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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语语言史观研究中的学术态度问题

如果一个民族或其他民族的汉语教育达到一定水平,就必须进行语言史教育。但是,韩半岛南北学者不同的韩国语语言史观,往往会令人无所适从。对此,我们应该梳理出自己的正确立场和观点。①韩民族是拥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的民族,因此一向具有极大的民族自豪感,不过,我们应当承认,在跨入21世纪的今天,我们还有对自己的语言文字历史说不明道不白的部分。如何看待这些问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研究课题。当然,我们应该在历史比较语言学和语言形成史的范围之内对此进行深入的学术探讨,不过,其中必然涉及对本民族语言的历史观问题,这是必须交待清楚的。基于上述认识,本文主要阐述如下几个观点。第一,必须在科学的基础上阐述韩国语语系说和韩国语形成史,以保证它的科学性。在韩国语语系说和韩国语形成史问题上,韩国和朝鲜学者的观点形成深刻的对立。尽管韩国学者之间也存在着一些不同意见,但最基本的主张还是韩国语的阿尔泰语系说。根据这一假设,韩国语跟满—通古斯语、蒙古语、土耳其语同属于阿尔泰诸语。这些语言尽管有一些不同之处,但彼此保持着语言的共同特征。与此相反,朝鲜学者却认为,至今还无人能够确切地论证朝鲜语属于阿尔泰语系,朝鲜语并不是在阿尔泰山脉等遥远的地域形成之后,长途跋涉,迁徙而来的“客人”,而是从久远的人类历史黎明期开始,就在以朝鲜半岛为中心的地域扎根并发展起来的语言。因此,他们主张朝鲜语的语系问题应跟阿尔泰语系说决裂,需要从根本上进行反思。韩国的权威学者们认为,虽然韩民族今天使用统一的语言,但在公元前后,韩半岛到满洲的广阔区域内存在过多种不同的语言。从阿尔泰共同语里分化出韩共同语,但是分化出北方系诸语的扶余共同语和分化出南方系诸语的韩共同语实质上不是相同的语言。朝鲜学者则一致认为,朝鲜语起源于生活在朝鲜本土上的“朝鲜古类型人”的猿人阶段,它是经过古人阶段,到新人阶段完全形成的。他们列举了如下四个朝鲜语的形成特征:1.朝鲜语在新石器时期已完全形成,历史悠久;2.朝鲜语形成在包括朝鲜半岛在内的东北亚广阔地区;3.朝鲜语在历史上经历了一切合乎规律的演变过程;4.朝鲜语不是“混血种”或“混合语”,而是一种在语言构成要素上维持其纯洁性的单一语言。(P15)对上述不同的观点,南北学者都列举了各自的根据。但是,从今天的视点上看,相互之间还提不出能够完全否定对方的充分根据。这里有一个值得我们注意的问题,那就是不能盲目追随别人的理论,首先应该从我做起,进行独立自主的研究工作。如果说我们至今还不能确凿证明韩国语里所蕴含的诸多阿尔泰语因素,就应该采取措施,寻找解决问题的途径和方法。阿尔泰诸语的比较研究已经进行了200年。过去,经过几代学者坚持不懈的努力和长期的调查研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是,有关语言演化方面的各种理论问题和实际问题,还有待于今后更加深入考察和研究。中国北方(长江以北)有蒙古语诸语、突厥语诸语(turkey)、满—通古斯诸语等20余种属于阿尔泰语系的语言。中国学者对这些语言进行了长期不断的实地调查和研究。一位叫朝克(chaoke)的青年学者,花费整整3年的时间,对满语、锡伯语、赫哲语、鄂伦春语、鄂温克语,进行实地考察,写出了专著《满—通古斯诸语比较研究》。他以实地调查资料确认,满语和锡伯语属于满语语群,赫哲语属于南通古斯语群,鄂伦春语和鄂温克语属于北通古斯语群。与此相比较,韩国语系的研究给人的总体印象是:只有论文到论文、文献到文献的“纸上谈兵”式的研究,而无实地调查和比较研究。如果不到现场去实地考察现存的同一系统中的活语言,不以活语言之间的比较研究为突破口,我们将继续陷入无休止的争论之中而不能自拔。另一方面,决不能无条件地全盘否定前人对语言谱系分类的研究成果,不理睬谱系说,主张“朝鲜语就是朝鲜语”,那只能是一种非科学、非学术的变态的虚无主义态度。第二,应当尊重历史,克服实用主义学风。学术上的争鸣中,应当抛弃以“对己有利与否”来决定其观点的出尔反尔的态度。例如,关于“训民正音”创制于15世纪的观点,南北学者之间过去并不存在异议,尽管对“训民正音”的创制者存在“世宗亲制说”、“世宗命制说”、“八臣协撰说”等不同看法,但谁也没有否认过世宗的作用。①例如,《朝鲜语历史》中说:“以世宗为中心,当代著名学者成三问、申叔舟等训民正音的创制者们,……终于完成了创制新的文字的历史性事业。”(P485)可是,进入90年代以后,朝鲜出现否定世宗训民正音创制历史的观点。《檀君与古朝鲜研究论文集》中写道:“古朝鲜初的神志文字经过各种途径成为‘加临土’文字,它到古朝鲜末期和‘三韩’初期发展成训民正音的‘古体(肥人书)’,又经过不断的演变和发展过程,继承定型为训民正音(今体)。”“这里所说的古体文字就是指‘加临土’文字,这充分说明它并不是别的什么文字,而是‘肥人书’,是‘阿比留文字’,是‘神代文字’。”(P97)当前,“神代文字”说和“加临土”说实际上已被学术界所否定。不顾这些事实,以檀君陵的发现为契机,随意改变从前的主张,把神志文字、加临土文字、神代文字(阿比留文字、肥人书)联系在一起,提出了一个新的主张。“随着檀君陵的发现,语言学界证明了从檀君时期开始古朝鲜存在过一种固有的民族文字。”(P11)其实,韩国也有人持这种主张。韩国学者宋秀浩说:“高丽时期编写的《檀君世纪》中转载着跟训民正音相同的加临土文字,以此可以确切地推论,正音的原型并不是世宗时期才创制出来的,而是证明像我们民族固有语言保持其独立性一样,我们民族的固有文字也拥有悠久的文字史。”这种观点,依据《檀君古纪》的记载,主张加临土38字中产生了训民正音,加临土是三世檀君加勒命乙保勒创制的5000年以前的文字。其实,据传1911年桂延寿著的《檀君古纪》中的《檀君世纪》,尚无可信的文献根据。虽然传说加临土文字刻在蒙古的某个洞穴和中国东北的镜泊湖的岩壁上面,在延吉渤海博物馆资料里有其古证等等,可是至今没有确凿记录证明有人亲眼目睹过加临土文字的拓本或摄影相片。国外也有把训民正音的起源跟东北亚古文字联系在一起的学者。当然,研究和发掘东北亚的古文字是必要的。我们认为,古代的东北亚不可能没有文字,不管是汉字的初始形态,还是别的什么文字的初始形态,有过文字形态是毫无疑问的。在这个角度上,有必要对时常出现在历史记录中的神志文字,进行更加广泛的调查和研究。可是,轻率地认定东北亚的古代文字就是加临土文字,或者说跟日本的神代文字有关联,进而断言它是训民正音的古体,等等,显然是一个过分脱离现实的过早的结论。第三,不能从自己的意识形态出发,解释语言史问题。韩国的权威学者们认为,现代韩国语来源于中世韩国语,而中世韩国语是以新罗语为根干来形成的,因此从严格的意义上讲,古代韩国语就是指新罗语。例如,《韩国语形成史》写道:“在我国,语言的单一化完成于统一新罗之后。”与此相对立,朝鲜学者们则认为,从檀君时代起,其首都平壤是民族语言形成的中心,以后的从属国家都以平壤为中心,使用了单一的语言,尽管高丽统一国土以后,定都开城,但开城话只不过是曾为高句丽首都的平话的地域变体。因此,他们认为,现代平壤话是具有历史传承性的语言,是将来国家统一语言的基地语言。(P56)由此可见,韩国学者和朝鲜学者各自主张相互对立的“新罗语正统说”和“高句丽语中心说”。在朝鲜学者看来,汉城话是李氏朝鲜时期被事大主义所污染,引进大量汉字词的语言,而且是把这种语言推广到全国的中心地语言。在日本殖民统治时期,汉城话更是混杂日语词汇和日本式汉字词汇最多的语言。他们认为,现在“在汉城,外国的语言横行,汉城已经变成外来词泛滥的‘洪水地域’,汉城话变质为英语、日语和汉字词混合在一起的大杂烩语言,成为丧失了我们的民族特征和固有特点的语言。”(P54)其结果,“病入膏肓,发生大变质的”汉城话,跟资本主义的民族语言“标准语”联系在一起,而平壤话作为“社会主义民族语言建设的规范语”,跟“文化语”联系在一起。(P34)关于韩国古代三国时期的语言关系,朝鲜学者认为是单一的语言关系,主张“朝鲜语一元说”,可是韩国学者却认为,高句丽语是一个“失去的链条”,它曾经是一种不同于百济语和新罗语的语言。他们认为,“以高句丽语为代表的扶余系诸语——它们是连接阿尔泰诸语、朝鲜语和日本语的链条”,“高句丽语(扶余系诸语)是新罗语(韩系诸语)和阿尔泰诸语之间的链条”,因此,必然会得出“(高句丽语)与新罗语是不同语言的结论。”在基础方言问题上,南北也存在相互对立的观点。朝鲜方面主张,现代朝鲜语的基础方言的源头在高句丽语,而韩国学者却认为基础方言的源头在新罗语。如上所述,韩国的权威学者们认为,公元7世纪三国的统一促成了以新罗语为中心的中世韩国语的根干;而朝鲜学者们则认为,随着公元10世纪高丽的统一,在朝鲜半岛形成以高句丽语为中心的语言统一。与此相联系,对同一语言的基础方言,一方主张新罗语是基础方言,另一方却主张高句丽语是基础方言。对高丽首都开城方言,一方主张本质上是新罗语,另一方则主张是高句丽语。主张开城方言是高句丽语的根据是,开城原属高句丽版图,尽管7世纪中叶以后版图上有了变化,但仍然保持了高句丽的语言要素。(P125)主张开城方言是新罗语的根据是,虽然开城原属于高句丽,但以后变成统一新罗的西北边防,因此只能认定它为新罗语的一个方言。(P40)由于这种观点上的分歧,对古代三国的语言关系问题,朝鲜学者看成是方言之间的差异,韩国学者认为是语言之间的差异。从意识形态出发,对跟第三国学者的观点相似的学术观点,动辄攻击其为“资产阶级学者的反动观点”,或者指责人家重复“日本御用学者”的理论,甚至先入为主,把语言历史研究上的不同意见无限上纲,指责对方的观点是“民族分裂论”,是鼓吹“两个朝鲜”等等。这种武断的态度在学术研究上不可取。我们不能用意识形态上的立场代替学术问题,而应采取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尤其是跨进21世纪的今天,更应尊重事实,尊重科学。第四,语言政策的正确与否,直接影响人民大众的语言生活。韩国和朝鲜在语言政策问题上也存在各种分歧。首先,在语言政策的决定结构上南北就存在一定的差异。朝鲜以党主导型的语言政策观即“自上而下”的决策观为指针,以“主体语言思想”为语言政策观的核心,用政府行为来引导语言与民族、语言的功能、词汇整理、语言的发展方向等。与此不同,在韩国很多问题不能靠政府行为来贯彻,决策中“自下而上”的因素多,总是给人以缺乏权威性的感觉。韩国的“语文政策,在初期以朝鲜语学会为基础,由军政厅文教部来主管,政府成立以后一直到现在,由设在文教部/文化部内的国语审议会来指导。……南韩跟自由世界的大部分国家一样,没有特别的成文的语文政策纲领,只有语文政策的对象而已。”因此,在韩国即使是得到总统裁决的“法令”,国会批准的“法规”,如果反对意见过于强烈,那个“法令”或“法规”就不能得到实施。可以说,“韩文专用法”至今不能得到实施,其原因就在于此。“国家在认识到社会的语言问题的基础上,采取观望态度,同根本没有认识问题本身,是不同层次上的问题。从这一侧面上比较北韩和南韩的语言政策,可以把南韩的语言政策称为无政策语言政策。”(P20)所谓“语言政策”,指政府或国家机构,运用语言学理论,为解决语言问题而制定的方针和政策。语言政策该尊重语言的自然发展规律,能够引导人民大众的语言生活。语言是渐变的,决不可能产生爆炸式的质变。即便是好的动机,假如超越大众的认识,违反客观规律,就不可能取得好的结果。欲速则不达。在语言政策上,不仅要克服散漫性,而且要避免过分的人为因素。朝鲜学者们强调,党和领袖对语言发展的领导问题是民族语言发展中的根本问题。认为,他们解决了至今没有得到解决的“有目的有意识地”发展民族语言的理论。“至今为止,因为过去理论和实践上没有解决有意识地发展民族语言的问题,所以在语言科学领域几乎未能对这个问题进行系统的研究。……社会运动是在社会主义条件下推动一切事业的有力途径和方法。只有开展社会运动,才能在全社会范围内保障一致性和统一性,在较短的时期内圆满解决所提出的问题。语言生活中树立主体的事业也是如此。”(P64、P174)虽然在语言政策方面存在上述差异,但是在探索语言与民族的关系方面,语言是创造民族文化的重要因素的观点和语言里反映民族精神的观点上,南北具有很大的一致性。因此,南北都可以接受功利主义的语言史。总之,上述分歧的根源在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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