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资并购对我国经济的影响

外资并购对我国经济的影响

随着《关于外国投资公司非生产性债权人和法律人实体转让的通知》和《关于国有企业投资重组的暂行条例》的出台，以及2003年4月12日实施的《外国投资者并购境内公司暂行条例》等其他涉及中国资本市场的法律法规的相继出台，表明中国的资本市场领域进一步拓展，形成了在《协议》框架内签署外国资产并购的新格构。新政策表明,只要不是国家产业政策限制禁止的行业,外资都可以并购。外资可以并购的目标企业涵盖多种组织形式与所有制形态的境内企业,即不仅可以并购上市公司(含国有股和法人股),还可以并购国有企业(包括大型国企)以及民营企业。外资并购的制度性障碍已经排除,外资并购正成为我国资本市场的一个新亮点。这些政策法规颁布以后外资并购在中国将如何发展,对中国的经济发展又会有哪些方面的影响,是目前需要进行系统研究的重大理论课题。本文拟从外资并购对东道国市场结构的影响这一层面进行理论探讨,构建相应的理论模型,进而对外资并购对我国经济的影响进行分析,并提出相应的对策和建议。一、市场结构的演变市场结构是影响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跨国公司通过并购对东道国企业数量及结构产生影响和变化,从而影响市场的竞争状况、行业成长,直接影响东道国经济绩效。因此,外资并购不可避免地会对东道国的市场结构及其经济发展产生深刻的影响。外资并购对东道国市场结构的影响一方面取决于跨国并购者的市场行为,另一方面取决于东道国原有的市场结构和竞争状况。外资并购对东道国市场结构的影响最终取决于两种因素的作用过程,以及跨国并购者和东道国市场原有主体的相机抉择。我们把外资并购前的东道国初始的市场结构分为四种情形:一是准完全竞争的市场结构;二是存在一个主导厂商和众多竞争性厂商的市场结构;三是寡头垄断的市场结构;四是完全垄断的市场结构。由于在现代经济中,完全垄断的行业基本上是自然垄断行业,或者国家行政控制的关键性行业,因此,对完全垄断行业进行外资并购的可能性极小,我们不作分析。在剩下的三种初始市场结构中,外资并购后,市场结构演变的可能结果比较多。但不少演变结果并不具有典型性,跨国公司通过并购进入后,市场影响并不十分显著,仅仅是企业竞争结构的部分量变,而非质变。比如,在准完全竞争市场上,通过外资并购进入的新成员并没有实质性地改变市场结构,市场仍具有准完全竞争性质。但有两种重要的情形表现为市场结构质的变化,对市场的影响也十分深刻:一是从准完全竞争到寡头垄断;二是从准完全竞争到垄断。从寡头垄断到垄断的变化是市场的质的变化,但如前所述这种情况更多是理论上的,它通过外资投资新建出现的可能性较大,通过外资并购出现的可能性很小。因此,我们集中分析更具有代表性、影响更深刻的两种情况:从准完全竞争到寡头垄断和从准完全竞争到垄断。(一)本土企业的并购选择在东道国处于准完全竞争的行业或产品领域内,跨国公司对东道国的外资并购会直接影响市场结构。一般来说,跨国公司很少会通过并购进入一个准完全竞争的行业,并甘愿接受作为一个完全竞争者的地位,依靠规模经济、技术优势、产品差别等寻求形成一定的垄断势力是其经常性的目标。跨国公司的这一行为特征必然会对东道国原本处于准完全竞争状态的市场结构产生影响。外资并购对东道国企业整体而言有两种选择:一是接受跨国公司,继续在剩余市场上进行准完全竞争;二是结成战略联盟进行抵御。而跨国公司在进行并购之前,也会综合考虑这些因素,决定是否进行跨国并购。由此形成了跨国公司与本土企业在是否通过并购进入与是否进行战略联盟间的博弈。博弈模型的基本思路为:以成本(Cost)和收益(Return)对比作依据,跨国公司决定是否进行并购以进入东道国,本土企业决定是否进行联盟以应对,通过双方根据预期采取不同行为方式展示了博弈双方相互作用的过程。假定在起始阶段,市场处于一种均衡状态,我们以下标T(TransnationalCorporations)代表跨国公司,以下标N(NativeCompany)代表本土企业,即博弈的双方,M(M&A)表示追求收益最大化的跨国公司进行并购以进入东道国,R(Resistance)表示本土企业进行联盟以抵御跨国公司进入,GR(giveupResistance)表示本土企业不进行联盟。当经济机会出现时,跨国公司将通过并购进入东道国,我们用ERT(M)表示跨国公司通过并购进入东道国的收益期望值,ECT(M)表示跨国公司通过并购进入东道国的成本,则跨国公司的净收益为ET=ERT(M)-ECT(M)。显然,当ERT(M)≤ECT(M)时,跨国公司不会选择并购进入,当ERT(M)>ECT(M)时,跨国公司则会选择并购进入。而当跨国公司选择了并购进入时,本土企业根据收益与成本对比决定是否进行联盟以抵御跨国公司,我们用ERN(R)表示本土企业进行联盟所带来的预期净收益,ERN(GR)表示本土企业不进行联盟的预期净收益。显然,只有当ERN(R)≥ERN(GR)时,本土企业才会选择进行联盟,否则,会放弃联盟。因此,归纳起来即为:当ERT(M)>ECT(M)时,则跨国公司选择进行并购;当ERT(M)≤ECT(M)时,则跨国公司不会进行并购。在跨国公司进行并购之后,本土企业的行动为:当ERN(R)>ERN(GR)时,则本土企业选择进行联盟;当ERN(R)≤ERN(GR)时,则本土企业选择放弃联盟。将跨国公司与本土企业的预期及所采取的行动加入上述分析,用ERT(M,R)表示跨国公司预测本土企业进行联盟后选择不进行并购的预期收益,ECT(M,R)表示相应成本,同理,ERN(R,M)表示本土企业预测跨国公司进行并购后选择进行联盟的收益,ERN(GR,M)表示本土企业在相同预测下放弃联盟的收益,则以上各式可变为:当ERT(M,R)>ECT(M,R)时,则跨国公司选择进行并购;当ERT(M,R)≤ECT(M,R)时,则跨国公司不进行并购。在跨国公司进行并购之后,本土企业的行动为:当ERN(R,M)>ERN(GR,M)时,则本土企业选择进行联盟;当ERN(R,M)≤ERN(GR,M)时,则本土企业放弃联盟。假定ERT(M,R)≤ECT(M,R)与ERN(R,M)≤ERN(GR,M)同时发生,则跨国公司不进行并购,本土企业也不会进行联盟,这时东道国市场处于原有的静态纳什均衡(即表1的第三行第三列)。否则,假定ERT(M,R)>ECT(M,R)与ERN(R,M)>ERN(GR,M)同时发生,则跨国公司选择进行并购,本土企业选择进行联盟(即表1的第二行第二列),那么,东道国市场结构将处于不断地动态调整过程中,直至形成新的静态纳什均衡。从理论上讲,东道国市场结构静态均衡是可以实现的,由此使东道国市场进入寡头垄断的形态。在东道国经济条件的变化使得跨国公司进行并购能够获利的情况下,外资并购必然会发生,由此导致东道国市场结构变化。在由准完全竞争走向寡头垄断的过程,可能面临的是社会福利的部分损失。(二)c主导厂商的剩余需求曲线及其所引发的市场信号为了分析外资并购后东道国市场结构由准完全竞争到垄断的演变过程,我们运用有竞争性从属部分的主导厂商结构模型加以分析。首先,假设:1、外资并购的直接影响是减少了市场主体,模型假定外资并购导致市场主体减少后,市场结构的一方是具有垄断优势的跨国公司,另一方是接近完全竞争的本国部门;2、把行业中通过外资并购进入的跨国公司看作一个主导厂商,而把剩余的本国企业视为竞争性从属部分;3、主导厂商是价格制定者,竞争性从属部分是价格接受者,价格接受者根据边际成本等于行业价格(MC=P)的方式决定其产量水平;4、假定某一行业中只存在一种同质的产品,且价格单一,主导厂商了解行业需求曲线;5、主导厂商能够预测在任一给定的价格下竞争性从属部分的产量——竞争性从属部分的供给曲线。分析的逻辑顺序是市场结构的变化次序,即先存在竞争性从属部分(原有准完全竞争厂商未被并购的剩余部分),而后通过外资并购形成的主导厂商进入市场。我们用图1和图2来加以描述。图1显示了东道国原有市场结构特征所决定的跨国公司进入后竞争性从属部分的供给曲线,D(p)为市场需求曲线,S(P)为整个竞争性从属部分的供给曲线。从属部分的供给曲线基本上呈水平状,表明只要价格不低于Po,竞争性从属部分就能够并且愿意满足市场需求的任何数量。图2显示了主导厂商的剩余需求曲线Dr(P)及其相应的边际收益线MRr。主导厂商的剩余需求曲线等于市场需求曲线与竞争性从属部分的供给曲线的水平差额,也即Dr(p)=D(p)-S(P)。这样,主导厂商的剩余需求曲线由两部分组成,当价格为Po时,主导厂商的剩余需求曲线Dr(P)为水平部分;当价格高于Po时,主导厂商的剩余需求曲线与市场需求曲线D(p)重合。与之相对应,主导厂商的边际收益曲线MRr也由两部分组成,当价格为Po时,主导厂商面对的剩余需求曲线是水平的,所以对应的边际收益曲线也是水平的,其边际收益曲线与剩余需求曲线重合;当价格低于Po时,剩余需求曲线就是市场需求曲线,并且向下倾斜,所以对应的边际受益曲线也向下倾斜。在剩余需求曲线与市场需求曲线相遇的一点,边际收益曲线的两部分之间有一个不连续的跳跃。由于主导厂商面对剩余需求可以像垄断厂商一样行动,因此它将按照边际成本等于边际收益的原则确定其产出和相应的价格以使其利润最大化。由于边际收益曲线有两个部分,因而图中存在有两个可能的均衡点,到底哪一种发生取决于主导厂商的成本曲线。下面具体分析这两种可能的均衡。第一种情况:主导厂商的边际成本相对较高。正如图2中MCd曲线所示,它与MRr曲线的水平部分相交,价格为Po,相应的产出水平为Qd,而市场总产出为Q,(Q-Qd)为竞争性从属部分的产出Qr,这时,每家从属厂商都获得零经济利润,并且停留在该行业还是离开该行业对其来说是无所谓的。竞争性从属部分的生产水平Qr则取决于主导厂商的成本结构,也即MCd曲线与水平的边际收益曲线MRr在何处相交,主导厂商的边际成本曲线越低,竞争性从属部分的生产水平Qr则越小。虽然从属厂商的存在把价格限制为Po,Qr=0也是可能的。第二种情况:主导厂商的边际成本相对较低,即图2中的MCd*曲线,它与MRr曲线的下倾部分相交,由此决定的产出为Qd*,相应的价格为Po*。由于这时主导厂商的成本低于从属厂商的成本,价格如此之低,导致市场上没有一家从属厂商能够留在该行业中,从而主导厂商成为该行业的垄断者,并且与从属厂商的潜在供给无关。主导厂商模型表明,跨国公司通过并购进入东道国市场并且成为主导厂商,其有可能占有大部分甚至是几乎全部的市场份额。在第一种均衡情况下,跨国公司的边际成本情况决定了其和东道国企业的市场份额分割。当东道国市场上跨国公司作为整体的生产能力较小,即图2中MCd曲线相对靠左上方时,其占有的市场份额Qd/Q还较小;当更多的跨国公司进入东道国或原有的跨国公司继续通过并购扩大投资时,MCd曲线就会向右下方移动,从而其市场份额逐步增大;一旦MCd曲线到达主导厂商剩余需求曲线的转折处,跨国公司将占据整个市场,这时东道国企业的产出水平为零,即东道国企业全部退出市场。另外在价格水平Po上,从属厂商为什么不去满足全部需求而是与主导厂商分割需求呢?原因在于主导厂商具有更低的成本,它可以迫使某些从属厂商退出该行业。假设主导厂商按其意愿生产Qd,从属厂商生产Qr,如果从属厂商扩大产出,则在价格Po的情况下产出会超出市场需求,为了出清市场,价格必然下降,由于主导厂商的利润现在仍保持正值,它可以继续留在该行业里,但从属厂商却开始发生亏损。因此,只能缩减产出水平或者某些从属厂商退出该行业,直到价格再回到Po的水平。在第二种均衡情况下,跨国公司直接成为了市场上的垄断者,东道国企业完全退出了市场,在这些行业东道国将没有自主的生产能力,虽然这时候市场均衡价格要低些。上述分析表明,通过外资并购进入东道国的跨国公司有可能在其所在的行业内占有极高的份额甚至垄断东道国市场,这意味着东道国本国企业将逐步从市场上退出,也意味着东道国自主的生产能力将逐步减弱,自主的产出水平将逐步降低,极端的情况是接近于零。这种情况如果发生在少数行业,问题还不很严重,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更多的行业,甚至是主导产业或者战略性产业,情况就十分严重。二、具有市场集中度。在经济全球化外资并购对东道国经济增长做出的积极贡献是多方面的,包括资金、技术、管理等各个方面。但是,外资并购究竟能在多大程度上发挥出其预期的积极作用,关键在于东道国市场结构的演变。如果并购后能够形成和保持一个有效竞争的市场结构,外资并购的积极作用就会表现得比较明显。然而,正如人们已注意到的,跨国公司所追求的利益与东道国的发展目标并不完全一致,在某些方面甚至存在重大差异。(P5)从理论上看,外资并购给东道国经济发展可能也会带来一些潜在的不利影响,诸如产业结构滞后、技术创新不足以及对外部市场的过度依赖等。而外资并购的这些不良效应会在多大程度上出现也同样取决于现实经济中的市场结构。外资并购发展到一定程度就可能会出现垄断,并由此而给东道国带来一些严重的弊端。追求垄断是企业的本能,从竞争走向垄断也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内在趋势。由于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等原因,通常发展中国家的企业规模比较小,市场的集中程度比较低。外资并购企业大都来源于市场集中度比较高的发达国家,并且在资金规模、技术水平和品牌经营等方面具有相对的竞争优势,多数场合与当地企业相比不是处在同一个水平上,因而有能力获得和保持市场垄断的地位。由于垄断可能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外资并购企业总是力求成为市场垄断者。适应经济全球化发展的趋势,发展中国家在引进外资并购时面临着两个问题:一是如何吸引外部资本进入本国;二是反垄断、反控制。总体来看,到目前为止前一个问题已经得到了广泛的关注,发展中国家普遍都制定出优惠政策以吸引外资并购,这种趋势正在不断加强。后一个问题则没有引起学术界和政策制定者的高度重视,它在经济全球化进程日益加速的条件下愈来愈具有紧迫性。对我国而言,从总体看,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和服务业是外资并购最感兴趣的行业。外商对我国进行并购投资将有利于我国市场结构合理化:对目前存在过度竞争的产业,外资并购将有助于减少厂家的数量,发挥规模效应,提高产业集中度;在过度垄断的行业,外资的进入将有助于增加厂家的数量,减少不合理的产业集中度。例如,外资在汽车制造业的并购将有助于改变我国汽车制造业厂家过多,每家厂商规模过小的问题;而允许外资进入我国的电信业,将增加企业数目,打破价格垄断,降低目前过高的市场集中度。同时,外商对我国的跨国并购将有助于我国技术进步,在短期内为我国带来大量的适用技术。当然,外资并购短期内对产业的外部冲击将较大,在外资并购的行业中,我国企业的市场占有率短期内将有大幅下降的可能。外资并购还将促进我国基础产业的形成和发展,带动地区经济的振兴,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如十几年来,跨国公司投资或收购我国的电子、汽车和建材等行业,对支柱产业的形成和发展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1990年以来,汽车和电子行业新增产值和实现利润的大部分是由跨国公司投资的项目实现的。又如,1998年3月美国柯达公司并购中国感光材料行业的6家公司(除乐凯公司外),柯达公司出资37500万美元,并购汕头公元、厦门福达和无锡阿尔梅3家感光材料厂,并给予上海感光、天津感光、辽源胶片3家企业经济补助费,条件是合资企业组建的前4年不许与其他外方合资,并购完成后至2002年的近4年时间里柯达就在中国投资了12亿美元,(P369)柯达在中国的发展过程中,除了其自身的发展外,对我国的感光胶片行业的结构调整和发展亦产生了积极的作用。跨国公司以并购等方式对我国进行直接投资形成的支柱产业带动了地区经济振兴。如我国主要沿海城市设立的经济技术开发区均是以现代化工业为基础的新型经济区域,工业的发展水平决定着区域经济的发展水平和整体规模。而在各主要沿海城市的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工业发展中,跨国公司投资的企业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可见,随着跨国企业所投资企业投产项目的不断增加,跨国公司已经成为推动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而在这一过程中,跨国企业投资的基地项目又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外资并购方作为独立的经济实体,其进行并购的目的在于实现其内部规模收益递增,因此,外资并购方不能从宏观上顾及我国整体市场结构的合理化。外资并购我国企业后,就会将其纳入本集团网络之中,并根据集团的总体利益来决定该企业的产品种类和产量,而不会认真考虑我国市场结构的调整和完善,这也会产生一些问题。(一)出台适当鼓励投资新领域当前我国经济发展中存在的结构性矛盾突出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产业结构层次低,结构关系不协调。第一产业的基础地位比较脆弱,第二产业比重偏高,而第三产业比重偏低。2、关键生产技术落后,主要产业装备水平低。3、企业技术开发力量比较薄弱,技术开发经费投入不足。因此,我国政府相应制定政策,鼓励外资投向薄弱产业。国家计委、国家经贸委和外经贸部颁布并于2002年4月1日实施的《外商投资产业指导目录》(新修订)指出,我国将继续鼓励外商投资以下领域:一是投资改造传统农业,发展现代农业,促进农业产业化。二是投资交通、能源、原材料等基础设施和基产业。三是投资电子信息、生物工程、新材料和航空航天等高新技术产业,鼓励外商在华设立研发中心。四是运用先进适用技术改造机械、轻工、纺织等传统工业,实现装备工业的升级换代。五是投资综合利用能源和再生资源、环境保护工程和市政工程。六是配合西部大开发战略,鼓励外商投资西部地区的优势产业。七是鼓励外商投资产品全部出口的允许类项目。但从外商在我国的投资并购领域的现状看,我国东部沿海地区是其投资并购的重点地区,并在日用消费品、轻工业品和服务业等低技术含量、低附加值产业中投资比重较高,而在现代农业、基础设施、高新技术产业以及西部地区的优势产业的投资比重还是相对较低的。(二)外资企业产品缺乏关联目前,外资企业部分产品在我国市场占有率比较高,特别是在我国新兴产业和高利润行业的市场中,如电子移动通讯设备市场,大多是外资企业产品占优势地位,对国内同类企业形成较大压力。外资在国内占领市场的产品多为消费品和最终产品,其生产与我国的基础产业缺乏关联。对外资企业在部分领域不但没有为我国产业结构升级开拓广阔的国际市场,反而挤占部分国内市场,并对基础产业的发展缺乏技术和市场关联及拉动作用。这对中国经济发展是不利的。三、关于反垄断法的必要性近些年来,我国进行反垄断立法问题存在着两种不同的认识,一种是肯定的,另一种是否定的。持否定观点的人的主要理由有两个:一是认为我国目前的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没有必要进行反垄断立法。二是认为反垄断法不利于实现规模经济,对经济发展有害无益。其实这两种理由都是不能成立的:首先,从经济发展水平和规模经济与反垄断立法的相互关系来看,二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但不是必然的因果联系。前者是后者的充分条件,但不是必要条件。并且这已经为世界各国的反垄断立法的实践所证明,如美国在1890年制定《谢尔曼法》时,其经济发展水平并不高。反垄断法作为“经济宪法”,对于建立市场经济体制具有重要的意义。此外,从规模经济来看,反垄断法的制度内容表明,它与规模经济没有直接的关联,反垄断并不等于反规模经济,反垄断法并不反对规模经济。反垄断法只不过是规范企业的竞争行为,监控具有规模经济的企业不要损害竞争的有效性。同时,从我国现阶段垄断的表现来看,我国目前具有制定反垄断法的现实必要性。在我国目前的许多行业,外资已占有我国相当的市场份额,对我国市场的控制已达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在某些行业和领域已经或者将要形成垄断。因此,针对我国目前外资并购行为对我国市场所造成的影响,进行反垄断立法是完全必要的。国内不少学者对反垄断法进行了研究,提出了构建我国反垄断立法的基本框架设计,有的甚至还提出我国的反垄断法的建议条款,尽管彼此间存在着一些差异,但以下几方面的内容却是共同的,认为我国的反垄断法应当由四大部分构成:(一)支配地位的确定具体内容应包括:1、相关市场的确定;2、市场支配地位的确定;3、滥用行为的类型;4、对有效竞争损害后果的判断;5、解散大企业方法的运用与限制。应当建立重要行业的集中度的定期评估制度。(二)企业控股的构成条件其中包括企业控股规制和企业结合规制两项制度,具体内容有:1、设立申报制度;2、禁止企业控股的一般要件,依据企业的集中度、市场进入、市场竞争等来判断;3、禁止企业结合的要件,其中要明确企业结合的构成,并根据其损害有效竞争的可能性来判断。(三)纵向限制和纵向限制的限制其中包括卡特尔禁止、联合一致的禁止、纵向价格限制与非纵向价格限制的禁止。(四)不公平的交易方法和差异规则其中严格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