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山口山口传承的山口传统文化略谈江户时代的町人文化

日本山口山口传承的山口传统文化略谈江户时代的町人文化

“工匠”一词指的是生活在城市中的工匠和商人。町人早在镰仓时代就已出现在京都和镰仓一带。到战国时代随着领主的城下町(城堡内的市街)和港町(商港港口)的兴盛,町人才正式走上历史舞台。安土桃山时代依据当时“兵农分离”的政策,町人的身分开始确定下来。江户时代原本是武士专政,幕府为摆脱经济困境和武士的日益贫穷,对町人经营的工商业采取了扶植的政策,一些町人在大阪经营钱庄,或在江户成为“札差”而谋取巨利,成为武士的金融机关,这在客观上壮大了町人的经济力量。当时町人的奋争精神和物质力量足以左右时代的新潮流,使他们成为近世文化的主力。江户文化本来是武士阶级和町人阶级两支平行交错、互相渗透的特殊文化。本文将在此粗略地探讨一下町人文化的形成和发展。(一)田沼政权和现代女性间的经济地位为扭转幕府的困境,德川八代将军吉宗于1716年实行享保改革。他力求恢复开府之祖家康制订的法统,主张将军亲自理政而废止了前三代所袭用的“侧用人”(秘书职)政治,这对幕府的财政起到了暂时的缓和作用。等到九代家重和十代家治之世,又任用起大冈忠次和田沼意次,使幕府的政治又返回到“侧用人”政治的老路上来。田沼专擅而喜欢受贿,政治机构之腐败使官府世风日下。松平定信在《灯前漫笔》中也写道:“公职大名宅邸,摆设钟表多达三四十座,盖为争相行贿之用”。其间也反映了世风的实态。走访求见田沼贿送礼品的除大名(领主)和旗本(俸禄一万石以上的武士)外,也少不了町人和浪人(被主家破门的武士)。一些町人献计开沼泽修水田或建议按行业组织帮会,并将垄断权授与商人。还要求向幕府缴纳“冥加金”(税率不固定向官方提供的礼金)和“运上金”(向税卡缴纳规定的税钱)。如上所述,町人们利用了田沼的实权,又通过“冥加金”和“运上金”等手段,成了暴发户的大投机商。他们云集在田沼周围盘根错节,渗透于江户的官场。田沼专权虽导致政治腐败,却为町人影响幕府政治掌握社会经济开放了绿灯。实则默认了町人势力的崛起,使社会经济实权旁落于町人之手,江户的商品经济空前活跃起来。江户是德川幕府的统治中心。武士们,尤其是大面积的下级武士们却过着拮据而寒酸的生活。按森严的等级身分制,他们理应君临于农、工、商的头上。然而由于社会经济操纵在町人手中,使城市的生态充满了浓厚的町人气息,这一质变不久便反映到广泛的文化生活中来。下面想谈谈町人阶级在文化领域中逐渐取代武士的情况。“吉原”在东京浅草,是江户的花街柳巷,本来是旗本、大名等高级武士们的社交场所。豪华的“扬屋”(厅堂)才色俱备,并有富于文化教养的“大夫”(花魁)侍候。这种“大夫”在世界妇女史上也算是罕见的特殊产物。由于幕府财政困难,武士贫穷,再也无钱挥霍,自宝历年间以后“扬屋”关闭,“大夫”也消声匿迹。款待武士们的“能舞台”(日本旧剧)也歇了业。那些当初开拓“吉原”的里正们也都洗手不干了。经济富裕的町人们便填了空白,逐渐掌握了吉原的实权。正如歌舞伎的新剧目《助六》中的道白所言:“吉原倾城的权威落于町人之手矣”。那吉原青楼指南《吉原细见》每年印发一次的制度也从宝历年间固定下来,并在町人住区串街叫卖。歌舞伎(日本旧剧)意味着江户生态变貌的另一个象征性代表。据名伶第六代田中传卫左卫门的手记《芝居(戏剧)囃子(伴奏)日记》载:过去奏法繁难的伴奏或伴唱,一向要乞求大名豢养的“能乐师”们临时参加演出,由于大名经济贫困已养不起能乐师,到宝历年间便已无此必要。宝历五年(1765年)名伶第三代传卫左卫门和第四代弥之助利用大、小鼓配合相击创造出歌舞伎中广为使用的“chilikala拍子”。总之,歌舞伎伴奏的乐曲和演出完全迎合了町人的音感和爱好,以其独特的情趣而流传至今。(3)浮世画:从画为中心的木版有效组印“浮世绘”是指流行于江户市井的大众化的风俗画。分为毛笔和版画两种,尤其版画有着别开生面之美。她以桃山时代至江户时代初期宫笔的风俗、美女画为基本,又以十七世纪后期(延宝至元禄年间)的菱川师宣为中心,奠定了木版插图的模式。1765年铃木春信首创多色套印的版画称之为“锦绘”。多以青楼及戏曲的情节、美女、演员、相扑力士的肖像画为主题,并且还有历史画卷和风景、花鸟等。这个时期除上述画家外,尚有喜多川歌磨、鸟居清长、葛饰北斋等妙手辈出,成为浮世绘的黄金时代。浮世绘实际上反映了掌握经济实权的町人阶级的情意生活。其中有些作品至今仍享有较高的评价。(二)“通”、“毛”“真”的缺失在掌握经济实权的江户町人中显露头角的便是“藏前”(国家仓库)的“札差町人”。所谓“札差”是指从幕府的“藏前”中领取大名、旗本或武士的俸禄米,再将其折价支付现金的承包行业。他们的店铺一般开设在“藏前”的对面,大致持续到幕府消亡为止。“札差”作为承包商人必须主动到处串访。武家一旦囊空见肘,便张口向其摘借或赊欠现款。于是,“札差町人”都变成了巧取豪夺的金融业者,大发横财。他们成了“藏前”的“大老板”。掌握了歌舞伎和吉原的主导权。表现安永、天明时代特色的尚有一种“文人趣味”。泛舟隅田川,放焰火赏月,且令柳桥和深川(都是江户地名)的美伎陪伴助兴作乐。心血来潮便互相吟诗或吐狂歌(打油诗的一种)。甚至让她们唱“河东节”,客人弹弦伴奏,沉溺于享乐的便是那些“藏前”的老板们。一些“侍文人”(武士文人)如蜀山人和手柄冈持也时而同席,留下了一些名作。上方(京都)的文人们多醉心于中国的精神文化,向往于主情主义,出现了池大雅和与谢芜村等文人和画家。然而江户人却自我陶醉于大江户的情趣,创造了“粹”和“通”的世界。粹(sui)为意气(yiki)的转义词。现代语指气质潇洒,服饰不土,有几分风度美,“通”(tsu)现代语为内行或在行。但在这个时代却有另一番意思,是指通晓人情的表里,尤其指通晓花柳界的内情,后者更有善于周旋之意。“粹”和“通”究其源本都未必是江户的产物,但它是形成于隅田川一带的特殊文化模式,所以便被认为是江户文化的起源。它是在吉原和深川绽开的奇葩,但又难辨其庐山真面目。日本人无不憧憬着它。当时有过号称“十八大通”的通人,他们之中绝大多数是“札差町人”。町人对现实是敏感的,他们能发挥自己的才能智慧应付一切。但身分制的压抑大大地阻碍了他们的发展,无奈只好在上述的享乐中求得解放自己,于是就形成了“粹”和“通”。吉原内部也有一套铁则,严峻的戒律约束着妓女们的恋情。她们的悲哀是能通万人却不得专注于一人,因而养成了刚愎和固执的气质。所以在当时如若不晓得她们的哀欢,单凭侠义之气是很难博得她们的欢心的。随着妓女的日益商品化,她们的哀欢也更加深沉和隐晦,于是便产生了应付游客虚虚实实的“四十八手”伎俩。她们不幸堕入重重设障的牢笼之中,不破其格又不拘其格,在江户练就的这种细微的情感,也称之为“粹7”和“通”。(三)日本百合文化的形成町人文化的形成不仅取代了部分武士文化,而且对现有的武士文化也是一种有力的冲击。近世文学中写实主义的态度和手法正反映了町人的生活和想法。戏剧作家近松门左卫门说:“武士未必尊贵,町人未必低贱”(《夕雾阿波鸣渡》),这就提高了町人对武士的自负。在人伦问题上,对于武士形而上学的道德观又说道:“疼爱妻子有何尴尬,这也算耻辱吗”?(《萨摩歌》)主张在平民中肯定顺乎自然的人情味。这个时期,如歌舞伎的市川团十郎、小说的井原西鹤、浮世绘的菱川师宣、儒学的伊藤仁斋等都是町人或农民出身,他们在学问和艺术方面都作出了很大贡献。除幕府和各藩(诸侯领主)的官学以外,还有“塾”和“寺子屋”(儿童私塾)。在民间展开了更广泛的教育活动。町人出资举办的“怀德堂”以实证精神培养了杰出的町人学者富永仲基和山片蟠桃。寺子屋相当于民间自办的小学校,教师多由町人、浪人等任教,所开课程有读、写、珠算三门。这给以后明治维新普及国民教育奠定了有利的基础。总之,丰富多面的文化生活形成了庞大的文化人口。江户人贪婪地消化着形形色色的文化。1786年田沼失势,将军家治不久死去,江户时代进入第十一代家齐之世。幕府统治继续滑坡,一蹶不振。但近世发展壮大的町人文化却显得生动活泼而富有生命力,在思想、文学、艺术各个领域都开花结果,成就是前所未有的。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