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养老金目标替代率研究

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养老金目标替代率研究

一、新农保养老金替代率的基本现状2009年，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实施农村社会保障社会保障试点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后，各网站实施了具体的实施方案，推动了每年10%的社会养老基金计划。其中,基础养老金和缴费补贴的规定所反映出来的政府财政参与,对促进农民参保起到了积极作用,然而与其他养老保险制度相比,新农保的特点是缴费低、保基本。目前,国务院尚未出台关于基础养老金、缴费档次与补贴应如何调整的相关文件,很多地方尤其是中西部省份仍采用2009的标准推行制度,而东部地区大多数地方已提高了基础养老金的标准。如浙江自2011年7月1日起,将基础养老金最低标准调高至每人每月66元,广州则提高到了130元。从全国各地方对新农保养老金和缴费及补贴标准的调整来看,表现为速度、方式和幅度各异。本文试图研究在不同参保者的养老金替代率能够实现目标水平的情况下,如何使制度各要素因地适宜且随时间推移有规律的增长。自新农保制度推出以后,学术界已有学者对新农保养老金替代率进行了研究。其中,邓大松、王翠琴、薛惠元均通过将参保者划分为“新人”、“中人”和“老人”,并对其养老金替代率进行测算,得到后两者替代率较低,而前者可通过长期参保获得较高的替代率;贾宁、袁建华基于精算模型对个人账户替代率的研究表明,参保年龄、缴费档次、收入增长率和缴费方式等都对个人账户替代率有较大影响,应通过建立缴费和补贴的自动调节机制,维持一定的替代率水平;汪东旭、李青参照食品支出和农民中等消费支出与人均收入的对比关系,提出了2011-2030年新农保养老金合意替代率的上下限区间。总体来看,已有研究普遍从全国角度分析在现有标准基础上新农保养老金的替代率水平,并提出建议加以完善和提高,而忽略了地方在替代率水平上存在的差异,也没有提出针对地方改善新农保养老金替代率的制度实施方案。本文依据《指导意见》中规定的各项标准,通过构建现行“国家新农保”政策下养老金的目标替代率模型,分析影响养老金替代率的不同因素,并对目前替代率水平加以评估。进而按照新农保缴费低、保基本的特点设定替代率的目标,并基于各地方基础养老金和缴费档次及补贴标准可不统一的前提,寻求针对各个地方的基础养老金和缴费档次及补贴的合意调整方案。二、新标准保险金额调整(一)农民缴费补贴《指导意见》中涉及参保者缴费及影响养老金替代率的规定主要包括:(1)缴费档次:2009年缴费标准为每年100元、200元、300元、400元、500元5个档次,地方可根据实际情况增设缴费档次,国家依据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增长等情况适时调整缴费档次。(2)缴费补贴:地方政府应对参保人缴费给予补贴,补贴标准不低于每人每年30元,对选择较高档次标准缴费的,可给予适当鼓励。从大多数地区的实施情况来看,为鼓励农民参保,通常为缴费档次每高一档,补贴可增加5元。(3)缴费年限:新农保制度实施时已年满60岁的不用缴费;距领取年龄不足15年的,应按年缴费,也允许补缴,累计缴费不超过15年;距领取年龄超过15年的,应按年缴费,累计缴费不少于15年。(4)个人账户资金来源:个人缴费、缴费补贴、集体补助及其他各类缴费资助全部记入个人账户,但目前基本上只有前两项来源。此外,个人账户储存额按中国人民银行公布的一年期存款利率计息。(5)养老金待遇:参保时已年满60岁的,仅享受基础养老金,2009年为每人每月55元;有缴费的参保者,养老金包括基础养老金和个人账户养老金两部分。(二)缴费补贴及养老金的领取根据《指导意见》的规定,结合各地的具体实施办法,本文对新农保养老金替代率模型的设定做出以下假设:1.缴费档次:以《指导意见》中规定的五个缴费档次为标准,可逐年提高,缴费补贴与之同步增加。2.政府的缴费补贴:在最低30元的基础上,每高一个档次增加5元,如选择500元缴费档次的参保者可得到缴费补贴50元。补贴标准随缴费档次的提高而增加。3.保险费的缴纳:对于制度推行时,45-60岁之间的非满期缴费者,有三种情况:(1)统一一次性补缴保费且有政府追加缴费补贴;(2)统一一次性补缴费但政府不追加缴费补贴;(3)不补缴费。45岁以下的满期缴费者,则每年缴费,至领取前终止。4.养老金的领取:缴费参保者满60岁后领取到的养老金中,来自个人账户的养老金额度各年保持现值相等,即相邻两年的额度仅相差一年期利息额,直到此人的寿命终止。5.基础养老金:在2009年每人每月55元的标准上,按一定增长率逐年提高。6.个人账户资金来源:假设来源为个人缴费和政府补贴,暂不考虑集体补助部分。7.假设个人账户计息利率平均为3.5%。全国及各地方2010年后的农民人均年收入以1997-2010年农民收入的平均增长率逐年增加。(三)缴费替代率模型按照保险费的缴纳情况,本文将领取者分为四种类型,分别是(1)制度覆盖时已年满60周岁,没有缴过费,仅领取基础养老金;(2)正常缴费参保者,包括参保时距领取年龄超过15年的满期缴费者,和不足15年选择不补缴保费的非满期缴费者,均自参保时起每年正常缴费;(3)非满期缴费者选择补缴保费,且政府不对补缴费追加缴费补贴;(4)非满期缴费者选择补缴保费,且政府对补缴费追加缴费补贴。因同年龄的上述四类领取者个人账户积累额不同,从而导致替代率水平不同,因此新农保养老金替代率模型将按领取者的类型具体设定。根据保险精算平衡理论,参保者在缴费期内积累额与给付期内领取额的现值相等。制度覆盖时已年满60周岁的领取者不缴费,则其缴费期设为0年,而有缴费参保者的缴费期自缴费的第一年开始至领取养老金的前一年止,其给付期自领取养老金开始至平均寿命年龄止。1.缴费期积累金额假设个人参保缴费时的年龄为n岁,则个人缴费期第一年的缴费金额将积累60-n年,第二年的缴费金额将积累60-(n+1),依此类推,则缴费期末个人缴费累积总额为各年缴费积累额的加总。对于无缴费直接领取基础养老金的领取者来说,其个人账户中的缴费积累额为0,而对于其他三类领取者,缴费期末他们个人账户的积累金额为:(1)正常缴费者。其给付期初个人账户积累金额为:其中,f和G分别是参保者选择的缴费档次及相应的缴费补贴(以2009年的标准为基数),h为自2009年起缴费档次和补贴标准的年增长率;t0为此人开始缴费参保的年份;n0为此人开始缴费参保的年龄;r为个人账户计息利率;i为参保者已缴费年数减1。(2)补缴保费但无追加补贴的缴费者。其给付期初个人账户积累金额为:式(2)的后半部分与式(1)相同,属于此人参保后每年正常缴费部分,而公式前半部分则是此人按照参保当年的缴费档次一次性补缴的保费额,其中n0+15-60是此人需补缴费的年限,该补缴费积累至缴费期末。(3)补缴保费且有追加补贴的缴费者。其给付期初个人账户积累金额为:式(3)与式(2)相比,因政府对缴费参保者的补缴费部分追加缴费补贴,故公式的前半部分中增加了G,其余与式(2)相同。2.基础养老金的领取无缴费的领取者仅领取基础养老金,其每年的养老金领取额为12C(1+g)t-2009,其中C为2009年的基础养老金额度,即55元/月;g为基础养老金的年增长率;t为领取年份。而对于有缴费的领取者来说,需按照给付期初个人账户积累总额与未来各年养老金(不包含基础养老金)贴现值的总额相等的平衡式计算给付期第一年每月所领取的个人账户养老金,即139s=JLE。其中,s为给付期第一年每月所领取到的来自个人账户的养老金,个人账户中余额部分在剩余年份中仍可计息。按照上述原理计算不同类型领取者在领取年份所领取到的养老金额度为:其中,n1是领取者领取养老金时的年龄,公式前半部分为个人在第t年领取到的基础养老金额度,后半部分是在第t年领取到的来自个人账户的养老金额度。由于本文假设领取者在71.58岁之后领取到的养老金仍按上一年领取额度计息,从而领取者在其60岁之后的寿命期内领取到的个人账户养老金在相邻两个年份中的现值保持相等。对四种类型领取者在相同年份领取到的养老金额度进行比较,容易发现,无缴费者领取到的养老金额最低,其次为选择不补缴保费的非满期缴费参保者,而选择补缴保费且有追加补贴的非满期缴费者与满期缴费者的养老金额度较高。3.收入预测值的测定由于本文基于个人账户缴费额分析养老金替代率水平,因此使用“目标替代率”的概念设定新农保养老金替代率模型,即领取者给付期第一年的养老金额与给付期前一年收入的比值。考虑到数据获取原因及替代率的普适性,此处个人给付期前一年的收入使用地方农民人均年纯收入的预测值。不同类型领取者的新农保养老金目标替代率为:(1)无缴费领取者。给付期内养老金领取额即为当年的基础养老金额,从而其新农保养老金的替代率为:其中,t1是领取者给付期第一年的年份,y0是2008年农民人均年纯收入,k是农民人均年纯收入的年增长率。(2)有缴费的领取者。给付期第一年养老金额度为基础养老金和来自个人账户养老金的加总,从而其新农保养老金的替代率为:由公式(6)可以看出,有缴费领取者的养老金替代率可视为基础养老金替代率与个人账户养老金替代率的和,故TDL1>TDL0,即缴费参保者新农保养老金的替代率水平必定高于无缴费参保者的替代率。此外,三类缴费参保者在参保年龄、参保年份、缴费档次等均相同的情况下,由于在是否补缴保费及有无追加补贴上各不相同,导致JLE有差异,因此其新农保养老金的替代率水平也不同。三、新农保养老金替代率下限的确定根据上文模型的设定及部分参数的赋值,可计算不同类型领取者在不同缴费档次下的新农保养老金替代率。同时,本文将参照农村低保标准与当地农民人均收入指标,确定新农保养老金的替代率下限,在此基础上评估不同领取者的替代率水平,为本文提出各地方基础养老金、缴费档次及补贴的合意增长率提供依据。目前,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为保障低收入人群的生活发挥了重要作用,低保线的实质是为城乡居民提供最基本的生存保障,而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的推出也正是为了保障农村老年居民的基本生活,由此可见,新农保与低保有一定的可比性。此外,部分地方已将60岁及以上农村低保对象纳入新农保保障范围,因此可参照农村低保水平衡量及合理确定农村社会养老保险的保障水平。从全国各地农村低保标准与当地农民人均年纯收入的对比关系来看,2010年底湖南省比例最低为17.58%,最高的海南是38.56%,但多数地方的这一比例集中在20%-30%之间。同时各城市最低生活水平线通常为职工平均工资的1/5左右,因此可认为养老保险金的替代率下限为20%。综合以上分析,新农保养老金若要发挥保障农村老年人口基本生活的作用,参照城市和农村低保标准与收入的关系,可将新农保养老金的替代率下限设为20%。本文以下内容将基于不同年龄参保者的养老金替代率不低于20%的原则,探讨各地方基础养老金、缴费档次及补贴的增长率组合。(一)缴费档次对参保者缴费替代率的影响从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待遇的年增长情况来看,基本保持在10%左右的平均增长速度,因此新农保基础养老金的年增长率可暂且假设为10%,在此基础上,分析不同缴费档次及补贴水平下各年龄参保者养老金替代率的差异。由上文可知,无缴费者领取到的养老金额度最少,因此该类型领取者的新农保养老金替代率最低。而在有缴费的非满期领取者中,正常缴费时的替代率较补缴保费情况下低,为了仅考察因年龄不同而造成的替代率水平差异,此处假设2009年所有60岁以下的参保者均正常缴费,从而全国各年龄参保者未来给付期初的养老金替代率水平如表1所示,其中2011年及之后的农民收入在2010年5919.01元的基础上,按照1997-2010年8.44%的平均增长率进行推算。由表1可知:(1)对于相同档次,同年参保者年龄越大,则正常缴费情况下给付期初的替代率水平越低。如缴费档次及补贴每年增长5%时,2009年选择100元缴费档次的16岁参保者,按年缴费至59岁,2049年60岁时新农保养老金替代率水平为26.33%;而2009年59岁的参保者在正常缴费情况下,2010年60岁时新农保养老金替代率为14.31%,两者相差12个百分点。(2)对于年龄相同的参保者来说,所选缴费档次越高,则给付期初养老金替代率水平越高。以2009年16岁参保者为例,当缴费档次及补贴标准每年提高5%时,500元档次下养老金替代率为31.97%,与100元缴费档次相差5.64%。替代率水平在缴费档次间的差异随着参保年龄的增大而趋于减小,2009年59岁的参保者,500元档次与100元档次下的替代率仅相差0.74%。(3)当基础养老金的年增长率固定时,缴费档次及补贴增长率越高,同种情况下养老金替代率水平也越高。如2009年选择500元缴费档次的16岁参保者,若缴费档次及补贴标准以每年5%提高,则给付期初的养老金替代率为31.97%;而当缴费档次及补贴标准以每年8%提高时,给付期初的养老金替代率为39.93%,两种情况下替代率相差7.96%,较增长率相同时替代率在高低档次间的差异大。此外,由表1分析不同年龄参保者在各缴费档次下的替代率总体水平,当基础养老金增长率为10%,缴费档次及补贴增长率为5%时,替代率最高是31.97%,最低为14.31%;缴费档次及补贴增长率为8%时,替代率最高是39.93%,最低为14.31%。若要不低于替代率的下限20%,则需缴费参保者年龄在45岁及以下,即缴费满15年且选择较高档次缴费;而对于选择100或200元低缴费档次的缴费参保者,则需缴费满25年以上。(二)年龄越大,养老金替代率越高。对于缴费年龄的影响由前文模型可知,非满期缴费者是否补缴保费和政府有无追加补贴将影响个人账户的积累额,进而影响养老金替代率。假设基础养老金年增长率仍为10%,缴费档次和补贴标准以每年5%提高,则2009年参保的非满期缴费者的替代率如表2所示。由表2可知,(1)从参保者年龄来看,非满期缴费者正常缴费时,相同缴费档次下随着参保者年龄的增大,给付期初养老金替代率趋于减小,各档次均如此;而对于非满期缴费者补缴保费的情况,参保年龄对养老金替代率有一定影响,但并非年龄越大替代率越小。如补缴保费但无追加补贴情况下,46岁参保者(补缴1年保费)选择500元缴费档次时给付期初的替代率为23.86%,而57岁参保者(补缴12年保费)为24.26%,较前者高。(2)比较同年龄、同档次下不同类型参保者的替代率发现,补缴保费且有追加补贴的替代率高于补缴保费但无追加补贴的情况,而后者又高于正常缴费下的替代率。前两种情况的替代率相差不大,两者与正常缴费情况的差异则随参保年龄的增大趋于明显。如三种情况下46岁参保者选择300元缴费档次时的替代率从低到高依次是20.69%、20.85%和20.87%,较为接近;而56岁参保者三种情况下的替代率为15.86%、19.95%和20.50%,差异较为明显。(3)当基础养老金年增长10%,缴费档次及补贴年增长5%时,三种情况下非满期缴费者的养老金替代率均不高,只有当参保者补缴保费且选择中间及以上缴费档次时才可高于20%的下限。(三)不同年份参保者的养老金替代率正常缴费的参保者因后参保者缴费年限低于先参保者,个人账户的积累额较先参保者少,故可推测此类缴费者中,先参保者较后参保者的替代率水平高。而对于有补缴保费的非满期缴费者,由积累额公式(2)和(3)可知,无追加补贴情况下先后参保者的积累额与补贴额及h和r的大小关系有关,而有追加补贴情况下只与h和r的大小关系有关,故两种情况下先后参保者的替代率大小无法确定。假设基础养老金仍以10%每年提高,而缴费档次及补贴的增长率设定为3%和8%两档,前者低于计息利率r,后者高于r,非满期缴费者补缴保费且有追加补贴,则300元缴费档次下不同年龄参保者的养老金替代率如表3所示。由表3可以看出,(1)2009年参保的满期缴费者,若在2009-2018年间不同年份参保时也均为满期缴费者(表中20岁与30岁参保者),则后参保者养老金替代率较先参保者小。但2018年参保与2009年参保相比,养老金替代率差异不大。(2)2009年参保的满期缴费者,若在2009-2018年间部分年份参保时为非满期缴费者(表中40岁和45岁参保者),当缴费档次及补贴增长率低于计息利率时,后参保者养老金替代率相对低于先参保者;而当缴费档次及补贴增长率高于计息利率时,先后参保者的养老金替代率无法确定,但较为接近。(3)2009年参保的非满期缴费者,若在2009-2018年间参保时均为非满期缴费者(表中46-50岁参保者),当缴费档次及补贴增长率低于计息利率时,先后参保者的养老金替代率非常接近;而当缴费档次及补贴增长率高于计息利率时,后参保者的养老金替代率高于先参保者,但差异也较小。(4)2009年参保的非满期缴费者,若在2009-2018年间部分年份参保时超过60岁,则缴费参保与无缴费参保的替代率相差较大,前者高于后者。四、基础养老金替代率根据公式(5)和(6),若基础养老金与农民人均年纯收入的增长率相等,则即基础养老金替代率为常数,等于2009年基础养老金12个月的额度与2008年农民人均年纯收入的比值。经计算,全国基础养老金替代率的平均水平为13.86%,各地基础养老金替代率如图1所示。从图1可以看出,农民人均年纯收入增长率在地方之间存在差异,增长率最高的北京为10.47%,最低的广东为6.61%。因东部地区农民收入水平普遍高于中西部地区,地方基础养老金替代率前者较后者低,最低的上海只有5.77%。当基础养老金和农民收入同速增长时,全国有六个地方的基础养老金替代率高于20%,分别是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和青海。也就是说,只要这六个省份每年基础养老金提高速度不低于农民人均收入的增长率,即可实现替代率不低于下限的目标,而其他地方则需提高基础养老金或缴费档次及补贴的增长率。(一)基础养老金替代率测算由上文分析可知,鼓励非满期缴费者补缴保费且政府追加缴费补贴不仅会减小其与满期缴费者因参保年龄不同而造成的养老金替代率差异,而且可降低参保时间先后对替代率的影响。故下文将基于非满期缴费者补缴保费且追加补贴的理想状态,研究为实现新农保养老金替代率不低于下限的目标,各地基础养老金、缴费档次及补贴的合意增长率组合。各地基础养老金标准可不统一,但必须与当地农民平均收入水平成一定比例,以发挥新农保养老金维持当地农民老年基本生活的作用。本文将基础养老金与农民人均收入的增长率相等作为基准,对养老金替代率较低地方的增长率进行调整,以寻求各地合意的增长率组合。假设各地基础养老金与农民人均收入同速增长,缴费档次及补贴的增长率为8%,据上文模型测算2009年20岁缴费者在2049年给付期初时的养老金替代率,经排序后即为表4左侧五列数据。从表4中可以看出,基础养老金替代率最高的贵州和甘肃两省的养老金替代率水平仍最高,中间缴费档次下养老金替代率分别为贵州40.62%,甘肃37.79%。多数地方集中在20%-30%之间,替代率整体水平偏低。根据基础养老金与农民人均收入同速增长时的养老金替代率对各地方分类,按替代率由低到高的顺序,第一类为北京和上海;第二类是浙江和天津;第三类是江苏、山东、辽宁和福建;第四类是吉林、河南、内蒙古、重庆、黑龙江、广东、湖北、江西、安徽、四川、湖南、河北;第五类是宁夏、新疆、海南、西藏、陕西和山西;第六类是云南、青海、广西、甘肃和贵州。基于新农保缴费低、保基本的特点,本文以2009年20岁参保者给付期初养老金替代率在中间档次下不低于30%,而最高档次下不高于50%的原则,对以上各类地方的基础养老金增长率进行调整,使替代率在地方间相对均衡。调整后的养老金替代率情况如表4右侧五列所示,其中缴费档次及补贴的增长率仍假设为8%,第一类地区基础养老金较农民收入增长率高5个百分点,第二类高4个百分点,依此类推,第六类地区增长率相等。由表4可以看出,上述调整方案使各地的替代率水平较为适中且相对均衡。以上以2009年20岁参保者的养老金替代率为例,得到了各地基础养老金的合理增长率。然而替代率在不同年龄参保者中会存在差异,即随参保年龄的增大而降低,故还需考察20岁以上参保者的替代率情况。由于非满期缴费者补缴保费且有追加补贴情况下各年龄替代率的差异不大,因此本文选取中间年龄51岁参保者进行分析,2018年给付期初的养老金替代率如图2所示,图2中横轴从左至右依次为六类地区。由图2可以看出,基础养老金增长率调整后,年龄较大缴费参保者在第一类至第六类地区的养老金替代率依次递增,除前三类地区及广东省外,其他地方中间档次替代率均超过20%。从区域分布来看,替代率较低的九个省市均来自东部地区,这些地方仍需通过调整缴费档次及补贴增长率提高替代率水平。(二)基础养老金增长率下降,补充率较低针对上述替代率较低的九个省市,若基础养老金增长率调整后2009-2018年的缴费档次及补贴增长率每年提高20%,则经测算,2009年51岁参保者中间档次替代率仅山东、辽宁和福建三省超过20%,其余六省市仍未达到替代率下限。同时,此类调整后三个省份20岁参保者中间档次替代率均超过150%,因此若仅通过调整缴费档次及补贴的增长率,来平衡不同年龄参保者替代率的差异,显然是行不通的。由于档次与补贴增长率的调整会直接影响满期缴费者的替代率,因此只能在不改变两者增长率的前提下,通过使非满期缴费者个人账户积累额增加来缩小替代率在年龄间的差异,也就是需增加非满期缴费者的补缴年限。表5是基础养老金增长率按前文方案调整、缴费档次及补贴的提高速度为8%情况下,51岁参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