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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茶与茶诗的交融

一是否有独特的价值,这也是得到人们的满意的茶诗。请看此诗的内容,选择“茶”的“深”字,同时把此诗作为初写的诗本茶有两个功能,一个是功利功能,即茶功能的物质基础。茶能清甘怡人,提神减疲,抗病除害,延年益寿。二是清赏性功能。清赏茶也是一种精神性功能。清赏茶是一种精神享受,与品题一幅名画,欣赏一首名诗,并无大异。甚至茗茶与诗画创作直接联系起来,“唤人扫壁开吴画,对客临轩试越茶”(苏轼)“闲吟茗花熟”(杈德舆)“若使无诗味也枯”(沈周),若使无诗,茶也减味了。正是如此,古来茶清赏常与茶文艺创作结下不解之缘。品茶是创作的助兴物,灵感的激发剂,“细参六一泉中味,故有涪翁句子香”(杨万里)“一瓯茶味侵诗味”(李德载),茶味与诗味互相渗透,在品茗之际或其后,多少文艺佳作,引发而出,益增文坛艺坛秀色。我国许多诗词楹联以及散文,属咏茶之作,或以茶寄事,以茶托兴,其中佳作屡屡,蔚为大观,是为盛事。试举一些代表作,酌加分析比较,并谈谈个人的意见,先录唐代诗人卢仝的《谢孟谏议寄新茶》:“……,仁风暗结珠绯儡,先春抽出黄金芽。摘鲜焙芳旋封裹,至精至好且不奢。至尊之余合王公,何事便到山人家?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龙头自煎吃。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光凝碗面。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肤清,七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风欲归去,山上群仙司下土,地位清高隔风雨,安得知百万亿苍生命,堕在巅崖受苦辛。便以谏议问苍生,到头还得苏息否?”论茶诗,这首诗很负盛名,被人们津津乐道。笔者也认为这是一首优秀茶诗。主要有两点,第一点把茶清赏,特别是把饮茶作了生动具体的描述与加工,一碗至七碗,碗碗相加,层层相因,文字生趣动人。第二,是诗的最后,有点睛之笔。对“巅崖受苦辛”的无数茶农寄于深切的同情,有一定的人民性。有不少人实际上把此诗列为茶诗之冠,笔者却有不同意见。我有四点根据,一是关于苍生之念,只有一两句,显得抽象单薄,比之于别的好贡茶诗,显逊一筹。二是一碗至七碗之作,把醉茶夸张到极度,多少带有游戏文字的意味,生动有余,蕴含不足。三是有道家成仙风味,不能算是健康色彩。从上下文含义和语气看,“吃不得也”,是激辞、反辞,实则“吃得好也”。否则,“玉川子乘风欲归去”,如何解释?四是未录引的最前面一些诗句,比较冗沓,有欠精彩。如果在众多茶诗词中,一定要评出第一,笔者不揣浅陋,提出唐代袁高的《茶山》和宋代苏轼《咏茶词》,各有所胜,各有千秋,可并列第一。先全文引录两诗如次:茶山袁高“禹贡通远俗,所图在安人。后王失其本,职吏不敢陈。亦有奸伪者,因兹欲求申。动生千金费,日使万姓贫。我来顾渚源,得与茶事亲。氓辍农桑业,采采实苦辛。一夫担当役,尽室皆同臻。扪葛上欹壁,蓬头入荒榛。终朝不盈掬,手足皆鳞皴。悲嗟遍空山,草木为不春。阴冷芽未吐,使者牒已频。心争造化功,青挺麋鹿均。选纳无昼夜,捣声晨继昏,众工何枯栌,俯视弥伤神,皇帝尚巡狩,东效路多堙。周回绕天涯,所献逾艰勤,况灭兵草困,重兹困疲民,未知供御余,谁合分此珍。顾省忝邦守,又惭复因循,茫茫沧海间,丹愤何由申。”此诗达到了思想性与艺术性的高度统一。对茶农极表同情“扪葛上欹壁,蓬头入荒榛”“众工何枯栌,俯视弥伤神”“悲嗟遍空山,草木为不春”。它还不止于同情,而且申斥官吏“动生千金费,日使万姓贫”“亦有奸亻妄者,因兹欲求申”为了取得更多的贡茶,不择手段,侵掠压榨,至于其极。甚至“皇帝尚巡狩”,各地竞争贡献,也在鞭挞之列。诗表现了强烈的人民性,用辞也不乏精彩,恰到好处,写作工夫到了家。再一首是:咏茶词苏轼“已过几番风雨,前夜一声雷,旗枪争战,建溪春色占先魁。采取枝头雀舌,带露和烟捣碎,结就紫云堆,转动黄金碾,飞起绿尘埃。老龙团,真凤髓,点将来,兔毫盏里,霎时滋味舌头回,唤醒青州从事,战退睡魔百万,梦不到阳台。两腋清风起,我欲上蓬莱。”苏东坡把有关茶的词汇,很生动自然地融入词作之中,如“旗枪争战”一句,春茶萌发一叶,其形似旗,茶芽一长,其形如枪,故曰旗枪。“雀舌”茶名,“黄金碾”,茶碾,“紫云堆”茶膏,“龙团”“凤髓”都是名茶。“兔毫盏”,黑色茶盏。咏茶显得细致入微,而非抽象隔离之言,还点出茶之极大提神功能,“战胜睡魔百万,梦不到阳台”,毫气横溢。最后一句,“我欲上蓬莱”全词用词遣字,安排结构,都有极深工夫。诚是大诗人手笔。与袁高的(茶山)并列而无逊色。此外,唐代白居易的“吟咏霜毛句,闲云雪水茶。城中展眉处,只是有元家”。饮茶,联想到挚友元缜,只有元家才是品茶谈心的好去处,一腔友谊,一片深情,跃然纸上。唐代皎然的诗“九日山僧院,东篱菊地黄,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赞以茶代酒,既是节约,又是别有风味,非浊酒可比。唐代皇甫冉的“采茶非茶绿,远远上层崖。布叶春风暖,盈筐白日斜。明知山寺路,时宿野人家。借问王孙草,何时泛碗花?”唐代李嘉佑的“万畦新稻傍山村,数里深松到寺门,幸有茶香留释子,不堪秋草送王孙,烟尘怨别唯愁隔,井邑萧条谁忍论,莫怪临歧独垂泪,魏舒偏念外家恩”。唐代皇甫曾的“千峰待逋客,香茗复丛生。采摘知深处,烟霞羡独行,幽期山寺远,野饭石泉清。寂寂燃灯夜,相思一磬声。”唐代齐已的“春山谷雨前,并手摘芳烟,绿嫩难盈笼,清和易晚天,且招临院客,试煮落花泉。地远相劳寄,无来又隔年”。皆属精彩之作。宋苏轼的“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可称千古名句。他如宋陆游的“我是江南桑宁家,汲泉闲品故园茶,只应碧缶苍鹰爪,万压红曩白雪芽。”清康熙帝的“缓酌中泠水,曾传第一泉。如能作霖雨,沾洒遍山川”,清代蔡廷弼的“三板小桥斜,几棱桑麻,旗枪半展采新茶,十五溪娘纤手焙,似蟹扒纱。人影隔白纱,两鬓堆鸦,碧螺山下是侬家。吟喝书生思斗盏,雨脚云花。”等等,都有可记可传之处。另唐代李郢的《茶山贡焙歌》中云:“万人争啖春山摧,驿骑鞭声砉流电,半夜驱夫谁复见,十日王程路四千”,同情贡茶农之艰辛,揭斥官家驿骑之残剥,是一首激情佳作。此外唐代诗人元缜的《一至七字诗——茶》,不仅内容写得好,构思巧妙,音律和谐,形式上也有创新,突破五言,七言之限,用字较自由,似限非限,可谓“标新立异”。其诗云:“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箭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其堪夸。”当然也有一些诗词,流于俗套,落于窠臼,不能感人,未足为训。二“茶”与茶文艺创作茶楹联与一般对联无异,但要有特色,可归纳如次:第一,茶诗茶词是茶文化的文学形式,茶楹联虽然也是茶文化的文学形式,但从其源头与本质看,则又是茶诗词这文学形式的延长或变体,它把律诗中第三、四句和第五、六句中对偶性与词中的长短性结合起来,并加以特别突出显目,含意也到此为止,不能续作,乃成为独立的独特形式,是为方块汉字文化的一种奇葩胜果。楹联的最大特色是对偶性,要求对偶工整,虚实相间,声韵妙合,形成汉字形、声、义三结合的和谐形式,也是高度审美的形式。再与美妙的书法、雕刻、建筑等结合,则又成为审美更加突出、令人心旷神怡的文学艺术形式。其功能决非诗词歌赋和散文所能完全代替。第二,茶事楹联,顾名思义,与茶相关,或直接咏茶,或以茶寄事,以茶托兴。两联都涉茶,或一联涉茶。第三,茶楹联一般都张贴和勒刻于茶馆、茶亭、茶店之门口或室内,来往人多,观者特跃,文化参差不齐,而且看者在待茶饮茶之时,时间不那么紧迫,心情不那么紧张,从容述评,边品边叙,深入心扉,社会影响较大,为广大群众特别乐道,非普通对联可比。第四,正因为如此,茶联更要讲究通俗、生动,声韵妙合,易诵易记,使观者目怡、口顺、心快,成为一种享受。切忌枯燥艰涩,故作高深,多搬典故,不得其解,不知所云。中国茶文化中的茶楹联,屡见于茶亭茶馆、江山胜景,发为一葩,是为盛事。如洛阳古道的茶亭联:四大皆空,生片刻,无分你我。两条是路,吃一盏,各自东西。清代樊增祥的茶亭联:小住为佳,且吃了赵州茶去,日归可缓,试同歌陌上花来。另如今人舒玉杰的茶叶店联:谊结九州名苑,诚诏云腴客,心连四海宾友,惠顾碧春茶。还有谐趣趣茶联:南南北北,总须历此关头,且望断铁门限,备夏水秋汤,迎接过去现在未来三世诸佛,上天下地。东东西西,那许瞒了脚跟,试竖起金拳头,击晨钟暮鼓,唤配眼耳舌鼻身益六道众生,吃饭穿衣。广州近郊有茶亭联,亦有谐趣:处处通途,何去何从?求两餐,分清邪正。头头是道,谁宾谁主?吃一碗,各自东西。此外,如江苏镇江京江第一楼联:酒后高歌,听一曲铁板铜琶,唱大江东去。茶边话旧,看几番星轺露晃,从淮海南来。镇江招隐寺泉联:一勺励清心,酌水谁含出世想。半生盟素志,听泉我爱在山声。茶联佳作甚多,未能一一罗列,所举这些都切合通俗生动,声韵妙合,易诵易记的旨意,故能传扬千里,传之后世。总之,茶的清赏性功能与茶文学艺术创作具有相辅相成的关系,茶叶是清赏性功能与功利性功能的物质载体,茶的清赏又是茶文学艺术创作的某种附体。若非茶清赏,茶文艺创作难以产生,即使产生,也不可能那么丰富辉煌。茶文艺的创作,是茶清赏功能的有益作用的高度发挥,实现了可能范围的较大的社会效益。这是茶清赏中其它有益功能所不能比的。譬如说,茶清赏多少也有益于身心,如缓和紧张情绪之类。茶清赏中的清谈因素,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从其好的方面看,也有互通声气,互增友谊,扩大生活认识的一方面,但这类有益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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