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汇丰的历史演变

浅析汇丰的历史演变

李鸿章是英国在海外殖民地建立的最有影响力的银行之一。同时，它也是中国现代金融与经济发展的特殊金融机构。它的经营活动一直延续至今,成为目前名列前茅的全球性金融百货公司式的商业银行。20世纪80年代,汇丰银行又重新作为外资银行进入中国大陆开展营业活动,开始了新一轮融入中国经济和金融发展的过程。国内学者以往的研究比较关注于汇丰银行的负面影响,对其曾经参与过的具有帝国主义性质的活动给予了深刻的谴责和批判;而国外学者的研究,则尽量避免对这些问题进行正面的讨论和回应,着重进行资料方面的收集和整理,以及银行本身经营和管理经验的研究。本文试图在学术界已经取得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主要探讨汇丰银行与中国有关的历史发展过程、对近代中国金融发展所产生的影响和作用,将其在近代中国近140年的曲折发展过程进行阶段性的划分,为进一步客观研究和剖析汇丰银行,提供一个新的研究视角和基础。1年到u3000年,金融危机的爆发促使金融结构发生改变经过19世纪两次鸦片战争,英国侵略势力在中国得到多方面的利益和特权,特别是贸易以及开放更多通商口岸的特权。19世纪60年代初,随着外国商人所需要的融资服务,无论在金额和结构方面都日趋复杂,尤其在英国香港殖民地,由贸易公司和洋行进行的融资方式具有一定的局限性。而1845年以后成立的英国特许银行,由于其总部多半是设在英国或印度,虽然也能为贸易融资提供必要的国际汇兑服务,但是这些银行机构也难以满足当时对华贸易的需要,以及为香港殖民地的工业建设计划提供合法的信贷支持,在港英国洋行商人,开始筹划建立一家有别于在此之前建立的英国海外殖民地银行。当时从事英、印、中三角贸易的大商人托马斯·萨瑟兰(ThomasSutherland),按照“苏格兰银行业务原则”,于1864年提出了在香港建立新银行的计划,得到当时在港各国商人的关注和支持。他们积极踊跃认购了银行股本,250万港元的银行资本金很快就筹足了。同时,建立新银行的计划也得到了港英政府的认可。1865年3月和4月,香港和上海银行(后取名汇丰银行)先后在香港和上海正式营业。开业后得到港沪两地客户的认同,无论是外国在华商人,还是中国的买办商人,均给予汇丰银行以好评。但是,汇丰银行成立以后的发展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在19世纪70年代世界银价下跌的时期,它经历了一段比较困难的时期。虽然没有像其他外国银行那样,遭遇倒闭的命运,但是利润锐减、储备减少和红利分配比例降低一直困扰着银行的经营者。1874年以前的一段时间,甚至有好几个季度没有红利分配。1874年底,银行储备从1871年的100万港元下降到仅10万港元,红利分配比例从12%,下降为8%,股价下跌至20%。1875年,汇丰银行董事会主席也承认,银行的经营状况很糟糕,即使有红利分配,比例也不会超过2%,银行储备只有20万港元。(P182~183,201)然而,幸运的是,1874年汇丰银行经办的第一次中国政府公债,以及随后的多笔政府贷款所获得的丰厚利润,使它得以渡过这一段困难时期,并在中国的土地上站稳了脚跟。使汇丰银行在19世纪80年代,在杰克逊(Jackson)任总经理时期,处于一个相当获利和发展的时期。在这一时期,为了保持和扩大已经获得的发展基础,并在世界银价不断下降的经济环境中与其他银行进行竞争,汇丰银行采取了各种措施。首先是提高了资本金。汇丰银行成立之初的资本金只有250万港元,19世纪80年代增加到500万港元,到90年代时,已提高到750万港元;其次是在中国的通商口岸以及与中国贸易联系密切的远东地区普遍设立了分支机构,至1885年时,汇丰银行在亚洲有18个分行,分行所在地基本上涵盖了中国主要的贸易和人员往来区域,同时增加了对东亚地区贸易融资的力度;然后是扩大业务范围和资金运用的力度。不仅掌握了和保管了英国政府、港英政府以及部分清朝政府的税收资金,而且主动出击,逐步卷入了亚洲白银使用区域的各种商业和贸易活动,甚至为鸦片贸易提供融资服务。除了上述措施之外,汇丰银行又把业务范围和服务对象,扩大到中国洋务派所创办的企业,以及清政府的中央和地方政府机构,积极为当地企业和政府提供金融服务。这些新的业务给汇丰银行带来了可观的营业收入,1867年底,汇丰银行可供分配的利润有38.23万港元,到1874年达到79.48万港元,树立了良好的信誉和形象,在众多外国银行的竞争中,它是一个能够维持下来,并取得较大发展的外国在华银行之一。2与英国的关系1894年发生的中日甲午战争,是汇丰银行发展过程中的重要转折点。在这一个过程中,汇丰银行自觉或不自觉地卷入了英国对华侵略的各种活动之中。实际上它要服务于三方面的“主人”,即中国政府、英国政府以及银行股东。要做好“一仆多主”的角色,就要处理各方面的复杂关系。首先要赢得英国政府和企业的信任,这一点汇丰银行已经有相当的基础。作为一个中国境内的外资银行,从1865年成立以来,经过近20年的经营和发展,汇丰银行在中国主要的通商口岸,以及中国中央政府所在地北京都获得了一个相对安定的经营场所,它的赢利能力已经得到各方面的认可。它已经通过依靠买办及其政治关系的途径,取得了进一步发展的经验和信息网络,具有与中国政府成功进行借款谈判的经验。这些条件使汇丰银行能够成为英国政府在中国的银行,并且是英国在华企业的主要服务银行。其次要处理与英国政府之间的关系。原则上说,汇丰银行与英国政府是互相利用,并在根本利益上一致的关系。从汇丰银行来说,为了自身的利益以及能够在中国有更好的发展,汇丰银行需要英国政府的支持。而从英国政府来说,它的海外殖民活动为它的企业和居民提供了一个发展的机会,然后等待着代表英国利益的金融集团,在他们已经开辟的外交框架内进行细致的谈判。或者反过来,最初是由英国的企业集团得到的发展机会,现在需要英国政府的支持,才能更好地完成商业上的安排。汇丰银行的发展规模以及在中国所打下的根基,就成为英国政府执行其对华政策的最佳候选机构,而汇丰银行要想在中国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加强其已经取得的优势地位,就必须明了英国政府的意图,才能进行企业发展的规划。没有英国外交的介入,汇丰银行根本不可能在列强要求的并得到满足的租借地体系下进行竞争。因此,无论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汇丰银行已经不可避免地卷入了英国对华侵略活动和复杂的国际关系之中,成为了英国外交政策的工具。19世纪年代90年代以后,汇丰银行积极地参与了甲午战争,及其之后中国政府的多次债赔款的谈判、铁路让与权的争夺和投资,以及国际银团的合作和竞争,最后在中国国际银团的借款活动中,将其与英国外交部的合作关系推到了顶点。汇丰银行的发展政策与英国的外交政策是互相影响的,所要达到的目的也是一致的,他们都分别在不同的层面上与谈判各方进行周旋,最后达到了殊途同归的效果。汇丰银行一方面要调整与英国政府的关系,另一方面又要在英国的对华侵略过程中,调整与包括英国在内的各外资银行、中国政府、中资金融机构的关系,同时还要考虑自己的营业发展战略。中国政局的变化和更迭,再一次给汇丰银行拓展业务和势力范围提供了绝好的机会。19世纪90年代中国所发生的重大历史事件,如甲午战争的失败、戊戌维新的失败、义和团运动和八国联军战争的失败、1908年慈禧太后的死亡、1912年清朝皇帝的退位、1912年至1916年民国初年的政治动荡,以及袁世凯的统治与军阀混战等,给汇丰银行提供了一个极好的历史舞台。在与俄国、法国、德国以及英国在华外资银行的激烈竞争中,汇丰银行主动出击,获得了将近一半份额的中国政府债赔款的经办权,并在国际银团贷款、中国铁路建设贷款,以及给予中国政府的货币与银行政策提供顾问等方面,发挥了主导作用,在这多事之秋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成为国际性金融机构。从1893年到1902年,汇丰银行连续9年盈利,股东资本增加了82%,资本金增加到1425万港元(P451)。开始接受1元开户的储蓄银行业务,逐步发展成为一个本地银行和汇兑银行,以及信誉良好的商业银行,完成了其发展历史上的第一个辉煌时期。在1914年以前近20年的帝国主义时期,汇丰银行是中英公司和华中铁路公司的发起人,在不断扩大的国际银团对华政治借款中是一个主导银行,负责对在政治上有争议的1913年“善后大借款”的谈判和沟通活动,同时也是国际银团征收和管理中国海关税收的主要银行之一。3以非银团贷款为主抗日战争时期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汇丰银行在华的经营发展也经过了一个调整时期,它逐步“恢复”了其中国国际汇兑银行和国际性商业银行的地位,主要是作为一个国际汇兑银行和证券承销银行而开展业务,许多带有较强政治色彩的业务,已经被历史时代慢慢剥离了。在这一时期,面对在华外资银行日本时代开始显现的现实,1914年以后,汇丰银行开始收缩战线,主要关注中国海关税收以及中国对外债款的管理权。1915年汇丰银行获得了独家保管中国关税收入的特权,主要进行有关中国的债务管理,积极开展存款、贷款业务以及国际汇兑业务,从帝国主义式的扩张发展,重新回到商业银行本来的业务和管理上来,恢复其国际性商业银行的发展轨道。同时,尽力维持它作为国际银行团主导行的地位。1922年华盛顿会议召开以后,西方国家组成新的国际银团,负责进行对华贷款业务,汇丰银行成为新银行团的中心代理机构和清算行,保住了它曾经获得的国际银行团领导行地位。从1923年开始,汇丰银行成为上海外汇交易银行的领头羊,并为各国政府,包括中国、德国、泰国和日本政府进行债券的承销,来获得佣金收入,盈利收入要比以前有所增加,但此时的汇丰银行已经呈现走下坡路的趋势。1924年,汇丰银行上海分行总经理熙礼尔(E.G.Hillier)的去世,更是标志着汇丰银行在中国发挥重要作用的时代已经结束。在国际银团主宰中国贷款活动期间,汇丰银行没有与其他银行的发展亦步亦趋,多次跳出这一国际框架,对中国政府和其他金融机构发放非银团贷款。如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汇丰银行给予中国银行2124万两白银贷款,帮助中国银行赎回自己的银行券。这笔贷款是以中国政府存在汇丰银行的延期支付的庚款作为担保的;1921年,汇丰银行与其他银行合作,给中国政府400万港元的救灾贷款,由北京政府无条件担保,以海关总税务司征收的10%的附加税为抵押;1923年,给青岛盐道贷款200万英镑。1924年,给北京的使馆区的行政管理机构贷款30万港元等项。(P117)汇丰银行虽然以“中国的银行”自居,但是它对中国政治势力的支持是有选择的。1923至1924年,孙中山领导中国革命时,曾向汇丰银行商谈过借款的事项,但是汇丰银行拒绝了。在广州国民政府期间,汇丰银行倒是支持了以陈廉伯为代表的买办势力,该行在广州的负责人同意陈购买枪械弹药,并给他们的运输进行融资服务。4第三,汇率稳定了中国的汇率20世纪20年代末期至30年代初期,随着南京国民党政府对中国统一的完成,大规模的工业建设也随之开展起来,这一方面给银行业带来了各方面的商机,但是由于中国政府开始着手解决帝国主义在华治外法权问题,因此,这威胁到汇丰银行在此之前所取得的各种利益和特权。但是,1929~1933年世界性经济大危机对中国的影响、世界金银比价的不断下跌、英国金本位制度的放弃、中国面临的货币危机、以及20世纪30年代初期以来,日本侵华步伐的加快,使汇丰银行再次获得了在中国金融发展中发挥作用的时机,同时也获得了其自身业务发展的舞台,世界形势以及中国国内政治和经济形势的发展,再一次塑造了汇丰银行。为了适应形势的变化,汇丰银行有意识地调整自己的发展战略和运作方式,它一方面根据自身的银行章程开展业务,另一方面要遵守中国政府的法律,经营政策更注重实际层面。在20世纪30年代,当中国处于货币制度处于危机时期,汇丰银行主动选择中国的国民党政府,汇丰银行这种合作生存的政策,经历了一个转变的过程。最初的时候,它对国民党政府1933年进行的废两改元和1935年进行的币制改革并不积极支持,后来在英国政府的督促之下,从不支持转变为比较积极地响应,并以合作的态度,开始从中国收回它发行的纸币。在国民政府货币改制中,汇丰银行交出白银库存给中国政府当局,并签订了君子协议,停止吸收新的中国客户,放弃了其对于中国中央银行市场领导者的角色,汇率由中国中央银行设定。主动参与了国民党政府多条铁路建设和贷款活动。如北京至沈阳的铁路、天津至浦口铁路、北京至汉口铁路、沪宁铁路、沪杭铁路、汉口至广州铁路,以及广州至九龙铁路等。在这一过程中汇丰银行实际上已经成为国民党政府现代式商业银行体系的一部分,是中国沿海通商口岸城市纯粹的外国汇兑银行,必须服从中国国民党政府的全面监管。1937年以后,由于抗日战争的需要,中国的官方金融政策是与外国银行合作,而不是控制他们。为了维护其自身的利益,汇丰银行接受了国民党政府不少任务,由此巩固和提高了其在华政治和经济地位。在汇丰银行接受的任务中,最主要的一项就是稳定中国的汇率。在宋子文和孔祥熙的要求下,汇丰银行上海分行的总经理亨奇曼(Henchman)利用其外汇技巧,作为外汇操盘手,为中国政府、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买卖外汇,以此来挽救法币的危机。(P412)另外,汇丰银行还提供了200万英镑资金用于购买白银,在上海秘密掌握100万英镑资金用来稳定汇率。同时还借款给中国中央银行200万英镑用来买卖外汇,并卖出1亿两的白银,(P416~417)来稳定法币汇率。1939年以后,汇丰银行通过中国货币和外汇平准基金,来稳定中国的汇率。参加了一个由4个银行建立的有1000万英镑的中英外汇平准基金,其中汇丰银行出资300万英镑。(P421)1940年6月,又建立了新的外汇平准基金B,汇丰银行也参加认购100万英镑,但有60万英镑是由中国银行和中国政府担保的。(P433~434)但是最后,这一基金没有操作,汇丰银行也就没有在实际上划拨过资金,但是实际上,汇丰银行是参与中国汇率平衡操作中的主导者,为中国战时经济和汇率的稳定发挥了关键性的作用,这已经超出了一个单纯的私人金融机构的权限范围。在国民党政府时期,汇丰银行接受的另一项任务是1937年中国中央银行要求其负责中国的清算业务,发挥了若干年中央银行的部分职能。除了在中国大陆的业务,汇丰银行成为了香港本地银行,以及远东地区的清算银行,主要为贸易和当地工业融资服务。当日本占领上海和太平洋战争爆发以后,汇丰银行加入了战时供应的行列,为中国政府购买美国武器提供金融帮助。中国政治发展的需要,使得汇丰银行仍然可以发挥国内银行的作用。1941年的太平洋战争,结束了汇丰银行在远东金融界的垄断地位。当日本占领香港时,汇丰银行也因此关门撤出香港,它在中国上海、汉口、广州、哈尔滨、汕头、福州等地的分行都被日本军队占领。汇丰银行跟随着国民党政府到了大后方,并在重庆建立了分支机构,继续开展其在此之前的部分业务。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英国在中国的势力已经彻底被美国所取代,汇丰银行在战后至1949年期间,主要的活动地域是在香港地区,以及除大陆之外的东亚地区,从事战后重建工作,它在中国金融发展中的影响力,也就局限于香港一隅了。5业务的金融私家车—与中国大陆关系的停顿和恢复:1949年以后1949年,中国革命取得全面胜利,蒋介石政权退出了大陆地区。原来支持国民党政府的汇丰银行,也关闭了其在大陆地区的所有分支机构,至1955年,只剩下上海分行还继续营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中断过。这时汇丰银行的业务只能集中于香港地区,其活动空间大受限制。为了打破这种经营地域上的局限性,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汇丰银行进行了一系列重大并购活动,最为重要的是收购了有利银行和恒生银行,走上了国际化和全球化的发展道路。从20世纪70年代末期开始,汇丰银行拓展其在内地的业务。1980年,获准在北京开设办事处,至1984年初,它在广州、深圳以及厦门的办事处也相继成立,同年,成为1949年以来首次取得内地银行牌照的外资银行,其深圳办事处也升格为分行,真正开始了重返中国大陆金融市场的历程。1997年以后,汇丰银行又是率先获准经营人民币业务的外资银行之一。目前,汇丰银行在中国内地已经设有20多个办事处,并且扩大了人民币业务。同时它也是香港地区最大的银行,是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发钞银行之一。现在的汇丰银行是汇丰控股集团的核心企业。它是全球最大规模的银行及金融服务机构之一,在欧洲、亚太区、美洲、中东及非洲各地经营多种银行业务,包括从事个人银行、工商银行、企业银行、投资银行、私人银行服务、贸易服务、现金管理、财资及资本市场服务、保险、消费及商业融资、退休金及投资基金管理、信托服务、证券及托管服务,是一个典型的“金融百货公司”式的商业银行集团。无论人们怎样看待汇丰银行过去的历史,客观上它仍然继续存在于我们的视野之中,并将在全球金融的发展过程中发挥重要的影响。6从业务目标出发,明确发展目标,强化业务分工,突出业务管理1949年以前,汇丰银行与近代中国的历史发展是一个互动的历史过程。它在近代中国的业务活动,并不是完全被动地适应环境,它已经把自己嵌入了英国在华势力范围之中,它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商业银行。从19世纪60年代开始它直接或者间接地、自觉或者不自觉地参与了近代中国经济的发展和变革,特别是金融领域的发展过程,它的触角伸向了当时经济、金融和社会发展的许多领域。然而,它的作用是复杂和多层面的,单纯用帝国主义治外法权的观点,看来难以完全得到全面的解释。作为一家历史悠久的股份制商业银行,它又具有多重角色,其活动范围是全球性的,即使在近代时期,也不仅仅是局限于中国大陆,在东亚、东南亚、欧洲和美洲都有它的分支机构,经营着各种银行业务。那怕是在中国,它的活动也不完全是金融的业务。但是“中国定位”是理解汇丰银行各种业务活动的基础,它的经营战略和目标着眼于中国的长远发展,由于这样的目标定位和发展战略,衍生了汇丰银行在近代中国风风雨雨近140年的发展故事,及其与中国的不解之缘。同时它又是一家股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