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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绿因革礼》的编纂成就

《太昌变》是北宋中期的一部重要的礼仪经典,也是北宋时期官方礼仪经典之一。1对此书的探究有助于今人更好理解和考察北宋中期官方礼书编纂体例及其特点,也对今人更趋全面而准确地把脉和定位宋代礼制发展脉络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一、省署领导下的编纂礼书北宋中期,礼书修纂最巨者即为英宗治平二年修成的《太常因革礼》。此书修撰始末,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王应麟《玉海》以及《太常因革礼序》等皆有记述,而尤以前者为详细。今勾勒其事,大致如下。宋仁宗嘉祐中,欧阳修任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其时作为具体掌礼机构的太常礼院中礼仪文字资料多散失杂乱,难供检索。自宋初太祖朝颁行官方礼典《开宝通礼》以后,至于此时已经“更历三朝”,诸礼举行之际多“随事损益”,“与《通礼》异者,十常三四”,显然,如果没有新撰礼书作为参照,而只是“恃《通礼》以为备,则后世将有惑焉。”2由此,欧阳修奏请朝廷差派礼官整理编集礼院所存的礼文资料成书,“庶以备讨论而传后世”3。欧阳修奏上,获得朝廷应允。然礼院所存资料庞杂,数量众多,整理工作浩繁,非短时间即可轻易完成。而这一时期,北宋朝廷惯例是“凡事重置局”,换言之,若无专门设置机构“局”来操作,其事往往难以成行。太常编修礼书之事虽得朝廷应允,却“止以其事命礼官”,而礼院的礼官们既执管“祠祭斋宿”,或“又兼校馆阁书籍,或别领他局”,4各有职责,根本无人手亦无暇实际展开编类整理礼文资料的工作,于是编修礼书之事终不得行。及至嘉祐六年,秘阁校理张洞针对这一情况,上疏奏请择用“幕职州县官文学该瞻者三两人置局”,命判寺一员总领其事。5张洞奏议主旨在于不差派现任礼官操作其事,而是特别设置专门机构、任命专门人员编修礼文资料,所谓专门人员并非是从已有的太常礼官中划拨而来(或许因为现任礼官各有执掌之故),是从幕职州县官中任用适合人员。除了设置专门机构、任命专门人员外,更派遣专门的督领其事者即命判太常寺之一员总领其事。张洞奏议无疑是针对编修礼书之事的更为具体可行的操作方案,其议得以实行,其年七月,遂择用陈州项城令姚闢、霸州文安县主簿苏洵二人专门从事编纂礼书的工作,又令判寺官员督趣之。及欧阳修任参知政事(副宰相)因命其提举其事。至此,编纂建国以来朝廷礼文沿革损益之书的工作正式展开。姚闢、苏洵二人以幕职州县官领编纂礼书之差遣,遂亦称为“太常礼院编纂礼书”。1至英宗治平二年九月辛酉,编纂礼书成百卷,此即《太常因革礼》。从嘉祐六年七月至治平二年九月,所用时间大约四年左右。检视《太常因革礼》修书缘起和经过,不难发现此书编纂的原则宗旨亦或者说指导方针,并非是对国家礼制体系的讨论改变,亦非是对已行礼典《开宝通礼》五礼内容的调整,而仅仅是整理礼院文字资料,以备检索建国以来礼文沿革变化而已。然此番任用专人编纂礼书的做法,却在当时引起了一番争论。知制诰张瓌即曾上奏曰:“伏见差官编校开国以来礼书,窃恐事出一时不合经制者,著之方册,无以示后。欲乞审择有学术方正大臣,与礼官精议是非,厘正紬绎,然后成书,则垂之永久,无损圣德。”2张瓌奏议指出,此次编纂礼书,需要考校精议赵宋开国以来所行礼文仪制的是非,删削那些不合经制者,留其可以为后世模范者。因此,应当任用有学术方正之大臣与太常礼官精心商讨议论礼文仪制的是非,厘正头绪,然后修订成礼书,以其为“垂之永久”“无损圣德”的典则。此观点与具体编纂者苏洵等人的意旨明显不符,苏洵等人驳张瓌议,明确云:“修书本意,但欲编纂故事,使后世无忘之,非制为典则,使后世遵行之也”。3苏洵《嘉祐集》中收入其著“议修礼书状”全文,更见苏洵对编纂礼书职责的阐述,其中即有曰:“洵等所编者,是史书之类也。遇事而记之,不择善恶,详其曲折,而使后世得知而善恶自著者,是史之体也。若夫存其善者,而去其不善,则是制作之事,而非职之所及也。而议者以责洵等,不已过乎?”4苏洵又指出:“今朝廷之礼虽为详备,然大抵往往亦有不安之处,非特一二事而已。而欲有所去焉,不识其所去者果何事也?既欲去之,则其势不得不尽去,尽去则礼缺而不备。苟独去其一,而不去其二,则适足以为抵牾龃龉而不可齐一。”由此言之,所谓删削之举,“且又有所不可者”。5苏洵认为,“今先世之所行,虽小有不善者,独与《春秋》之所书者甚远,而悉使洵等隐讳而不书,如此,将使后世不知其浅深,徒见当时之臣子至于隐讳而不言,以为有所大不可言者,则无乃欲益而反损欤?”因此,“今无故乃取先世之事而没之,后世将不知而大疑之,此大不便者也。班固做《汉志》,凡汉之事,悉载而无所择。今欲如之,则先世之小有过差者,不足以害其大明,而可以使后世无疑之之意。且使洵等为得其所职,而不至于侵官者”6按此状文,编纂礼书的苏洵等人显然清晰明确其编纂原则,即只是“编纂故事”使后世勿忘以备检索而已,其所编纂礼书乃为记述礼文沿革损益的“史书之类”而非制成为后世遵行的“典礼之类”的制度文本。因苏洵等人的驳议,张瓌之议“遂格”。然我们对这一争论的理解似乎不应该只局限于此,事实上张瓌奏议被拒,或者亦在于其反对欧阳修修书主张之故。姚闢、苏洵二人皆欧阳氏之亲近,逢其时而入礼院编纂礼书,秉承欧阳氏编书宗旨尤为明确。与此同时,亦需注意的是,据文献所载的苏洵与姚闢二人,皆善文而非专于礼者7,正如张洞奏议所言选择“文学该瞻者三两人置局”,其意恰恰说明并非挑选礼学专才从事礼文考校工作,而只是整理礼文资料、梳理建隆以来的礼文沿革、编类成册即可。二、《太因革礼》的章目设置英宗治平二年九月辛酉,提举编纂礼书、参知政事欧阳修奏“已编纂礼书成百卷”,诏以《太常因革礼》为名,并赐欧阳修等银、帛有差。《太常因革礼》一百卷,书中内容时限始自北宋开国建隆时期终到仁宗嘉祐年间,分总例、吉礼、嘉礼、军礼、凶礼、废礼、新礼、庙议等八部分。第一卷至第二十八卷为“总例”,涉及择日、神位、行事官、坛壝、誓戒、斋宿、配帝、祝词、牲牢、五齐三酒、缩酒茅、望祭殿、牙盘食、香、烛笼、祭玉等近三十项内容。第二十九卷至第五十一卷为“吉礼”,包括冬至祀昊天上帝于寰丘、正月上辛祈谷于寰丘、孟夏雩祀、大享明堂、袷礼于太庙、享先农耕藉、封禅、皇帝拜陵等诸仪。第五十二卷至六十卷为“嘉礼”,包括元日受群臣朝贺上寿、冬至受群臣朝贺上寿、圣节御殿受群臣朝贺、册命皇后、亲王纳妃、公主降嫁、乡饮酒、视朝、常参起居等诸仪。第六十一卷至六十三卷为“军礼”,包括皇帝亲征祭告、凯旋祭告、献俘馘御楼宣露布、皇帝讲武、皇帝射于射宫、诸马祭等诸仪。第六十四卷至六十六卷为“凶礼”,包括问大臣病及车驾临奠、辍朝、举哀、丧葬、举哀挂服、契丹国丧、夏国丧等诸仪。第六十七卷为“废礼”,包括守卫、祝版、搢大圭、明衣、宗正卿行陵车盖等、祭司寒弧矢、皇帝拜陵内人谒见、中宫东宫劳问、告哀饮福等诸仪。第六十八卷至八十八卷为“新礼”,包括恭谢天地、上帝后谥号册宝、亲谢宗庙、荐献玉清昭应宫、荐献景灵宫、契丹国信使副元正圣节朝见宴、皇太后御会庆殿受群臣朝贺、皇帝率百官诸军将校等上皇太后寿等三十多项仪制。第八十九卷至一百卷为“庙议”,主要包括高曾祖祢庙议、四庙谥议、太祖谥议、太宗谥议、真宗谥议、伯祖昭穆异同议、昭宪皇后杜氏等。《太常因革礼》“总例”共二十八卷,涉及内容极为细致、具体,比今人所见之《大唐开元礼》更为繁琐。其后诸章目包括了吉、宾、军、嘉、凶“五礼”中的吉、嘉、军、凶四礼,此外又另设立废礼、新礼、庙议三项内容。按照《太常因革礼序》所言,章目设置自有其缘由,其文即曰:以为《开宝通礼》者,一代之成法,故以《通礼》为主,而记其变。其不变者,则有《通礼》存焉。凡变者,皆有所沿于《通礼》也。其无所沿者,谓之《新礼》,《通礼》之所有,而建隆以来不复举者,谓之《废礼》。凡始立庙,皆有议论,不可以不特见,谓之《庙议》。其余皆即用《通礼》条目。1按此记述,显然《太常因革礼》的章目设置正是“主《通礼》而记其变”的直接体现。整理编类建隆以来朝廷实际举行的礼文故事,不变者亦即按照《通礼》仪制遵行者不记载;其沿袭《通礼》仪制而有所变易者按照五礼分类记述;其仪是《通礼》所无者称为“新礼”;若《通礼》有然在实际举行时不用其制者则谓之“废礼”。此外,又特置“庙议”,强调对皇帝庙制的记述。简而言之,《太常因革礼》以记“其变”为主,凡不遵行者、新增加者、被改易者皆被关注,凡遵循开宝礼典不变者则不加收入。自晋以来,撰制颁行礼典已成为王朝建制的重要内容,赵宋开国损益唐《开元礼》而修定颁行《开宝通礼》为官方礼典,体例亦延续前制以“五礼”为范式,规制国家礼仪体系。《太常因革礼》虽有“五礼”之吉、嘉、军、凶四礼,然其与作为礼典的《开宝通礼》则有鲜明不同。《开宝通礼》规定五礼(吉宾军嘉凶)的具体仪式步骤以及相关的服饰、器物、乐舞等,而《太常因革礼》的吉嘉军凶诸礼是为“记其变”服务的,用以彰显在《通礼》外,朝廷已行礼文的变易情况,既非改易五礼格局,亦非重新规定诸礼的仪式内容。2例如,吉礼六“孟夏雩祀圜丘”条,其文即曰:太祖开宝九年四月四日。《通礼》雩祀于本都之圜丘。是岁,下诏云:“定鼎洛邑,我之西都,燔柴泰坛,国之大事。况削平江表,底定南方,率土混同,自天庇佑,今暂巡西京,以四日内择日有事于南郊。”《通礼》皇帝出京,皆亲告太庙,《礼阁新编》是岁,礼官上言:“按旧仪,将有事于南郊,必先告庙。今雩祀西都,神主不可迁移,请于西巡之前,只就本京告庙。”有司遂具仪以闻。是时,皇帝不致斋,不设宫悬登歌之类,不列仗卫,止乘步辇赴太庙告享而已。《通礼》郊丘,苍牲一,居前,苍牲一,少退,方色牲各二。是岁仪注,礼仪使上言:“乞依开宝四年南郊坛用犊三,羊豕依令式用之。”诏可。《通礼》……是岁仪注,……《通礼》……是岁仪注,……是岁仪注,礼毕,皇帝御五凤楼肆赦。1按此条目文记述,可以明显看到,“主《通礼》而记其变”在具体行文中的手法体现。先列出实际举行“孟夏雩祀圜丘”礼的时间,亦即太祖开宝九年四月四日,然后以针对此次举行雩祀之礼的改易内容,逐条记述。先载《开宝通礼》之规定,再列开宝九年实际举行雩祀时的变易情况。有变则记,无变则不记,至于《通礼》中“孟夏雩祀寰丘”仪的具体仪式步骤内容并不详列文中。四礼之外,“废礼”仅一卷,内容散佚,存目而已。然由此条目亦可窥视其详,显然所谓“废礼”者,守卫、祝版、搢大圭、明衣、宗正卿行陵车盖等、祭司寒弧矢、皇帝拜陵内人谒见、中宫东宫劳问、告哀饮福等诸仪,大多是礼仪仪式的具体仪节、器物等内容,并非是某一礼仪条目的废除。由此则要明晰区分“废礼”与“未行之礼”二者的界限,废礼当是在实际举行某仪制时特别讨论并商定废除的此仪制中的某一或某些具体的仪节内容,是某仪制的具体内容的小部分而已;未行之礼则是开宝礼典中有规定然并未实际举行过的礼文仪制。事实上考察北宋前期的礼仪活动可知,开宝礼典中的礼文仪制规定即使“更历三朝”至于嘉祐年间,仍有一些仪制名目是尚未得以实际举行的,仅存于文本之中。也正由此可知,何以《太常因革礼》中所谓“废礼”者大多是礼仪细节或者器物之类的内容,而无关整条礼文条目的删废。“新礼”所列内容或是新创之仪并成为定制,例如恭谢天地、荐献景灵宫等;或为一时之特设之礼,如皇太后御会庆殿受群臣朝贺、皇帝率百官诸军将校等上皇太后寿等。“新礼”设置无疑使北宋前期的礼仪创制情况一目了然。“庙议”得以“特见”重视而单列,记述祖宗立庙、帝后谥议、昭穆秩序、皇帝配享等仪制的商讨和确定,明显是为凸显皇帝礼制而来。综上所述,《太常因革礼》在整理建隆以来朝廷礼仪沿革损益、凸显创制、强调废除等方面无疑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亦较好地完成了其编纂宗旨。今人或易将《太常因革礼》这样的礼书,视为宋代官方礼典,以其与《开宝通礼》视为一类,其实是将此类礼司礼官专门编纂的记述礼仪沿革之“史书之体”亦视为“制作之体”的礼典之故,其实二者之间是有明显区别的。《太常因革礼》之类的史书之体的“礼书”与《开宝通礼》典制之类的“礼典”之间的区别,不仅在于篇目内容、修订者的差别,更重要的是其修成之后的用途。《开宝通礼》修成后颁行天下,诏令遵行;《太常因革礼》修成后,仅为礼司收藏所谓“藏之秘阁”2以备检讨查询而已。《太常因革礼》撰成之后,虽言“始自建隆以来,讫于嘉祐,巨细必载,网罗殆尽”,但亦有议者“病其太简”。3尽管意见不一,然毋庸置疑的是,《太常因革礼》恰是北宋中期的朝廷礼书编纂最佳范例,其修撰体例模式在北宋后期乃至南宋时期皆被沿袭。三、《礼阁汇编》与《太新礼》赵宋建国初,朝廷礼制多用五代旧制,及至天下四方渐平,开宝中方得以讲究建构周备的朝廷礼制体系。宋太祖赵匡胤命御史中丞刘温叟、中书舍人李昉、兵部员外郎知制诰卢多逊、左司员外郎知制诰扈蒙等人撰定《开宝通礼》二百卷,又定《通礼义纂》一百卷,同时行用。《开宝通礼》成为北宋建国后的第一部官方礼典,对朝廷以至于地方、皇帝以至于官僚,方方面面的礼文仪制加以规范,对吉、宾、军、嘉、凶五礼仪式加以确定。《开宝通礼》颁行之后,北宋朝廷遇事之际,官司以此为准,遵循行事。亦有根据具体情况,损益其礼者。4然这些礼文增修兴革并不能对开宝礼典的体系给予全面改易和变革,基本框架体系依旧按照开宝礼制行用。而此点可以从北宋朝廷礼书修纂中表现出来。《开宝通礼》后及至仁宗朝,再无礼典颁布,礼仪方面的重要著述有《礼阁新编》和《太常新礼》。《宋史·礼志一》记载:“自《通礼》之后,其制度仪注传于有司者,殆数百篇。”1真宗天禧中,同判太常礼院陈宽曾编次礼院所承新旧诏敕而不就。至仁宗天圣初,同知礼院王皞等“论次已行之事”2始类成书,即为《礼阁新编》,书中记述内容止于真宗天禧五年。王应麟《玉海》认为王皥是“因取国初至乾兴所下诏敕,删去重复,几千八百三十道,类以五礼之目。”3则王皞编书之法与天禧中陈宽力欲编次之法是相同的,皆为编次礼院所承诏敕。史载其书“大率吏文,无著述体,而本末完具,有司便之”。4显然《礼阁新编》正是由礼司礼官整理礼文资料、编集故事而成的“史书之体”礼书,编成后“藏太常”5以备检讨。《礼阁新编》后大约十年的仁宗景祐四年,同知太常礼院吴育进言曰:“今礼院所藏礼文故事,未经刊修,而类例不一,请择儒臣与本院官,约古今制度,参定为一代之法。”仁宗从其言,再次开展礼院所藏礼文资料的编纂工作,七年后的庆历四年正月礼书编修完成,为《太常新礼》四十卷。6《太常新礼》记述内容止于庆历三年,编纂原则“凡《通礼》所存,悉仍其旧,裒其异者,列之为一百二十篇。”7也主要是记述《通礼》之外的礼文变易故事。此书作者,《宋史·礼志一》只载贾昌朝而未及其他,李焘《长编》仁宗庆历四年正月辛卯条则有相对详细记述8。仔细考校诸人资料可以发现,编修及同编修诸人在景祐四年至于庆历四年间皆领有判太常寺或知礼院之类差遣的经历。由此言之,《太常新礼》显然也是礼司礼官整理编类礼院所存文字资料、礼文故事而成书。总的来看,在《太常因革礼》之前,北宋中期朝廷礼仪编修工作主要集中于礼官编理礼院所承新旧诏敕、所存礼文故事、文字资料,“论次已行之事”,9始类成书而已。《太常新礼》修成之后大约十三四年的嘉祐年间,同判太常寺的欧阳修奏请差官编集礼院礼文资料,正是北宋中期礼官编纂礼院资料以成礼书的这一趋势特点的反映,或者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认为礼官编类礼文故事已经事实上渐趋成为北宋中期礼司的一个“职责”内容了。而此次编修礼文,不仅是局限于接续庆历三年之后的沿革,更是要弥补前二者之不足。《太常因革礼序》文中云:“《礼阁新编》止于天禧之五年,《太常新礼》止于庆历之三年,又多遗略,不能兼收博采,以示后世。而二书之外,存于简牍者,尚不可胜数,付之胥吏,日以残脱”。故编礼力求“始自建隆以来,讫于嘉祐,巨细必载,网罗殆尽”。《太常因革礼》力图做到从建隆以至于当今的礼文沿革损益勾勒清楚,无疑是北宋中期礼书修纂的更进一步的发展和完善。宋人李清臣认为,开宝之后“三辑礼书”,然“推其要归,嘉祐尤悉。”10虽然其时亦有“议者病其太简”,11甚至认为其书“繁简失中,讹阙不补”“楦釀之甚”,但“编集故事”为主旨,“遇事而载之,不择善恶,是记事之体”12的《太常因革礼》成为北宋中期最为突出的礼仪撰述却是毋庸置疑的。由《礼阁新编》到《太常因革礼》,清楚地反映出北宋中期朝廷礼书编纂的趋势和脉络,而此也证明《开宝通礼》的礼典权威地位依然得以保持。然值得注意的是,关于礼书编纂,其时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全面考校礼文、制成新典礼的观点,例如元丰中知太常礼院苏颂就曾奏请全面修礼。苏颂认为《太常因革礼》简要几同抄节,只能作为有司检阅之用,而不能作为显示赵宋一朝礼仪的典制。希望朝廷重新考校礼制,修撰《大宋元丰新礼》,分有司、仪注、沿革三门,13一是类似《开宝通礼》的五礼规制,二是类似《太常因革礼》的更全面的沿革礼书,三是针对各种礼仪活动有司所需执行的具体内容规定。苏颂奏疏显然源于神宗元丰中诏令详定朝廷礼文,朝仪、郊庙、蕃国等礼文多有变更,其与《开宝通礼》相差更多。事实上,无论苏颂的礼仪修撰思路是否符合北宋中期以来的礼书编纂传统,毫无疑问的是其主旨涉及到了对宋代开国以来的官方礼仪体系的大范围整理和考校,由此《大宋元丰新礼》的撰制将是一个庞大的工作计划,既非是太常礼官所能完成的,亦非是短时间内可以操作进行的。这种庞大而复杂的修礼建议“终不及行”,无果而终,亦是可以理解的。与苏颂宏大的礼仪撰述计划未得施行相对应的却是,《太常因革礼》的编撰体例得以延续下来,从元丰时期至北宋后期乃至于南宋皆有接续编纂因革礼之举。元丰七年六月,因礼部进言《太常因革礼》“嘉祐之后,阙而不录”,神宗诏太常博士“接续编纂,以备讨阅”。”1此后续修因革礼不断。哲宗绍圣三年,以因革礼“近年缺而不续”乃诏复编。2徽宗时再续修,政和五年六月修成《政和续因革礼》。至宣和三年更令“本寺(太常寺)因革礼五年一检举,接续编修”。3太常寺编纂《因革礼》遂成为定式,接续编修因革礼之事已成太常礼官的“固定职责”。因革礼编纂一直延续至南宋时期,绍兴元年十一月续编《绍兴太常因革礼》,4及至绍兴九年十二月,高宗又诏“本寺”续修。5孝宗淳熙十二年,礼部太常寺终进续太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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