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网络演化中创业企业试错行为的影响因素研究

社会网络演化中创业企业试错行为的影响因素研究

作为经济和商业领域的不可或缺的经济主体，创业公司在竞争激烈的社会下有着巨大的困难。建立坚实有效的社会网络是创业公司摆脱创业障碍的重要手段之一。社会网络有助于创业企业识别创业机会、优化创业企业的管理、推动创业企业的发展。社会网络能够为创业者提供大量的信息,帮助创业者克服创业过程中的许多挑战。创业者嵌入的社会网络为创业企业的资源和机会之间创造了联结,由此促成了创业的发生。并且,社会网络本身就是一种创业资源,通过已建立的社会网络,创业企业可以获得更多来自资金、技术、基础设备等物质方面以及人才、技术等软件资源的创业支持。创业企业社会网络的构建是一个不断演化且循环的过程,需要通过不断的试错行为来识别、选择适合创业企业发展的社会网络,并通过多次试错将此路径进行强化,从而形成依赖。创业企业的社会网络是一个动态网络,其中的节点、联系和信息处于时刻变化之中,这就要求创业企业在其社会网络演化的过程中采用试错行为来试探和应对社会网络的动态变化。在社会网络演化的过程中开展试错行为是保证创业企业高速发展及其社会网络顺利演化的重要途径。一些学者已觉察到试错行为对于创业企业的重要意义,但是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试错行为对于社会网络有何作用?如何作用?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试错行为具有什么规律和特征?创业企业该如何利用其社会网络中产生的试错行为?对于这些问题,学术界尚未展开相关的系统研究。本文采用群体案例研究的方法,研究对象主要包括宁波神化、塞维LDK、吉利汽车、康师傅集团、科尔公司和飞跃集团这六家创业成功的企业在创业时期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典型试错行为。之所以聚焦于以上六家企业,是因为以上企业分别处于各行业的优势地位,其社会网络的演化在创业的过程中出现了大量的试错行为,且试错行为对企业的创业成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同时,这六家企业在其社会演化过程中发动的试错行为呈现出一定具有普遍性和指导性的规律。1相关文献的回顾1.1减少试错成本众所周知,犯错误必然要付出代价,这种代价是能够换算成可以测量的成本。创业企业的社会网络将外部交易活动内部化,有利于与其利益相关者的合作与彼此信任,从而节省交易双方信息搜索、协议谈判、签署和执行、监督等活动所需支付的成本。创业企业间的关系网络的构建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而是不断向前演化,这就要求创业企业采用多次尝试、博弈和协商的方式,在反复的过程中必然会产生试错成本。创业企业创业是否成功依赖于消费者是否认同,大多数消费者对市场上的产品信息比较迷茫,往往会因判断失误而导致错误的购买行为,创业企业要想建立较为稳定的消费者网络,必须尽量减少消费者的购买试错成本。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产生的试错行为包括有意犯错、不断纠错和总结经验三个主要步骤,此三个部分都会有一定的成本支出,有意犯错阶段还会给创业造成相当大的损失,因此,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试错活动具有成本必然性。社会网络中的战略联盟关系影响着企业的成败,试错是选择合适的战略联盟的基本方法,战略联盟选择的成功与否的评价标准应该是战略联盟构建过程中发生的试错的成本。合作伙伴是创业企业重要的社会网络关系之一,创业合伙人最好采用试错法寻找合作伙伴,以避免除了试错成本以外的其他不必要的成本。处于社会网络节点处的地方政府对于创业企业的决策不可避免地会产生试错的显性成本(表现在财政支出上)和隐性成本(反映在民众的支持度下降上),这显性成本和隐性成本共同构成了试错成本,政府需要在试错成本的控制上给予支持。创业企业在选择中间商时,容易受感情和压力的影响,使得错误选择出现,并形成试错成本,创业企业需正视试错成本,通过试错行为来一步步积累中间商网络。1.2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出现的试错行为创业机会的发现是创业过程的起点,任何创业活动都始于对一个富有引力创业机会的识别。对于创业家而言,社会网络能够创造创业机会、扩散风险、提供竞争优势,有利于信息寻求、社会支持。但是创业机会的识别和资源整合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创业家与其社会网络成员间交流和联系的影响,并需要通过大量的尝试行为来形成一定的经验。社会网络在本质上就是创业家获取信息、资源、社会支持以便识别与利用机会的机会结构,能够为企业家提供商业信息和通过试错行为提高处理不确定性的能力,而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发生的试错行为则是促进这种机会结构演化的有效方式。创业机会需要创业者投入极大的精力、财力和物力,其中最为重要的物力就是社会网络以及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发生的试错活动。创业机会的识别和创业资源的获取通常是通过创业者之间以及他们自身的个人网络关系获得的,正是由于每个创业企业家的个人网络不同以及实施不同的尝试性行为,从而导致创业企业家从社会网络获取信息的能力成为一种创业竞争优势。创业机会暗含于创业者们设想、开发、进行创造性提炼、搜寻和尝试的过程,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实施的试错行为能够帮助创业者们从众多信息中发掘创业机会,并进行正确的创业决策。创业机会必须在众多创业信息中通过思索、尝试和排除来获得。创业企业的社会网络通常基于创业者的人脉网络建立和演化,但能否从创业者的人脉网络中通过不断的试错行为识别和选择一个合适的创业机会,对于一名成功的创业者来讲是最为重要的能力。企业战略往往不是理性和计划的结果,而是不断试错的结果,环境的不确定导致企业不断尝试与修改自己的对策,从试错中寻找解决方案。创业企业处在自身社会网络的边缘面上,其供应商则处于社会网络的内部,这就使得创业企业必须通过试错行为给予供应商合作的机会,从而推动其供应商社会网络的演化。在创业企业供应链网络演化的过程中,合适的试错行为能够为各期望加入此供应链中的企业提供机会,能够提高创业企业加入市场网络的机会率。1.3社会网络的作用机制试错是持续学习的一部分,是检验学习开始的标志,并且是制约学习成功与否的关键环节,对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试错行为的学习是试错经验积累的前提。政府金融机构是创业企业必须面对的重要社会网络关系之一,创业企业处理与政府金融机构关系的经验大多来自尝试和对试错行为的学习。创业企业的社会网络代表着企业获取生存和成长资源的关键渠道,而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故意犯错活动是引导创业企业克服信息不对称、学习积累经验做出正确决策的有效手段。创业企业的成功创建需要大量资金的支持,资金信息的获取广泛依赖于创业者的社会网络及其演化过程中对错误进行经验学习的活动。对创业企业社会网络过程中发生的试错行为进行必要的总结和学习,能够减少创业投资的不确定性和风险,并对创业融资产生正面影响。对于创业企业和社会网络而言,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中不断发生试错行为的过程就是在不断学习的过程,试错行为只有被学习之后,才能总结出若干经验,避免同类行动的再次失败。社会网络是介于企业和市场之间的一种资源配置方式,在企业创业活动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虽然其演化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试错行为,但在知识学习、传播方面具有市场所无法比拟的优越性,可使新创企业获得或保持竞争优势。创业者的社会网络特征对其创业行为和创业绩效有着显著的影响,创业企业在创建期时的社会网络密度高于其他任何时期,这是因为创业者在企业创建期拥有较大密度的社会网络,有助于在社会网络中形成和维系信任关系,有助于社会网络内各成员相互学习,有助于为创业企业提供快速确切的信息反馈。学习行为对于创业企业十分重要,是创业企业提高自身能力的重要途径。创业者经常利用人脉网络关系为创业企业获取学习的内容,包括社会网络内其他成员的试错经验、经营对策、市场信息等。学习形式决定着创业企业从其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试错行为能够学习到多少经验、知识或技能,因此,创业企业可以通过选择适合的学习形式以提高试错行为的成功率。1.4路径依赖特性随着创业经济的迅猛发展,创业资源显得异常匮乏,创业企业只有竭力根据已有的经验、社会网络关系以及各类资源,适应变化莫测的创业环境。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试错行为路径依赖的效果,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试错成本、提高创业活动的成功率、保证社会网络持续演化。试错行为作为一种活动方式,其不是企业发展、社会网络演化到一定阶段凭空出现的,而是在借鉴已有经验和知识的基础上实施的。创业企业社会网络的构建和演化主要是以创业家的个人社会网络为基础触发形成的,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创业家的人格魅力和创业企业的潜力。因此,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发生的试错行为亦具备路径依赖的特性。创业企业在自身发展的过程中,通常以路径依赖原理为理论依据,不断借鉴和创新创业企业已储备的知识和试错经验,继续沿用、延展已被证明有效的试错经验和试错路径。成功创业的企业的今天和明天离不开昨天的逐步积累和发展,它们的成长轨迹具有承前启后的作用,这个“轨迹”表现出路径依赖性。创业企业社会网络大多是在创业家原生网络的基础上遵循固有模式通过扩展和延伸得到,这导致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行为显现出路径依赖的特性,偏向于借鉴先前成功或者失败的创业活动。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适应性效率取决于创业企业内部的知识能力禀赋、制度规则惯例以及自强化作用下的路径依赖性的强弱,创业企业自强化的路径依赖性越强,其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试错行为也就越不易出现。创业企业良好的供应商网络通常表现出如下路径:企业与供应商的关系由短期买卖关系转变为长期双赢合作,与供应商的沟通由采购部门与供应商销售部门之间的局部沟通变为企业间的整体沟通,企业与供应商之间的这种转变需要通过试错行为来打破路径的依赖性,由此节约有限资源。面临着市场信息的极不对称,合适的中间商需要创业企业通过尝试交易多次才能寻觅到。在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的过程中,最重要的是如何避免路径依赖,从试错行为中吸取经验避免再次犯错和保持企业的和谐。为避免因为经验借鉴而陷入路径依赖的困境,创业企业可以通过外部冲击内部化、创立学习型文化和寻求内部突变这三种方法打破其社会网络演化试错的路径依赖。2自主创新,品牌创新者本研究选用了六家企业作为案例如表1。宁波神化创立于2000年,为我国的制造型企业提供专业化产品和个性化服务,以有稀贵金属、色金属及特殊专用化学品的生产经营为核心。现有员工150人,大专以上学历的员工占65%。宁波神化已成为亚太地区最大的镍分销商,是华南、华东地区最主要的金属盐类、氰化物、镍铜金属等产品的供应商,亦是华东地区主要的电镀材料供应商。神化与华尔街、伦敦的对冲基金建立起了合作关系,用5年时间创造了年销售额突破20亿元的奇迹,成为行业内颇具影响力的特殊化学品供应商。江西赛维LDK太阳能高科技有限公司由香港流星实业有限公司和苏州柳新实业有限公司共同出资设立的合资企业,是目前亚洲规模最大的太阳能多晶硅片生产企业。赛维LDK拥有国际最先进的生产技术和设备,是集太阳能多晶体硅铸锭,多晶体硅片研发、生产、销售为一体的高新技术光伏企业。公司注册资金11095万美元,总投资近3亿美元。2006年4月份投产,7月份产能达到100兆瓦,8月份入选“REDHERRING亚洲百强企业”,被国际专业人士称为“LDK速度奇迹”。2007年6月1日,赛维LDK成功在美国纽约证交所上市,成为中国企业历史上在美国单一发行最大的一次IPO,使我国光伏产业发展头小尾大的上游核心技术“瓶颈”和长期以来的高度对外依存一去不复返。吉利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是中国轿车行业十强中唯一的一家民营企业,自1997年进入轿车行业以来,吉利凭借着持续的自主创新,在发动机、变速器、轿车、电子电气及零部件等方面取得了辉煌业绩,资产总额达到105亿元,连续四年进入中国企业500强,被评为“中国轿车行业50年发展速度最快、成长最好”的企业。吉利具有较强的发动机、变速器、整车和电子电器的开发能力,已获得专利220项,发明专利21项,平均每年可以推出4-5款全新机型和车型。吉利自主开发的CVVT发动机达到国际先进水平;自主研发的自动变速器,填补了国内轿车制造的空白,获得2006年度中国汽车行业科技进步唯一的一等奖;自主研发的EPS,开创了我国国产品牌轿车电子助力转向系统研制的先河。康师傅控股有限公司主要从事生产和销售方便面、饮品及糕饼,是中国最为消费者熟悉的品牌之一。康师傅集团透过自有的遍布全国的销售网络分销旗下产品,截至2010年12月底已拥有548个营业所及89个仓库以服务6155家经销商及73282家直营零售商。2010年,康师傅连续第三年获得福布斯亚洲50强称号,同时连续八年登上台湾十大国际品牌前五名,康师傅品牌价值经评定达10.66亿美元。此外,康师傅控股还上榜2010年度第5届亚洲品牌500强,荣获人民网颁发的2010最佳网络声誉企业奖和2010年《数字商业时代》评选的10年公益创新奖。这些荣誉的获得是对康师傅品牌的肯定,也对康师傅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试错行为的嘉奖。科尔公司成立于2006年,致力于微生物培养、发酵工程、细胞工程等领域的技术研发和产品生产,其核心技术是益生菌的活体包埋。科尔公司的人员规模较小,但在创新、利润实现方面却成绩斐然。在公司成立后的两个月时间内,便推出了“儿童益生菌口服冲剂”、“合生胶囊”与“活性益生菌奶片”三个新产品。2007年,科尔以领先于国际同行业2-3年的技术水平通过了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认证,并获得了国家创新基金的支持。2008年成功推出“超滤蜂蜜益生菌冲剂”、“高叶酸益生菌冲剂”及“膳食纤维益生菌冲剂”三款新产品。目前,科尔的主要力量集中于益生菌营养食品的生产与市场扩张上,并利用益生菌包埋技术,军相关医药制造领域,以及完成双歧杆菌抗肿瘤药物的最后研制过程。飞跃集团于1986年进入缝纫机行业,依靠国际行业转移初期低成本制造的优势,积累制造能力,在不断自主创新和社会网络扩展中,逐渐靠近国际技术前沿。飞跃是国内首个自主研发、自主制造数控系统、微机控制系统的企业,每年均有20多项新产品研发成功,已累计获得专利300多项,被评为“全国科技创新示范企业”、“全国火炬计划重点高新技术企业”。截至2006年,飞跃己建立18家国外分公司、1000多个国际经销商,形成50大系列500多个品种的缝制设备产品体系,达到了年产500多万台缝制设备的能力,产品出口到120多个国家和地区,实现了60%产品出口,成为“中国十大世界影响力品牌”、“全球最具竞争力的中国公司50强”。3基本发现3.1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试错行为以上群体案例都是针对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的试错机理收集的,试错行为是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十分常见的活动。通过对以上案例的分析,笔者得出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试错行为具有如下总体规律:(1)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试错行为的产生具有一定的触发因素。当创业企业内部出现危机、战略规划发生变化、人事出现重大变动、生存环境发生改变时,为保证社会网络的畅通、信息传递的高效性、减弱行动实施的阻力,创业企业必须在其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相应地展开试错活动。如案例中的宁波神化与长城战略研究所合作就是由神化已积累的关于剧毒化学品方面的管理经验触发的,构建虚拟商业模式的试错行为是由市场需求触发的;赛维LDK技术中心直接与高校科研院所面对面合作的尝试由战略规划的要求触发,多晶硅项目建立国际最先进的全闭环循环系统的试错活动由生产安全的迫使触发;吉利实施低价取胜试错策略的试错行为由竞争环境变化触发,对原有生产线进行大规模技术改造,在关键工序试错性地使用大批国际先进设备的举措是由产品滞销触发的;面对着国家政策的改变,吉利通过自主研发进入外资没有渗透的低收入市场,最终取得成功。(2)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试错行为的实施必须让渡一定的成本,但能获得收益回报。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产生的试错行为是创业企业有意识的犯错和不断纠错的行为,犯错需要通过耗费企业的资源能力来支持,不断地纠错需要耗费创业企业一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来进行,因此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试错行为具有成本不可避免性。创业企业社会网络的演化难以控制和预测,创业企业只有采用故意犯错并不断纠错的方法来摸索社会网络的演化。由此可见,试错行为是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例如飞跃公司在其改进性模仿阶段,就以支付每台15元挂牌费的方式,与上海“沪佳牌”达成合作关系挂牌生产,由此飞跃积累了一定的技术经验和资本,为飞跃的自主创新和高速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和技术支持;宁波神化建立以虚拟制造为核心的商业模式付出了大量的资本。(3)创业企业从其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试错行为中总能积累到一定的经验。在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的过程中,试错行为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促进创业企业的发展、推进社会网络的演化,而伴随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产生的试错行为实现其终极目标的途径就是积累经验、知识或信息,为活动的正式实施或大范围实施提供保证和支持,即使是失败的试错行为,其也具有一定的经验可供创业企业借鉴,因此,创业企业总能从其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试错行为中积累到一定的经验。本论文提供的案例中的康师傅以其前向一体化战略扩展销售网络,在12个大型城市建立生产基地,由此扩大了销售网络的半径,形成了区域化的产销格局;运用后向一体化战略内化供应商网络,先后建成了PSP碗厂、纸箱厂、塑料叉子厂等配套服务厂,完成了产业的垂直整合;在江苏兴化建立顶芳脱水蔬菜厂,引进丹麦技术建立顶峰淀粉厂,实现了公司供应网络的内化;将经营重心下移,直接与二阶客户交易,根据零售点普查资料对零售点进行分级管理。康师傅从这一系列试错行为中获得了宝贵的经验,缩短了社会网络的通经,提高了网络成员间的交易效率,使得康师傅的销售网络的衔接得到了强化并锁定,难以被竞争对手破坏。(4)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试错行为的路径呈现出多样化和无边界化。在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由于创业企业社会网络的衍生性、无边界性及其演化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导致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试错行为的路径演变表现出多样化和无边界化。即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试错路径的识别具有多种依据、路径的选择具有多个策略、路径的演变具有多个方向、路径的延伸表现为无边界。例如,康师傅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试错路径是沿着扩展社会网络的宽度→扩大社会网络的深度→扩张社会网络规模→缩短社会网络通经→强化社会网络衔接演化进行的。塞维LDK的试错行为是随着塞维业务的一步步扩大和其社会网络逐渐扩张而进行的,先涉足多晶硅片的生产,构建了多晶硅片加工类型的客户网络,再进入多晶硅、单晶硅的提炼生产领域,后延伸到了太阳能产品生产的最前端。飞跃集团社会网络演化的试错活动暗藏于公司发展历程中所经历的四次创新阶段,并向深度、宽度和广度上延伸。(5)学习在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试错的实施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对于创业企业和社会网络而言,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中不断发生试错行为的过程就是在不断学习的过程,试错行为只有被学习了之后,才能总结出若干经验。创业企业社会网络内其他企业试错行为所表现出来的有用信息或经验也值得创业企业学习。例如,科尔公司在开发益生菌系列营养食品时,吸收了在美国联邦健康研究中心从事与益生菌有关的肠道微生物研究工作的三位朋友的建议和研究成果。专业人士的指导是试错行为被动学习的主要方式,对于解决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试错行为实施所出现的问题至关重要,科尔公司在双歧菌转基因抗肿瘤制剂研发的过程中,就接受了湖南师大与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多位学者的指导。由此可知,学习在创业企业社会网络演化试错的实施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创业企业在其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实施试错行为时要充分发挥试错行为的学习性。3.2影响创业公司社会网络建设中虚假行为的因素(1)企业社会网络的演化过程(1)经济环境的变化。创业企业外部经济环境的变化一方面直接影响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另一方面通过竞争对手、供应商、销售商和客户等处于社会网络节点处的因素来间接影响创业企业的经营活动,逼迫创业企业通过其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试错行为来摸索应对新经济环境的生产经营活动。另外,创业企业外部经济环境的改变不一定向着创业企业意愿的方向进行,也难以被预测,所以创业企业面对着变化莫测的外部经济环境,只能通过试错的态度和活动来摸索正确的行动方案。如赛维LDK建立产能高达1.5万吨高纯硅料的马洪基地的试错行为,就是为了应对原材料日益涨价,且供应不足的经济环境。吉利汽车在我国轿车制造力主“以市场换技术”的年代里,尝试进入“洋品牌”统治的轿车制造业,最终创立了我国轿车制造的民族品牌,获得了大量的资本回报。(2)市场竞争的压力。创业企业由于与生俱来的先天劣势,相对于成熟企业而言,其生存能力、适应能力和应变能力都较差。迫于市场竞争的压力,创业企业必须通过其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试错行为来探索合适的策略和行动方案,以提高正式活动或试错行为在更大范围内实施的成功率,进而提升创业企业的竞争实力,使得创业企业能够在优胜劣汰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下去。随着广州本田投资生产雅阁轿车、上汽集团与美国通用的合资投产别克轿车以及德国大众的POLO、帕沙特、高尔夫等在我国的投产,加上华晨、哈飞、奇瑞等自主研发轿车制造企业的正面竞争,使得我国国内轿车市场的竞争空前庞大。面对如此强大的市场竞争压力,吉利公司尝试通过技术专家引进和联合开发,致力于轿车关键零部件的自主创新,采用联合开发和技术服务的形式进行整车设计,从而避开了正面竞争的挫伤,获得了自主轿车品牌,大大加速了企业的发展和社会网络的扩张。(3)产品生命周期的演变。处于生命周期不同阶段的产品具有不同的特点,主要外在表现为其被消费者的接受程度不同。这导致创业企业必须根据其产品所处的生命周期来尝试不同的营销策略,并通过不断的试错行为扩建或演变其社会网络,以应对产品在不同生命周期的生产销售需要。如吉利公司在其自主品牌轿车处于介绍期时,凭借着强大的社会网络资源尝试低价取胜策略,使当时由合资企业控制的市场价格体系得到了瓦解,从而将其轿车由介绍期推进到了成长期。随后,吉利为了保持其产品仍然处于生命周期的成长期,在不断提高技术、工艺和管理水平的同时,借全新产品投产之际,投入5亿元,对原有生产线进行大规模技术改造,在关键工序试错性地使用了大批国际先进设备,由此大大提高了生产自动化程度,提升和保证了产品品质。(4)供应链的变动。供应链关系是创业企业社会网络中的一部分,供应链的变动在创业企业的社会网络演化中十分频繁。创业企业由于自身的劣势,难以对供应链的变动进行修补,并且供应链的修补活动需要漫长的搜寻、公关和不断地尝试、修正。因此,为了弥补供应链变动带来的损失,创业企业会在其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实施大量的试错行为。例如,赛维LDK为了应对其硅料供应链出现的涨价情况,试错性地建立了产能高达1.5万吨高纯硅料的马洪基地,使得赛维LDK实现了供应链网络的内化。面对原材料供应商的集体涨价,康师傅集团运用后向一体化战略内化供应商网络,先后建成了PSP碗厂、纸箱厂、塑料叉子厂等配套服务厂,完成了产业的垂直整合。在江苏兴化建立顶芳脱水蔬菜厂,引进丹麦技术建立顶峰淀粉厂,实现了大部分原材料供应的自给自足,从而大大提高了企业的竞争实力。(2)内部问题的解决(1)企业战略的改变。企业战略是在变化的环境下为求得持续发展进行的总体谋划,创业企业制定的战略易考虑不全,这导致创业企业易根据变化改变其战略。能否做出合适的战略决策,是创业企业能否具备竞争优势的关键,合适的企业战略对于创业企业而言尤其重要,创业企业有必要通过其社会网络演化过程中的试错活动来寻找合适的企业战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