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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院画院画家考

宋代画院盛极一时,学院的画家种类繁多。在研究宋代画院时,除对有成就、有影响的画家进行重点剖析外,对其他众多的画家亦不能忽视。因此,在一些中国美术史著作中,有关宋代画院部分,将画家分朝代次序列名介绍,作为全面认识画院的基本依据。如滕固的《唐宋绘画史》、秦仲文的《中国绘画学史》、俞剑华的《中国美术史》等著作,都有此类的简明表。就连朱铸禹编撰的《唐宋画家人名词典》中,也列有《宋代翰林图画院画家考》。但是,由于当时写作条件的限制,以及对史料运用的疏忽,难免搜罗画家不够全面,并有许多讹传之误。滕固的“院人录”过于简略,只是在每个皇帝执政时间之内,列出不同职称的画家名字。所收152人,除重列一人、误列二人外,实为149人,且错误遗漏颇多。如许多绘画史籍中已明确记载为画院的:黄居栾、高怀宝、徐易、徐白、黄宗道、超师、郭信、朱光普等人,被疏忽未录。作者在《唐宋绘画史》中讲,自己的参考书有厉鹗的《南宋院画录》,可是将该书中的何世昌、吴俊巨等人也弃之于外。同时所录人名,未经详细审订,谬误不少。如宋初画家“冯清”,在《圣朝名画评》中讲“冯清阌乡人,真宗时入图画院”,《图画见闻志》作“冯清陕郡阌乡人”,而滕固误为“冯清阌”,错将地名混为人名。再如“燕文贵”,最早见于《圣朝名画评》,而《图画见闻志》中没有此名,却有“燕贵”。如果将两书内容相互参照,可知实为一人。滕固未经细考,分作两人,一列为太宗朝,一列入真宗朝。南宋画院待诏“吴炳”应在高宗朝,因《南宋院画录》引《图绘宝鉴》时将“绍兴间画院待语”误笔为“绍熙间”,滕固未加考订,以讹传讹,便错定为光宗朝待诏。滕固在抄人名时漏字,错字之处甚多。如将“任从一”误为“任从”、“陈善”误为“陈喜”、“李德茂”误为“李海茂”、“崔友谅”误为“崔友宗”、“陈清波”误为“顾清波”、“朱绍宗”误为“李绍宗”等等。另外,胡舜臣、张著为徽宗朝画院待诏,未见后入南宋画院的记载,而滕固将此二人列在由徽宗朝转入南宋高宗朝画院,不知有何所据。秦仲文列的院人表比滕固搜罗画家人数有很多增加。秦氏在书中说共录164人,经反复查对为168人,除去误入“乔钟馗、乔三教、张希颜、兼至诚”四人,实为164人,较滕固多出15人,而且表内所列内容更为充实。但是也有缺漏和不少失考之处。如将一些不应漏掉的画家,如陈善、何世昌、胡舜臣、张著等人未收入表内。引用史料没有慎审考订,出现不少谬误。如误将“乔钟馗、乔三教”定为二人,实际不是两人。《图绘宝鉴》卷四记:“陈清波,钱塘人,多作西湖全景,乔钟馗、乔三教宝祐年待诏。”后人错误皆由此导出。《历代画史汇传》作者即不加分析亦云:“乔钟馗,宝祐年待诏,以所画得名。乔三教,宝枯年待诏,以所画得名。”到了秦氏书中发挥为乔钟馗擅长“钟馗”,乔三教擅长“三教”。经查《南宋院画录》引《画史会要》则为:“陈清波,钱塘人,多做西湖全景,兼工钟馗三教,宝祐年待诏。”(重点为笔者加)。我们知道,厉鹗在编撰《南宋院画录》时,主要依据《图绘宝鉴》和《画史会要》,但对材料运用,经过详细考订,采取慎审态度。在“陈清波”传中,他就没有采《图绘宝鉴》之说,而是用《画史会要》的记载。说明厉鹗对前者说法持否定态度,我认为这是有道理的。根据一般史学常识,尤其在绘画史籍中写纪传体的常例,是一人一传。如有二人以上合传者,多系父子兄弟族人,或者是经历、风格相类似以及有密切特殊关系者。根据《图绘宝鉴》所载,陈清波与乔钟馗、乔三教毫无瓜葛,列为一传显然不入情理。《绘事备考》在“陈清波”传下也说,“陈清波……多作西湖全景……尤善画道释、钟馗……宝祐间画院待诏。”可见《画史会要》所云颇为可信,说明陈清波主要画“西湖全景”的山水画,并又擅长画“钟馗”、“三教”之类的人物画,这合乎情理。“钟馗”堤唐宋以来流行的绘画题材,“三教”是唐宋“佛、道、儒”合流的人物画题材,相传吴道子就曾画过“三教图”,此后两宋画家画“三教图”者不乏其人,据著录书记载说马远也画过“三教图”,清朝孔广陶在《孔氏岳雪楼书画录》中就收有宋代人画的“三教像轴”。因此,把“乔钟馗”、“乔三教”作为二人,已属牵强附会,而秦氏将“二乔”列入表内,却把“陈清波”拒之表外,更是本末倒置、以假代真了。秦书在“方椿年”的“来历”栏里写“绍定待诏,景定时左迁祗侯。”查“绍定”为1228——1233年,“景定”为1260——1264年,“绍定”在前,“景定”在后。我们知道,宋朝画院等级中“待诏”最高,“祗侯”为次,怎能有由“待诏”升“祗侯”之理?细考,秦书所据出自《图绘宝鉴》。该书在方椿年传下云:“绍定年待诏,景定年升祗侯。”显然是夏文彦在这里弄错了。后人不加考订,辗转相抄,以致以讹传讹。“郗七”应为宋徽宗朝人,秦书在表中列为南宋度宗之后。有关“郗七”的最早记载见于《画继》:“郗七,不知其名,亦画院人,退居于洛。”邓椿的《画继》成书于南宋乾道年间,他在南宋初已“不知其名”,可能为北宋徽宗早期画院之人。秦书显然失误。秦书在度宗朝列有“郭某”,籍贯为“赵州”,擅长“界画”,等级为“待诏”。查《画继》则发现有“郭待诏,赵州人,每以界画自矜……不记名。”两相对照,完全吻合,秦书所云“郭某”应为“郭待诏”,因“不记名”,而以“待诏”名之,可见,也应是北宋时人。“梁松”,《南宋院画录》中将他编在书末,并在传下注明“无代可考”。查《图绘宝鉴》仅云,“隶画院”,也未明确载何代,秦氏将其列为高宗朝,不知有何依据。秦仲文、滕固二书中都误将张希颜、兼至诚二人列为画院画家。(笔者在《宋代画院画家政治地位和待遇》一文中,也误将张希颜列入宋代画院画家,在此更正。此文载《中国画研究》1981年第一辑。)《画继》中说,张希颜“大观初累进所画花得旨粗似可采,特补将仕郎、画学谕……得蜀州推官以归。”很清楚,他是以进画补官,“将仕郎”是从九品朝官,“画学谕”是国子监太学里,“画学”的官,并不是画院之属。同样,兼至诚也是进画补官、未入画院,《画继》中说:“兼至诚,不知何许人,大观初得旨,以至诚所画山水意匠精深,笔法高古,特补将仕郎”。俞剑华的简表,根据作者在序言自己声明此表基本袭用秦氏,也说总共录164人。可是经反复查对,为161人,除去“乔钟馗”、“乔三教”实为159人,且在抄录过程中遗漏掉七人。凡上面所论秦书失考谬误之处,俞氏均未加校订,且内容比秦书更为简略。如秦氏将南宋理宗时画院待诏“曹正国”误写成“曹国正”,俞书也照抄为“曹国正”。为了节省篇幅,俞书中讹错之处不一一重复罗列,这里只对“勾龙爽”属于何时人作以辨正。秦书中误将“勾龙爽”列为宋神宗时人,俞书袭秦书之讹也列为神宗朝,并且在1964年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他注释的《图画见闻志》中进一步作了考证。《图画见闻志》说勾龙爽“国初为翰林待诏”,他在此传下补引了《圣朝名画评》的记载,“勾龙爽……神宗时为图画院祗侯”。因为二书记载有出入,于是他加按语辨疑称:“宋朝国初为960年,神宗时为1068——1085年。在国初已为待诏,不会在一百多年以后再为祗侯,二书必有一误,但见米芾《画史》有王诜尝以二画见送题勾龙爽之句,王洗是神宗时的‘驸马都尉’,可见勾龙爽是神宗时的祗侯无疑了。”有关勾龙爽的记载最早见于《圣朝名画评》,但现在能见到的较早版本却是明代王世贞的《书画苑》本,此书镂版之误,俞氏未加详审。我们知道,刘道醇的《圣朝名画评》竣笔在宋仁宗朝,所载史实为仁宗朝以前,神宗在仁宗、英宗之后,显然是王世贞在刊印时镂版致误,将勾龙爽说成是“神宗”时人。况且,《图画见闻志》也可为旁证。此书作者郭若虚是宋神宗时人,《图画见闻志》完稿于神宗熙宁七年,如果勾龙爽确是神宗朝人,与郭若虚同时代,郭撰书时决不会说他是“国初”,也一定会更加详载。俞氏另一失考,是援引米芾《画史》为证。其实,米芾并没有说勾龙爽是神宗时人,他的记载很清楚,只是说王诜曾以二画见送,画上题写了勾龙爽的诗或文。后人用前人诗文作为题款完全有此可能,但不能由此引申所题诗文作者亦必为当世之人。恰恰根据《圣朝名画评》和《图画见闻志》的相互佐证,可知勾龙爽应为宋初太宗或真宗朝人,决不会是宋神宗时的画院画家。滕、秦、俞三书中有一共同失考之处,将高宗朝画院画家林椿误列为孝宗朝。《图绘宝鉴》中说,韩祐“花鸟草虫师林椿”,韩祐为何朝人呢?《画继补遗》和《图绘宝鉴》都载他是“绍兴画院祗侯”(高宗朝年号),林椿当然理应也是绍兴间画院人。《画继补遗》还讲,林椿“工画翎毛花卉可亚吴炳”,这就是说他的绘画艺术水平仅次于吴炳,而在《图绘宝鉴》中说吴炳“绍兴间画院待诏、赐金带”,可知林椿和吴炳是同时人。据上面记载,说明林椿主要活动在高宗朝,不应列入孝宗朝画院。朱铸禹《唐宋画家人名词典》中的《宋代翰林图画院画家表》共列175人,除过乔三教、乔钟馗、白辉属于杜撰,张希颜、兼至诚属于误列,实应为170人。他比滕、秦、俞表中所列人数有所增加,但是仍重蹈了不少他们所犯的讹误,因前面已经论及,这里就不再一一赘述,只对其他几个问题作一考辨。关于祖宗家世根据《圣朝名画评》、《图画见闻志》等记载.高益是契丹涿郡人,太祖时遁来京师汴梁,曾摆地摊卖药为生,后被太宗外戚孙四皓推荐,才得进入画院。因此,不应列为太祖朝。董羽、厉昭庆二人原为南唐待诏,南唐被赵宋灭掉后,他们随李后主入宋。宋太祖在灭南唐后不到一年就死去,由赵光义继位为宋太宗。所以,他们实际上主要活动在太宗朝。韩协调治疗史关于韩若拙与韩拙,历来不少论者都以为这是一人。实际这是两个人。根据《画继》和《图绘宝鉴》记载,韩若拙是洛人,善画翎毛,未述及有什么著作;而《图绘宝鉴》和《绘事备考》则记载,韩拙为南阳人,善画山水窠石,并有《山水纯全集》行于世。很显然,二人籍贯、擅长截然不同,怎么能为一人?和父业字,辉查《图绘宝鉴》,在“白良玉”传下载:“白良玉,钱塘人,工画道释鬼神,宁、理朝画院待诏。子用和,辉能世其学,宝祐年画院待诏。”(重点为笔者加)这里说得很淸楚,白良玉的儿子叫“用和”,继承父业,并宏扬广大。“和”字在宋元时不当连词用,“辉”字在这里不是人名,只是当副词对动词进行修饰。到清代康熙时的《佩文斋书画谱》中,则衍出“白辉”一人:“白辉,良玉子,能世其学,宝祐年画院待诏。”它在材料出处注明为《图绘宝鉴》。显然,这是根据“白良玉”传未加详究,致此谬误。朱氏表中又以讹传讹,也将“白辉”列为理宗朝画院画家。院人之身份此外,潘天寿在他所著《中国绘画史》一书“宋代的画院”一节中说,“郭忠恕当周灭亡以后,就召他入画院为国子监主薄”,这也缺乏根据。查所关史籍,都没有记载郭忠恕召入画院的材料,不知潘氏有何依据。况且,画院与国子监风马牛不相及,“入画院为国子监主薄”情理亦不通。偶尔翻检新近出版的俞剑华《中国美术家人名辞典》,又发现一处错误,将宋汝志和宋碧云误作二人介绍。其实,宋汝志和宋碧云应是一人,问题的根源在于《图绘宝鉴》中就搞错了,后人不加辨析,导致谬误。宋汝志和宋碧云最早记载见于《图绘宝鉴》。《图绘宝鉴》在卷四南宋一章中有宋碧云传:“宋碧云,景定间画院待诏,善人物、花竹、翎毛”;在卷五元朝一章中又有宋汝志传:“宋汝志,钱塘人。宋景定年画院待诏。归附后为开元宫道士。号碧云,善画人物、山水、花鸟,师楼观”。虽然记载的材料前略后详,但两相对照分析,可知实为一人。“宋汝志”是本名,“碧云”是他的号,在南宋理宗景定年间(1260——1264年)为画院待诏,宋亡后,可能不愿为元朝服务,入开元宫为道士。《图绘宝鉴》的作者夏文彦著书时没有详细审辨,列作两传,俞剑华的讹误皆由此衍出。宋代画院机构庞杂,画手众多,过去绘画史籍记载紊乱,又多不详,有的在此书中载为院人,而在彼书中却未提及。更遗憾的是,有许多画家根本不被史书载录,如画艺高超成就非凡的张择端、王希孟等辈,竟弃之史籍之外,要不是有幸看到他们流传下来作品的题跋,还不知也是画院之属。由此可见,不知泯没和遗漏了多少人选。史籍中明确记载为院人的固然可靠,而没有明确记载为院人的亦未必就不是。经笔者搜集文献资料,并结合对院人之间相互活动的史实进行论证,又辑略出如下诸人:鲍国资《圣朝名画评》在高克明传下记载了他扶携新辈、谦恭温厚的故事:“景祐初,上命画臣鲍国资画四时景于彰圣阁。国资以乍近玉色,战惧不已,不能下笔,诏克明代之。克明辞曰:‘臣技不过山水而已,国资以踈贱骤见陛下,不无惊畏,徐当尽其所学,恐臣浅近终不能及。’上善其对。”“景祐”是宋仁宗的年号,“画臣”是宋初对画院画家的称谓之一,高克明此时已是画院高手,他们在宫中同听差遣,当为画院画家。易元吉在宋朝的绘画史籍及宫廷著录书中,虽然没有明确说他是画院画家,但根据郭若虚的《图画见闻志》和《宣和画谱》的记载,都有治平年间(宋英宗年号)画迎厘齐殿御扆、神游殿画牙獐,以及诏画《百猿图》未竣笔而遽丧的事实,理应是画院之人。因为皇宫御扆绘画的任务,都是宫廷画家担任。易元吉初被奉旨召画时,对家里人说:“吾平生至艺,于是有所显发矣。”宋朝通过绘画技艺进画院可以名扬身显,易元吉所说正是这种情况的反映。同时,米芾在《画史》中云,易元吉“画孝严殿壁,画院人妒其能只令画獐猿,意为人鸩”,这也说明他是画院中人。在清人谢堃的《书画所见录》中有明确记载,“元吉,字庆之,家长沙,宋治平间画院人也。”李宗成符道隐在《图画见闻志》中郭熙传下有:“熙宁初敕画小殿屏风,熙画中扇,李宗成、符道隐画两侧扇,各尽所蕴。”按,郭熙在熙宁年间为画院艺学,如前论述,只有院人才能“敕画”宫殿屏风,李、符二人也当是院人无疑,可能郭熙水平较高,所以画中扇,李、符二人水平次之,才画两侧扇。程坦张自芳米芾《画史》中载,“程坦、崔白、侯封、马贲、张自芳之流,皆能汗壁茶坊酒店,可与同越仲翼草书同挂,不入吾曹议论。”按,米芾对画院画家的作品持轻蔑态度,这在他的著作中到处有表露。此处列举之人,如崔白、马贲、侯封有明载为院人,米芾把程、张与他们并列,亦应是院人之属。丁贶艾宣《图画见闻志》在崔白传下载:“熙宁初命白与艾宣、丁贶、葛守昌画垂拱殿御扆、鹤竹各一扇,而白为首出,后恩补图画院艺学。”其中崔白、葛守昌已知明确载为院人,丁、艾虽未明载为院人,但能画宫中“御扆”.也当是院人无疑。王逊在其《中国美术史》讲义中也说:“熙宁年间,崔白曾会同艾宣、丁贶、葛守昌等画院画家共同画垂拱殿屏风上的《夹竹海棠鹤图》。”他也把丁、艾二人列为院人。孟仲宁《画继》在晁补之传下云:“尝增添莲社图样,自以意先为山石位置向背,作粉本以授画史孟仲宁,令传模之。”画史,是宋代对画院画家的一种称呼。晁补之历神宗、哲宗两朝,孟仲宁亦当是此时画院中人。贺真《画继》中载:“任安,京师人,入画院工界画,每与山水贺真合手作图轴。”按,任安是画院人,在画院创作合手的,当然也是院人。离洵《画继》载:“高洵,京师人,工山水,师高克明,尤长于湖石,以画院多学克明,故洵晚年复师范宽。”这里虽然没有明确说高洵是画院人,但根据内容分析,应是画院画家。高克明是宋初画院有影响的画家,后来院人多学他的风格以求达到满足官方的艺术欣赏需要,高洵早年也是学高克明的。因大家都学高克明千篇一律,他为了摆脱院内这种风气以求能有新的创造,所以晚年改学院外山水大师范宽的风格,以别于院内其他画家。由此论断,高洵应为院人。陈德之田宗仁赵守宗根据郑麟趾《高丽史》记载,在宋徽宗时,朝鲜画家李宁曾随枢密使李资德入宋,“徽宗命翰林待诏王可训、陈德之、田宗仁、赵守宗等从宁学画”。其中只有王可训在《画继》中明确载在神宗时就是画院待诏,从这里看到徽宗时还在画院。此外三人在绘画史籍中均未见其名,这里明确说他们是宋徽宗时画院的待诏,是可信的。栗起吴泽周密在《云眼过眼录》中载:“近世画手绝无,南渡初尚有赵千里、肖照、李唐、李迪、李安忠、栗起、吴泽数手,今名画工绝维写状,惜无精神。”除赵千里之外,肖照、李唐、李迪、李安忠都是南渡后画院的高手,把栗起、吴泽与他们并提,可能也是南宋初院人。赵林周密在《云烟过眼录》中著录:“赵林所作《豫章逢故人》双幅。林,宣和末画人。”宋末元初人著书,把宋代画院画家称为“画手”、“画人”,如《画继补遗》记载陈善为“绍兴间画手”。又查周密《志雅堂杂钞》中有更为详细的准确记载,“宣和末画人赵林所作《豫章逢故人》双幅,凡四大船,一小船,远见豫章城郭,虽甚精,然不过院画耳。”只有画院画家的作品才称之为“院画”,显然赵林是宋徽宗时画院的画家。李诞《画继》中载:“李诞,河间人,多画丛竹、笋、箨、鞭、节节色色毕具,宣和体也。”画院流行的绘画风格叫“院体”,“院体”风格在不同时代有不同艺术特点,“宣和体”是宋徽宗时画院的独特风格。李诞的绘画风貌既然是标准的“宣和体”,其人必定是徽宗画院画家。张武翼《图绘宝鉴》中载:“张武翼,名谅,工道释人物,其迹为画家格范,今世称院体者是也。二子永年、康年。永年后事刘益学花鸟,康年有父风,未中年而卒。”张武翼的绘画风格是公认的“院体”,又是画院画家学习的“格范”,必为画院画家无疑。又,其子“永年后事刘益”,“刘益”是宋徽宗时画院画家,张武翼大概就是这时的画院画家。苏焯《图绘宝鉴》中在苏汉臣传下云:“其子焯,能世其学,隆兴画院待诏。”该书在苏坚传下又云:“焯之子,善画道释人物,庆元间待诏。”可见苏焯是苏汉臣之子、苏坚之父。苏汉臣是徽宗朝转入高宗朝画院待诏,“庆元”是宁宗赵扩继位后第一个年号,以次推论,苏焯可能是活动在高、孝、光朝之际的画院画家。曾海野《贵耳集》载,“寿皇(宋孝宗)使御前画工曾海野,写喜容带牡丹一枝。徐本中作赞云:‘一枝国艳,两鬓东风’。寿皇大悦。”周密在《武林旧事》中称南宋画院为“御前画院”,“御前画工”是“御前画院”中的画家。所以,曾海野应为南宋时孝宗朝画院画家。周曾汤《画鉴》中载:“宋南渡画院诸人得名者,若李唐、周曾、马贲下至马远、夏、李迪、李安忠、楼观、梁楷之徒,仆于李唐差加赏识,其余亦不能尽别也。”厉鹗在《南宋院画录》中引用上面这段记载时考证说:“马贲为元祐、绍圣间人,周曾为宣和时人,不入南宋,汤氏偶误尔。”邓椿《画继》中把周曾列在小景杂画中介绍:“周曾,不知何地人,与马贲同时,差高于贲,又长山水。”夏文彦《图绘宝鉴》也载:“周曾,不知何许人,与马贲同时,差高于贲,尤长山水。”除周曾以外,其他人有明文记载为院人,根据厉鹗和邓椿之说,可知周曾是宋徽宗时画院画家。孙沅水支悫《云烟过眼录》云:“《司马桂如入蜀图》双幅,绝类郭熙,自题御前待诏孙沅水、支悫,其祖疑是支仲元,仲元五代人。”南宋高宗时称画院为“御前画院”,“御前待诏”就是“御前画院”的待诏。此二人在绘画史籍中未见记载.情况不详,估计可能为宋高宗时画院的画家。李兴宗《南宋院画录》卷七在马远传后,有“李兴宗”,仅列人名,无史料出处,传内只有“祝允明家藏李兴宗毛女”一图作品著录,其他诸如乡里、生卒、朝代、画迹等均不详。查《南宋院画录》的目录,亦无列名。因厉鹗收入书中,故暂存此说。以上所考诸人,散见于各绘画史籍及著录、笔记之中。而在庄肃《画继补遗》中则首创把画院画家集中一卷之中论述。该书是继邓椿《画继》之后的一部南宋绘画史,全书共分两卷。他在序言中明确地说,“上卷载搢绅暨诸僧道士庶,下卷载画院众工。”(重点为笔者加)这里的“画院众工”,是指画院画家。庄肃是轻视画院画家的,称之为“众工”,而且又放在下卷。虽然也出现了将北宋宗室赵令穰、令松兄弟编入下卷的错误,(笔者认为,这可能是后人传抄中的讹误)但下卷基本上都是记载南宋画院的画家。他为了将一般的仆役工匠与‘画院众工”相区别,把“皂隶”出身微贱的赵大亨、卫松等人都列入上卷。因此说,下卷是画院画家专集。在下卷里,对有的画家明确说是某朝画院待诏或祗侯,有的因不明朝代则书“籍隶画院”,的干脆未书。于是,后人在搜集南宋画院画家时,不看作者序言总纲旨意,仅以传中具体记载为院人者是凭,将许多本应为院人,但因未明载说是某代画院画家而疏忽了。庄肃有明确记载的固然可靠,未明确记载的未必不可信。如,顾亮、胡舜臣、张浃、张著、杨士贤、黄宗道、陈居中等人,在下卷中均未明确说他们籍隶画院,而在《图绘宝鉴》、《画史会要》等著作中才有确切文字记载说他们是画院之人,这足以说明庄肃《画继补遗》下卷主要记述“画院众工”。但是,还有一部分画家,《图绘宝鉴》、《画史会要》及有关绘画史籍中都未明载是否为院人。所以,厉鹗在撰著《南宋院画录》时,将《画继补遗》及诸书中未注明为院人、然明显载为父子、兄弟关系家传的画家,也做为院人集入该书,如李公茂、苏晋卿、朱森、李章、阎次安、王用之、夏森、陈琳等人。我认为这是有根据和道理的,可是滕、秦、俞、朱诸书中没有把他们列为画院画家。就是厉鹗也有疏忽,应为院人而未著录的亦为数不少。根据庄肃在序言中的声明,以及下卷各画家传记中记载的师承关系、绘画风格、院人之间相互关系等方面参证,有些未被《南宋院画录》著录的画家,也应该使他们恢复到画院的行列中去。其中明显的有秦友谅、周询、王友端、张纪、张训礼、杨公杰、徐珂等人。笔者继承前人研究成果,并根据能接触到的材料,进行了肤浅的辩伪考证后,编撰《宋代画院画家简表》,共收画家226人。其中一些召入画院让而不就的,也例入表内,这样可以反映画院吸收画家的各种要求和艺术标准。“画学”虽然与画院有区别,但因“画学”培养的学生一般进入画院,大观四年(1110年)以后,又将“画学”并入“画院”进行教育管理,所以暂且把他们也列入表内。纵观宋代画院历三百余年,其间画家队伍庞大、人数众多,决不止笔者所收此数。这是因为:由于过去绘画史籍多是私人撰写,其能见到的史料和画迹并非全面,所记载的只是耳闻目见的一少部分,许多画家便被历史长河淹没了;加之,著书的皆为文人学士,他们对民间画工出身的画院画家大多持鄙视轻蔑态度,往往不予记载,所以又将一大批画家付之烟海了;同时,我国古代正史、野史、笔记、诗文、小说、遗闻杂录等文化典籍,汗牛充栋,丰富浩瀚,穷个人之精力,仅能得沧海之一粟,许多尚未发现的材料,还有待继续清理挖掘。由于笔者学识浅陋,以及资料有限,考订论证难免有不少谬误,恳盼专家赐教。注:为了克服前人列表中的缺点和弥补其不足,本表内容有所改进,主要设有画家活动的时代和职位变迁,以及擅长、师承、身世、籍贯、备考等项目,现分别说明如下:活动时代与职位变迁:前人列表,把“朝代”、‘画院等级”分开,而将画家固定在某一朝代,笔者认为这太机械,不能全面反映画家的概括情况。如,有的画家身历数朝,官职又不断变迁,倘仅定一代之内似为不妥。鉴于此,本表将画家活动、主要经历朝代、职位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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