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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语言符号任意性与象似性的认知阐释

关于语言符号的性质、任意性和相似性的讨论自古以来就有讨论。随着认知语言的繁荣,讨论在过去的20-30年国内外再次成为热点。如果说“任意性是20世纪语言学的一条根本原则”,那么“在20世纪最后25年象似性理论在语言学研究中占据了支配性的地位”。实际上无论是任意性还是象似性都是在西方理论背景下对语言本质的定位。本文立足于汉语言的独特性,运用符号学、认知隐喻学和象思维的基本理论,提出象似性是汉语言的根本属性,在语言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具体体现为隐喻之象,并存在象似度的差异。一、层次的系统符号学的奠基人索绪尔(F.dSaussure)认为“语言符号(sign)是能指(signifier)和所指(signified)的结合体”。法国符号学家罗兰·巴特(R.Barthes)认为“语言符号具有层级性,是一个二级符号系统,一级符号的能指和所指在二级符号中被重新赋予新的所指含义”。第一层级语言符号系统是由能指I和所指I的结合体构成,接着又引申为能指II,指称新的所指含义,从而衍生出新的意义,所谓第二层级符号系统指的是能指II和所指II的结合体。第一层符号系统和第二层符号系统之间不是任意的关系,下一级符号系统是在上一级符号系统基础上引申出来的,两者有着内在的必然联系。我们认为语言符号的层级性是可以接着向下引申的。也就是说,可以从二级符号系统引申到三级、四级等。因为语言意义本身是一个相对开放的系统,具有不断引申的空间和潜力。以“心”为例,《汉语大词典》中有14个义项,分别为:1)心脏。2)心在所在的部位。泛指胸部。3)胃部。4)古人以心为思维器官。5)思想、意念、感情的通称。6)挂怀,关心。7)本性;性情。8)思虑;谋划。9)中心,中央。10)木上的尖刺、花蕊或草木的芽尖等。11)某些点心的馅子。12)人的主观意识。13)唯物主义哲学家则认为“心”离不开“物”。14)佛教语。与“色”相对。“心”的14个义项归类后构成了5个符号层级。从“心”五个层级的引申过程可以看出,语言是一个多层级的符号系统,但语言符号的下一级并不是一个全新的概念,而是基于上一级符号系统的能指和所指基础上产生的,两者有一定的关联性。理论上语言符号可以是一个无限延伸拓展的过程,一个符号的所指构成更下一层符号的能指,最终的所指和能指是很难确定的。但由于人类认知能力的局限性,语言符号不可能无限制地引申下去。二、隐喻是认知机制的转化隐喻是基于象似性的基础上从具体的、已知的始源域(sourcedomain)去推理抽象的、未知的目标域(targetdomain),从而将人的认知提升到一个较新的层级。在20世纪80年代认知语言学的研究范式下,隐喻已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修辞手段,而成了人类认知世界的认知方式与认知工具,是引发语言不断丰富的认知媒介,是语言变化的触媒。语言作为多层级的符号系统,隐喻认知意义的产生多在词义引申的第二个层级以上。例如用身体器官的“心”喻指中心、“手”喻指手段或本领、“喉舌”喻指代为发表言论的工具或人、“软骨头”喻指没有气节的人,从具体的人体器官本义到人类抽象情感的引申义,就利用已经存在的语言符号实现了从具体到抽象的跨越,扩大了词义的所指。当我们利用第一层符号系统能指I和所指I的结合体再去指称新的词义时,语言的隐喻意义也随之产生。所以,人们遇到新的事物时,并不总是创造全新的概念进行表征,而是利用大量已有的词或词义,通过人类的想象进行加工表述。如胡壮麟所说“人们要认识和描写未知的事物,必须依赖我们已经知道的概念及其语言表达方式,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同时还要发挥惊人的想象力,这个过程正是隐喻的核心,它把熟悉和不熟悉的事物作不寻常的并列,从而加深了我们对不熟悉的事物的认识。”语言多层级符号系统中每个层级之间都不是任意的、没有关联的,而是通过隐喻作为认知桥梁不断引申拓展出来的,从本义跨越到引申义,从已知走向未知,从具体走向抽象,语词也不断获得新的含义。可以说正是隐喻促进了语言的丰富性和创造性。在认知语言学的研究背景下,隐喻已经成为二级符号以上词义引申和演变的认知机制。国内很多学者将这一建立在西方印欧语系的隐喻理论完全移植到汉语中,忽视了汉语言特有的隐喻特质和认知个性。经过考察,我们发现汉语言的形成和发展都是以“象”为基础的,具体体现为隐喻之象。三、象似性的映射隶属于汉藏语系的汉文字与印欧语系的西方拼音文字不同,是一套可以直接用来表达意义的寓意于形的“意象”符号系统。意象中的“象”乃是符号的形式和意义之间具备的某种理据性,即象似性;“意”是这种理据性、象似性的磨损或淡化,可以说是文字形式和意义之间存在的任意性。作为意象符号系统的汉字是语言符号中任意性与象似性的和谐统一,其中任意性保证了语言的创造性、多样性,象似性则保证了语言的有序性、机制性。汉语言以“象”为基础与世界发生了关联,唯一秉承并延续了象形根基的汉字就是最好的例证。自然界存在的种种物象为语言符号的最初形成提供了资源,象形字就隐喻了人与自然的这种象似,如“人”、“牛”、“羊”、“大”、“雨”等汉字在形成的最初就模拟了人与自然的始源之象。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汉语言符号的第一层级不是任意的,而是以“象”为根据的。象形字的“象”实际上是人类隐喻思维的结果。因为隐喻是基于象似性从始源域到目标域的映射,而象形字就隐喻了人与自然的临摹关系,实现了语言符号意义和自然物象之间的象似关联及意义映射。但象形字与自然之物之间并不是完全一致的模拟。范爱贤认为:“象形之为‘象’,根本之处是‘似’,而不是与外部物象的绝对等同,由直接取自外部的实体符号,到间接的实体之象,是符号发展里程的巨大飞跃,也是人类思维的伟大创造,这种创造向外部世界的延伸逻辑就是‘似’,或曰‘象’,这种植根于自然本性的方式也就是隐喻思维。”所以隐喻发生在汉语言符号最初形成的第一个层级,隐喻是一种思维方式,而且是汉民族最早的思维方式。汉语言不只字形取自隐喻之象,字义更是通过隐喻之象的拓展才能达成。在语言多层级符号系统中,隐喻之象在语言符号第二层级以上体现的最为明显。符号上一层能指和所指的结合体与下一层的所指构成了隐喻的始源域和目标域,两个认知域之间是有联系的,主要通过隐喻获得了延伸和拓展,从而形成了语言的多义性和丰富性。词典中很多词都是一词多义的,多义词中从词义本义到引申义的跨越是通过隐喻之象的认知桥梁来完成的。所以说,隐喻之象构成了词义扩展的理据,是多层级语言符号系统形成和拓展的经脉。如果将一个汉字比拟成一个大家族的话,这个家族的成员可以包括汉字的形和汉字的义(本义和引申义)。我们注意到维系这个家族存在的不是成员之间的共同点,而是彼此之间的象似性。汉字字形以象形为基础,扩展到了汉字的六书。字义从本义到各级引申义、从上一层级符号到下一层级符号,也是以象为理据一一引申出来的。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中将这种关系比拟为“家族象似性(familyresemblance)”,他认为“家族象似性是刻画词义大家族各个成员之间关系的最好表达方式,因为在一个家族中,每个成员之间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象似关系,或体态、或容貌、或眼睛颜色、或步姿、或性格等,并以不同的方式相互重叠和交叉。”当然,随着词义的不断抽象引申,词义家族成员之间的象似之处也越来越少,词义不断被边缘化,从而实现词义的丰富和创新。总之,象构成了语言多层级符号系统之间字形形成和字义发展的内在动因,并主要通过隐喻之象来实现,象似性是汉语言的根本属性,是人类认识世界的概念化范畴化的认知基础,这具有重要的认知语言学意义。所以,汉语言是具有隐喻特质的语言,作为历史上唯一保留象形根基的汉语言文字一开始就模拟了人与自然的象似性,具备了“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的隐喻关系,隐喻是汉民族最早的思维方式。如果说象形之“象”是一种直接隐喻之象的话,那么词义引申拓展之“象”则是一种更为抽象的隐喻之象。所以,如果说隐喻之象只发生在印欧拼音文字的第二层级以上的话,却发生在汉语言的每个层级之中。可以说,汉字的形成和发展都是在隐喻之象的认知动力下实现的,而这都源于汉民族最为典型的象思维方式。四、汉字部“象思维”的内涵相对于以任意性为根基的拼音文字,汉语言则是一种“象语言”。这体现在两个层面上:一是语言符号的第一个层级,即以象形文字为根基的汉字实际上隐喻了人与自然的象似性;二是语言符号的第二个层级以上,隐喻取象是汉字第二个层级之上引申演变的认知动力。作为象语言汉字的象似性是在象思维下形成和发展的,是汉民族象思维下的产物。在大千世界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象似现象,这些普遍存在的象似在头脑中反映出来,就产生了象思维。象思维“从思维静态成果讲,有印象、忆象、表象、心象、类象、意象、形象等;从思维动态过程讲,有取象、拟象、想象、抽象等,象字意义的演化,从一个侧面表征了中国古代思维进化的过程。”象思维与西方概念思维相比,是更具有原创性的思维方式,更注重对认知客体的直觉感知和整体把握。象思维代表了汉民族的普遍文化特质,易、道、儒、禅这些中国古代经典基本是用象思维创造出来的,表达方式都是象思维式的,从“象”出发,“观物取象”,“象以尽意”。如王夫之说:“盈天下而皆象矣,《诗》之比兴,《书》之政事,《春秋》之名分,《礼》之仪,《乐》之律,莫非象也。”我们认为汉语言文字是一种“象语言”,是一种以象似性为核心特点的文字,这种象似性可以体现为形体之象和意义之象。而且无论是汉字的形体之象或意义之象,都是汉民族典型的思维方式“象思维”下形成的产物。象思维的特点首先在汉字字形中得以保留,象形文字就是最好的例证。象形字以具体实在、生动可感的自然外象为依托,完成了字形和意义之间的象似,实现了汉语言最初更重象似性而非任意性的特点。汉语言文字从“象形”诞生起,就是以“象”为基础进行发展演变的。从汉字发展历程看,在篆书及其之前形态,象形特征突出。但汉字经过汉代隶书产生之“隶变”可以说也基本符号化了。不过,必须注意,即使“隶变”之后,汉字中仍然保留着象形性根基,与完全符号化的拼音文字有着本质区别,从而使之能成为书法艺术对象。在拼音文字中,视觉象形性根基已经荡然无存。虽然任何文字都具有音、形、义统一体的特征,但汉字之形与拼音文字之形显然具有本质区别。拼音文字之形不是象形,不可能像汉字以形表意那样引起联想。就是说,“象思维”在中国和西方都有其语言文字上的根源。问题是,西方拼音语言文字,由于语法文法发达,而导致富于逻辑理性;中国汉字则由于语法文法不发达,而导致富于诗意悟性。所谓中国“象思维”是与汉语言文字这种诗意悟性密切相关。汉语言不只字形是象似的,更进一步讲,字意也是象似的。如“口”本义为身体器官“人的口部”,基于象似性进一步引申为象“口”的事物,如“洞口”、“枪口”等;接着还进一步引申为量词“一口水”、“一口牙”、“一口井”等。词义引申实际上是基于“口”的物理象似性在人心目中产生的心理象似性,从而引发了词义类推、辗转相生。语言中这样的例子可以说比比皆是。从“象思维”的视角出发,重新认识汉字表意文字与拼音文字的区别,有着积极的跨文化意义。由此可见,汉语言文字是象化的,汉民族的思维是象思维,象化的汉字和中国人的象化思维互相作用,并融为一体,不可分割。实际上,用有限的文字表达无限的思想也是由“以象统字”、“字象合一”的象思维实现的,这正是汉字象中有象、灵活多变的创造性特点。通过观察思维方式,大多数思维通常都与“象”字有关,如“具象”、“想象”、“意象”、“类象”、“抽象”等,再如“得意忘象”、“得象忘言”也是借象表义。象是意和言两者转化的中介,是一种思维方式。象思维中的象和象之间象似程度也是不同的,存在着象似度的差异。既有单纯基于事物形状、外貌、色彩等特征可以直接感知的具象象似;也有基于性质、属性、功能等基础上需要人推理的间接象似;更有只能建立在共享文化基础之上才能产生和理解的文化象似。象思维的象似度具体体现为具象、形象、意象、抽象等,几者之间并不存在严格的差异,都是汉字形成和发展的认知方式,汉语言是以“象”为语义核心建构起来的认知体系。象似度除了可以直接感知到的客观具象和在人心目中形成的相对主观的意象外,各民族的文化取象实际上最终决定着语言的发展方向。以颜色词“黑”和“白”为例,英汉两种语言中基本颜色词“黑”、“白”的原型词义和词义引申大体都是一致的,“白”在中外文化都有“纯洁”之意,“黑”则代表着“邪恶”。但因为中国特有的八卦文化,“黑”和“白”在汉语中还会使人联想到“阴”“阳”之意,这是汉语言独特的文化取象,含有西方“黑”和“白”所不具备的内涵意义。“立象尽意”与“象似性”汉语言是以“象”为思维方式的。在语言多层级符号化的过程中,汉字一直保留了“象”的根基,最终演绎成形意相结合的表意文字,体现出与众不同的“象思维”的认知方式。“象”如同汉民族的文化基因贯穿于整个语言的形成和发展中,无论是最初形成的象形文字,还是词义进一步发展的象义过程,都蕴含着“观物取象”、“立象尽意”的象似性。虽然西方文字也起源于“象”,但最终对世界进行了简单的是与非的二元切分,走上了一条完成符号化的拼音文字道路,从而形成了以任意性为主的特征,这也是西方概念理性思维的体现。汉语和英语属于两种不同的语系,具有不同的类型学特点。本文没有完全照搬语言任意性这一观点,而是基于汉语言表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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