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民族杂居区少数民族传统服饰的图案研究也谈乳源瑶族服饰上的刺绣图案

广西民族杂居区少数民族传统服饰的图案研究也谈乳源瑶族服饰上的刺绣图案

通过研究广东省北部乳源瑶山的少数民族，他们知道“东瑶”一词是由女性擅长刺绣。男人和女人。无论男人和女人还是孩子服装上的图案都是女人。这些花纹图案,不但色彩艳丽,技巧别具一格,而且构思奇妙,涵义深刻,不愧为瑶族民间工艺珍品。本世纪四十年代,曾有学者对这些花纹图案进行探讨,并提出:“他们的历史,经济、家族、生活诸方面,可说都有多少形迹留在里面”的推测,但未加论证②2。一九八六年仲夏,笔者率中山大学人类学系学生赴乳源必背瑶山进行民族学田野方法实习,目睹了东边瑶妇女这种技术精湛、色彩斑烂的刺绣图案,遂引起对它深入探究的念头。本文就是以这次调查期间搜集到的材料为主,并参考其他有关资料,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作进一步分析,以闸述尚未论证的观点,并就某些看法提出商榷。一、脚绑、充衣、纹案带纹乳源瑶族的刺绣只用于服饰上,其花纹图案具有明显的地区性的特点。据我们调查所知,在东边瑶民间,直到民主改革前还流行的配有刺绣花纹图案的服饰共有六种之多。(一)男式的头巾、上衣、腰带和脚绑:头巾用长200厘米、宽30厘米的白色或蓝色③3的布做成,花纹图案绣于两端和正中;上衣为蓝布,大襟偏短,花纹图案的部位在胸前与背后;腰带概为白布,其形式及花纹图案的位置,基本上与头巾相同,所异者是腰带有时不绣正中的图案,或正中图案的四角和每边的中间加绣一个约一厘米见方的花纹图形,第二层每边的图案各有两个寿字纹;脚绑以白布或蓝布制成,用绒绣打边后再绣上花纹图案。(二)女式的头帕、上衣、腰带和脚绑:妇女覆盖在高帽上的头帕又称绣花巾,通通用蓝布制成,一般长74厘米、宽41.5厘米,也有长60厘米、宽35厘米的,两端缝以带流苏的红布条,花纹图案居中央;上衣一律为蓝布,无领大襟(在右),长及膝,花纹图案的部位与男式上衣相同;腰带和脚绑的制作及花纹图案与男式的完全一样,但有的地方的妇女腰带,其两端都带有彩色垂丝。(三)年轻女子和小孩的帽(又称圈帽):花纹图案绣于帽的周围,从上而下作三层排列。(四)师爷和师表①4的帽、上衣和长帕:师爷帽的花纹图案常绣在帽的周围和帽顶上的三角巾;师爷上衣用白布或带色的花布制成,长80厘米,短领、长袖、当胸扣钮,花纹图案的部位与男式的上衣相同,但所绣的花纹却有所区别②5;师爷的长帕,系手围裙之上,花纹图案别具一格,但均绣于下摆;师表服饰的款式、图案花纹与师爷的大同小异,只是胸前和背后的图案少绣一只展翅飞翔的白鹤。(五)歌姆服③6:这种服式一般为圆领,当胸扣钮,长过膝,花纹图案绣在近扣的两边和背部。(六)男子的“伞袋”和女子的“挎包”④7:伞袋形似猪笼,两头结背带,并在袋脚上饰以丝线,花纹图案绣于两头和中间;挎包一般用色布制成,袋口两角边上安背带,花纹图案常绣在袋口、中间和袋脚。然而,这里必须指出,上述各种上衣的花纹图案,均是先绣于一块蓝布上,然后将之镶缝到胸前和背后的。乳源瑶族服饰上的刺绣花纹图案极其鲜艳夺目,男女节日盛装时,常常尽量将其头巾、头帕、腰带的彩色花纹图案显露于外,与上衣胸前、背后和挎包的花纹图案互相映衬,再配戴银质的三角耳环、手镯和缠以脚绑,既美观又和谐,具有显著的地区性特点和浓厚的民族风格,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为瑶族那一支系。二、《易》超纹,指纹是由两种不同的植物构成的乳源瑶族刺绣图案的基本花纹,有学者将它归纳为三种,即:自然形态的摹拟,几何形体的演变和可能为外族传播进去的花纹⑤8。我认为这种分类法过于笼统,缺乏科学性。综观乳源东山瑶服饰上的图案花纹,我认为可以细分为五大类,即:人形纹、动物纹、植物纹、图形纹和象征纹。这五类花纹都包含着瑶族的社会历史和社会生活的丰富内容。(一)人形纹:形态逼肖的人形纹,只有两种,即瑶胞自己所说的用白线绣成的正反面的男人形和正反面的女人形(图一:1、2)。这种人形纹,帽、脸、手、身、脚俱全,均作正反面双手叉腰,双脚张开状。一般的瑶族男人只缠头巾,惟有主持宗教仪式时的师爷和师表才戴绣花小圆顶帽。据此,笔者认为这种称为男人形的花纹,应是本族宗教头人、师爷或师表形象的写照。称为女人形的花纹⑥9,可能是瑶族史前的氏族首领或家族长的形象。(二)动物纹:刺绣图案中的动物形象,计有奔鹿(一说是狗)、飞鸟、乌龟、鱼骨、蜘蛛等。鹿形花纹(图二)视布色不同而采用白色、黑色或绿色的丝线绣成,尽管已趋于图形化,但由于头、角⑦10、颈、身、脚齐全,仍然可以辨认是一只走兽。在瑶族民间,多数人把这种兽形纹解释为鹿,只有少数人解释为狗,我认为前一种解释比较合乎实际。飞鸟形纹共有二式(图三:1、2):均用红线绣成。第一式的形态栩栩如生;第二式已趋于图形化。这两种鸟的名称,瑶胞自己也不能确指。乌龟形花纹(图四),已明显地图形化,但从用不同色线绣成的四足及背上用“十”字和三角形表示的龟裂看,形态仍似一只爬行的龟。鱼骨形花纹也分三式(图五:1、2、3):第一、二式全用交叉的红线表示,第三式用红线绣成的八字形排叠而成,均形似鱼的脊骨。蜘蛛形花纹(图六)①11:与乌龟形花纹一样,也已向图形化发展,但从伸出的四对脚看,仍如一只盘踞在网上的蜘蛛。此外,还有用红线绣成“十”字表示文的蛙卵形纹等。上述动物如乌龟、鱼(鲤鱼)等常见于用汉文书写的瑶歌一一《天大旱歌》、《风寒曲》、《造天地歌》中,说明其取材十分古老。(三)植物纹:这类花纹在东山瑶的刺绣图案中占着主要地位。据笔者的不完全统计,瑶胞自己可以道出名称的就有:梧桐花、姜花、八角花、莲花、大莲花、桂花、苦菜花、丫花等。此外,还有用不同色线绣成若干“十”字以表示花蕊的黄青色花等。梧桐花(图七):系用白线绣成,只以叶及柄表示:叶作掌状分裂;柄偏长。桐有白桐和紫桐之分,白桐皮色粗白,开白花。东山瑶绣出的梧桐花,可能属于白桐一类。姜花(图八):只用红线绣出茎叶表示,茎细直,叶作对生状。八角花(图九):用红线、白线或黑线相间绣成,以象征其呈八角形的果实,中间用白线绣出四个“十”字,表示花蕊。莲花有二式(图十:1、2):均用红、黄、绿、白四色丝线绣成。从花纹的形状看,似是莲房,即莲实之外包,因为图中各种颜色的三角形分格宛如莲房。桂花(图十一):以红或黑线绣成,因桂花形小,故仅用四片花瓣表示。此外还有用红线绣的苦菜花等。从以上各种植物花纹可以看出,瑶族妇女在刺绣某种名称的植物花纹时,均以其茎叶,或花瓣、花蕊,或果实表现。说明这些花纹的刺绣已并非原物的摹写,而是逐步向图形化方向发展。(四)图形纹:这类几何花纹又分两种,一种表示女人形,另一种表示日常生活中常见的建筑物和生活用具。表示女人形的花纹,瑶胞自己认为有三种(图十二:1、2、3),统统用红、黄、绿三色丝线相间绣成,但都已趋于图形化。其中一种的头部两边为两个三角形,很似象征狗耳的女人帽之尖角;其余两种均以十字表示。此外,还有一种用红线绣成的人头花(图十三);这种花纹所表示的形象,实际上就是前面所说的师爷和师表所戴的帽子。表示日常生活中常见的建筑物和生活用具的花纹有锯齿花、城堞花、旗花、豆腐格花、街砖花、天星花、门头花、柱花等。这些都是瑶族民间约定俗成的名称,颇为形象贴切。锯齿花(图十四):先用黄或黑、红两色丝线相间绣出一行三角形,然后其下再绣两条黄色平行线,形状似当地用于手工业生产中的手锯的锯齿。城堞花(图十五):以白线绣成,形似古代城墙上的垛口(即女墙)。旗花(图十六):全用红色丝线,形状像古代将帅军帐前帐面迎风飘展的门旗。豆腐格花(图十七):先用黑线绣出一个“十”字,然后在周围绣以红色和黄色的线条,形似现在瑶族民间做豆腐的方木格,也形似西医药箱上的红“十”字,故有的瑶胞又称它为“高山医药旗”,但这当是后起的名称。街砖花(图十八):用大正方形套小正方形,四边再饰以三角形而成,由于红、绿、黄、白四色调配适当,形象十分相似。此外,还有用红线和黄线绣成的柱花和用红线绣成的门头花等。以上花纹在瑶族服饰刺绣图案中也占了一定的数量。这类花纹,有些离开原物摹写比上一类更远,已趋于几何图形化。(五)象征纹:这类花纹共有六个(图十九:1、2、3),其中大都是表示瑶族神话传说中的男女祖先,个别是表示吉祥观念的(图二十:1、2)。前者瑶胞自己称作“三王为大”,即:盘王、先王、唐王三个男性祖先。此类花纹主要用红线和白线绣成。这些祖先人名也常见于用汉文书写的瑶族经书和歌谣中,说明他们曾是瑶族古代史中的显赫人物。此外,还有汉族所称的万字形花(图二十一)。瑶胞对这种花纹有两种名称,其一叫仙人花,其二叫葱籽花。但从前面刺绣者用以象征人物花纹的特点看,称为仙人花似较为合适,故不把它归入植物类花纹。这种花纹大都用红线绣成。上述五大类图案花纹,集中地反映了乳源瑶族服饰刺绣的艺术水平。马克思主义认为,任何民族的艺术,总是同它的生产方式的发展有着不可分割的因果联系;在着手研究某一民族的艺术的时候,就得首先指出这个民族的生产方式的最主要特点。我们研究瑶族的刺绣工艺,也必须遵循这个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方能解释其中的深奥的涵义。据历史文献记载,粤北的瑶族是从湖南迁来的。乳源瑶山村寨的历史,民间的口头传说,以及用汉文书写的长篇叙事诗也证明了这一点。我们这次调查,采用从现状入手然后追溯历史的方法,得知瑶族先民曾经历过采集、渔猎和刀耕火种锄农业的原始生产方式,其后还过渡到犁耕农业,并学会从事林业生产。原始的生产方式,除渔猎外,农业上的“劈斜烧山”,甚至晚近仍有残留。但直到民主改革前,这部分瑶族已越过原始社会,踏入了封建制。因此,它已非原始民族。瑶族的历史还说明,瑶汉两族人民之间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交往也相当频繁。艾恩斯特·格罗塞认为:动物和人的形态是装饰艺术的最古老题材,它是原始的狩猎部落所独有;而在文明民族的装饰艺术中,植物的题材却十分丰富。因此,从动物装饰到植物装饰的过渡,乃是文明史上的最大进步①12。瑶族刺绣花纹图案中,既有动物和人的形态,又有丰富的植物形态,这一复杂的现象,说明瑶族的历史进程早已从原始民族过渡到文明民族。动物纹和人形纹的保留,是瑶族先民曾经从事原始狩猎和捕鱼生产活动的证迹,它生动地反映了瑶族史前的生活状况;而那些用象征花纹表示的男性祖先和人形纹中的男人和女人,无疑是瑶族史前社会的氏族首领、家族长和宗教人物。而女人形纹(图十二之2)中以帽之尖角象征狗耳的花纹,则可能是瑶族氏族社会的图腾遗迹,因为瑶族曾信仰盘瓠,祭祀狗头王。可见,乳源瑶族以动物和人为花纹题材的装饰图案,具有原始性的特点。象征瑶族男性祖先的花纹,当是万字纹的变形,它与寿字纹一样,可能都是从汉族学来的②13。因为寿字纹早已出现于殷周时代的金文中;而万字纹自东汉初年从印度随佛教传入我国后,常见于汉族的佛寺建筑和偶象上;它是佛教“永生”或“轮回”观念的象征。这个看法如成立,这些花纹就是瑶汉两族人民长期文化交往的产物。刺绣图案中大量植物花纹的出现,应是瑶族人民长年累月劈斜烧山、耕种梯田和园圃种植的结果,也是艺术进步性的反映。因为这些植物都是他们在日常的劳动环境中常见的,所以被吸取为服饰刺绣图案的主要题材。我认为或许不排除这些植物中有的(但不能确指)曾经被瑶族先民用来作为氏族的象征(图腾)。这也是瑶族刺绣图案中产生植物花纹的原因之一,它与前文所说的瑶族先民从渔猎发展到农耕的分析并不矛盾,而是彼此相关的。有人认为瑶族刺绣图案中的植物花纹,可能是得自外族,原因有三:第一,这种花纹分布的地域相当广,常见于汉族和欧州人的刺绣工艺中,并非瑶族所专有;第二,这种花纹的配置是较高艺术水平的产物,与瑶族自己独有的兽形纹和人形纹相比,巧拙很明显;第三,观赏植物的被注意,是有一定的文化阶段的①14。我认为这种看法是值得商榷的。首先,从采集、狩猎、捕鱼的原始经济过渡到农业(包括锄耕到犁耕)经济,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所以不少已越出原始民族之列的农业民族,其刺绣工艺中都有大量的植物花纹题材。这是植物花纹分布地域辽阔的根本原因。其次,从瑶族刺绣图案的艺术水平看,除个别动物花纹有较大的原始性外;其他动植物花纹已向图形化方向发展,但不少还没有完全图形化。这种一定水平的艺术现象,是与前文所指出的瑶族经济的主要特点相一致的。因此,我们分析任何民族的艺术,都不能把与它有因果关系的该民族的经济置之不理。再次,任何民族的文化,都有其独特的民族风格,瑶族的文化也毫不例外。瑶族刺绣图案中,有其独创的人形和动植物花纹,也有其吸收外族花纹如寿字纹和万字纹等。然而,、瑶族刺绣者已把学自外族的花纹加以改造、创新,那些用以表示男性的花纹就是突出的例子。说明作为瑶族文化之一的工艺刺绣也是处在不断的发展之中。刺绣图案中的锯齿纹、柱形纹,可能是瑶族家庭手工业和房屋建筑的反映;而城堞纹、旗纹,则可能是瑶族过去与外族频繁的各种交往(马克思认为战争也是一种经常的交往形式②15)中见到的事物的记录。当然,这种推测是否对,还有待于今后的深入研究。由此可见,乳源瑶族服饰上的彩色刺绣图案保留了瑶族的历史、经济、家族、宗教和生活诸方面的形迹,这就是瑶族刺绣图案的珍贵的历史价值。我们只有对瑶族刺绣工艺赖以植根的经济基础加以分析,才能得出这种唯物主义的结论。三、油松的整幅图案,是可资乳源瑶族服饰的刺绣属于配色绣。所谓配色绣,就是刺绣时将各种颜色的丝线按照民间约定俗成的标准进行搭配。常用的色线有红、黄、绿、白、黑五种,具体使用那一种颜色的丝线,则视底布的颜色而定,如将图案绣在白布上,习惯配以红、黄、绿、黑四色;若在蓝布上刺绣,则往往配以红、绿、黄、白四色。两种底布上的刺绣配色都十分恰当,某种花纹用某种颜色的丝线均有严格的规定,绝不违反民俗心理。由于配色巧妙,花纹样式变化无穷和针工的细致,故绣出的图案特别精美,仿佛现代的机织和印染,令人赞叹不绝。从刺绣的技巧看,也是独具一格。瑶族妇女刺绣时,常常胸有成竹,绝不在布面上先画底稿,而是根据布的颜色和经纬线,用白线或黑线绣出一行行大小相同的方格,然后按一定的配色标准,将各种花纹绣入格中,经过精心的细针密缕,绣出形形色色的灿烂多彩的花纹图案。这种刺绣是从反面绣,不看正面,但手法之熟练,毫不逊于先在布面上描好图样的正面绣。因此,在民间工艺中,乳源瑶族的刺绣别具民族风格。从构成整幅图案花纹的线条看,统统是对角线、垂直线与平行线,绝无孤线①16。但笔者认为这个特点的造成,是不在布上先打底稿,只依纵横布纹下针的结果。这种技巧既是乳源瑶族刺绣自成一家的独特方面,但又是其图案花纹因无弧线而缺圆形的根本原因。乳源瑶族的刺绣图案,布局虽然大同小异,但构思却十分精巧:各种花纹的组合,花纹之间的装饰,每组花纹的衔接,均有较严格的规定;加之花纹配色巧妙,针工细密,整幅图案显得严密、匀称、和谐、美观,风格独特。现以必背瑶山的头巾和上衣的图案为例,试作如下分析。(一)头巾:两端的图案长35厘米,宽3厘米。从左至右,用五组图案花纹组成:第三组居中,以10个正反面男人形和8个女人形(为图形纹,下同)为主题,男女相间成行,上下配以一行锯齿花和三格线;然后用两头饰以八角花的柱花将这组主题花分隔成两组对称花纹图案,柱花与男人形的空隙填以万字纹。第一组与第五组,第二组与第四组的图案花纹相同。第一组:以锯齿花分隔为上下两列,上列为千只鹿纹,空隙处用万字纹、苦菜花填补;下列中央为天星花,两侧为两只头朝里的鹿纹,其背上和肚下均饰以苦菜花,左边鹿纹后为一柱花。第二组花纹图案较复杂,自上而下以锯齿花分隔成三列:上列由六朵两种颜色的桂花、柱花相间成行;中列两侧为天星花,中间为八角花;下列为一行鸟纹。第二组与第三组之间,第三组与第四组之间,均用一朵姜花,两边各配一只鹿纹作为连接。整条带状图案,刺绣手法精练,图形清晰,艳丽大方。头巾正中的图案为一长8.5厘米,宽8厘米的近似正方形。整幅图案可分为外、中、里三层：外层由八角花与天星花相间排列成约1厘米宽的带状方框图案;中层的带状方框图案则以颜色不同的桂花与柱花间隔组成;内层以乌龟花为主题,周围空隙填以丫花。每层图案花纹均以三格线分开,使整幅图案具有匀称、清新的特点。这幅图案与两端的图案相比,明显的区别是没有人形纹和动物纹。(二)上衣:胸前图案为9.5厘米正方,四边以鹿纹、八角花、鱼骨花构成主题花纹,空隙则用门头花装饰,并填以万字纹或丫花、苦菜花、黄青色花等;左右两边的花纹相同,形成对称,但上下的花纹却稍有差别,没有对称感。如将整幅图案作正面观,则四边之内,上方图案花纹以相间的5个正反面男人形和4个女人形作主题;下方用城堞纹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