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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山东淄博市郎家庄一号东周坠人墓发掘简报

郎家庄1号的丧葬墓位于山东省绍兴市东岳区东南一公里处的郎家庄村,北距国都临安市南城墙约半公里。这是一座周围有数百年历史的“遗迹”。旧年鉴有记载(图1;图1和图1)。此墓地面上原有高大的夯土堆。据当地群众记忆,在抗日战争时期,夯土堆尚高10米左右。当时伪军曾在塚子周围挖战壕,后因长期取土,逐渐夷为平地。1971年12月,山东省博物馆在当地党委和社员群众的大力支持下,对此墓进行了发掘。发掘工作至1972年5月结束,中间因大地封冻一度停工,实际工作时间约三个月。此墓早年多次被盗掘。盗坑中发现铁工具十件。计有:ue84f九件,其中四件形体较长,椭圆銎(图二,2),五件较宽,长方形銎(图二,1)。斧五件(图二,3)。锄一件,方銎,已残(图二,4)。凿一件。铁器上有的还锈结着椁板或骨、石珠子。这些铁器应是盗墓者遗弃的盗掘工具。这次发掘,仍有不少收获。出土随葬器物约一千件,包括铜器,陶器,漆器,玉、石、骨、玻璃等质料制成的饰品和器物,丝麻织物和铁削二件。发现殉人九人,陪葬者十七人,狗八只。这些都为研究春秋战国时期齐国的历史、经济、文化和阶级关系提供了一批重要的实物资料。在发掘期间,山东省文化部门调集临淄、黄县、潍坊市等地的文物干部在发掘工地进行培训,通过实践,学习考古发掘技术,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主墓一、墓前4号这座大墓基本上是在当时的地面上夯筑而成的。墓口上原有高大坟堆,因长年取土,坟堆和墓圹上部均遭破坏,高度不明。根据发掘观察,此墓的建筑顺序大致是:筑墓之前,先划出墓圹范围,在墓圹范围内的地面上挖出一个2米深的近方形主室,主室四周挖十七个深各1米多的长方形陪葬坑;然后层层打夯,筑成“二层台”和墓圹。在“二层台”的东、西、北三面边缘上又夯筑“边台”(南面因挖土过甚,不能断定有无“边台”,从陪葬坑的布局看,南面可能没有“边台”)。夯打坚实,夯窝小圆形,层次清晰,每层厚约12厘米。根据钻探,现存的墓圹夯土外围,东西长81米,南北宽61米,距现地面3—4米。因上部已遭破坏,原墓圹口已不知,现存圹口长21、宽19.5、深近6米。有无墓道,已不清楚。墓圹内壁成陡坡状,修整抹平,表面刷白粉。主室位在墓圹正中略为偏南处,底部平铺一层天然巨石块,厚0.4—0.5米。室内四周也用同样的巨石块垒砌,以卵石填塞缝隙。石块垒砌高度超过“二层台”,大致与“边台”高度相当,通高4.8米。这种石砌椁室应是“积石”墓室结构中的一种形式(图三;图版壹,2)。墓圹内填黄花土,经夯实。主室顶部的填土中铺一层卵石和蛤蜊壳,卵石层厚20厘米,蛤蜊壳厚10厘米左右。此墓经过古代和近代多次盗掘,棺椁已焚毁,椁底四周都有大量的木炭,其东面、东南角和西北角的木炭仍清楚地保存着整根木头的痕迹,炭堆中夹杂着不少被烧过的纺织品残片,绳索,水晶珠,玉髓管,骨器等物。由于多次盗掘,焚烧和填土塌陷,棺椁的形制已不可知,但据椁壁木炭的范围可知,木椁长5.05、宽4.35米,高约2.5米左右。在椁底东壁下有一具散乱的无首缺肢的烧焦骨骼,不能确定是否为墓主人的残骸。墓内同“边台”的高度相当,铺了一层席子。席子已朽,仅留席纹痕迹。从痕迹观察,这层席子的周边一直延伸到东西北三面的墓圹壁上约0.5米。在墓圹壁的席纹上还发现一层朱红色,略低于席纹顶端,其下端延伸到“边台”的面上,在朱红色内还可以看出部分布纹,这可能是挂在墓圹四周的帷帐。在它的上端有一排硃绘卷云纹的圆形蚌饰,下距“边台”约30厘米(有的移动位置),蚌饰直径10至12厘米不等,中有小孔,互相之间相隔50厘米左右,这些蚌饰可能起固定帷帐的作用。二、骨石案图7在主墓顶部发现六个殉人,无葬具,分上下两层,直接埋入填土中。两层相距1.3米,中间发现有一层板灰,似有一层“隔板”将其分开。上层殉人四(殉人(1)—(4)),下距隔板0.9米,距椁底2.3米(按原来应在椁盖以上2.3米左右,由于棺椁倒塌而陷落,下同),同上层器物在一个平面上。殉人(1)已被扰乱,殉人(2)一(4)骨架旁有一些陶器碎片,其中有一件完整的无底罐形器(图二〇,5),不见仿礼器的陶器;(2)、(4)骨架上还有少量的小型骨石串珠(图版贰,1)。下层两人(殉人(5)、(6)),距椁底1米,无随葬器物(图版贰,2)。这些殉人没有一定的葬式,从残骸的姿态观察,他们显然是被处死之后殉入的,有的甚至可能是活活地被扔在墓中的。经中国科学院考古所体质人类学组鉴定,这些殉人能够确定年龄的都是20岁左右至30岁左右的青年男女。详情见表一殉人(1)—(6)。殉狗八只,放墓圹北部偏东,同上层器物埋在一起,头向有南有北,似无规律(图三)。主墓的随葬器物分上下两层。上层放在墓圹顶部的席子上和木椁顶上。放在席子上的随葬器物集中在东部、西部和北部,以漆木器为主,惜皆腐朽。此外有石璜和零星的海贝和串贝。南部未见器物。放在木椁顶上的是骨石串珠(图版叁,1—3)。下层放主室内,因多次被盗扰,只在室内西南角发现一些被盗乱的铜镞,东南角和东侧有些骨石串珠、水晶珠、玉髓管、金箔、金带钩、嵌金骨饰、铁削、铜泡、铜环、骨梳以及骨器残片、牙雕残片等。现按金属器、玉石料器、骨牙蚌器、漆器和丝麻编织物。共五类分别介绍如下:(一)金器和铜带铜带的铜带件1.铁削二件,形制相同,均残损。较完整的一件(M1:1),直柄环首,弧背,削锋残缺,残长21.5厘米(图四,2;图版柒,1)。2.带钩包括金带钩和铜带钩两种。金带钩二件,出于墓主椁室东壁附近。M1:3素光,长5.8厘米,重38克(图五,5;图版柒,6左);M1:4,残存钩的上半部,断面形,钩部饰马首形(图五,6;图版柒,6中)。此件曾委托北京钢铁学院压力加工实验室进行金相鉴定,其结果是:材质为金(85%),铸件。带钩中部晶粒为0.3—0.4毫米,系一次技晶。边部晶粒直径为0.1—0.05毫米,边部有一薄层细等轴晶粒,铸件边部整齐,可以推断为经过预热的硬模铸造。晶内成分偏析严重,是否为金三铜(Au3Cu),需进一步实验。铜带钩八件,分四式。Ⅰ式较短,M1:63长5.5厘米,钩部呈马首形,两侧有双目,尾部肥大(图五,1;图版柒,5右1)。Ⅱ式器身较长,钩部短,亦呈马首形,两侧饰有双目和马口,器身尾部变细,M1:66,长7.8厘米(图五,2)。Ⅲ式器身趋向细长,钩部短小,两侧无纹饰,器身尾部呈椭圆形。M1:68,长9.1厘米(图五,3;图版柒,5左2)。M1:67,长8厘米(图版柒,5右2)。IV式器身细长,钩部短小,无纹饰。M1:69,长9.6厘米(图版柒,5左1)。M1:70,长11.6厘米(图五,4)。3.金镶边一件(M1:5),残,器身圆形,平底凸面,表面磨光,内圆,有嵌物的凹槽,所嵌之物已脱落,直径4厘米,出于槨室东南部(图五,7;图版柒,6右)。4.金箔都是残片,有厚薄二种。厚片上面有压印的蟠龙纹,原来可能是贴在铜器表面的(图版捌,2)。薄片厚仅0.04毫米,用针刺出蟠龙兽面纹,针孔细密、整齐,似为漆器上的装饰(图六;图版捌,1)。曾选一薄片请北京钢铁学院压力加工实验室进行金相鉴定,结果是:此片经反复冷加工和再结晶退火处理,故金相观察为退火组织。材质是金。5.金丝嵌于17号坑出土的骨饰上。断面呈梯形,0.32×0.53毫米。呈梯形可能是打成薄片后再切成丝的。经北京钢铁学院金相观察,断面有粗大的再结晶组织,说明金丝是经过再结晶退火处理过的。丝在退火前的冷加工量很小。6.包金贝形铜泡十件,有五件较完整,其余残损严重。器形似骨贝,凸面凹底,面饰贝齿纹,正面包金箔,上、下端各有一孔,长4.3厘米,出于槨室东南部(图七,1;图版柒,4)。7.贝形铜泡十二件,较完整者五件,有大小两种,形制与包金贝形铜泡相同,大者长4.3厘米,小者长2.8厘米(图七,2)。8.铜镞共出土四十五枚,其中双翼形二十七枚,圆锥形十四枚,三棱形四枚。三种铜镞都有大小之分,出土时有的铤部还附有竹质箭杆,以植物纤维缠绑,多数出于槨室西南部,有的发现于槨室石墙顶部(图八;图版玖,8)。9.铜铺首衔环五件,兽首蟠龙纹,镂孔。M1:26、27,背面有方榫,以插入器壁。M1:26的背面还附有朽木,宽15.3厘米,衔环直径10.3厘米(图版陆,5)。M1:27,宽9.7,通环高12厘米,出于墓圹北部的上层漆木器中,似系漆器上的零件(图版陆,6)。M1:28、29的兽首小于衔环,背面无榫。M1:28,通高13、衔环直径8.4厘米。M1:29,通高11.9、衔环直径6.9厘米。均出于槨室北墙顶部的卵石中。10.铜节约共二十三件,器形有L、T、和十字形四种。形占十一件,底弧形。L、T形的断面近梯形。十字形的三件,作十字形管状,一面有十字镂孔,另一面饰空心十字纹(图版玖,3)。11.璧形铜环8枚,重迭放置,已锈结在一起,出土时上面几层已腐蚀,本来似有十至十二枚。器形扁圆,外径10.6、内径4.3、厚0.1厘米。素光,无纹饰。出于槨底偏西北处。12.铜凿一件(M1:74),銎部和刃残损,长方形銎,上端断面呈扁方形,器身一面平直,一面向下收杀成刃,残长12.8、刃端宽1.3厘米(图四,1;图版玖,4中)。13.铜冒三件。M1:75,冒端呈锥状,似,銎呈椭圆形,銎内尚有朽木,器长11厘米(图版玖,6)。M1:77,圆筒形,上施雷纹,高3.8厘米(图版玖,2右)。M1:76,呈扁方形(图版玖,4左)。此外,有铜环十八件,直径4.4、3.2、2.4厘米不等(图版玖,1、2)。器钮七件,上面大多附有木痕和席纹(图版玖,4右)。还有圆形铜泡(图版玖,5)、铜箍、铜铃、盖弓帽、兽面小铜饰等(图版玖,1、2)各数件,已残锈。(二)骨珠石环1.雕花玉饰一件。圆管形,通体刻蟠虺纹和蝌蚪纹,高4.4厘米(图九,2)。2.雕花石饰二件。圆柱形,一端有孔,通体刻纹饰(图九,1、4;图版拾,2)。3.环有玉髓环、水晶环和石环三种,形制与陪葬坑所出者相同。4.珠有玛瑙珠、水晶珠、料珠、方解石珠和骨珠五种。玛瑙珠球形。水晶珠有无色透明和紫色二种。无色透明者有圆管形、扁方形、棱形和球形(图一O,2—4、9)。紫晶珠有球形、圆管形、扁方形(图一O,5—7、10—12)。料珠九枚,有球形和扁圆形两种。饰豆青、淡兰、白色的鱼目纹。M1:131,器形特别大,饰鱼目纹和白乳钉纹,制作精致(图一O,16、17:图版柒,3左)。方解石珠都作枣核形(图—O,18),骨珠都作扁圆形(图一〇,19)。根据出土现象,两者是组合成串饰的,其串法是一颗方解石珠间以两颗扁圆骨珠,两端可能还有石环(图版叁,2)。5.玉髓管十二枚,有棱。大多被烧和残毁(图一〇,1)。从陪葬坑的随葬品看,玉髓(或玛瑙)、水晶、紫晶、琉璃等饰件都是成组的佩饰,由于被盗,这里残存的都是一些零星饰件。详情参看陪葬坑部分。1.错金骨器出在墓主人槨室东南部,与金箔、佩饰等共出,有三式。Ⅰ式:四件。喇叭管状,器外壁用金丝镶嵌对称的三角云纹,纹间填以十六小粒绿松石,长3.2、大的一端径2、小的一端径1.1厘米(图一一、1;图版捌,3上左)。Ⅱ式:三件,似圆管状,饰对称钩连云纹,纹间亦镶十六小粒绿松石,长1.3、径1厘米,可能与Ⅰ式结合成器(图一一,2;图版捌,3上右)。Ⅲ式:一件,已残,器呈环状,饰钩连云纹,并镶以绿松石,高1.5厘米,据残片弧度复原,其径约6厘米(图版捌,3下)。2.骨、牙管各种骨管达三十余件,有两端大小相同的圆骨管,一端大一端小的喇叭式骨管,一端不透空的帽式骨管,八棱式牙管等几种,零乱地出土于槨室东南部(图十二,4—8、10;图版拾,2右)。3.骨环十七件,按大小厚薄可分十二种。有的作扁圆形,形同垫圈;有的环较高,形同扳指;有的如算盘珠。环壁有直、斜和弧形等,内孔有的即利用原骨腔,有的加大。散乱地出土于槨底东南部。这些骨环大部分可能与上述骨管结合成器(图一二,1—3)。4.骨簪二件。一残。顶端作小勺状,尾端扁平,磨光。已烧成灰绿色。5.牙梳二件。马蹄形,梳齿已残。6.棒形牙器三件,用象牙制作。圆柱形,一端略大,通体磨光,长9.5厘米(图版拾贰,4左)。7.串贝一组,中部成四行或三行,两端串法不详。与上层器物同出、位于槨室以北偏东处(图版叁,1)。此外还有:圆圈纹漆器骨饰片一组(图版叁,3;图版拾贰,1右),骨器残片(图版拾贰,1,左下),圆形蚌饰,牙雕残片,雷纹管状骨饰(图九,3;图版拾,2右),雷纹骨标(残),钩形骨榫(图版拾贰,3),长方形束腰牙饰、菱形骨饰(图一二,9、11),三棱条形刻纹骨饰等(图版拾贰,5)。(四)主体织物设计漆木器大多放在墓圹顶部席子上,皆腐朽。器形可辨的有,东部有雕花彩绘条形器一,朱地黑彩的髹漆羊形(?)器一,施红黄绿三彩的镇墓兽一,一端有雷纹骨饰的圆木棒一组,竖立的扁木牌一组(九根),黑地红彩的漆豆(器同陶豆)四,长方木器一。北部的漆木器腐朽过甚,似有两类:一类是没有彩绘的漆木器,数量较少,其中有铜铺首衔环器,和以骨饰为装饰的漆器,骨饰似作云雷纹(图版叁,3);另一类是有彩绘图案的漆器,器形有长方形(图版拾壹,3)和圆形两种。西部的器物较少,因盗扰和填土塌陷,只遗留一些残漆片和朽木痕。这批漆器,因腐朽过甚,大体能看到漆器图案有长方形和圆形两种,基本上都是黑地朱彩,个别是红地黑彩,偶尔有用白色勾边的。题材有几何图案和写实两种。图案一计三件,方形,厚胎。M1:41长72、宽47厘米,中心是由圆圈、矩形等组成的长方形图案;外围绘竹节三角纹、浪花纹和波状勾连纹四层。其中浪花纹用朱色勾出轮廓,内填细点,如国画中的点笞法;两个单体浪花纹之间又将地纹构成一种图案,使“地”和“纹”互相衬托互为装饰(图版拾陆,1)。图案二计四件,方形,器胎较图案一为薄,中心饰方格钩形纹,并用细线,小圆勾填;外围绘曲线尖角纹、浪花纹、环带纹四层,浪花的结构与图案一相同。M1:44残长50、宽37厘米(图版拾陆,3下)。图案三计四件,方形,薄胎,出土时只有几层漆皮附着在夯土上。纹饰有上下三重,花纹相同,M1:48长50、宽33厘米,中心由长方形单体图案组成,其外绘叶状云纹、简化雷纹、相错三角形纹带等六层,有的中心图案还用白线勾边,使单线图案变成红白两色的复线图案(图一三)。图案四计二件,方形,仅剩漆皮附着在夯土面上。M1:52残长52、宽42厘米,画面由十一道平行带状纹组成,每道带纹由锯齿纹、平行线和斜线等组成各种纹饰(图版拾陆,3上)。图案五一件(M1:54),圆形,残存部分直径19厘米,图案分内外两层,中心圆内绘三兽翻滚,相咬嬉戏;外层绘房宇四座,两相对称。房宇皆平顶,有短柱承托,柱头有栱,面各三间。其中一座四人皆躬身相向而立,居右者发向后,双手举物过首;居左者伸出双手接物。除右侧的送物者外,其余三人皆腰佩短剑。与之对称的另一座房内的人已大部分残缺,但还可看出不是表现送物接物的场面。另外两座房宇有两户分居两侧,中间各有两人。其中一座的两人躬立,作捧物状如前,只是佩剑较长,举物者的冠饰也不同于前;另一座的两人多所残缺,居右者所举的器内是空的,在房宇与内外圆之间的空隙,用四鸟、十二只鸡和四株花草填补。鸟勾喙修尾,由此一屋顶跨向另一屋顶;鸡每面三只,呈追逐奔鸣状(图一四)。图案六两件,圆形。M1:35残存部分径22厘米,中心绘三兽,短足修尾,角呈四枝,兽为黑色,即器物的底色。这是一种以底色表现物体,同时又改变物体以外地色的技法,从而使黑地红彩的画面变成红地黑彩的画面。三兽以外残存同心圆五层,或饰红色,或饰单线锯齿纹(图版拾陆,2下)。图案七一件(M1:57),圆形。残存的画面有两部分,中心部分直径7.8厘米,线勾三兽作滚翻状,独角向圆心;其外部分已残缺(图版拾陆,2上)。图案八一件(M1:58),圆形。中心饰云雷纹,外区饰勾连云纹,已残缺(图一五)。(五)织锦织物的工艺是织人工艺的早期配方,在一定的条件下,保结织物,也是早期织造的,保层整理的有丝织品、麻织品、丝编、草编等遗物残片。集中出土于墓主人槨室东壁,因和棺槨一道被焚而炭化,得以保存下来。1.丝织品五种:绢平纹组织,每平方厘米经丝76根,纬丝36根(图版拾陆,4左)。此外,在铜镜等器物上和填土中也发现有已腐朽的绢纹。锦标本为经二重组织,每平方厘米约经丝56×2根,纬丝32根。每根经丝又是双头合股的(是同色丝的合股还是花色丝的合股无从判断),拈度是很不均匀的。测其径向投影宽,经丝为0.2—0.25毫米,纬丝为0.13—0.2毫米。残片完全炭化,外观黯黑,但组织结构却还十分清晰,顺着一根经丝查看,在一个(三上一下的)长浮线位置里,可以找到表经浮过夹纬转入背面,里经又浮过同一夹纬转到正面的情况。在这里,表经、里经都只浮过两根纬丝,并且此种现象在相邻的地方是多见的。这正是“经线起花的平纹重组织”织物、不同颜色的两组经丝互换位置起花的特征,因而可以确定,标本是一件典型的两色织锦残片(图版拾陆,4右)。它在织造工艺方面已臻于成熟。这是迄今为止的我们看到的我国最早的织锦遗物。这种织物,从近几年出土的公元前四——一世纪的同类遗物观察,它是由两组不同染色的经丝和一组纬丝重迭交织而成的。两组经丝各一根为一对,其一色作为表经,有三浮一沉的浮长线;另一色为里经,只有一个浮点,掩压在表经长浮线之下。起花时由提花装置控制,里经转到正面,表经同时转到背面,如此往复组成花纹。纬丝则只有一组,即一个颜色一样粗细的一种,图中绘作黑白两色,黑色为夹纬,在结构上不起交织作用,只是便于起花。白色为明纬,它们和各经丝交织成平纹组织。织成品的正反两面,花纹相同而颜色相反,一般以深地浅花为正面。通体织作小单位的小几何纹样,是为早期织锦的通式。历经春秋、战国、秦、汉至少流行六、七百年之久。后来由于提花装置的改进,以及经丝分区工艺的创造,这种小单位花锦格式才为横贯全幅的大单位图案——山云动物花纹的多采织锦所突破1。丝编织物有两种,可能是丝履上不同部位的残片。其一,如图一六所示。设双头的合股丝相当于经线,则每厘米可排13条(26个头);单根的是纬丝,则每厘米9根。实际上它不是一般机织品,而是手工缝制成的编织物。我们估计,首先是根据适当的宽度、长度的要求,把加工成统一拈(Z)向拈度的合股丝线严整地单行排好,然后以针引单丝。在这些股线的同一打绞中间穿过(每拈迥是一个往返),直到把股线紧紧地缝钉成一块编织物。由于“经”线具有极大的屈曲度,而“纬”丝却完全呈直线状态,故编织物表面显出强烈的畦纹效果。成品厚实坚密,应是丝履鞋帮的部分2。所谓的经向是与鞋底相平行的。此外,同类残片还有较细密的一件,编制方法稍有变化,但基本上属于一个形式。其二,见图版拾柒,1、2。残片可能是丝履上鞋面的一部分。表面饰有乳钉状花饰。它的编结方式与上一种不同,是用S加拈的丝线在排好的麻绳(?)之间穿绕编成的。结构类似平纹机织物,不起绞(图一七)。麻绳粗约1.6—2.0毫米,每厘米内可排三根。丝线每厘米要挤下20根,表面只露10根。厚度为2.5—3.0毫米,编结紧密结实。编好的成品,还要在相邻的两麻绳之间,以针引双根丝线自背面刺出表面,挽成散点布置的乳钉纥。针法全同于后世绣花的“打籽”。其作用主要在于保护鞋面的丝线,使之比较地耐磨耐穿,收到实用与装饰兼得的效果。此外有丝束残缕,见图版拾柒,4;双股丝残缕,见图版拾柒,5。2.刺绣残片在绢地上以丝缕用锁绣(又称辫子股)针法刺绣,以二至三道并成块面花纹。因残片面积过小,纹样仅见一斑。绣工风格比较粗放疏朗,针脚长短不甚整齐。用丝也略分粗细,目的在增强纹饰的表现力。绣花的绢地密度为每平方厘米经丝48根,纬丝43根。并经碾砑加工,织物不仅表面平滑,而且看不出明显的孔隙(图版拾柒,3)。3.麻织物麻布残片为平纹组织。每平方厘米经线19根,纬线13根(图版拾,4右)。4.草编物有三股草编绳状残段一节,宽约6毫米(图版拾陆,5左)。埋葬准备一、坑底,主室口部十七个陪葬坑,分布在主室的周围。主室东边六坑,北边、西边各四坑,南边三坑。其中位于东南角的坑6打破“边台”,似为后来埋入,其余的都在“边台”以内。陪葬坑排列整齐,坑口都在主墓上层器物漆木器和殉狗之下,证明是和主墓同时筑造的。墓主和陪葬坑中的陪葬者当亦同时埋入。陪葬坑一般长3、宽2、深2.5米左右。坑15最大,长2.85、宽2.54米。坑底都高于主室底部,坑口则低于主室口部,约距地表2米左右。除南面的坑7、16、17和西面的坑15作南北向外,其余的都作东西向。其中坑3、5、6、7、9、11、14、15、16、17等十坑早年被盗破坏,未受破坏的只有坑1、2、4、8、10、12、13等七坑(图三,一八;图版壹,2;图版肆)。陪葬坑内均置有棺椁,惜皆腐朽。根据痕迹,似皆一椁一棺。以保存稍好的坑2为例:坑底先铺垫木两根,与坑的左右两壁平行,垫木上横铺木椁底板,底板周边用条木叠砌椁的四壁,椁壁板之上再横铺木板,是为椁盖。木椁与坑壁之间以卵石填塞。棺的形制已不明。已破坏的十个坑,骨架已毁没。未破坏的七坑,坑内各埋骨架一具,除坑4骨架全朽外,余皆完好。葬式都是仰身直肢,有的两手手掌交于腹部,有的两臂平置于胸前。骨架头向都朝向主室。经鉴定,六具骨架都是女性,年龄大多在20岁左右;年龄最大的坑8陪葬者,也只25—30岁;年龄最轻的坑10陪葬者,仅15—17岁。详见表三。这些陪葬者都有丰富的随葬品。坑5还有殉人一,编号(7);坑15有殉人二,编号(8)、(9)(图版贰,3)。三具殉人皆放置椁盖上。经鉴定:殉(7),女性,25岁左右;殉(8),女性,20—22岁。殉(9)因骨架残朽,未能鉴定。详见表一。二、坑坑和坑盖不同已破坏的十坑,随葬器物已残碎或无存。未破坏的七坑(坑1、2、4、8、10、12、13),都有丰富的随葬器物(图版叁,4;图版肆,1、2),器物组合基本一致,仅数量多少有所差别。下面介绍的情况,均指未破坏的七坑。已破坏的十坑随葬品,未计人,必要时附带说明。这七个坑各出陶器一组、陶俑一组(只坑4无),铜车軎二枚,带钩数件,发饰一组,石璧二至六枚,以及由数量众多的玉髓环、蚕形器、玛瑙珠、玉髓璜、管、方解石和滑石等组成的佩饰和串饰。陶器大多放在棺椁之间,有的放在椁盖的一角或一侧。坑1、2、10所出陶器各有鼎、豆、壶、盘、匜、敦、簠七种。其它略有差别:坑4无簠,坑11、12无敦,坑8无盘、匜、敦。鼎、豆、壶是最基本的组合,各坑都有,其中坑11出豆、壶各三件,坑12出豆三件,坑1、2、4、8、10都是鼎1件,豆、壶各2件。成组佩饰一般放在棺内,也有放在棺椁之间的。石璧放在棺的周围或棺内身上。石璜分布于棺椁之间,棺盖或椁盖上。大批的石环和骨石串珠有的成堆地放在棺椁之间,如坑10、13;有的分布在棺椁之间和骨架上面,如坑1、2;发现于骨架上的串珠,有的原来可能放在棺盖或椁盖上,因棺椁腐朽而掉落在骨架上。除坑4以外,其余六坑的陪葬者身上还戴一串方解石或由方解石和扁圆骨珠组成的串珠。(一)坑二:陶俑图三除陶俑外,都是仿铜礼器的明器。陶质有泥质红陶和泥质灰陶两种。火候很低,质地松软,出土时,大多破碎不堪,不能复原。陶器器身轮制,耳、足、带钮手制或模制。器形较规整,做工粗糙,器物上遗留的刮削痕迹都没有修整。器形有鼎、豆、壶、匜、敦、簠等七种。鼎七件。七坑各一件。已破坏的十坑亦见鼎片。形制相同,皆直口平沿(有的是子母扣),深腹圜底,附耳,兽蹄形高足,盖面微鼓,上饰三环钮。坑2:12,通高46(鼎足据坑13所出鼎腿复原)、口径38厘米(图二〇,10;图版伍,1)。豆十六件。皆细高柄,豆盘呈钵形,两侧附环耳,盖呈半球形,上饰三环钮。坑8:5,通高48厘米(图二〇,7;图版伍,7)。壶十五件。皆侈口,无底。分三式:Ⅰ式:八件。短颈,腹呈枣核形,圈足不明显。坑2:9,两肩有环耳,通高42、口径13、腹径27厘米(图二〇,11;图版五,5)。Ⅱ式:二件。器形较小,颈比Ⅰ式高;圈足明显,肩部两侧有孔,原来应有环耳或提梁,出土时已损毁。坑4:21,高38、口径14、腹径23厘米(图二〇,12)。Ⅲ式:三件。颈较长,腹呈球形,圈足明显,盖饰三环钮,肩部两侧有孔,本应有提梁。坑12:1,高48、口径17、腹径30厘米(图版伍,6)。盘十二件。皆窄沿方唇。有折腹,矮小假圈足;或作弧形腹,小平底。盘身两侧皆有双孔,出土时钮或提梁已失。坑12:12,高12、口径42厘米(图二O,9;图版陆,1)。坑4:20,高9、口径37厘米(图二O,8;图版陆,2)。匜七件。器身呈横椭圆形,短流,平底,尾部有环纽。坑13:26,高12、长23厘米(图二〇,2;图版陆,4)。坑10:5,高7.5、长22厘米(图二〇,1;图版陆,3)。敦五件。器身近似球形,底部略平,饰三环形足。坑8:2,高18、腹径17厘米(图二O,6;图版伍,2)。簠分二式,各五件。Ⅰ式:收腹平底,器身两侧有环耳,盖饰四环钮。坑13:18,高15、长20、宽21.5厘米(图二〇,3;图版伍,3)。Ⅱ式:较小,不收腹,盖饰三环钮。坑1:1,高13、长18、宽20厘米(图二〇,4;图版伍,4)。陶俑除坑4外,余六坑各出一组。火候极低,出土时已成碎泥,大多不能复原,只有几件保存了个体的较大部分。这些陶俑高仅10厘米左右,有男俑,有女俑。女俑躬立或跪地作舞蹈姿态,发髻残缺,脸部削成斜面,以黑彩勾出眼眉,胸部丰满,束腰,衣裙曳地,上施红黄黑褐色条纹,造型简洁生动,比例匀称(图版拾捌,1、2)。能确认是男俑的仅存上身部分,披甲,手置于腹部作持物状。有的陶俑细腰,高髻倾向左边,脸部不削成斜面,张口瞪目似说唱状,性别不明(图版拾捌,3)。此外还有骑俑,骑者残缺,仅剩马身,似为杂技俑。这批陶俑是我国目前为止发现年代最早的一批,而且和人殉共存。它不仅对研究我国人物雕塑史,同时对我国占代俑殉制的发生、发展的研究都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二)承独人环玉髓带钩除鼎、匜残片外,都是小件器物,计有车喜、带钩、镜、节约、环、盖弓冒。车、带钩和节约各坑都有,其它器物只见于个别陪葬坑。车(附辖)十四件,每坑两件,形制相同。器身较短,器表呈圆棱形,内端折沿。有辖,外端透空。坑4:3,长6、径4厘米(图版玖,7)。带钩56件,少者一坑四件,多者一坑达十一件。分四式:Ⅰ式四件,Ⅱ式二十五件,Ⅲ式二十一件,Ⅳ式五件,形制与主室所出相同。这些带钩一般都与水晶、玉髓的佩饰共出,个别的成组地置于棺内,没有发现在腰部的。因此,这些带钩多数可能是用来系挂佩饰的。铜镜一件(坑4:26)。素面,弧形小钮,器体薄小,直径9.2、厚0.2厘米。镜身两面都保留有丝织品的痕迹,出土时镜上有两个水晶环,可能是镜系或镜囊上的装饰物(图版柒,2)。节约五十三枚,已破坏的坑也有零星发现。器形有、T、形三种,以形的占多数,达三十四枚。前两种的底往往有席纹,有的在席纹的下面附有木痕,孔内常留有朽木,可能是安上木棒压椁席的。形的底成弧形,应是安放在弧面的物体上。(三)骨、玉髓图1主要的器形有有环、珠、璜、璧和蚕形器等,其质料包括玉髓、肉红玉髓、玛瑙、水晶、紫晶、桔红石、琉璃、滑石、石灰石(青石)、方解石等十余种。可分两类:前七种属于一类,制作精致,多为死者生前的实用品;后三种属另一类,制作粗陋,应是明器。两类饰物出土都很丰富,后一类尤多,如坑10出土骨石串珠达五十斤,总数以万计;坑13出滑石环一百三十八枚。这批器物都经过锯割、琢磨和钻孔等工序;雕刻的只占极少数,仅石璧刻有纹饰。从石璜上遗留的痕迹观察,锯割石片多从两个方向分两次锯成;短的钻孔从一面一次钻成,长的穿孔则从两面对钻而成。琢磨技术纯熟,如玉髓环大多有六个或八个整齐切面,有的多面体水晶珠磨了六面、八面多至十四个匀称面,而体积仅一立方厘米有余(图一〇,8)。器身洁净晶莹,光彩夺目。环各种质地的环数以千计,器形有大、中、小之分。水晶环断面多成五边形,小的象指环。水晶环的内边中部都有突棱,应是由两面旋磨的结果(图二一,4、6;图版拾叁,2、4)。玉髓环多数大于水晶环,以扁圆形的居多,也有器身较高的;断面有五边、六边和八边形等,以六边形最多;棱角一般都经过修磨(图二一,1、5)。石环的数量最多,仅据七坑所出统计,即达七百十三枚,器形有扁圆形和扁弧形两种,前者制作粗劣,都未经磨光,后者经过粗磨,大都用滑石制作(图二一,2、3;图版拾,1)。珠水晶珠的形状很多,有球形、扁圆形、圆管形、长方形、多边形等。长方形的棱角都经修磨。肉红玉髓(玛瑙)珠都呈球形。滑石珠都呈枣核形,骨珠都呈扁圆形,制作粗劣,形制与主室所出的方解石珠、骨珠相同,但器形较小。出于椁盖、棺盖或棺椁之间,有的成堆地放在椁内角隅(坑10)。估计这些骨、石串珠的性质、串法应与主室所出的骨、石串珠相同。桔红石珠都呈圆管形(图一O,13、14)。各种形状的珠子都有大小之分。水晶珠大小很不一致,体积有的只有绿豆般大小,显然是就料制珠。蚕形饰玉髓和玛瑙制成。形如蚕,中部有穿孔,首端都有撞击的痕迹,器形大小有序,最大的长11.5、最小的长5厘米(图二一,7、9;图版拾伍)。璜形饰六件,玉髓制成。器身扁平,中部上端有一穿孔(图二一,8;图版拾叁,1)。石璧系滑石制作的明器。面刻涡纹,背素平。器形有大、中、小三种。大的直径10.4、小的直径8.6厘米。大多出土于椁底周围,但有二例例外。一是坑1,有一璧放在骨架部腹部;另一例是坑13,有四璧重迭放在骨架脚旁的铜镜附近(图版叁,4;图版拾,5)。石璜总数以百计,由石灰石和滑石制成,多留有锯割的痕迹,中部上端有穿孔,长12厘米左右(图版拾,4下)。此外,坑6出青石磬三件,出土时已残二件。坑8、10的骨架头部有石琮、石玦、石璜、石棒组成的装饰一圈(图二六,7—11;图版拾,3中、右上、右下)。坑10的骨架身上还有方形和长方形的青石片、青石璜等组成的串珠饰件(图二六,1—6;图版拾,3)。坑9有料饰一件(图一O,15;图版柒,3右)由玉髓和水晶等质料制作的装饰品,在未破坏的七坑中,出土时都是成组的。这些串饰多数放在人骨架的足部和小腿旁,少数放在头部、身旁、胸、腹部或颈部上。玉髓和水晶佩饰有的是分开放的,有的则混放在一起。在七坑中共出土二十组。已被破坏的陪葬坑也有这种佩饰的零星饰件。详见表二。水晶、玉髓制作的装饰品,在已发表的春秋战国时期的墓葬中时有发现,但都没有象此墓这样集中出土。坑10出土的两串水晶佩饰还保持着原来的串法(图版拾壹,1),其余的都已失去原状。现据出土情况对其类型和串法作些推测。关于佩饰的类型。七坑所出的二十组佩饰,按其放置的情况可分三种:一是玉髓、水晶分开放置,如坑8、10、13(图二二、二五)。二是玉髓、水晶放在一起,如坑2、4、10、12(图一九;图版拾壹,2)。三是坑1,只有水晶佩饰而无玉髓佩饰。根据一、三两种情况,可知这些佩饰实属于两大类型:一类是由玉髓制作的佩饰,另一类主要是由水晶和紫晶制作的佩饰。在有些陪葬坑中,这两种质料的饰件虽然在一起出土,但它们并不是同一佩饰。因此,我们在表二中把它们分为两类予以说明。玉髓佩饰六组,其组合及串法可分二种:一种由环和蚕形饰组成,共五组。环和蚕形饰的数量多少不一,似乎说明此种佩饰的穿结还无定制。环和蚕形饰的形状规整,大小有序,似乎又说明这种佩饰已有比较固定的形式。它们可能和洛阳中州路所出的玉佩相当3,但两者的形式截然不同,也许是反映两地习俗的差别。它们的确切穿法现在还无从了解,但参照洛阳中州路所出的玉佩,推测这种佩饰的上端可能是用环作挈领的。又从每组的蚕形饰多成偶数(仅一组是奇数),而且两两成双,它们的头端无例外地都有碰撞的痕迹,故推测这种佩饰在提环下面可能是双行的(图二三,左;图版拾伍)。它们出土于骨架腿、足旁,或在腿、足部位的棺椁之间,似系挂于下身的。另一种由二十六个玉髓环组成,只出一组(坑13)。出土时,有的三枚环重迭在一起,居中者稍大,上下两枚大小相同。推测这组佩饰的串法可能是上面用两个较大的玉髓环作为挈领,其下成三行,每行八环,而中行的环较大,是一串成三行的“玉连环”(图二三,右)。水晶佩饰共出土十四组以上,形式也比较复杂。按照佩饰挈领或尾端饰件的区别和出土时放置的位置,似可分为四种形式。甲种:七组,坑2、10各出二组,坑4、12、13各一组。坑13出头顶部,余出右足旁。其中坑10的两组,出土时基本上保存原状。其串法是,以水晶环为挈领和饰尾,中间串以各种水晶、紫晶珠,或加少数桔红石珠和肉红玉髓珠(玛瑙珠)(图版拾肆,1)。各种珠的配合有一定的规律,但不是很严格的。乙种:三组,坑8出二组放左右胸部,坑13—组放颈部。以水晶环和玉髓璜为挈领和饰尾,中间串以各种水晶、紫晶珠和少数其它珠子(图版拾叁,1)。丙种:三组,出坑1、12各一组,放右腿旁,坑10—组放棺外足部处。由五至八枚水晶环组成(图版拾叁,4)。丁种:二组,坑8放腹部,坑10放颈部。以水晶环和玉髓蚕形器为挈领和饰尾。佩饰的出土位置和使用情况应有密切的关系。甲、丙两种佩饰除坑13:15以外,可能与玉髓佩饰一样都是挂在下身的;乙种佩饰可能是胸饰,而丁种佩饰有的可能就是项练。除项练外,其余的佩饰可能用带钩来系挂,为数不少的铜带钩与佩饰共出就是证明。串珠共六串。坑13—串损毁严重,形制不明,余五串(坑1、2、8、10、12)可分三种型式。甲种:三串,出坑1、10、12。由枣核形方解石珠依次串成,其间夹以方形、璜形青石片。坑10、12所出,系由颈部通贯下肢;坑1自腹部至股骨,似挂在手上(图二四)。乙种:一串,出坑8。由一枚枣核形方解石珠和两枚扁圆骨珠相间穿成,中间夹以方形蚌片,最下端以条形蚌片相连(图二五)。出腹部到腿骨间。丙种:一串,出坑2。比较特殊,由五十八颗有棱玉髓管依次串成。这种有棱玉髓管在主室中也有发现,显然是比较贵重的(图一八;图版拾叁,5)。这些串珠和玉髓佩饰、水晶佩饰不同,与放在棺椁上的骨石串珠也不一样,除丙种串珠以玉髓管串饰之外,制作都较粗陋,似乎是专为随葬用的明器。详见表二。(四)骨纹铜带坑细点主要是发饰,有骨篦、骨梳、骨笄和笄形器、棒形骨(角)器。每坑都有,形制相同。骨篦十五件,每坑少则一件,多则六件。长方形,背部两侧有弧形缺口,绝大部分齿部残损(图版拾贰,2)。骨梳四件。有两式。Ⅰ式两件。背部呈圆弧形,齿残,出坑10。Ⅱ式长方形,仅存背部,两面绘方格几何纹,方格内填以交叉线或细点,出坑4(图二七,6)。骨笄和笄形器五十二件,分四式。Ⅰ式:九件。一端断面圆形,另一端扁弧形或扁三角形,磨光。坑10:43,长15.7厘米。坑8:34,长16厘米(图二七,1、2;图版拾贰,2中右)。Ⅱ式:二十件,其中坑10出十二件,头部作小勺状,尾部扁平,都未磨光。长短不等。坑10:48,长11.7厘米(图二七,4、5;图版拾贰,2中)。Ⅲ式:八件,均残。笄身扁平,一端略宽,通体磨光。坑8:33,残长39厘米。Ⅳ式:十五件。笄身圆长,一端有锥形帽,另一端平,通体磨光。标本坑8:35,长56厘米(图二七,3),用途不明。棒形骨角器三十六件,大多是四件同出一坑。用骨或鹿角制成。圆棒形,一端略大,通体磨光,与骨笄、骨梳等在一起,长6.7厘米左右(图版拾贰,4左)。此外,还有:坑10出刻复线菱形纹、平形线纹的骨器残片(图版拾贰,1左上);坑17出圆圈纹漆器骨饰片一组,形制、纹饰与主室所出者相同(参见图版拾贰,1右)。角镖七件,素光,出于坑16(图版拾贰,2右)。付款时(一)“国子”墓的鼎的年代郎家庄东周墓无文字资料可考,铜容器都已被盗,只有个别的陪葬坑中发现了铜鼎腿和铜匜的碎片,片很薄,形状和陶鼎腿、陶匜相同。根据第二类殉人随葬的仿铜礼器的陶器组合,器形作风,以及漆木器的铜件和金饰的纹饰等来判断,此墓年代当属于春秋末期或迟到战国初期。1.鼎的兽蹄形高足,深腹,附耳,环形盖钮等作风与洛阳中州路所出的Ⅲ式铜鼎4,寿县蔡侯墓出土的鼎5的作风相似,后二者的年代都被认为是春秋晚期。又,1956年,在离此墓东南2公里的尧王庄,在一大墓中曾发现一批铜器,其中有豆六件,鼎八件。鼎上有“国子”两字,可知这是一座“国子”的墓6。按春秋中叶,齐国的大贵族国佐,在公室的争位斗争中,协助齐桓公取得了君位,国氏世为齐国上卿,是春秋中、晚期齐国最有势力的奴隶主贵族之一,以后灭亡于新旧势力的斗争之中。据《左传》、《史记》等书记载,公元前489年,齐国新兴地主阶级的政治代表田僖子,在向奴隶主贵族的夺权斗争中,消灭了国、高两支最大的奴隶主贵族势力。因此,尧王庄“国子”墓的“国子”,肯定是在这一事件以前,国氏中的一位显赫人物,此鼎当属于他所有,其年代当然也不会晚于春秋末期。此墓出土的鼎,从器形看,可能要早于“国子”鼎。2.有盖陶豆作为随葬品在中原地区是春秋晚期出现的,其发展变化是柄部由高变矮,直至完全消失而成盒;此墓的陶豆豆柄特别高,除了反映地区特点外,应是有盖陶豆的最早型式。在临淄城东于家庄东周墓地中这类豆和鬲共出,就是有力的证明7。3.Ⅰ式陶壶与洛阳中州路所出Ⅰ式铜壶相同8,与唐山贾各庄Ⅰ、Ⅱ式陶壶也极相似9。前者的年代被认为是战国早期或春秋战国之际;后者发掘报告定为战国早期,但有的同志则定为春秋晚期10。在临淄,同齐故城仅有一水之隔的于家墓地,此类壶与鬲共出,鬲的形制与洛阳中州路春秋中期的II式鬲相同11,因而它的年代应早于战国早期,当属春秋晚期。4.陶器的组合是鼎、豆、壶、敦、簠、盘、匜;鼎豆壶是最基本的组合。未破坏的七个陪葬坑都有。中原地区鼎豆壶的组合是在春秋战国之际出现的,山东齐国地区目前还不太清楚,考虑到此墓鼎豆壶(Ⅰ)的形制属春秋晚期,而且这种豆壶曾与鬲共出,因此,齐国地区鼎、豆、壶的组合可能出现较早。5.铜铺首的纹饰与春秋晚期寿县蔡侯墓所出铜钟上的纹饰相似,压纹金箔的纹饰也与蔡侯墓的金箔纹饰相同。从上面的分析,可以推断此墓的陶器主要组合鼎豆壶(Ⅰ)的年代,应属于春秋晚期。但是同出的Ⅲ式壶的年代则可能比Ⅰ式壶晚一些,而敦的形制又接近于战国中叶的齐侯因铜敦(此墓的陶敦平底,齐候因敦圜底)。因此,此墓的年代定为春秋战国之际较为合适,即在公元前500—400年之间。(二)华国时期,人家世为其主轴结构和事已经不同墓主是谁,无直接根据可以说明。此墓临近临淄齐故城,墓葬规模巨大,随葬品丰富,又有大批殉人,可以肯定是春秋战国之际齐国卿大夫一级的大贵族。此墓大批人殉的发现,为我国古代人殉问题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新资料。墓中九个殉人都无葬具,只有个别的殉人有少量的装饰品或陶器。这些殉人有的被砍头,有的被肢解,有的只有头颅,有的似被捆绑生殉,有的相互迭压。骨骸狼藉,惨不忍睹。毫无疑问,这是一些被残杀殉葬的奴隶。它是阶级社会统治阶级残酷迫害奴隶的见证,也是对孔丘的有力揭露和批判。墓中的十七个陪葬坑是一项新发现,它使我们对我国古代的陪葬制度有了更具体的认识。这些陪葬者各有墓穴和棺椁,井然有序地埋葬在主人椁室的周围,随葬品的大同小异和人骨架的特定姿态,表明这些陪葬者是按一定的葬仪埋葬的。在相当丰富的随葬品中,包括了仿铜礼器的陶器、贵重的佩饰,有的还随葬陶俑一组,坑5和坑15还有殉人。她们的身分与上述九个殉人的身分显然不同。从文献记载看,春秋战国时期殉人的身分,大致有三类。一类是一般的奴隶。第二类是宠妾爱婢之属。《左传》宣公十五年记载晋国魏武子临死前要求用嬖妾殉葬;《礼记·檀弓》记载陈乾昔病危要求用两个爱婢为殉,就属于宠妾爱婢殉葬之类。《左传》昭公十三年,楚灵王出亡饿死,申亥氏的两个女儿为之殉死,也属于这一类。第三类是幸臣、亲信之属。齐庄公被杀,亲信贾举、州绰、邴师、公孙敖等十一人为之殉死,即属此类。当时在统治阶级内部似乎存在着一种为其主子殉死的义务。上引庄公死,贾举等十一人殉死,有人问晏婴是否殉死,晏婴说:“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己死而为己亡,非其私?,谁敢任之?”在晏婴看来,君主如果死得有意义,臣下就应该殉死,如果死得没有意义,那么,他的亲?也要为之殉死。《左传》哀公三年还有这样一条材料:“季孙(桓子)有疾,命正常曰:无死!南孺子之子,男也,则以告而立之。女也,则肥也可,”按正常是季桓子的幸臣,南孺子是季桓之妻,桓子想托以后事,所以命令他的幸臣正常不要为他殉死。不殉死要特别嘱咐,可见春秋晚期还存在幸臣殉死的义务。当然,殉死者并非都是亲?、幸臣,不是亲?、幸臣有时也要为其主子殉葬,秦国“三良”殉秦穆公即是一例12。此墓陪葬坑中有六具骨架经过鉴定,证明她们都是20—30岁左右的青年女性,这六具骨架的出土坑位又都在主室的北部,这决不是一种偶然现象;似乎可以认为,她们生前很可能是墓主人生前的后宫妾婢。其余的陪葬坑的骨架已不存在,无从鉴别。从残存遗物分析,坑6出有石磬,坑16残存骨镖七件和不少车马饰,这两坑的器物不见于其余陪葬坑中,这或者可作为陪葬者的身份物证,如果这个看法无大错,则坑6和坑16的陪葬者应是墓主人的司乐和御者,而坑6、坑16又位于主室内南边,与上述六坑南北相对,中间有明显的间隔。如果说,北边的陪葬者是墓主生前的妾婢,则南边的二个陪葬者就可能是墓主的臣属。此墓俨然是一个大贵族的阴间窠穴,其中既有大量的财物器用,又有成群的“养于下”的奴隶,供其寻欢作乐的美女。此墓的发掘,是对春秋战国时代齐国贵族的贪婪、反动本性的一个有力的揭露。春秋战国时期称殉葬为“从死”、“杀殉”、或“殉”,此墓的殉人和陪葬者的埋葬情形虽然有别,但都是为墓主人殉葬的。战国初期的《墨子·节葬篇》记载当时殉葬的情形说:“天子杀殉,众者数百,寡者数十;将军大夫杀殉,众者数十,寡者数人。”此墓的殉葬情形对《墨子》的记载是个极好的注脚。此墓又是目前已知的两周殉人墓中殉人最多的一例,也是临淄地区已发掘的十一座春秋时期至春秋战国之际的第三座有人殉的墓。结合《左传》、《墨子》、《礼记》等书有关人殉的记载和考古发现,可以说,春秋时期的齐国还存在着人殉现象。(三)图体美和装饰效果的运用1.漆器残片是这次发掘的一项重要收获。据《史记·货殖列传》记载,东周时期,山东产漆;被认为齐国官书的《考工记》,也有漆器这个工种,但考古发现还不多。一九五七年,栖霞县曾出土过一些漆器残片,此墓出土的漆器残片是第二批。漆器图案基本完整,图案作风特殊,对研究我国漆器发展历史具有重要意义。残片的图案有方形和圆形两种,方形图案可能施于案上,圆形图案可能施于盘类。图案的色彩多为黑地红花,只有一件呈红地黑花(详下)。其题材有几何形和写实两类。组成几何形图案的单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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