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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译与国家实质林译的民智之路

在中国现代翻译史上,林纾是一位争议巨大的翻译家,但他的重要地位不容动摇。他善于抒情、写景、描物,以流畅的笔触翻译了一百八十余种外国小说,开拓了中国人的眼界,促进了中国文学的革新。在当时,林纾是和严复并称的著名翻译家。康有为在《琴南先生写木草堂图,题诗见赠,赋谢》一诗中便说道:“译才并世数严、林。”(P131)的确,两人在译界的成就、地位是可以相媲美的。他们是同乡,年龄相差不多,开始从事翻译工作的时间也差不多。两人都长于古文,在翻译时也都用古文,并且都取得了杰出成就。但是两人之间也存在许多不同之处。如严复留过洋,精通外文;但林纾从未走出过国门,而且不懂外语,他的翻译工作都是依靠别人的口译合作完成的。两人的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翻译书目的类别不同。严复主要翻译社会科学著作,而林纾主要翻译小说等文学作品。孙宝在《忘山庐日记》中提到:“今人长于译学者有二人:一严又陵,一林琴南。严长于论理,林长于叙事。皆驰名海内者也。”(P131)一、林接受的困难如果要了解林纾的翻译思想,我们必须首先了解一下他的生平。林纾(1852-1924),福建闽县(今福州)人。原名群玉,字琴南,号畏庐,别署冷红生。他出生于一个小商人家庭,童年时家境陷入穷困。31岁时中举,嗣后七次赴礼部考进士,但屡试不取。林纾性格刚强易怒,时时怒斥他人,令别人甚感难堪,有许多人因此而与他疏远,正如他自己所说:“家贫而貌寝,且木强多怒。”(P12)但是当他们有危急、有需求时,林纾却不惜奔走营求以救其困难。他那句“说到交友一途,即便拼命无惜”的话,当然不是自己夸张的。而且他的帮助也并不限于朋友,他是没遮拦的周人之急的,东亚病夫说:“他每年著作所得稿费,平均有一万元以上,但终散发济助人急,及辅助贫寒子弟的学费。(《初次见东亚病夫》)”对于国家危难,更是如此。如1884年8月,法国军舰炮轰我国水师,我官兵死伤七百余人,林纾曾在街头与友人抱头痛哭;后当钦差大臣左宗棠来福州时,他又与友人冒死拦道上书,控告昏官谎报军情。由此可见,他的生命中充满了热烈的爱国情感。这种性格和热情深深地影响了林纾的一生,这在他后来的文集及译作中都可以感受到。林纾的翻译活动始于1897年,那一年林纾的妻子过世,林纾终日郁郁寡欢。一日,从法国归来的王寿昌对他说:“吾请与子译一书,子可以破岑寂,吾亦得以介绍一名著于中国,不胜于蹙额对坐耶?”(P132)于是,王、林合作译出了法国大仲马的《巴黎茶花女遗事》。由于这部译作内容新鲜,译笔凄婉而有情致,一时之间风靡海内。严复说:“可怜一卷《茶花女》,断尽支那荡子肠。”(P132)翻译《巴黎茶花女遗事》的成功成为林纾开始翻译生涯的契机,之后他又翻译了大量的作品。二、林接受的道德情怀林纾的翻译思想虽然没有严复那么具体的“信、达、雅”,但是在他为与学生林长民等人在杭州创办的《译林》月刊写的序中,也明确提出了自己的翻译思想:今欲与人斗游,将驯习水性而后试之耶?抑摄衣入水,谓波浪之险可以不学而狎试之,冀有万一之胜耶?不善弹而求鸱灵,不设机而思熊白,其愚与此埒耳!亚之不足抗欧,正以欧人日励于学,亚则昏昏沉沉,转以欧之所学为淫奇而不之许,又漫于之角,自以为可胜。此所谓不习水而斗游者尔!吾谓欲开民智,必立学堂;学堂功缓,不如立会演说;演说又不易举,终之唯有译书。(P161)从林纾的这段话里可以看出,他认为“开民智”必须依靠发展翻译事业才能抵抗西方列强的侵略;否则就像“不习水而斗游者”一样愚蠢可笑。另外,林纾还提到过,外国作家“多以小说启发民智”,认为“小说一道,尚足感人”。在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他受到了维新派小说理论的影响,与梁启超的翻译思想和文学思想是大致相同的。在其大量译作的序跋中,尤其是辛亥革命以前的译作序跋中,有关译学思想的论述也都集中在翻译的目的和功能问题上。如前面康有为赠林纾的诗中的第二句,便是“百部虞初救世心”。一语道破了林纾的翻译思想,即“爱国和救世”。如他在1903年翻译《利俾瑟战血余腥录》,是为了让读者读后“或不致于触敌即馁,见危辄奔”。(P164)在他翻译的《英孝子火山报仇录》序言中写道:“盖愿世士图雪国耻,一如孝子汤麦司之图报亲仇者,则吾中国人为有志矣!”(P108)在《雾中人》中,“非羡思那之得超瑛尼,正欲吾中国严防行劫及灭种者之盗也”,(P37)翻译《埃司兰情侠传》是为了赞扬冰岛人民不甘“阖户噤口,坐受人侮”的反抗精神,在序言中写道,“特重其武概,冀以救吾种人之哀惫,而自厉于勇敢而已”。(P37)在国家、民族危难之时,林纾翻译外国小说时,尽可能地选择“名人救世之言”,以“求合于中国之可行者”。一再呼吁国人要警惕西方列强“以吞灭为性”的侵略本质。在林纾身上,我们看到了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所拥有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强烈责任感,可以认为他的翻译思想正是源于这种责任感。虽然林纾到了晚年时思想渐渐趋于保守,但是他御侮自强的信念却从未动摇过。林纾的另外一个重要思想就是,救国应当靠“实业”,所以林纾在翻译作品时十分注重宣传实业思想,事实上,他把自己的翻译事业便视为自己救国的实业。通过译书,“畏庐赤心为国志,微微得伸”。他翻译《爱国二童子传达旨》(1907年)一文时,就以较多的笔墨论述了“实业”对于振兴国家的重要性。中国要强盛,亦须“讲究实业,潜心图存”。他之所以翻译这部作品,就是因为该书作者沛那的实业小说使当时的法国读者深受鼓舞。他把这部小说翻译介绍到中国来,“亦冀以诚告海内至宝至贵,亲如骨肉,尊如圣贤之青年学生读之,以振动爱国之志气。人谓比即,畏庐实业也”。(P174)三、林接受的提高与外国之本的关系林纾对于实际翻译时的一些具体问题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首先,他在《译林叙》中谈到“译书之难”,主要是说译者学识水平的问题。他提到“非史才”便不敢任译史书,因为“外国史录,多引用古籍,又必兼综各国语言文学而后得之”。另外,林纾还提到了翻译者对外语掌握程度的问题。林纾因为自己不懂外语,所以特别强调了学习外语的重要性。由于他本人不懂外语,所以无法选择翻译书目的种类,只能由口译者决定,但有时口译者的水平十分有限,所以在林译的小说中,有不少无价值的作家的作品。再如,由于口译者缺少文学常识,不懂文学史,所以误导林纾把许多极好的戏剧剧本译成了小说,增添叙事,删减对话,有时甚至变成了与原著完全不同的另一本书。可以说,林纾一大半的宝贵劳力就这样被白白浪费了。所以他特别强调学习外语的重要性。在《洪罕女郎传》(1905年)的译跋中,他说:“予颇自恨不知西文,恃朋友口述,而于西人文章妙处,尤不能曲绘其状。故于讲舍中敦喻诸生,极力策勉其恣肆于西学,以彼新理,助我行文,则异日学界中定有更光明之一日。”鼓励年轻人学习外语。另外他还认为外语应该与中文并重,指出“学堂中果能将洋汉两门,分道扬镳而指授,旧者即精,新者复熟,合中西二文熔为一片,彼严几道先生不如是耶?”(P171)虽然林纾因不懂外语而失败地翻译了一些外国作品,但是他仍多次指出翻译时还是应该忠实于原著。他说自己对叙事文,有时会增添删改,但是论事文,则不敢妄意裁减。例如,在《黑奴吁天录》的《例言》中说:“是书为美人著。美人信教至笃,语多以教为宗。顾译者非教中人,特不能不为传述,识者谅之。”他还说书中几首诗歌的翻译是“存其旨而易其辞,本意并不亡失”。这不失为简明正确的译诗原则。在翻译《鬼山狼侠传》的附记中说到:“此文极冗长,然原作如是,不能不存其真”。林纾还强调翻译工作者在翻译时,应该投入自己的主观感情,译者须与原作者或作品中的人物进行心灵上的交流。钱钟书称赞林纾前期“和他翻译的东西关系亲密,甚至感情冲动得暂停那支落纸如飞的笔,腾出工夫来擦眼泪”,(P277)肯定了林纾这种“亲热、隆重地对待他所译的作品”的态度。林纾在1915年为所译的《鹰梯小豪杰》写的序言中也自述了翻译作品时的切身体验:“或喜或愕,一时颜色无定,似书中之人,即吾亲切之戚畹。遭难为悲,得志为喜,则吾身直一傀儡,而著书者为我牵丝矣”。他在翻译《黑奴吁天录》时,就是“且泣且译,且译且泣”,从而使他的翻译作品取得了动人心魄、引人入胜的艺术效果。林纾强调译者感情与翻译活动的关系,这一观点实际上开启了后来郭沫若一派翻译家有关译论的先河。另外,林纾在译序中还多次强调他并不因为从事翻译而盲目相信外国作品中的所有观点,例如他在《剑底鸳鸯序》中提出翻译者的原则是“不必踵其事,但存其文可也”。(P176)强调对国外那些坏的东西或者不适合中国的东西要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而且不要学习西方那种强盗的行为。在《雾中人》的译序中,林纾说:“吾恒语学生曰:彼盗之以劫自鸣,吾不能效也。当求备盗之方。备箧之盗,则以刃,以枪;备灭种之盗,则以学。学盗之所学,不为盗而但备盗,而盗力穷矣!”事实上,在这里他所提出的“学盗之所学,不为盗而但备盗”的原则,是对林则徐等人提出的“师夷长技以制夷”思想的补充,表达了他对帝国主义国家的无比憎恶以及对国家前途命运的关注。四、林接受的补充和语言运用的问题林纾对中国翻译事业的卓越贡献是有目共睹的,但由于他自身学识以及思想的局限性,给他的翻译事业也带来了一些负面效应。首先,林纾虽然主张要忠于原著,但在实际翻译时仍不免出现任意删减或增补原文的现象。如法国预勾的《九十三》(Quatre——Vingt——Treize),林纾翻译为《双雄义死录》,把林纾的译作和原文进行对照,发现少了很多内容。有时,林纾还会增补原作。特别是在迭更司和欧文的译本中,出现的尤其多。林纾自己文采很好,当他认为原文美中不足,出现他心目中的败笔时,就会这里补充一下,那里润饰一下,使语言更具体、情景更活泼,整个描述笔酣墨饱。这使我们不由联想起他崇拜的司马迁在《史记》里对过去传记的润色和增饰。但是从翻译的角度看,这是“讹”。尽管添改得很好,但最终变换了本来面目,何况添改处不会都一一妥当。其次,林纾的译作中还存在语言运用的问题。林纾在翻译作品时大都使用的是他认为比较通俗易懂的文言文。虽然保留古文成分,但是要比古文自由的多;在词汇和句法上,规矩也不是那么严格,收容量很宽大,并且吸入了很多外来语。如林纾自己所谓“一见之字里行间便觉不韵”的“东人新名词”——“普通”、“社会”、“幸福”等等。译文包含了很大的欧化成分,以至于好多句词文法简直不像不懂外文的古文家的“笔达”,却像懂外文而不怎么通中文的人的硬译。林纾的这种翻译方式既损坏了原作的表达效果,又违背了汉语的语言习惯。例如,林纾曾有过这样的翻译:“侍者扣扉曰:‘先生密而华德至’(《迦茵小传》第五章)”。把“密斯脱”翻译为“先生”,但又死扣住原文的次序,把“先生”放在姓氏之前,这不能不说是林纾的败笔。五、林接受的道德积极总之,林纾接近三十年的翻译生涯可以以《离恨天》为界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在此之前,林译小说是十分受欢迎的,但是在此之后,林纾的译作逐渐失去了原来的醒目色彩,对读者失去了以前的吸引力。在林纾前期的译作中,大部分都有自序或者旁人序,有跋,有《小引》等,在译文里还时常加上按语和评语。这种对原作的赏析态度是充满热情的,是郑重地对待所译作品的。但是在后期译本里,这些东西已经大大消减。他的整个翻译态度显得随便,可以说是冷淡、漠不关心的,作为一个翻译家来说,是失职的。正如钱钟书在《林纾的翻译》中所写:“前期的翻译使我们想象出一个精神饱满而又集中的林纾,兴高采烈,随时随地准备表演一下他的写作技巧。后期翻译所产生的印象是,一个困倦的老人机械地以疲乏的手指驱使着退了锋的秃笔,要达到‘一时千言’的指标。他对所译的作品不再欣赏,也不甚感觉兴趣,如果有的话,也只是博取稿费的兴趣。换句话说,这种翻译只是林纾的‘造币厂’承应的一项买卖;形式上是把外文作品转变为中文作品,而实质上等于把外国货色转变为中国货币”。(P277)通观林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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