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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构主义视角下《夜夜柔肠》的新解读

《夜香》(1934年)是美国著名剧作家查特皮茨杰拉德(chet岗位德)出版的最后一部小说。在《了不起的盖茨比》(1925)出版后不久,菲茨杰拉德就着手准备创作这部小说,并对它寄予了厚望,想把它写成一部旷世名作。然而由于家庭生活等种种原因,菲茨杰拉德写写停停,历时九年才最终完成这部小说。虽然《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出版奠定了他在文坛上的地位,可是《夜色温柔》自出版后却几乎一直受到批评界的冷落。当时不少的读者和评论家们认为这部小说结构混乱,情节漏洞百出,缺乏可读性和艺术性。但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后,美国文学界重新发现了这部作品的社会历史和艺术价值,认为它是菲茨杰拉德最重要的作品之一,并把它纳入了美国现代文学精品之列,有的评论家甚至认为它是上世纪前半叶美国人所写出的最伟大的小说之一1。国外关于这部小说的评论主要有三大类:用心理分析学说来分析和研究作品中的精神分裂和心理变态问题;从婚姻、家庭、社会生活的角度分析资本主义社会下的人际、伦理关系;对爵士乐时代年轻人的奢侈放浪、精神空虚的生活方式进行批评2。近年来这部小说也引起了我国评论界的关注,因其体现出的现代性甚至后现代派的风格而获得了好评。吴建国教授撰写的《菲茨杰拉德研究》是国内第一部关于菲茨杰拉德及其作品的研究专著。此外,王宁教授曾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探讨过这部作品3。还有从其它角度进行研读的文章:陈静认为此书隐喻了科学理性束缚人性、文明必将付出代价的主题④4;陈晓菊认为小说在结构、时空处理、视角转换及人物刻画方面都体现了作者精湛的现代主义艺术风格5;张勤从女性主义的视角来解读这部作品,认为其文本已构成了一个女权文化崛起的隐喻6。在文本细读的过程中,我们不难发现,对《夜色温柔》的分析还有很大的挖掘空间。笔者试从解构主义的角度,来分析这部作品具有恒久魅力的某些原因。解构主义的任务之一就是“颠覆文本中不对称的二元对立概念或等级秩序”(王先霈182)。《夜色温柔》的情节发展正是在一定程度上对小说中两个主要的二元对立概念——丈夫与妻子、精神病医生与患者——构成了消解。此外,“解构批评否定意义的终极性,倡导意义的游戏性”(张首映433),这是解构主义文学批评的一个重要特征。对《夜色温柔》中涉及的许多社会问题,菲茨杰拉德似乎不愿直截了当地给出作者本人的看法,而是将这些问题留给读者去思索。而且作品中“精神病患者”这个概念颇具游戏性,在互相矛盾的描述中失去了明确的界定或意义。这些特点使《夜色温柔》明显区别于同时代的其他重要作家的作品,也是此书在出版伊始受到读者和评论界冷落的重要原因。这部作品在几十年后的今天重新受到了推崇,相信也是与这些原因分不开的。一、重新寻找自我的可能解构主义哲学思潮源于20世纪60年代后期的法国,并迅速在欧美得到了发展。解构主义理论的重要特征之一就是意义的不确定性或对终极意义的否定。这个特点在《夜色温柔》的结局部分体现得十分明显。尼科尔与迪克离婚之后,迪克离开了他曾留恋的奢靡浮华的上层社会生活,回到了家乡的小镇,开始以一个普通医生的身份行医,并继续撰写他未竟的学术著作。这样的结局安排给读者留下了很大的思索空间。对这个结尾的传统解读是,自私绝情的上流社会无情地抛弃了迪克——迪克为治好尼科尔的病和照料她而付出了太多的精力和才智,而病好后的尼科尔却无情地抛弃了他另寻新欢;迪克十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留下的只是身心疲惫、一事无成。不过,仔细研究小说的结尾后,我们会发现,在结尾部分作者是用尼科尔的女性视角叙述的。在这里我们只看到了作者刻画的尼科尔女性自我意识觉醒后的欣喜,并没看到任何有关她故意抛弃迪克的描写。况且,迪克的婚外恋是导致他们分手的一个重要原因。这就使得对小说结局的传统解读显得不那么肯定了。换一个角度想,迪克的最终离去,也许是因为他忽然从上流社会的迷梦中惊醒,想要重新找回自我。毕竟年轻时他曾向往“要做一个正直的人,要做一个善良的人,要做一个勇敢的人和一个聪明的人”(菲茨杰拉德255)。可是我们同时也看到,有闲阶级的道德标准已经严重腐蚀了他,以致他也认为自己是个“完全沉溺于个人私生活的落伍的科学家”(菲茨杰拉德194)。尼科尔也曾尖锐地指出他“过去常有创造的欲望,而如今似乎总想毁灭什么”(菲茨杰拉德376)。那么,迪克的悄然离去,是他自己抛弃了上流社会,还是被上流社会抛弃了?是去重新发现自我,还是从此心灰意冷、消沉颓废了?对于这些,作者没有做出明确交代,读者可以自己去思索,但答案并不是唯一的,甚至或许根本就不存在。对菲茨杰拉德进行过系统研究的马尔科姆·考利教授(MalcolmCowley)对这部作品结尾的评论是:“尽管我们对他[迪克]已十分了解,但我们无法确知他引退的真正原因。……我们尽可以无止境地展开讨论,却不可能得出任何结论”(吴建国343)。在整部作品中,菲茨杰拉德只是充分调动了他的技巧和智慧,生动地描绘了人类所共有的丰富的内心体验,但并不对此发表意见或作出结论。作品本身的多重意义,不是由读者的主管阐释强加的,而是由文本本身控制的。意义的不确定性还体现在作品对精神病人的模糊界定中。作者在作品中描述了一个难以界定的精神病病例——一个与迪克有过一番精彩对话的女“精神病人”。她曾是个长期侨居巴黎的美国画家,发病史不清。只是她的一个表兄觉得她“疯”得厉害,就把她送入了巴黎市郊的一所精神病院治疗,但效果不佳。表兄转而又将她送入了迪克的诊所,可是所有的血液化验都未有阳性反应,无奈迪克只好将她诊断为神经性湿疹。但是迪克也不得不承认,“在她特殊幻觉的范围里,她思路清晰,见解不凡”(菲茨杰拉德300)。她的清晰的思路和不凡的见解赫然体现在她与迪克的对话中:“我的命运就是我们时代敢于向男子挑战的女子的命运。”“但让你大吃一惊的是,这种挑战恰如其他一切战斗一样。”他[迪克]回答时也采用了她的正式用语。“正像所有的战斗一样,”她又思考了一番,“你要么轻而易举地取胜,要么获得一场得不偿失的胜利,或者你遭殃乃至毁灭——你成了断壁残垣中的一个孤魂。”“可是你既没遭殃,也没毁灭,”他对她说,“你能肯定是参与了一场真正的战斗吗?”“看着我!”她愤怒地喊起来。……于是他让步了,“不管怎么说,你不能把一次的失利当做最后的败局。”她哼了一声,“多漂亮的言辞。”这句从痛苦的伤疤中倒出的话语使他觉得十分惭愧。(菲茨杰拉德300)这段简短有力的对话,是奋起挑战男权的女性主义先驱的告白,也是对她们所处的困境和无奈的反映。如此严密的思辨,宛如出自一个雄辩者之口,可是她却被当作精神病人来看待和治疗。她是真的有精神病吗,还是因为她的女权主义思想在当时的背景下显得太过激进?前一家精神病院治疗效果的不佳及迪克对她的无法确诊是否又说明她其实并没有精神病?这一系列矛盾的描述体现了能指和所指的断裂。精神病院又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来的时候尚是个美人,而如今形如行尸走肉。……两个月来,她一直幽居在主楼里,如同置身于铁女架之内”(菲茨杰拉德300)。医院形似监狱,病房宛如刑具,作者的描述解构了人们对医院的传统认识。女病人的不凡见解,不像是精神病人的谵妄之词,倒像是被压迫者的无奈心声。意义的不确定性,能指与所指的断裂,体现了作者超前的思想意识,也赋予了作品更多的内涵。二、尼科尔的女性意识的觉醒解构的策略之一就是颠覆文本中不对称的二元对立结构。这部小说中最主要的两组二元对立关系无疑是迪克与尼科尔之间的双重二元对立关系。迪克和尼科尔都是双重身份:迪克是丈夫和精神病医生,尼科尔是妻子和精神病患者。这对夫妇所处的历史背景在小说开头作者对当时女性社会地位的一番感慨中表露无疑:“她们都是幸运地生存在一个男人的世界里——她们利用男人而不是同男人作对来维护她们的个性。她们三个要是分别成为名妓或贤妻,并不是因为她们出身的偶然性,而在于她们找到或找不到她们自己的男人这更大的偶然性”(菲茨杰拉德178)。这就是尼科尔所处的社会环境。小说开始时,尽管尼科尔经济上并不依赖迪克,但迪克仍是她的生活中心,是她的精神支柱。在她与迪克的双重二元关系中,她都处于弱势地位,而迪克无疑是逻各斯中心主义所指称的支配者。但是随着小说情节的发展,尼科尔和迪克的关系出现了一系列新的变化。解构主义认为,二元中处于逻各斯中心的前者的存在是以后者的存在为前提的,后者是前者的先决条件⑦7。小说中迪克作为丈夫和精神病医生的存在,是以尼科尔作为妻子和精神病患者的存在为前提的。但是尼科尔最终病好了,并且选择了离开迪克。尼科尔的做法,并不如许多人认为的那样,是她对“恩人”的背叛,或是上流社会对迪克的无情抛弃,而是作者有意无意的对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消解。作者对医患二元关系的处理也是一样的。作品中描述的尼科尔婚后仅有的两次发病,不是由于别人,正是由于作为医生的迪克与女演员萝斯玛丽的婚外恋的刺激而导致的。同时,尼科尔的痊愈,很大程度上在于她女性意识的觉醒。这种觉醒使她认识到,她离开迪克后将会得到“心灵的放松,眼睛的复明”(菲茨杰拉德387)。作者对尼科尔女性自主意识觉醒的描述也颇具解构意味,同时也体现了作者的超前认识:在更衣室里,她换了衣服,……她有一种大病初愈后获得新生的感觉。她的自我意识犹如一朵鲜艳的玫瑰开始热烈地绽放,……多年来,她对这些迷宫似的山路一直感到困惑。她憎恨这块沙滩,在这儿,迪克是太阳,而她扮演的只是太阳的行星的角色,对此,她愤愤不平。“嗨,我差不多是个成人了,”她想,“我实际上正在自立,没他也行。”她就像个快活的孩子,相尽早做个成人。…………要么你自己思考——要么别人来代替你思考,然后剥夺你的力量,扭曲和制约你的天性,对你进行驯化,最终把你变成一个废物。(菲茨杰拉德376)在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尼科尔认识到了男权社会中作为丈夫和医生的迪克对自己的束缚,女性自主意识逐渐苏醒了。她开始愤愤不平于自己的行星角色,开始认识到“没他也行”。当她与巴尔邦在一起时,作者精心描述了她的心理感受。在她与巴尔邦新建立的关系中,她不再处于依附的地位。随着尼科尔自我意识的觉醒和疾病的痊愈,在她与迪克的双重二元关系中,迪克不再是双重核心,他们之间转变成了一种新的平等的关系。尼科尔与巴尔邦建立的也是平等的关系。此外,萝丝玛丽也离开了迪克,他们之间也没有形成新的二元对立关系。这就是作者的超前之处:当旧的二元对立关系被消解之后,他没有再建立新的二元对立关系,也就是说,作者一定程度上是在有意识地解构二元对立关系。二元对立关系的消解,除了在迪克与尼科尔关系的演变中得到体现外,还在迪克与其他精神病患者的关系中有所体现。解构主义的主要倡导者德里达曾尖锐地指出,“逻各斯中心主义的传统认为每一组[二元对立结构中]的前者都优于后者,比后者重要;后者是前者衍生出来的‘他者’(Other)”(程锡麟117)。解构主义批判了这种体现等级差异的二元对立范式,认为“后者并不低于前者,至少具有同等的地位和同样存在的理由”(程锡麟117)。在菲茨杰拉德的描述中,作为精神病医生的迪克并不认为他的病人说的都是疯话。一个男病人觉得如果他能光着身子从巴黎的星球广场走到协和广场而不受到别人的打扰,他就能解决许多问题。迪克觉得这个病人的这种想法也许不无道理。事实也确实如此,在社会的道德伦理规范下,没有人能公然赤身裸体地行走而不被干涉。但是若已有的社会规范被逐渐淡化甚或消失了的话,一些旧的问题就会得到解决,但同时新的问题又会产生。这种富于哲理的话作者安排由一个精神病人的口中说出,似有深意。此外,诊所还有一位精神病患者,他原本是一个精神病医生。从精神病医生到患者的角色转换,是作者对医患二元对立结构的无情嘲讽。所有这些看似不重要的情节安排,都是作者对医患关系中医生所处的强势和主导地位的消解。作为医生的迪克并没在他与病人的关系中体现出任何重要性或优越性。综上所述,菲茨杰拉德在《夜色温柔》中的创作具有高度的前瞻性。贯穿整部作品的,只是作者对人物心理和行为的细腻、独到的描述,而没有任何的刻意评判。由此,意义的重要性被消解了。这一点正印证了解构主义的文本观,即文本以能指为中心,只重视言论行为本身。对于精神病人的言论及行为的矛盾描述以及概念的模糊界定,也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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