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朝鲜时代女性文人的文学素养中韩女性文人身份建构之策略研究以柳如是与黄真伊为中心

明清朝鲜时代女性文人的文学素养中韩女性文人身份建构之策略研究以柳如是与黄真伊为中心

在封建社会，男人优于女人，文学一直是男人的专制。三种从四德的封建思想和七个不同宴会的封建礼仪。这些传统的道德规范限制了人们的思想，并限制了女性的知识。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由男性占统治地位的文学世界里,一些女性文人依然以她们独特的视角,用她们对文学的热爱完成了很多优秀的作品,柳如是与黄真伊就是这类女性文人的代表。明清时代中国的女性文学得到了极大地发展,而其中的妓女文学也达到了一个繁荣期,其中代表性的人物就是柳如是(1618—1664)。明中叶以来,商品经济的发展带来了社会风气的显著变化,封建道德规范受到了冲击,其中文人名士与才媛妓女的交往也被视为一种社会时尚,所以明代妓女大多既能通晓音律,能歌善舞,又不乏浓厚的文人气息,柳如是正是其中一位典型代表。她一生留下了很多诗词作品。她的诗作风格既展现了她本人深厚的文学素养,同时也体现了明朝文化的个性意识特征。而在同属于东亚文化圈的韩国,也有很多优秀的女性文人,黄真伊(约1506—1544),既是朝鲜时代妓女文人的代表,也是韩国古代女性文人中的杰出典范。黄真伊是16世纪后期朝鲜朝时代的名妓,她以能歌善舞名噪一时,一生创作了大量的时调与汉诗。她的作品基本上以描写爱情为主,同时她又擅于借助自然现象,通过比喻的手法巧妙表达自己的心声。妓女阶层虽然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然而这种低下的身份反而使她们拥有更多的“自由”,她们可以通过与社会名流、志士文人的交流,提高自己的文学素养,将自己的喜怒哀乐通过文学作品表现出来,展现自己独立的人格美101。本文通过对柳如是与黄真伊作品的比较分析来探究她们在男性统治的文学世界里建构各自的文学身份的具体策略,进而揭示中韩女性文人在文学身份建构过程中的相同或相似的历程。一、情辞项目多样柳如是与黄真伊为了获取各自文学身份的认同,在诗歌的写作技巧上,两位女诗人结合自己所处的社会环境,而分别使用了不同的策略,以帮助她们在诗文中建构自己的文学身份。柳如是在文学创作中,除了“诗”之外,还选用了“词”这样一种文学样式。词是一种来自于民间的俗文学形式,在隋唐时期萌发于民间,起初流行于教坊歌妓中,在宋代逐渐吸引了文人士大夫的注意,文人倚声填词,使词从民间步入了主流文学的殿堂。介于词一开始是一种以女性口吻书写、传唱的通俗文学样式,因而词带有委婉隽永、迂回曲折、一唱三叹的特点,被认为具有女性阴柔之美。柳如是创作了大量的爱情诗词,主要收录在《全明词》中,其词作均为爱情主题,风格别致,柳如是词作的最大特色便是意在笔先,神于言外,从而创作出凄婉缠绵的至情之作,其中《更漏子·听雨》是一首凄婉哀怜的爱情词作代表。更漏子·听雨风绣幕,雨帘栊,好个凄凉时候。被儿里,梦二中,一样湿残红。香焰短,黄昏促,催得愁魂千簇。只怕是,那人儿,浸在伤心绿。这首词以哀怨为主基调,真切地描写了恋人离开的场景,“湿残红”“伤心绿”,这些凄婉哀怜语句,让我们眼前浮现出“香冢泣残红”的黛玉的形象。而“浸”“绿”等词的选用,更显出其用词之奇特,凄婉哀怨,形象生动,感人至深,不仅加深了爱人之间无奈的离别情怀,也加深了读者的印象。柳如是的词作语言生动,情辞婉丽,感情幽怨,别具自家风格。《金明池·咏寒柳》也是其代表性的一篇名作。金明池·咏寒柳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况晚来,烟浪斜阳,见行客,特地瘦腰如舞。总一种凄凉,十分憔悴,尚有燕台佳句。春日酿成秋日雨。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纵饶有,绕堤画舸,冷落尽,水云犹故。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待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据陈寅恪先生考证,首句“有怅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及下阕中的“纵饶有,绕堤画舸”等句,取法于汤显祖《紫钗记》中的“也不管鸳鸯隔南浦”,“落照关西妾有夫。河桥路,见了些无情画舸,有恨香车”等句。此外,此词还柔和了刘梦得、苏东坡等人的诗词。如“还记得,旧时飞絮”便是出自刘梦得“春尽絮飞留不得,随风好去落谁家”之意,而“东风”“梅魂”之语,则是出自东坡的“长于东风约今日,暗香先返玉梅魂”。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柳如是不光是选用了大众容易接受的文学样式,而且在用词用典上也颇费心思,她通过幽怨凄美的语言,大众熟知的词句名典,首先使其诗作得到大众的广泛认可,进而通过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建构自己的文学身份。无独有偶,黄真伊在诗作创作过程中也同样采用了当时朝鲜朝时期较为流行的文学样式——时调。时调是朝鲜朝时期较为流行的,代表性的文学样式,它产生于高丽末期,盛行于十六世纪。朝鲜朝时期创作了大量的时调作品,题材丰富,而以黄真伊为代表的女性文人,更是将时调的创作发挥到了更高的艺术水平。在这些时调里,她歌唱爱情,能委婉而细腻地表达备受封建社会歧视的妇女渴望争取幸福爱情的内心世界。其中,《青山里碧溪水》更是将这种女性的自尊与自信表现得淋漓尽致。青山里碧溪水青山里碧溪水,莫夸易移去,一到沧海不复还。明月满空山,暂休且去奈何?在文人的作品中‘山’和‘水’是经常出现的艺术形象,人们常把男人比作巍峨的高山,把女人比作温柔的流水,而黄真伊在这里却与之相反,她把自己比作坚毅的大山,把男人比作多变的流水,以此来形容自己在爱情方面的坚定不移,以及男人对爱情的不专。这里的“碧溪水”是“碧溪守”在韩语里的谐音,有一语双关之意。黄真伊通过巧妙的构思实现了对碧溪守的嘲弄,并通过讽喻的手法表达了自己在爱情方面的积极主动和独立自尊。黄真伊被后世誉为平民文学的先驱。黄真伊的时调创作区别于朝鲜朝初期作为宣传封建伦理道德而存在的时调文学,她的作品更趋向于平民化,为当时的平民大众所接受,更突出的是对人间性的赞美,对“人间性的复归”有着非常重要的推动作用89。另外,黄真伊还创作了大量的汉诗,汉诗一直作为朝鲜正统的文学体裁流传至今,这也是封建社会男性文人较为热衷的一种文学创作,汉诗的创作不仅蕴藏了文人丰富的思想内涵,还体现了文人的文学修养和文化底蕴,这也是能够取得文学认可,乃至社会认可的最高平台。奉别苏判书世让月下梧桐尽,霜中野菊黄。楼高天一尺,人醉酒千觞。流水和琴冷,梅花入笛香。明朝想别后,情与碧波长。这是一首五言律诗,该作品无论在遣词造句上,还是在创作技巧上都表现得近乎完美。诗篇从远景入手,用“梧桐尽”“野菊黄”交代出了时间背景,而“月”“霜”二字更增添了几分清冷的意向,离别的气氛也更加凄凉,这也就更加衬托出了“人醉酒千觞”的情愁和无奈。然而作者笔锋一转,在这凄冷的氛围中,勾勒出了流水、琴声、梅花和笛声,这种听觉与视觉的和谐达成了诗歌整体和谐的气氛。尾联是送别者的深情告白,也是对彼此的爱情希望如同碧水一样源远流长的祈祷。苏世让也正是从这首感人至深的作品中体会到了作者的心声,最终决定多住时日。在这里,黄真伊不仅选用了对文学功底要求过高的汉诗样式,而且在内容上也做了巧妙地设计,通过与当时代文人苏世让的交往,彰显了自己较高的文学素养,在取得文学认同的同时成功地构建了自己的文学身份。二、设置并尊重男性,追求独立的爱情女性进行文学创作虽然并不是当时社会所赞誉的行为,但是柳如是与黄真伊巧妙地把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对她诗作的内容上来,这样,读者在认可了她诗歌内容的同时,也认同了她的文学身份。她们首先选用大众化的爱情诗为主要诗歌题材。古往今来,爱情诗的佳作车载斗量,该主题一直对文人志士们有着较强的吸引力,而在古代,“男女相恋”一直受到封建道德伦理的束缚,特别是在儒教伦理和阶级观念的影响下,人们没有追求自己幸福的自由,因此把这种对人类美好情感的追求寄托在诗歌中的佳作备受人们关注。柳如是与黄真伊正是从这点出发,创作了很多凄凄婉婉的爱情佳句。江城子·忆梦梦中本是伤心路,芙蓉泪,樱桃语。满帘花片,都受人心误。遮莫今宵风雨话,要他来,来得么?安排无限销魂事,砑红笺,青绫被。留他无计,去便随他去。算来还是许多时,人近也,愁回处。这首词是柳如是在和名士陈子龙离别时所作,虽然彼此互相爱慕,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二人最终不得不割舍这段短暂的爱情。柳如是将自己的这段爱情设置成梦境,在回忆自己的往事时,感到无限惆怅。梦中所描绘的“花瓣飘落”给人一种凄凉之美,而在这凄凉的氛围中萧萧的风雨更增添了几丝寒意,表现了忧愁孤寂的感情。柳如是用“来的么?”这样一句反问的表达形式,更凸显了自己对恋人焦渴的等待之情。柳如是的爱情诗中经常运用一些比较哀伤凄婉的诗词,这也是她的作品能够赢得主流文化认可的一个重要原因,即在于她在词中刻画的女性形象皆娇柔细弱、婀娜多姿,符合了同时代男性的审美需求。黄真伊的作品中同样也有很多类似的作品,特别是她的《咏半月》为后世广为传诵。咏半月谁断昆山玉,裁成织女梳。牵牛离别后,愁掷碧空虚。黄真伊妓名明月,所以这首五言绝句正是她的自画像,该诗通过比喻的方式表现了离别的情恨,作者将自己和恋人比作织女和牛郎,借用“牛郎织女”的典故抒写离别的愁绪,表现自己的相思之苦,但是黄真伊在这里却巧妙地更改了故事的情节,虽然男女相恋,但是在男人离开后,女人所选择的却是抛弃爱情,而不是苦苦的等待。“愁掷碧空虚”一句中的‘掷’字,就是作者在感性与理性的矛盾挣扎中的最终选择,是沉湎于爱情中的女子幡然醒悟后的果敢的行为。该诗的‘起’和‘承’部分表现的是女性哀怜的情感,而诗人诗笔陡转,在恋人离别后,也会果断地将自己的相思投掷虚空,这一举动正体现了作者追求自我解放与独立的思想情怀。传统的相思文学偏重于描写相思情感的焦虑、错觉、想象与期望,而正是由于爱的想象力,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才具有性感吸引力。柳如是和黄真伊在她们的爱情诗创作中,就是通过这种传统的抒情模式来表达自己的相思之苦。柳如是与黄真伊的诗歌作品中一方面不乏女性的缠绵妩媚,一方面却追求一种“男性化”的阳刚之美。她们在与男性交友的过程中,虽然也表现出了自己对男性的依恋,但更多的是一种对独立、对自由的爱情的追求,即使在与相爱的人分离之时,仍然能够表现出如男子般的洒脱。在“江城子·忆梦”中,作者虽然表达了对爱情的期待,但这种期待并不是完全被动的,“去便随他去”一句表现了作者“慧剑斩情丝”的气魄,以及希望超脱被动的爱情宿命主动地去追求独立自主的爱情的自我意识的觉醒。另外,柳如是与黄真伊在文学身份建构的过程中,尽量将文学创作向男性所关心的话题靠拢。她们虽然都是女儿身,有着女性的阴柔妩媚,但是她们却不乏大丈夫的男儿豪情。她们不向世俗低头,为了获得社会的认同,她们加强了性格中雄性特征的发展,“男女双性”的理想成为她们更高的精神追求,而男性话题的接近,使得她们的文学身份更容易得到认同。怀古题材的诗歌创作一直是男性关心的话题,不管是从质还是到量上都有很大的成就,而与此相反,女性的怀古作品的创作极为贫乏,而且大多又局限在感慨红颜易老、青春不在的狭小空间。柳如是被称作“文化中的女英雄”,她不但与男士自由往来,而且大谈经世致用之道,而在诗歌创作中则力图表现出一种文人化的趋向。她的诗词创作不仅仅只是缠绵多情的爱恋,还有对英雄主义的赞美,她的作品中有很多是反映明末清初的乱世历史。她借古讽今,在国家危难之时,她忧心如焚,大声疾呼英雄谋士的出现。湖上草·岳武词钱塘曾作帝王州,武穆遗坟在此丘。游月旌旗伤豹尾,重湖风雨隔髦头。当年宫馆连胡骑,此夜苍茫接戍楼。海内如今传战斗,田横墓下益堪愁。这是柳如是游杭州岳王庙时留下的一首七言律诗,首联由古都入手联想到英雄岳飞,描写了岳飞征战沙场与敌人激战的场面。而诗句“当年宫馆连胡骑,此夜苍茫接戍楼”,却将思绪从过去转到现实,如大敌当前,战士们奋战沙场,现实却是投降派勾结外敌,另有小人当道致使英雄无用武之地。柳如是的怀古诗中刻画的多是悲剧英雄,他们或是惨遭横祸,遭人陷害;或是报国无门,空有一腔热情。柳如是之所以重视落难英雄,是因为在她的心里,自己同这些英雄是同等的,她的雄心壮志于这些英雄豪杰毫无二致,但是迫于身份的限制,她却无法亲上战场保卫国家。这种报国无门的无奈之情便和男性文人达成了共鸣,而她们的文学身份自然也得到了认同。松都雪中前朝寺,寒钟故国声。南楼愁独立,残廓暮烟香。《松都》是黄真伊留下的比较代表性的怀古题材汉诗,也是她汉诗创作中的经典之作。这是黄真伊感怀高丽王朝和作为古都的松都的一篇五言绝句。该作品从回想繁荣的高丽都城松都入手,继而用“寒钟故国声”来表现败亡后的高丽王朝的凄凉景象,与王维的“莺为故国声”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就自然引出了下一句的为故国的哀愁之情。而最后一句的“残廓暮烟香”,表面上是对逝去的故国的哀思,而实际则是对自己作为妓女身份的哀怜,徒有才华横溢,空有一腔的抱负,而最终只不过是供人欣赏把玩的玩偶,如同“过眼云烟”。这首诗从视觉到听觉再到感觉的描写,将黄真伊对自己作为妓女任人操纵的痛苦与无奈,同自己追求独立人格的理想之间的矛盾,表现得淋漓尽致。三、自支护、独立自由的思想情怀《周易·系辞》中说:“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圣人立象以尽意。”这里所谓的立象亦即意象,就是体现观念的表意之象。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柳、梅、山、水等一直被赋予了清高孤傲,卓尔不群、独标一帜的个性特征,成为历代文人雅士争相颂咏的代表性自然景物。柳如是与黄真伊在作品中刻意使用了这些文人们常用的传统文学意象,把自己的文学身份建构在人们已认同的作者形象的基础上。一般的意象主义诗派的美学只追求诗歌如画,而不追求画中深刻的含义。相反,东方古典诗歌作品中所表现的意象,并不单单只是一幅画的描绘,而是将美赋予了更加深刻的内涵,镌刻着诗人丰富的情感,所以这种美更具有感染力,更能唤起读者的共鸣。“写作永远意味着以它特有的方式获得拯救。”柳如是虽然是风尘女子,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但是她依然满腔热情地追求自己的爱情,追求自己的独立的人格,而诗歌创作则是她们抒发个人感情的最好的方式。柳如是不仅有着出众的才华,而且还具有高尚的情怀,她经常把挺拔俊俏的竹,格高韵雅的梅,以及婀娜多姿的柳作为歌咏的对象。柳如是在她的诗歌创作中给予“柳”更多的内涵,她赋予“柳”人格,赋予它生命,并且以“柳”自喻,表达自己不自卑、不自贱,追求独立自由的思想情怀。《金明池·咏寒柳》可以说明这一点。这首词是柳如是离开阵子龙之后,结识钱谦益之前所做,采用了象喻的手法,将柳与人,人与柳融合在一起,借柳抒情,借柳言志,将自我心灵的感伤,以及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寄托其中。诗人笔下的“柳”如同人一样,“见行客”竟能特地摆起腰肢翩翩起舞,柳如是对柳的描写更加视觉化,形象了。“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本是诉说柳如是与陈子龙的爱情受阻,所以本应在东风里舒放的“柳”也多了几分愁苦,但是紧接着,“待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则表达了自己的择偶之思,上句的“愁苦”之情自然就随之淡化,从该句中可以看到作者对未来的憧憬,也展现出作者对独立自由的追求。柳如是在创作这篇诗词时将自己的独立的人格、高尚的胸襟都融入其中,通过这首词可以看到柳如是双重的性格和多元的情感。题画竹不肯开花不肯妍,潇潇影落砚池边。一枝片叶休轻看,曾住名山傲七贤。这首七言绝句正是柳如是貌若柔柳,骨为傲竹的自身写照。作者虽为女儿身,但是却不愿受到世人,尤其是男性的轻视,在她们的身上同样具备了不逊色于七贤士的傲骨。柳如是的诗中总能表现出独立的品格,她对独立自由的追求,对高尚人格的追求,表现出了女性的自尊和自信。在当时女性受封建社会伦理道德束缚,受性别歧视和压迫的时代,柳如是的作品无疑给当时沉寂的社会注入了很多新鲜的元素,为女性追求独立自由的精神指明了方向。黄真伊一生创作了很多诗歌作品,但是在后世流传的却不多,关于写景的汉诗仅留有《朴渊瀑布》一篇作品。在写景诗中,山水田园诗一直是其中的一个重要内容,它侧重于歌咏自然景物,同时抒发自己的感情,这类诗歌的主要特点就是“一切景语皆情语”,亦即作者笔下的山水自然景物都融入了作者的主观情感,或借景抒情,或情景交融地表达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