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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敦煌小说选本》补遗

通过科学家的精心收集和分类,陈毅先生的作品基本上被收录在20世纪80年代出版的《陈毅选集》和近年来出版的《陈毅选集》中。然而,一件零星的不幸事仍在发现。笔者收藏有一册20世纪30年代清华大学之讲义——《敦煌小说选读》,其中即含陈氏佚文一篇。现将讲义及佚文情况稍作考释,以求教于方家。一《诸经杂缘喻因》本此册《敦煌小说选读》长28.5厘米,宽16.5厘米,铅印直排,每页24行,每行35字,版心上镌“敦煌小说选读”,中镌各篇标题,下镌“国立清华大学讲义”,没有具体的印制时间。全书共辑录讲义12篇,各篇页数自为起讫,共计41页,以两根纸绳扭合成册,外添红色封面。这册讲义为毕树棠先生的旧藏,封面上贴有毕树棠毛笔题签“敦煌小说选读”;内页另有毕氏钢笔手迹两处,均题作“陈寅恪先生讲义”。2《敦煌小说选读》前9篇系陈寅恪授课时印发给学生的原始材料(其中《目连救母变文》分为两篇),后3篇则为陈氏自撰论文。现根据原书中各篇讲义装订的前后顺序依次简介如下:1.《维摩诘经菩萨品演义北平图书馆敦煌写本光九四号》,9页;2.《巴黎国民图书馆敦煌写本部伯希和收藏第二九二六号》,2页;3.《诸经杂缘喻因由记北平图书馆敦煌写本腾二十九》,2页;4.《舍利佛起精舍因缘上虞罗氏藏敦煌石室本》,2页;5.《维摩诘经押座文伦敦博物馆敦煌写本》,2页;6.《慧远外传伦敦博物馆敦煌写本》,2页;7.《目连救母变文》(1)伦敦博物院藏敦煌写本,(2)北平图书馆藏敦煌写本成字九十四号,两种共3页;8.《目连救母变文》(3)北平图书馆藏敦煌写本丽字八十五号,(4)北平图书馆敦煌写本霜字八十九号,(5)伦敦博物院藏敦煌写本,三种共7页(上述两篇讲义所引《目连救母变文》,合北平、伦敦两地五种写本,始成一足本,各本均不全,述同一事者,而文字有异同。然首尾相连,脉络尚清晰);9.《太公家教》,4页;10.《敦煌本〈太公家教〉书后》,下署“陈寅恪”(铅印),2页;11.《莲花色尼出家因缘跋》,下署“陈寅恪”(铅印),4页;12.《西夏文佛母孔雀明王经考释序》,下署“陈寅恪”(铅印),2页。讲义所收三篇陈氏自撰文字中,《莲花色尼出家因缘跋》最初发表于《清华学报》第7卷第1期(1932年1月),现已收入《寒柳堂集》;《西夏文佛母孔雀明王经考释序》最初发表于《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2本第4分册(1932年),同年又以《西夏文佛母大孔雀明王经夏梵藏汉合璧校释序》为题,刊于王静如《西夏研究》第1辑(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单刊甲种之八),现已收入《金明馆丛稿二编》。此二篇之正文与三联版基本相同,但部分文字或可正误,或堪比照,同样也有其价值。限于篇幅,择要列举如下:(1)三联版陈集所收《莲花色尼出家因缘跋》中“诘慧可爱”一句,讲义作“黠慧可爱”;“亦应依比公式作七种”一句,讲义作“亦应依此公式作七种”;“自身自理”一句,讲义作“自身自埋”;3“而所生之子女皆离夫”一句,讲义作“而所生之子女皆离失”。(2)三联版陈集所收《西夏文佛母孔雀明王经考释序》一文中“据论者考定为明万历以后之作”一句,讲义作“据胡君适跋文,考定为明万历以后之作”;“李氏仍藏有《西夏实录》之原本或译本”一句,讲义作“李氏仍藏有《西夏实录》”;“敢请国内外此学之专家,试一参究”一句,讲义作“敢请国内外治此学之专家试一参究”。至于讲义所收《敦煌本〈太公家教〉书后》,则既未见陈寅恪生前曾予刊布,也不见后世学者将其收入陈氏文集或全集之中,应该是一篇佚文,值得专门研究。二《太家》二字兹将《敦煌本〈太公家教〉书后》一文照录如下:《敦煌本太公家教》一卷,王静安先生国维为之跋。极详审。(见《观堂集林》卷二十二及《鸣沙石室佚书》附刊提要)静安先生引王明清《玉照新志》三云:太公者犹曾高祖之类,非渭滨之师臣明矣。静安先生复识其后云:卷中有云:“太公未遇。钓鱼水。(原注水上夺渭字)相如未达。卖卜于市。□天居山。鲁连海水。孔鸣盘桓。候时而起。”书中所使古人事止此。或后人因是取太公二字冠其书。未必如王仲言曾高祖之说也。寅恪案。卷中使古人事者实不止太公一条。在太公条前者,有“只欲扬□后代。复无晏婴之机。”及“唐虞虽圣。不能化其明君。徽子虽贤。不能谏其暗君。比干虽惠。不能自免其身。”在太公条后者,有“孟母三移。为子择邻”等条。皆使古人事者。假如静安先生之说。后人何故独取其中太公一条之首二字冠其书。此理未喻。又静安先生意谓此书名之太公实指太公望言。《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百十七《子部·杂家类》一《颜氏家训》条云:陈振孙《书录解题》云“古今家训以此为祖”。(见陈氏书卷十杂家类)然李翱所称《太公家教》虽属伪书。至杜预《家诫》在前久矣。特之推所撰卷帙较多耳。据此,可推知馆臣之意虽与静安先生不同。而以太公为太公望,则无二致。且列举此书与《家诫》、《家训》并论。是以“家教”二字为一名词。而读作“太公之家教”也。然此书乃刺取旧籍,联缀成文。实一格言熟语之汇集。其中偶有涉及齐家之语。不过就教育男女,分别立言而已。绝非垂训子孙之专书也。“家教”之名,虽亦可通。按诸内容。究嫌不切。疑其命名取义,尚有不止于是者。考唐义净译《根本说一切有部苾刍尼毗奈耶》卷五云:云何十种私通?谓十人所护。父护,母护,兄护,弟护,姊妹护,太公护,太家护,亲护种护,族护,王法护。摄颂曰:十种谓父母,兄弟及姊妹,太公与太家,亲种族王法。(上略)云何太公护?若女人父母宗亲并皆亡殁。其夫疾患,或复癫狂,流移散失。依太公住。太公告曰。新妇!汝可欢怀于我边住!我怜汝,念汝。如观己子。太公即便如法守护。是名太公护。太家护亦然。宋赞宁《高僧传》卷一《义净传》载其卒于唐玄宗先天二年。(西历七一四年)年七十九。是其生年为太宗贞观九年。(西历六三五年)李习之《答朱载言书》既引《太公家教》为喻。则其书于唐之中叶必已流行。据此推其著作年代。当不能后于唐初。义净所生之时适与相值。其译佛经。盖兼采当时习用之语。此书标名之义。即可藉以印证。不必广征不同时代之语言。以相比传。转致纠纷迷惑。无所折衷。然则当时呼夫之父母为太公太家。当亦为老翁老妪之通称。“《太公家教》”者或亦可释为“太公及太家之教言”即“老生常谈”之谓。若依此为解。然后此书题名与其内容始相符合。并可见王仲言所说虽颇近似。仍有未谛。而诸家俱以“家教”二字为联语。疑皆不得此“家”字之义者也。故举义净译经之文。以资参证。固未必即为典据。要足为读是书者备一别解。或者“太公”二字可依义净译作语老翁之解。而“家教”二字则仍联读。书名标题之意即篇首所谓“为书一卷助幼童儿”者。殆与“蒙求”、“幼学”之名同类欤?此书自来馆阁私家均未著录。其命名取义,亦解说纷歧。兹并列异说。以俟博雅君子论定焉。按:此处所录陈文,除将繁体变易为简体外,原文中的标点,以及未予纠正的错漏,4均仍其旧,以存原貌。关于陈氏此文的写作时间,或在1932年前后。众所周知,清华国学研究院于1925年9月开学,后来由于各种原因,“于1929年秋提前结束”。5陈寅恪自1926年7月到校后,一直与研究院相始终。1926年暑假后开课,陈寅恪开设题为“西人之东方学之目录学”的“普通演讲”,6并指导研究生。研究院结束后,陈寅恪改任中文、历史两系合聘教授,不久又为哲学系所聘。开设的课程有“魏晋南北朝史”、“隋唐五代史”、“佛经文学”、“禅宗文化”、“佛经翻译文学”、“《高僧传》之研究”、“唐诗校释”、“唐代诗人与政治关系之研究”、“中国文学中佛教故事之研究”、“佛典校读”、“中国中世纪哲学史”等。7也正是在这一时期,陈寅恪“授课之余,精研群籍,于唐代文学及佛经多所涉及。所特好者,用力尤勤”。8开始了他学术生涯中着力研究敦煌学的第一个主要阶段。所以,集中研究敦煌小说并且给学生开设这方面的课程,应该是在清华国学院结束以后的事情。尤其值得一提的是,1930年9月11日《国立清华大学校刊》曾刊登消息,介绍中国文学系新设6门科目,其中就包括了“敦煌小说选读”。9授课教师应该就是陈寅恪。此课程可能从1930年下学期增开。到1934年《国立清华大学一览(1934—1935年度)》公布中文系学程时,已经看不到该科目了。10联系到《敦煌小说选读》中《莲花色尼出家因缘跋》及《西夏文佛母孔雀明王经考释序》二文的首次发表时间均为1932年,由此推测,《敦煌本〈太公家教〉书后》一文也极有可能撰写于同一时期,即1932年前后。进而言之,似可将该文的撰写时间上限定于1930年,11而其下限似可定于陈寅恪携家逃离故都的1937年。三是否主张“太家”在《敦煌本〈太公家教〉书后》中,陈寅恪提出了“太公及太家之教言”一说,这种见解即使在今天仍有启发意义,从历来各家对此问题的研究和探讨中即可见其学术价值。最早对“太公”二字提出释义的,是宋人王明清。他认为此书“当是有唐村落间老校书为之”,“太公”二字,“犹曾高祖之类”,而非姜太公。12王国维却认为《太公家教》之命名依循了古人摘字名篇的惯例,因此“太公”正是“钓鱼渭水”的姜尚,而未必指曾高祖。13余嘉锡则以《太公家教》卷首自序为据,同时又指出王国维摘字名篇之说的失误,认定“名书之意,仍当以王明清说为是”。14值得注意的是,王国维、余嘉锡诸家(包括陈寅恪)所依据的《太公家教》写本,都来源于1913年罗振玉辑录出版的《鸣沙石室佚书》。15而对于英、法博物馆收藏的其他写本,各家都只能望洋兴叹。此种局限,一直到了王重民才有所突破。王氏以海外亲眼所见原本《六韬》为证据,论定《太公家教》源于《六韬》,“是专取的太公对文王说的话”;而太公对武王说的话,则“别纂成一部《武王家教》”。16周凤五则不同意“《太公家教》出于《六韬》”的含糊说法。他认为《太公家教》实有先后二本:先出者为问答体,后出者为叙述体。叙述体本无标题,始则与问答体合抄,共用《太公家教》标题,但因为说理切合时代,文字浅显明白,竟夺《太公家教》之名而专之;问答体遂改题《武王家教》,且日渐式微,终于湮没不传。因此,《武王家教》才是《太公家教》的原本,是真正的《太公家教》,“《太公家教》的得名是由原本书中周武王与姜太公而来,太公是书中的主人翁,书名冠以太公正为此故”。17郑阿财、朱凤玉却对《武王家教》是原本《太公家教》的说法表示怀疑,认为先后两本《太公家教》的命名取义“实无相同的必然性”,不能混为一谈。他们集众家之长,认为“《太公家教》一书当是唐代村塾教者,以家庭长者的口吻教喻儿童的格言谚语式通俗读物”。“‘太公’一词,清代赵翼《陔余丛考》以为年老之通称,其引证详,则《太公家教》之太公,当如王明清所说,指的是‘曾高祖之类’的家庭长辈。”18众所周知,最早提出“敦煌学”这一名称,并且预言敦煌学将成为“今日世界学术之新潮流”的学者正是陈寅恪。19令人费解的是,半个多世纪以来,不同时代的研究者论及《太公家教》时,却从未提及陈寅恪《敦煌本〈太公家教〉书后》一文。答案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此文从未公开发表,而只是在清华大学的课堂上作为讲义使用过。陈氏此文专为考订《太公家教》“命名取义”而作。在他看来,此书“实一格言熟语之汇集”,而“绝非垂训子孙之专书”,“‘家教’之名,虽亦可通,按诸内容,究嫌不切”。针对王国维的“太公之家教”一说,陈寅恪从推导成书年代入手,断定“其著作年代,当不能后于唐初”。继而以同时代僧人义净(635—714)翻译佛经“兼采当时习用之语”的做法为印证,认定书名中“太公家”三字应与义净译文一样,作“太公、太家”解,原本用于当时称呼“夫之父母”,“当亦为老翁、老妪之通称”。因此,《太公家教》“或亦可释为‘太公及太家之教言’,即‘老生常谈’之谓”。虽然陈寅恪相信“若依此为解,然后此书题名与其内容始相符合”,但他又认为仍有如下之可能:“或者‘太公’二字可依义净译作语‘老翁’之解,而‘家教’二字则仍联读,书名标题之意即篇首所谓‘为书一卷,助幼童儿’者,殆与‘蒙求’、‘幼学’之名同类欤?”客观地说,陈寅恪此文在推证的思路、过程及结果上,与后来者颇多契合相通之处。如对《太公家教》内容性质的鉴定就十分准确,对成书年代的考证也比较接近;20对于王国维之说的匡正,足以使后来者折服;陈氏独具匠心地将“太公”视为“当时习用之语”而加以分析,21同样活跃了后来者的思维,指引了一条新思路。概而言之,陈寅恪此文虽然短小,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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