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折射出的悲剧反叛的受难者也评《少年维特之烦恼》中维特形象

情感折射出的悲剧反叛的受难者也评《少年维特之烦恼》中维特形象

《青年罢工》是城市交通在“激烈进步”中的一部杰作。这本书以《字母》的形式写下了一个年轻人的情绪，最后以自杀的形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维特的自杀随着《少年维特之烦恼》的出版就成了争论的焦点。个别年轻人不仅赞赏,而且去模仿;封建统治者则极力诋毁,禁止《少年维特之烦恼》的出版;当时的启蒙运动代表莱辛也认为作者让维特自杀是“下策”。本文则认为维特的自杀一方面表现了德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对封建社会的不满和反叛,又从另一个侧面展示了德国资产阶级的软弱和妥协,具有深刻的社会内涵。歌德为什么要选择维特自杀这一情节,难道真是如封建统治阶级所说的教唆青年走自杀的道路吗?试析如下:《少年维特之烦恼》是一部自传体的小说,维特自杀的情节与作者的经历有密切的关系。在1772年5月~9月这5个月的时间陷入了一次几乎导致他自杀的情感危机,那就是他与法官女儿夏绿蒂·布芙的相识与爱的冲动,这种欲爱不能的痛苦,使歌德在此期间总把一枚匕首放在枕边,想随时结束自己的生命。可以说对自杀作者有真实的体验。回到故乡后,歌德想忘记这段情感,但一连串的事情又深深地刺激了作者的心,特别是当他听说耶鲁撒冷在魏茨拉因恋友人之妻无望而借夏绿蒂丈夫的手枪自杀的消息,使歌德在热情、焦灼不安中一下子找到了维特的情节了。可以说感情的波折是歌德选择这一情节的重要原因,但绝不是唯一的原因。在经历情感波折之前,歌德已是狂飙突进运动的一名主将。狂飙突进运动使歌德经历了一次资产阶级文化运动,在这次运动中象歌德、赫尔德、席勒等作家,他们用作品来抨击现存的社会秩序,批判封建专制和反动的教会思想体系,主张个性解放,人人平等。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却无力改变德国丑恶的社会现实。这种报国无门的苦闷,对社会强烈不满的情绪也是促使作者选择这一情节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正如作者所说:“这部作品是用自己心血哺育出来,其中大量出自我心胸的东西,大量的情感和思想足够写一部比此书长十倍的长篇小说。”我们再从《少年维特之烦恼》原文来探讨一下维特自杀的原因。维特出身于市民阶层,是公使馆的秘书,这个青年很有才华,对于这一点,绿蒂曾多次称赞过,连情敌阿尔伯特也承认他很有才智。维特爱欣欣向荣的大自然,爱天真的儿童,爱纯朴的农民,向往古代宗法制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追求个性解放和感情的自由。这是德国一个优秀的知识分子的代表,他怎么会选择自杀的道路呢?有人说,维特的自杀是由于爱不能满足,爱情的失败把他推上了绝路。那么我们就来看一看他和绿蒂的爱情,通过维特信中的叙述,我们可以看出他和绿蒂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之间有许多共同的爱好,他们都爱优美、壮丽的大自然,爱纯真无邪的儿童,爱清新朴实的诗歌,绿蒂与维特在精神上的默契完全超过她与自己的未婚夫。面对两位倾心于自己的男性,绿蒂还是选择了阿尔伯特。是什么使维特在这次爱情追逐中败下阵来呢?我们先来看一看这两位男性的特点:维特,感情细腻,2001年第1期鲁艳霞:反叛的受难者—也评《少年维特之烦恼》中维特形象但是容易激动、暴躁;而阿尔伯特,情感淡漠,但却冷静、沉着。再看一看两个人的经历,维特在社会上屡屡碰壁,很不得志;而阿尔伯特则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在社会上受人尊重,正如绿蒂所言:“他的稳重可靠仿佛天生来作为一种基础,好让一位贤淑的女子在上面建立起幸福的生活似的。”可以说绿蒂的选择是维特自杀的导火线,而绿蒂的选择正体现了社会道德规范对维特爱情观的排斥。因此维特的自杀绝不仅仅是爱情的悲剧,而是爱情悲剧下折射的社会政治经济悲剧。维特的爱情是一面镜子,折射出当时德国社会是不能容纳象维特这样的青年知识分子的。对于这一幕社会的悲剧,作者不是仅仅从爱情这一角度来展示的。作者还描述了广阔的社会生活,正面指出了维特自杀的社会根源。这主要体现在作品中对维特离开绿蒂那段生活的描述上。维特也曾想摆脱这种痛苦的三角关系,从绿蒂情感罗网中跳出来,到广阔的大世界中干一番大事业。如果这个世界能给维特提供一个充分发展的机会的话,也许悲剧不会发生。可是当时的社会是怎样接纳这颗受伤的心灵的呢?到处是虚荣无聊、虚文俗礼的小市民;拘泥刻板、因循守旧的公使对维特的标新立异非常反感,坚决反对使用新的文体;社会等级观念根深蒂固,连冯·B小姐的姑妈,这位除了仰仗门第隆荫之外别无所长的人,也对象维特这样的市民阶级的知识分子极为鄙视。那些所谓的贵族先生和夫人宁愿退场,也不愿同他这样地位低下的人一起参加晚会。社会的种种鄙俗气使维特彻底失望了,他又重新回到绿蒂身旁,紧紧抓住除了给他同情别的什么也不能给予他的绿蒂作为情感支柱,终于导致了悲剧。也许如拿破仑所说的:维特的自杀是因为被伤害了的功名心。作者就借维特之口对当时社会现状进行了多方面的抨击和诅咒,维特选择自杀的方式与时间也显示了他对封建社会的愤懑与不满。我们知道,自杀是基督教所不齿的,自杀者不能进入天堂,只能下地狱。而维特恰恰选择了自杀的方式,并于圣诞节的前一天实施了这一方式,而且临死前还读莱辛的抗暴悲剧《艾米尼亚·迦洛蒂》。可以说维特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宣布了与那个社会的一刀两断。正如恩格斯所说:“维特建立了最伟大的批判的功绩”,他把批判的矛头指向德国当时的鄙俗封建社会的各个方面。维特用自杀的方式表现了他对当时社会的反叛,这种方式也使德国知识分子身上的弱点暴露无遗。正如德国文艺理论家威廉·吉尔努斯在《歌德,德语最伟大的现实主义者》中分析《少年维特之烦恼》中所写:“维特并没有超出一种悲歌式的绝望的反抗和斥责,他不可能提出一个积极的生活目标。这是这部作品的弱点。如果正是这一点在那个时代的青年人身上找到深刻的反响,那绝不是对这部作品的有利的判语,而是这一代人思想状况的一个值得深思的标志。”这一方面说明所谓值得深思的东西就是德国知识分子的弱点和缺陷,另一方面说明维特的软弱性与妥协性绝非是一个人的特性,而是体现了一代人的共性。歌德实际上以维特的自杀来警示德国的知识分子。对于这一点,歌德便借收信人威廉之口,批评了维特身上致命的弱点:“他在实际生活中遭遇的种种不快,在公使馆的难堪,以及一切失败,一切屈辱,这一切都统统在他心里上上下下地翻腾开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使他觉得无所作为是应该。他发现自己毫无出路,连赖以生存的平平庸庸的生活下去的本领都没有。结果,他便一任自己古怪的情感、思想以及无休止的渴慕的驱使,一个劲儿和那位温柔可爱的女子周旋,毫无目地、毫无希望地耗费着自己的精力,既破坏了人家的安宁,又苦了自己,一天一天向着可悲的结局靠近。”这一方面说明维特自杀是社会性的悲剧,另一方面也说明维特自身的弱点也是导致悲剧产生的重要原因。由上文可知,维特的弱点表现在他的感情过于纤细,性格过于脆弱,经受不起打击。德国知识分子的这一弱点一方面是社会造成的。在欧洲大陆上,由于德国长期处于经济上的落后和政治上的割据的局面,一开始德国知识分子就不如英法两国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那么强大、独立,一部分投靠到诸侯的小朝廷里去,分润着一些外国馈赠的补助金;另一部分则回避德国丑恶现实,从现实逃向唯心的境界。因此,德国资产阶级无力根据本阶级的利益改变现实。另一方面是因为象维特这样的德国知识分子深受18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的感伤主义的影响,所以悲观思想浓重,经常有人生如梦的感叹,甚至把人生当作可恶的负担,“满怀愤慨,不顾一切,以为人生既然不能再拖下去,脱离尘世,倒为得计。”这种病态的情感,使他们面对鄙俗的社会现实更加软弱无力。总之,在《少年维特之烦恼》这部作品之中,作者运用第一人称的写法描述了一个年轻人自杀前的内心活动,通过他的内心活动,我们可以看到18世纪下半叶德国社会阶级内容和时代思潮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