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燕饮诗与孔子君臣观

《诗经》燕饮诗与孔子君臣观

殷周时期，中国的社会变革极为激烈。正如王国维所说，“殷周的重大变化表明，母系家庭的兴衰和首都的转移，旧的制度被废除，新的制度繁荣，旧文化被废除，新文化的繁荣。”(p1453)就至上神的观念而言,殷人的至上神是上帝,而上帝又是与殷人的祖先神合二为一的。正因此,殷人坚信天命不变,祖先会无条件地护佑自己拥有统治大权,以至于商纣王在周人“三分天下有其二”(p17)的情况下仍愚蠢地认为“我生不有命在天”(《尚书·西伯戡黎》)。但周人面对“大邑商”轰然坍塌的戏剧性事实,不得不作出“天命靡常”的深刻反思。他们清楚地意识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蔡仲之命》)。天为天下人共有,而非哪一姓的祖先,谁有德谁就能得到上天的眷顾。周人成功地将祖先与上帝分立起来,为自己找到了推翻殷商政权的理论武器。同时,为了巩固政权而提出了“以德合天”的思想,认为只有修明其德,才能永保天命。而“明德”的核心是“保民”:“肆王惟用德,和怿先后迷民”;“欲至于万年,惟子子孙孙永保民”(《梓才》)。周代的统治者既已将“保民”视为天命永固的必要条件,因此就格外注重领导艺术。其领导艺术的基本原则就是,以人为本,营建庞大的人力资源网络,依靠其合力来治理国家。而其具体内容可借用《礼记·中庸》的这段话来概括:“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而《诗经》燕饮诗就具体生动地展现了周代人君的这种领导艺术。一1周人对威仪的接受与涵养周人明确提出:“聿修厥德”(《文王》),把修身当作关乎周族命运的大事来抓。由《仪礼·士冠礼》可知,早在为男子行冠礼时,就提出了“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的期望。而自此以后,男人的重大人生课题就是修养自身,不仅要具备外显的威仪,更要涵养内在的美德。所谓威仪,正如《左传·襄公三十一年》北宫文子所云:“有威可畏谓之威;有仪可象谓之仪。君有君之威仪,其臣畏而爱之,则而象之,故能有其国家,令闻长世;臣有臣之威仪,其下畏而爱之,故能守其官职,保族宜家。顺是以下皆如是,是以上下能相固也。”由此可知周人崇尚威仪的真谛。正因此,《诗经》特别强调威仪,“威仪”一词凡14见,而燕饮诗中就出现了7次。周鉴于殷汹酒而亡国的沉痛教训,明确反对汹酒,因此,在饮酒之时特别强调威仪。参加宴会的人(当然包括人君)不断接受这样的威仪教育,就会时刻注意保持威仪。这样,威仪就不仅成为展示个人修养的窗口,而且成为维护统治秩序的有效手段了。至于涵养美德,更是人君修身的重中之重。“德”字在《诗经》中出现频率极高,且许多都是针对人君而言的,就是明证。而后稷、文王、武王等周之先公先王,就是周代人君效法的修德榜样。这些先公先王美德的核心就是保民。《大明》明确指出,天之所以授命于周,在于“乃及王季,维德之行”,“维此文王”,“厥德不回”。而王季之德,承古公亶父而来。《史记·周本纪》就指出:“公季修古公遗道,笃于行义,诸侯顺之。”而古公之德的核心是“保民”,由《周本纪》所载古公这段话可知:“有民立君,将以利之。今戎狄所为攻战,以吾地与民。民之在我,与其在彼,何异?民欲以我故哉,杀人父子而君之,予不忍为。”古公爱民,王季必效法之。王季之德又直接影响了文王。文王“遵后稷、公刘之业,则古公、公季之法,笃仁,敬老,慈少,礼下贤者”(p21)《大明》所说的“厥德”,当然包含了以上内容,其核心不外乎“保民”。总之,周代人君将威仪美德视作人生修养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既塑造威仪,又涵养美德,使自身修养不断完善,从而向世人展现完善的自我。而完美的自我,是人君取信于臣民的法宝。以自身魅力征服臣民,是周代人君领导艺术的起点。2立贤之道,即求贤贤者德才兼备德高望重,富有政治智慧,人君若能得到贤者的辅助,既是人君之福,更是国家之福。因此,周代人君特别注重尊贤。周代有咨询制度,不言而喻,这种制度本身就体现出人君对贤者价值的尊重。《皇皇者华》有“周爱咨诹”等,后郑以为咨诹等就是向忠信之贤人求善道,杜预亦云。可见,周有派专职人员出外向忠信之贤人咨询善道的制度。人君在燕礼上乞言于老者,亦是尊贤的表现。周代燕礼有人君向老者包言而老者谈说善道之事(笔者已有文论此),而《鹿鸣》“示我周行”就再现了此节。曹氏粹中以此句有“燕乐之际,求贤以自助”(p16)之意,可谓得之。人君在燕礼上殷切希望贤者以善道示己,其尊贤之意不言自明。盛赞贤者美德,充分肯定其表率作用,祝以大福,是人君尊贤的重要方式。《鹿鸣》一诗就盛赞讲道之贤者“德音孔昭”,既是民之楷模,又是君子效法的榜样,其尊贤之情溢于言表。《南山有台》“德音是茂”,极言其德之盛;“万寿无疆”,则衷心祝其健康长寿。而“德与寿,天下之达尊也”,(朱氏道行引徐氏)(p66),故朱子以为此诗“美其德而祝其寿,所以道达尊宾之意”(p115)。而此“宾”,不是一般宾客,而是贤者。何以知其然也?《诗序》云:“《南山有台》,乐得贤也。得贤则能为邦家立太平之基矣。”人君尊贤如此,自然会得到贤者诚心辅弼。3克亲密周代人君将亲亲纳入领导艺术范畴,是当时宗法制的必然产物。人君既要亲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同姓,还要亲妻子、妻之党、母之党。(1)不可嘴唇,不可私家车由《常棣》一诗可知周天子确有燕兄弟之礼,此礼本身已说明,天子非常重视兄弟亲睦。天子之所以亲兄弟,是因为:”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永叹”(《常棣》)。正因兄弟是天子平丧乱、御外侮的中坚力量,所以,兄弟应相亲相助,不得疏远,平安时如此,危难时更要如此。虽然兄弟间的嗑嗑碰碰在所难免,但一旦遭遇外侮,定要捐弃前嫌,一致对外,“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常棣》)说的正是这个道理。(2)人君之妻在燕礼上的角色人君妻子的地位与职能,《礼记·昏义》有精当概述:天子夫妇关系,犹如日月关系,阴阳关系,二者相辅相成。夫治外,妻主内,妻子扮演着治理家庭的重要角色,她的德能是使“家可长久”的重要保障。而由《诗经》可以看出,周代人君之妻的确扮演着重要角色:在祭祀中是重要的助祭者,在燕礼上是燕内宾的主持人。《礼记·祭统》云:“既内自尽,又外求助,昏礼是也。故国君取夫之辞曰:‘请君之玉女。与寡人共有敝邑,事宗庙社稷。’此求助之本也。夫祭也者,必夫妇亲之。”这充分说明妻子是重要的助祭者。《楚茨》就写了天子之后助祭之事:“君妇莫莫,为豆孔庶”,“诸宰君妇,废彻不迟”。而在燕礼上,妻子扮演着更为重要的角色。《常棣》云:“妻子好合,如鼓琴瑟。”《郑笺》云:“王与族人燕,则宗妇内宗之属亦从后于房中。”可见,燕礼上妻子(主妇)是内宾燕饮的主持人。正因妻子扮演着不可替代的角色,所以周代人君将妻子视为“亲亲”的重要对象。(3)“兄弟,父之党,母之党。”《伐木》是王燕朋友故旧的诗,母之党、妻之党也应邀赴宴,得到了天子的热情款待:“笾豆有践,兄弟无远。”句下《郑笺》曰:“兄弟,父之党,母之党。”《孔疏》;“此言兄弟,总上父舅二文,故知父党、母党也。”此诗之“兄弟”除了父之党外,还有妻之党、母之党。王亲异姓姻亲如此,当然也会赢得他们的支持。(4)夜饮之对象应为燕同姓天子通过亲切的称呼、设宴殷勤款待,向同姓的族人、诸侯表示亲亲之意。以此争取同姓的支持。《毛传》:“天子谓同姓诸侯,诸侯谓同姓大夫,皆曰父。”而《礼记》)郑注云:“称之以父与舅,亲亲之辞也。”《伐木》中的天子就称族人为“诸父”。而由《楚茨》“备言燕私”。《湛露》“厌厌夜饮”,可以了解人君亲同姓的另一重要方式。《毛传》认为“夜饮”即“燕私”。而“燕私”,指燕同姓,所以“亲骨肉也”(p579)。那么,“夜饮”的对象亦当是同姓,《郑笺》就指出。“夜饮之礼,在宗室同姓诸侯则成之,于庶姓其让之则止。”而“夜饮”的目的是“尽其私恩”(p822)。无论是祭毕“燕私”,还是燕诸侯而为同姓诸侯行夜饮之礼,都是为了向同姓示慈惠,尽私恩,以示亲亲之意。在宗法社会中,人君亲亲,换来的是一般臣子难以企及的忠心,如若相反,亲人亲戚的怨恨也足以动摇王权的稳固。因此,周代人君将亲亲摆到了重要的位置,而且格外谨慎地照顾到了不同群体的情绪与利益,使之尽量向人君靠拢,从而成为人君人力资源网络中不可或缺的中坚力量。4第四,人君对《仑弓》的信任大臣是国家的栋梁,人君敬之,国家大事才能赖以顺利进行。周代人君敬大臣的主要方式之一是重赐有功大臣。诸侯有征伐之功,王以弓矢赐之,而“凡诸侯,赐弓矢,然后专征伐”(p822)。所谓“专征伐”,即东莱吕氏所谓“如四夷入边,臣子篡弑,不容待报者”。如此信任,足见人君对有功大臣的尊敬。而《彤弓》,《诗序》以为是关于“天子赐有功诸侯”的诗。王既赐有功诸侯以象征“专征伐”大权的彤弓,向受赐诸侯表达自己的殷殷之意,不仅如此,还设钟鼓飨礼款待之。总之,彤弓之锡,非常赐;钟鼓之乐,非常乐;大飨之礼,非常礼;中心“贶”之,非常情。此四者,集于有功诸侯一身,天子对其不可谓不敬。除此之外,人君还通过盛赞大臣表敬大臣之意。《六月》中的大臣吉甫在国家危难之时,受王命出征##狁,不战而屈人之兵。于是王以“万邦为宪”高度评价他。“万邦为宪”。《孔疏》释为“其才略可以为万国之法”,与其意义相当的还有《桑扈》“百辟(诸侯)为宪”,《假乐》“四方之纲”,而这些都是用在至尊的天子身上的。所以说天子给予吉甫如此美誉,足显其对大臣的尊敬。5“人君体下”,即申请“君探其情而代之言”群臣的忠心效力是政事得以顺利进行的保证,而人君体察群臣才能换得群臣的忠心。周代人君体群臣的方式有二。其一,出征之臣有功,出使之臣还,人君皆燕以慰劳之。《燕礼》贾疏云:“燕有四等。《目录》云诸侯无事而燕,一也;卿大夫有王事之劳,二也;卿大夫又有聘而来,还与之燕,三也;四方聘客与之燕,四也。”其中二三两类燕礼是用以慰劳出征或出使之臣的。而《四牡》是“劳使臣之来”(p624)的乐歌,《出车》是“劳还率”(p560)的乐歌,可分别用于以上两类燕礼(按:这类乐歌的存在,也证明了当时慰劳燕礼的真实性),正是人君体群臣的重要载体。其二,人君还能设身处地为臣下着想,体察其劳苦之状、忧思之情。《四牡》、《皇皇者华》、《出车》、《采薇》皆是代言体的诗,即人君替使臣、将帅代言劳苦之状、忧思之情,以示人君体群臣之意。关于这一点,朱子《诗集传》如是说:“臣劳于事而不自言,君探其情而代之言,上下之间,可谓各尽其道矣。”(p579)关于“君探其情而代之言”的目的,朱子如是说:“使臣将命以赋政于四方,乃其职分之所当然,而先王之意,殷勤恻怛,惟恐劳之不至,乃为之探其情意之所不能已而未敢言者,于其燕劳而咏歌之。孔子曰:‘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于此见之矣。”(p103)总之,“君探其情而代之言”,是体群臣的重要方式,以此换来的是臣愈益勤勉地为君效力。6以慰劳农人之礼,慰劳区别于百姓之礼虽然庶民社会地位卑微,但离开了他们,国家将举步维艰。正因此,子庶民就成为周代人君领导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了。子庶民之具体方式如下:为政为民:东菜吕氏释此章最切诗旨:“民之劳逸在下,而其机枢在上。上逸则下劳矣,上劳则下逸矣。不解于位,乃民之所由休息也。”(p13)由此可知,《假乐》卒章落脚点在于传达周统治者君臣团结勤政为民的统治意识。而为政为民,首先应该做到以百姓基本生活为念,在最大程度上保障百姓日常饮食:“民之质矣,日用饮食”(《天保》)。使而能劳:《杕杜》为“劳还役”的乐歌,而《七月》是劳农之乐歌。役夫出征,农夫务农,皆极尽辛劳,故设宴以慰劳之。所不同的是,慰劳役夫是在征战归来慰劳将帅之后进行。而慰劳农夫,是在一年一度的蜡祭时进行,《礼记·月令》就说,孟冬时节,国祭蜡,“劳农而休息之”,后郑以此为党正饮民于序而慰劳农人之礼,而《七月》末章“朋酒斯飨”等五句即是对劳农礼的真实反映。使而能劳,则民无怨。体察人情:“戍者勤苦之情,最切者有四,一则有舍其家室之悲,二则有不遑启居之劳,三则有载机载渴之苦,四则有不得其家音信之忧”,而《采薇》一诗前两章就“备道此回事以慰之”(p33)。《杕杜》一诗则将思妇由去冬十月至今暮春对征夫的思念表现得细致入微。但她的思念都落了空,最后不得不“卜筮偕止”,何氏楷曰:“礼,大事先筮而后卜,小事则龟筮不相袭,今相袭俱作,以心之惶惑不定也。”(p38)人君对思妇细腻微妙的情感变化了如指掌,并代其言,这是在“劳还役”时一并慰劳在家思妇的最佳方式。正如范氏处义所说:“此诗专劳戍役,终始言室家思望,待小人之道,尤贵于切近其情也”(p51)。此可谓一语中的。的确,体察民之情思,是“子庶民”的重要方式。7《周咏有客》诸侯位尊权重,是维护国家稳定的至关重要的因素。因此,怀诸侯成为周代人君领导艺术的必选项目:不仅迎来送往以示尊重,设燕赏赐以示慈惠,而且还高度评价以笼络人心。周天子有来迎诸侯之礼。《郑笺》云:“此说天子之车饰者,诸侯燕见天子,天子必迎车于门,是以云然。”《孔疏》亦认为“燕有迎法”。既迎来,则必送往。《周颂·有客》是为微子饯行的乐歌。微子助祭毕,欲归,时王殷勤挽留曰:“有客宿宿,有客信信。”还以絷绊其马足,以示留客之诚(绊马足留客,周之俗也)。至不可留,又设燕钱送之,“与之欢燕,以安乐其心,是厚之无已”(p51)。郑玄明确指出:“诸侯朝觐会同,天子与之燕,所以示慈惠。”(p1341)《湛露》即为天了燕诸侯之诗,有“厌厌夜饮,不醉无归”,孔氏颖达以为此句表达了天子留诸侯夜饮之意:“首章言土燕诸侯,虽至于夜,留与饮燕,无问同姓异姓,皆不醉无归,是天子恩厚之义也。”(p621)当然,天子锡于诸侯车服,无非是为了欢悦其心。除以上两方面以外,天子还通过高度评价诸侯以笼络其心。《湛露》“岂弟君子,莫不令仪”。《采菽》“赤芾在股,邪幅在下,彼交匪纾”,显然是在夸诸侯有威仪。而《湛露》还赞美诸侯有德:“显允君子,莫不令德”,《采菽》则充分肯定他们在国家事务中的重要作用:“殿天子之邦”,“平平左右,亦是率从”。8远国侯的兄弟关系《礼记·中庸》云:“柔远人则四方归之。”孔氏颖达指出:远人,“谓蕃国诸侯”(p621)。而《周礼》曰:“九州之外,谓之蕃国。”《蓼萧》之诗即写蕃国诸侯朝王而得燕庆。应是“柔远人”之诗。《蓼萧》中的天子是如何“柔远人”的呢?其一、“燕笑语兮”,这是说天子燕饮远国之君,并与之笑谈,可谓恩意深厚。其二,该诗有“为龙为光”,孔氏颖达释曰:“为君所宠遇,为君所光荣”。换言之,天子以巧妙的手段恩宠远国诸侯,使他们感到无限荣耀。其三,远国诸侯美天子曰:“宜兄宜弟”,由此可知,远国诸侯在天子这里得到了兄弟般的待遇。其四,天子亲迎远国诸侯,“爵不过子爵”(p1443)的远国诸侯,初见天子时必惶恐不安,而天子乘车亲迎之,设宴款待之,待其如兄弟,又恩宠有加,这样他定会衷心拥戴天子。可以说,《蓼萧》一诗是周天子“柔远人”的活化石。人君修身、亲亲、尊贤、敬大臣、体群臣、怀诸侯、柔远人、子庶民,其功效正如《礼记·中庸》所言:“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惑,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子庶民则百姓劝。……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总之,人君通过各种方式,取信于臣民,营造了包括妻子、妻之党,母之党、族人及臣、庶民在内的庞大的人力资源网络,而这人力资源的合力是人君治理国家的必不可少的坚实基础。周代所倡导的这种人君领导艺术,至今仍有借鉴意义。人君注重个人修养,以自身魅力征服臣民、取信于臣民,是其领导艺术的第一个亮点。而将以人为本的指导思想落到实处,是其成功的关键。正是以人为本,人君才了解了臣民的需要,并最大限度满足了其需要,比如,满足贤者、大臣尊重的需要;满足群臣、庶民理解的需要;满足亲人、亲戚归属和爱的需要;满足人臣诸侯自我实现的需要等等,这样,人君就得到了臣民忠心的拥戴。如此,其庞大的人力资源网络中的每一分子的能量就会得到最大限度发挥,其合力才能最大化,而国家得到有效的治理也就由梦想变为现实了。现代的领导干部如果能从这些领导艺术中汲取营养,不断加强自身修养,就会提升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而时下所倡导的以人为本的思想,如果能在各级领导、管理人员的努力下得以充分落实,那么最大限度发挥各类人才的优势,在国际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就不无可能。二君君权是绝对君权的源头人君做到了尊贤、敬大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