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时期知识群体专业化趋向研究

明清时期知识群体专业化趋向研究

关于“现代”的概念是指从北宋或唐宋时期到清末的一段时间。在具体的学术研究中，他们的主要观点主要集中在明清时期，研究也主要基于明清时期。明清是中国从传统走向现代的重大社会转型期,社会的变动剧烈而复杂,是中西历史命运转折与“大分流”的关键点。这一时期所出现的诸多重要现象、事件、问题具有鲜明的时代特性,影响广泛而深远。考察这一转型期的社会变迁,知识群体是其中最为有效的学术视角之一。这个时期人们更多地以群体的形式活跃在社会的各个领域、各个层面,群体与社会的互动关系紧密而频繁。知识群体作为社会群体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既是社会结构的构成要素,也是社会运行、社会变迁的主要推动力量。所谓知识群体的专业化,即指知识群体在原有知识体系的基础上,逐渐地集中并致力于某些或某个方面,呈现专业化发展趋向。这种专业化趋向与知识群体的社会化、职业化趋向紧密关联,同时与知识的社会化进程、地域社会的变动、社会阶层的运动等问题联系在一起。近世知识群体的专业化有别于现代意义的专业群体所包含的现代学科知识体系、公共服务特性等内涵,但却是知识群体从传统向现代转化的重要环节和过程。一现代社会的知识群体:从全面演进的社会主体到部分知识群体本课题讨论近世知识群体的专业化,对典型性群体的兴起原因及其初步发展,对其社会活动、政治参与、生活样态、相互关系进行深入发掘,并进一步讨论作为整体性的知识群体在近世中国社会的阶层变化、演进历程中的地位与作用,分析其作为知识群体在整个社会结构中所处的地位。1.相似的路径和相似的背景近世中国社会,诸如史家、儒医、讼师等知识群体的兴起既具有各自的路径,也具有相似的背景。大体而言,主要包括商品经济的发展、城镇化进程不断推进、人口流动广泛而持续地开展、社会需求急剧膨胀、科举仕途有限等相关因素。(1)大量士人入仕的原因士为中国古代的精英阶层、知识阶层,由于知识传授与人才培养的局限性,长期以来士成为社会唯一的知识阶层,并集各种知识与技能于一身,天文、地理、历史、诗文以及琴棋书画等,都成为了士人的种种素养,虽然每人所长各有不同,但知识结构大体相似,人生目标大体也都是为了入仕。然而,明清时期尤其是明中期以后,科举一途仅能吸纳少量的士人入仕,大量的士人拥滞地方社会,强烈的生存需要以及自我价值实现的需求,迫使士人们充分审视自我能力与价值,加之商品经济大潮的不断冲击,使得不少士人走出书斋,渐离仕途,而着落于社会。知识群体内部发生了分化,分离和衍生出来了具有专业特性的知识群体。(2)明清社会分工较简单,其社会需求大变局知识群体的专业化与原有“四民”社会遭到冲击是相对应的。明清以前,由于中国社会一直处于一种社会结构持续稳定、缓变的发展状态,“士农工商”四民,大体也就是社会的分工。因此,社会分工简单,国家与社会没有也不可能给人们提供更多的社会性的职业选择,人们局限于有限的领域,普遍缺乏职业选择的条件、机会以及意识。在明清社会大变局的总体格局下,知识群体不再将仕途作为他们唯一的选择,原有的社会结构难以适应新的需求,史家、儒医、讼师等专业化的群体则应社会需要而产生。可以说,明清知识群体专业化兴起之背后隐藏着复杂的社会、市场及知识因素,其内在关系值得深入分析。(3)知识群体属性结合近世知识群体的专业化发展,同时根据一定的划分依据,遴选史家、儒医、讼师三大知识群体的主要成员,进而从性别、年龄、家庭出身、求学经历、地域、社会角色等指标剖析群体的结构状况及群体属性。同时,通过勾画知识群体之肖像,深入分析近世中国社会阶层之间的流动。2.现代知识群体的职业专业化和专业化(1)专业化倾向明显明中期以后的士人已经充分意识到所掌握的专业技术对于实现自我价值的意义,社会呈现出明显的专业化倾向,原来作为士人雅趣和素养的各种技艺,此时成为其谋生的技能。但是明清时期的史家、医师及讼师尚处于知识技能逐渐向专业化发展转化的初级阶段,其专业观念虽然在不断丰富和形成,但与近代意义的职业观念与职业活动尚有较大差异。(2)职业精神的培育与发展这些处身于知识阶层内的成员,在既有秩序崩解而新秩序有待建立的时空环境之中,如何透过对“专业”的掌握而展开妥协或是合作,在理想与现实两者之间如何抉择?体现出哪些职业精神?职业精神的培育和发展过程中受到哪些因素的影响?尤其是政治、社会、经济等外部因素与知识群体之诚信观、义利观、宗教信仰等心态特征对知识群体之行为有着怎样的影响?这些均是拟深入探讨的问题。3.现代知识群体的专业化和知识社会化(1)知识群体的专业化促使现代知识的应用和培养模式的发生明显的矛盾长期以来,知识群体都是以科举为终极目标,进行知识的获取和运用,群体知识没有广泛地进入社会,知识的社会价值十分有限。明中期以后,随着知识群体的专业化,大量的专业性知识开始与社会对接起来,直接落实与运用到社会层面。知识群体逐渐承担着专业知识的传播者、专业的开拓者的角色。近世西式专业知识的引进又往往与传统的知识系谱、思想观念存在冲突。在前近代专业知识的建构过程中,有关专业知识的社会化及知识系谱的建构正是研究中需进一步探讨的重要问题。(2)知识社会化的表现少数士人通过知识的专业化,仍能跻身于精英群体,诸如成为官修史家、御医等。但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竞争的增强,生存的危机,为了迎合社会的需求,知识群体中出现了大批平民知识人群或下层知识人群,这是知识社会化的重要因素。知识的社会化直接推动了“知识价值化”,这既是社会变动的反映,又是社会变动的重大内在推动力。4.现代知识群体的专业化和地域化近世知识群体的地域化是专业化在地理空间上的表现,地域化又推动了专业化特色的形成和巩固。(1)精英集中的趋势中国古代实行科举取士之后,政治结构乃至于整个社会结构都因此不断发生着变化。在由此而展开的政治与社会资源的争夺与较量中,地区之间的差异逐渐呈现。具有深厚的政治传统、发达的经济水平以及丰富的人文资源的地区,将各种资源优势转化为人才优势,大量人才汇集并沉淀下来,社会精英群体日益壮大,并不断吸引各地精英的云集。这种区域社会精英集中的趋势,在近世全面展开,江南地区成为最具有代表性的地区。除了江南,在其他地区,如北京、广东等,这种趋势也一直在发展并影响着近世中国社会。(2)地方社会格局的演进社会精英的集中趋势,使地方社会具有了强烈的地域认同与群体认同,地域性群体逐渐成为了地方社会的主导力量,致使地方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各个领域,逐渐形成相对独立的运行空间。这种地方社会格局的形成直接带来了近代区域社会的崛起与区域社会引领下的社会变革。近世社会精英群体不断在优势区域集中的趋势,使得区域性群体大量涌现,并且直接影响着近世中国政治、经济、文化乃至社会的演变格局。5.现代专业知识群体的内部划分和层次(1)基层社会自主意识不强,功能弱化近世中国社会群体生存与发展的外部环境变化巨大,大到王朝的盛衰与鼎革,小到个体命运与价值的变化无常,上到朝廷的持续不断的政治斗争,下到基层社会自主意识与自治功能的不断加强,还有社会阶层频繁的上下流动,以及士商交混、全民逐利等,无时无刻不在促发群体内部的裂变。这里所谓的裂变、分化与重组,并非指外在身份与角色的变化,而主要是指价值观念、思想认识及其所带来的态度、立场等的分裂与变化。此外,这一时期的专业化知识群体因社会的剧烈变动和事件的频发,使得群体内部上下流动频繁,群体的分化与重组在士人群体中不断地演绎着。(2)社会结构的所处的是一个特定的社会功能由于社会境遇和地位的不同,群体的发展呈现出不断分化的趋势,他们在社会结构中所处的位置跨度很大,所面对的对象和所承担的功能也因此而有所区别。这种分化是群体的社会分工日益细化、社会功能日益明确的反映,同时也说明了群体专业化程度日益深化的趋势。6.现代知识群体的专业化和社会变迁(1)明清官方与网络中的个体与群体虽然专业化知识群体内部多存有差异,但在其他社会群体的眼中,则具有较多一致性。专业化群体与商人群体、绅士群体、下层群体均有不同程度的联系,从而构建了一个多层次、纵横交错的网络体系。社会资源是群体以及群体成员实现目标、解决问题、社会交往甚至影响政局的重要依据,群体成员互为资源,并互相援引出更多的社会资源。近世专业化知识群体更注重通过多渠道建构其社会资源网络,以利于群体的生存、发展与社会地位的确立。明清社会与政治格局的演变,直接受到这一重大因素的影响。明清时期尤其是明末清初的知识群体最为活跃,社会意义表现得最为充分。在这一时期的社会巨变中,知识群体面临着更为复杂的价值判断与利益关系,面临着反复的、多重的社会选择,不断演绎着分化与重组。在种种选择中,群体不断进行着新的组合,群体与群体、群体与社会剧烈地互动,社会的演变由此纷繁复杂,社会结构也由此发生深刻的变化。(2)社会运动与群体参与随着中央集权的不断强化,自上而下的国家事务越来越多地渗透到各级地方政府和地方社会。与此同时,各种地方社会力量也不断崛起,社会分层越来越丰富,各种利益集团越来越繁杂,因而社会组织、团体与社会运动不断涌现。在这种社会背景之下,在各种国家事务、地方公共领域以及社会运动中,社会群体介入的力度和深度远胜以往,社会群体的利益取向也越来越鲜明。社会群体之间的互动频繁而剧烈,而群体的互动往往引领和决定事件的走向和变化格局。近世知识群体十分注重其社会形象与社会角色的扮演。这三大知识群体从不同层面不同程度地推动了社会结构和观念的变动。知识群体日益成为重要的社会力量,既是中国社会从传统到现代转型的表征,又奠定了这重大转型的坚实基础。(3)现代社会的社会群体近世社会群体表现出鲜明的时代性及其近代性趋向,成为中国近现代社会的先导。儒医群体、讼师群体实为近代医师群体、律师群体的前身,近世知识群体的专业化实为现代专业和职业演化的先导。传统与现代的交织、传统向现代的转换,在近世中国的社会群体中集中体现。一方面,某些社会群体具有了某些近代的因子;另一方面,出现了一些具有近代特质的社会群体。群体与群体之间,群体与社会之间,不断发生着频繁而复杂的互动关系。正是在这种互动关系的不断演绎中,中国社会推演着由传统向现代的重大转型。二研究对象及研究对象本课题力图以专题研究与综合考察相结合的方式对近世知识群体的专业化问题进行研究,对史家、儒医及讼师三大群体进行重点分析。这既是本课题专题研究的体现,也是对自由职业者群体进行综合分析的依托。1.近代史学家的群体(1)社会的专业性近世是中国古代史学的总结、批判和嬗变时期,人们的历史意识和史学意识进一步深化,重史传统得到延续和发展。近世史家的主要来源是传统士人,士人的分化使得史家群体有所扩张,也呈现出不同以往的时代特点。这些史家往往具有多重社会身份,但他们主要以史学为自己的研究领域,以读史、修史、刻史为主要的生活内容,所以史家就成为他们的主要社会身份。他们不但喜爱史学,有的甚至将修史视为毕生追求的事业。这种爱好与社会的需要结合起来,使得很多史家不但将史学视为个人的必备修养,而且将其视为一种服务社会的专业化知识。他们以历史知识和经验为服务内容,以历史研究、史书纂刻、史学传播为服务手段,以社会各阶层(上达帝王,下至四民)为服务对象,使其呈现出一种专业化发展的趋势。这一时期,还出现了求购史书、募人修史的现象,史书刊刻开始走向市场,作为一种商品进行流通和传播。这也是专业化的一种表现。(2)传统历史文化领域社会功能的分化和私域文化的淡化由于社会境遇和地位的不同,史家群体的发展呈现出不断分化的趋势,既有编修官方史书的史家,也有期待“成一家之言”的私修史家,还有以藏史、刻史为趣的史家,甚至还有一些具有商人特点的史家。他们在社会结构中所处的位置跨度很大,所面对的对象和所承担的功能也因此而有所区别。这种分化是史家群体的社会分工日益细化、社会功能日益明确的反映,同时也说明了史家群体专业化程度日益深化的趋势。近世史家群体的地域化是其专业化在地理空间上的表现。据不完全统计,明清时期江浙一带史家分布数量最多,上海、安徽、江西、湖南、湖北等地也有大量史家,它们共同构成了长江中下游史家密集区。广东、福建的史家数量仅次于长江中下游地区,北京、河北、河南等地是另一个集中区。相对而言,文化比较落后的西北、东北和西南地区史家数量较少。这和此期文化发展的分布格局是一致的。同一地理空间内的史家,如果具有相近的治史方法和精神,就会形成地域化的史家群体,表现为各种地方性的史学流派。这些史学流派在地方性知识的生产和传播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是地方文化秩序的重要建设者和组成部分,对地方社会变迁尤其是思想文化变迁产生了很大影响。(3)历史编纂理论这主要表现在史家对史家素养和历史编纂理论的认识上。重视史家修养,是中国史学的优良传统,近世史家继承和发展了这一传统。他们不但继承了直书实录的信史原则,也沿袭了书法不隐的良史精神,还在史才、史学、史识的基础上提出了史德论,使中国古代的史家修养理论达到了新的高度。历史编纂理论包括史书旨趣和功能、史料的采择和鉴别、史书的体裁和体例、历史的认识和批评等诸多领域。明清史家在这些领域皆有突出的贡献,比如乾嘉考据史家提出的“实事求是”原则,塑造了一代史风和史趣。近世史家的这些认识成果,实际上体现了他们对自身专业技能的自觉意识。这种意识的自觉程度越高,就越能说明近世史家群体专业化程度的加深。(4)社会结构的分类由于社会境遇和地位的不同,史家群体的发展呈现出不断分化的趋势,既有编修官方史书的史家,也有期待“成一家之言”的私修史家,还有以藏史、刻史为趣的史家,甚至还有一些具有商人特点的史家。他们在社会结构中所处的位置跨度很大,所面对的对象和所承担的功能也因此而有所区别。这种分化是史家群体的社会分工日益细化、社会功能日益明确的反映,同时也说明了史家群体专业化程度日益深化的趋势。(5)主体的层次性史家群体作为知识群体的一部分,其对社会变迁的影响主要集中在思想文化领域。这一群体的专业化直接决定着他们的历史知识生产和传播能力,影响到他们对一个时代的历史观念、文化秩序的作用力。他们对社会变迁的作用根据具体对象的不同而有层次性。同时,社会变迁也从外部影响和推动着史家群体的专业化进程,史家和史学总是在不断回应社会提出的要求的过程中走向更深的专业化。两者不是单向作用,而是互动作用。2.现代儒家医学界(1)明代医学影响的加明清两代竞争激烈的科举制度所产生的分流作用,使不少读书人进入医疗领域。除此之外,由于官方对医疗事业的关注和管理大为疏松,加上地域经济和城市的繁荣,这使得从事医疗行业的人数不断增加。明代交通发展,信息传递日益进步。医学家向大城市集中,且得以负笈四方以拜名师,深入民间作实际考察。再加上相对稳定的政治环境,为医学经验积累和传播、医学理论深化,创造了有利条件。明代科学技术的发展,从理论观点、方法、技术以至资料,都对医学有重大影响。明代出版业的繁荣,为医学著作出版和医学知识普及创造了方便条件。这些因素造就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庞大医生群体或阶层。(2)民间医学团体在庞大的医生群体基础之上诞生了众多医派。如吴中医派、新安医派、孟河医派、钱塘医派。由于商路的便利发达,人才易于流动,医家往往会以师承教育、应邀出诊、访友集会等方式,使得各个医派之间医学交流活动频繁。民间还形成了一些医学团体。隆庆二年(1568),中国建立了最早的民间医学学术团体“一体堂宅仁医会”,它是由徐春甫等在北京发起和创办的。还出现了具有现代期刊特性的不定期的专门医学刊物,如由唐大烈编辑的《吴医汇讲》在乾隆五十七年(1792)创刊,分卷出版,至嘉庆六年(1801)唐氏逝世而停刊,先后出版11卷,对医学学术交流产生了一定的影响。(3)论述了德育的文献医德理论与实践的发展。大批知识分子由儒入医,改善了医生的文化素质和知识结构,改变了宋时攻医者“多是庸俗不通文理之人”的状况,使医生的社会地位相应提高。明代是中国医学伦理学发展的重要时期,出现了许多论述医德的优秀文献。徐春甫的《古今医统》,专列“庸医”、“时医”、“名医”、“论医”等篇,鞭挞违反医德的现象。龚信、龚廷贤父子都很重视医德研究,就医患关系和医生行为规范进行了全面论述。陈实功行医从不求谢,深得病家信任,在《外科正宗》里,提出“五戒十要”。孙志宏的《简明医毅》中“业医须知”一篇,要求医者勿重财利,勿危言珍秘而索重价;对易治病勿故言难疗,对难治病勿故言易愈;不可只尽心富家,而忽慢贫家。“一体堂宅仁医会”提出22项会款作为对会员的具体要求,从治学内容、方法、态度到医学家应具有的道德品质、处世接物方法、对待患者的态度等,都作了具体规定。(4)俄罗斯麻黄社会中,一些患者是经济困难由于社会境遇和地位的不同,儒医群体的内部发展呈现出不断分化的趋势,有出身于世家的儒医,也有被公认的名医,同时也有行走江湖的郎中。他们在社会中所处的地位有很大的差异,所面对的病人与所承担的社会责任也因此而有所区别。他们在社会结构中所处的位置跨度很大,所面对的对象和所承担的功能也因此而有所区别。这种分化是儒医群体的社会分工日益细化、社会功能日益明确的反映,同时也说明了儒医群体专业化程度日益深化的趋势。(5)东南角儒医社会的兴起与发展随着儒生和士大夫进入医疗业以及“不为良相,则为良医”观念的流行,医生的地位和声望显得颇为微妙,有影响力的医生往往成为地方社会精英的一部分。士人习医不仅仅是治愈疾病,还在于行医救人是履道的一种方式,以实现知识分子的社会责任。这个群体不仅是疾病的治愈者,而且也是大量地方社会事务的有力组织者、支持者和推动者。慈善机构的兴起与发展、道路桥梁的铺设与修建、社学义学书院的兴办与维系、大型水利工程与设施的兴建与维护、各项地方公共事务的组织与兴办都可见儒医的作用。一方面通过医患关系,另一方面通过组织与推动大量的地方公共事务,儒医不仅树立了他们在地方社会的威望、地位,而且也使得他们拥有了更多的社会资源。3.现代诉讼集团(1)民间诉讼的代言—近世讼师群体兴起的社会、市场、知识及制度因素。讼师的产生发展与中国社会的文化体制、政治制度本身及经济发展等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明清时期民间诉讼普遍发展,科举制的淘汰机制为讼师群体积累了充分的职业后备力量,利益的驱使使得落魄读书人包揽讼事,充当民间诉讼的代言人,并刺激了民众参与诉讼的热情。同时,诉讼制度的发展与讼师群体的兴盛在斗争中相互推动促进,官方对讼师的严厉规制与诉讼当事人对提供法律援助的需要相互交织,非但未使讼师群体在历史发展中湮没,相反讼师的专业化、职业化发展脉络愈加清晰。(2)群体学习与社会功用的契合明清讼师多是文人出身,对经史学业非常熟悉,有扎实的文字基础和较高的写作水平,科场失意后无路可走,便将文笔与诉讼相结合,逐渐转为专门替人代写诉状、出谋划策的“讼师”,解决了社会上诉讼方与官府之间无法便利沟通的诸多矛盾,实现了群体知识与社会功用的契合。近世讼师虽然没有形成明确的团体或行业,然其形成了一个特征明显、群体活动鲜明、内部存在竞争并积极参与、影响社会发展的群体,是以应该作为该时代一个专业化的知识群体进行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