《十字路口上的美国》等。现居加利福尼亚。

内容简介成功的现代自由民主制，将强大的国家、法治和负责制政府三种机制结合在稳定的平衡中。那么，这三种机构最初来自何方？是什么力量驱使它们诞生？又在何等条件下得到发展？建立的顺序如何？彼此间有何关系？就是详述那些已被视作理所当然的基本政治制度的起源，从而填补历史健忘症所造成的空白。本卷目的内容简介当代最重要的政治思想家之一弗朗西斯·福山，为我们提供了一幅今日政治机构是如何从历史中发展出来的全面画卷。《政治秩序的起源：从前人类时代到法国大革命》，把对政治秩序的探讨向前延伸到人类的灵长目祖先，然后依次讲述人类部落社会的出现，第一个现代国家在中国的生长，法治在印度和中东的开始，一直到法国大革命前夕问责制政府在欧洲的发展。《政治秩序的起源：从前人类时代到法国大革命》是一次严密的尝试，力图通过多学科的综合研究，形成对人类历史的概览，建立一个理解政治制度演化的宏大框架。目录第一部分：国家之前第二部分：国家建设第三部分：法制第四部分：负责制政府第五部分：迈向政治发展理论

第一部分国家之前

第1章政治的必需

第2章自然状态

第3章表亲的专横

第4章部落社会的财产、正义、战争

第5章"利维坦"的降临第一章：政治的必须一、政治焦虑二、政治衰败三、无政府幻想四、达到丹麦五、中国第一

一、政治焦虑第一种焦虑：取得民主进展的某些国家出现彻底逆转，如俄罗斯、伊朗等。其民选领袖忙于拆除各式民主机构、操纵选举、关闭或鲸吞独立的电视盒报纸、取缔反对派的活动。自由民主制不仅仅是在选举中获得多数；它由一套复杂制度所组成，通过法律和制衡制度来限制和规范权力的行使。很多国家，虽然正式接受民主合法性，却在系统性地取消对行政权力的制衡，并对法律发起系统性的侵蚀。第二种焦虑：那些似乎走出威权政府的国家，却又陷入政论家托马斯*凯罗赛斯所谓的“灰色地带”，既非完全威权，也非货真价实的民主。苏联的许多继承国家，如中亚的哈萨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即如此。第三种焦虑：无关乎政治制度能否走向民主化或保持民主化，而关乎它们能否向民众提供所需的基本服务。拥有民主制度这一事实，并不表明其治绩的优劣。未履行民主所允诺的好处，可能是民主制度所面临的最大挑战。第四种政治焦虑：与经济有关。

自20世纪70年代的石油危机以来，世界经济似乎翻了四倍。由于贸易和投资的开放政策，亚洲人口的大部分已挤入发达国家的行列。但全球性资本主义仍未找到避免大幅波动的良方，尤其是金融业。金融危机定期折磨全球的经济增长。如：20世纪90年代初是欧洲，1997—1998年是亚洲等。二、政治衰败

政治制度一旦无法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

便会发生政治衰败。①既防范暴政，又顺利行使国家权威。没有机制上保障。②民主、自利、特权、社会困境。

③没有自制机制使制度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短视补救、腐化自己。三、无政府幻想①民主得民心，却在执行中失败。②主权黄昏、新兴技术、最小政府/无政府。③政治制度是必要的，不能被视为理所当然。穷国之所以穷，不是缺少资源，而是它们缺少有效的政治制度。四、达到丹麦

建立现代政治制度的问题，常被形容为如何“达到丹麦”①民主、稳定、和平、繁荣、包容、政治腐败低。②自利和合法性形成了政治秩序基础。③

三种制度：国家，法治，负责制政府。适用于旧式政治制度，也适用于现代自由民主制国家。五、中国第一①现代政治制度历史远早于工业革命和现代资本主义经济公元前3世纪在中国已经形成。②中国是开发国家制度的先行者。③自然科学和人类生物学为人类政治行为设定框架，但生物学不完全固定是起点。第二章：自然状态①自然状态的哲学讨论；②现代生命科学彰显人性和政治的生物学基础；③黑猩猩和灵长目中的政治；④诱发政治的人性特征；⑤人类出现于世界不同领域一、黑猩猩政治与人类政治发展的过程二、唯独人类三、红脸野兽四、寻求认可的斗争五、政治发展的基础六、进化与迁移一、黑猩猩政治与人类政治发展的过程①寻找弱小敌人攻击消灭，取得各自统治地位后，行使权威。只有黑猩猩和人有此行为。②较为可信的假定义：人类从没作为隔离个体而存在，人类社会性不是因为文化和历史，而是人类天生的。二、唯独人类①1%人类与类人猿分开的染色体、智人、有智慧的、与人合作，与人竞争。②自利推动社会群体中合作，也鼓励了欺骗和其他破坏性社会团结的行为。第三章：表亲的专横①卢梭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1754年）发表之后，涌现出大量涉及人类早期制度起源的理论；②摩尔根在《古代社会》一书中，他讲人类历史分为三阶段——野性、野蛮、文明，他认为，所有人类社会都需一一经历；③马克思和恩格斯设置了一系列的进化阶段——原始共产主义、封建主义、资本主义、真正的共产主义——全由社会阶级的基本矛盾所驱动。早期的进化理论，包括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还存在其它问题。它们的社会形式，往往是相对直线的，有严谨的等级，前阶段早于后阶段，某元素决定整个阶段的特征。④家庭或族团层次的社会向部落的过渡：族团层次的内部，类似现代经济交易和个人主义的东西绝对不存在;组团层次的社会高度平等，其主要差别仅在年龄和性别上。农业的发展，使族团层次过渡到部落层次变得可行。“部落、氏族、亲戚、血统”，被用来描绘高于族团的新层次的社会组织。部落社会中，宗教生活和亲戚关系紧密相连。宗教在促进大规模的集体行动方面，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第四章：

部落社会的财产、正义、战争①亲戚关系和产权发展；②部落社会中正义的性质；③部落社会作为军事组织：④部落组织的优缺点①法国大革命以来，分隔左右两派的最大争议就是私人财产。马克思基于摩尔根误解，他认为阶级剥削兴起之前曾存在“原始共产主义”阶段，是共产主义意图回复的理想国。前苏联的和中国的共产党政权，则强迫数百万无故无亲的农民，参加集体农庄，集体化打破努力和报酬之间关联。私人财产重要性的争论，大都牵涉所谓共有财产灾难。②最早私人财产不属于个人，而属于宗族动或其他亲戚团体。主要动机不仅是经济，而是宗教和社会的。（亲戚关系和私人财产）

③部落社会只有软弱的中央权威，因此，其强制他人的能力远远低于国家。第三方强制执行司法裁决，还必须等待国家出现。（法律和正义）

④农业，使人口高密度密集，并间接创造了对大型社会和私人财产的需求。它们生产的粮食米媛媛超过生存所必须，从而有更多的动产和不动产保护，或可供偷窃；人类连贯性暴力倾向，暴力发生于社会群体，狩猎

、战争、致富、荣誉。长期互惠所建立的互相忠诚，是凝聚力的非经济原因。部落社会向亲戚关系注入宗教意义和神灵制裁。我们不应低估俘获女人在造就政治组织方面的重要性。世界上只有欧洲打破了亲戚关系为凝聚基础的传统。（基督教发挥决定性作用）

中国从来未能成功压抑亲戚关系的弄权。（战争和军事组织）⑤以亲戚关系来定位部落制，但部落社会也在进化。分支世袭制，变成了父母双传的部落，甚至是接受无亲戚关系成员部落。因互惠和私人关系绑在一起的保护人和依附者，部落制便成了政治发展的常数。领袖帮助促进团体利益，团体帮他获得竞选。所以，以非人格化形式的政治关系取代“部落”政治的斗争，仍在21世纪继续。（从部落制到保护人——依附者和政治机器）第五章：“利维坦”的降临①不同于部落社会的国家层次社会；②国家的“原生”形成和竞争形成；③国家形成的不同理论,包括此路不通的管概论；④国家为何仅出现于部分地区一、国家形成的理论二、国家为何不是普世共有？与部落相比，国家层次社会具有下列重要差别：①它们享有集中权力，不管是国王，总统，还是首相。②该权力后盾是合法强制权力的垄断，体现在军队和警察上。③国家权力领土性，不以亲戚关系的基础。④与部落社会相比，国家更为等级分明，更为不平等。

⑤更为精心雕琢的宗教信仰，将合法授予国家。随着国家的出现，我们退出亲戚关系，走向政治发展本身。光发展国家是不够的，避免重新部落化。世界上，不是所有社会都能自己过渡到国家层次。一、国家形成的理论①国家源于自愿的社会契约②国家源于水利工程③密集人口④国家源于暴力和强迫⑤地理界线和其他环境因素⑥国家源于魅力型权威二、国家为何不是普世共有？①非洲：只有少数在地理上被环绕的地区。统治者因此而遇上极大的困难，将行政管理推到内地，以控制当地居民。因为人口稀少，通常都有荒地可开；遇上被征服的威胁，居民可轻易朝灌木丛作进一步的撤退。非洲的战后国家巩固，从没达到欧洲的程度，因为战争征服的动机和可能性实在有限。②澳洲本身没有国家出现，原因可能与非洲雷同。大体上说，澳洲非常贫瘠，而且甚少差别。尽管人类在那里已居住良久，但人口密度总是很低。没有农业，也没有被环绕地区，由此解释了超越部落和血统的政治组织的缺乏。③中国的国家是集权官僚制，非常霸道。中国政治发展的模式不同于西方，主要表现在：其他建造化的力量，无法抵消这早熟现代国家的发展，也无法加以束缚，例如法制。中国国家形成的主要动力，不是为了建立壮观的灌溉工程，也不在魅力型宗教领袖，而是无情的战争。“战争创造国家，国家发动战争”，这就是中国。政治秩序的起源第二部分国家建设第二部分国家建设第6章中国的部落制第7章战争和中国国家的兴起第8章伟大的汉朝制度第9章政治衰退和家族政府的复辟第10章印度的弯路第11章瓦尔纳和迦提第12章印度政体的弱点第13章奴隶制与穆斯林走出部落制第14章马穆鲁克挽救伊斯兰教第15章奥斯曼帝国的运作和衰退第16章基督教打破家庭观念第6章中国的部落制社会组织中家庭和亲戚的重要性是中国历史上重大常数之一。……中国家庭证明是颇有韧性的，父系家族迄今仍活跃于中国部分地区。……尤其是在中国南方，宗族和氏族一直处于强势，直到20世纪。它们在地方上发挥准政治的功能，在很多事情上取代国家成为权利的来源。有位评论家指出，在春秋时期，“国家像一个放大了的家庭。君主统而不治；大夫们很重要，不是因为其职位，而是因为他们是君主的亲戚，或是显赫家庭的家长”。中国的封建社会与欧洲的非常相似，都发展了悬殊的阶级分化和贵族阶层，起因是关于荣誉、暴力、冒险的道德信念。第7章战争和中国国家的兴起从公元前770年的东周初期到前221年的秦朝统一，中国经历了连绵不绝的战事，规模、耗资、人命的牺牲有增无已，从分散封建国家到统一帝国的过渡全凭武力征服。这时所建立的几乎每一个现代国家制度，都直接或间接地与发动战争息息相关。君主、贵族、庶民阶层之间的交叉斗争，对欧洲现代政治制度的发展至关重要，却从没在中国发生。第8章伟大的汉朝制度汉朝在两种利益群体中取得平衡：一方面，大家都想创建强大统一的中央政府，以避免东周式的动乱和战争；另一方面，全国的地方精英又试图尽量保留自己的权力和特权。……这一新平衡是成功的。……汉朝存活了四个多世纪，从公元前202年到公元220年。将中国社会精英链接起来这一新意识，坚韧不拔，在朝代兴亡和内乱之后，总能浴火重生。外邦人好几次打败中国，但无法改变中国制度，反被吸收消化，直到19世纪欧洲人抵达。邻国的朝鲜、日本、越南，虽独立于中国政体，但借鉴了大量中国思想第9章政治衰退和家族政府的复辟中国是创造现代国家的第一个世界文明。但这个国家不受法治限制，也不受负责制机构的限制，中国制度中唯一的责任只是道德上的。没有法治和负责制的强大国家，无疑是一个专制国家，越是现代和制度化，他的专制就越是有效。第10章印度的弯路印度亲戚关系不同于中国，因为瓦尔纳和迦提的等级制度参与其中。迦提确立异族通婚的界限。这意味着，任何人通常不得与自己瓦尔纳或迦提之外的人谈婚论嫁。瓦尔纳和迦提的制度等级森严，较低地位女子如何“高攀”较高地位男子，或较低地位男子如何“高攀”较高地位女子，它都设有精细规则来作规范。第11章瓦尔纳和迦提印度的社会制度源于宗教，大大限制了国家的集权能力。统治者不能动员大批人口以建立强大军队；不能渗透存在于每座村庄的自治且严密组织的迦提；自己和部下缺乏教育和文化；还要面对维护规范化秩序的严密的祭司阶层；自己在这一秩序中仅扮演从属角色。第12章印度政体的弱点印度政治发展的历程显示，它从来没有为暴政国家的发展提供社会基础，以便其有效集中权力来渗透社会和改造基本社会制度。……印度有很多对社会不公的抗议，但不像欧洲和中国，大体上从不针对印度的执政当局。更确切地说，它们只是针对婆罗门所控制的社会秩序，经常表现为异端的宗教运动，像耆那教和佛教，以否定现实秩序的形而上学基础。政治当局被认为离日常生活太遥远，也就太不想干了。第13章奴隶制与穆斯林走出部落制军事奴隶制在后续世纪中，为伊斯兰教本身的生存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三个新的权力中心涌现出来，都基于军事奴隶制的行之有效。第一个是伽色尼帝国，它以阿富汗的伽色尼为中心，统一了波斯东部和中亚，还渗入印度北部，为穆斯林统治次大陆铺平道路。第二个是埃及的马穆努克苏丹国，在阻止基督教十字军和蒙古军方面，扮演了生死攸关的角色，可能因此而挽救了作为世界宗教的伊斯兰教。最后一个就是奥斯曼帝国，它改善军事奴隶制，为自己作为世界强国的崛起打下基础。第14章马穆努克挽救伊斯兰教在理解政治发展时要面对一个重要议题，即国家是否在掠夺最大化的租金，或出于其他考虑，仅在提取远远低于理论上最大化的租金。……马穆鲁克苏丹的征税，既是没收性的，又是任意的，使长期投资变得难以想象，主人只好将财产投入非优化的用途，像宗教慈善事业瓦克夫。第15章奥斯曼帝国的运作和衰退奥斯曼帝国是穆斯林世界中迄今最为成功地政权。他们凭借自己创造的制度基础，集中全力，其规模在那个地区是空前的。他们在异常短暂的时间内，从部落过渡到国家层次的社会，然后发展了具有显著现代特征的国家制度。他们建立了中央集权的官僚和军队，以非人格化的择优标准，挑选和晋升有限的外国招聘对象。这一制度得以克服中东社会的部落机构的局限。第16章基督教打破家庭观念所有这些地区——中国、印度、中东——家庭和亲戚团体至今仍然强大，成为社会组织和身份的来源，远远超过欧洲或北美。在中国台湾和南方地区尚有成熟的分支世系家族，印度婚姻仍是家庭而不是个人的结合。部落的依附关系在阿拉伯中东无所不在，尤其是在贝都因的群体中。不管其动机是宗教的，还是经济的，天主教会变成了独立的政治参与者，其建制化的程度，远远超过其他社会的宗教权力。……它只在欧洲出现，与现代欧洲国家的发展和今天所谓的法治的出现又密不可分。第三部分

——法治目录第十七章：法治的起源/241第十八章：教会变为国家/257第十九章：国家变为教会/271第二十章：东方专制主义/286第二十一章：“坐寇”/299第17章.法治的起源欧洲政治发展是个例外，早期建国分配正义杰出能力，国家权力和合法性的增长，法治涌现。早期欧洲国家只是正义，不一定是法律，更多依赖公正执法。弄清法律和立法差异，相当于宪法和一般法律的差别。法制是政治秩序中的另一组件，以限制国家权力，当代发展中国家，最大缺点之一就是相对软弱，高效法律机构最难构建，法律机构必须遍布整个国家，持续不断，长期运作，现代资本经济世界涌现，很大程度归功于既存法治，可信承诺是国家制度发展的重要标志。谈论法治一定要弄清法律对象，不能仅保护靠近或控制国家的物质。法律早于立法，哈耶克理论，奥地利，当代自由至上主义教父。唯理主义/建构主义，立法者理性地研究社会问题，从而发明法律，以建立自以为更好的社会秩序。错误：以为人的大脑足以理解人类社会工作方式，自上而下的政治权力以公正社会的预设重整社会，错误发生在社会主义国家和欧洲社会民党。原因：没有一名计划者，能掌握足够社会实际运作的知识，以作出理论重新排。没有人能掌握足够信息来预测法律或规则改革后效果。哈耶克：社会秩序不是自上而下的理性计划结果，而是个人尝试各式规则，保留有效的，拒绝无效的。分散的适应和选择，不依靠创世主的专门设计。法律本身便构成一种自发秩序，英国普遍法就是模型。第18章.教会变为国家最深刻意义的法治：社会共识，其法律是公正和既存的能够约束其对统治者行为，享有主动的不是统治者，而是法律，统治者正当权力只能来自法律，方才享有合法性。欧洲法治植根于基督教，宗教权威独立于政治权威。政教合一是一种制度，宗教权威完全服从于国家，像基督教，罗马国教。多数欧洲国家，教会拥有1/4到1/3土地，从而得到收入和自治。十一世纪晚期，天主教开始独立于政治权利，教皇格里高利七世1073-1085对所有基督教徒和政治当局行驶至高无上法律权力，并有罢免皇帝权力。格里高利改革不仅向领土国家提供官僚和法律榜样，并鼓励他们发展自己的建制，世俗统治者负责领土内的和平和秩序，提供规则以促进新型商业。欧洲国家今后发展的是负责制政府，还是专制政府，将取决于这些阶层（贵族，神职人士，平民）能否顶住中央君主的压力。欧洲国家建设特征之一：很早非常依赖法律，法律在国家制度成长方面，既是动机，又是过程。国家获得合法性和权威，靠的是分配正义的能力，他们期待统一的中央政府通过国王法律来更好地保护自己权利。第19章.国家变为教会中国宗教并不反映社会和文化共识，从不承认比国家本身更高的权威，中国没有基于宗教的法治历史基础，中国人心目中主要是王法。印度法律深深植根于宗教，婆罗门教，但婆罗门阶层没有组织成单一等级制度，没有印度教皇，也没有印度教会，迦提所造成的权威碎片化，不单影响政治权力，也影响宗教权力。伊斯兰教实质是政教合一，不是神权。世俗统治者掌握权力，没能简称单纯的莫斯林教会，需要世俗法用于传统伊斯兰教法鞭长莫及的领域（公共行政），需要平行两种司法建制，一个世俗，一个宗教。第20章.东方专制主义王朝中国，没有对皇帝权力的司法制衡，速给暴政留下充分余地。中国政治制度基本问题：1.缺乏法治给政治带来而影响？2.中国制度中的合法性来自何方？3.中国统治者为何没有尽量形式理论上拥有的权力？中国建立较为现代的政治制度是在唐宋之间过渡期，皇帝不再受贵族家庭的威胁，形成更为纯粹的中央专制主义。科举制度成为选拔官员更为公开的途径，平民对贵族地主的农奴义务忠告结束，其他地位得到改善。武则天对唐宋过渡的贡献表现在她清理实际上或受怀疑的贵族对手，大大削弱他们的人数，使整个贵族阶层变得赢弱，促动中国社会巨大转型。天命含义：寡头强人一边彼此厮杀，一边尽情剥削自己的臣民。中国社会将合法性赋予具体的个人和其后裔，让他们享有统治百姓的独裁权力。中国制度困惑：不是天命存在与否，其实是程序问题。何以知道自己会天命？有机会为何自己不抢走？中国不同于其他文明，因为天明涉及的既不是选举，也不是宗教赋予的合法性。天命更像“自然”或“天道”，可被打乱，但必须返回平衡。天命概念第一次出现于公元前12世纪的商周更替。周武王很明显从合法持有人那里合法夺得王位，天命是军阀权力斗争后核准儒家正明思想，饱学士大夫，遵循理想前任的榜样。第21章.坐寇流寇和坐寇，动机一样,短期掠夺，制定秩序，长远期富饶，理性自私，最大化资源供自己使用，最大化税率，微观经济学中垄断价格。事实并未最大化税率，皇帝并没有理论上权力，不单表现在征税上。专制只是偶见，多数表露仁善忍让，儒“仁”。中国权力约束三种：1.缺乏行政能力，2.中国君主非最大化，适可而止。3.权威权力转授官僚，不执行领袖意愿。中国政治制度没有任何政治负责制机制以保证官员诚信。政治发展三大组件—国家建设、法治、负责制。中国发明了好政府，但又落后，从没创立法治和政治负责制机制。第四部分负责制政府第22章政治负责制的兴起第23章寻租者第24章家族化跨越大西洋第25章易北河以东

第26章更完美的专制主义第27章征税和代表权第

28章负责制或专制主义？

第22章政治负责制的兴起

负责制政府：统治者相信自己应对治下民众负责，应将民众利益置于自身利益之上。负责制形式道德教育程序上（选举，普通法）。早期负责制，非民主，只对精英。今天负责制的主要形式是选举程序上负责完全民主化要等到20世纪。负责制的产生欧洲国家建设的迟到：是欧洲人后来享受政治自由的来源；早期发展在限制国家权力上发挥重要作用。基督教+印刷机：个人追求信仰、尊严、价值平等，欧洲人质疑现存权威，重新学习古典文献测试因果理论，树立了新式权威，奴隶意识到自己价值并最求政治权利。思想观念：均势的政治参与者，共产主义倒塌，第三波民主化，民主政体唯一合法，最合法，负责制政府产生。

国家建设的架构背景：

1100年封建欧洲像中国实际权力落到高等分散封建主手中，幸存者国家众多，不是大一统帝国。

欧洲国家发展必须应对限制国家权力的全套法律体现在集权国家和抵抗团体之间的互动欧洲国家建设的结果1.较弱专制。法国，西班牙。2.成功专制。俄3.失败的寡头。匈，波。

4.负责制政府。英，丹。第23章寻租者

背景法兰西王国呈现极端矛盾现象

法国政府致命弱点，既无法控制自己的精英，也无法向基层征税。

法国君主政体处境和当代中国相似，讨厌法治，不愿花在补助金或社会福利上，困境唯一出路征用精英财产。具体表现法国变成彻底家族化，缺钱官位卖给最高投标者，政府私有化直达核心功能，公职变成世袭的私人财产，给寻租和腐败披上合法化制度化外衣。让平民融入国家削弱古老贵族影响，影响及失败的原因影响：寻租者被非人格化和任人唯才的官僚所替代非精英团体借用革命来将之彻底摧毁。原因：抵抗法国专制主义们未能团结一致，社会不合根植于家族制实践本身，征税不公第24章家族化跨越大西洋拉丁美洲现状：经济增长趋于活跃式增长，但平均看低于20世纪中期以来的东亚国家，第三波民主化使它总体上成为世界上民主地区之一，民粹政府兴起后也出现了民主倒退。表现平平两方面：平等收入财富的不均

法治举行选举，富人强人胡作非为导致的社会后果国家权力的伤害大多落在非精英身上。

外强中干国家出售公职于私人企业家，私人成功获取国家创造的寻租权。

财政上不足，无征税基地，政治上更难向这些精英直接征税，宁可选择不断赖账。。制度移植到新大陆强大地位阶层出现，但无法凝聚政治参与者。18世纪平等和人权原则开始向新大陆殖民地渗透，但西班牙政治社会制度已在拉美再生，但类似法国大革命从未光顾西班牙母国/殖民地，拉美独立成功之前家族制仍然迁入很多独立后政权。第25章易北河以东概况：匈牙利成为失败负责制另一选择，宪政主义，贵族统治出现于匈牙利。

匈牙利专制努力最初是失败的，强大和组织良好的贵族阶层可以向国王权力施加宪法的限制，一个阶层的自由导致其余阶层不自由。

启示对中央政府权力的宪法限制，并不一定能建成政治负责制强大、凝聚且武装齐全的民间社会，能抵制中央政府，但不一定能获得政治自由第26章更完美的专制主义俄罗斯专制主义来源：受蒙古人的影响俄罗斯版本的封建主义历史太短法制一开始就比西欧薄弱过程15世纪-16世纪国家建设第一期，主要是动员服役贵族。彼得第二期更进一步，征召整个贵族阶层参与国家服务专制主义的完成俄罗斯的统治特征:在若干方面俄罗斯国家比法国货西班牙更为强大俄罗斯的专制主义更为家族化第27章征税和代表权

政治发展的三大组件：—国家、法治、政治负责制——

主要政治团体的演变部落社会封建社会封建中央集权始于16世纪晚期-17世纪早期，社会精英组成政治团体——英国议会17世纪初，英国日益专制腐败，但政治制度得以废除公职买卖，建立现代官僚机构，组织国家陷入法式腐败泥潭英国政治团结的根源1.社会团结的政治性大于社会性2.普通法和英国法律制度合法性获得广泛认同，保卫自己财产的意愿强烈

3.宗教赋予议会超越的使命感。4基于亲戚关系的社会其集体行动范围非常狭隘，所以需要政治制度自由城市和资产阶级英国城市中产阶级在议会中扮演主要角色，光荣革命之前已获得经济和政治实质性力量。自由城市促成西欧农奴解放。光荣革命国王与议会斗的结果直接原因：天主教徒詹姆士二世试图扩军并配以天主教军官实施专制。根本原因：议会反对国王，合法性最终应给予被统治者同意，国王无权强加于人。宪法+宗教+财政+军事各重要方面综合原因。光荣革命的影响光荣革命导致政治合法性的思想大改变光荣革命使政治负责制和代议政府的原则制度化光荣革命重大成就之一是使征税合法，征税全凭同意。第

28章负责制或专制主义？负责制和代议制4各个结果1.法国/西班牙。弱专制主义，无议会负责制。分割出卖功能给精英，精英只保护自己2.俄罗斯。更彻底中国式专制主义。精英征入国家服务。3.匈牙利。精英在君主权力上实施宪政制衡建立起负责制。制衡太强大，阻碍国家有效运作。

4.英国。强大议会负责制。强加于国王，但没破坏统一的主权政府。

原因，四分法公式解释1.贵族家族：领导，组织，掌控合法性能力2.高级贵族：遗留军阀，拥有领土3.士绅：低级精英4.第三等级：工匠、商人、解放的农奴，城镇居民。5.农民：很难采取集团行动俄与西欧差异：1.地理有利军阀2.贵族成员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