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学的自由人的因素对大学发展的影响德、美、日三国大学发展与高等教育思想家

论学的自由人的因素对大学发展的影响德、美、日三国大学发展与高等教育思想家

关于费锡特的教育，他在担任白林大学时的演讲中解释了他的教育。“大学的诞生将取代现代哲学，以现代科学和数学为基础的现代哲学，并在许多欧洲大学中以“不信、不足为由”为其学术自由的思想。这所大学的教育和科研主要是为了追求真相。没有基于政府当前的政治利益以及政党和教会的狭隘愿景，而是组织自己的教育和科研。恰恰相反,这所大学是以国家和民族的长远利益,以人类进步和人的完善发展,以自由探索真理为办学主旨”。费希特后来在给友人的信中对柏林大学的学术自由定义作了精辟的阐述:“教师在专业上享有自由探讨、发现、出版、教授在各自专业领域内所发现的真理,并且这种自由不受任何限制,也不听从任何权威的指挥,任何政治的、党派的和社会的舆论不得加以干涉。这种自由只受制于一种权威的限制——在专业领域中已经证实的真理或根据科学方法和事实得出的正确结论。这就叫教的自由(Lehrfreiheit)。学生在中学毕业后取得成熟证书,表示其思想观念趋于成熟,因此学生在教授的正确方法指导下,在专业学习上拥有探讨、怀疑、不赞同和向权威指出批评的自由,有选择教师和学习什么的权利,在教育管理上有参与评议的权利,以求提高今后处事能力。学生的这种权利只受制一种限制——专业上的培养目标和根据科学方法和事实得出的正确结论和已经证实了的真理。这就叫学的自由(Lernfreiheit)。”费希特正是把这种学术自由视为柏林大学的办学宗旨,以教学科研并重为大学的两个翅膀,制定了一套严密完整的学校管理制度,让学有专长的科学家和理论家来领导学校。因此柏林大学学术空气相当活跃,民主气氛十分浓厚,培养出了一大批有真才实学的人才,如政治家马克思和恩格斯;有相当一部分哲学家和科学家荣获诺贝尔奖金,如物理理论家普朗克(1918)、化学家O·哈恩(1914)等。费希特后来在总结柏林大学成功的办学经验时说:“在所有的园地里,最易产生进步知识的场所就是大学,因为大学积累了每一时代最高知识成就,因此使下一代人可以从上一代人的肩膀上看出更遥远的知识水平。假如大学能够容纳那些沉浸在学术研究领域中的一流学者,又能吸引天下英才到大学接受学有专长的教授指导,让学者在安稳的,而且是不受干扰的进步知识园地里去探索真理,人类才能完满地实现终极目标。大学要求最彻底的外在自由和最广义的学术自由,因此教师的教学是自由的,所研究的科学是不受阻碍的,教师可以自由思想并传授自己的独立见解于学生,而且学生同样享有这种自由,这就是柏林大学成功的秘诀所在。”费希特在世界高等教育史上最大贡献,就是他出任德国柏林大学第一任校长时正确贯彻了学术自由与教学科研相结合的办学思想,首创了大学以讲演、讨论与科研相结合的教学形式,并且把柏林大学的办学思想向世界各国传播,对世界高等教育发展的贡献是不朽的。美国虽是世界上较为年轻的资本主义国家,从1776年通过《独立宣言》,正式宣告从英国独立为美利坚合众国以来,仅仅两百多年,却在经济上创造了世界资本主义前所未有的奇迹,而且继德国之后,成为世界科学技术、文化教育的中心。1776年独立后,美国的一批杰出领导人物十分重视教育,美国上下都一致认识到教育水平的提高是该国民主政治的基石。因此从十八世纪末到十九世纪初,高等教育迅速发展,在殖民地时期的9所大学基础上,又新建了800多所备类学院。在此期间,富有远见和探索精神的美国学者很快认识到,德国大学办学的中心思想——学术自由与教学科研相结合的大学教育思想是值得借鉴的。于是采取了两个对美国高等教育极有影响的重要步骤:一是向德国派遣了大量留学生,占当时派出国留学生总数的80%左右;二是于1876年建国一百年之际,建立了一批以霍普金斯大学为模式的新型大学,为美国培养出了大批杰出能干的优秀人才。霍普金斯大学第一任校长丹尼尔·克依特·吉尔曼在美国高等教育史上被称之为“最伟大的大学校长,高等教育界效法的典范”。1872年担任过加利福尼亚大学校长,他的革新精神和管理大学的才华在美国高等教育界享有很高的声誉。后来在美国一些杰出教育家的一致推荐下,1876年出任美国高教史上称之为第一所现代化大学——霍普金斯大学的校长。吉尔曼1854年游历欧洲时,曾对德国大学那种学术自由与教学科研相结合,追求高深学问和探索真理为目标的高等教育十分赞赏。就任霍普金斯大学校长后,他立即采纳了德国大学的办学思想,以提倡学术自由,重视高水平的教学科研为美国新型大学的办学方针。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着手网罗和聘请了美国和世界第一流的学者来校任教。他十分重视人才的作用,他常说的一句话是:“我认为大学是一个人才荟萃的机构,而不是只有美丽建筑群的校园。我主张把霍普金斯大学的钱花在人才培养上,而不是学校建筑方面”。他就任霍普金斯大学校长时提出了以下著名的办学原则:本校绝对免除教派和党派对学校教育的影响;本校的兴衰要靠师生的素质来决定,而非数量和建筑群来决定;本校教师的聘请有以下条件为依据:①特殊的研究才华,有独立研究和创造研究的能力为首要条件;②能激励学生的学习热情;③有共同建立一所新大学的愿望;④避免涉入党派和教派之争,倡导学术自由而不问教师的宗教信仰和政治倾向,不问教师毕业何校。吉尔曼领导的霍普金斯大学对美国高等教育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1)把霍普金斯大学办成了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典范,打破老牌大学以教学为主的传统,开设科目广泛的大学课程,为后来美国新型大学争相仿效,也为后来美国州立大学提供了参照例子。(2)吉尔曼在聘任教师方面,明确提出获博士学衔为霍普金斯大学任教的首要条件,大学教师必须集教学、科研和出版书籍于一身,这成为该校后来的重要学术标志。(3)继1786年霍普金斯大学之后,美国出现了一批以德国大学为蓝本的新型大学,如克拉克大学、杜朗大学、芝加哥大学和斯坦福大学,这些大学的成就迫使美国老牌大学哈佛、耶鲁、哥伦比亚、普林斯顿等大学开始了振兴除弊的教育改革,形成了美国高等教育在十九世纪末的改革浪潮,大大推动了美国科学技术的进步。(4)吉尔曼在霍普金斯大学任校长的几十年中,不仅促成了美国高等教育的转变,扭转了美国大学以往很少进行科学技术尖端研究的状况,改变了美国科学技术尖端人才由德国大学培养的局面,有效地阻止了美国高级人才外流而开始利用对美国有利的国际环境,吸引大批优秀人才云集美国。(5)霍普金斯大学在真理的探索上侧重于学术自由,对不同观点的人和学派采取仁慈博大的宽广胸怀,开了一代美国高校重学术研究、提倡学术自由的新风。(6)吉尔曼的名字与霍普姆斯大学紧紧相联,在美国高等教育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据1926年美国一份杰出科学家调查表统计,在1000名美国杰出科学家当中,有243名是霍普金斯大学的毕业生。截止到1896年,美国60多所著名大学中,平均每校有三个以上的教授是从霍普金斯大学毕业的。从日本高等教育一百多年的发展历史来看,1877年成立的东京大学不仅对日本的国家现代化起了重要作用,培养了大批领导日本走上现代化道路的杰出人才,而且日本高等教育的发展在世界高等教育中占有一定的地位。在此,我们有必要考察一下对日本东京大学早期发展很有影响的人物——森有礼的教育思想和对大学的认识,或许能从一个侧面帮助我们认识日本大学的发展。1986年12月日本广岛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教授喜多村和之到中国厦门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讲授日本高等教育时称森有礼为:“日本最早也是最富有成效的文部大臣,是为日本现代高等教育打下坚实基础的奠基人。”同年12月日本东帝大学教授、东京大学百年历史专家寺奇昌男先生再次在讲学课程中提到森有礼,称他为:“日本大学从欧洲移植和确立时期的重要人物,一个富有远见的学者,一个日本高等教育史上杰出的教育家和思想家。”两位当今日本高等教育界的专家对日本这位早期的教育大臣交口称赞是有其深刻原因的。东京大学虽然成立于1877年,但当时政府的主要目标是放在初等和中等教育方面,日本大学的真正发展是森有礼出任日本文部省大臣后,于1886年制定和公布的《帝国大学令》开始的。森有礼生于日本鹿儿岛,自幼修习汉学,爱好武术。1865年留学英国伦敦,专攻数理化学科,学成归国后任徵士外国官权判事(相当于外交官职务)。1885年伊藤博文内阁建立,森有礼出任文部大臣。上任前,森有礼曾游历欧洲各国,他对德国大学模式和学术自由与教学科研相结合的高等教育办学原则深感兴趣。森有礼以他渊博的学识,多年海外游历的见闻和感受,在法国与伊藤博文交换了对日本教育改革的意见。他著名的“欲建国家先建教育”的精辟见解深深打动了伊藤博文,他明确主张“我不是为建大学而建大学,而是为日本国建大学;日本大学应仿效德国、重视教学和研究两方面的工作,给予日本大学研究学问的学术自由”。这些见解给伊藤博文留下了深刻印象。这次法国会谈不仅消除了两人原先意见不合的隔阂,而且为他们以后密切协作,对日本的高等教育改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森有礼出任日本文部大臣以后,于1886年3月至6月,废止了以前的《教育令》,在短短的三个月中颁布了《学校令》、《帝国大学令》、《师范学校令》、《小学校令》等一系列学校法令,确立了日本现代教育学制的基础。日本教育史上把森有礼上任后颁布的一系列法令统称为《学校令》。这一系列教育法令对整个日本教育系统内各类学校的工作都做了详细规定,使森有礼为国家现代化兴办教育的思想得以逐步实现。最值得一提的是,森有礼一方面吸收了德国大学教学与科研相结合的经验,另一方面又坚持贯彻求实学以强国、为国家兴办大学的指导思想,对东京大学结构提出了创造性的构想。森有礼把东京大学分为大学院和分科大学两部分,大学院侧重于进行学术和科学研究;分科大学分设文、理、法、医、工、农各科,以传授专门知识为主,培养应用方面人才。这种大学结构被认为是日本的独创,是森有礼对世界高等教育结构的一种创新和贡献。以后,根据森有礼的按国家原理建设大学的要求,把东京大学改名为帝国大学.森有礼继1886年颁发《学校令》后,又主持制定了《学位令》,在日本提倡女子教育、商业和技术教育,十分重视师范教育,并亲自在文部省建立了督学官制度。森有礼担任文部大臣期间,制定的一系列教育改革政策,对日本后来的整个教育发展有着深刻的影响,使日本教育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由封建主义教育过渡到资本主义教育,为日本的国家现代化立下了汗马功劳.纵观世界大学的发展历史和横向比较东西方大学得以长足进步的经验,我们不难看到各国的政治、经济制度和文化传统对大学发展的制约作用,而且我们还会发现人的因素对大学发展的深刻影响。对于它们之间相互影响的关系,国外高等教育研究者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逻辑公式:大学=社会因素+人的因素。这个公式还可以用右图来表示:本文将看重分析比较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世界各国大学迅速发展时期,西德、美国和日本现代高等教育三个奠基人——费希特(J·G·Fichte1762—1814)、吉尔曼(D·C·Gilman1831—1908)和森有礼(1847—1889)的高等教育思想及其对本国大学发展的影响。加强研究人的因素对大学发展的影响,可以深化对高等教育发展规律性的认识。德国在十七世纪到十九世纪中期,政治经济等方面比英、法两国落后,资产阶级革命也较英国晚了一百多年。但从1871年获得国家统一到二十世纪初,德国这个后起的资本主义国家,在较短的时期内不仅经济实力超过了英法等欧洲国家,仅次于美国而跃居世界第二位,而且继法国之后成为世界科学技术的中心。德国的迅速发展不是一蹴而成的,除了政治经济的社会因素外,其中德国的教育政策和高等教育的发展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早在1559年——1580年,德国还是小邦林立的国家时就相继颁布了强迫义务教育法令,成为世界上最早颁布这种法令的国家。这一教育政策不仅促进了中小学教育的普及,而且为德国后来的高等教育发展铺平了道路。十五世纪时德国仅有大学9所,但到十八世纪初德国拥有大学42所,是整个欧洲大学密度最高的国家。1806年第一次普法战争失败后,以新人文主义的著名代表洪堡德和费希特为首,调整和改组了德国的教育领导机构,并于1809年筹建了世界著名的柏林大学。他们的教育改革卓有成效,费希特是德国十八世纪末至十九世纪初著名的哲学家和教育家。他于1791年(年仅19岁)发表了第一部哲学著作《天启学说批判》,受到大哲学家康德的赞赏,从此一举成名。1794年任母校耶拿大学教授,年仅32岁。1809年出任柏林大学第一任校长。费希特一生著作很多,主要有:《全部知识学的基础》(1794年),《知识学导言》(1797年),《人的使命》(1800年),《对德意志民族的演讲》(1807—1808年)等著作。他的大量著作不仅影响于当世,而且留传后世,传遍全世界。费希特在各种哲学著作中表述的教育思想可概括为:(1)强调教育的目的是使整个人类成为完全的人,国家利益和爱国心是教育的首要任务。(2)主张依靠教育的力量、国家的力量、团体的力量,有计划地培养国家观念和民族意识,把德国人民组织起来,以避免德意志民族濒于危亡,形成全民族合为一体的“祖国爱”。(3)主张对社会所有人不分富贵贫贱,一视同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