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技术创新体系建设战略研究

企业技术创新体系建设战略研究

0我国经济增长主要依靠资源驱动与投资驱动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科学家们就创新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达成了共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创新学的研究已经演变成为一个基于经济学、管理学、哲学、社会学、工程学等多个学科交叉的独特研究领域,并得到国家、产业和企业等不同层面领导者的高度重视。尤其是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严重影响了全球的创新进程,束缚了经济的增长空间,世界各国纷纷制定科技和产业政策引导经济走向可持续繁荣。尽管受到金融危机的冲击,我国经济仍保持平稳增长。2013年,我国95家企业入围世界500强。同时,近年来我国也涌现出了蛟龙号载人潜水器、TD—LTE—Advanced4G国际标准等一批重大自主创新成果。然而,纵观全球研发的竞争格局,尽管我国的研发投入占全球研发份额从2004年的7%上升到2009年的13%,研发效率却并不理想,国民经济增长仍然主要依靠资源驱动与投资驱动。这主要是由于我国长期存在经济、科技两张皮的问题。而且,企业自主创新的活力尚未得到全面释放,对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边际贡献仍大有空间可作为。因此,十八大报告明确提出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以期真正解决高耗低效的国民经济运行常态,这一号召也得到了各地方政府的响应。因此,从国家综合竞争力、富民强国和国家安全的角度出发,关于企业技术创新体系建设战略的研究具有重大意义。1我国企业技术创新体系构建的本质问题企业是创新的主体,创新驱动经济发展的微观基础在企业。由于技术基础薄弱,我国企业经历了以后发优势为基础的技术追赶阶段。一些国有企业和大型民营企业在这一过程中承担了重大的历史使命,在国外先进技术的消化、吸收和转移中发挥着重要的战略作用。然而,随着国内企业的日益崛起,国外技术转让方开始对技术授权持保守态度,技术引进的“天花板”效应逐步显现。因此,一些国有企业和大型民营企业(后文将其均简称为“企业”)开始筹建先进的技术创新体系,以期在重大技术攻关中实现突破,真正实现自主创新与创新驱动。然而,上述企业的技术创新体系构建仍主要停留在技术管理阶段,始终把创新单纯地理解为技术创新,没有扩大到囊括市场、组织、制度、文化等要素的全面创新范式。遵循Schumpeter关于“创新是要素的新组合”的逻辑,我国某些企业的技术创新体系实为研发体系建设,而非创新体系建设。这与我国长期号召的自主创新政策有关,即号召企业以“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集成创新”和“原始创新”为导向构建技术创新体系。而上述三种自主创新模式的本质都是技术创新,忽视了非研发要素的重要性。因此,只有实现从“技术管理”向“创新管理”的理念转变,才能在当今产业融合和跨界竞争趋势明显的竞争环境中保持可持续的竞争优势。此外,在“前有标兵、后有追兵”的竞争压力下,我国一些企业选择了“重资产保值、轻创新增效”的短视化战略:加大投资规模、偏离主业、向产业链过度延伸等现象普遍存在。这也导致了上述企业“大而不强”的问题极为突出。因此,要成功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企业需要“减负松绑”,激发潜在的创新活力和动力,提升创新能力,真正实现降本增效和转型升级。综上所述,本文认为,可以将我国企业技术创新体系构建的本质问题归结为创新活力不足。因此,应当从创新能力和创新动力两方面作为抓手,提升企业的创新活力。下文将对技术创新体系建设战略进行理论溯源,为本文的后续分析和逻辑建构提供理论支持。2论创新体系建设战略的理论来源2.1创新研究的系统性最早提出“创新”这一概念的学者是美籍奥地利经济学家JosephSchumpeter,与新古典主义经济学视角不同,Schumpeter从经济学、社会学和历史学等角度综合审视了经济和社会的长期发展,认为创新是技术、经济和社会发展与变革的驱动力量。根据Schumpeter的观点,创新就是企业家不断地把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新组合引入到生产体系,从而实现从内部革新经济结构的创造性的破坏过程。由于新组合的引进具有不稳定性和平稳性,因此经济发展也产生了周期性变化,故Schumpeter又提出了经济周期理论。经济周期的波动性也进一步证明了创新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但是,直到20世纪60年代,Schumpeter的思想并没有得到经济学家的共识。Schumpeter的思想最早在美国得到复苏。冷战时期,美国意识国家竞争力主要来源于其技术能力的优越性。以兰德公司(RANDCorporation)为代表的智囊也开展了大量的关于研发与创新成败影响因素的研究。这一时期也涌现了大量经济学家、管理学家和社会学家对创新的深入研究。此后,创新研究也开始向多极化发展,欧洲逐渐成为全球的创新管理研究重镇。英国经济学家ChristopherFreeman于1965年在英国苏塞克斯大学(UniversityofSussex)成立了科技政策研究中心,致力于创新对经济发展的作用机理的研究。他的经典著作《工业创新经济学》(TheEconomicsofIndividualInnovation)从历史分析法、经济学、科技政策学等角度全面和系统地分析了创新经济学中主要的现象和规律,建立了第一个系统的创新经济学理论体系。而后,Freeman以Schumpeter长波技术论为基础,从技术创新与劳工就业关系角度研究经济长期波动,形成了“Freeman长波理论”,提出“新技术或新兴产业的发展是经济长波上升的重要驱动力”。此外,Freeman一生最重要的贡献之一是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创新经济学家,如提出“创新系统”(SystemofInnovation)理论的Bengt-ue6a6keLundvall,提出“技术轨道”(TechnologicalTrajectory)和“技术范式”(TechnologicalParadigm)概念的GiovanniDosi,以及编著《牛津创新手册》(TheOxfordHandbookofInnovation)的JanFagerberg。此后,创新研究在全球范围内遍地开花。美国经济学家NathanRosenberg继承了Schumpeter的思想,从制度角度出发,把技术变革作为经济发展的内生变量,通过大量案例和数据证实了技术先进性对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并进一步扩展了创新研究的边界。Rosenberg这一思想的主要贡献在于呼吁创新研究的系统观,并得到了诸多学者的响应。后来Freeman、Lundvall和Nelson将这种系统观思想进行深化,提出了著名的“国家创新系统”理论,强调创新系统中要素的整体性和互动性对经济发展的作用。后来,Rothwell跳出了“技术驱动经济增长”的观念束缚,指出经济发展正在由技术推动向市场拉动转变,市场的驱动力在新产品开发和经济增长方面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2.2创新集群的内涵随着创新驱动经济发展的宏观研究逐步趋于成熟,一些学者试图从中观层面探索创新驱动经济发展的内在机理。受Rosenberg解构技术与经济发展黑箱的影响,Pavitt发现,不同产业、区域存在重要差异,并且创新对不同区域经济增长的驱动机理也有所差异。Cooke也受Lundvall国家创新系统理论的启发,提出了区域创新系统理论,认为系统性学习和交互式创新能力是区域经济发展的关键机制。这种交互式的创新能力强调区域经济发展的制度观:构建合理的创新制度,使得区域内的创新主体进行全方位的、网络化的协同创新模式,最终推动区域的经济发展。这一思想也催发了创新集群(InnovationCluster)的研究。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认为创新集群是具有互补竞争优势的主体在产品链与价值链上相互作用、进而形成重视技术创新的网络,并把创新集群作为推动国家创新体系建设和经济发展的重要驱动力。创新集群的概念也充分体现了科技进步与经济发展在产业层次的高度融合。另外,也有学者提出,打造创意产业是知识经济背景下驱动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新兴战略高地,产学研合作也是创新驱动的新范式。2.3对新兴产业动态能力的研究最后,一批学者开始逐步探索创新驱动经济发展的微观机制,以真正打开创新驱动经济发展的黑箱。首先,有学者指出领先的用户创新是产品变革和技术进步的重要驱动力,这种市场驱动机制也驱动了经济的健康发展。在秉承Schumpeter的思想,Nelson和Winter在《经济变迁的演化理论》(AnEvolutionaryTheoryofEconomicChange)中指出,提出动态演化的企业和自然选择的市场机制是影响经济变迁的两个关键机制。Drucker继续打开动态演化企业的黑箱,用大量数据和案例证明了企业家的创新与创业精神及其实践驱动着美国经济不断从传统经济向创业型经济转变,否定了“美国经济面临‘Kondratieff型经济停滞”的长期论调。Porter也以经济学的方法分析企业的外部产业环境和内部经营能力,辨析企业如何获得竞争优势的战略制定方法,并也从国家战略角度出发,认为驱动经济增长的力量一般包括要素驱动、投资驱动、创新驱动等,而创新驱动的立足点是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沿着Porter的逻辑,Prahalad与Hamel指出企业的竞争优势来源于企业的核心能力,即用最低的成本、最高的效率开发出差异化的创新产品。但是核心能力的观点并没有考虑环境因素对企业绩效的扰动作用。这方面的集大成者是Teece,他基于Nelson和Winter的演化经济学思想,综合了Prahalad与Hamel的核心能力理论和Porter的竞争优势理论,把环境要素纳入分析框架,提出了“动态能力”的概念,解决了核心能力的刚性局限,为企业的可持续创新以及驱动经济发展提供了里程碑式的指导意义。此外,Dosi厘清了“个人技能→ue5c6组织路径→ue5c6组织能力”的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微观机制:组织惯例和路径决定了企业是否在“做正确的事”和“正确地做事”,因此组织惯例和路径是企业能力构建的基石。2.4创新经济学与创新管理学研究以往的创新研究主要包括创新经济学和创新管理学范畴。其中,创新经济学偏重从宏观和中观层面探讨创新驱动经济发展的过程和机理,而创新管理学则将微观层面的企业黑箱进行解构,明晰企业提升创新能力的路径和机制。此外,以往的创新经济学与创新管理学多关注创新能力提升创新绩效的作用机理;而企业技术创新体系研究则更进一步,除关注创新能力的议题外,更加关注创新动力源的界面管理问题。为了形象地传达观点,本文以大树作比喻(如图1所示),资源禀赋是土壤,创新动力源是树根,创新能力是树的主干,创新行为(或者活动)是树的枝干,创新绩效是树的果实。以往的创新经济学和创新管理学研究多关注土壤层以上的问题,即“主干生枝干、枝干生果实”(对应于“创新能力是组织开展创新活动的能力基础、创新行为是组织获得创新绩效的行为基础”)的问题。而实际上,一颗大树是否生长旺盛,关键在于土壤是否肥沃(资源禀赋是否配置合理)、根系是否发达(创新动力源是否合理发挥作用)。3技术创新体系构建的关键问题自Schumpeter首次从经济学视角提出“创新”概念及其理论以来,创新领域已经经过百年发展。但是,创新研究的现状犹如“盲人摸象”,学者多从各自熟悉的视角切入,导致了创新研究的分散化。因此,亟需一种全面性的视角整合这种碎片化的研究现状。此外,企业技术创新体系构建仍然是热点问题,一些关键性问题仍然未能得到满意的解决。关于企业技术创新体系构建,三个层次的问题需要讨论:第一,有没有合适的环境为企业构建企业技术创新体系提供支持;第二,在合适环境下,企业有没有能力去构建企业技术创新体系;第三,既存在合适的环境,企业也有能力构建技术创新体系,企业是否有可持续的动力不断从事技术创新体系构建,并从中赢得创新红利。因此,在外部环境是支持企业构建技术创新体系的条件下,构建技术创新体系的关键在于企业创新动力体系和创新能力体系的构建。只有可持续的创新动力和创新能力才能保证企业保持可持续的竞争优势。此外,创新能力和创新动力存在一种“存量”与“流量”的关系:创新能力作为一种存量,而创新动力为创新能力的更新提供了流量支持。这与Teece(1997)的观点是一致的:为了保持可持续的竞争优势,企业的创新能力应该是动态变化的,需要在“运动”中不断提升。因此,下文将从创新能力体系和创新动力体系两方面简析企业技术创新体系构建的问题。3.1全面创新管理范式关于创新能力体系建设的研究已较为丰富,最为系统的观点是全面创新管理范式。全面创新管理范式强调全要素的协调互动实现创新能力的提升。本文根据全面创新管理的分析框架,着重从技术系统、资金系统、文化系统和全员系统四个维度简析企业创新能力体系构建的相关问题。3.1.1技术创新能力的演变技术创新能力是企业创新能力体系建设的核心,Yam(2011)等将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分为学习能力、研发能力、资源配置能力、制造能力、市场能力、组织能力、战略谋划能力。技术创新能力的核心在于研发能力。发展至今,研发能力的构建机制经历了三个演化阶段:研发驱动的技术创新能力→ue5c6多要素协同的内部资源整合能力→ue5c6跨组织边界的开放式创新能力。针对我国国情,关于技术创新能力构建和提升的模式主要由三种:二次创新、集成创新和原始创新,其背后对应的能力提升机制分别是能力的替代、能力的转换和能力的进化,具体的机制描述不再敖述,可参见许庆瑞等(2013)的文章。3.1.2动为基础的创新增效活动企业技术创新战略的实施以及核心能力的培养均需要企业资金与财务的有效支持。因此,企业良性的资金积累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保证。资金积累的重要手段之一是开展以节约劳动为基础的创新增效活动。譬如,陈劲(2001)发现,保持适当的职工平均收入增长速度与劳动生产率增长速度的比例,对企业的长远发展具有重要影响。此外,资金积累也为企业的内创业活动提供了强有力的财务保证,对其创新能力提升具有重要意义。最后,近年来,关于风险资本与创新的研究表明,风险资本在企业和区域创新生态系统构建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这主要是由于风险资本家提供的不仅仅是资金支持,更多的是管理和组织等方面创业知识的支持,这也保证了企业知识积累和创新能力提升的效率和效果。3.1.3强化组织文化氛围组织文化通过引导、规范、协调组织成员的行为,从而影响组织的创新能力。譬如,支持敢于冒风险和变革、容忍失败等组织文化氛围有利于培育良好的创新氛围。关于组织文化与创新能力提升的关系,研究成果同样趋于成熟,本文不再敖述,可参见陈锋(2011)的文章。3.1.4加强全员参与是提升创新能力的前因变量创新的二元性视角告诉我们,创新解决的是关于创造性和效率两方面的问题。即,某些创新由于涉及到根本性的变革和高技术而需要专家知识和技能;然而,大多数有价值的创新都是关于“如何做得更好”的效率议题,即通过不断地对现有的组织路径修正来提升创新能力,这种创新模式更多的得益于一线员工高度参与的结果。因此,全员参与是企业提升创新能力的重要前因变量。日本汽车工业的崛起,佐证了全员参与对企业创新能力提升的重要影响。同样,我国企业海尔集团的“人单合一”模式也是全员创新实践的典型代表。3.2界面管理以实现可持续的创新动力支持相比于创新能力体系,创新动力体系的研究较为匮乏。这主要是由于以往研究多关注创新管理的顶端问题,即如何通过创新能力构建提升创新绩效,缺乏对创新管理的基础问题的考察,即对创新动力源进行界面管理以实现可持续的创新动力支持。下文将对次议题作简要讨论。3.2.1领导创新与cfo创新之间的关系管理者在企业创新过程中扮演重要角色,尤其是企业家及高管团队对环境的感知和解读能力会影响企业与环境能否实现共演,而且高管团队的异质性对企业的战略决策具有积极的影响作用。近年来,领导与治理系统对创新的驱动作用逐步成为学术研究的焦点:Zahra等(2000)发现董事会的规模与企业的创新绩效呈现倒U型关系;Yermack(1996)发现企业引入一定数量的独立董事,能够为企业的创新战略决策提供异质性的建议,提升企业的决策质量,进而帮助企业合理配置创新资源;同时,CFO参与创新决策,更有利于为企业的创新战略实施提供强有力的财务支持和资金杠杆。综上所述,企业的领导与治理系统是引领企业创新发展方向的重要驱动因素,而其影响机制和作用路径还有待后续研究进行考察和探索。3.2.2全员创新,升企业的创新绩效随着全球化进程加剧,企业间竞争愈演愈烈,并且已有研究表明,全员创新的活动有利于创新群体实现个体创造力发挥与集体创新实施的有机结合,进而提升企业的创新绩效。全员创新方面做得比较好的企业如海尔集团,海尔的“OEC管理”、“人人都是SBU”、“人单合一”等思想都是为了更好地发挥员工的创新主体作用。因此,全员创新系统,亦是驱动企业不断创新的强大动力源。全员创新系统的优势在于,一线员工更了解束缚企业发展的核心问题,他们可以通过“干中学”的方式加速创新活动,使得企业创新活动又好又快发展。然而,这种创新模式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企业可以分阶段进行实施与掌握。3.2.3技术创新驱动是中小企业创新管理的重要保证技术推动力是指驱动企业不断从研发和技术创新活动中获得创新收益的力量。这主要是由于成功的技术创新可以帮助企业从研发活动中获得高于行业平均利润率的创新红利,并不断自发地驱使企业进行研发活动。风险与收益往往正相关,因此,很多企业结合自身和环境情况,选择了不同的创新策略,有的偏重探索性创新,有的偏重于利用性创新。关于技术推动企业创新绩效提升的研究已成熟,但是如何保证可持续的技术创新驱动一直是创新管理领域的盲点,即技术驱动的激励机制亟待探讨和总结。在技术推动方面较为成功的企业有很多,如微软、谷歌、苹果等。3.2.4强化企业的市场感知和响应能力市场拉动力是指驱动企业及时感知市场需求、获得市场反馈、并不断调整自身创新方向的市场力量。这主要是由于现有的创新资源很难满足顾客的碎片化需求,因此个性化的定制成为驱动企业不断创新的源泉和动力。受市场拉动力驱动的企业往往具有市场导向。市场导向的企业可以更容易获取并控制与创新相关的市场信息,也可以更好地理解顾客需求,并通过对市场信息的适当响应,充分利用现有的资源,开发出更接近市场需求和顾客需求的产品或服务,有效地赢得创新红利。因此,在实施创新动力体系过程中,应当强化企业的市场感知和响应能力,通过不断地“感知→ue5c6响应→ue5c6再感知→ue5c6再响应”,从而完成创新驱动的过程。海尔集团在国际化征程中,就根据各国的市场特点开发出了适应不同国家和市场的海尔产品,完成了市场份额的有效扩张,如备受印度市场欢迎的“不弯腰冰箱”、备受巴基斯坦市场欢迎的可以洗涤长袍的大容量洗衣机等。3.2.5风力交互影响综上所述,尽管各个层面的研究成果较多,但是上述研究略显割裂,彼此独立,未来研究可以将上述驱动力整合到一个架构模型,探索上述驱动力间是否存在交互影响。为此,本文提出一个启发性的框架(如图2所示),并认为企业技术创新动力体系建设的关键在于抓好两对矛盾:治理系统和全员系统的矛盾,技术系统与市场系统的矛盾。3.3个核心企业综上所述,企业技术创新体系建设战略应有两个核心:一是提升企业的创新能力、二是提升企业的创新动力,如图3所示。其中,创新能力体系和创新动力体系有交集:技术系统和全员系统。4案例分析：海尔集团4.1海尔集团的开放式创新中心建设创立于1984年,经过29年的创业创新,海尔从一家资不抵债、濒临倒闭的小厂发展成为全球白色家电第一品牌。29年来,海尔集团通过名牌战略、多元化战略、国际化战略、全球化战略、网络化战略的有效实施完成了跨越式发展。2009年,海尔集团成立了开放式创新中心,致力于全球研发资源整合与协同创新的技术创新体系建设,建立“P+D”(Partner+Development)的创新网络。基于技术创新体系的初步构建,海尔的产品创新不断落地,并凭借创造性的项目“以开放式研发平台建设为核心的创新体系”荣获2011年国家科技进步奖。由于对创新的不懈追求,海尔集团还入围了2012年度全球最具创新力企业前十强,并且位居消费及零售类企业榜首。海尔能够保持可持续的创新绩效和创新能力的深层原因在于其20余年始终致力于企业技术创新系统的建设,本文后续章节将详细讨论海尔技术创新系统建设的六个子系统。4.2现代技术的应用系统(1)技术创新系统涵盖其核心研发系统。海尔在90年代中期应国家创新工程的推出,成为国家第一批创新试点企业之际,建成了企业的技术中心,张瑞敏等任第一任技术创新主任,并主持每月的企业技术中心会议的讨论。技术创新中心统一领导规划全厂的技术创新与研发工作。海尔最早是依靠国外先进技术进行。1998年12月26日,海尔中央研究院正式成立,并致力于自主研发。自成立至今,海尔中央研究院累计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11项,连续十年蝉联国家认定企业技术中心评价排行榜榜首,累计主持和参与国家标准152项、国际标准9项。2003年,海尔中央研究院自主研制出中国第一颗自主产权的数字电视解码芯片,并大规模投入生产。2009年以后,海尔开始整合全球研发资源,通过全球网络的研发资源整合,构建开放式的技术创新能力体系,并逐步形成了“外脑文化”,极大地实现了高效的集成创新能力体系建设。(2)资金系统。海尔为保持可持续创新的需要,长期以来坚持投入较高的研发投入,大大超出产业平均研发投入,例如在21世纪初至今的十余年内坚持投入5%~6%。在近年来实施网络化战略以后,在组织结构上也调整为“节点闭环的动态网状组织”,以期实现内外资源的有效整合。在上述组织结构下,海尔要求员工和自主经营体实现“自组织、自驱动、自运转”,并给予资金上的支持,保证员工创造性得到有效的资金支持。由于坚持长期的研发投入,海尔的自主创新能力得到不断提高。此外,海尔近年来利润率也大幅提高,其主要原因在于其技术创新的红利大幅增长。(3)文化系统。在文化建设方面,海尔独具特色,是中国企业组织结构中最早建立文化部的企业之一。文化部的作用除一般企业文化提升功能外,更注重于发展创新文化与全员创新活动,例如,海尔鼓励每位员工进行自创新和自驱动,并给予资金支持。海尔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场”,通过鼓励创新和容忍失败来引导员工创造性想法的有效落地。此外,自主经营体的“竞争上岗”的模式也帮助了最有创意的员工得到最能实现他想法的岗位,并通过团队组建,加速创意孵化。(4)全员系统。海尔最初的全员创新实践主要是组织内部的一线员工高度参与,OEC及其创新作用,坚持创新的群众性,通过“人单合一”的独特模式,提升组织的创造性和效率,并取得了卓越的管理绩效。近年来,海尔的全员创新实践则更进一步,试图在全球网络中构建独特的全员创新系统:以全球的五大研发中心作为资源接口,与全球一流的供应商、领先用户、科研院校建立广泛的合作关系,形成了以虚实网为媒介的120多万名科学家和工程师的创新生态系统,为海尔的协同创新实践提供智力支持。目前,这种模式也初步取得了一定成效,诸如“无尾电视”等颠覆性产品均得益于此。4.3以创新为核心的创新体系。在整个企业除了以上已讨论的技术系统与全员系统外,以下着重讲动力体系中另外两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