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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明代丝绸织花工艺技术的发展

明代是中国丝绸纺花技术的一个高度发展的时期。它继承发扬了唐宋以来多彩提花的优秀传统,又充分利用了元代织金的技艺,使之与彩织技术相溶合,并在织物组织上广泛采用五枚缎地结构和在织物反面抛绒的粧花技术,大大地加强了丝绸的实用效果和艺术效果。随着棉花种植的逐渐普及,棉布已成为一般人穿着的衣料,丝绸则作为织造高级服装的面料和高级室内陈设用品的原料而被精细加工,从而促使明代丝绸不断地向更高的档次变化。丝绸衣料能够按照冠服制度的定式而设计,依照服装裁片布置花样。一匹丝绸按裁片轮廓的暗线边剪裁便可制成一件衣袍的织成料,以及巨幅的重锦织成画轴,标志着明代织花工艺技术的高度发展。一、明代造林司会社织明代丝绸以江南三织造——江宁、苏州、杭州地区为中心。此外,山西潞安府(今山西长治)、四川保宁、广东广州、福建福州、泉州、漳州等地也各有著名的丝织品生产。明代官府在工部下设有织染所,在内府监设有织染内局和织染外局,内局掌染造御用及宫内应用缎匹、绢帛之类;外局织造政府公用的丝绸。南京除设内外织染局外,司礼监还有专门织造祭祀用神帛的神帛堂,额设织机40张、食粮人匠1200余名,后仅存800余名,每年织造礼神帛1369段。南京内织染局,简称南局,专织宫廷使用各色绢布和文武官员诰敕。额设织机300余张,军民人匠3000余名,每年织造5000匹。除两京以外,各省很多地方官府也都设有织染局,据《明会典》卷二○一《织造》所记,设有织染局的地方有:浙江:杭州府、绍兴府、严州府、金华府、州府、台州府、温州府、宁波府、湖州府、嘉兴府。江西布政司。福建:福州府、泉州府。四川布政司。河南布政司。山东:济南府。直隶:镇江府、苏州府、松江府、徽州府、宁国府、广德州。其中苏州、杭州两织染局规模最大,苏州织造局的规模据康熙《苏州织造局志》中文征明《重修织造局志》记载,在明嘉靖时有房屋245间,内织作87间,织机173张,掉络作23间,染作14间,打线作72间,在局工作的各式人匠667名。杭州织染局据《杭州府志》卷一八《公署》所记,洪武三年(1370年)建于斯如坊,永乐年间因地势卑湿,又在涌金门建局织造,称为北局,旧址称为南局。不久南局尽废,工料又并于北局。明正统时有房120余间,分为织、罗二作。明代织造局有规定的织造常额,在常额之外,还有奉旨加派织造的,叫做坐派。坐派之外,朝廷因—时急缺,往往命令买办充用,叫做召买。坐派和召买都命民间机户生产,但发给价钱却比工料钱更低。《明史》卷八十二《食货志》记载天顺四年(1460年)在苏、松、杭、嘉、湖五府加派彩缎7000匹。正德元年(1506年)令应天、苏、杭诸府增派17000余匹。万历时(1573-1620年)每年坐派达15万匹。《明神宗实录》卷四O五记,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工部上报上用袍缎16000余套匹,又婚礼缎9600余套匹,内库又提出要另外新派改缎18万余匹。这种加派,对民间机户造成极大的困扰。明代民间机户多数是小商品生产者,只有少数机户因经营得法,发家致富,从小生产者演变成大机房主。例如张翰在《松窗梦语》卷四叙述他祖父在成化年间(1465-1478年)以一锭银买一张织机织各色纻布,因质量精工受顾客欢迎,获利五倍,后增至织机20余张仍供不应求。四祖继业,后各富至数万金。蒋从化《西台漫记》卷四记叙明隆庆、万历时(1567-1620年)苏州地区“大户张机为生,小户趁机为活。每晨起,小户百数人,嗷嗷相聚玄庙口,听大户呼织,日取分金为飧计。大户一日之机不织则束手,小户一日不就人织则腹枵”。《古今图书集成·考工典·织工部》引《苏州府志》:“苏民无积聚,多以丝织为主,东北半城皆居机户”。“郡城之东,皆习机业”。“工匠各有专能,匠有常主,计日受值。有他故则唤无主之匠代之,曰唤代。”无主的工匠,每天早晨站在一定的地点听人招雇,“缎工立花桥,纱工立广化寺桥,以车纺丝者月车匠,立濂溪坊。什百为群,延颈而望,如流民相聚,粥后散归。若机房工作减,此辈衣食无所矣。”说明纺织业发达的地方,已出现自由雇佣劳动力的市场。明代山西潞安州是北方丝绸的主要产区,《万历潞安府志》卷一说“潞绸遍宇内”。《乾隆潞安府志》卷九说“明季长治、高平、潞州卫三处共有绸机一万三千余张。”定陵曾有花卉题材纹样的潞绸出土,织作工致。北方很多省份没有设立织染局,但也有官府的丝织作坊。例如明陈汝锜《甘露园短书》卷五记载:“曾见陕西抚院贾待问疏称,该省应造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龙凤袍共五千四百五十匹,额设机五百三十四张,该织匠五百三十四名,挽花匠一千六百二名;新设机三百五十张,该织匠三百五十名,挽花匠七百五十名;挑花络丝打线匠四千二百余名。”另外明代四川保宁府的丝绸绫绢,广东的粤缎(五丝、八丝、云缎、光缎)、线纱、牛郎绸,福建福州的缎、改机,泉州的素织、花织、云织、金银线织,漳州、泉州的天鹅绒等等,都是著名的产品。随着生产的发展,纺织商品的贸易相应扩大,杭州的罗、绮、缯、帛,虽秦、晋、燕、周大贾,亦不远千里而求。明万历王士性《广志绎》卷五《西南诸省》载,江浙的丝织品,远销川、滇、乌蒙至金沙江下游的马湖地区,“其水礁汇,奔驰如飞,两岸青山夹行,旁无村落。其下有所谓万人嵌者,舟过之辄碎溺……商贩入者每住十数星霜,虽僻远万里,然苏、杭新织种种纹绮,吴中贵介未披,而彼处先得”。商品生产和贸易的发展促使明代江南地区纺织业大市镇迅速出现,吴江县盛泽镇在明初只居民五六十家,明末变成人口五万的丝织业大市镇。元代震泽镇只有居民数十家,明成化间增至三四百家,至明末发展成二、三千家的丝织业大镇。嘉兴王江泾,桐乡濮院镇,湖州双林镇,也都发展成丝织生产的重要市镇。明末贫富悬殊、阶级分化的现象也日益激化,而封建统治阶级对纺织业商人、机户和农民家庭纺织手工业者的榨取更变本加厉。明朝廷派出大批内官充任全国税监,到处搜括商税,丝织业一再遭受摧残。山西潞安州曾有ue837机1300张,明末大部破产。山东临清有缎店32家,因税吏科敛倒闭了21家。苏州、松江、常州、杭州等地官府以增派上供彩缎为名,向机户敲榨勒索,机户不胜赔累,有的鬻男卖女,有的弃家逃亡。机工无人招雇,更加无以为生。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织造太监孙隆在苏州督税,迫使苏州织工和市民在葛成带领下掀起“聚众誓神、杀人毁屋”的反抗斗争。次年五月,苏州府属织工因反对陆新邦等管理机务,又发动了第二次斗争,但都遭到镇压。明末统治阶级内部党派纷争,连年争战,加之苛税压榨,严重破坏了丝织业生产,苏杭织造停工,机坊颓坏,匠役逃亡,丝织业衰落。明代蚕桑丝织技术,在民间生产普遍发展,江西奉新县瓦溪人宋应星在公元十七世纪编著的《天工开物》中,有《乃服》、《彰施》两卷,详述了民间植桑、养蚕、治丝、丝织、染色的生产技术,并附有上箔、治丝、调丝、纺纬、整经及提花机、腰机、过糊印架等工艺操作说明图,这是一部总结生产技术的科学著作。此书于清代传到国外,受到国际科技界的高度评价。目前已有日、英、法三种译本在世界发行。二、明清时期的偏织物丝绸作为高级的服饰用料,是与社会物质生活及精神生活有直接关系的。在封建社会所谓“贵者垂衣裳,煌煌山龙,以治天下。贱者裋褐枲裳,冬以御寒,夏以蔽体,以自别于禽兽。”“人物相丽,贵贱有章。”历代统治者都规定了严格的冠服制度,用来“别尊卑、定上下”。故封建时代的高级丝绸,从品种到纹样、色彩,都受冠服制度的直接影响。明王朝建于1368年,在中国统治了277年,明王朝灭亡至今已近340年,在一般情况下,明朝的丝绸不易完好地保存至今。所幸我国故宫博物院珍藏着数以千计的明代丝绸实物。此外,明代从正统到万历年间(1436—1620年)数次刊印《大藏经》,使用内库所藏的整匹丝绸,剪开作为《大藏经》裱装的封面,分发全国各著名寺院,使我们今天能从这些经面上看到丰富的花色品种。近年各地明墓中出土的丝绸衣物也不少,最集中的是1958年夏季在北京定陵地下宫殿出土明神宗万历皇帝(明朝第十三帝朱翊钧)和他的两位皇后——孝端皇后和孝靖皇后的随葬衣物,其中有丝绸衣物和高级锦缎二百数十件之多。1963年在北京南苑苇子坑一座万历年间的大墓中,也发现过数十件高级丝绸服装,这些珍贵的文物资料,与明代有关丝绸和服制方面的文献相印证,为我们研究明代丝绸艺术提供了重要的实物依据。《明史·舆服志》详记了明朝从帝后、王亲、文武官员、内使宦官、儒士生员到庶人、农贾、民女、乐生、舞士、教坊伶人、军士、皂隶、僧道服装使用的质料、色彩、纹样的不同定制。另有一部把明嘉靖年间的高级丝绸品种、花色名称记得相当清楚的《天水冰山录》。又崇祯年间太监刘若愚所著《酌中志》,谈及明宫中四时八节换穿服装的制度也较具体。这些文献和传世及出土实物对照,可以帮助我们了解明朝统治阶级豪奢挥霍高级丝织品的大致情况。丝织品主要是根据经纬丝原料的配置,织物组织结构的设计等工艺条件来划定品名的,有时丝织品的色彩和纹样也可以用来创造新品种。本文只着重介绍明代丝绸品类的名称和用途,关于织物组织的分析,将另有专文叙述。(1)缎类缎是表面光洁明亮的丝织品,在我国最早出现于宋元之际。我国宋以前没有“缎”字,宋、元时以“段”字作“缎”字用,《吴县志·物产》说“纻丝俗名缎,因造缎字。”而“纻丝”的名称,南宋·吴自牧《梦梁录》卷一八《物产》中说:“纻丝染丝所织,诸颜色者有织金、闪褐、间道等类。”《元典章》提到禁民间穿用织金纻丝,也提到禁民间织造日月龙凤段匹及缠身大龙段子。可见纻丝或段(缎)子在元代已是普遍生产的品种了。元朝禁民间穿用这类织物,只禁止汉族百姓,对蒙古族则不然。《丝绣笔记》引《黑鞑事略》说蒙古人“其服右衽而方领,旧以氈毳,革新以纻丝金线,色以红、紫、绀、绿,纹以日月龙凤,无贵贱等差。”明朝文献如《明会典》、《天水冰山录》等仍以“段”字表示“缎”子。《明史·舆服志》有纻丝的名称,则很少用段(缎)的名称。如说郡王长子常服有红纻丝织金狮子开圆领,其夫人大红纻丝大衫、深青纻丝褙子等等。北京定陵万历皇帝棺内曾发现八匹带有墨书腰封的“细龙纻丝”,系大红缎地上显长方格金龙纹样。用显微镜观察,丝纤维中似杂有麻纤维的成分。《天水冰山录》所记纺织品中,金彩提花的段(缎)占纺织品总数的63%,但没有发现“纻丝”的名称,故段(缎)和纻丝虽然都是缎纹织物,是否在原料配置上另有某种差异?有待进一步研究。《天水冰山录》记载的段类有段、素段、暗花段、金段、闪色段、遍地金段、粧花段、织金粧花段、粧花遍地金段等。还有按花纹或特定用途命名的,如:云段、补段(即在衣服前胸和后背部位织有“补子”的整件织成袍料。补子有方、圆两种,官服补子按官阶地位装饰不同的花纹;便服补子的花纹根据时令变化及时新花样的流行情况而变动。见封面)、暗花云段(即织有单色云纹的缎子)、暗花补段等。我国从汉魏以来,就把一些丝织品的花纹按照制成品形状的需要来设计布局,这种丝织品可以直接按制成品的款式裁剪缝合,而成为一件式样完整的衣裳,称为“织成”。马王堆一号西汉墓出土的一件千金绦手套,可说是小件的“织成”。《丝绣笔记》列举了许多关于“织成”的文献资料,如《西京杂记》载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昭仪在昭阳殿遗书飞燕,送去织成上襦、织成下裳。《北堂书钞》记魏高文惠妻写信给文惠,送去织成袜一俩(一双)。《御览》引《杜兰香传》载兰香降南郡张硕,与硕织成袴衫。《御览》引《邺中记》石虎皇后出女妓二千为卤簿(仪仗),冬月皆著紫纶巾、蜀锦袴、脚著五文织成。石虎猎,著金缕织成合欢。《中华古今注》记天宝年中,西川贡五色织成背子。唐·段成式《寺塔记》载招国坊崇济寺后有天后织成蛟龙披袄子及绣衣六事等等,都可能是按照特定款式设计的丝织品。山东邹县元代李裕庵墓曾出土一件全身为八宝纹暗花、前胸后背为梅雀方补的绫子半袖长袍,全身花纹是按服装款式的要求织成的。这类织成料在明《天水冰山录》中记载很多,如大红粧花五爪云龙过肩段,蓝织金斗牛补段,大红粧花麒麟补云段,蓝织金仙鹤通袖织金段,青织金粧花凤通袖段,青粧花过肩遍地金蟒段,官闪绿缨络裙段,蓝织金麒麟女袄段,蓝闪红花被段等。这类织成料实物在出土和传世的明代丝绸匹料及服装中也很多,北京定陵、北京南苑苇子坑明墓及南京、广州、江西南城、湖南邵阳等地明墓中都有发现。北京定陵出土的红地孔雀羽织金过肩通袖龙襕粧花纱织成袍料,匹长五丈余,每片裁片都织有暗线边的轮廓,按暗线裁剪极为方便。织成料的大量生产,标志着明代丝织提花技术的高度发展(图一)。(2)绢类绢有素绢和提花绢,素绢是普通的丝织品,明代规定四民之末的商贾不能穿贵重的丝织品,只能穿绢和布(棉布、麻布)。明代提花绢据《天水冰山录》记载,有云绢、云熟绢、粧花绢、织金绢、织金花绢、织金粧花绢、遍地金女裙绢及各种织成补子花纹、过肩花纹、通袖花纹的织金绢、粧花绢、织金粧花绢。(3)罗类罗是利用纠经组织织出罗纹的中型厚度的丝织品。《明史·舆服志》记载,皇帝衮服有白罗大带。皇后大带以红线罗为之,常服有红罗长裙。此外郡王长子朝服、辅国中尉公服、郡王长子夫人至县主冠服、文武官朝服、祭服也用罗。洪武三年,规定庶人、农人、商贾不得穿罗。《酌中志》说每年四月和九月,宫中换穿罗衣。又说内臣自三月初四至四月初三穿罗。《天水冰山录》记载罗的名称有:素罗、云罗、遍地金罗、闪色罗、织金罗、青织金过肩蟒罗、青粧花过肩凤罗、青织金粧花飞鱼过肩罗、青织金獬豸补罗、红粧花凤女裙罗、绿粧花凤女衣罗、绿织金粧花孔雀女衣罗、绿粧花过肩凤女衣罗等。定陵地下宫殿曾出土四合如意洒线绣四团龙补罗袍、绣龙火罗蔽膝、织金云龙八宝(双角、珊瑚、金钱、宝珠、方胜、象牙、金锭、银锭)暗花罗裙、本色莲花牡丹罗裙、缠枝莲暗花罗(缠枝花是指花枝在花朵周围环绕,连接主干向四方连续的纹样格式)、穿枝莲罗褥(穿枝花的主干是波状线组织,花枝从波状线发出,在波谷部位生长花朵或花叶,形成四方连续或二方连续的纹样。穿枝花也可称为串枝花)等。北京南苑苇子坑明墓曾出土柿蒂过肩龙水浪八宝粧花罗袍、过肩龙柿蒂粧花罗裙袍、凤穿牡丹暗花罗大过肩云龙柿蒂盘领通袖直身膝襕女朝袍、粧花折枝梅莲菊牡丹八宝四合如意云龙襕罗单裙、大过肩蟒海牙粧花罗裙袍、缠枝莲织金罗袷上衣、菱格字八吉祥(八吉祥指宝轮、宝螺、宝伞、宝盖、宝花、宝罐、宝鱼、盘长等八种佛教的法器)暗花罗朝袍。这些服装可以说明提花罗织物是一种高贵的服用材料。(4)纱类明代纱有方目纱和绞纱两种类型。方目纱的经纬平行而不相绞,经线穿筘时,有规律地故意留出均匀的空间,织后能自然露出方形纱孔,属于“假纱罗”组织。绞纱的经线相互绞织,纱孔成菱形。《明史·舆服志》记载洪武三年(1370年)、永乐三年(1405年)曾有皇帝、皇太子、皇后的礼服配青纱中单(内衣)的规定。洪武二十六年规定百官上朝,公座所穿盘领右衽宽袖袍可用纱、罗、纻丝制作。嘉靖十六年(1537年)因二品官兵部尚书张瓒穿蟒袍触怒了皇帝,于是礼部奏定大红纻丝、纱、罗服,惟四品以上官及在京五品堂上官、经筵讲官许服。五品官及经筵不为讲官者,俱服青绿锦绣。遇吉礼,止衣红布绒褐。《天水冰山录》所载纱有:素纱、云纱、绉纱、闪色纱、织金纱、遍地金纱、粧花纱、织金粧花纱及纱织成料,如大红织金过肩蟒纱、大红织金飞鱼补纱、绿粧花缨络女裙纱、沉香织金凤女衣纱、红织金女袄裙纱、青粧花过肩凤女袍纱、紫织金粧花女衫纱等。北京定陵出土彩织和织金纱匹料及织成服装有50余匹(件),其中有些是在金花纱或金彩花纱地上再经过撚金彩绣,有的还用了孔雀羽等贵重材料,花艳地虚,相映成趣,珍贵异常。北京南苑苇子坑明墓曾出土四合如意连云八宝暗花纱洒线绣(洒线绣是明朝常见的绣种,以经向一绞一的绞纱作绣底,将五彩绒丝穿绣于纱孔之间显出花纹)云龙百褶裙、织成云龙粧花纱裙、六则团凤八吉祥暗花纱裙、凤穿缠枝牡丹及宝仙花(宝仙花是一种根据天然的各色花综合创作成形的理想性花朵)暗花纱女上衣等华贵的女装。《酌中志》卷十九《内臣佩服纪略》说“自清明与九月重阳菊花,俱有应景蟒纱”。魏忠贤擅政,“王体乾等夏穿真青油绿怀素纱,内以玉色素纱衬之,满身活文如水之波,如木之理。而冬则天青、竹绿、油绿怀素纱,光耀射目,争相夸尚,以艳丽为美。”《天工开物·乃服·分名》说怀素纱产于闽广。(5)细类细(今写为绸),据《说文》解析是“大丝缯也”。明初规定庶人、农民可以穿细,指的只是普通的素ue837。商贾被视为“四民之末”,不许穿ue837。《天水冰山录》记载的细,有云ue837、补细(织有补子纹样的细)、潞ue837、素细、绵ue837、潮ue837、粧花ue837、织金ue837、织金粧花ue837等品种。并有各种织成衣料,如织有各种补子、通袖、过肩纹样的件头ue837料等。北京定陵地下宫殿曾出土万历皇帝穿的吉祥四团龙丝补ue837袍,“百事大吉吉祥如意”铭文洒线绣四团龙ue837袍、万事如意吉祥ue837中单、四合如意吉祥ue837中单、本色八吉祥如意ue837中单。孝靖皇后穿的大回纹潞ue837女衣等。还有一些花式新颖的匹料,如牡丹纹ue837、缠枝花卉暗花细、长安竹潞ue837、福寿三多潞ue837、折枝花宁ue837、折枝茶花ue837、串枝菊花ue837等。这类花卉纹ue837料,在明代刊印的《大藏经》裱封中也常见到。北京南苑苇子坑明墓曾出土斗牛补如意云八宝暗花ue837交领大袖朝裙袍,大过肩云龙海水江牙柿蒂粧花ue837裙袍,行龙海水江牙粧花补子,暗花线描水浪纹ue837里裙袍,双云龙过肩柿蒂勾藤八宝暗花ue837裙袍等。(6)锦类锦是我国传统的多彩熟丝织物,到明代由于锻织物流行,锦的地位有被缎织物取代的趋势。明王士性《广志绎·西南诸省》:“蜀锦一缣五十金,厚数分,织作工致,然不可衣服,仅充裀褥之用,只王宫可,非民间所宜也。故其制虽存,止蜀府中,而闾阎不传”。《天水冰山录》记载锦类只有214匹,内蜀锦仅18匹,此外还有宋锦和五色粧花锦。宋锦有青织金仙鹤、青织金穿花凤、青织金麒麟等花色。明代宋锦多产于苏州,《图书集成》卷十引《福州府志》说“吴中多重锦,闽织不逮。”宋锦有重锦(质地厚重、织作精细),细锦(分段变换彩纬,质地适中),匣锦(质地稀松,花纹多小花及小几何纹)三类。《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卷七百《松江府部·汇考十二·松江府物产考二·布帛属》讲到松江府出紫白锦,在北京定陵、南苑苇子坑出土的明代丝绸和明代《大藏经》裱封上,都有一种紫白两色或其它色与白色搭配的双层锦,这种锦正反两面花纹相同而颜色相反。常见的花纹以落花流水纹为多,应是产于松江的紫白锦之属(图二)。(7)改机明万历《福州府志》卷三七?食货志·一二·物产》记载:“闽缎机故用五层。弘治间有林洪者,工轴,谓吴中多重锦,闽织不逮,遂改机为四层,名为改机。”《天水冰山录》记载严嵩家抄没的纺织品中,有改机247匹,其中改机织成衣料占80%。如大红粧花过肩云蟒改机,大红粧花斗牛补改机,大红织金麒麟补改机,青织金过肩蟒改机,青织金穿花凤补(飞翔的凤凰周围以穿枝、缠枝或折枝花装饰的纹样)改机,闪色织金麒麟云改机,闪色粧花仙鹤改机等。过去有人将两色双面平纹锦当作改机,实际上双面平纹的两色锦应属于松江紫白锦之列。1964年3月江西省南城县株良公社一座明墓曾出土一份纸写的衣物疏,记有“绿六云改机ue837衬摆一件”,惜衣物出土后未予保留(《考古》1965年6月号)。(8)绒类绒是表面有耸立或平排的紧密绒圈或绒毛的丝织品,有绒圈者如汉代长沙马王堆一号西汉墓出土的绒圈锦及明代的漳绒;有绒毛者如明代的天鹅绒。天鹅绒也是先在织物表面织入起绒竿,使绒经围绕起绒竿形成绒圈,然后将绒圈割断,绒丝就自然耸立,成为色泽鲜艳光亮而又含蓄的丝绒。因此,汉代的绒圈锦,实际就是明代丝绒的前身。明代的丝绒种类可分为在绒圈地纹上割出部分绒毛花纹的剪绒、单面满地有绒毛的天鹅绒、双面满地有绒毛的双面天鹅绒、在满地绒毛上局部抹刷白芨胶水使部分绒毛的朝向与地纹绒毛的朝向相反而显出暗花的抹绒、在金地上起单色绒毛花的织金绒、在金地上起彩色绒毛花的织金粧花绒、在绒毛上起彩色绒毛花的粧花绒等七大类:《天水冰山录》记载的绒织成料和匹料有585匹,绒衣113件。其中金彩提花的织成衣料占绒匹料总数的23%,绒衣总数中金彩提花的绒衣占65%。说明当时我国丝绒织花技术是非常高超的。日本上杉神社珍藏着一件16世纪中国牡丹卷草纹织金粧花绒衣服,在红色绒毛地上织出金线勾边的黄色穿枝牡丹花,为典型的明代风格。有人以为丝绒只是意大利威尼斯及卢卡等地的产品,未知有何根据。北京定陵地下宫殿曾出土蓝色单面天鹅绒女衣、四合如意绣龙补双面天鹅绒女衣。织造金彩提花绒时,因绒经很多,挽花的负荷很重,当挽花匠坐于机楼上挽花时,需要有人在机楼下用分经棍逐梭协助分清梭口。织工一边织造,一边还要加织起绒竿,并不断将绕在起绒竿上的绒圈切断,抽出起绒竿,故很费工费力。加之织机构造复杂,在一般织机后面要另加庞大的绒经架解决卷绕绒经的问题,故绒织物价格昂贵。明弘治间(1488-1505年)各色纻丝每匹折钞五百贯,各色绫子每匹折钞三百贯,各色纱每匹折钞三百贯,各色绢每匹折钞一百贯,青绒子每匹折钞六百贯。又据《酌中志》卷十九《内臣佩服纪略》记载,明代宫廷中也用天鹅绒作冬季的烟墩帽。(9)绫类绫一般为斜纹织物,刘熙《释名》说绫:“其文望之如冰凌也。”唐时,我国滑州灵昌郡的方纹绫,蔡州汝南郡的四窠云花、龟甲、双距、鶒等绫,徐州彭城的双丝绫,兖州鲁郡的镜花绫、双距绫,海州东海郡的土贡绫,定州博陵郡的瑞绫、两窠绫、独窠绫,扬州广陵郡的独窠绫,润州丹阳郡的鱼口绣叶花纹等绫,苏州吴郡的绯绫,湖州吴兴郡的御服马眼绫,杭州余姚郡的白编绫、绯绫,越州会稽郡的白编交梭十样花纹等绫,明州余姚郡的吴绫、交梭绫等都是著名的贡品。而浙西的缭绫尤为贵重。宋代绫以四川梓州白熟绫、白花绫,遂州樗蒲绫,蓬州综丝绫,阆州莲绫,扬州白绫,杭州白编绫,润州方纹绫、水波绫,江陵府方绫,越州寺绫为著。宋·庄绰《鸡肋编》卷上谓越州寺绫是尼姑所织。明朝吴绫以松江为上,杭州次之。明朝的绫,从传世及出土遗物所见,质地都较稀薄,一般作内衣、刺绣底料及裱装之用。《天水冰山录》记载绫的数量只11匹。北京定陵地下宫殿出土的绫和用绫制作的衣服也很少,只有几件内衣、道袍、女衣及以绫作绣底的刺绣香囊,可见明朝绫织物已经衰退。(10)丝布丝布是丝、棉的交织品。唐代邢、庐、雋、建等州都产丝布。明朝《天水冰山录》记载从严嵩家抄没的丝布,有大红粧花斗牛补丝布、大红织金粧花仙鹤丝布等官服织成料。三、明代丝绸之路的制作要求丝绸纹样多以适应实用为前提,明代的丝织品,主要为封建统治阶级使用,故明代丝绸纹样从内容到形式都和当时封建统治阶级的政治理想、生活方式及实用要求相适应。明代丝绸大体可分为根据成品规格设计的件头织成料和供一般裁剪使用的普通匹头料两大类。件头织成料每匹可缝制成品—件或两件,主要供宫廷及官府使用。这类丝织品的纹样受当时冠服制度的约束,不能随意创造。冠服包括衮服、燕服和常服。衮服和常服按等级地位各有定式,不能僭越。燕服则具有灵活性。(一)《燕采用”服、燕劳服《明史·舆服志》记载,皇帝冠服有衮服、常服、燕弁服。衮服于祭天地、宗庙、正旦、冬至、圣节、社稷、先农、册拜等大典时服用。常服为日常之服。燕弁服为深宫独处燕居之服。1.能断割、服务大局、国家意识对碳汇作的改造衮服由玄衣、■裳、黄蔽膝、白罗大带配套(按明万历帝的画像及北京定陵出土万历皇帝十二团龙加十二章纹样衮服为上衣与下裳相连的直身袍,与《明史·舆服志》记载的衮服款式不同,可能是明中期的改制)。在衣服上饰“十二章”纹样,象征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威和帝德(图三)。除皇帝外,其他人均不得服用。十二章即日、月、星、山、龙、华虫(野鸡)、宗彝(古代祭器)、藻(水草)、火、粉米、黼(斧形)黻(亞形)。十二章纹样的象征意义,据宋·夏僎《尚书详解》所说,日、月、星能光照大地,山能行云施雨,龙能变化,华虫华丽多采,宗彝表示不忘祖先,藻象征文采,火象征兴旺向上,粉米能够养人,能断割、象征权力,黻喻君臣离合善恶相背,这自然是儒家用来维护封建政权的一种说教。在中国装饰艺术的发展史上,日、月、山、亞、斧、稻谷、鸟、鲵鱼、守宫等类纹样,在原始公社时期的陶器装饰中就已出现。日、月分辨昼夜和四季的变化;山是人们狩获采集的活动场所;弓、斧是人们劳动的工具;稻谷是人们劳动的果实;鸟的出没与时令季节及植物生长的季节有密切联系;而人头蛇身的鲵鱼、蛇形四腿的守宫,能给人一种神秘的刺激,原始彩陶上的鲵鱼纹与商代鱼龙纹盘上的龙纹形象近似,仅仅缺少双角,大概是龙纹的前身。可见那些和十二章有渊源关系的原始陶器装饰纹样,大多和原始社会人类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原始社会的文化是原始社会物质生活的反映。当原始社会进化为阶级社会时,人类的精神文化也就打上了阶级的烙印。最高统治者把十二章纹样神化为王权的象征,把它作为礼制内容的一部分加以法定化,使之为巩固王权的政治目的服务。十二章纹样的内容最早记载在《尚书·虞书·益稷》中,历代儒家著作也有很多阐述。.历代封建皇帝把这种服饰制度承袭应用,一直传到清代。甚至清朝灭亡之后,一心梦想做皇帝的袁世凯也穿过饰有十二章纹样的礼服。2.常绿衣服永乐三年(1405年),规定皇帝常服为盘领窄袖黄袍,前后及两肩各织金盘龙一,即俗称的四团龙袍(图四)。3.明代帝王面色的图式嘉靖七年(1528年),规定皇帝燕弁服是玄色,镶青色边,黄里。两肩绣日月,前盘圆龙1,后盘方龙2,边加龙纹81,领与两祛共龙纹59。袵同前后齐,共龙纹49。加在一起共饰192条龙。在封建社会,龙是皇帝政治权势的标记。无论是皇帝活动的场所,还是使用的器物,从宫廷建筑、陈列到车舆、仪仗、冠服都用龙纹作装饰。到封建社会后期,宫廷装饰中龙纹的位置越显重要,而且规定龙纹是皇帝和皇族近亲专用的标记,别人不得穿用。明王朝处于封建社会的衰败期,为了竭力突出皇权的尊严,在一件燕弁服上竟要装饰192条龙纹,在艺术形式上是怎样安排的?这就不能仅靠史料文字的叙述,例如《明史·舆服志》中关于明代服制的叙述虽然完备却不具体;明·王圻《三才图会·衣服门》汇集了明朝舆服制度的一些图式,但画得很简陋,且和故宫博物院、中国历史博物馆、定陵博物馆等处保存的明代实物有很大出入。实际上明朝各个皇帝即位之后,冠服制度也常有变动,据实际文物所见,明朝帝王袍服大体有如下各式:(1)十二团龙加十二章的衮服团龙分布的位置:两肩各一团龙,前后衣襟自胸围线起往下排,直排三个团龙,左右侧摆各列两个团龙。龙的形象,各个时期有一些不同的变化。十二章纹样的分布位置:紧靠领托,在左右两肩部饰日、月纹;肩背后饰五颗圆形星辰;两袖正上部各饰华虫(雉,即野鸡)纹三个;在胸、背左右两侧各饰山纹一个;在前、后襟两侧自腰际往下直排,各饰宗彝、藻、火、粉米、纹、黻纹。明代衮服上衣和下裳是相连的,腰以上称为衣,腰际以下称为裳。实际上只是古人上衣下裳意义的象征而已,通称衬褶袍。宗彝以下六章按古义应绣于下裳。宗彝用杯形表示,左面杯形饰有以尾塞鼻的长尾猴,右面杯形饰有坐虎。此式衮服与《三才图绘》所绘衮服形式不同,可能是嘉靖皇帝时的新式样(图版三)。(2)四团龙袍团龙分布在前胸、后背及两肩,为行龙。(3)柿蒂龙袍前胸、后背及两肩不用团花形式,而在领口周围划出四出柿蒂形的装饰区,于两肩及前胸后背各饰龙纹一条。(4)柿蒂过肩龙袍前胸、后背及两肩靠着领口周围,以短弧线或长弧线划出柿蒂形装饰区,在区内画两条过肩龙,龙头放在袍服前胸和后背两个主要部位。明·刘若愚《酌中志》卷十九《内臣佩服纪略》讲:“蟒衣贴里之内,亦有喜相逢色名,比寻常样式不同,前织一黄色蟒,在大襟向左,后有一蓝色蟒,由左背而向前,两蟒恰如偶遇相望戏珠之意,此万历间新式。……”按刘若愚所讲的喜相逢蟒衣纹样布局,叙述并不确切,因为龙袍上过肩龙龙头必须有一条放在前胸,另一条放在后背,两蟒只能头尾相遇。但这种过肩蟒袍料据故宫博物院藏品匹头所织文字得知,确有“喜相逢”之名(图版三)。(5)过肩通袖龙襕袍及柿蒂通袖龙襕袍过肩龙或柿蒂龙形式与(3)式相同,此外在两袖正上部各饰一条从肩通到袖口的立龙纹花边,立龙头部靠肩,尾靠袖口。在前后襟靠膝部以上,各饰龙襕,龙襕由一条横向的正龙(在中间)与两条相向的行龙(在正龙的左右)排列成横向花边,这是一种袍裙式服装(图五)。以上五种代表性的样式,是指主要的装饰部位而言,在主要装饰以外的地方,有时饰各种暗花地纹,有时用素地。(二)宫廷内不在实际按古制规定皇帝和皇后的服制都很复杂,皇帝礼服有大裘(祭天)、衮冕(享先王等)、冕(享先公)、毳冕(祀四望山川)、冕(祭社稷)、玄冕(祭群小),以上六种合称六服。此外还有韦弁(军服)、皮弁(朝服)、冠弁(田猎服)、玄端(燕居服)。便服是一般的深衣,再还有丧服等。皇后礼服有祎衣(祭先王)、揄翟(祭先公)、阙翟(祭群小)、鞠衣(春天告桑)、展衣(以礼见王及宾客)、衣(接御驾见王之服),以上六种合称六衣。此外还有纯衣(婚服)。按周代礼制,女子不能参与祭天地、山川、社稷,故皇后祭服只袆衣、揄翟、阙翟三种。明朝的服制是经过简化了的,皇帝不用大裘。皇后受册、谒庙、朝会穿祎衣,其他祭典穿翟衣,常服穿全绣龙凤纹的诸色团衫、大衫、四袄子(褙子)等,告桑穿鞠衣。1.青地织物的加工由画着十二对以红色为主调的五彩雉鸡纹的青地外衣,领上饰有黻纹,衣边、下摆镶朱红色边的白纱衬衣(中单),深青色饰有三对雉鸡纹的蔽膝裙和深青色大带配套而成。2.深白色深青稞用红色有织金云龙纹的镶领和衣边、饰有十二对雉鸡、雉鸡间饰以小轮花的深青外衣,玉色(极浅的青绿色)镶红色领及衣边的衬衣(中单,领上饰黻纹十三个),深青色饰有三对雉鸡和四等小轮花的蔽膝裙与表里均青红相半,末纯红,下垂织金云龙纹的大带,上朱缘、下绿缘的青绮副带及五彩绶配套。3.金凤纹铜带针衣装洪武三年定制皇后常服穿金绣龙凤纹诸色团衫,四年更定真红大袖衣霞帔(霞帔是古代妇女的披服,宋以后定为妇女命服),红罗长裙,红褙子。衣用织金龙凤纹,加绣饰。永乐三年更定穿织金或绣或铺翠圈金云霞龙纹黄衫,深青色霞帔,深青金绣团龙纹四袄子(即前后开襟左右开气的褙子)。4.织物上的纹样前后织金或刺绣、铺翠(用孔雀羽线铺绣)圈金(用捻金线圈绣花纹轮廓)加珠云龙纹红色外衣,红线罗大带,黄地镶红色领、袖、衣边织金彩色云龙纹袄子,红地镶绿边织金彩色云龙纹裙。从1958年北京定陵地下宫殿出土明代万历孝靖、孝端两位皇后随葬衣物来看,服饰纹样花色非常丰富。以龙或龙凤为主要装饰的有补服(如四团补等)、过肩龙.(一条龙的龙头位于前胸,龙身向左肩蟠绕,一条龙的龙头位于后背,龙身向右肩蟠绕)、过肩通袖龙(在过肩龙式样基础上再在两肩各置一条通到袖口处的竖向行龙纹带状纹样为饰)等类格式。这类服装的质地多为梅花纹绸、落花流水纹双面锦、折枝牡丹纹缎、灵芝祝寿纹暗花缎、云龙八宝纹暗花罗等。补服的主装饰也有用双兔、五毒、艾虎等适应节令变化的。还有金龙百子戏、佛字穿枝花百子图、万寿过肩通袖龙婴戏图、喜字并蒂莲、秋千仕女、群仙祝寿、百花捧寿、花果寿字、三阳(羊)开泰等应景纹样。此外还有四合如意、八吉祥如意、富贵吉祥、大回纹、莲花牡丹、穿枝山茶、梅花蜂蝶、兰桂齐芳、穿枝四季花卉、万字曲水杂花、萱草万字曲水等等纹样的高级丝织女衣及女裙。(三)文武官僚的服装明朝文武官员冠服分朝服、祭服、公服、常服四种。1.不同的花锦在大祀、庆成、正旦、冬至、圣节及颁诏、开读、进表、传制时穿朝服,文武官都是赤罗衣、镶青色衣领和边的白纱中单(衬衣)、赤罗裳、赤罗蔽膝、赤白二色绢大带,但用不同花色的绶来区别官位高低。绶在古时是系于印纽的丝带子,即《史记·蔡泽传》所谓“怀黄金之印,结紫绶于要(腰)”。后来发展成系于腰际的服饰。《三才图会》中有图式。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规定绶的花色是:一、二品用黄、绿、赤、紫织成云凤四色花锦。三、四品用黄、绿、赤、紫织成云鹤四色花锦。五品用黄、绿、赤、紫织成盘四色花锦。2.服务祀郊庙、社稷陪祭时,文武百官穿镶皂色领、缘的青罗衣及镶皂色领、缘中单,皂缘赤罗裳,赤罗蔽膝。3.物质及品,物物质,指事物以表1每日早晚朝奏事、侍班、谢恩、见辞,在外文武官每日公座穿纻丝或纱、罗、绢盘领右袵袖宽三尺的袍,并以花纹颜色区别品级地位。一品:大独科花径五寸,绯袍。七品:小杂花径一寸,青袍。公、侯、伯、驸马:大独科花径五寸,绯袍。文官衣团领衫,自领至裔(衣服边缘),去地一寸,袖长过手,复回至肘。用杂色纻丝、绫罗、彩绣。衣服帐幔不许用玄、黄、紫三色并织绣龙凤纹。违者罪及染造之人。用不同纹样的补子区别品级地位(图六)。驸马、公、侯、伯,服绣麒麟、白泽补。一品:仙鹤补二品:锦鸡补三品:孔雀补四品:云雁补五品:白鹇补(五品官嘉靖十六年禁服大红纻丝、纱罗服,许服青绿锦绣,吉礼止衣红布绒褐。)六品:鹭鸶补七品:鶒补八品:黄鹂补九品:鹌鹑补杂职:练鹊补武官衣团领衫,自领至裔,去地五寸.袖长过手七寸。用杂色纻丝、绫罗、彩绣。不许用玄、黄、紫三色并织绣龙凤纹。用不同补子区别品级(图七)。一、二品:狮子补三、四品:虎豹补五品:熊补六、七品:彪补八品:犀牛补九品:海马补风宪官(执法官):獬豸补锦衣卫指挥侍卫者,得衣麒麟。明《大学衍义补》卷九十八:“我朝定制,品官各有花样。公侯、驸马、伯,绣麒麟、白泽,不在文武之数。文武官一品至九品,皆有应服花样。文官用飞鸟,象其文采也。武官用走兽,象其猛鸷也。定为常服,颁之天下,俾其随品自造。非若宋朝官为制之,岁时因其官职大小而为等第以赐给之也。上可以兼下,下不得以僭上,百年以来,文武率循旧制,非特赐不敢僭差。惟武臣多有不遵旧制,往往专服公侯伯及一品之服,自熊罴以下至海马,非独服者鲜,而造者几于绝焉。”(四)生命的女人宫眷服饰自皇后以下及品官命妇冠服大袖衫、团衫之制。1.金绣云纹及其他织物《明史·舆服志》记载:洪武五年定命妇礼服一、二品:真红色大袖衫、深青色霞帔、褙子,纻丝绫罗纱随用。霞帔上施蹙金绣云霞翟纹。褙子上施金绣云霞翟纹。三、四品:霞帔上施蹙金云霞孔雀纹。褙子上施金绣云霞孔雀纹。余同二品。五品:霞帔上施绣云霞鸳鸯纹,褙子上施云霞鸳鸯纹,余同四品。六、七品:真红色大袖衫、深青色霞帔、褙子,绫罗ue837绢随所用。霞帔施绣云霞练鹊纹,褙子施云霞练鹊纹。八、九品:真红色大袖衫、深青色霞帔,绫罗ue837绢随所用。霞帔上绣缠枝花。褙子上绣摘枝团花。2.金绣实际纹材洪武五年定一、二品:长袄长裙,各式纻丝绫罗纱随用。长袄缘撰或紫或绿,上施云霞翟纹。看带用红绿紫,上施蹙金绣云霞翟纹。长裙横竖襕金绣缠枝花纹。三、四品:长袄缘襈,看带或紫或绿,并绣云霞孔雀纹。长裙横竖襕并绣缠枝花纹。五品:长袄缘襈,绣云霞鸳鸯纹。长裙横竖襕绣缠枝花纹。余同四品。六、七品:长袄缘襈,看带或紫或绿,绣云霞练鹊纹。长裙横竖襕绣缠枝花纹。余同五品。八、九品:长袄缘襈,看带并绣缠枝花。余同七品。3.金绣金带针衣景洪武五年定,以红罗为之,绣重雉为等第。一品九等,二品八等,三品七等,四品六等,五品五等,六品四等,七品三等,其余不用绣雉。洪武二十四年定制,命妇朝见君后,在家见公婆并夫及祭祀则服礼服(按封建礼制、命妇在家需对公婆及夫行请安礼)。真红色大袖衫(一品至五品纻丝绫罗,六品至九品绫罗ue837绢)。深青缎霞帔、褙子。公侯及一、二品:金绣云霞翟纹三、四品:金绣云霞孔雀纹。五品:绣云霞鸳鸯纹。六、七品:绣云霞练鹊纹。大袖衫领阔三寸,两领直下一尺,间缀纽子三,末缀纽子二,纽在掩纽之下,拜则放之。霞帔二条,各绣禽七,随品级用,前四后三。洪武二十四年未定八、九品礼服纹样,洪武二十六年,定霞帔用绣缠枝花。褙子绣摘枝团花。(五)有蚤补的贵族服饰蟒服、飞鱼服、斗牛服是明朝内使监宦官宰辅蒙恩特赏的服装,因蟒、飞鱼、斗牛的形象都和龙形近似。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补遗》卷二说“蟒衣如象龙之服,与至尊所御袍相肖,但减一爪耳。”《元典章》卷五十八记大德元年(1297年)不花帖木儿奏:“街市卖的缎子似皇上御穿用的一般,用大龙,只少一个爪子,四个爪子的卖著(者)有奏(着)呵!”说明这种四爪龙袍在元代已经在街市出卖。《明史·舆服志》记内使冠服,说永乐以后(1403年以后)“宦官在帝左右必蟒服,……绣蟒于左右,系以鸾带。……次则飞鱼。……单蟒面皆斜向,坐蟒则正向,尤贵。又有膝襕者,亦如曳撒,上有蟒补,当膝处横织细云蟒,盖南郊及山陵扈从,便于乘马也。或召对燕见,君臣皆不用袍而用此。第蟒有五爪、四爪之分,襕有红、黄之别耳。”(在当膝处饰有横条式云蟒或云龙花边的裙袍,当膝处的横条花边称为膝襕,文中说膝襕上有蟒补,是指这种裙袍的前胸和后背部位织有蟒补(图八)。飞鱼据《山海经》记载“其状如豚而赤文,服之不雷,可以御兵。”《林邑国记》说“飞鱼身圆,长丈余,羽重沓,翼如胡蝉。”是一种龙头、有翼、鱼尾形的龙,和蟒的形状相似。《明史·舆服三》文武常服条记嘉靖十六年(1537年)“群臣朝于驻所,兵部尚书张服蟒。帝怒,谕阁臣夏言曰:‘尚书二品,何自服蟒?’言对曰:‘瓒所服乃钦赐飞鱼服,鲜明类蟒耳。’帝曰:‘飞鱼何组两角?其严禁之。’”斗牛原为天上星宿名称,《晋书·张华传》说晋惠帝时广武侯张华见斗牛之间常有紫气,请懂天文的雷焕去解析,雷焕说是丰城宝剑之精,上彻于天。就让雷焕为丰城令。焕到县,掘狱屋基得一石函,中有双剑,刻题一曰龙泉,一曰太阿。乃一以送华,一以自佩。后张华被杀,剑忽不见。雷焕死后,其子持剑过延平津,剑忽跃出,堕水。但见二龙蟠萦有文章,水浪警沸,于是失剑。因而明代斗牛补中的斗牛形象为牛角龙形(图九)。明正统十二年(1476年),因穿坐蟒者多,易与皇帝的服装混淆,于是下令工部:“官民服式,俱有定制,今有织绣蟒龙、飞鱼、斗牛违禁花样者,工匠处斩,家口发边卫充军。服用之人,重罪不宥。”明弘治元年(1488年)“都御史边镛言:‘国朝品官无蟒衣之制。夫蟒无角、无足,今内官多乞蟒衣,殊类龙形,非制也。’乃下诏禁之。十七年(1504年)谕内阁臣刘健曰:‘内臣僭妄尤多’。因言服色所宜禁,曰:‘蟒龙、飞鱼、斗牛,本在所禁,不合私织,间有赐者,或久而敝,不宜辄自织用。玄、黄、紫、皂乃属正禁,即柳黄、明黄、黄诸色,亦应禁之。’孝宗加意钳束,故申饬者再,然内官骄恣已久,积习相沿,不能止也。”正德皇帝时,由于大量赏赐,这种风气更甚,连文官也穿兽纹的补服。1521年嘉靖皇帝即位,又下诏禁“冒滥玉带、蟒龙、飞鱼、斗牛服饰。”嘉靖十六年因兵部尚书张瓒穿类似蟒服的飞鱼服而引起皇帝的责怒,于是又规定文武官不许擅用蟒衣、飞鱼、斗牛。除堂上官外五品官以下不许穿大红纻丝、纱、罗。但嘉靖皇帝对宠臣严嵩、徐阶则破例,特命南京织闪黄麒麟、仙鹤赐严嵩(闪黄本是皇帝专用的服色,麒麟本是公侯伯驸马的服饰纹样),又赐徐阶“教子升天”蟒。《天水冰山录》记载严嵩家籍没服装中有五爪云龙过肩粧花段(缎);各种颜色品种的蟒龙(即五爪之蟒,实为龙,明代皇太子、亲王所穿五爪龙也称蟒衣,色彩与皇帝所穿有别)、蟒龙补、过肩蟒龙;蟒、蟒补、过肩蟒、过肩云蟒、百花蟒;斗牛、斗牛补、斗牛过肩、斗牛过肩补;飞鱼、飞鱼补、飞鱼过肩、飞鱼通袖等各式衣、圆领、袍、袄、女衣、女袍、女袄、女披风等成衣和织成料,数量以千、万计。明代蟒服、斗牛服、麒麟补服在北京南苑苇子坑、南京太平门外板仓村及广州郊区明代墓葬中都曾出土。(六)明清时期,人口迁移影响下的商业服装明洪武三年(1370年)规定,庶人穿绸、绢、素纱杂色盘领衣,(二十三年定衣长去地五寸,袖长过手六寸,袖椿广一尺,袖口五寸。)不许用黄,不得僭用金绣、锦、绮、纻丝、绫、罗。洪武十四年(1386年)规定,许农人穿ue837、纱、绢布。商贾只许衣绢、布。农家有一人为商者,亦不得衣ue837、纱。洪武五年(1372年)规定民间妇女礼服惟紫,不许用金绣。袍衫只许用紫、绿、桃红及诸浅淡颜色,不许用大红、鸦青、黄色。带用蓝绢布。鸦青接近皇帝衮服的玄色,黄色是正色中最高贵的色彩,代表中央和大地,是皇帝及其近亲专用的颜色。大红是明朝的国色,文武官的朝服都用赤色(大红)。《明史·舆服三》“历代异尚。夏黑,商白,周赤,秦黑,汉赤,唐服饰黄,帜赤。今国家承元之后,取法周汉唐宋,服色所尚,于赤为宜。”故不许民间用大红、鸦青、黄色。明朝末年,因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丝绸商品经济发达和丝绸贸易的兴旺,给一些富商大贾、豪门巨族以进一步获取暴利的机会,这些人人数既众,习尚奢华,这使盛产丝绸的吴越地区生活方式也有了很大的变化。陆楫《蒹葭堂杂著摘抄》:“今天下之财赋在吴越,吴俗之奢,莫盛于苏杭之民,有不耕寸土而口食高粱,不操一而身衣文绣者,不知其几何也,盖俗奢而逐末者众也。”张瀚《松窗梦语》卷四《百工记》:“四方重吴服,而吴益工于服,是吴服之侈者愈侈。”“终岁纂俎,布不盈寸,锱铢之缣,胜于寻文。”就是说苏杭地区不耕不织的商贾们穿衣是很讲究的。苏州的服装加工精细,一块小小的丝绸,所绣花纹几乎比别处八尺大的丝绸所下的功夫还多。四方各地把吴服看得很贵重,结果吴服侈者愈侈。尽管明朝封建统治者实行抑商政策,把商贾列为四民之末,用法令禁止商贾穿纹绣的衣服,但资本主义因素的发展毕竟突破了封建社会章服制度的束缚,改变了旧有的生活方式。吴服不但在国内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而且还行销到日本。(七)汉代北京定陵地下棺明朝宫廷服装,常根据一年季节的变化,改换应景的花式。《酌中志》卷十九《内臣佩服纪略》和卷二十《饮食好尚纪畧》记载了明朝宫中四季服饰纹样的使用情况:正月初一正旦节:自年前腊月廿四日祭灶之后,宫眷、内臣即穿葫芦景补子及蟒衣,帽子上佩大吉葫芦、万年吉庆纹样的铎针。这类纹样,在北京定陵地下宫殿出土的丝绸和《大藏经》裱封中都曾发现。葫芦象征子孙万代之意。明朝宫廷的常服和便服也用补子,但纹样内容和官服的补子不同。元宵:正月十五日曰上元亦曰元宵,内臣、宫眷皆穿灯景补子蟒衣。纹样是灯笼纹。灯笼纹锦是宋代流传下来的传统格式,宋·邵伯温在《邵氏闻见录》卷一记叙宋仁宗时(1021-1060年)文彦博守成都,曾织金线莲花灯笼锦献媚张贵妃。灯笼锦又称“天下乐锦”,宋代成都转运司锦院生产的“官告锦”和“臣僚袄子锦”花样中都有“天下乐锦”的名称。在明代《大藏经》面及故宫保存的明代锦绣中有很多种灯景纹样的形式,例如加饰文字的“富贵灯”、“庆寿灯”,把灯形画成葫芦形的“福禄大吉灯”,在灯旁加双鱼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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