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刑法学（现代刑事法学系列教材） 黄风等 著 第十三章 国际刑事审判程序新

国际刑法学黄风凌岩王秀梅著现代刑事法学系列教材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2/3/20231第十三章国际刑事审判程序12/3/20232第一节刑法的一般原那么一、罪刑法定原那么罪刑法定原那么是早已确立的一项为各国成认的刑法原那么，包括法无明文不为罪和法无明文者不罚两个内容。〔一〕法无明文不为罪“法无明文不为罪〞原那么将刑事程序限于法律事先明确规定的行为，推定法律主体的理性和自主性，以及法律的和可知性，使法律主体根据对法律的认知行事，从而促进法律体系的合法性，并维护司法的信誉。〔二〕法无明文者不罚“法无明文者不罚〞原那么是指法院不能对被告判处规约中没有规定的刑罚。12/3/20233二、不适用时效原那么时效是指经过一定的期限，对犯罪不得追诉或者对所判刑罚不得执行的一项制度。时效分为追诉时效和行刑时效。追诉时效是指依法对犯罪行为人追究刑事责任的有效期限。行刑时效是指法律规定对被判处刑罚的人执行刑罚的有效期限。12/3/20234三、排除刑事责任的理由国际刑事法院的?罗马规约?明确规定了以下几种情况可以成为排除刑事责任的理由。〔一〕精神病或精神不健全〔二〕醉态〔三〕正当防卫〔四〕胁迫1为被告人或他人面临的威胁所迫。2被告人的行动是必要和合理的。3被告人无意造成更严重伤害。12/3/20235四、事实错误或法律错误行为人在犯罪前或过程中可能出现对事实或法律的认识或判断错误，在一定条件下，这种事实错误或法律错误可以作为免责的理由。〔一〕事实错误事实错误是指“当事人对纯粹描述性的事实或其某一方面有所误解；或者，当事人对行为的某一要素的社会意义有所误解〞。〔二〕法律错误法律错误是指“当事人对事实没有误解，对他的行为的社会意义也没有误解，但是错误地认为他的行为不触犯法律〞。12/3/20236五、上级命令和法律规定两个特设国际刑事法庭对于被告人按照政府和上级命令而犯罪都一概不免除其刑事责任，最多只能考虑减刑。而国际刑事法院的?罗马规约?规定在原那么上上级命令不能免责。但是在下述例外情况下可以免除刑事责任：首先，行为人在实施法院管辖权范围内的犯罪时有义务遵守有关政府或上级的命令。其次，所服从的命令是非法的命令。再次，该命令的非法性不明显，行为人不知道自己所执行的命令是违法的。12/3/20237第二节预审阶段国际刑事法院〔庭〕的诉讼程序的特点是以英美法的对抗制为主，即由检察官和被告或其律师讯问证人，由传唤证人的当事方主讯，另一方进行反诘，以此区分证言和证据的可靠性。这些诉讼还辅以大陆法系中的一些做法，例如不设陪审团，给予法官更多的自由，法官可在任何阶段向证人提问，分庭也可以自己传唤证人和命令他们出庭。因此，国际刑事审判程序遵循自成一类的规章制度。12/3/20238一、预审分庭的权力国际刑事法院预审分庭的权力有：〔一〕发出进行调查所需的命令和授权令〔二〕发出必要的命令，以协助被逮捕或被传唤到庭的人准备辩护〔三〕保护人员及国家平安资料〔四〕授权检察官在缔约国境内采取特定调查步骤〔五〕要求为没收财物，特别是为了被害人的最终利益，采取保护性措施12/3/20239二、在法院提起的初步程序在犯罪嫌疑人被移交给法院，或其自愿或被传唤到庭后，对该人的诉讼进入预审程序阶段。被逮捕的人可以提起初步程序，申请在候审期间暂时予以释放。?罗马规约?规定预审分庭如认为有合理理由相信该人实施了法院管辖权内的犯罪，和为了确保该人在审判时到庭、不阻碍或危害调查工作的进行和诉讼程序，或为了防止该人继续实施犯罪，应继续羁押该人，否那么应决定有条件或无条件地释放该人。12/3/202310三、审判前确认指控审前确认指控程序对预审分庭而言，是对刑事追诉的可受理性和必要性的审查。对被告人而言，是在被告获知指控书内容后，为被告人提供通过申请证据和对控方证据提出异议，而影响审判程序启动的一个时机。因此该程序的作用主要在于保护被告人的权利，并确保刑事追诉不是微缺乏道的或恣意而为的。原那么上，听讯应在检察官和被告人及其律师在场的情况下举行。听讯时，检察官应就每一项指控提出充足证据，证明有实质理由相信该人实施了所指控的犯罪。预审分庭必须确认各项指控的证据是否充分。12/3/202311第三节审判程序国际刑事法院〔庭〕对案件的审判都是以检察官作开始的陈述为开端，然后由辩方作开始的陈述，有时，辩方一直到控方的证人传讯完毕，在辩方开始传讯其证人之前才作开始的陈述。检察官先传唤他的证人和提出他的证据。检察官的证人先由检察官方讯问，目的是以证人的证言和物证来证明检察官在指控书中对被告提出的控诉是证据确凿的。辩方然后对该检察官的证人提问，目的是从证人的答复中找出有利于被告的证据，和发现证人证言自相矛盾或与其他证人的证言相矛盾之处，来证明该证人的证言是不可信的。检察官有时对其该证人再进行讯问，以提出新证据和澄清一些被辩方发现的在第一次讯问时陈述得不太清楚的问题。辩方在这之后还可以再讯问该证人。在检察官的所有证人都传讯完后，被告律师开始传讯辩方的证人。辩方传讯证人时遵循与检察官传讯证人时相同的程序，辩方的证人是由辩方先提问，控方反诘，然后由辩方再讯问该证人。在审判中无论在讯问哪方的证人时，法官都可向证人发问。主审法官有驾驭庭审的权力，可以对诉讼的进行作出指示、裁定证据的可采性或相关性和在审理过程中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维持秩序。在双方的证人都传讯完后，由控辩双方作终结辩论，控方可作反驳辩论，辩方可作再反驳辩论。审讯便结束。由分庭法官进行秘密评议和作出判决。12/3/202312一、审判的开始审判开始时，应向被告人宣读经预审分庭确认的指控书。审判分庭应确定被告人明白指控的性质，而后由被告人表示对其指控认罪或不认罪。认罪是指被告人对指控书中指控的所有犯罪事实的正式成认。首先，被告人必须具备正常的心智明白指控的性质。其次，被告人应被告知每一项指控的性质，包括每一犯罪的法律构成和其他要素；被告人应该被告知认罪后产生的后果，即认罪意味着对很多权利的放弃，比方放弃享有无罪推定的权利，参加审判的权利，质证的权利，保持沉默的权力等等。对于被告人的认罪，审判分庭不受检察官和被告人之间就修改指控、认罪或判刑达成的任何协议的约束。12/3/202313二、被告人出席审判原那么上，被告人必须出席审判。在被告尚未被捕，还在潜逃时，对他进行缺席判决是违反?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第１４条规定的，因为被告对他的指控不知情，也不能自己辩护或聘请律师为其辩护，因而很难保证这种审判是公正的。但是，当被告人已移交到法庭，案件的审理已经开始，被告人因为一些原因而不能或不愿出庭受审，例如被告人拒不参加或中止参加审判活动，或被告人对审判不断进行干扰，屡教不改，审判庭可以进行缺席审判。12/3/202314三、无罪推定无罪推定原那么的核心内容就是检察官负举证责任，检察官有责任证明被告人有罪已无合理疑问。除被告外，无罪推定还适用于未成为被告人的犯罪嫌疑人，已经被判定有罪，但是不服判刑而上诉的人。任何人应该被告知其可以“保持沉默，而且这种沉默不作为判定有罪或无罪的考虑因素〞。保持沉默的权利也就是不归罪自己，不自证其罪的权利。12/3/202315四、被告人的权利被告人的权利有：在国际法庭面前人人平等；在裁定对他的控诉的过程中有权得到公平和公开的审判；在证明被告有罪前须假设其无罪；在裁定对被告的任何控告的过程中，被告应完全平等地享有以下最低限度保障：〔１〕用他理解的语言立即和详细地通知他对其控告的性质和原因；〔２〕让他有充分时间和设施准备辩护并与他所选择的律师联系；〔３〕在没有不适当拖延情况下受审判；〔４〕出庭受审，并亲自或通过他选择的律师为自己辩护；如果被告没有律师，须通知他这项权利，在为司法利益所需要的任何情况下为被告指定律师，并在他没有足够手段支付律师费用的任何情况下免除其律师费用；〔５〕讯问或一再讯问证明其有罪的证人，并使为其辩护的证人在与证明其有罪的证人相同的条件下出庭和接受讯问；〔６〕如果不懂或不能讲国际法庭所使用的语文，将免费提供一名翻译予以协助；〔７〕不被迫进行对其不利的作证和认罪。12/3/202316〔一〕被告人有权获得公开审讯〔二〕获得公正进行的公平审讯 〔三〕最低限度的保证１被告人有权尽快得知对他的指控。２被告人应有充分时间和便利准备辩护。３被告人有权不拖延地受到审判。４被告人有权对自己的案件亲自进行辩护，被告人也可以选择其辩护律师，对于贫困的被告，两个特设国际刑庭都为被告人指派了免费的代理律师，在这种情况下，被告人对律师的选择不是不受限制的。５允许被告人讯问对方证人，肯定了被告人挑战和质问证人的权利。６被告人有权享有口译效劳，但只有为求公正而需要的书面文件才需要翻译成被告人使用的语言。７被告人有权保持沉默，审判庭不能强迫他出庭作证或认罪，而且这种沉默不能作为判定他有罪或无罪的考虑因素。８被告人作出口头或书面陈述或为自己辩护均无须像其他证人那样经过宣誓。９被告人不承担任何反置的举证责任或任何反驳责任。１０检察官一旦发现对被告人有利的资料，例如说明被告人无罪，或能减轻被告人的罪责，或可能影响控告方证据的可信性，应尽快向被告人予以披露。12/3/202317五、被害人和证人的保护及被害人参与诉讼〔一〕被害人的定义〔二〕对被害人和证人的保护措施〔三〕被害人参与诉讼的权利12/3/202318六、证据证人应亲自出庭作证，并向法庭保证所作证言为真实。证人在作出保证后就应该对其证词的真实性负责并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法官对所有提交的证据进行评估以决定其相关性和可采性。12/3/202319第四节裁判和量刑一、裁判〔一〕作出裁判的条件国际刑事司法机构一般都要求审判分庭的全体法官应出席审判的每一阶段，并出席整个评议过程。〔二〕法官评议当诉讼双方出示证据完毕，法官便休庭进行评议。审判分庭的裁判是指对被告是否有罪作出裁定，而只有审判分庭认定对证据无合理疑心时才能对被告定罪。此外，法官必须对指控书中的每一项指控作出裁决。对于几个被告合并审理的案件，必须对各个被告的各项指控分别作出裁决。12/3/202320二、刑种被告被判定有罪时，审判分庭应议定对他判处的适当刑罚。审判分庭可就处刑问题进行听讯。审判分庭要考虑在审判中有关犯罪的严重程度、被定罪人的个人情况以及减轻和加重刑罚的情况的证据和意见。〔一〕监禁〔二〕罚金〔三〕命令没收财产12/3/202321三、量刑国际刑事司法机构的审判分庭在量刑时都要考虑罪行的严重程度和罪犯的个人情况。此外，还要考虑是否有加重和减轻的情节。在确定的刑期中要扣减在审判前被羁押的时间，以及因该犯罪行为而在国内监狱服刑的时间。在被告人被判定犯了数罪时，法院有权决定应执行的刑期。〔一〕量刑考虑的因素〔二〕扣减已被关押的时间〔三〕对数罪确定刑期12/3/202322四、服刑国际刑事机构都没有自己的监狱供被定罪判刑的人服刑。两个特设国际刑庭的规约都规定：“国际法庭从向平安理事会表示愿意接受已定罪者的国家名单中指定一国，应在该国家服刑。这种徒刑应符合有关国家适用的法律，并须受国际法庭的监督。〞联合国秘书长请各国向两个特设国际刑庭提供监狱设施，一些国家表示愿意接受被国际刑庭判了刑的人服刑。这些国家与联合国签订协议，被定罪判刑的人被转送到被指定的国家去服刑。国际刑事法院也是采取这种方式执行被判刑人的刑罚。12/3/202323第五节上诉和改判一、上诉在国际刑事司法机构中，对审判庭作出的有罪或无罪的判决、判刑和赔偿命令，当事人可以提出上诉。检察官可以上诉的理由有三个：程序错误、认定事实错误和适用法律错误。被定罪人的上诉理由，除了上述三个外，还可就程序或判决的公正性和可靠性提出上诉。另外，检察官可以代替被定罪人提出上诉。12/3/202324二、对其他裁判的上诉除了上述对判决可以提起上诉外，还有四种情况案件双方可以提出上诉：〔１〕对预审庭作出的授权检察官调查的决定；〔２〕对预审分庭或审判分庭作出的关于管辖权或可受理性的决定；〔３〕在检察官独特调查时机方面，对预审分庭自行采取行动收集和保全证据的决定；〔４〕“涉及严重影响诉讼的公正和从速进行和审判结果的问题的裁判，而且预审分庭或审判分庭认为，上诉分庭立即解决这一问题可能大大推进诉讼的进行。〞12/3/202325三、上诉的审理程序上诉庭可以审查案件的事实，调入附加证据，或允许案件的双方提出新的证据，或从某一国家取证。12/3/202326四、变更定罪判决或判刑允许变更判决和判刑的条件有三：〔1〕发现新证据，该新证据必须是审判时无法得到的，而且无法得到该证据的责任不应全部或局部归咎于提出申请的当事方;而且是足够重要的，如果在审判时获得证明，很可能导致不同的判决。〔2〕在审判期间被采纳并作为定罪根据的决定性证据，在最近被发现是不实的、伪造的或虚假的。〔3〕参与定罪或确认指控的一名或多名法官在该案中有严重不当行为或严重渎职行为，其严重程度足以根据规约的有关规定将有关法官免职。12/3/202327第六节赔偿一、对被害人的赔偿当一个人的根本权利被违反时有权取得有效救济的原那么早已得到全球性和地区性人权文件的成认。近20年来国际社会更加关注需要更有效地对被害人实现公正，包括保证给予他们适当的赔偿。12/3/202328二、对被捕人和被定罪人的赔偿在联合国的两个特设法庭中都未规定对遭受非法逮捕或羁押的人给予赔偿。这不符合?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的第９条第５款和第１４条关于有关的人有获得赔偿的权利的规定。国际刑事法院改变了这种状况，?罗马规约?第５８条规定：(1)任何遭受非法逮捕或羁押的人，应有可以执行的得到赔偿的权利。(2)经最后裁判被判犯下刑事犯罪的人，如果对其作出的有罪判决其后因新事实或新发现的事实决定性地证明存在司法失当情况而被推翻，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