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国医学科研诚信问题的思考

关于我国医学科研诚信问题的思考

一、领域科研的诚信和声誉培训1.科研诚信的重要性现在，学术界对美国政府“ffp”的定义有了很好的了解。换句话说，“伪造、伪造、剽窃或其他行为，科学社区实践的目的，申请、实施和报告结果”。近十年来,无论是中科院、科协,还是一些高校等机构对科研诚信越来越重视,并且也出台了诸多关于加强科研行为规范建设的意见和对科学工作者的要求的规范文件。一般来说,科研诚信之所以必要,首先因为研究工作者有义务维护科学界同行一直以来对科学研究本身所赋予的荣誉和信任;其次,科学家对他们自身的荣誉要负责;第三,科学研究成果对社会有巨大影响,科学家对此也要负责任,以服务大众。1生物医学领域的科研,因其会涉及到自然界的植物、动物,更会涉及人体本身,其研究活动会对生态环境、人和动物的生命安全造成影响,而且食品、药品的研究与相应人群的日常生活也有直接的关系。因此可以说,生物医学研究,由于其涉及到民众的健康,涉及到民生问题,使得此领域的科研诚信问题备受关注。2.数字重构对实验的影响一些数据表明我国科研诚信问题的严重性。Heitman在其“关于抄袭的国家视角和对国际学生进行培训的考虑”一文中,指出我国和其他一些国家的问题较为严重。从医学学生对自身成长经历的反思中,也不难发现这些问题的存在。例如从中学到大学的实验报告,似乎老师们并没有足够地强调数据的真实性问题,预审学生们也多出于完成作业的心态,对数字有时会有小的修饰,以使图标、曲线看上去漂亮些。“本科生论文造假在我们周围比较普遍,毕业时大都需要做毕业论文,由于各种原因,例如经验不足,出国留学的压力,时间紧迫等,他们往往存在科研不端的行为。很多人对此也都熟视无睹。但是本科阶段是科研人员从事研究工作的重要起步阶段,如此放任这种行为,会对他们的科研生涯,还有整个科研风气带来恶劣的影响”2。又如,“科研动物实验需要清洁级的动物,可是院内没有饲养清洁级动物的条件,有些研究需要实验动物,虽然买来时是清洁级动物,但在实验过程的饲养中就变成了普通级的动物,以这样的动物做出的实验结果可能是不符合国际实验要求的,但他们的论文中都回避了这点。”3这些问题的发生,是不难想象的。这些结果都有可能使我们的学生对诚信问题没有采取足够重视的态度。3.美国教育的现状我国的生物医学研究工作者有些在投稿中会遇到“歧视”,比如会对来自中国的稿件加大审查力度,或采取怀疑的态度等。虽然这会令人不悦,但反思我们的诚信教育,也确有不足的因素。我们自身的不足和对诚信教育的缺乏,从另外一个侧面也能反映出来。2012年9月,美国Vanderbilt大学的ElizebethHeitman教授在北京大学医学部做了一个讲座,她从近年来世界各国的莘莘学子到美国很多大学求学的角度,提出有些国家没有开展相关的教育,有些开展的教育的内容还存在一些问题,并没有得到世界的共识。2008-2009年间,美国超过6万国际学生在美国物理和生命科学项目中做研究生和博士后,此数字比前一年增长8%。这种增长主要由于录取了更多的亚洲学生,使亚洲学生快占到美国国际学生中一半的比例。美国的教育者们意识到这些国际学生,尤其是来自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学生,在学术论文写作方面困难较大和在抄袭方面风险较高。同时他们也非常不熟悉和不易接受美国的学术规范。4无论是国际还是国内,对科研诚信的教育都是需要进一步关注。二、现治疗前后效果的比较首先,在选题方面,会存在这样的现象,即题目并不是研究生自己感兴趣的,而是导师把自己需要完成课题的一部分内容作为某个研究生的论文来投稿。这种做法虽然有一部分合理性,但其中存在着更多的是如何很好地培养研究生的科研兴趣和如何延续其毕业后的研究兴趣等潜在问题。例如,在我身边发生过这样的事。我读研究生的时候,有一位同学,他的导师致力于中医药方面的研究,就派给他一项任务,这位老师根据自己的临床用药经验,配制出一个药方,认为会对某种疾病有疗效,要求他去做动物实验证实一下。后来这位同学就查文献,造动物模型,干预治疗,检测结果。预实验时结果不理想,当时导师认为是同学操作不规范,根据经验这个配方一定会有疗效才对。于是这位同学就开始大规模正式实验。可是一轮下来发现治疗前后效果仍没什么差异。于是找导师汇报,老师仍然认为配方应该有效,还是质疑该同学的实验不规范,要求再重复。就这样大约又重复了3次,结果仍然不太理想。由于每重复一次需要的周期较长,花费也较大,结果时好时坏不稳定,而当时这位同学又急于毕业,面临找工作,还要考医师资格证等等各方面的原因,后来在记录数据的时候,就人为地出现了偏倚,对于一些主观的指标,就偏于对自己结果有利的倾向了。最后勉强拿到了阳性结果,交了差。导师也很高兴地说:我就知道这个配方会有效!不过这位同学还是很负责的,后来又把这件事交给师弟师妹再重复,至于最后的结果,我也不得而知了。其次,如何看待在研究过程中产生的数据,研究生们也受老师和周围环境的影响。英国的大教育家纽曼曾说过一句经典的关于培养大学生的话:“大学不培养政治家,不培养作家,也不培养工程师,大学首先要培养的是灵魂健全的,达到博雅高度的,具有完整人格的人。”但如果研究生导师们没有形成这个理念,自然会对学生造成一种不健康的误导。就研究中产生的数据来说,它只是一个自然的结果,本质的东西是让学生体验做科研的过程、实事求是的态度和对真理的追求本身。我国文化中的过于实用化、有用性的方面,使学生自然地会认为,生物医学研究中产生的数据,是帮助我们发文章、帮助我们毕业的工具而已。我们怎么看待数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毕业,否则就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工作就不能……即恶性循环的结局。可见,导师有什么理念,就会培养什么样的学生。一个功利的老师,他的学生也容易“俗气”起来。从某个角度来说,科研就是“真实”的代名词。研究生在学习期间进行研究,就是在培养爱真理的意识。否则都可以改造数据,还要科研何用?第三,关于论文的署名,也是容易普遍引发问题的一个环节。一般来说,想法是导师的,学生是去实现或验证这个想法并操作的人员,即,第一作者的角色。但在现实中曾经发生第一作者并非此研究生的情形。此情形的发生如果因为学生出于对导师和其他专家的尊重和感谢,而把其他人排在自己的前面,在中国的文化中还是比较可能发生的。但作为导师应该清楚该如何排序。如果导师和其他专家借机把自己排在前面,则有失导师的风范和对弱势学生的不尊重。其他方面,在研究生和导师的关系中也都有或多或少地体现。比如不同学生之间的合作问题,对数据的使用和权限问题,有的甚至还会涉及专利等问题。三、关于生物科学研究的诚信教育模块和方法的讨论1.网络培训cititif北京大学医学部给学生开设科研诚信课程中的内容之一,是把CollaborativeInstitutionalTrainningInitiative(CITI,这是美国迈阿密大学发起的一个网络培训课程)中的科研诚信课的主要内容通过网络学习的方式完成。此网络课程的具体内容包括:·科研诚信引论·科研不端·数据的获取、管理和拥有·出版和负责任的署名·同行评议·导师和学生的责任·动物福利·利益冲突·科研合作·受试者保护这些内容学生通过网络学习后,需要完成网上考试,合格后,将会得到课程通过的证书。2.科研诚信问题的重要性和真实性通过对发生在学生周围的案例分析,会帮助学生更加真切地了解到科研诚信问题的重要性和真实性。同时鼓励学生收集和贡献其认为有利于下届学生学习的案例方式,帮助老师建立生物医学科研诚信案例库。3.不同的时代特征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科研诚信办公室曾制作完成的视频教育资料“Lab”,含有很多的小故事。把一个问题通过分解为不同走向的方式,帮助我们分析不同的情形,并思考。我们也可以制作更加符合我们科研体制和文化的视频教育资料。4.组建一支专兼职教师队伍建议教师队伍由不同背景的教师组成。北京大学医学部的科研诚信课程由遗传学家、科研伦理教师和医学史教授组成,同时要邀请其他科学家作为兼职教师,共同构成授课的教师队伍。此种方式易于让学生从不同的教师身上学习到更多的内容,以及学习到看问题的多种视角。四、科研诚信的形成正如“上医治未病”一样,在科研诚信问题上,明智的做法是不要等到事情发生再去调查、处理,而是要通过教育来预防不端行为的发生,以避免浪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去调查。例如,影响较大的Baltimore案例在历经10年的调查后,调查组于1996年6月21日公布调查结果,证明Kari没有造假。1997年6月,Kari正式接到Tufts大学聘她为副教授的聘请,Baltimore也重新回到大学的领导岗位5。近日笔者到美国Duke大学访问,负责科研诚信的Donna告诉我们,一般一年有8个左右关于科研不端的投诉,其中有一半进入进一步调查过程。最后一般只有一个可能会存在问题,需要进一步处理。目前国内还没有见到这方面的相关数据,一般情况下,国内不同的机构做法不同。有的严格处理,也有的对举报的情况不积极成立调查组进行调查。科研诚信问题不是科研领域的特有现象,是社会诚信问题的一个缩影,也是科研活动在社会中功能的转变的表现。另外,它与一个国家地区的文化、及一个机构的氛围等,均有关联。Heitman在其文章中提到,来自中国、韩国、印度等国家的研究生,当他们受到有关抄袭的质疑时,他们会回应说,他们在自己国家就是这样的。也有文献表明,科研不端与一个国家是否腐败也是相关的。6这些对于我们目前来说,都是面临的挑战。黄禹锡事件是大家比较熟悉的案例7,它对亚洲以至世界的影响都很大,但如果此案例发生在中国,对它的处理是否会是同样的情形?其实验室中年轻的科学家的职业生涯是否会受到同样的影响?这些都是我们在进行科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