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讲自体心理学

第24讲：自体心理学曾氏语录：古典精神分析的治疗是三个人的俄狄浦斯期问题，客体关系理论的治疗就是两个人的客体关系单元，自体心理学则是针对一种人的自体。中和的心理构造是心灵不可二分的部分……它的形成来自无数恰到好处的挫折经验的内化。大家好，网络上已经推出了某些课程，从反馈来说，有那么一点点增加我的自恋。我预计作出好的反馈的都是我们以前的好朋友，因此我在这里也恳请大家如果觉得这个课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及时给我们反馈，我们一定在我们能力范畴内加以调节和改善。今天的内容是我刚刚说到的那个话题---自恋。自恋这个词同样也是弗洛伊德弄出来的，这个词来自一种出名的古希腊的神话，在这个神话里面，自恋这个词还不含有我们后来赋予它的意义。这个词在英语里面那个时候只有“水仙花”的意思。自从弗洛伊德运用了这个故事来阐明他发现的一种心理现象就是一种人自己爱上自己的这个部分后来，这个词就开始含有另外的意义，我们中文把它翻译成自恋。有一段时间我始终都在想自恋这个词是我们完全根据弗洛伊德所说的意思所制造出来的一种新的词汇。在这之前，古汉语里面没有自恋这个词，或者说中国的传统语汇里面没有这个词。但是后来我发现我们中国人非常在乎，并且在日常生活中频繁使用的一种词跟自恋对应的非常好，这个词就是“面子”。同样的，有诸多西方人说“面子”这个词也只有中国人才有。如果我们把“自恋”和中国人所说的“面子”对应起来，我们就会发现中国人所说的面子事实上包含了精神分析里面所说的自恋的全部内涵和外延。固然，要把他们做非常充足的比较，这是网络课程之外的事情。我先把这个想法说在这儿，后来我们能够找一种机会专门做对应的讨论。弗洛伊德是一种博览群书的人，因此他经常会引用他来自别的学科的知识补充他的精神分析理论。纳西斯的神话传说是这样子的：在一种山沟里面，住着一位美丽的少女，她的名字叫回声。她很喜欢聊天，但是不幸的是她受到了神的诅咒。于是，回声聊天的时候只能够简朴重复一句话的最后几个词；在这个山沟里还居住着一位英俊的少年，他的名字叫纳西斯，他是如此的迷人，以至于每个看见他的少女都会在第一秒钟内爱上他。但是，纳西斯不爱其它任何人，他回绝了全部仰慕者。有一天，纳西斯和朋友们在山沟里漫步，他看见一朵花，于是他停下脚步去摘那朵花，回过神后发现朋友们已经消失在视野中，于是他去追他们，他走过一棵树的时候，回声正好在树下休息，回声立刻爱上了纳西斯。但是纳西斯只爱自己，而回声由于受到了诅咒不能够说话。纳西斯接着去找自己的朋友，他一边找一边问：有谁在这里？回声只能简朴的说：这里。纳西斯又叫：你在那里？过来！回声也只能简朴的回答说：过来。纳西斯没有看到任何人在附近，并且他每一次询问，得到的回复都是他自己话的最后几个字。回声决定抓住跟纳西斯在一起的机会，过去紧紧地抱着纳西斯，但是纳西斯冷漠的回绝了回声，转身奔向森林的深处。纳西斯的无理的回绝极大的伤害了回声，回声就向神祈祷说她但愿纳西斯后来只能爱上纳西斯自己，而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她这个祈祷感动了神，处罚之神就答应了她的规定。有一天，纳西斯感到口渴，就到了湖边喝水，当他低下头时就发现了自己的倒影，但是他不懂得这是自己的倒影。他爱上了水中的影子，也跟回声同样的茶饭不思，最后憔悴而死，死之后就变成了湖边的水仙花。有人为这个故事编写了一种续集，说纳西斯死了之后，有风从湖面上吹过去，风就听见了湖水的哭声，风就问湖水：湖水，你为什么哭啊，是不是纳西斯死了之后，你很难过？湖水说：不是的，纳西斯死了我一点都不难过，我难过的是从此后来我不能再在纳西斯的瞳孔里面看见我自己的美丽的倒影。这个故事的意思是谁都可能自恋，纳西斯爱上了湖水中间的自己的影子，而湖水爱上了纳西斯瞳孔里的自己的倒影，这都是一回事。弗洛伊德当年运用纳西斯这个词重要是用来描述他所制造的一种词汇，就是力比多的投注的方向。也就是说如果力比多能够正常的向原始客体，普通来说是母亲，如果能够正常向母亲投注的话，那么在他后来的生活中间，就能够顺利的爱上其它的女人。但是如果力比多向原始客体的投注受到妨碍，他的力比多就首先可能投注到母亲的替代物身上。例如说：长头发、高跟鞋、女士的内衣等等上面，恋物癖就是这样形成的。但是这个人更加晦气一点，他的力比多既不能投注到母亲身上，又不能投注到母亲的替代品身上，那么力比多就可能会撤回到本身，这种状况就是自恋产生的因素。并且弗洛伊德还认为由于力比多的总量是有限的，因此如果一种人的力比多过多的投注到内部，那么朝向外部的力比多的投注就会减少。这样的人就会显得非常的孤单和抑郁。但是现在的精神分析师不太在于力比多投注的数量，而更在乎所谓的品质。意思是一种人的自恋的健康程度在于他的原来的自我和抱负的自我互相之间是冲突的还是和谐的？如果这个人的抱负的自我和原来的自我是冲突的，那么他的自恋就可能是不健康的或者是恶性的，或者是糟糕的或者是低自尊的。如果他的抱负的自我和原来的自我是和谐一致的，那么这个人就是健康的自恋或者是和谐的自恋，这个人就不太可能处在非常孤单和抑郁的状况中间。当一种人的力比多和攻击性过多的指向本身的时候，到了恶性的程度，那么这个人就可能会自杀。或者换句话说：自恋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玩死，玩到自杀的程度。在弗洛伊德的词汇里面，最重要的或者说一级的词汇是力比多和攻击性。科胡特出现之后，自恋就从二级词汇变成了一级词汇，并且科胡特的专门研究自恋的自体心理学理论，是对精神分析的一种非常大的发展。有人甚至评论说如果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没有科胡特研究的自体心理学的出现，那么精神分析这个学派都可能会被人本主义和认知行为主义沉没。这相称于说：科胡特的自体心理学救了精神分析一命，使精神分析能够苟延残喘若干年。科胡特是出生在维也纳的犹太的精神分析师，后来由于纳粹的迫害，他和他的家人们逃到了美国，几乎他的下半生全部的工作时间都是在芝加哥的精神分析研究所度过的。并且科胡特仿佛是唯一一种被称为“精神分析先生”的人，这个能够让人感觉到他把他自己整个生命仿佛都奉献给了精神分析。在非常早期的时候，科胡特严格按照弗洛伊德所说的典型的精神分析理论工作和从事临床治疗这个活动，但是在后期他越来越发现典型精神分析理论有些问题，然后他写了诸多的自体的文章。他的观点上面的创新，遭到了同行的攻击，甚至影响了他跟某些精神分析同行的私人关系，以至于他在路上走路的时候，别人都可能会由于他搞了某些离经叛道的理论而不跟他打招呼，这个真的也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情，无聊的点就在于人与人之间的冲突，看来这个不仅仅是在中国时有发生，在国外也是同样的状况。我们懂得比昂在某些理论上有了某些突破之后，有人也直接从人身攻击的角度看待他，看到这样某些事情的时候可能对我们来说就是某些教训，我们真的没必要学术问题上面的冲突而影响到人与人之间的个人的关系，我相信如果有人卷入了学术的冲突，并且也用学术的冲突来影响他跟别人的个人的联结的话，这个人本身就需要被分析，或者这个人本身就有人格方面的缺憾。我们刚刚说到典型的精神分析重要是两个最重要的东西，一种是力比多，一种是攻击性。在弗洛伊德的框架里面，一种人的人格或者说心理或者说精神的发展只但是就等于性心理的发展而已，这是在弗洛伊德的框架里面行使一条或者说唯一的一条人格发展的根本。但是到了科胡特这个地方，除了性之外，科胡特还觉得人的内心世界有一条跟力比多或者说性心理平行发展的根本，这个线就是自恋。平行的意思就是他们同样重要，并且永不相交。他们之间有诸多的互相影响，但是他们在本质上并不是一回事，刚刚说的短短的几句话就奠定了科胡特的崇高的学术地位，也使精神分析的风景变得非常不同。由于如果一种人的精神世界只有一条发展的轨道，这个实在是太单薄或者是太不稳定了一点。但是自从科胡特说原来尚有另外一条叫做自恋的轨道的时候，我想这个路就变得更加的丰富以及稳定。科胡特的另外一种奉献就是分辨了健康的自恋和病理性自恋的原则，这样一说大家可能就懂得自恋不完全是一种贬义词，自恋也有健康的，并且健康的自恋应当是被社会允许的。并且如果我们碰到一种健康的自恋的人，这个人经常给人的感觉不是反感，反而是喜欢，健康的自恋定义是一种人能够发展自己的能力并且能够通过自己的能力满足自己的需要。如果我们认真琢磨这句话的话，这句话背面包含这样的意思就是这个人的能力配得上他如此自恋，如果这个人的能力配得上他对应的自恋的话，他就是健康的；那么病理性的自恋就是一种人的自体是吹打的，就是他没有那么厉害，没有那么强大，但是他自吹自擂的或者是通过幻想把自己弄的非常强大，因此在他能力不能够满足他的需要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抑郁。大家能够看得出来，这样的人的自恋或者吹起来的自我实在有点经不起风吹雨打。我们听到过诸多很自恋的话，例如台湾作家李敖说：如果我想找一种我自己佩服的人，我就照镜子了。另外网上有一句话，有一种说的比李敖更厉害，每一次他照镜子的时候，他想跪下来给镜子里面那个人磕几个头，由于那个人确实是太厉害了；尚有人说如果这个世界被我统治了，这个世界就被拯救了。同样的李敖还说过这样一句话：我这辈子活着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够作为读者读李敖的书，不能够作为听众，听李敖演讲。大家都能够听得出来刚刚那些话真的是把吹牛弄到了极致，这是非常明显的自恋，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但是尚有某些另类的自恋，他们的本质是自恋，但是体现出来的跟自恋完全不同。例如我近来碰到一种来访者，他跟我说他现在活着的痛苦就是全世界没有人喜欢他，然后我心里想这个跟他说全世界每个人都喜欢他是一模同样的本质，都是自恋。由于一种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面，要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自己，它的难易程度跟要全世界的人都喜欢自己是一模同样的，这是一种负性的夸张。我们搞精神分析经常只看绝对值，就是你吹自己有多么多么厉害和贬低自己有多么多么糟糕，如果绝对值是同样的话，那么你们自恋的程度是一模同样的。在统称为自恋的这样一种现象背面，事实上包含两个完全相反的东西，一种是自大，另外一种就是自卑。因此如果我们碰到一种总是说自己如何如何自卑的这样一种人，我们就跟他说：你只但是是另外一种自恋而已，我相信这个能够帮到他。固然从动力学角度来说，自卑事实上是一种没有描述到最后的动力学的呈现的一种说法，我们如果要把自卑描述到最后的动力学的状况，应当这样说就是：你如果说你是一种自卑的人，那只但是是说你是一种喜欢自我攻击和自己跟自己玩的人而已。我相信一种人在对自己的自卑理解到这样的状况的时候，他的自卑会大幅度的减低。也就是说他可能就会有更多的力比多和攻击性向外投注，而不是向内投注。按照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典型理论，精神分析的临床治疗是这样做的，就是把这个人的神经症转变成移情性神经症，然后再治疗移情性神经症，这个人的神经症就好了。所谓的神经症就是有内心冲突的人，这个跟精神科里面必须有某些神经症的症状使不同的。我们是从冲突这个角度来理解神经症的，所谓的移情性神经症就是让这个病人跟他的分析师建立关系，他就会把他的内心冲突变成跟治疗师的关系的冲突，这个就是所谓的移情性神经症。我需要再说一遍就是：通过病人跟治疗师的移情使病人能够把他内心自己跟自己的冲突变成他和治疗师之间的人际冲突，然后再通过治疗这个人际冲突来间接的或者是直接的解决这个人的内心冲突，这就是弗洛伊德的一种精神分析治疗模型。我们从弗洛伊德的这个模型能够看得出来，如果这个人不含有移情能力或者说不含有把他的内心冲突转换成人际冲突的能力的话，那么他就不能够被精神分析治疗，因此在典型的精神分析框架里面或者是在弗洛伊德的眼光里面，不含有移情能力的人是不能够被精神分析治疗的，而所谓的自恋的人就不含有移情的能力，因此自恋这个病不能够被典型精神分析治疗。但是科胡特不这样认为自恋的病人同样也有移情的能力，只但是他们移情的对象是他所谓的自体客体。自体客体是什么意思我们待会再讲，大家现在只要记住科胡特通过创立自体心理学的理论扩大了精神分析治疗的疾病谱。也就是说一种被传统精神分析认为不能够被治疗的疾病现在变得能够被治疗了，科胡特的理论被称为自体心理学的理论，自体终究是什么？这真的是一种终极的问题。这相称于再问：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到哪儿去？存在的本质是什么？等等，这样某些高度抽象的问题。科胡特曾经说我写了几百页有关什么是自体的这样某些书籍，但是如果有人要问我：终究自体是什么的话，我也说不清晰，这个也可能是一种人的自我认识的一种永恒的局限，就是在我们自己既是探索者又是被探索的对象的时候，我们经常一头雾水，就是不懂得终究谁在探索或者是谁在被探索？被探索的对象终究有些什么样的属性？我们所做的因此的努力可能只能逼近或者无限的逼近自我自体终究是什么的真相，而不可能完全理解它的真相。这个即使会让我们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悲哀，但是同时也能够使我们永远保持对自我探索的爱好。如果一种东西很快被我们探索干净的话，那么我们探索的欲望就会被消亡。我们现在看一看科胡特所说的自体客体终究是什么东西？在英文里面自体是self，客体是object，翻译成中文就是自体客体，自体客体事实上是在说两个相对应的东西，自体是自己，客体是别人，有两个完全相反的东西构成了一种新的词汇，在刚刚开始的时候，科胡特还比较谦虚的把self和object之间打一种短短的横线，表达是有两个完全不同的英文单词构成的一种词汇，但是后来他干脆把这个横线去掉了，就变成了一种全新的英文单词，在中文里面也事实上是有诸多由完全不同的意思构成的一种新的词汇，例如说前后、上下、水火、东西、进退、大小等等，而自体客体正好就是一种这样的极具发明力的词汇，有一点点中国的构词的特点，自体客体如果说简朴一点就是自己的别人，他的意思是这个人必定就是别人，但是是我的别人。前后是有点矛盾，他的精确的定义是这个别人被我体验为我自己的一部分，并且能够为我发挥某些重要的心理功效，一种可能是我自己吹牛或者是夸张的自恋的例子就是有某些我的学生，他们在听了我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