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自由主义的产生和发展

新自由主义的产生和发展

新儒学是一项重要的现代化理论。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它先后在英美和世界传播，形成了新儒学的发展趋势。到目前为止，它是世界上所有现代化理论和发展理论的中心地位。尤其重要的是新自由主义提出了一整套关于社会发展的理论与政策,形成了完备的理论体系,对西方与发展中国家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作为一种重要的理论,既有人称赞它,也有人贬低它。称赞它的说它是“惟一可行的社会组织制度”、“医治经济痼疾的万应灵丹”,“对古典自由主义和凯恩斯主义的超越”等,而贬低它的人则说它是“极端自由主义”(“教条主义的空想”)、“被剥去了一切人性伪装的资本主义”(或“社会达尔文主义”)、“现代极权主义的一个变种”(“以‘经济’为基础的市场极权主义”)、“对社会主义的一场十字军东征”、“文化帝国主义”、“新殖民主义”(“新帝国主义”)等,无论褒贬如何,新自由主义确实是现代化理论和发展理论中的“强势话语”。我们应该正视新自由主义理论发展的现实,并对其进行认真研究。这不仅是学术研究的要求,也是我们现代化建设的需要。一、新自由主义的“突破”与“蔓延”为了对新自由主义这一社会思潮有更深刻的了解,我们还是先简略考察一下其产生和发展的历史。新自由主义产生于20世纪20~30年代,是由这个时期的社会历史环境造成的。一方面,自由资本主义向垄断资本主义转变;另一方面,随着俄国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社会主义开始从理论变成实践。前者既是对资产阶级古典自由主义经济理论的一种肯定,也是对资产阶级古典自由主义经济理论的挑战;后者则是对资产阶级古典自由主义经济理论的一种突破与否定。正是在这种挑战与刺激下,出现了新自由主义思潮。奥地利保守主义经济学家米塞斯组织了“私人讲座”,吸引了哈耶克等一批思想家参加。1936年美国政治评论家沃尔特·李普曼发表为自由主义辩护的著作《良好社会原则的探究》,标志着新自由主义思想发展的转折点。1938年在巴黎召开了有李普曼、哈耶克、米塞斯等26位学者参加的李普曼著作讨论会。1944年,弗里德里希冯·哈耶克发表了《通往奴役之路》,它被认为是标志新自由主义创立的宪章。1947年4月,新自由主义者成立了贝勒兰山学会。新自由主义最早的一个学派——伦敦学派(或奥地利学派)由此形成。新自由主义一开始就并不受到欢迎,从30年代资本主义发生了大危机和大萧条以来,新自由主义一直处于受冷落的边缘地位。但在70年代由理论探讨突入政策实践的“大突破”之前,新自由主义理论一直在发展之中。这与资本主义发展的竞争动力机制和资本主义经济理论的自由主义传统是分不开的。20世纪70年代,随着资本主义大危机的再次爆发,新自由主义迅速从理论成为政策实践,并向全球蔓延,先是英美,后是西欧、拉美、澳洲、非洲、俄罗斯、东欧、东亚等地。由此,新自由主义在全球“安家落户”。学术界对新自由主义从理论向实践的“突破”以及从英美向全球的“蔓延”的原因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凯恩斯主义应付大危机的失灵。新自由主义的崛起首先与凯恩斯主义失灵有关。这一点几乎得到学术界的公认。20世纪70年代,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经历了二战后经济发展的黄金期之后,遭遇了严重的经济危机,发展停滞,通货膨胀。凯恩斯主义较为成功地应战了30年代以来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出现的生产要素的完全过剩现象,但是应付不了70年代以后的生产要素的不完全过剩现象。最早举起新自由主义大旗的新货币主义、奥地利学派等认为,西方经济的危机是凯恩斯主义的国家干预造成的。他们力主以新自由主义取而代之。二是资本主义经济结构的新变化。资本主义已经从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发展到了国际垄断资本主义。美国学者大卫·科茨从资本主义经济结构变迁的角度,阐述了新自由主义兴起和持续统治的原因。他认为,在20世纪70年代,人们接受新自由主义是对那一时期经济不稳定的回应。公司利益集团认为凯恩斯的干预方法对其不再有利,必须寻找其他出路,并找到古典自由主义,认为它至少可以为削减被看作是赢利障碍的政府计划提供理论依据。世界资本主义竞争结构的变化形成了至今仍然发展着的世界经济一体化的特殊形式。资本主义这种变化了的竞争结构改变了大企业对于经济政策的政治立场,使大企业从国家管制资本主义的支持者变成反对者。三是经济全球化竞争压力的加强。这是新自由主义在全球蔓延的一个重要原因。新自由主义政策的目标是提高效率,提高竞争力。在全球激烈的经济与政治竞争中,发展速度成为一个国家生死存亡的关键问题,这就使得效率问题成为社会。政治、经济政策的首要问题。新自由主义的崛起适应了这种需要。四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压力的减弱。这是西方左翼学者普遍坚持的观点。美国学者大卫·科茨认为,资本主义国家社会主义运动浪潮的衰退、国家社会主义的终结和资本主义社会长期未爆发严重的经济危机,是促成新自由主义兴起的三个重要因素。二、第四,新自由主义国际秩序的构建基于经济和社会结构的和来分析。在这也是一个不断任何一种理论的产生都有其一定的理论意义,新自由主义也不例外。新自由主义学者也认识到自己理论的锋芒,就连反新自由主义的学者也不否认新自由主义的锋芒所在。美国学者大卫·科兹在对新自由主义的发展和传播历史进行研究后得出结论:新自由主义绝非权宜之计,其锋芒在不断地显示出来。如何解释一个近乎过时、绝迹的经济理论又东山再起呢?许多进步的经济学家把70年代向自由主义的踉跄前行看作是对那一时期不稳定经济的一种反应。但新自由主义被证明绝非权宜之计。它从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不断地为右翼政治势力(美国的里根、英国的撒切尔)制造胜利。以至于到了90年代,在民主党治下的美国和工党治下的英国,新自由主义却越发加强了它的统治地位。佩里·安德森也强调“新自由主义是一个令人生畏的敌人”。并认为新自由主义在降低通货膨胀率和提高企业利润率方面是卓有成效的。如果认为新自由主义是不稳定的或是不符合时代的,将是一个危险的幻想。它在最近这些年间已取得了许多胜利,尽管它还不是无法战胜的。如果我们试图指出各种可能超越现实的新自由主义的远景,如果我们力求在思想、政治、文化方面进行反对新自由主义的斗争,那么我们不能忘记它为我们提供的经验教训。中国的李强教授认为,新自由主义最重要的贡献是看到国家干预是有成本的。国家干预不仅可能造成市场失灵,而且会产生寻租行为。许多经济学家鼓吹国家干预的意义,似乎国家永远公正,国家干预不需要任何成本,是免费的午餐。新自由主义的寻租理论、公共选择理论等证明,国家可能成为少数人追求自己利益的工具,国家并不可能代表公共利益或意志。这种主张对于打破国家神话是有意义的。新自由主义的国际秩序就是以近代以来国际法和国际组织为基本制度结构,以民族国家为最基本的行为单位,以多元文化并存为最基本的国际现实,以全球自由经济贸易为基本交往手段,这是近代以来自由主义国际秩序的最基本的框架。然而新自由主义又存在诸多理论缺陷,因此它自诞生时起就遭到许多批评。法国学者皮埃尔·布迪厄从新自由主义的哲学基础和社会基础展开了批评。新自由主义的“经济人”或“理性人”哲学受到严厉批判。他指责新自由主义的分析工具是狭隘的和严格的理性概念,在社会立场上完全站在“强力者”一边。新自由主义把经济世界看成是纯粹的和完美的世界,它通过制裁或中介组织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展示自己的逻辑。它把理性取向的经济和社会条件同构成它们的应用条件的经济和社会结构混为一谈。它执着于自己所创造的武断的对立,即经济法则和社会法则之间的对立,前者建立在竞争和效率的原则上,后者服从于正义原则的统治。在一个由各种强力关系构成的世界中完全站在强力者一边。在这种科学纲领的名义下,它转换成为一种政治行动计划,一种正在进行中的政治纲领,这种纲领旨在创造出一些使上述理论得以实现和发挥作用的条件。这是一种从方法论上解构集体的纲领。采取这些行动的目的是对任何可能对纯粹的市场法则构成障碍的集体结构提出质疑。新自由主义从整体上倾向于赞成将经济同社会现实分离开来并由此在现实中建构一种同其纯理论描述相一致的经济体制,这种体制是一种合乎逻辑的机制,它呈现为一个调节经济力量的约束链。另外,美国学者大卫·科兹则从资本积累的角度批评了新自由主义,他认为新自由主义在当代资本主义制度中无法进一步提升有活力的资本积累。他说,作为当代资本主义的统治理论,新自由主义也不禁面有难色。资本主义制度得以稳定生存下去取决于它能否行之有效地积累资本,从而带来经济扩张和技术进步等后续结果。只有行之有效的资本积累才能在长时期内既保证了获利,又提高了大多数人的生活水平。但问题在于新自由主义在当代资本主义制度中无法进一步提升有活力的资本积累。有众多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人们并不指望新自由主义方式可以加快积累。首先,从长远眼光来看,新自由主义统治使纯工资数目和大众购买力明显下降的趋势会造成需求总量不足。其次,由于新自由主义摒弃政府的反周期政策,降低了自我调节的有效性,放宽了对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