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新能源产业发展的对策研究

上海新能源产业发展的对策研究

随着能源和碳限制的日益紧密，低碳转化是大势所趋。新能源产业已成为战略新兴产业。然而,在上海,新能源产业发展是由上海电气、上汽集团等特大型国有企业唱主角,新兴企业成长乏力形成一大“软肋”。在新能源这样的高科技行业,企业以创新为根本的生存基础、发展动力和竞争优势,新兴企业难以发展壮大的重要原因之一是本市的创新环境不足以对它们提供有力的支持(邓智团,2011)。根据创新环境理论,要使一定区域内的企业具有较高创新能力,并诱发创新集群的形成与壮大,需要在以下几方面营造良好环境:(1)社会整体技术水平较高,创新人才供给比较充足;(2)法制环境与诚信环境较好,可以大大降低创新的风险;(3)科技投融资支持力度较大;(4)产学研合作渠道比较通畅;(5)相关主体间的互动带来压力和动力,如消费者对产品性能的要求、同行的竞争和供应商的技术供给;(6)以及为以上条件建设各种硬件和软件基础设施,出台各种支持性政策(王玉荣、杨震宁,2010;黄攸立、熊宇,2010)。上海集聚了不少高水平的新能源研发机构和技术人才(刘新宇,2011),只是由于其他条件的缺失,这一技术优势助推本土新兴企业崛起的效果很不理想。经过金融危机后需求骤减、产能过剩警报带来的洗礼,同行竞争加剧,消费者对产品性能的要求提高,供应商也更加成熟(刘新宇,2010)。在构成创新环境的几个主要要素中,上海所欠缺的主要是知识产权与诚信、科技投融资、产学研合作渠道及与之相关的基础设施、支持性政策等方面,下文将从这几方面就优化上海新能源产业的创新环境提出若干政策建议。一、上海装备制造优势薄弱,制约新能源产业产业发展在风电、核电、新能源汽车等以大型、特大型设备为载体的新能源领域,上海能够发挥从改革开放之前就积累下来的装备制造优势,以上海电气、上汽集团、宝钢等特大型国有企业为支柱,在国内取得领先地位。然而,在太阳能电池、生物质能等以轻工业产品为载体的新能源领域,上海的装备制造优势无从发挥,本市新能源产业新兴企业成长乏力的弱点暴露无遗。上海没有能够像江苏、河北、江西等地那样抓住世纪之交全球新能源产业的发展机遇,培育出无锡尚德、天威英利、江西赛维之类的龙头企业。一方面,这固然是本市高昂的土地成本、劳动力成本、能源成本等劣势,制约了太阳能电池、生物质能等量产基地的布局和壮大。但是,更重要的是,本市创新环境有所欠缺,制约了新能源领域创新型企业的创业与成长。(一)在上汽集团方面在风电、核电、IGCC等领域,上海电气已成为国内名列前茅的龙头企业。根据中国风能协会2009年的统计数据,在国内风机制造商中,华锐风电、金风科技、东方电气形成第一梯队,上海电气排名第七,位列第二梯队。(1)近期随着其研发能力的提升和产能、业务的扩张,上海电气已经对第一梯队企业形成了挑战,其目标是在2010年进入国内前五强,2012年跻身并站稳国内三甲。(2)在核电方面,上海电气是中国大陆唯一能生产反应堆内构件和控制棒驱动机构的核电设备制造商,其覆盖的核岛设备产业链在国内同行中最为完整。(3)该集团同时掌握AP1000和EPR两种第三代核电设备制造能力,能够生产千兆瓦级的二代、二代改进型以及三代核电设备,其堆内构件、控制棒驱动机构的国内市场份额为100%,核岛的国内市场份额约为50%。(4)此外,上海电气是中国最早将IGCC(整体煤气化联合循环)作为产业发展重点的企业,也是国内唯一拥有全部燃气轮机核心技术的企业,经过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2010年底已实现燃气轮机100%国产化,并成为中国首座自主开发设计的IGCC示范电站的主要设备供应商。(5)在新能源汽车方面,上汽集团拥有自主品牌与合资品牌两个研发平台,其中以上海通用为合资研发平台的载体,近期更倾向于借助上海通用这一纽带,加强与美国通用汽车的合作,在新型电池材料、车联网技术以及更智能的车辆设计等领域开展重点攻关。(6)目前,上汽集团的传统汽车国内市场份额约为20%,“十二五”期间,其新能源汽车的国内市场份额也要达到这一水平。(7)宝钢则利用其钢铁制造的技术优势为核电设备提供特殊钢材,主要是核电蒸汽发生器用690U型管,是继法国、日本、瑞典的三家企业之后,世界上第四家能够生产此类核电用管的企业,第一批产品已于2010年12月交货。(8)(二)中国光伏产业的整体发展历程然而,除了这些特大型国有企业以外,在装备制造优势无从发挥的新能源领域,上海的新兴企业成长乏力,未能崛起更多的国内龙头企业。以太阳能电池为例,在世纪之初,上海的光伏产业与江苏、河北基本同时起步,甚至早于江西,但是经过十年的发展,本市显著落后于这些省份,本土企业中仍然没能形成太阳能产业的领军企业,而且这种落后表现为太阳能应用、太阳能电池及组件生产、太阳能电池材料、太阳能装备等方面的全方位落后。早在2001年前后,上海的大型国有企业就进入了太阳能行业,如上海申能新能源和上海航天机电等联合建立了上海太阳能科技有限公司,上海电气、上海交大南洋等联合建立了上海交大泰阳绿色能源有限公司。可以说,上海太阳能产业的起步时间略晚于河北(1998年左右),与江苏(2001年左右)同步,甚至早于江西(2005年左右)。然而,经过十年的发展,上海与这些省份之间的差距明显拉大。2010年,江苏省光伏产业产值达到约3000亿元(1);同年,上海太阳能光伏产业规模为130亿元。(2)前者是后者的20多倍,并以无锡尚德、常州天合、苏州阿特斯、南京中电、南通林洋新能源等龙头企业为核心形成了多个产业带。河北省分别以天威英利、宁晋晶龙和新奥集团等龙头企业为核心在保定、邢台和廊坊打造光伏产业带。位于新余的赛维是整个中国多晶硅产业的领军企业,并且江西省以此为核心在九江、上饶、南昌一带延伸光伏产业链。目前,中国太阳能光伏产业的第一梯队是无锡尚德、江西赛维和天威英利,第二梯队是上海晶澳太阳能、常州天合光能、苏州阿特斯、南通林洋新能源和浙江昱辉阳光,第三梯队是南京中电光伏、香港中科光伏和上饶晶科能源。(3)榜上有名的上海企业仅有晶澳太阳能(只能勉强算作上海企业,其总部在上海,但其母公司是河北省的宁晋晶龙,其生产基地也主要在河北宁晋与江苏扬州),2009年公司收入为5.536亿美元(按1∶6.6的汇率计,约合36.5亿元人民币)。(4)但是,和无锡尚德(2009年销售额约17亿美元)(5)、保定英利(2009年公司收入72.5亿元人民币)(6)、江西赛维(2009年营业收入72亿元人民币)(7)等相比,相差甚远。此外,上海超日2009年营业收入也只有13.2亿元人民币(8);交大泰阳2009年销售收入只有5.4亿元人民币(9),由于公司业绩不佳,甚至引发上海电气、新南洋两大股东双双清空其股权。(10)另一家在上海名列前茅的光伏企业上海太阳能科技2010年的产能只有电池片25兆瓦、组件封装150兆瓦(11),而无锡尚德、苏州阿特斯、常州天合的电池及组件产能在0.8到1.4吉瓦(1吉瓦等于1000兆瓦)之间,天威英利的全产业链产能为1吉瓦。(12)此外,在生物质能领域,上海也未能成长起国内龙头企业。(三)体制机制方面这十年来,上海之所以没能在太阳能电池、生物质能等领域培育出领军企业,除了土地资源紧缺,土地、劳动力、能源等成本高昂,很难支持这些新能源产品的量产以外,创新环境有所欠缺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在前文提及的创新环境各大要素中,上海并不缺乏高水平的研发机构和人才。在光伏研究方面,上海交通大学太阳能研究所在国内处于领先水平,中科院上海分院系统的研发实力也很强劲,如上海太阳能电池研究与发展中心就是由上海技术物理研究所参与合办的,上海空间电源研究所则为配合航天工程有多年的太阳能电池研究积累。在生物质能研究领域,有上海大学生命科学学院、上海木薯生物技术中心、上海工业生物技术研发中心、同济大学现代农业科学与工程研究院、上海交通大学农业与生物学院等多家机构着力研发能源植物培育或生物质燃料制备(刘新宇,2011)。此外,经过金融危机后国际新能源市场剧烈波动的洗礼,来自消费者和同行竞争的压力,以及供应商的技术供给等支持条件也变得更加成熟。上海高水平新能源科研单位的创新成果通过合办研发机构、合办子公司、建立战略伙伴关系、承接横向课题等渠道输送给外地龙头企业,对其开发新产品、挖掘新的利润增长点、提升市场竞争力等都形成了有力支持,但如此优越的技术条件却没能有效助推本土新能源产业中新兴企业的崛起,在既有的特大型国有企业以外再培育出一两个龙头企业,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上海创新环境中其他主要要素的欠缺。根据邓智团(2011),上海创新环境的欠缺更多地是集中在体制机制方面,包括:(1)缺乏有效的知识产权保护与诚信体系,无法保证参与科技创新及创新成果产业化的相关各方获得应有的回报;(2)科技投融资体系不完善,无法有效地为创新活动及创新成果产业化活动输血;(3)由于制度保障、利益分配机制、技术扩散机制、公共研发平台等不健全,产学研合作渠道不够顺畅;(4)政府的税收优惠、专项基金、价格补贴等支持性政策及各项服务措施不充分或效果不明显。例如,相比其他地区,上海在支持高科技企业创新、创业、成长的体制创新方面缺乏魄力,难有突破,往往错失良机。以无锡尚德为例,2001年其创业之初对资金的需求量较大。当时,无锡市政府大胆突破陈规,支持国有企业对“经论证可行的项目”进行风险投资,由5家国企对尚德注资5000万元。从2001年到2005年,无锡市共为处于初创期、立足未稳的尚德争取到包括国家、省、市三级的11个项目,至关重要的是从2003年到2004年,无偿提供3700万元扶持资金。没有这些资金支持,尚德不可能及时建设第二条、第三条生产线,更不可能把握住2004年迅速升温的德国市场。2005年,尚德进一步扩张需要海外融资时,“国有股退出”成为上市的前提。无锡市政府再一次体现出改革的魄力,毅然促使国资放弃这一由自己一手培育起来,并已经进入收获期的高盈利企业。但是,上海的新能源企业就未能享受到如此优越的体制环境,以至于错失良机。(1)由此可见,要改变上海新能源产业过度依赖几大特大型国有企业的现状,让更多新兴企业能够发展壮大,成长为龙头企业,创新环境有待大力优化。下文主要从加强知识产权保护与诚信体系建设,完善科技投融资体系,以及进一步畅通产学研合作渠道等方面,提出若干具体的政策建议。二、加强宣传,建立专业化的知识产权保护执法队伍创新的法制环境的作用在于保护创新成果的经济利益不受侵犯,以降低创新者面临的风险,其重点领域即有效的知识产权保护。具体而言,应当加强以下几方面工作:(1)要在市人大的权限内加强立法工作。不断根据新形势的要求,扩大知识产权保护的范围,加大知识产权侵权的惩罚力度,整合现有相关法规,修订它们之间互相矛盾冲突的条款。(2)加强知识产权局、工商局、公安局、检察院、海关等相关部门的协作,增强执法力量。(3)加强人才培养,尽快形成一批高素质、现代化的知识产权保护执法队伍。(4)引导产学研各主体之间,以及它们与有关部门之间,建立知识产权保护联盟,开展密切合作。(5)加大知识产权保护的宣传力度,提高全社会尊重和维护他人知识产权的意识。在诚信环境建设方面,工作重点应当是建立能为各方带来权威的诚信保障的第四方平台。中国或上海的技术市场不缺科技资源、不缺资金,也不缺技术交易服务机构,缺少的是一个独立、公正、开放、高效的,能够为交易各方提供可靠信用保证的第四方平台(一般科技中介机构视为第三方)。因此,需要在以上技术交易机构的基础上,或整合它们的资源,成立一个第四方平台,其核心功能是为技术成果进行认证和估值,为资金和技术的转移提供权威的监管和结算服务。第四方平台应当建立完备的数据库,针对特定的交易标的即技术成果,在数据库中搜索相关领域专家,从技术本身特征和市场需求出发预测其开发后的市场前景,根据这些分析先给出一个初次交易的价格———专利许可入门费。当买方将技术转化生产出产品后,技术买卖双方再根据产品的市场收益分期提成。这一交易模式最大限度地降低了买卖双方的风险。(1)三、完善市场化的科技投融资体系在为上海新能源研发提供充裕资金方面,首先应当利用既有的金融市场基础和国家授予的试点权限,进一步完善市场化的科技投融资体系。同时,公共风投基金的资助方式应当优化,引导作用应当提升。(一)科技投融资探索在上海的实践一个包括商业银行、资产管理公司、投资银行、担保机构、信用评级机构、机构投资者在内的金融体系,正随着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而日臻完善,为上海进一步扩大试点,构建多层次、多元化的科技投融资体系奠定了良好基础。2009年4月,国务院出台了《关于推进上海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和先进制造业,建设国际金融中心和国际航运中心的意见》,要求上海在金融企业综合经营、项目收益债券等领域展开试点,市政府应当充分利用中央授予的先行先试权限,或者通过争取国家有关部门的支持,在科技投融资领域或面向新能源研发的投融资活动中,率先进行以下试点:1.结构上的价值和意义(1)浮动利率贷款。这样可以解决面向高科技企业的固定利率贷款在承担高风险的同时,无法实现对等高收益的矛盾。(2)浮动设押贷款。借款人的质押资产可以是知识产权等无形资产,其价值是不固定、可浮动的,较好地回避了高科技企业在发展初期缺乏有形固定资产抵押品的缺陷。(3)风险融资租赁。一般由风投公司充当融资租赁公司的角色,其回报是高科技企业的股份认购权或期权。(4)累进偿付贷款。初期还款额较低,甚至可能是零,以后逐渐增大,比较适合初期还款能力较差的高科技项目。(5)分享股权贷款。商业银行扮演相当于风投公司的角色,在贷款时获得高科技企业的股份认购权或期权。2.进一步完善我国中小企业科技债券发行和交易机制(1)在完善社会化信用评级体系和发债企业信息披露制度的基础上,归并审批职能,减少审批部门,简化审批程序。(2)此类高科技企业发行的债券规模不受限制,不占国家发改委当年制定的企业债券发行额度。(3)在进一步推动利率市场化的基础上,放开对此类高科技企业债券利率的限制。(4)鼓励银行、邮政储蓄资金、保险基金、基金公司、社保基金以及外资等购买此类高科技企业的债券。(5)进一步完善企业债券的柜台交易,并实现银行间交易市场、交易所交易市场和柜台交易市场的贯通。(6)逐步建立和发展货币经纪商制度,完善做市商制度,培养更多健康的投资者,提高企业债券流动性。(7)鼓励高科技企业发行可转换债券、无担保债券、信用债券和浮动利率债券等,在企业债券现货外开发衍生产品。3.发行资产担保证券由信托公司或股权投资基金向社会发售基于此类资产未来收益流的信托权益凭证或基金受益凭证,上述实体为贷款抵押给银行的知识产权与不动产也可以通过发行资产担保证券等方式证券化。推动上述信托权益凭证、基金受益凭证和资产担保证券等在证券、产权等交易所上市,增加其流动性。在上述资产证券化的过程中,应借助担保、回购承诺等措施,保障投资者利益,增强投资者信心。4.科技研发基金允许一部分资质、信誉、风险管理水平较高的银行建立金融控股集团,除了提供贷款之外,还可以采取直接投资控股或参股风投基金、孵化器、科技园、高科技企业等多样化形式,向科技研发活动提供资金。鼓励现有商业银行开展面向高科技企业的投资银行业务,通过财务、投资咨询,帮助发展成熟的高科技企业上市,或者帮助那些虽然并不成熟、但已具备一定实力和条件的高科技企业,进行以私募为主的融资,使之迅速达到上市水准。5.拓宽风险投资退出通道,提高企业资金来源在美日等国,柜台交易市场是风险投资退出的主渠道,美国的OTCBB可以说是NASDAQ的预备板。利用好新建立的张江高新区代办股份转让系统这一平台,帮助未能达到创业板或中小企业板上市要求的高科技企业转让股权,可以有效地拓宽风险投资退出通道,提振社会资本投资科技研发的信心,并促进其循环周转。当条件成熟时,应积极向中央争取将张江高新区代办股份转让系统的服务范围扩展到全市甚至是长三角,并且与创业板、中小企业板融通。此外,上海市政府可以采用以下政策,帮助风险资本利用好现有的退出通道:帮助高科技企业达到创业板或中小企业板的上市要求,或者支持它们在香港上市、海外上市或借壳上市;鼓励银行、邮政储蓄资金、保险基金、社保基金、股权基金、私募基金、上市公司、其他公司以及外资、个人参与收购或并购高科技企业的股权;支持高科技企业回购股权或其管理层收购股权(MBO)。(二)关于对国有资产保值增值与激励科技创新的绩效管理问题,有关部门应树立目前,中国成立了一些政府控股的风险投资机构。然而,政府背景的风投机构往往要担负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功能,导致此类机构对拟投资的高科技企业审核过于严苛,有的审核条件甚至比银行还严格,因此没能履行好资助科技研发、分担创新风险的公益责任,国有资产保值增值与激励科技创新两个目标之间发生冲突。对于这个问题,有关部门首先要认识到,公共资本投资科技研发是具有“补贴”性质的公益行为,不能像对待从事一般经营活动的国有企业那样,要求其承担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责任;在其年度绩效考核中,应降低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指标要求,促使其敢于向高风险的科技研发活动投资。在这一基础上,应进一步创新公共风投机构的投资模式,更好地体现“补贴”、“让利”、为民营科技资本分担更多风险的公益特征。例如,公共风投机构与高校、研究机构和科技园等的合作,目前基本上都采取同股同酬的投资收益模式;建议上海市创业投资引导基金等公共风投机构将来参照美国政府出资三分之二受益10%的特殊投资收益分配机制,来投资具有资助价值的新能源科技研发活动。四、创新链“补链”是企业孵化器发展的一个跨要进一步畅通产学研合作渠道,首先要建设比较发达的社会化、市场化科技中介体系,还要在孵化器环节之后建设“企业加速器”体系,为创新链“补链”;政府要以在沪国家级科研单位为重点对象,提供直接的科技中介服务,并通过加强长三角新能源科技共享平台建设,密切区域内新能源创新主体间的交流。(一)积极扶持政策扶持科技中介服务产业的发展活跃的产学研合作离不开比较发达的科技中介体系充当日常沟通的桥梁,为此,建议上海市政府采取以下政策措施:采用投资补贴、贷款贴息、税金减免、价格优惠等政策扶持科技中介服务产业的发展壮大。在工商登记注册、土地使用、投融资、人才待遇等方面,为科技中介服务企业创造便利。还要加强各级政府职能部门对科技中介行业的宏观管理指导,完善行业管理制度建设,设立独立的认证机构与体系,加强对科技中介从业人员的执业资质管理,建立健全科技中介机构的行业准入、年度检查、诚信记录、淘汰摘牌等制度,倡导诚信经营,规范行业行为,提高科技中介服务机构的诚信度和服务质量。(二)企业孵化器上海孵化事业近年来蓬勃发展,但孵化后服务缺失的矛盾日益突出,大量的创业企业在离开孵化器后遇到成长乏力、竞争力薄弱等问题,甚至面临生存威胁。(美国孵化器协会的研究显示,孵化毕业的企业如果不能获得加速项目的支持,其在1年内继续保持活跃状态的概率只有20%。)因此,孵化毕业企业的成长成为创新链上薄弱而容易断裂的环节;为了给创新链“补链”,上海需要建设一套健全的“企业加速器”体系,来承接和延续孵化器的服务功能。企业加速器为孵化毕业后科技型中小企业的快速发展塑造成长性工作环境,提供公共技术平台、融资、市场、人才、信息、专业管理咨询、合作与网络等一系列资源和服务,帮助企业突破加速创新成长过程中的瓶颈和障碍。在孵化环节后建设“企业加速器”体系,有利于构筑起承接递进式地支持企业“孵化-成长-成熟”的完整政策路线,从而形成初创企业、成长型企业和成熟企业协调发展的产业生态系统。2009年10月,上海首家企业加速器在漕河泾浦江高科技园建立,将推动漕河泾开发区形成“企业孵化器-企业加速器-创新基地”的“三级跳”创新创业服务体系,上海需要在这一探索的基础上,加快企业加速器建设步伐。(三)创新成果转化,强化合作力度国家级科研单位集中是上海得天独厚的优势之一,它们的新能源研发成果是上海新能源创新集群的宝贵资源,为利用好它们的技术溢出效应,使这些宝贵资源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上海市政府有关部门要通过为中央部委、中科院、央企及其下属在沪科研机构提供更好的服务,采取成果转化项目、人员流动、技术转让和示范学习等形式内化和提升本区域新能源技术、产品创新能力,并从中获取创新收益。(1)要抓住2010年新一轮科技部-上海市合作启动的契机,通过部市工作会商这一平台更好地利用国家层面的科技资源、科技力量支持本地新能源创新集群发展。(1)(2)要更加主动地与其他相关中央部委、中科院、央企及其下属在沪科研机构等签定合作协议、建立协调会议制度。(3)要完善法律制度,对不利于新能源研发成果产业化的地方政策,要及时调整或废止,并根据实际需要,积极完善以保护知识产权为核心的相关政策法律,在研究开发、投资担保、人才引进、技术入股、人员出国等方面制定一系列优惠政策。(4)要提供良好服务,做到精细管理,切实为新能源研发成果产业化解决好项目论证、土地供应、人才吸引、资金扶持、市场开拓、信息共享等方面问题。(四)密切区域创新主体的交流上海可以利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