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的度量与唐大业政制的形成

唐叔的度量与唐大业政制的形成

顾炎武在《日知录》中说：“汉代的地理记录是这样的。”。秦朝和巴基斯坦建立了小规模的周制。最后，由于国王的遗，他们没有建立帐篷。世界上的县和区被划分为郡县，摧毁了前圣人的苗族后裔。’后之文人,祖述其说,以为废封建,立郡县,皆始皇之所为也。以余观之,殆不然。”可是,当前一些大、中学的历史教科书中,在叙述秦汉的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时,还带有顾炎武所指出的这种倾向,以为秦汉时期的政治、经济制度,都是秦始皇一个人所创建的。其实,这是不对的。这样做,就会割断历史。这是形而上学思想方法和英雄史观在历史研究领域中的反映。因为历史上一切制度的产生和建立,都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各有其发生、发展和形成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某个帝王将相或英雄人物会起一定作用的,但不能抛开这些制度发生、发展所依赖的生产斗争和政治斗争的社会历史条件,而归之于某些个人的发明创造。秦汉时期的政治、经济制度的形成和建立也是这样。秦汉时期的政治、经济制度,主要来源于春秋时的晋国,中经战国的总结、提高,到秦统一后,经过四百多年的发展过程,才成为固定的制度确立下来。今分阶段叙述于下。一、公族内部统治的解体和时间变迁以封王为师,灭翼“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选建期德,以藩屏周。……分唐叔以大路、密须之鼓,阙巩,姑洗,怀姓九宗,职官五正,命以《唐诰》而封于夏墟,启以夏正,疆以戎索。”《左氏定四年传》要是按照孔夫子的观点,晋国应该是遵循唐叔所受的法度,周公所制定的宗法礼乐、贵贱分明的秩序来治理晋国的。但是历史的发展,不是以某些伟大人物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到了春秋初年,晋国却抛弃了唐叔所受的法度,而走上相反的道路。在公元前七四五年(鲁惠公二十四年),晋昭侯分封其叔父成师于曲沃(山西、闻喜),号曲沃桓叔,建立起一个庶子强宗政权。经过四十年,到曲沃武公时,这个强宗却把晋国的嫡室政权灭掉,取得了诸侯的地位。这种违背宗法制的“贱妨贵,少陵长”的篡逆事件,竟被周天子(釐王)许可、承认下来。这是晋国公族制度破坏的开始。“惠之二十四,晋始乱,故封桓叔于曲沃……”。《左氏桓二年传》“春,灭翼”。《左氏桓八年传》“王使虢公命曲沃伯以一军为晋侯”。《左氏庄十六年传》曲沃武公的儿子晋献公接受了他祖,父两代传下来的经验教训,就不再进行宗亲分封,并进一步对亲近公族剪灭。这样以来,所谓唐叔的法度也就不存在了。1.“士”、“已去也己。”晋国灭公族,是从晋献公开始的。晋献公掌握了晋国政权之后,感到曲沃桓叔、曲沃武公的子孙(即晋献公的堂兄弟)对他的威胁,于是就使士蔫想办法来消灭群公子。“晋桓、庄之族福(逼),献公患之。士蒍曰:‘去富子,则群公子可谋也己。’公曰:‘尔试其事,。士蒍与群公子谮富子而去之”。《左氏庄二十三年传》“晋士蒍又与群公子谋,使杀游氏之二子。士蒍告晋侯曰:‘可矣,不过二年,君必无患’。《左氏庄二十四年传》“晋士蒍使群公子尽杀游氏之族,乃城聚而处之。冬,晋侯围聚,尽杀群公子。”《左氏庄二十五年传》经过士蔦对桓、庄之族的剪灭,到晋献公晚年,丽姬对献公诸子的陷害,“丽姬之乱,诅无畜群公子。自是晋无公族”。所以丽姬说:“自桓叔以来,孰能爱亲。惟其无亲,故能兼翼”。从此以后,历整个春秋时代,晋国的公子、公孙无受分封者,无在国内任官当政者。消除了公族对公室的威胁牵制,废弃了血统贵族把持政权的传统,给春秋时代晋国的军事、政治和经济改革开辟了道路。2.“士会以定两国”晋国在消灭公族、废除宗法分封的同时,在政治和军事的管理上,实行了择贤举能、论功行赏的办法任用官吏,建立起尊贤尚功的用人制度。晋献公以赵夙、毕万有辅佐他灭耿、灭霍、灭魏之功,赏赐给他们耿、魏以为大夫;以士蔿有消灭公族之功,任为大司空6;以荀息有灭虢、灭虞之功,任为太傅。晋文公以赵衰有佐命之功,任为原大夫;以郤縠有迎立之功,举为中军元帅。晋襄公以胥臣举郤缺作中军元帅打败白狄之功,赏以“先茅之县”。晋景公以荀林父有打败赤狄、灭潞之功,赏他以“狄臣千室”,以士渥浊救荀林父的请死,赏他“以瓜衍之县”。又以士会有“宣法以定晋国”之功,“命士会将中军”,且为太傅”。春秋时晋的中军元帅是执掌军政大权的上卿,从晋文公任用郤縠开始,一直到春秋末年,晋国的中军元帅无一人是公族担当,都是以才能高低,军功大小任免的。“晋国之举也,不失其次也”。赵武执政时,“所举于晋国管库之士七十有余家,生不交利,死不属其子焉”,说明其他职官也同样以才能被举任,以功劳大小为黜陟的。晋国在推行尊贤尚功用人制度的过程中,抛弃了亲亲尚恩的观念,树立起赏罚严明的法治指导思想。晋献公时,以士蔿为理官(掌法令),“以正于朝,朝无兼官;为司空以正于国,国无败绩”。晋楚城濮之战时,晋文公以颠颉、祁、舟之侨违犯军令,杀颠颉以徇于师,杀祁以徇于诸侯,杀舟之侨以徇于国。晋文公以能用法,不失刑赏,“杀三罪而民大服”。晋襄公时,赵盾为正卿使范武子士会制定成文法典,“使行诸晋国,以为常法”。士会制订的成文法典,成为春秋时晋国政治的指导纲领。晋景公时,士会为太傅,推行法治,“端刑法,国无奸民”,“于是晋国之盗逃于秦”。至晋悼公时吕相还称道“武子宣法以定晋国”之功。晋厉公时,士握浊为太傅,使修士会之法。晋顷公时,铸型鼎,著士匄(范宣子)所制定的刑书于鼎上,进一步把成文法公布出来。在法治思想的指导下,晋国形成赏罚严明的法治政治。“晋国有法,始乱者死”,直到春秋末年成为大臣遵守的一条政治原则。这种刑赏严明的法治思想和法治政治,在晋国推行了约二百年,成为后来战国时推动各国政治改革的思想前导,法家学术思想的主要历史来源。3.“作惠田”,从“特征”开始出现了“作州兵”公元前六四五年,秦、晋韩原之战,晋惠公被秦国俘虏,派阴饴生回到晋国,“朝国人而以君命赏,……晋于是乎作爰田。……征缮以辅孺子(晋怀公),……甲兵益多。……晋于是乎作州兵”。通过“作爰田”,“作州兵”,晋国在春秋各国中首先改变了土地占有方式和军队征发办法。关于“作爰田”:《左氏僖二十五年传》作“爰”,《国语·晋语》作“辕”,《说文·走部》作“”。爰、辕、三字同音通用。《左传》孔颖达疏引服虔、孔晁云:“爰,易也。赏众以田,易其疆畔。”《公羊宣十五年传》何休注,“司空谨别田之高下善恶分为三品,上田一岁一垦,中田二岁一垦,下田三岁一垦。肥饶不得独乐,墝埆不得独苦,故三年以换土易居。”《孟子滕文公》“死徙无出乡”。赵岐注,“徙谓爰土易居,平肥硗也。”颜师古注《汉书地理志》引张晏云,“周制三年一易,以同美恶。”又引孟康云,“三年爰土易居,古制也。末世浸废。商鞅相秦,复立爰田,上田不易,中田一易,下田再易,爰自在其田,不复易居也。”孙诒让注《周礼遂人》,“案张(晏)、孟(康)说爰田之制,周秦不同,其以三等授田及亩数多少之差,古今是一。但周制三等受田之人,彼此相易,当年耕上田百亩,二年耕中田二百亩之百亩,三年耕下田三百亩之百亩,至四年而仍耕上田百亩,是以易居为爰。田有不易,而无不爰。秦制则受上田者,常耕此不易之百亩;受中田者常自换耕二百亩,二年而周;受下田者,常自换耕三百亩,三年而周,彼此更不相易,是以休田为爰。则爰即此所谓易。上田不易,即无爰,中田、下田乃有爰也。”由此看来,“作爰田”即变换过去土地耕作的疆界,使耕作这块土地的人民,不再是三年一爰土易居,而使土地自爰其处,终身使用,不复变换。这就改变了以往的土地占有方式,打破了井田国有制的缺口,使土地由国有制向个人私有制上过渡。关于“作州兵”:州,是野人所居住的地方组织名称。州的居民在身份上和国人不同,他本来无资格服兵役,现在以赏给他们终身使用土地为条件,使他们参加兵役,以扩大兵源。国人中的“众人”,即平民,和四鄙的野人,通过“作爰田”、“作州兵”,改变了他们的阶级身份和社会地位,缓和了国、野对立的矛盾。卿大夫通过“作爰田”、“作州兵”所得到的赏田,可以征收赏田上的租税,征集耕种其赏田上的农民当兵作为私家武装。晋平公时,韩氏、羊舌氏有田九县,可以出兵车九百辆。所以晋国在“作爰田”、“作州兵”之后,到六卿执政时,范、中行氏制田,以八十步为畹(长度),以百六十步为亩,而伍税之(伍分税一),其制田狭,置士多(出兵多),公家富。韩、魏两家制田,以百步为畹,以二百步为亩,而伍税之,其制田狭,其置士多,公家富。赵氏制田,以百二十步为畹,以二百四十步为亩,公无税焉,置士少,公家贫。晋国六卿这种制田、征兵、出税的办法,就是“爰田制”蜕变的具体形式和结果,也是战国、秦汉“名田制”的前奏,中国古代最早出现的军事封建制的阶级隶属关系。晋国在“作爰田”、“作州兵”之前,国土狭小,为戎狄所包围,土地多未开垦,”狐狸所居,豺狼所嗥”的落后小国,在曲沃武公为诸侯时,只有一军(万二千五百人),到晋献公才作二军。实行“作爰田”、“作州兵”之后,缓和了国内矛盾,提高了生产,增加了赋税收入,扩大了兵源,晋文公时就作三军,以后又作五军,作六军,又作三行。六军加三行(即三军),共九军,不断开疆拓土,很快发展为“表里山河”的大国。在春秋时压倒齐、秦、吴、楚,一直称霸二百多年,是和这个土地制度,和兵制的变革有着直接联系的。4.县、郡的设置贵族分封的废止,则过去封君的“作邑”、“作都”的分权统治形式,已经不适应新的政治形势的需要,代之而起的郡县制产生了。郡县之名,始见于《逸周书·作雒解》,“天子地方千里,分为四县,县有四郡”。然《逸周书》非真西周之书,乃战国人之伪托,其所说郡县出现于西周初年的时间不可置信。据《左传》和《史记》的记载,县之出现,早于郡。晋、楚、秦三国在东周初年兼并邻近国家时,开始设县。秦武公十年(前六八八),伐、冀戎,初县之。十一年,初县杜、郑。楚文王二年(前六八八),县申、息。晋襄公赏胥臣以“先茅之县”。晋景公赏土渥浊以“瓜衍之县”。郑襄公对楚庄王说:“使改事君,夷于九县”。这说明在春秋前期各国设县,不是在本国故土上而是在灭掉的国家领土上设立的特殊政区。到春秋中期以后,发展到在本国原有土地上也划县作为行政单位。晋国的韩氏“赋七邑皆成县”。“魏献子为政,分祁氏之田以为七县,分羊舌氏之田以为三县”。秦厉共公二十年,初县频阳。郡的设置,当以晋国为最早,赵简子誓师辞中的“下大夫受郡”,则晋国的设郡至少可以追溯到春秋中期。秦、楚之设郡,则是到战国后期。当时郡、县虽然不相统属,可以说明郡县之制不是到秦始皇时才创设的。特别是晋国,郡县的设置较秦、楚普遍,郡县的官吏,不象别的国家任用宗室贵族,而是举贤论功去作守令的。而且这些郡县守令不是世袭的。这就是后代官僚任免制度的起源。二、立起三个王国政权晋国的韩、赵、魏三家大夫,在政治斗争中消灭了范氏、中行氏、智氏,分割了他们的土地,瓜分了晋国,建立起三个王国政权,号称“三晋”。三晋为发展其政治势力,巩固和扩大其国家政权,继承春秋时晋国的尊贤尚功,军功任官、军功赏田的法治思想,进入战国后,继续贯彻推行,把它系统化,制度化,较早地形成三个以法治思想为指导,以土地私有为基础,以中央政府官僚和地方郡县守令为管理体制的集权军功封建制国家。1.刑赏我国的政治制度战国时三晋的政治改革,魏国是最有代表性的。魏在三家分晋时,正值魏文侯当政。魏文侯任用翟璜、李悝作卿相,西门豹、吴起、乐羊子为将军守令,较全面地完成魏的政治改革,开辟了战国历史的新局面。在政治体制上,中央设置可以任免的国相、将军,使军民分治,国相统领百官,将军管辖军队;在地方行政区划上,推行郡县制,分别派遣守令,以统治各地居民,建立起较完整的官僚制度和集权政治。魏文侯用李悝为相,李悝总结春秋以来晋国的成文法典,著成《法经》六篇,继续推行“食有劳而禄有功,使有能而赏必行,罚必当”的尊贤尚功和刑赏严明的原则,正式地建立起战国时的以法治思想为指导的政治路线。在经济上,继续推行军功赏田,“魏氏之武卒……中试则复其户,利其田宅”,攻城“先登者,仕之国大夫,赐之上田上宅”。把国有土地通过军功赏田逐步变成军功地主和个体农民的私有,确立封建的生产方式。在此基础上,施行尽地力之教,提高单位面积产量,发展农业生产,形成以农业为本业的重农政策。在军事上建立起以步兵为主的武卒制度。魏国在政治改革中,把土地所有制由国有变为个体私有,培植了军功地主和个体农民,确立起封建的生产关系,成为国富兵强的国家,开创了战国政治的新局面,主要是通过军功赏田制来实现的。其他各国的政治改革,也多以此为主要内容。秦汉时的封建土地所有制和封建生产方式,也正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赵国在三家分晋以后,赵烈侯当政。赵烈侯也是继承晋国的尊贤使能的政治传统,继续进行推广贯彻。他任用公仲连为相国,牛畜为师,荀欣为中尉,徐越为内史,也建立起以国相、中尉军民分治,以国相统辖百官,地方郡县守令统辖人民,中尉统领军队的集权政治。荀欣教烈侯以“选练举贤,任官使能”。徐越教烈侯以“节财俭用,察度功德”,也是实行举贤任能。公仲连拒绝烈侯对无功者的赏田(40),也反映赵国存在以功赏田的制度。由于材料太少,不敢武断。然赵武灵王以前,政府有兵籍(见《国策赵策》),赵武灵王以后,赵国出现土地个体私有和土地买卖的现象,还是可以说明赵国在经济和军事制度上,也和魏国所走的道路是一致的。韩国在韩昭侯时任用申不害为相,总结晋的故法前令,推行韩的新法后令,教韩昭侯“因任而授官,循名而责实”,说明韩也是推行法治政治。韩昭侯用“术”来驾御臣僚,也是韩国集权官僚政治发展的反映。韩国也实行军功赏田制和郡县制。“夫陈善田利宅,所以厉战士也”。2.由“秦制”形成的,是县、“公”后,秦制又实践着提高商鞅是在三晋政治改革之后,由魏国到秦国去的。商鞅帮助秦孝公变法所建立的新制度,可以概括为以下几个内容。一、设立什伍连坐制:令民为什伍,而相收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二、军功赏爵尝田的名田制:建立二十级军功爵,有军功者各以率受上爵,为私斗者各以轻重被刑。战得甲首者益田宅,五家首而隶五家。宗室非有军功,论不得为属籍。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晋国原是西周初年按宗亲所分封的姬姓国家,是周成王的母弟唐叔虞的封地。“惠之三十年,晋潘父弒昭侯而纳桓叔,不克。晋人立孝侯。惠之四十五年,曲沃庄伯伐翼,弒孝侯……。”《左氏桓三年传》三、废井田开阡陌封疆: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倍其赋;大小僇力本业,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事末利及怠而贫者举以为收孥。,。四、建立集权官僚制:集小都、乡、邑、聚为县,县置令、丞,凡三十一县。我们对商鞅在秦国变法所建立的制度,逐条加以分析,就可以知道,通过变法,在政治统治思想上,建立“赏厚而重,刑重而必”的法治统治;在政治制度上,建立以县为地方行政单位的中央集权制;在经济上,奖励农业,发展生产,通过军功赏田,把国有土地转化为军功地主和自耕农民的名田私有制;在军事上建立尚“首功”的军功爵制。拿商鞅变法在秦所建立的这些制度和三晋在改革中所建立的制度相比较,基本上是一样的。这些制度,既非秦国所固有,亦非商鞅所发明,而是脱胎于三晋,不过是在三晋制度的基础上加以总结提高而已。其法令中有一项不同于三晋者,有打击公族一项,这又是来自吴起,来自春秋时晋国的灭公族。吴起在楚国变法是接受晋国灭公族的经验,使“封君之子孙,三世而收其爵禄”,用以“抚养战斗之士”45)。盖三晋无公族,因为它们在春秋时已解除了这个阻碍历史前进的包袱,完成了这个历史使命。而推行法治政治,必须消灭贵族的政治、经济特权。秦、楚都是旧的宗法贵族执政的国家,故吴起、商鞅在楚、秦的变法中,把消灭贵族特权,打击公族作为一项主要内容,也可说是吴起商鞅的创造吧!三、秦始皇统一全国后,把商鞅建立的各种制度进一步系统化,作为统一国家的秦制正式确立下来秦国在商鞅变法后,凭藉着先进的政治、经济、军事制度,不到百年的时间,由一个被认为落后的国家,发展成为最富强、最先进的国家,到秦始皇二十六年,就吞灭了其它六国,结束了分裂割据的政治局面,建立起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封建国家。为了巩固这个统一国家的政权,秦始皇及其统治集团,根据商鞅变法以来秦国所施行的政治、经济制度,加以总结、修订,作为统一国家的制度,推行到全国去。这就是历史上所谓的秦制。1、废封建,置郡县,进一步完备和确立中央集权的政治制度。皇帝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皇帝以下,中央政府设立三公(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九卿(廷尉、治粟内史、卫尉、太仆……等)。丞相是辅佐皇帝处理国家大政的最高的政务官,是国家官吏的首长。太尉掌管全国的军事,是国家最高武官。御史大夫掌管监察百官,并辅佐丞相处理政事。廷尉掌管刑狱。治粟内史掌管粮谷财货。卫尉掌管宫廷保卫。太仆掌管供应车马等等。地方行政,设立郡县,郡下辖县。郡设郡守,掌管一郡的政事。郡尉,掌管军事。监御史,掌管监察。县设令、长,县尉、县丞,掌管一县的行政和军事。完全废除了贵族分封世袭制,推行官僚任免制。这一套中央政府和地方行政组织以及官吏的名称和职务,也多是沿袭战国时三晋的设施和在商鞅奠定的成规上加以增损的。例如战国初年魏国已建立了丞相、将军为首的军民分治的官僚系统,地方郡县服从中央的集权政治,而秦在秦武王二年始建立丞相制度;赵国在赵惠王时设立国尉,秦在秦昭王后期始以白起为国尉;赵、魏在战国时在中央和地方已设有御史,而秦在统一前后才设置御史大夫、监御史;战国时赵魏韩等国较早的设立郡县,秦到商鞅变法时只有县无郡,到秦昭王夺取各国土地时才设郡,就是秦统一后的三十六郡,据全祖望所校《水经注》的考证,其中许多郡,如汉中、上党、雁门、代郡、黔中、南阳、渔阳、上谷、辽东、辽西、右北平、河东等,是沿袭六国旧置而名称不变的。其郡守、令、长之名,也是因仍战国旧称,如:吴起为魏西河守,冯亭为韩上党守,李伯为赵代郡守;西门豹为邺令,楚有新城令,赵有中牟令,魏有安邑令。说明战国末年,地未入秦,东方的三晋固已先有郡县守令了。郡下辖县,也是魏、赵、韩三国最先施行的。魏的上郡辖十五县,赵的代郡有三十六县,上党郡十七县,韩的宜阳大县,其实郡也。只不过到秦统一后,郡下辖县才成为定制就是了。2、令黔首自实田,百姓当家则力农工,在全国范围内承认土地个人私有。秦始皇三十年,令全国人民向政府呈报自己占有的土地数量,“使黔首自实田”46)。只要向国家政府缴纳土地税,就承认其个人的土地所有权,土地的个人私有制正式得到国家法令的承认与保护。这是把商鞅变法在秦国建立的土地私有的名田制继续扩大和推广,也是中国土地所有制度由原始社会末期的公有制向私有制蜕变的正式完成。个人土地私有权在全国范围内的确立,土地成为个人私有财产,人民才有自由处理自己土地财产的权力,“百姓当家则力农工”(7)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