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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诗经》学著作考述
明初,朱理学是洪武时代的一个人物。永乐年间,朱棣祖因编撰《四书》、《五经》、《性理论》等而闻名。于此情形下,明代的《诗经》学著作,多是依准朱熹《诗集传》而鲜有发明,从而流于空疏的境地。顾炎武曾言:“经学之废,实自此始。”皮锡瑞也批评明代是“经学的衰落时期”。从经学史上来看,这些批评是准确恰切的。值得注意的是,有明一代毕竟也出现过一些驳斥朱传、表达不同见解的著作,尤其是明代中后期,《诗经》研究的方法出现了由宋学向汉学过渡的倾向,一些著作重新肯定《诗序》的价值,注重《诗经》名物制度史实的考订、文字音义的研究。徐光启的《毛诗六帖讲意》(下简称《六帖》)就是其中较为重要的一部。《六帖》分为翼传、存古、广义、揽藻、博物、正叶六目,其中存古即为辑录“《毛传》、《郑笺》,存其雅正”,汲取《毛传》、《郑笺》的长处;正叶即“考求音韵,审详讹舛”,阐述对诗韵的理解;博物乃“鸟兽草木,搜缉异闻”,是对名物的训诂考订。徐氏《六帖》在当时并非一种孤立的存在,稍前及同时的一些《诗经》研究著作已开其端倪。如季本《诗经解颐》、李先芳《读诗私记》依从《毛传》、《郑笺》,毛、郑有所难通,则参之以吕祖谦《吕氏读诗记》、严粲《诗辑》诸书,不再专主一家;与徐光启约略同时的郝敬,其《毛诗原解》则批驳朱传改序之非。这些著作的先后出现,从一个侧面表明了明代中后期一些有识见的学者不再为朱传所束缚而企欲有所突破的研究倾向。这对徐氏《六帖》无疑会产生一定的影响,他汲取了其中的一些思想,并作了进一步的探讨,尤其是对《诗经》的音韵研究、解读方式的分析,以及对《诗经》文学艺术性的阐释等方面提供了新颖的见解,对后世的《诗经》研究影响很大。程俊英先生《论徐光启的<诗经>研究》对徐氏的《诗经》音韵研究、《诗经》研究中所体现的经世致用思想作了详细的论述;刘毓庆先生《从经学到文学》一书也有相当的篇幅讨论《六帖》,这都可以从一个侧面看出学界对《六帖》的关注。一、郑对郑“声淫”与“雅诗”的态度两汉以来,《诗经》的今、古文派研究相继兴起,形成了《诗经》研究的汉学派,至唐孔颖达《毛诗正义》出,汉学发展到了顶峰。宋初学界倡独立思考之精神,怀疑汉人诗说的宋学开始萌芽,至南宋朱熹撰《诗集传》标志着《诗经》宋学体系的完成。宋学在宋、元、明三代封建帝王的提倡下,取得了独尊的地位。元代刘瑾撰《诗传通释》,专门阐明朱传之旨,明代胡广等奉敕撰《诗经大全》,剽窃刘氏旧文,陈陈相因,毫无创见,却被奉为明代科举取士的准则。徐氏在《六帖》首列“翼传”一目,“依附紫阳,研寻经旨”,表达了对朱传的尊崇之意;次列“存古”一目,吸取《毛传》、《郑笺》的长处,体现了综合汉、宋的特征。他认为汉学、宋学各有长短,“宋儒则长于写理,略于名物”,并赞同徐士彰“汉儒未必全非,宋儒未必全是”的观点(《小雅·出车》,按:引文出自徐氏该诗注,下同),反映了徐光启尚真求实、摒弃门户之见的治学态度。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兼采汉、宋,走向融通。在《商颂·那》的注解中,他引用张叔翘的说法来辨析郑笺与朱传之间的是非:“‘绥我思成’,朱子既详引《郑笺》,而不谓其有脱误,今正之。盖郑注本云安我心所思而成之也。夫心之所思,思祖考也。始尚茫然,既而若有见闻,则成之矣,心于是乎安矣。笺语浑融,亦自明白无疑。愚殆疑朱子之赘,而不当谓郑注为脱误也。”并于多处批驳朱传的牵强附会。对于《毛传》、《郑笺》,徐氏也并非一味盲从,有时亦批评其失误。徐氏认为:“大抵诗人之言,惟淡和平,不必求之以深。不然反失其旨。”他对“失其旨”的注解,无论是出自汉儒,或出自朱熹,都予以驳正,其中虽有过当处,然较之当时一些株守门户之见,字字依附朱传,以毛、郑为罪人的腐儒,则不可同日而语。正如唐国士《毛诗六帖讲意序》所言:“盖昭代尊崇紫阳,传注外一切抹杀,即《毛传》、《郑笺》确有正见,亦不敢窜入一二,仅袭纸上陈言,互相影附。沉痼日久,将千古风人性灵,都不及探索,又安望其漱芳而资博耶?太史(指徐光启)恪遵考文,首‘翼传’,次‘存古’,既能调剂两家之说……于明经者固大有裨益。”对《六帖》的这一评价大致是中肯的。徐氏还反对朱熹“淫诗说”,认为:“夫子所存三百篇,皆雅诗也,中有刺淫之什,亦一时君子悯时悼俗之所为。”他说朱熹只因为孔子“郑声淫”一语,遂将郑诗一笔窜改为男女相奔之作,又《乐记》通言郑、卫,而《论语》止言郑声,遂又将《郑风》改作女惑男,而《卫风》改为男惑女,认为这一做法是没有依据的,仅是朱熹“辗转迁就,但凭胸臆”而已。他认为声诗有别,不应混淆:“夫声与诗,其义不同。诗者乐章载于篇翰,声者乐音出于丝竹。所谓雅乐者,其曲折抑扬,咸有度数。听之者使人和平整肃,故谓雅;世下风移,趋求悦耳,变为柔曼之调,音律凄婉,弄引烦杂,所谓繁声,所谓靡靡之乐,所谓狄成涤滥之音,听之使人心意荡溢,不能自禁,故谓之淫焉。”声、诗有别,郑声与郑诗亦应有别,郑声虽淫,而“郑、卫所奏之诗与雅乐所奏之诗,一然无异”,只是“其音声顺耳,荡人情性,非复作乐之本意”罢了,所以孔子“举至为戒”,孔子正是看到声诗不同,才言“其声淫”,而不云“其诗淫”,《乐记》才曰“其音慢”,而不云“其诗慢”,并进而认为“若以诸诗为淫奔者之作,目为淫声,夫子何以存而不削乎”(《郑风·溱洧》)。孔子曾言“放郑声”,也就是要去除淫靡的郑乐,既然连淫乐都要删除,又怎能不删掉淫奔之诗呢?更何况“宣子之聘,诸大夫何为称之以喻志乎?”徐氏不赞同朱熹的说法,而认为“小序之说,断无可疑”。明末陈子龙《诗问略》关于“淫诗说”批评正是由此而来,陈子龙曾整理徐光启的农书遗稿,将其编成现行的《农政全书》六十卷,对徐氏《诗经》研究著作当亦有所注意。朱熹认为《国风》中一部分是“里巷歌谣”和“男女相与歌咏,各言其情”的民间情歌,却又站在维护封建礼教的立场上将其斥为淫诗,但他毕竟在客观上发现了爱情诗。徐光启反对淫诗说,认为三百篇皆为雅诗,在《诗经》学史可视为是一种倒退。但若将徐氏这一说法放在明代朱传独尊的特定历史背景下来审视,却具有积极的意义,它是对朱传独尊、思想专制的一种反抗与解构,从而在整个经学史上又具有积极的意义。二、“照原采收”,“知感悟”文本的解读中,解读方式是较为关键的因素,同一文本采取不同的解读方法往往可以得出多种意义。《诗经》的解读亦是如此,汉儒今文学派深求微言大义,古文学派援据经典疏证说解,宋儒则擅长说理。朱熹曾云:“看诗不须着意去训解,只平平地涵咏自好。”朱熹持此解读《诗经》,多有创获,《诗集传》也在《诗经》学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明人说解《诗经》,虽尊崇朱传,但却没有很好地继承朱熹的注解方法,多是泥于朱传成说,陈陈相因,不越雷池。于此僵化的经学环境中,徐光启则提出了较为新颖合理的解读方式,他认为“诗人之言,惟淡和平”,注解时“不必求之以深,不然反失其旨”。读解《诗经》时,“宜领其大旨,会其意趣,不必纠缠于分章析句,拘泥于文辞”,不必“委曲强解,画蛇添足,亦不必头上安头”,更不要“向语言文字委曲周旋”,否则就会“愈巧愈拙,愈近愈远”(《曹风·下泉》),使浅切的诗意晦暗不明或失去了诗之本旨,只需“照本文平平说去,才是诗家本色”。《诗经》的注解著作可谓汗牛充栋,怎样对待前人的注解,也是解读《诗经》时必然遇到的难题。对此,徐光启作出了颇有见地的分析。他认为:“读诗看本文要圆活,看传注要圆活,看诸家注疏要圆活,如浑天仪相似,能晓此义,无所不通,若一字拘泥,则无所不滞,此第一关键,不可不知矣。”(《王风·黍离》)所谓圆活,就是对前代《诗经》注解要了然于心,又不必拘囿于前人成说,而应入则能出,圆融通达地予以对待。即便是对为当时专崇的朱传,亦应如此。他说“传注中亦多错经解义,读者自宜融会大旨,不宜固滞”(《小雅·巧言》),并认为说解时“若拘泥传注,是说传非说经矣”,“况与传意相讹舛,岂不可笑”,又指出“背经以合传,今时通弊,宜为至戒”(《王风·黍离》),对明代一些阿附朱传,而解释又每与朱传相舛的腐儒进行批驳。更为可贵的是,徐氏提出“凡说诗到难通处,要把旧时讲解,尽数撤去,只将本文吟咏玩索,翻覆百遍,其义自见”(《召南·行露》)的解读方式。在解《诗》难通时,不是诉求于古注,援引经典,而是尽弃之,直接面对本文,解读文本。这在重学术传承的《诗经》阐释史上,无疑具有挑战性。这一解读方式对清代《诗经》学有较大的影响。如姚际恒《诗经通论》曾云:“惟是涵咏篇章,寻绎文义,辨别前说,以从其实而黜其非。”崔述《读风偶识》:“惟知体会经文,即词以求其意,如读唐宋人诗然者,了然绝无新旧汉宋之念存于胸中,惟合诗意者则从之,不合者则违之。”方玉润《诗经原始》:“循文会义”,“推原诗文始意”,“不顾《序》,不顾《传》,亦不顾《论》”,“惟其是者从,而非者止”。从引述中可见此三家亦推举不拘前人成说,不存汉、宋之念,注重《诗经》的本文解读,所以三家《诗经》学著作均取得了辉煌的成就。徐氏的解读方式必然会使他的《诗经》研究取得较大的突破,如《六帖》就颇有新见,这也实践了其“广义”一目“《传》、《笺》以外,创立新意”的理论主张。更为重要的是,直接面对文本,涵咏体味诗句,会给其带来文学艺术上的美感,故而,他亦多从文学的角度来阐释《诗经》。三、从经学研究到创作经验研究《诗经》是上古时期的一部诗歌总集。汉代何休注《公羊传》指出“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就注意到了《诗经》的文学艺术性。后来《诗经》被纳入儒家经学的体系,成为经学的附庸,解诗者多从儒家经学的角度出发,《诗经》的文学性被疏略了。至魏晋南北朝,《文心雕龙》、《诗品》等从文学的角度总结其创作经验,探讨其艺术风格。至宋代,朱熹则于经学研究的范围内第一个提出《国风》“多出于里巷歌谣”,认为其中大多诗篇“乃是男女相与歌咏,各言其情”的爱情民歌,并对赋比兴等艺术手法多有阐发。由元至明初,《诗经》研究虽依准朱传,但由于科举制义之需,纯然注重《诗经》经义的疏解,如被奉为科举考试经典的《诗经大全》就删去朱熹有关赋比兴的论述。明代中后期,这一状况有所改观,大批文人学士从文学的角度研究《诗经》,《诗经》研究亦发生了由经学到文学的转变。徐光启就是其中较为重要的一位,他与孙、戴君恩、钟惺等一道,先后拓宽了《诗经》研究的视野,敞开了《诗经》文学意义之门,将《诗经》的文学研究推向了高峰。徐光启在文学方面颇有修养,李杕《徐文定公行实》云:徐氏“章句、帖括、声律、书法,均臻佳妙”。再加上徐光启直接面对文本的解读方式,故而他研究《诗经》也能于疏解义理之外,关注其文学性,于《六帖》中立“揽藻”一目,意在“诗赋杂文,宪章六义”。(一)文风雅咏,《深度咏雅》《汉书艺文》徐氏说:“凡读《诗》宜作三等,《国风》里巷歌谣之什,寂寥短章,含情无限;《正雅》、《三颂》并一时载笔之臣所作,高文大牍,条理粲然;二《变雅》者,一时贤人君人悯时悼俗之所为,缠绵凄怆,层见叠出,刺讥惩创,错综反复,文必尽言,言必尽意。”(《小雅·正月》)此处将《诗经》分为三类。朱熹云:“凡诗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什,所谓男女相与歌咏,各言其情者也。”徐氏赞同这一说法并进而认为,《国风》在体制上虽是“寂寥短章”,却具有“含情无限”的艺术魅力,便抓住了《国风》语言质朴浅近、抒情强烈、含蓄蕴藉的艺术特征。至于“语和而庄,义宽而密”的《正雅》、《三颂》之作,朱熹认为是圣人之徒所作,徐氏认为乃载笔之臣所为,似较朱氏更为恰切,它具有雍容典雅、条理粲然的艺术特点;徐氏对《变雅》的概括描述,也能抓住其委婉托兴、寄托遥深,而又错综反复、层层抒写以志其意的特色。这些描述主要是从其内容与创作者身份的不同来阐发的,颇能体现徐氏对风、雅、颂三类不同诗体的认识。对于《诗经》的音乐特性,徐氏认为:“凡诗体不一,缓急异态,或意本直致,而雍容揄扬,朱弦三叹;或意本繁委,而急节短腔,下管偏疾。”他认为诗体在节奏上有舒缓、急促之别,诗人表达思想、抒发内在情志时宜有所选择。“大约铺张盛美,远调为多;陈叙哀情,促音独用”(《小雅·都人士》),远调悠长揄扬,庄严大度,平和舒缓,适于铺张排比,故雅颂之作多用之;促音急节短腔,逼仄短促,适于哀婉凄楚,沉咽凄恻,郁勃沉郁之情的发抒,《国风》之诗多用之。徐氏的这些分析已注意到了诗人内在的情态与诗之外在节奏、体式、音乐形态的对应关系。(二)对葛薇的咏物之作徐氏分析《周南·葛覃》末章云:“此诗本为治葛而作,首二章已竟其事,若无末章,则意义浅短,气象寂寥矣。他却从治葛上说到归宁,归宁内仍带说衣服,合而复离,远而复近,立意冠冕,气脉悠长。后人作体物诗赋,大都题外生意,盖本于此。”《葛覃》一诗,前二章先描写季节、天气、自然景物。山谷之中,葛薇长得十分茂盛,叶子翠绿,黄雀上下飞鸣,停落在灌木丛中。接着写收割、煮葛、织布、做衣服等细节。治葛之事描叙殆尽,末章写女子归宁,笔意荡开,颇有韵味。从此可见,徐氏颇为欣赏此种“合而复离,远而复近”气韵悠长之作。难能可贵的是,徐氏还就咏物之作从写法上进行了一些总体性的论述。他说:“咏物之诗,题面本狭,只就本事发挥,则淡无义味,故于结尾处必推广言之。然亦要与本题不远,如《葛覃》咏治葛也,末章则言治服以归宁;《七月》次章咏治蚕也,末二句则言女心之伤悲。此诗(《小雅·无羊》)咏考牧也,末章则言丰年之祥,室家之盛。皆随题外生意,而与本题不远。此见古人作文之法,后世文人多有此样,然与本事十分无涉,亦不足尚也。”大致看来,徐氏认为咏物之什,要不即不离,泥于物则题面狭窄,毫无远意;离于物则又旨意难寻,皆不足尚。咏物即咏怀,咏物题材中既要注意物象的描摹,又要注重比兴寄托。由此来看,徐氏之论颇为有见。(三)从整体上把握,即观情境,处触景生感情与景的关系是中国古典文学的基本命题。“情”指人的思想感情,“景”即外在自然景物。徐光启说解《诗经》时,也能注意情与景的关系。他分析《小雅·四月》云:“曰天地之道,随时变迁,四时之景,本无美恶,惟夫欢乐者遇之,则为美景,忧愁者触之则为恶况。今夏则苦其焦灼也,秋则病其凋瘁也,冬则伤其迅烈也。盖感时之乱,故遇景生悲,触景生感。”徐氏认识到诗人主观情志、内在心境之于外在景物的对应关系。外在自然景物作为一种客体的存在,本无情感,但经过主体的移情活动,在不同心境的诗人的视域中会呈现出不同的色彩,即徐氏所谓:“惟夫欢乐者遇之,则为美景,忧愁者触之则为恶况。”再如,他分析《小雅·采薇》末章云:“昔我往矣,则以景物点缀情事,而忧喜之情宛然于言外。”清人方玉润《诗经原始》亦云:“此诗之佳,全在末章,真情实景,感时伤事,别有深情,非可言喻。”当然,徐氏对情与景的阐释还是相当粗略甚至是模糊的,但他已经注意到情景关系并由此出发解读《诗经》,这给苦涩无味的经学注疏式的《诗经》研究平添了几分鲜活的春意,无疑是引人瞩目的。(四)保护文学创作的渊源关系《诗经》作为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无论是诗歌题材,还是创作手法,足资后代创作模仿式范。徐氏解读时,于此较为关注,他认为《诗经》“不独人伦准则,盖亦辞家之鼻祖也”(《周南·葛覃》)。于此种整体观照的统摄下,他对《诗经》题材、创作手法、意象及其对后世诗歌的影响每每有精妙的论析。如诗歌题材上,《唐风·葛生》是首妻子悼念新逝丈夫的民歌,其诗情缱绻,哀思缠绵。徐氏认为此诗“宛曲有味,盖亦善于立言者。后人闺情诗,多本于此”,悼亡与闺情虽有差异,然抒情的细腻缠绵,以及其中所体现的女性心态则相似,故而徐氏之论,大致是不错的。《秦风·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描写秋天清晨河边的芦苇上沾满了白霜的景象,给人以萧瑟冷落之感,徐氏云:“‘蒹葭’二句,形容秋色萧索、凄凉,宋玉悲秋一章盖始于此。”再如,徐氏认为古诗《生年不满百》、《回车驾言迈》、《东城高且长》、《驱车上东门》之类,皆祖述《唐风·山有枢》之诗意。《山有枢》一诗,朱熹《诗集传》注云:“盖言不可不及时为乐,然其忧愈深而意愈蹙矣”,又释末章云:“人多忧则觉日短,饮食作乐,可以永长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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