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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从《水》和《杜鹃》看华兹华斯的生态自然观

现代生态文学批评是在全球环境危机日益严重的情况下产生的,20世纪90年代后突然发生。它旨在探讨文学作品所反映的人与自然的关系,力图回答这样的问题:人类的文明和发展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自然与人的关系究竟应该如何?人类怎样才能延续自身生命的存在?对文学史上经典作家的生态自然观的研究,可以勾勒出生态文学的历史进程,因此一直是生态文学研究的一个重点。本文对华兹华斯和爱默生两人的生态自然观加以对比分析,试图加深我们对生态文学的理解。“自然”在西方历史上一直是一个基本词汇,但也是一个最复杂的词汇。对它的理解和阐释基本贯穿了整个人类的思想发展史。“自然”在中世纪的涵义受到基督教神学的影响,指的是“事物的本质”。在文艺复兴后变成一种“人类的内在力量”,比如18世纪的塞缪尔·约翰孙就称莎士比亚是“独一无二的自然诗人”(P93)。从18世纪末的卢梭开始,“自然”开始成为文明的对立面,自然与城市对峙起来。卢梭主张人要回归自然(returntonature)而不是简单的“到自然去”(gotonature),他认为我们人类本来就来自于自然,只是后来失去了与自然的亲密关系,如今要重新找到这种失去的脐带联系。华兹华斯和爱默生都受到卢梭思想的影响,认识到自然对人的直接有益的影响力,表现出对自然的喜爱,写出了一些以自然物为主题的诗作。因此,国内的研究者往往着眼于华兹华斯和爱默生两人之间的共性,将他们都视同为生态作家,只对他们艺术创作中的不同特色进行总结。而笔者认为,这两位作家的生态自然观其实是有小同,却存大异。华兹华斯可以视为一位比较纯粹的生态作家,而爱默生的生态自然观的基点则是人类中心主义的,或者说是反生态的,因此他并不是一位生态作家。下面以华兹华斯和爱默生的两首咏花诗为例,对两人的生态自然观加以对比分析。一、水仙花的快乐19世纪欧洲浪漫主义运动的先驱,是以威廉·华兹华斯(WilliamWordsworth)为首的一批英国“湖畔派”诗人。他们厌恶资本主义工业文明,远离尘世的喧嚣,来到英国北部的昆布兰湖区,寄情山水,吟咏草木。华兹华斯创作了一大批描写自然的名篇,大量出现在他的诗作中的是瀑布、泉水、月亮,是杜鹃、水仙、雏菊,是羊群、山雀、蝴蝶,还有充满童真的儿童。诗人在其中获得了巨大的精神慰藉和欢乐,他因此也被誉为自然诗人。《水仙》是华兹华斯抒情诗的代表作之一。诗中所描写的是华兹华斯在1802年拜访友人归来之时,在一个公园的水边所见到的一片水仙花的景象。这片水仙光彩夺目,生机勃勃,让诗人感到兴奋,诗人此后常常回忆到那一幕动人的景象,在两年后创作了这首诗,1807年正式发表。全诗语言清淡,诗意隽永,展示了一幅大自然恬淡快乐的画面。诗的开篇写道:“我独自漫游,像山谷上空/悠悠飘过的一朵云霓,/蓦然举目,我望见一丛/金黄的水仙,缤纷茂密;/在湖水之滨,树荫之下,/正随风摇曳,舞姿潇洒。”(P91-92)诗人只身漫游在乡间,正如天边漫不经心的一朵云彩,虽然潇洒,但略显孤独。这时候一丛茂密的水仙花突然闯入了诗人的眼帘,吸引了诗人。它们浑身金黄,身姿柔软,自由自在,如同水边仙子翩翩起舞。诗人被这种大自然的美景所震撼,这种美是现实社会生活中所见不到的,是一种超凡脱俗的美。诗人接着写道:“连绵密布,似繁星万点/在银河上下闪烁明灭,/这一片水仙,沿着湖湾/排成延续无尽的行列;/一眼便瞥见万朵千株,/摇颤着花冠,轻盈飘舞。”这种“水仙的快乐”不是个别的,而是群体的。每一株水仙花都是欢乐的,这些欢乐融汇成一股欢乐的洪流。在这里,诗人的孤独落寞与水仙的勃勃生机形成了鲜明的对照。郁郁寡欢的“我”原先是一个自然之外的社会人,在机械的城市生活中生命力被遏制,缺乏自由,非常沮丧,于是逃离城市,来到乡村。而在宁静的乡村水畔,自由自在的水仙花肆意怒放,张扬着充满生命力的美感。“我”与“水仙花”之间的这种反衬,正反映了诗人的思想中城市与自然的对立。但是这种对立不久就被消弭了,在诗歌的第三节中,诗人与水仙获得了一种契合、交融、共鸣,诗人满心欢喜、心旷神怡。“湖面的涟漪也迎风起舞。/水仙的欢悦却胜似涟漪;/有了这样愉快的伴侣,/诗人怎能不心旷神怡!/我凝望多时,却未曾想到/这美景给了我怎样的珍宝。”水仙的欢乐强烈地感染了诗人,诗人抛开一切烦扰,获得了一种解放,沉浸在自然的美景之中,心旷神怡。诗人这时似乎已经与这群快乐的水仙融为一体,不复可分,达到了一种“庄周化蝶”的境界。只有与大自然相契合,人的心灵才不会孤单,这正反映出卢梭的“返归自然”的思想。这一幕欢乐的景象深深印在诗人的脑海之中,诗人久久不能忘却。他在孤单、抑郁或者茫然的时候,总会想起这片心灵的乐园,从而获得精神的支持和慰藉。“从此,每当我倚榻而卧,/或情怀抑郁,或心境茫然,/水仙呵,便在我心目中闪烁———/那是我孤寂时分的乐园;/我的心灵便欢情洋溢,/和水仙一道舞踊不息。”这是全诗的最后一节,诗人在这里将水仙花提升到一种可以提高人精神境界、治疗人情感痼疾的力量加以歌颂。这正体现了华兹华斯在1800年《抒情歌谣集》第二版序言中为好诗下的定义:“所有的好诗都是强烈感情的自然流露”,但这种感情又是“经过在宁静中追忆的”(P2332)。这种在沉思中追忆的感情带有理性色彩,使得诗人脱离了当时当地的激情泛滥,拓展了诗歌的深度。华兹华斯在《水仙》中借助水仙花的形象,探讨了大自然与人类的关系,着力表现的是人与大自然在情感上的契合,从中可以窥见出诗人的生态自然观。首先,诗人认为大自然的纯洁、美好、勃勃生机可以抵制资本主义工业文明所带来的社会丑恶,诗人可以在大自然中获得安慰,心灵得到涤荡,从自然生态的美中获得教益。其次,诗人还认为在水仙花与人之间(即自然界与人类之间)存在着共通的本质,只有自然才是人类的精神家园。人类本来自于自然,人只有将自己的情感与自然的精神相沟通,取得和谐、一致,人才能获得精神的愉悦和满足,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因此,华兹华斯可以说是一位生态自然观略显朴素,但是很纯粹的生态诗人。二、诗三:“世界将其自身缩小成为一种施放的自然之美”拉尔夫·瓦尔多·爱默生(RalphWaldoEmerson)是美国浪漫主义运动的领袖,他关于自然的思想在欧洲影响很大。爱默生1831年后赴欧游历时结识了华兹华斯和苏格兰散文家卡莱尔(ThomasCarlyle)等人,并深受康德先验论哲学思想的影响,回国后于1836年出版《论自然》一书,抒发了他对自然的喜爱,系统阐述了他的超验主义自然观。应该说,他的自然观中确实有一些生态思想的萌芽。比如说他也认识到自然生态对人的有益的影响力。(P105)在他的代表作《论自然》中,他说:“田野和树林给予的最大快乐是人和植物间的玄妙关系的暗示。我并非独自一人,也不是没有人认识我。它们向我点头,我向它们点头。枝条在风暴中的舞动,在我看来既新也旧。它出其不意地撞见了我,可我们彼此并不陌生。”(P4)人和自然生态之间有一种微妙的联系,并不相隔。这种描写无疑受到英国华兹华斯等浪漫主义诗人的影响。但是,爱默生并不是一个生态作家,他对自然的书写中隐藏着人类中心主义的倾向,他的自然观与华兹华斯的自然观有着本质的不同。这种倾向我们可以在他的诗歌名作《杜鹃花》(副标题:有人问,花从哪里来?)中得到验证。五月的海风,吹彻我们的孤独,/在林中,我看到湿润的幽暗处,/明艳的杜鹃,展开无叶的花朵,/荒野与悠然的溪流,为它着魔。/纷纷飘落池塘的,紫红的花瓣,/用它们的美,陶醉黑色的水面;/如果红鸟飞临,梳理他的披挂,/他将爱上,比彩羽更炫目的花。/杜鹃花!如果圣哲问你,为何/这魅力虚掷在天地间,亲爱的/你回答,若观看是双眼的天职/美,也正是它自己存在的原因;/玫瑰的劲敌,你为何现身于此?/我并不知道,也不想去问别人;/但是,仅凭我的浅陋,我猜想/让你我同在的,是同一股力量。这首诗体现了爱默生的超验主义自然观,即他认为人能够凭借自己的直接经验,超越感觉和理性而直接认识真理。正如爱默生的一句经典名言:“世界将其自身缩小成为一滴露水”;在这首诗中,世界缩小成为一丛生机勃勃的杜鹃花。在诗歌一开篇,诗人看到了自然之美。在森林里面一个潮湿的角落,诗人发现了一丛明艳动人的杜鹃花,它的花朵色彩浓重,它的美丽甚至可以惊醒本是无知无觉的荒野和溪流,让它们为之心神迷醉。幽暗的水面照见它的艳影,也为之陶醉了。连骄傲的小红鸟来到这里都会流连不去,尽管它们有着炫目的彩色羽毛,这时候也黯然失色了。诗人不禁假托圣哲之口,产生了这样的疑问:杜鹃花为何要将“这魅力虚掷在天地间”,为何让这样的美在寂寞的大地和天空间被白白地消耗、无目的地浪费。诗人自问自答道“若观看是双眼的天职/美,也正是它自己存在的原因”。诗人认为美是存在于杜鹃花自身的,是它的自然本性。接着,诗人在诗歌的结尾呼应本诗的副标题“有人问,花从哪里来?”,“花从哪里来”的问题实际上就是在追问自然的美从何而来。诗人表面上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我并不知道,也不想去问别人”,但实际上,诗人接着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我猜想/让你我同在的,是同一股力量。”因此,对于这股“力量”的理解就成为解读这首诗歌的关键。那么,这种力量是西方传统信仰中的上帝吗?哈罗德·布鲁姆在他编辑评介的大型诗歌选本《最佳英语诗歌:从乔叟到弗罗斯特》(2004)中谈到这首诗的时候说,本诗最后一行里的“力量”不能被认作是一位仁慈的,外在的上帝,如果一定将这个力量落实的话,可以说,爱默生心目中唯一的上帝是自我内部的上帝。诗中“力量”的内涵最终还是回归到人的身上,爱默生认为是人的内在力量赋予自然美的存在以意义,通过人的精神与自然美的融合,人可以认识自我。他在《论自然》中说“在寂静的风景里,尤其是在遥远的地平线上,人们看见了大致像他的本性一样美的东西。”“可以肯定的是,产生这种快乐的力量(即人在自然中感受到的快乐)一定不在自然之中,而在人身上,或者在两者的和谐之中”,(P4)爱默生虽然在这里谈到了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但他所论述的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起点和归宿都是人本身。这种观点的潜在逻辑便是,归根到底,自然是为人服务的,自然只是人类的工具和对象,人类所欣赏到的美不过是人类自身的美德在自然界中的影子而已,或者用哈罗德·布鲁姆的话说,“在‘力量’或命运的掌握下,美是被扔在荒野中的偶然存在”。在这里,先验主义自然观已经同根深蒂固的人类中心主义产生了微妙而又确凿的联系。当代生态主义认为,自然并非只是为了满足人类的需求而存在的,自然还为人类之外的生物和非生物存在,《杜鹃花》中绽放的杜鹃花,即使在人类视野之外,仍然是美的,而且有足够的意义;人类认识自然的目的不能只聚焦于人类自身,应该认识和遵循宇宙和自然的运行规律,进而保护和维持生态的平衡和稳定。自然在爱默生眼中固然是可亲可爱、值得赞美的,但爱默生更多地是采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体现出对自然的征服欲望。从这个意义上看,爱默生的自然观是非生态的。三、生态文学与《瓦尔登湖》作为浪漫主义思潮的领军人物,华兹华斯和爱默生分别在英、美两国各领风骚。他们二人对自然的见解有相近之处,都能发现自然之美,但是又有着更大的不同。华兹华斯具有一种“生态整体性”观念,认为自然和人类是和谐共存的平等体,他对自然充满珍爱之情,对自然的欣赏基本不带功利色彩。而爱默生更多地强调对自然的利用和征服,更看重自然的实用价值。在超验主义“发现你自己”的口号下隐藏的却是人类的贪婪。后来爱默生的学生和朋友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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