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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齐风》是一个不可能的政治歌

一、《诗经》“高而化”,采诗致“难以固”这里所说的齐风是指作为诗歌的齐风。与其他诗人的“风”一样,它指的是风格、风、民谣、民歌和民歌,而不是广泛的风格。因而,《齐风》就是反映齐国风情的诗歌,或者说是齐国的民歌。“风”,说的是民风,笼统地说是每个地方的风情,或说是风气,是生活在一个地方的种族、民族的人们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约定俗成的、大家共同遵守的历史积淀,它与平常说的风俗习惯还有一定的区别。班固《汉书·地理志》说:“凡民函五常之性,而其刚柔缓急,音声不同,系水土之风气。故谓之风;好恶取舍,动静亡常,随君上之情欲,故谓之俗。”就是说,这种“风”完全是自发的,天然的,如风一样,自然形成。与“俗”相比,存在地域广、狭的区别,有人为、自然之殊。《诗经》中《风》的称谓应该是后人为区别不同地区的民歌而加的。《左传·襄公二十九年》载吴公子季札访问鲁国时所听到的《乐》就是如此:“请观于周乐。使工为之歌《周南》、《召南》,曰:‘美哉!始基之矣,犹未也,然勤而不怨矣。’为之歌《邶》、《鄘》、《卫》,曰:‘美哉渊乎!忧而不困者也。吾闻卫康叔、武公之德如是,是其《卫风》乎?’为之歌《王》,曰:‘美哉!思而不惧,其周之东乎!’为之歌《郑》,曰:‘美哉!其细已甚,民弗堪也。是其先亡乎!’为之歌《齐》,曰:‘美哉,泱泱乎!大风也哉!表东海者,其大公乎!国未可量也!’为之歌《豳》,曰:‘美哉,荡乎!乐而不淫,其周公之东乎!’为之歌《秦》,曰:‘此之谓夏声。夫能夏则大,大之至也,其周之旧乎!’为之歌《魏》,曰:‘美哉,沨沨乎!大而婉,险而易行,以德辅此,则明主也。’为之歌《唐》,曰:‘思深哉!其有陶唐氏之遗民乎!不然,何其忧之远也?非令德之后,谁能若是?’为之歌《陈》,曰:‘国无主,其能久乎!’自《郐》以下无讥焉。”这里就只把各国的民歌简单地称为《王》、《鄘》、《卫》、《陈》、《豳》、《魏》等,而没有加“风”字。《诗经》中的十五国风这里提到了十四国,而且其排列顺序前八风与《毛诗》相同,未加评价的《曹》在最后,也相同,只有中间六风顺序不一。这也看出《诗经》那时已基本成型。而孔子生于鲁襄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51年),到季札聘鲁的鲁襄公二十九年(公元前544年)孔子实际年龄才7周岁,距他周游14年返回鲁国(公元前484年)整理《诗经》尚有60年呢!这里有一个问题,在通讯、书写都不发达的环境下,这些国家的民歌是怎么集中起来的呢?这就牵扯到“采诗”的问题。关于《诗经》的成书,一般认为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采诗”,就是周王室派人到各地去采集。这些采诗人被称为“行人”,在当时也是一级小官吏。《周礼·秋官》记载周代设有“大行人”和“小行人”的官职,其中“小行人”的职能为:“小行人掌邦国宾客之礼籍,以待四方之使者。……使适四方,协九仪宾客之礼”,其中“及其万民之利害为一书,其礼俗政事教治刑禁之逆顺为一书,其悖逆暴乱作慝犹犯令者为一书,其札丧凶荒厄贫为一书,其康乐和亲安平为一书。凡此物者,每国辨异之,以反命于王,以周知天下之故”,似乎与采诗有关。《疏》云:“此总陈小行人使适四方,所采风俗、善恶之事,各各条录,别为一书,以报上也。”而《汉书》记载就比较清楚了。《艺文志·六艺略·诗》类序云:“有采诗之官,王者所以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正也。”这个“采诗之官”就应该是“小行人”。《汉书·食货志》又说:“孟春之月,群居者将散,行人振木铎,徇于路以采诗,献之太师,比其音律,以闻于天子。故曰王者不出牖户而知天下。”但是,《礼记·王制》云:“天子五年一巡狩。岁二月,东巡狩……命大师陈诗以观民风。”所以,也有人认为周代的采诗之官就是太师。其实,太师在周代是举足轻重的大臣,不可能到处去搜集民歌,最大的可能是像《汉书·食货志》所载,“行人”搜集到“风”以后,不是直接献给周天子,而是先献给太师,然后由太师再献给天子,类似现在所说是“逐级上报”。这也是“命太师陈诗”而不是献诗的原因。太师所“陈”之诗,应该是来自行人。源自百姓的诗经过这两次的一“献”一“陈”,很可能就有“行人”和“太师”对诗的修改、润色,或说“加工”。当然,这种加工必然是初步的,不会对原著动大手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尊重著作权,而是因为其目的是要周天子“知天下”、“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正”,否则,水分太多、只管一味歌功颂德、粉饰太平、或讨好上边,远离真实,就失去其本来意义了。总之,“采诗”应该是“行人”的工作。也就是说,周代有专门的采诗官员。“风”的“合集”,应该有他们的劳动成果。后代有人认为“采诗”说是汉代人根据汉代的采诗制度“以今律古”附会出来的,我们认为恰巧相反,汉代的乐府机构很可能受到古代采诗的启发。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献诗”。《国语·周语》:“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故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瞽献曲,史献书,师箴,瞍赋,矇诵,百工谏,庶人传语,近臣尽规,亲戚补察,瞽、史教诲,耆、艾修之,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民之有口,犹土之有山川也,财用于是乎出;犹其有原隰衍沃也,衣食于是乎生。口之宣言也,善败于是乎兴,行善而备败,其所以阜财用、衣食者也。夫民虑之于心而宣之于口,成而行之,胡可壅也?若壅其口,其与能几何?”主要意思是说天子要让百姓说话,不能闭塞言论,否则政权就不稳固。其中说天子让公、卿、列士“献诗”,因为那“诗”是百姓“虑之于心而宣之于口”的,反映了百姓的心声,天子可以借此“斟酌”国政,达到“事行而不悖”,从而稳固政权。这里虽然谈到“公卿至于列士献诗”,却不云“诗”来自何处。而从文意推测,特别是从“夫民虑之于心而宣之于口”一句看,他们所献的“诗”,应该来自民间、出自百姓。当然,也不能排除偶尔有他们自己所作。但是主要的还应该是采自民间。《齐风》来自于齐国或说齐地百姓之口,他们应该带着原始、或说原创的味道。应该说,齐国百姓是《齐风》的作者。那么,齐国百姓为什么会唱出不同于其他国家或地区的歌谣呢?这与齐国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特别是社会环境有直接关系,换句比较专业的话说,齐文化是《齐风》真正的源泉。齐文化是齐地的人们在长期生产、生活中创造的,具有非常鲜明的特征。齐地在姜太公受封建立齐国前被称为东夷,濒临广阔的海洋,所以,东夷人在长期的历史演进中创造了具有海洋特色的文化。到殷末周初,起源于西部的姜姓部落随着周族东迁,又把西部草原文化和农业文化带到齐地。而姜太公在构建齐文化的时候,执行“因俗简礼”、“从其俗为”的方针,有意识地促进东、西方文化的融合,这样,东夷民族的文化得到保存和延续,并与周文化逐渐交融,形成了内容更为丰富多彩的齐文化。历史地分析,齐文化中应该具有东夷土著文化、殷商文化、姜炎文化以及周文化的因素。也正因此而使齐文化带有鲜明的包容和开放性特征。东夷虽然属于周边地区,但其文明程度并不比中原落后,某些领域且先进于中原。比如音乐、兵器、文字等,特别是兵器,因为东夷人长期渔猎为生,首先制造出了兵器。《管子·地数》云:“葛卢之山发而出水,金从之。蚩尤受而制之,以为剑、铠、矛、戟,是岁相兼者诸侯九。雍狐之山发而出水,金从之,蚩尤受而制之,以为雍狐之戟、芮戈”,《史记正义》引《龙鱼河图》说:“黄帝摄政,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造立兵仗刀戟大弩,威震天下”,后又以蚩尤为兵神之主。以此,齐人具有历史性的尚武风气。因为东夷文化在姜太公构建齐文化时得到充分保护,所以东夷的很多地域风情(甚至包括某些落后的方面)得以长期继续,成为齐文化的组成部分,当然,也成为民歌的素材。另外,齐地的经济基础为渔猎,不像农业经济那样多依靠男子,与此相应,女子的地位也就相对较高。姜太公建齐,为改变经济落后的状况,“劝以女工之业,通鱼盐之利”(《汉书·地理志》),女人成为发展经济的重要力量,在社会中的地位更是其他国家特别是鲁国的妇女所不能比的。齐地虽然“负海舄卤,少五谷,而人民寡”(《汉书·地理志》),但由于姜太公封齐建国以后因地制宜发展经济,很快就改变了面貌,特别是到春秋时期的桓、管时代,已经发展成为“冠带衣履天下”的经济强国。俗话说“饱暖思淫欲”,齐国逐渐产生了奢侈之风,班固《汉书·地理志》说是“其俗弥侈”,诚然也。我们从《齐风》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文化因素,或者说,《齐风》确实反映出了齐国的这些社会现象。二、《齐风》诸诗中所刺结果的量表《齐风》共11首,齐国的主要社会风尚在这些诗歌中得到了充分地反映。如果按照旧儒的解释,这11首诗除了《鸡鸣》认为是“思贤妃”外,其余10首都是“刺”,《毛诗序》分别认为:《还》“刺荒也”,《著》“刺时也”,《东方之日》“刺衰也”,《东方未明》“刺无节也”,《南山》“刺襄公也”,《甫田》“大夫刺襄公也”,《卢令》“刺荒也”,《敝笱》“刺文姜也”,《载驱》“齐人刺襄公也”,《猗嗟》“刺鲁庄公也”。即使《鸡鸣》之所以说是“思贤妃”,也是因为“哀公荒淫怠慢,故陈贤妃贞女夙夜警戒相成之道焉”。这样,11首几乎全是“刺”诗。明确所“刺”对象的齐哀公2首,齐襄公4首,文姜1首,鲁庄公1首。因为刺文姜、刺鲁庄公都与齐襄公有直接关系,所以,也可归入刺齐襄公中去。其余三首则“刺时”、“刺衰”、“刺无节”,虽时间不明,所刺人物不清,应该不出从齐哀公到齐襄公这段历史区间。如果我们不拘于旧说,把它们放到那个历史时代实事求是地进行历史性地分析,且从民歌的角度看问题,那么,可能得出另外的结论。实际上,历史上早已有人提出异议,只是没有引起重视,被淹没到“正统”儒家解诗的洪流中。随着包括齐文化在内的传统文化研究的深入,现在已经有不少学者开始重视对《齐风》进行新的审视,因此,《齐风》的内容也逐渐呈现出新的面貌。不揣冒昧,这里我们也尝试提出自己的看法。我们不是完全否认《齐风》中包含“刺”的成分,只是说既然《齐风》是齐地百姓“歌其事”、“歌其食”的心声,就不可能只会“刺”,其内容应该更为丰富。《齐风》11首,我们以为起码包含以下内容。1.“子”与“美”的内涵都是使用“毛”的行为齐地是东夷旧地,其土著居民为东夷人,而东夷人属于尚武的民族。据记载,弓箭就是东夷人创造发明的。《说文》云:“夷,从大从弓,东方之人也。”《说文·矢部》:“古者夷牟初作矢。”传说中射日的英雄后羿就是东夷人,这都说明东夷人最早发明和使用了弓箭。考古发现的最早的“齐”字好似三个箭簇的样子,有专家认为就是“齐”字初始的象形模样,应该说是很有道理的。后来,周代定鼎封齐建国,出现了不少好武的国君,比较出名的如灭纪的齐襄公,称霸的齐桓公,在鞌之战中大呼“余姑翦灭此而朝食”的齐顷公(《左传·成公二年》),蓄养勇士的齐景公(《晏子春秋·内篇谏下》)等等。而齐国在春秋战国时代也是涌现军事家最多的国家,如姜太公、管仲、司马穰苴、孙武、孙膑、田单等。实际上,发源于齐国的蹴鞠,也与尚武有密切关系。这都说明,齐文化中的尚武精神是非常突出的。本就尚武,统治者又如此爱好提倡,形成风气就理所当然了。《齐风》中与此相关的应该有三篇,就是《还》、《卢令》和《猗嗟》。《还》全文为:“子之还兮,遭我乎峱之间兮。并驱从两肩兮,揖我谓我儇兮。子之茂兮,遭我乎峱之道兮。并驱从两牡兮,揖我谓我好兮。子之昌兮,遭我乎峱之阳兮。并驱从两狼兮,揖我谓我臧兮。”三章意思相近,“还”,便捷的样子:“茂”,美也;“昌”盛也。这是“我”眼中的“子”的形象。“儇”,利也;“臧”,善也;“好”,自不必注。这是“子”眼中“我”的形象。两个身手矫健、风流倜傥的小伙子携手田猎、互相赞美,哪里存在什么“刺”的意味啊!《卢令》全文为:“卢令令,其人美且仁。卢重环,其人美且鬈。卢重鋂,其人美且偲。”三章,每章两句,都是前句夸犬,后句赞人。写犬,由远及近,先听到铃声,达先声夺人之效;再看到铁环,而且是先看铁环以为是子母环,细看才知是一大环贯两个小环。赞人,“美”字三现,突出了狩猎人的外貌;“仁”、“鬈”、“偲”分别从三个方面的特征加强狩猎人的形象创造。犬俊,人美,以犬衬人。这里也完全看不出“刺”的意思,有的只是作者对狩猎人的由衷赞美。如果说《还》是两个狩猎人的互相赞颂,那么,《卢令》则是旁观者对狩猎人的赞美。以上两首为狩猎诗,看出齐人对勇武的赞叹。《猗嗟》比较特殊,《诗序》认为是齐人讽刺鲁庄公的,拐弯抹角地再把齐襄公与文姜之事拉扯上。原因是其中有“展我甥兮”一句,而鲁庄公恰巧又是齐襄公的外甥,似乎顺理成章。可是,我们由《左传》可以看到,即使隔若干代也可把祖上的丈母家称作舅氏。《左传·昭公十二年》就有楚人子革“齐,王舅也;晋及鲁、卫,王母弟也”的话。具体事例如《左传·襄公十四年》:“王使刘定公赐齐侯命,曰:‘昔伯舅大公,右我先王,股肱周室,师保万民。世胙大师,以表东海。王室之不坏,繄伯舅是赖。今余命女环,兹率舅氏之典,纂乃祖考,无忝乃旧。敬之哉,无废朕命!’”这是因为周武王的夫人为姜太公之女邑姜,成王以下的国君对于齐来说都是外甥辈的,齐的第二代国君吕伋就是周成王的舅舅,所以,周王称齐为“舅氏”。《左传·襄公十四年》记载的王已经是周灵王了,他已经是周成王的第二十一代孙了,所以杨伯峻认为“周王于异姓诸侯,无论其先后长幼,俱称伯舅或舅氏”1018。即使是诸侯的臣子,周王为表示尊敬也可称舅氏。如周襄王就曾称齐相管仲为“舅氏”。《左传·僖公十二年》载:“王以上卿之礼飨管仲……王曰:‘舅氏!余嘉乃勳!应乃懿德,谓督不忘。往践乃职,无逆朕命!’”以此观之,鲁与周同宗,且鲁国第一代国君伯禽与成王为叔兄弟,自然也为齐之外甥辈,不独庄公为然。顺便说一句,周人遵循“同姓不婚”,而齐为大国,强国,所以,鲁君娶齐国女子为妻,不仅合“礼”,也是符合政治利益的。那么,鲁国君为齐之甥在所必然。了解了当时的称谓习惯,全诗的内容就容易理解了。诗全文为:“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巧趋跄兮,射则臧兮。猗嗟名兮,美目清兮。仪既成兮,终日射侯,不出正兮,展我甥兮。猗嗟娈兮,清扬婉兮。舞则选兮,射则贯兮,四矢反兮,以御乱兮。”我们看,诗歌本身只是从身段、面貌、眼睛、动作、射艺等方面赞美自己的一个外甥,如果不加穿凿附会,怎么能联想到是讽刺鲁庄公呢?我们认为这首诗也体现出齐人的尚武精神。“射则臧兮”,“终日射侯,不出正兮”,“射则贯兮,四矢反兮”,三章都夸“我甥”俊美的长相和射箭技术的高超,看不出什么“刺”的痕迹。即使这里真的是写鲁庄公,也只是赞其貌美、矫健、艺高,如非要加以附会,也只能与他母亲文姜的美貌、有才挂钩。现在山东不少地方存在心疼外甥的习俗,可能与此有关。最后一句“以御乱兮”有人认为是“卒章显其志”,带有“刺”的意味,说鲁庄公武艺高强可以抵御外敌却不能禁止其母与其舅淫乱。我们认为,这里只是说武艺的作用,依然是夸赞的意思。即使有点“刺”味,也是带有希望的意思,绝不是直刺。2.女主、夫姐、子的矛盾统一在内容上,是由政府的共同带动起来的这方面内容我们也选择三首,《鸡鸣》、《箸》和《东方之日》。先看《鸡鸣》:“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鸡鸣》用夫妇对话的形式写男女缠绵之情,饶有情味:妻子催丈夫去朝会,从鸡鸣就开始,一直到天大明虫子乱飞,而丈夫就是不愿起床,用打岔的办法与妻子腻歪时间。语言虽简单,却情意真切,生活情趣盎然。当然,像方玉润《诗经原始》所说是“贤妇警夫早朝”也不是不可。不过,年轻夫妻特别是新婚夫妻之间那种须臾难分的情景确实跃然纸上,只是丈夫过于贪恋,而妻子表现得更为理性罢了。不过,夫妇之间的感情表现得还是相当充分而真实。特别是第三章妻子说的话———“虽然天已大亮、虫子嗡嗡乱飞,我也非常愿意与你进入梦乡。可是,朝会就要结束,我可不希望别人对你我产生不好的看法。”真可以说既温情脉脉,又深懂大局,非一般妇女可比。《箸》则从女子自己的角度写出嫁时的感受。全文为:“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新娘子没有羞涩,她对婚礼场面的一切视而不见,一心一意关注自己夫婿是如何迎接自己的。她看到,新郎先在屏风前,后在院子里,又走到堂屋里,在新娘子看来他似乎是六神无主、心急火燎。接着又关注到夫婿的穿戴,应该说看得非常细致。从反复的“俟我”,可以感觉到新娘子的幸福心情。这首诗是从作者或说新娘子自己的角度写他眼中的新郎官,不是直接说新娘子如何急切,而是写她视觉中新郎的焦急,反衬出新娘那种急切而又幸福的心情。再看《东方之日》。全文为:“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诗序》认为这首诗是“刺衰”,讽刺“男女淫奔”的非礼行为。在我们看来,这应该是大胆追求爱情自由的。在齐国虽不像鲁国那样处处、事事遵循周礼,女子也比较大胆泼辣,但在那个时代也是有许多禁锢的,在婚姻上也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此像诗中表现的情景也是不多见的。也许正因其如此,才能给人以心灵的震撼。诗是由男子叙述的。表面看,似乎只交代了一个女子主动来与自己幽会的经过,但在时间的交代中透露了女子的美貌。“东方之日”、“东方之月”是在写时间,而同时也是在用“日”、“月”的光芒衬托女子的美。而“彼姝者子”的反复吟唱,写出了对女子的赞扬和内心的激动。“在我室兮,履我即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字面上反复突出了“我”,而实际是在强调女方的主动、大胆。尽管没有一字表现歌者的主观感觉,但在平实的叙述中将其无限幸福之意却表露殆尽!诗写得相当简约、含蓄,给人留下广阔的想象空间。诗中的女主人翁具有冲破藩篱的坚强性格,具有燃烧一切束缚的高涨热情,甚至具有为爱情赴汤蹈火的决心!用现在的话说,她具有叛逆的性格!这在《诗经》的爱情诗中是非常独特的。我们由此不难想象齐国社会风貌之一斑。三首爱情诗各有侧重,但是不管是从旁叙述也好,还是当事人自述也好,都透出清新、纯真的气息,读者感觉到的只有大方、自由和幸福。3.“狂夫”、“不私家车”与“公”之间的关系《东方未明》和《甫田》从两个侧面反映出百姓的生活状况。《东方未明》原文如下:“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东方未晞,颠倒裳衣。倒之颠之,自公令之。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不能辰夜,不夙则莫。”前两章意思相近,因为“公”召唤、命令得紧,而天尚没有明亮,看不清东西,所以急忙之间把衣服穿得颠三倒四。那么,天这么早就被吆喝起来干什么呢?原来是让他们攀折柳枝为菜园扎篱笆。在劳动的过程中,“狂夫”———主人的狗腿子还非常警醒地监视着,唯恐他们消极怠工。他们不仅要早早地被招呼起来,还要一直劳动到晚上,非常辛苦。可以简单地看出因果关系:“东方未明”是“颠倒衣裳”的原因,而之所以天未明就被“公”“召之”“令之”,是因为“公”要他们早起劳动———“折柳樊圃”。不难看出“颠倒衣裳”之人与“公”之间的关系,就是受压迫者与压迫者之间的关系,就那个时代说是奴隶与奴隶主之间的关系。“狂夫”应该是“公”的帮凶或说狗腿子。这首诗叙述非常简单,却选取了典型的时间“东方未明”、“不夙则莫(暮)”,典型的形象“狂夫瞿瞿”,反映了奴隶的非人遭遇。他们早起、晚睡,在奴隶主和监工的催促、监视下不分白天黑夜地辛勤劳作,从而赢得了人们的关切和同情。同时,我们也可以感受到奴隶们内心的愤怒。不平则鸣,我们可以说此诗是奴隶们对现实社会的深刻揭露和无情批判,是反抗的呼声,是阶级对立的真实反映。过去《毛诗序》认为此诗是“刺无节也。朝廷兴居无节,号令不时,挈壶氏不能掌其职焉”。朱熹《诗集传》也认为是“诗人刺其君兴居无节,号令不时”,尽管距诗之真意相去甚远,但讥刺“兴居无节,号令不时”也还有几分真切,如果能把“朝廷”或“挈壶氏”扩大到他们所代表的统治阶级,就摸到诗的中心了。我们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再看《甫田》:“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而弁兮!”过去有人认为也是讽刺齐襄公的,因为很难解通全诗,所以不被认可。也有人认为这是说在“井田制”的环境下,人们不愿担负劳役地租,所以在“甫田”(大田)里消极怠工,致使野草疯长,这也很难通解全诗。我们认为这首诗所表现的应该是老人思念儿子的内容。与《东方未明》一样,全诗三章。前两章意思相同,是说因为没有劳力耕田除草,田里的莠草生长非常旺盛。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能够耕种田地的人已经远去,不仅田地无人耕种,还惹得老人揪心地思念。第三章写远方儿子归来时的情景。想当初离家的时候还是年轻稚嫩、扎着两个牛角辫的小孩子,似乎时间也不太长,见到后却发现已经是戴上成人帽子的成人了。由小孩子变成大人本来需要很长时间,老人不见儿子也已经很长时间了,这里却说“未几”,岂不矛盾?否,这正是长期思念的亲人突然站到眼前时那种惊喜感受的真实写照。什么事情才能使得亲人长期出门在外、不得团聚呢?在齐国历史上似乎没有长期劳役的记载,于是就只有战争了。战争既是田园荒芜的祸根,也是妻离子散的恶魔。只有战争结束,家人才能团聚,田园才能耕种,人民才能乐业。所以这首诗既是对战争的鞭挞,也是对和平的期盼。如果说《东方未明》反映的是阶级压迫给百姓造成的痛苦,那么,《甫田》反映的则是战争给百姓带来的灾难。4.季札所见“大数量”诗的内容与“载驱”的作用从《诗经》批评史看,这三首诗都被认为是讽刺齐襄公、文姜、鲁桓公或鲁庄公的,也就是写齐襄公与文姜淫乱的,虽然不时有个别不同的声音出现,但不被重视。《齐风》11首,3首占总数的百分之二十八强,如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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