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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桦、艾浑、爱呼、黑龙江城、图绘地
黑龙江省的水势蜿蜒,海浪冲刷,像一条伟大的飞行龙,持续了数千公里。沿岸,茂密的森林,一望无际的草原,栖息着各种禽兽,蕴藏着丰富的资源。中华民族大家庭的成员:满、汉、蒙古、鄂伦春、鄂温克、达斡尔、赫哲等族及其先世,自古以来就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创造了悠久的文明,留下了丰富的史迹。据文献记载,早在公元前十一世纪,当地的肃慎族就向西周“贡楛矢石砮”,和中原王朝建立了联系。公元八世纪,唐朝开始在这里建立了行政机构。以后各个时期,中央政权对这一地区的管辖不断加强。一八四〇年鸦片战争之后,中国开始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沙皇俄国乘机使用武装侵略和外交讹诈等手段,强迫清政府签订了不平等的中俄《瑷珲条约》和《北京条约》。通过这两个不平等条约,沙俄吞噬了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因此,黑龙江沿岸的历史地理,内容纷繁复杂,加强这方面的研究,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本文为篇幅所限,只对其中有争议的重要问题,提些拙见,以就教于方家。《民间地理书》及东南角区域历史记载瑷珲,历史上有三座城市都称为瑷珲。康熙二十三年(1683),为了抗击沙俄侵略,清政府在黑龙江支流精奇里江口兴建了瑷珲城。于此同时,萨布素被任命为黑龙江将军,统乌拉(吉林)、宁古塔官兵永戍。由于隔江交通不便,第二年清政府又在其对岸江右建筑了一座新城,也称为瑷珲,将军驻地也随之迁移。前者称旧瑷珲或瑷珲旧城,后者称新瑷珲或瑷珲新城。瑷珲,又作爱浑、艾浑、爱呼或称黑龙江城。其名称由来,据方式济《龙沙纪略》解释:“艾浑,一名艾浒,言可畏也。”另据《中国地理大词典县邑调查表》解释:“瑷珲二字系满语母貂之意,并因本邑昔时产貂甚多故名。”笔者认为以上二说皆值得商榷。其一,《大清一统志》、《盛京通志》、《吉林通志》、《黑龙江志稿》诸书所载以北方各民族语言命名的地名,虽然朴实无华,但却讳莫如深。在形形色色的地名中,难以找到“可畏”这类实属忌讳的语词。以前有一种说法认为佳木斯为赫哲语,义为“尸骨”、“尸体”。其实错了,佳木斯为满语,满文为GiYamusi,义为“站丞”。满语驿站为佳木,满文是GiYamu,而词尾加si,为“人”的意思。尤如满语药欧科投,满文是Okto,加si,即Oktosi(欧科投斯),义为“医生”。按地名规律,任何民族都不愿以“尸骨”、“尸体”、“可畏”之类不吉利的词名城。其二,以母貂名河,再以河名城,目前证据也不足。《龙沙纪略》、《柳边纪略》、《黑龙江外记》诸书,在叙及瑷珲城名时,皆无以河名城的记载。况且,早期各种舆图并无瑷珲河,而有波尔多河或称布尔多河,还有称莽奈河或称莽乃河,现在称芒嘎河。波尔多、布尔多、莽奈、莽乃实为同音而译写不同,而芒嘎为莽奈等音变。其满文为Bordo,据《盛京通志》解释为“令喂肥牲畜”。称瑷珲城为“母貂城”与黑龙江将军后来移驻的墨尔根,满语Mergen,义为“智慧”或“善猎人”之美名也不相称。与周围地名也不相称。笔者认为瑷珲为满语方言撒合穆都类的急读,满文为Sahaliyan(黑色)muduri(龙),意为“黑龙”。瑷珲城因临黑龙江,故俗称黑龙江城。《清朝通志》卷十一载,满语“诸字原读本音,联字必须改读”。而且汉字译写也不同。《黑龙江外记》卷四载:“国语黑龙江曰萨哈连乌喇。云萨哈连自指黑龙江言。然考旧通志,萨哈连作三哈喇……岂二说有一误也?”笔者认为二说皆无误。满语有地区之差,文语口语之别。萨哈连乌喇,满文为Sahaliyan(黑色)ula(江)。黑龙江满语方言发音时,字母有脱落和异化现象,遂演变为三哈喇。《黑龙江志稿》卷十一载:“苏完,一作苏瓦延,苏斡延,本河名,满语浊流也,黄也,一转再转为双阳,今吉林省县名。”清初有苏完部,在《清太祖武皇帝实录》中作“酸部”。黄色,满文为Suwayan,对音汉字应为苏瓦延,故双阳、苏完、酸为满语的方言土语即地方口语。类似现象不乏其例:黑龙江,《北史》称完水,《旧唐书》称望建河,《新唐书》称室建河,《太平寰宇记》称乌桓水,《金史》称石里罕,《元史》称撒合兀鲁。其中石里罕、乌桓、室建、望建、完等都是满语萨哈连的方言土语(其中包括汉字译写不同)。撒合兀鲁即萨哈连乌喇的音变。在满语方言土语中,有时a(阿)音也读作u(乌)音,例如《吉林通志》卷十八载:“尼马瑚,鱼也。”满文鱼为Nimaha,对音汉字应为尼马哈。这里“阿”“乌”音通用。黑龙江上游称石勒喀即萨哈连乌喇口语三哈喇的音转。关于瑷珲名称,笔者于一九八一、一九八三、一九八五年三次到瑷珲古城附近的卡伦山、坤河、大五家子以及新生等满、达斡尔、鄂伦春民族聚居的村屯调查。据当地各族老人讲,瑷珲也称爱呼,其义已失传。而当地会说满语的老人读黑色为撒合连,龙为穆都类。不过由于龙重音在都上,类音一般很轻,听起来就成了穆都。所以满语黑龙连读成了撒合穆都,汉字译成爱呼。这如同满语苏瓦延(黄色)译写成汉字苏完、酸;萨哈连(黑)译写成室建、完一样,不足为奇。造成上述现象,除了受满语方言土语影响之外,还受满语基本读音规律影响,例如《清朝通志》卷十一载,满语“诸字缓读本有二音,急读则成一字也”。同时还受译字辗转改易的影响。《清朝通志》卷十四载:“国书有可对立音,而往籍多相沿之谬……固已音无的据,而义多牵合矣。”乾隆三十七年(1772),虽有了钦定《清汉对音字式》,但满语译汉字时,人们为了追求汉字义美,往往利用近音而抛弃本音,合音字更是“遂并其音而失之故”。黑龙江古时称黑水。满清萨哈连乌喇译成汉字也为黑水(古时水、河、江通用),并没有黑龙江之义。黑龙江满语为Sahaliyan(黑)muduri(龙)ula(江)。由于龙的神话传说很早就在汉族中有较大影响,龙是吉祥的象征,也是中国的象征,大约于唐代黑水就被饰名为黑龙江。而通称黑龙江从《辽史》就已经开始。这对黑龙江地区各民族也必将带来巨大的影响。《龙沙纪略》载:艾浑,“相传元黑龙卫城也”。《柳边纪略》考证:江东旧瑷珲为明代忽里平寨。笔者认为忽里平即满语Sahaliyan(黑)muduri(龙)hoton(城)的方言土语,即撒合穆都霍通急读的汉字译写。忽里为撒合穆都类,即瑷珲;忽里平为撒合穆都类霍通,即瑷珲城。这只是对音汉字的不同译字。故瑷珲城义为黑龙城源远流长。黑河屯也称瑷珲。俄国人除了称黑河,还称为“萨哈连一阿姆堡”。笔者认为“萨哈连一阿姆”为满语萨哈连穆都(黑龙)俄语音译。同时俄国人还称黑河屯为“黑龙堡”,即撒合穆都类(瑷珲)的义译。这都是瑷珲义为“黑龙”的佐证。东北地域以树为名的分布海兰泡有二城(<辞海>:<历史地名·海兰泡>)。据《黑龙江乡土录》载:“黑河屯,故黑龙江府治,亦有海兰泡之名。其对岸之海兰泡,俄人称布拉郭威什臣斯克。”也就是说历史上把黑河市和布拉戈维申斯克市都称为海兰泡。关于海兰泡名称的由来,一般认为是蒙古语哈喇泊(哈喇,黑色)的音变。但是历史上这一地区并不是蒙古族的聚居区。明末清初,达斡尔、满、鄂伦春等民族在这一地区杂居。十七世纪中叶,沙皇俄国哥萨克入侵,他们烧杀淫掠,无恶不做,这一带居民被迫内迁。为抗击沙俄侵略,康熙年间,满洲八旗、达斡尔、汉族官兵来到这一地区,在瑷珲、额苏哩等地永戍。之后,满、汉官兵家眷陆续来到这一带,汉族商人和流人也随之来到这里。他们比屋为邻,共同杂居。满族当时是统治民族,汉族后来居上,人口较多。该地区基本是以满、汉民族语言命名,例如:黑龙江南岸海兰泡又称安巴(满语大)萨哈连或萨哈林(满语黑色)、大黑河、黑河屯。对岸海兰泡也称黑河屯,又称黄河屯、孟家屯。蒙古族的影响并没有广泛波及到这里。所以,说海兰泡为蒙古语,缺乏历史根据。笔者认为海兰泡为满语。《黑龙江志稿》载:满语榆树为海兰毛。其满文为Hailan(榆)moo(树)[海兰毛为黑龙江方言土语,一般榆树只称海兰一引者]。《吉林通志》卷十九载:“海兰,榆树。”海兰山,因此山多榆故名。《宁安县志》载:其境内有海兰河,“海兰,榆树也”。《盛京通志》卷十三载:“海兰河屯(河屯即满文Hoton,义为‘城’,——引者),汉言榆城也。”东北地区以满语海兰命名的山、河、屯很多,而且有的早已译改为汉语榆树。据《瑷珲县志》载:当地“木之属,有槐,有榆”。《全辽备考》载:“边塞多榆,故曰榆寨。”《柳边纪略》也载:“自古边寨种榆,故曰榆寨。”海兰泡为满语海兰毛之讹,即所谓榆寨。由于各族习惯上都喜欢以树取名,这一地区以树命名的村屯也不少,例如:江右海兰泡西有松树沟(屯),南有杨树屯,江左海兰泡东有大桦树屯、小桦树屯等。俄国有些书籍描述当地村屯时指出:每个村屯都有“标志中国屯落特点的树林”“每个屯落,每所房子附近都有一片小树林,在屯落附近种植一片树林是这里由来以久的风俗习惯”。一八五四年,马克随同穆拉维约夫入侵黑龙江,路过黑河,描写这里说:“我们经过大黑河屯,村中约有四十栋土房,散布于树荫之中。”一八八五年曹廷杰也曾到过这里,他在《伯利探路记》中载:“俄人呼黑河为暗木录。”暗木录与安巴、萨哈连、大黑河、黑河屯音甚远,相比之下,唯有和榆树音近,疑为“榆树”,即榆树的俄语音译。一八五七年沙俄侵略者穆拉维约夫非法武装航行黑龙江,在精奇里江口设立侵略据点,称为乌斯季——结雅斯克(义为结雅河口)。一八五八年沙皇俄国强迫清政府地方官员——黑龙江将军奕山签订了中俄《瑷珲条约》,乌斯季——结雅斯克改称布拉戈维申斯克(义为报喜城),中国习惯上仍称为海兰泡。而黑河市不再称海兰泡了。综上所述,海兰泡是黑河市和布拉戈维申斯克早期众多别称之一,为满语,义为“榆树”。乌鲁苏穆丹为“阴书”,其又作“环”字,其也作“阴”的“方向”和“阴”历史上乌鲁河湾、吴鲁苏屯即乌鲁苏城、乌鲁苏穆丹卡伦都称之为乌鲁苏穆丹,非一地也。清初康熙朝测绘的《皇舆全图》,乾隆朝测绘的《盛京、吉林、黑龙江等处标注战迹舆图》都标有乌鲁苏河湾汉字,同时标有满文Ulusu(为满文字母拼音)mudan(弯子)。该河湾是黑龙江最著名的大河湾,几乎成为环绕形,河曲全长三十多公里。在左侧河湾中间,这两幅图还标有乌鲁苏城汉字,同时标有满文Ulusu(见前注)hoton(城)。综上所述,早期舆图乌鲁苏穆丹只指河湾而言。《黑龙江乡土录》载:“乌鲁苏城即乌鲁苏穆丹故城,博木博果尔居此城。”《朔方备乘》载此城为木城。博木博果尔是清初索伦部著名首领。他在黑龙江中、上游一带很有影响,“南北两岸各城屯俱附之”。一六三七年他向清廷朝贡内属,两年之后又反叛。清军攻下乌鲁苏等城。一六四一年博木博果尔为清军俘获。在这场战乱中乌鲁斯木城遭到破坏。从一六四三年起,沙皇俄国哥萨克匪帮入侵,该地区居民被迫内迁,这一带遂有土无人,成为一片荒野。康熙朝,黑龙江将军萨布素曾统兵在这里与沙俄侵略军大战获胜。之后清廷在这里设置了乌鲁苏穆丹卡伦,地址并非在乌鲁苏故城,而是在乌鲁苏河湾最窄处的高地上,临江盖卡房三栋,“驻防官一员,领兵十七名,每月一更”。马克《黑龙江旅行记》对这个卡伦有记载:“这个卫戍部队的驻地也是各边防卡伦的集结地,各该卡伦通常于五月中旬在此地集结,然后由此溯航阿穆尔河,前往格尔必齐河。乌鲁苏穆丹卡伦的任务是捕捉罪犯,特别是以前,这些人经常从涅尔琴斯克(尼布楚)各矿厂逃来;其次是监视居住此地的满洲人和达斡尔人的活动;最后是验看过往商人的护照。”直到咸丰九年(1859),这个卡伦被沙皇俄国派兵用武力拆毁,并驱逐了守卡清军。当地官兵同沙俄侵略者的暴行进行了英勇斗争,但因清廷腐败终于被沙俄占领。乌鲁苏穆丹,又作乌鲁苏牡丹、乌鲁苏木丹,皆汉字译写不同。据《盛京通志》解释,乌鲁苏是蒙古语芦苇之意,穆丹是河湾之意。笔者认为乌鲁苏穆丹不是蒙古同满语混杂合成的地名。因为这类地名一般都在蒙古族和满族杂居地区,或者两族先后居住之地。《黑龙江志稿》载:“乌鲁苏穆丹,译言重湾也。”是正确的。乌鲁苏穆丹为满语,其满文是Ursu(重迭)mudan(弯子)。这里可以译为“盘曲回绕的河湾”。有人引证了《珲春乡土志》:牡丹,满语义为“一日之程”,认为乌鲁苏穆丹义为“一日之程”,说若沿着该河曲之行,需走三十多公里,大约“一日之程”,实属牵强附会。《盛京通志》、《朔方备乘》、《黑龙江志稿》诸书都把穆丹(牡丹)解释为“河湾”。其实满语穆丹义为河湾,如满语阿林(满文为Alin)义为“山”,哈达(Hada)义为“峰”;毕拉(Bira)义为“河”;鄂漠(Omo)义为“池、湖”等为常见之词,例如牡丹屯(清初索伦部),义为“河湾屯”;牡丹江,义为“弯曲的江”,并非“一日之程”。综上所述,乌鲁苏穆丹为满语,义为“重弯”或“盘曲回绕的河湾”。地名、姓氏的命名鄂苏哩是明末清初黑龙江中游一座著名屯寨,曾派人向清廷朝贡。崇德五年(1640),索伦部首领博木博果尔反叛,鄂苏哩屯人协从,被清军平息。一六四三年,哥萨克入侵,这一带居民被迫内迁,额苏里屯成为一片废墟。为抗击沙俄侵略,康熙二十二年(1683),副都统萨布素、瓦祜率兵来这里建木城防戍,并于此屯田,后移驻瑷珲(旧城)。关于鄂苏哩城的位置,康熙朝测绘的《皇舆全图》、乾隆朝测绘的《盛京、吉林、黑龙江等处标注战迹舆图》都有标注。《盛京通志》、《黑龙江外记》、《黑龙江志稿》诸书记载距黑龙江城(瑷珲)西北八十里或百余里。祁学俊、臧汝新《额苏里城址考》、吕一燃《清代图籍中的额苏里城的位置》,考证翔实,兹不赘述。关于额苏哩名称,长期不得正解。《盛京通志》解释为“八旗姓”。据《清朝通志》解释:“八旗姓额苏里,散处黑龙江玛察等地方。本金姓,见《金史》,以姓为氏。”也就是说,额苏哩为金朝旧姓,由于译字辗转改易,在考证上更为困难。金朝女真族和满族姓氏有共同特点,其中以地名为姓氏者较多。而姓氏为地名者,这类姓氏也多源于地名。以地名为姓氏者如宁古塔氏、精奇里氏、乌苏里氏、纳喇氏、辉发氏等。鄂苏哩氏也源于地名,但不一定是鄂苏里城和它附近的额苏哩河。满族和其它一些少数民族往往迁移新地,仍沿用一些旧地名,例如宁古塔、呼兰哈达等。笔者认为,元代东北军民万户府之一鄂托哩即鄂苏哩,为满语,满文为Otori。据《盛京通志》解释,义为“春季小围也”;《清文汇书》解释义为“春时少少人打小围吃鲜”;《满和辞典》解释义为“春季游猎”。额苏哩以城北额苏哩河得名。额苏哩河早期舆图标为额苏里毕尔罕或额苏哩毕尔干,其中毕尔罕或毕尔干为满语,满文为Birgan,义为“小河沟”。它的西北不远有库陵毕尔罕。库陵满文为Kuren,据《盛京通志》解释,义为“大队”。这个词也与围猎有关,是和额苏哩为“春时少少人打小围吃鲜”的“少少人”相对而言的。满族地名、姓氏与围猎有关的不乏其例,如木兰,满文为Muran,义为“哨鹿围”,图伦,满文为Turun,义为“纛”;乌苏里,即是地名,也是姓氏,过去讹为“天王”。据查满语无此义,也不可能以天王为姓氏。乌苏里满文为Uturi,义为“打围之后尾纛”。有人认为额苏哩为索伦部属,应为索伦语。目前还找不到充足的根据。《盛京通志》、《朔方备乘》、《黑龙江志稿》诸书记载,这一带地名多为满语。因为黑龙江是满族的故乡。《八旗通志·八旗满洲谱系》记载了六百二十五个满族姓氏和分布地区,其中居住在黑龙江流域的姓氏有一百三十九个。十七世纪初,这一带虽然居住一部分达斡尔人、鄂伦春人等,有些地名也可能以这些民族语言取名。但是满族是统治民族,出于习惯上及统治上的需要,常以满语命名一些地名,这样必然出现一地多名。由于官方文件和记载采用满语,久而久之,满语地名广泛流传,例如雅克萨,满文为Yaksa,义为“涮塌河湾子”;奇拉,满文为Kila,义为“野剌糜”;逊克,“逊”满文为Sun,义为“奶浆”。所以额苏哩为满语,义为“春季打小围”或“春季游猎”。五保古和早期地理位置诸文化过去一般认为五国部是辽代黑龙江东北地区五个城寨。孙秀仁、干志耿《论辽代五国部及其物质文化特征》中认为:五国部是五个大的部落集团,其文化遗存已达黑龙江中上游的精奇里江口。他们通过在黑龙江地区多年考古调查和理论上的不断探索,提出了这一精辟见解,对我们研究瑷珲地区古代的历史文化有重大意义。特别是五国部名称的由来及其变化,对研究黑龙江沿岸地名大有裨益。金毓黻先生认为:“五国之名,应以<营卫志>为据。”《辽史·营卫志》载:“五国部剖阿里国、盆奴里国、奥里米国、越里笃国、越里吉国。”五国名称,诸书互异,《辽史》一书,都不统一。其地理位置,也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到目前为止,仍有待进一步考古发掘,深入研究。现在只能据历史文献、语言考查,作些推测。剖阿里,又作博和里、颇里、婆里等。据《满洲源流考》解释:“<辽史>五国部博和哩,满洲语豌豆也。”碗豆满文为Bohori,其对音汉字应为博和里。颇里、婆里为当地口语。其地理位置,屠寄的《黑龙江舆图》认为在精奇里江与黑龙江汇流处;《黑龙江志稿》认为应在今爱辉县东南隔江的博和里鄂模地方(鄂模满语义为池或湖)。这附近还有博河里山,明代在这里设博和里卫,皆可佐证。干志耿、孙秀仁《黑龙江古代民族史纲》:“从考古学上支持屠寄的置剖阿里于精奇里河汇黑龙江之处。”(20)曹廷杰《东三省舆地图说》、景方昶《东北舆地释略》等认为博和里即伯利(今苏联哈巴罗夫斯克)。笔者认为,博和里、剖阿里、颇里、婆里等皆为满语Bohori的不同译写,义为“豌豆”。其地理位置应在瑷珲古城东南,精奇里江口附近。盆奴里,又作蒲奴里、富聂赫、蒲聂、喷纳、博诺,据《满洲源流考》解释,博诺,满语义为“雹”,满文是Bono,其位置屠寄认为在固木纳城。《吉林通志》作公固木纳城。该城在今汤原县境内汤旺河畔,无考古证明。笔者认为上述解释和定位缺乏根据。博诺为雹,以雹作为地名,不符合地名基本规律。而且考查这一地名应以盆奴里为据。笔者认为盆奴里为满语福替西(讹为福替新),满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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