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侯周勃世家》与《史记》_第1页
《绛侯周勃世家》与《史记》_第2页
《绛侯周勃世家》与《史记》_第3页
《绛侯周勃世家》与《史记》_第4页
全文预览已结束

下载本文档

版权说明:本文档由用户提供并上传,收益归属内容提供方,若内容存在侵权,请进行举报或认领

文档简介

《绛侯周勃世家》与《史记》

一、周勃父子的“废声说”《江州周伯世家》是周伯和周亚夫子女的传记。他写了父亲,写了孩子,然后“赞”了。“当夏侯周伯开始穿布时,他是一个鄙视简单的人,他只有普通。”。及从高祖定天下,在将相位,诸吕欲作乱,勃匡国家难,复之乎正。虽伊尹、周公,何以加哉!亚夫之用兵,持威重,执坚刃,穰苴曷有加焉!足己而不学,守节不逊,终以穷困。悲夫!”从字面上看,“论赞”有褒有贬,这本属常事,但它有点蹊跷,让人看出两者的矛盾来。明代郝敬说:“既谓其父才凡庸,又许其为伊周,一人之身,倏忽天壤,夸张之论也夫!”(《史汉愚按》卷三)既然说周勃的才能凡庸,又说他是伊尹、周公,如此天壤之别的评价如何集于一人之身?郝敬只能说是“夸张之论”了。但有人不理会它是褒是贬,只就“贬”而发议论。王鏊说:“千古见之,犹为气塞,其父子两朝遭遇如此,不可咎其不逊也。”(《史记评抄》)方孝孺说:亚夫“确乎有大臣之风,景帝罪之者私恨也,为史者宜有以明之,而司马迁反诋之为‘守节不逊,以取穷困’,呜呼,人臣如亚夫乃可谓之不逊乎!……迁不称其能守官,而诋其不逊,不闵其死不以罪,而悲其困穷,史氏之论若此,何以信于后世!此吾尝论迁善纪事而不知统,善陈辞而不能断,有良史之才而不达君子之道,《亚夫传》之类也。”(《逊志斋集》卷五《条侯传论》)此二公,尤其是后者,话说得便不客气,其实都错怪司马迁了。应该说,司马迁对周勃父子所“贬”之处,正如清代沈家本所说,“伤之至,非责之也。”(《史记琐言》)这种以“贬”来表示“伤之至”的形式,具有反语性质,虽不易觉察,但的确是对周勃父子寄予了肯定与同情,同时也是对统治者表示了愤慨。周勃先是帮助刘邦灭秦、灭项,赢得刘氏天下,后又跟随刘邦剿灭诸侯造反,巩固了刘氏天下。说周勃谋反,实属冤枉。就像薄太后所说:“周勃诛杀诸吕的时候,手上拿着皇帝的玉玺,率领军队于北军,不在那个时候造反,现在管理一个小小的绛县,反而要造反吗?”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谁都会相信的,当然也最具有说服力,难道一向精明的汉文帝就那么不明白事理?当然,薄太后所言并不是什么良心发现,说公道话,而是因为周勃把自己加封赐赏的金钱全部送给了她的弟弟薄昭。拿人钱财,为人消灾,为了得到意外的横财,自然要想办法,而最好的办法就莫过于说这番辩白了。这也等于说要害人也不应是这样的害法,这简直是莫须有的罪名,如何向世人交代?话说到这个份上,向来重视声誉的汉文帝当然也就不好下手了。本来汉文帝能得以上台,应感激周勃才是,他将女儿嫁给周勃的长子胜之,也许就是出于感激。但他后来疏远并加害于周勃,实在是出于深深的嫉妒罢了。他嫉妒周勃的声望,总要寻找机会贬抑周勃,甚至不惜置之于死地而后快。汉文帝是很重视声望的人,他一生处心积虑,为自己赢得很多好名声。他有时做事虽也实在,但有时只是耍花招,欺世盗名而已。如为博得“利民”的好名声,清人王夫之对他假惺惺的做法揭露得很深刻(《读通鉴论》卷2)。又如为博得仁君的声誉,他废除肉刑,但《汉书·文帝纪赞》里说其实际是“外有轻刑之名,内实杀人”。重视声望,渴望声望,自然是出于统治的需要,更是出于满足人性中的虚荣。好虚荣的汉文帝是不愿意看到一个经常站在他身旁的丞相永远正确,永远有那么高的声誉,甚至在他之上,使得他黯然失色的。人总是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希望一切围着自己转,希望他所接触的人有所不如自己。太阳只有一个,而最亮的只能是太阳。这种惟我独尊的观念总是顽强地潜藏在人的内心深处,是人性的丑陋。而这种人性只要在汉文帝身上得到毫无约束的发展,周勃灾难的降临也就指日可待了。汉文帝作为皇帝,他不仅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还要拥有至高无上的声誉。汉文帝上台后先是时时用一连串的考问刁难周勃,以逞自己之能,让周勃相形见绌。后来他干脆赶周勃离开京城,最后是紧紧抓住机会加害于他,要让他彻底身败名裂。周勃的命运同萧何相类似。刘邦最忌恨而又最担心的是韩信,萧何要造反,在刘邦看来是不可能的事,一是他没有这样的心,二是他没有太大的能量,不像韩信统率过千军万马,既在军队里有基础又有军事谋略,能征善战。刘邦之所以要贬抑萧何,只是嫉妒萧何的声望太高罢了。萧何一再自污以至于声名狼藉,威信扫地,当然是刘邦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同样,刘邦也是琢磨透了周勃。《绛侯周勃世家》写周勃被人认为是“贬”的地方,除了“论赞”之外,还有一处写及“勃为人木僵敦厚”、“椎少文”。但从紧接着“木僵敦厚”的一句“高帝以为可属大事”看,其实是似贬而实褒。“木僵”,是像木头一样僵直的意思,是说周勃没有那么多的心眼,憨厚质直。后来张释之对汉文帝所说的也与此近似。张释之说“夫绛侯……言事曾不能出口”,然而不像一些人那样“徒文具耳(只有表面的官样文书),无恻隐之实(没有出自内心的实情)。”周勃所具有的这些品质对于刘邦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的,所以说可以“属大事”。汉文帝也许是受其父亲影响,也许是自己就有这方面的悟性,他也琢磨透了周勃父子,认为一损再损周勃也无所谓,所以他临终时嘱咐汉景帝亚夫可委托以重任。然而这也就恰好暴露出了周勃是不是谋反,汉文帝心里是十分明白的。从上所述,我们看到周勃功勋卓著,却遭迫害,能不令人“伤之至”?“伤之至”,“论赞”说周勃“鄙朴人也,才能不过凡庸”,当然就是反语了。表面指他“鄙朴”而显得“凡庸”,但却是正话反说,在骨子里头是对最高统治者的无情无义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周勃若像萧何善于自污,张良激流勇退,陈平阿意取容,那么“才能”就不会显得“凡庸”,就能得以善始善终了。周勃为人“木僵”啊!“论赞”之所以让人产生误解,是因为它紧扣着周勃的表面特点而发,所以容易让人忽略其深层的含义。至于“论赞”论及周亚夫的“足己而不学,守节不逊,终以穷困。悲夫!”也具有反语的性质。先看看“守节不逊”。周亚夫坚守臣节,争栗太子、不封王信、不封唯徐卢,不顺从皇帝的意旨。“不逊”,首先表现在平定七国之乱中。七国作乱时,汉景帝曾下令救梁孝王(汉景帝同胞弟弟),亚夫从大局着想,就是不发兵去救,因此赢得了战机,赢得了整场战争的胜利,让汉景帝坐稳了皇帝的宝座。这本来已经证明亚夫是正确的,汉景帝、梁孝王应没话好说才是,但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亚夫平定七国之乱,为自己赢得声誉,但是以“不逊”的形式赢得的,为自己种下了祸根。从此凡是亚夫的话,汉景帝都会觉得刺耳。先是栗太子的废除,后是唯徐卢的封侯,亚夫提出反对意见,自然是加深了刺激汉景帝神经的强度,导致汉景帝对他持有的“不逊”之见更加恶化。在封皇后哥哥王信的问题上,不封照理是汉景帝的本意,因为先帝高祖立下“非刘氏不得王,非有功不得侯”之训,也因为有诸吕之乱的经验教训,他是不太愿意封的。他为了搪塞其母亲而找托词,说去找丞相商量,而当丞相亚夫说不同意封时,他却又“默然而止”了。这也就说明了不管意见对与否,只要是从亚夫口中说出,汉景帝都会感到不高兴,何况这又会给亚夫赢得坚守臣节的声誉,所以他“默然而止”了。面对这样一个皇帝,亚夫又不是那种善于看风使舵的人,为人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风格,只要是自己认为对的,就坚持臣节,决不苟且,决不阿意曲从。他比起他的父亲,更具忤逆性,更具刚性,正是他的这种所谓的“不逊”,造成了他的不可逆转的悲剧命运。这种“不逊”还表现在汉景帝设计陷害他之后。他先是对着狱吏的责问不肯应对,后是绝食,一点屈服之意都没有,进一步激怒了汉景帝。宋代刘子翚说:“景帝之杀亚夫,虽曰滥刑,固有以招之矣。”(《史记评林》引)所说甚是,亚夫的“不逊”“招之”啊!“守节不逊”和前面一句“足己而不学”,构成因果关系,也就是说,亚夫满足于自己的聪明才智而不学习,所以“守节不逊”。明代董份说:“细柳营亚夫为真将军;不侯外戚,亚夫为真宰相。”(《董浔阳史记评抄》)为将为相,都是真够格的,还要学什么呢?清代储欣说:“功名威望,居之最难,惟谦逊退让,可以善始善终耳,然此非不学者所知也。太史公望淮阴以学道谦让,责绛侯、条侯以足己不学,守节不逊,旨哉言乎!”(《史记选》卷三《绛侯周勃世家》)储欣所说十分明白,对于周勃父子,司马迁“责之”要“学道谦让”,然而“不学”,所以相继演出了人生的悲剧。然而周勃父子要学,又会学成什么样子?司马迁本身就是“不逊”之人,能要人学得服服帖帖?这“足己而不学,守节不逊”,全是反语啊!当然,汉文帝、汉景帝还都不是彻底没有良心的人,在周勃父子死后,都设法再让他们的后人继承爵位。也恰恰说明了他们问心有愧。而装鬼的是他们,捉鬼的也是他们,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昭示的不仅仅是一段历史,而是这样一种事实:人是有弱点和缺陷的动物,把过于集中的权力交给他是危险的,所以要有权力与权力之间的相互制约、权衡,而在诸种权力之中最大的权力只能来自于人民,这才叫做民主!这种思想要深入人心,要成为生成一切文化的土壤,成为一切文化的核心,否则,极权主义存在,强者绝对地强,弱者绝对地弱,那么弱者被捉弄的悲剧就会一再重演。这岂止是周勃父子两代人的悲剧!二、继承和发展以冒充、融合为基础的加速式写作司马迁写这篇传记,情感显得较为平静,对周勃父子表面似缺少悲悯的情怀,对统治者似缺少应有的谴责,显得当悲不悲,当愤慨不愤慨,致使所运用的反语性质不明朗,容易导致文本的误读,本文开篇谈及明代诸公所议便是显著的例子。造成这种情况,原因并不简单,但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那就是他对汉文帝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在《孝文本纪》里,他极力歌颂了汉文帝,要为所有的帝王树立起一个样板。也许就是出于维护这个样板的原因,在其他传记中凡涉及汉文帝的劣迹,都有意无意地淡化,这篇传记就是一个例子。郝敬说:“勃父子不学无术,文帝宽假,幸而免。”(同上)刘子翚说:“亚夫……强直自信不移,文帝宽仁,故推成其美。”(同上)看了传记而说汉文帝“宽假”、“宽仁”,就是明证。另外,出于行文风格一致的考虑,传记对汉景帝也未作显而易见的批评。但必须看到司马迁还是

温馨提示

  •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图纸软件为CAD,CAXA,PROE,UG,SolidWorks等.压缩文件请下载最新的WinRAR软件解压。
  • 2. 本站的文档不包含任何第三方提供的附件图纸等,如果需要附件,请联系上传者。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 3. 本站RAR压缩包中若带图纸,网页内容里面会有图纸预览,若没有图纸预览就没有图纸。
  •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 5. 人人文库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用户上传分享的文档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评论

0/150

提交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