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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认同与文化超越欲与城百年沧桑史的构造论施叔青小说《香港三部曲》的文化意蕴

香港的历史著作一直被英国殖民者垄断,并后来被纳入中国叙事的框架。然而,在20世纪60年代香港意识觉醒后,香港人开始关注英国和中国的主要叙事风格。随着港人对本土历史资料的研讨和整理,及对本土文化历史的反省,出现了自觉地从“香港意识”的角度对香港历史进行全面叙述的历史书写。新的历史书写开始真正关注构成香港主体的香港华人,阐明了“香港人”概念的由来,以及他们走上前台的经过,而此时也出现了重新叙述香港开埠以来百余年历史的小说叙事,施叔青的长篇巨制《香港三部曲》即是典型代表。《香港三部曲》以摆花街青楼红妓黄得云为灵魂人物,贯穿了香港的百年历史。第一部《她名叫蝴蝶》的时间跨度是四年,以19世纪末的一场鼠疫为背景,写了黄得云与殖民地洁净局副帮办亚当·史密斯的一段情恨纠葛;第二部《遍山洋紫荆》的时间跨度是十四年,写黄得云与华人通译屈亚炳的情史以及她的发迹,见证了英国武力强租新界、京九铁路通车等历史事件;第三部《寂寞云园》涵盖了七十多年的历史,写黄得云与汇丰银行经理西恩·修洛的情爱,故事背景从20年代的大罢工、日据时期一直延续到70年代香港的崛起,最后故事结束于戴卓尔夫人在人民大会堂前摔的那一跤。一、从《香港”的跨层次看香港香港学者黄维樑在《香港文学研究》中曾将香港作家分为四类,其中第四类为:“外地生外地长,在外地已经开始写作,甚至已经成名,然后旅居或定居本港,继续写作的。”施叔青无疑应当归入此类。她长于台湾,大学时即以卡夫卡式的梦魇小说蜚声文坛,后赴美留学并与美国学者施中和结婚,1978年移居香港,受聘于香港艺术中心,自此至1994年迁回台湾,前后共在香港生活了16年,而这也是她迄今最为重要的一个创作时期。一般来说,香港中西杂糅的文化形态很难使外来作家产生认同感,张爱玲就是其中之一。张爱玲历来对国族大叙事没有兴趣,虽然她也看到了香港文化中殖民性与民族性之间复杂微妙的关系,但“到底是上海人”的张爱玲显然对处处模仿英国习惯,却又弄得面目全非、不伦不类的香港没有太多好感,所以才会直言:“香港没有上海有涵养。”香港多种文化杂糅的奇异性给张爱玲的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所以她在小说中将香港塑造成一个扮演一切罗曼蒂克传奇的戏台,凡是在上海的现实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关于性和欲望方面的事情,都可以在这个戏台上发生。如《茉莉香片》中恋母嫉父的弗洛伊德情结;《第二炉香》中性压抑后的歇斯底里;而《倾城之恋》中白流苏和范柳原的恋情,在沉闷的上海似乎不能展开,只有到香港之后才能燃烧起来。无独有偶,半个世纪之后,另一位“才气直逼张爱玲”的上海才女王安忆在对香港进行叙述时,竟在这一点上继承了前辈。她在一篇散文《“香港”是一个象征》中说道:“它对于我来说,其实并非是香港,而是一个象征,这名字也有一种象征的含义,一百年的历史像是一个传奇,地处所在也像个传奇。”所以,从张爱玲和王安忆对香港所作的奇异化、空洞化叙述中,我们不难感觉到其中流露出的“中原心态”,香港相比于她们熟悉的上海来说,永远是一个“他者”。相比之下,施叔青显然站在了一个与她们不同的位置,她曾说过:“我觉得在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地方像香港这样有利于我的写作。我是从台湾来的,台湾的社会比较封闭,没有香港的‘国际性’,我也住过纽约,但在那里寄人篱下,很寂寞。”施叔青与香港的投合,或许与她国际化的背景有关,由于经常穿梭于东西方之间,不断受到来自东西双方文化的激荡,仿佛是一个在东西方文化之间摆荡的边缘人,所以自然会对中西杂糅的香港产生认同,这种认同使她自居于香港意识之中,而施叔青这种横跨中西的写作视野和生活经验,也使她能够更敏感地对香港加以呈现,既深入殖民统治的内里,把殖民者的上流社会描绘得丝丝入扣,也深入中华文化深处,在普通的小人物身上,把香港文化的杂糅性质及由此带来的人性痛苦表现得入木三分、真实感人,这在她一系列的“香港故事”中得到了很好地展现。正是这种对于香港发自内心的投入和认同,使施叔青在面对即将到来的世纪之变时深有感触,从而萌生了“参照历史上重要的事件,运用想象力重新搭建心目中的百年前的香港”的冲动,她试图从宏观的角度为香港树碑立传,于是便有了长篇巨制《香港三部曲》。《香港三部曲》通过妓女黄得云的传奇一生来反映百年香港史,其经营规模相当惊人,采用了包括正史、野史、方志、民间传说等大量的历史材料,大到1892年香港大瘟疫、英军攻占新界、二七大罢工、中英谈判等历史事件,小到不同时代的街景、建筑、室内布置、人物衣饰以至花鸟草虫,在小说中都有不同程度的表现。施叔青自述:“我是用心良苦地还原那个时代的风情背景。”然而施叔青试图概括香港百年历史的勃勃雄心,并不仅仅表现为历史还原的真实和细致,更重要的是在表现人物命运和人物纠葛时所达到的概括的广度和深度,她把主要的情节都交织在华洋杂处以及由此而建立起来的复杂关系上,表现两者之间的融合与冲突,以及在此基础上香港和身处其中的香港人不断发展的过程,非常准确地抓住了香港社会的本质。施叔青在重新叙述香港历史时有着自觉的香港意识,以一种边缘的叙述立场对国族大叙事进行了解构,《香港三部曲》中虽然写到了省港大罢工、保钓运动等政治运动,但这些历史事件在小说中却并没有成为国族历史神话的构成部分,相反,作者在小说中有意以个性化的经验嘲弄冠冕堂皇的历史叙事。像黄得云这种身处社会底层、备受压迫的人,本应是那些“民族反抗”运动的承担者,但在小说中黄得云对那些运动并无兴趣,反倒借动乱得以发家。施叔青试图以这种去中心化的叙述方式,重构香港人自己的香港历史。二、“他者”的运用将女性与城市作类比是20世纪中西文学中的常见母题,在茅盾《子夜》的开场白中上海就被比作了水性杨花的女子,而施叔青在《香港三部曲》中也是借青楼红妓黄得云的一生来表现香港的百年沧桑。黄得云的屈辱与风光无不指涉着香港这个殖民地的荣辱历史,王德威也曾指出:“施将妓女的命运与殖民地的兴衰等同观之,其政治寓意已呼之欲出。”三部曲之一《她名叫蝴蝶》的名字会使人联想到普契尼的歌剧《蝴蝶夫人》,在这个绮丽凄清的东方梦中,东方被塑造成一个天生温柔婉约、唯命是从的女性形象,施叔青在一定程度上遵从了“西方—殖民—男性—强者/东方—被殖民—女性—弱者”的对应结构,而黄得云这个殖民者眼中“美得不近情理的黄翅粉蝶”身上显然也承载了西方文化的权力投射与性欲幻想。黄得云在盛产“东莞女儿香”的家门前被拐卖到香港,她除了自己的身体之外一无所有,只能靠出卖身体谋生,既没有尊严,也没有自由;而香港作为殖民地,也是在家门口被英国强抢而来,同样是除了身体之外一无所有,香港开埠之初沦落香港的妓女黄得云的命运,也就是开埠之初殖民地香港的命运,对殖民者而言,都是被凝视的“他者”。在殖民者的眼中,殖民地历来就是欲望和征服的对象,小说中史密斯对于黄得云的征服和玩弄,就是殖民者与殖民地关系的一个象征。在史密斯充满欲望的凝视之下,黄得云的女性身体充满了魅力。对于这种侵略关系,小说中交代得也很清楚:“这不是爱情,史密斯告诉自己,而是一种征服。”在这里我们不仅看到了被历史无形的手所摆弄的黄得云的命运,而且从黄得云的命运中看到了那个活生生吃人的殖民时代的历史,“百年来香港的屈辱史,也如黄得云一样是提供它的殖民宗主国海外冒险、享乐和发泄的一具‘娼妇般’的肉体。”建立一种西方君临、控制东方的方式,是西方殖民者对他的殖民地进行统治的一贯策略。殖民者通过对香港自身带来的中国传统文化的压制和贬低,使香港人对自己本民族的文化产生自卑心理,并逐渐认同于殖民者的文化,从而最终达到将殖民思想内在化的目的,让香港永远处于一个臣服于西方的理想“他者”的位置。《香港三部曲》中的屈亚炳就是一个被殖民者“他者”化的典型,他从小在教会办的收容所里长大,后来凭借英文学院第四班的程度被录取为洁净局的通译,然而受肤色所限,只能屈居于年纪小于他、抵港才四个月的亚当·史密斯之下。在殖民主子面前,他总是刻意装扮成一副奴颜卑膝的形象,加上他猥琐的外形,跟在殖民者后面,就是一个对比鲜明的陪衬人,他的存在就是要衬托出殖民者无限的威严和优越感。虽然他也看穿了殖民者的伪善,当教会里的白人牧师、信徒把他们对维多利亚女王的敬意和上帝意旨混淆起来欺压华人时,他也曾感到憎恶,但是对“他者”角色的自觉,已经使他认同了殖民者的优越,习惯了殖民者的征服和统治,所以他才会出卖良心,为虎作伥,帮助殖民者武力镇压自己的族人和乡邻。三、黄得云—混杂文化:殖民结构的超越施叔青曾在序中表示:写作三部曲的目的之一在于“审视殖民者的诸般心态”,所以三部曲除了揭露殖民者的统治是怎样以一种具有种族、文化歧视的意识形态去建构“他者”之外,还对殖民者与殖民地之间的关系进行了一番探索。小说中塑造了众多的殖民者形象,或如霍米·巴巴所述,对白人形象的重复实际上是对权威表征的置换,在这种对殖民者所做的反“凝视”中,施叔青突破了那种简单的殖民与被殖民二元对立的固定模式,揭示出了殖民者与殖民地之间的互动关系。施叔青对殖民者与被殖民者两者之间互动和交杂的探索,用意不仅仅在于批判殖民者与被殖民者的诸般心态,更要通过这种相互依存的交流或交集,勾勒出香港华洋共处的文化空间。香港作为殖民地,正如它所特有的植物洋紫荆一样,杂交、不育是其特征。主人公黄得云的相貌就带有洋相:淡褐色的眼睛、未曾裹过的大脚、丰满的胸部。以中国传统的眼光来看,她就像“一棵嫁接过的妖娆的树,已经变了种的异树”,而她过分开放的言行,也有悖于中国的传统伦理和文化。黄得云在遭遇凌辱和玩弄时,并没有表现出愤怒和反抗,而是心甘情愿地用自己的身体与殖民者进行利益交换,这也喻示了殖民地香港在夹缝中求生存所必须具备的妥协和权宜,黄得云换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她那只从前向恩客“斩白水”装金银首饰的黑漆描金凤皮盒里的地契也越来越厚,终于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妓女变成了地产界大亨,而香港也取得了丝毫不逊色于宗主国的现代化成就。在典型的殖民论述和帝国主义论述中,西方宰制东方、男人宰制女人这两组关系是互喻的,在这样的联想中,正如女性只能是臣服顺从的一样,东方只能是阴柔被动的。黄得云显然颠覆了这一点,她的出身虽然是任人蹂躏的妓女,但她敢于以身体做交换,主动出击以求生存,懂得如何运用种种手段与资源达到自己的目的、争取自己的位置。黄得云的翻身,也象征了香港的翻身,她与白人殖民者西恩·修洛之间的华洋恋情影射了殖民宗主国在香港政治、经济、文化势力上的消长。黄得云与西恩·修洛的情感则是暧昧不明的,既互相吸引、互相影响,又互相利用。他们最初是按照“各取所需”的原则相识的,西恩·修洛让黄得云替他抵御殖民地小姐的进攻,而黄家的一块块土产物业,“就是在西恩上门啜饮由黄得云亲自奉上的一杯杯白兰地拼凑起来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西恩·修洛却逐渐为黄得云魅力所倾倒,两人间的感情也戏剧般地弄假成真,并在日本占领香港期间又上演了一次倾城之恋。西恩·修洛最初对黄得云也是采用一种东方主义式的凝视目光,他在祖国感到窒息,只能在自虐中得到快感,所以他不得不逃向东方,将东方视为转移自恋和自虐矛盾的出口,即他要通过对东方这一“他者”的界定及异国情调的欲求来确立自身的主体性,从而获得自信。另一方面,西恩·修洛自认为他对于黄得云的爱是出于“保护弱者”心态,在他看来,被殖民者天生就需要殖民者的保护,但殖民的意义在这里被颠覆了,殖民者与被殖民者之间的强弱定势也被颠覆了,因为黄得云恰恰反过来是他在社交圈中的保护者,总能在宴会场合无视那些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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