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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战国策》评论样式比较研究

刘志几是《史通》的代表,列出了唐朝以前编年史中的历史评价风格。它的遗传和发展轨迹一目了然。“《春秋左氏传》每有发论,假君子以称之。二传云公羊子、谷梁子,《史记》云太史公。既而班固曰赞,荀悦曰论,《东观》曰序,谢承曰诠,陈寿曰评,王隐曰议,何法盛曰述,……史官所撰,通称史臣。其名万殊,其义一揆。必取便于时者,则总归论赞焉。”从《左传》的“君子曰”到《史记》的“太史公曰”,除了“某某曰”的体式因循之外,《史记》中史评体式最大的进步在于作者司马迁这个叙述主体对评论的介入。作者的评论大量地介入史书之中,《战国策》中就已经出现了。在从《左传》到《史记》史评“论赞”一体的萌芽、发展乃至形成的过程中,《战国策》的评论介于二者之间,起着一定的桥梁架构作用。本文以《左传》、《战国策》中的评论为考察对象,试探讨二者在评论体式、评论倾向、评论的审美效果方面的异同及其造成这种不同的原因。一《左传》与《策国记》的相似之处(一)评论的体裁不同《左传》的作者一般不直接介入评论,当然也有作者评论的情况,但比较少见。如《文公六年》作者在“君子曰”评论“秦穆公死而弃民”之后,叙述了古代王者知道自己命将不久于人世的做法之后,云“今纵无法以遗后嗣,而又收其良以死,难以在上矣”,委婉地表明了作者对秦穆公以三良殉葬做法的非议。但大多数情况下,《左传》的评论,多“假君子以称之”,有两种评论类型:一类直接出现评论人的姓名,如仲虺、周任、仲尼等,其中仲尼的评论则达25条(有的评论接连出现,并作一条计算)。二是不直接点明评论人是谁,而总以“君子曰”、“君子谓”、“君子是以知”、“君子以为”四种体式,这一类的“君子曰”(统称作“君子曰”)评论竟有80余条。尤其是其“君子曰”一类的评论多引《诗经》来评论。其引《诗》评论的数据,朱闻宇在其硕士学位论文中,做了详细的统计,并得出如下结论:“‘君子曰’对《雅》、《颂》的引用频率要远高于对《风》的引用,而且在对《雅》的引用中,‘君子曰’更偏好《大雅》。”而《战国策》中,作者直接站出来,将观点跳跃于文本之上。它也出现过“君子曰”的评论体式,但仅有一条。据笔者统计,《战国策》中的36条评论中,位于篇中位置的只有四条,其评论多在篇末位置,位置上趋于固定。就评论主体而言,作者评论有31条,非作者评论仅有5条:“齐人闻之曰”、“君子闻之曰”、“子义闻之曰”、“晋、楚、齐、卫闻之曰”、“古今称之”。这些评论大多较短小,也有少量长篇评论,数量有限。在《战国策》的评论中,作者一般用一些提示性、套式性的固定词语来发议论,如“故”、“于是”、“此所谓”等。《左传》、《战国策》中的评论在体式方面也有相同的地方。在位置上,评论一般在叙述之后,是典型的“叙述+评论”的形式,只不过一个是“记事为主+评论”,一个是“记言为主+评论”,且评论篇幅一般都不是很长。《战国策》中评论最长的是《秦策一·苏秦始将连横》篇中的评论纵横捭阖,近一百七十余言,最短的如《齐策一·邹忌讽齐王纳谏》篇末评论“此所谓战胜于朝廷”,只有八个字。《左传》中篇幅最长的评论见于《昭公三十二年》记载“邾黑肱以滥来奔,贱而书名”,君子评论“名之不可不慎”,长达二百四十余言,简短的评论如《襄公八年》,晋范宣子来聘一事,评论曰:“君子以为知礼。”去掉“君子以为”这个规范公式化的体式,此处的评论内容只有两个字“知礼”,言简意赅。(二)评论语言的使用《战国策》中多作者主体情感性的评价,少了说教的意味《左传》“君子曰”的评论,常以“忠、孝、礼、信”为评价标准,来解经、论史、品人和预言。其中,品人的如《庄公十六年》评论鬻拳“强谏楚子”不成,后“临之以兵”方成之后“鬻拳遂自刖也”一事,云:“鬻拳可谓爱君矣,谏以自纳于刑,刑犹不忘纳君于善”,此处评论的标准是“忠”,对君主的忠;《隐公四年》评价石碏为“纯臣”,称他“大义灭亲”,也是以“忠”为标准。以“孝”为标准的评论如《隐公元年》评价颍考叔“纯孝也”;以“礼”为标准的评论更是比比皆是,如《隐公十年》评价郑庄公“于是乎有礼”,《文公二年》“君子以为失礼”;以“信”为评论标准的如《隐公三年》的“信不由中……”;《桓公十二年》评价宋无信而见伐,云:“苟信不断,盟无益也。”“君子是以知”的体式一般表示君子曾经的预言,现在变成了现实,如《文公三年》“君子是以知出姜之不允于鲁也”等。除了“忠、孝、礼、信”,《左传》中的评论还常以“仁、义、知、善、恶、让”等为评价依据,如“君子曰”评价范宣子的“让”,韩起的“让”,仲尼的评论中也经常出现“仁、知”的评价语言,如评价藏文仲“不仁者三,不智者三”(文公二年)。这些评价通用语合起来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道德标准与伦理准则“仁、义、礼、智、信”和“温、良、恭、俭、让”。《左传》的评论紧紧围绕这些道德和伦理纲常进行发论,有浓厚的说教意味。比之《左传》道德化、伦理化的评论倾向,《战国策》的评论更加具有人情味,多为作者主体情感性的评论。如《秦策一·苏秦始将连横》篇中一段长达一百七十余言的议论,字里行间洋溢着作者对游说之士苏秦的欣赏与羡慕之情,“当此之时,天下之大,万民之众,王侯之威,谋臣之权,皆欲决苏秦之策”;在强调苏秦个人的功劳时,作者评论到,“不费斗粮,未烦一兵,未战一士,未绝一弦,未折一矢,诸侯相亲,贤于兄弟”,四字短语排比,气势得到凸显。在《齐策三·楚王死》中,“楚王死,太子在齐质”的情况下,苏秦为齐王献上了计策,作者主体介入评论时,连用了10个“可以”,分析了这项计策对苏秦与齐、楚、孟尝君之间的不同利害得失,角度自由转换。在《宋卫策·卫人迎新妇》中,作者于篇末评论“此三言者,皆要言也,然而不免为笑者,蚤晚之时失也”。在这一篇中,作者用寓言故事的形式,通过记述一个卫国的新娘子在过门的时候的言行来说明,说话要看时机和场合,否则即使是很中肯的话也不会收到应有的效果,反而会弄巧成拙。通过评论,我们可以看到,作者所要强调的只是运用语言的技巧,时机与场合的把握是使用语言不得不考虑的因素,完全没有任何的道德、伦理意味,也没有说教的意思。若是《左传》的“君子曰”来评论,则是“礼、妇德”一类的说辞了。(三)评论语言通俗易懂《左传》的评论多托君子、贤人之言以发之,作者的观点不直接出现。《左传》“君子曰”评论,在论史、品人时,先冠以“忠、孝、礼、信”这些概念模糊、内涵和外延都很宽泛的词来评价,然后征引《诗》中的诗句来“断章取义”,借以传达出评论的声音与倾向。甚至在批评某人行为过失的时候,其评论也只是“失善刑”、“不忠”、“失礼”宽泛地界说一下,评论语气相当温和。而引《诗》来发评论,比较典雅。诗歌本身会有太多的留白,短短的几个四言句的诗歌,承载的意义需要读者去挖掘、体会。这就使得《左传》“君子曰”一类的评论,在“忠、孝、礼、信”的外包装下,在《诗经》诗歌内涵的充实下,有典雅的审美效果。语言发展到战国时期,就比较通俗、接近白话。《战国策》中有大量的寓言,借寓言达到说理、劝谏目的同时,语言上也收到了通俗易懂的效果。另外,战国时期的纵横家散文有铺张扬厉的特色,《战国策》非出自一人之手,但大多数的作者乃纵横家出身,其评论语言也会带有铺张的审美效果。评论中,作者大多直接表明自己的观点,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关键。如《秦策二·齐助楚攻秦》篇末的评论:“故楚之土壤士民非削弱,仅以救亡者,计失于陈轸,过听于张仪。”指出楚之所以弄到要亡国的惨境,在于听信张仪而没有采纳陈轸的良言。同样的如《韩策一·秦韩战于浊泽》的评论:“韩氏之兵非削弱也,民非蒙愚也,兵为秦禽,智为楚笑,过听于陈轸,失计于韩明也。”这一类的评论言简意赅,通俗易懂。在论述权术带给谋士的利益时,作者更是不吝惜修辞,夸张、排比并而用之,评论语言在气势上又有铺张的效果。二原因分析(一)评论与“纪评论”的意义借用现代新闻学的观点来看,“新闻报道和新闻评论是新闻宣传工作中两种最基本的形式。新闻报道是新闻宣传的主体和基础,新闻评论是新闻宣传的旗帜和灵魂”,“评论的功能有引导、解惑、表态、深化事件的现实或普遍意义等”。评论固然可以根据记载的史实,从某一角度借题发挥,或者深化事件本身蕴含的哲理与意义,但是,它必须根植于事实,或是记事、或是记言,评论才不会是空穴来风。从“颂赞”这一文体来看,评论源于对事物的感叹。刘勰《文心雕龙·颂赞》总结“颂赞”即本文所言的评论写作要点时云:“然本其为义,事生奖叹,所以古来篇体,促而不广,必结言于四字之句,盘桓乎数韵之辞;约举以尽情,昭灼以送文,此其体也。发源虽远,而致用盖寡,大抵所归,其颂家之细条乎!”因此,无论是《左传》,还是《战国策》,二者的评论都以短篇为主,言简意赅,多用四言整句,排而用之,以短篇为主的体式是受其文体限制的。(二)社会主流的思想根基—时代与思想根基不同《左传》记录的是春秋时期250多年的历史,尽管这一时期的诸侯争霸战争从未间断,但春秋时期是一个尚礼的时代。而《战国策》记录的时代“上接春秋,下迄秦并六国”,主要以战国时期为主。春秋与战国的时代差异,顾炎武在《日知录·周末风俗》中云:“春秋时犹尊礼重信,而七国则绝不言礼与信矣;春秋时犹宗周王,而七国则绝不言王矣;春秋时犹严祭祀,重聘享,而七国则无其事矣;春秋时犹论宗姓氏族,而七国则无一言及之矣;春秋时犹宴会赋诗,而七国则不闻矣;春秋时犹有赴告策书,而七国则无有矣。邦无定交,士无定主。……不待始皇之并天下,而文武之道尽矣。”刘向在《战国策·书录》也声称战国时期的社会“捐礼让而贵战争,弃仁义而用诈谲”;“父子不相亲,兄弟不相安,夫妇离散,莫保其命,湣然道德绝矣”;“兵革不休,诈伪并起”。可以说,“仁、义、礼、智、信”和“温、良、恭、俭、让”等诸多品质是春秋时期人们做人行事的道德与伦理准绳。社会主流所认同的准则反映到作品中,君子、贤人的评论也不可避免地烙上了道德、伦理的纹饰。而到了战国时期,礼崩乐坏,“道德大坏”、“兵革不休,诈伪并起”(刘向语),尚利的社会风气风靡于世。吕不韦就是认为人质秦公子异人“奇货可居”才决定靠上这颗未来的大树,同样受利益驱使,许多谋士游走于各个国家之间,并不在乎哪个是自己的国家,重要的是哪个国家重用自己的计谋。《左传·襄公二十六年》记载声子语于子木云“虽楚有材,晋实用之”,只是说明人才外流的个别情况而已。到了战国时期,“楚才晋用”已是再普遍不过的事实。“忠、孝、礼、信”的准绳在这个时代已被践踏,礼、信被狡诈的权术代替,忠孝受金钱利益驱使,“君子曰”一类道德化、伦理化的评论在这个时代已经失去了公信力,取而代之的是作者个人主体情感性的评价,少了说教的意味。另外,《左传》的思想根基主要是儒家思想,《战国策》的思想根基主要是纵横家思想。儒家提倡“温柔敦厚”的诗教传统,《左传》也继承了《春秋》“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的评论原则。纵横家推崇游说之功,讲究权术,在评价语言的表现上,便是一个温和典雅,一个通俗铺张。(三)评论内容上的不同《左传》塑造的多是王公、贵族,纵是地位低的也是大夫一级的形象,而《战国策》主要塑造的是“士”的形象,游士、谋士、勇士、高士,出身多为平民,地位比较低下。一个阶层会有一个阶层的生活环境、习惯乃至用语习惯,特别是在等级分明的古代,不同的阶层,辞令更是有别。《左传》中“君子曰”所评论的对象,如鲁国的季文子、郑国的庄公、子产、晋国的“礼、让”之臣范宣子等等,这些人都很有文化修养和道德情操,他们的辞令温和而典雅,他们的辞令也多以国家利益为出发点。评论这样的对象,其措辞务必要讲究典雅,才能体现出官府、贵族正统文化的权威性。“王公贵族”与平民的辞令在审美效果上的差别就如同《雅》与《风》的不同。“风”多为里巷歌谣,语言简洁明快,通俗易于传唱;“雅”即正也,是在一定场合下传唱的。相较而言,王公大夫的辞令比较中正典雅,秉承“诗教”典范,而《战国策》策士的语言则较为通俗。评论对象的不同,影响了评论内容的侧重,如《左传》评论的内容侧重在“忠、孝、礼、信”,《战国策》评论的要点侧重于游说之辞以及策士的游说所取得的效果。内容决定形式,在语言上则体现了由典雅趋向通俗的审美效果。另外,《左传》以记事为中心,对人物的品评由事实而来,正是基于事实基础上的评论,要做到客观、理性,作者才要退隐到文本之外,借助“君子曰”的形式来臧否人物,断以己意,这样可以增加记事的可信度。《战国策》以记人为中心,主要记录人物言行,如游说之士的说辞,作者大胆开创性地跳出文本,直书其评论,笔者认为是其史传文学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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