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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先壕先戎晋文公子犯先贤的先国之路

春秋时期(公元前627年),郑清朝在原(今河南省济源县西北)建立了第一个永久峡谷。先姓为晋国著名的卿族之一,其来源颇早。近年来,有些学者通过对甲骨刻辞中所见方国地望的研究,发现了一些商末居住在山西境内的国族,其中即有先国。先姓无疑是以国为氏的先国之后裔。(见《古文字研究》第十辑张亚初《殷虚都城与山西方国考略》)先轸早年的出身事迹,因史籍失载,难以稽考。据《水经注·涑水注》引《竹书纪年》,谓先轸初时曾与晋公子重耳为敌。但据《史记·晋世家》记载,晋公子重耳出奔时,有五人追随,先轸即是其中之一。准此,则先轸早年也曾在外逃亡十九年,周游列国,先后经历狄、卫、齐、曹、宋、郑、楚、秦等八个国家和地区,奔波流离,备尝艰辛,终于借助于秦国的力量,同重耳一同返回晋国。重耳之所以能够立为晋君,先轸同子犯、赵衰、颠颉、魏武子等人一样,都出了很大的力气,堪称晋文公的肱股之臣。晋国土地褊狭,四面大国逼临,又与戎狄杂处。尤其是晋国自昭侯以来,百余年间王位的争夺篡弑,史不绝书,可谓国家多难,国步维艰。晋文公即位后,雄图大略,决心刷新政治,改变国家积贫积弱的局面,并进而称雄于中原。据《说苑》等史籍记载,当时能帮助晋文公“畜爱百姓,厉养戎士”的实际上只有三人,这就是子犯、先轸和阳处父。经考阳处父的用事以至显赫,主要是在晋襄公时代,而在晋文公在位的九年中,文能安邦、武能治兵的实际上只有子犯和先轸。至于赵衰等人,职位虽高,但功绩却在其次。先轸英勇善战,忠于国事,深于谋略。公元前633年,晋文公作三军时,先轸以“有谋”而得任下军之佐。次年,先轸出谋取卫之五鹿(见《国语·晋语四》),因功被超擢为中军主帅,执晋国国政。城濮之战中。先轸指挥有方,大破强楚,为晋文公称霸诸候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晋文公死后,秦军伺机进犯,先轸又在崤山(今河南省三门峡市东南)布阵截击,大获全胜,进一步巩固了晋国的霸业。公元前627年,先轸率军与狄人交战,陷入敌阵而死。综观其平生功绩,先轸不愧为春秋时代多谋善断的军事家,其军事思想遗产是值得我们总结和借鉴的。西晋军队编制的变化,让国人拒斥,领域不统一作为晋国军队的统帅,先轸的忠勇品格和指挥才能,在晋楚城濮之战中表现得十分突出。远在南方的楚国,自楚成王即位后,即进行经济改革,壮大军事实力,逐渐向北方扩张领土。于是,中原诸大国四十年来不断受到楚国的侵伐蚕食。公元前656年召陵之会以后,楚国加紧了扩张步伐,接连灭郑,围许,讨伐徐、随、陈、宋、齐诸国,几乎每年都向北方用兵。公元前633年,即重耳即位第四年,楚国胁迫陈、蔡两国围攻宋国,宋国当即派使者向晋国告急求救。当时,晋文公虽任用子犯、赵衰等人,修明内政,整饬法纪,增强战备,进行了一系列改革,但因为时较短,国家财力尚薄,人民并未归附。因此当宋国求救时,晋文公非常犹豫,难以委决。面对这种情况,先轸以过人的胆识,已经看到晋楚之间的直接冲突的不可避免,即晋国想要发展壮大,首当其冲,必须同楚国兵戎相见,才能挫败其北上的锋芒。加之晋文公流亡到宋国时,宋襄公曾优礼有加,有大恩于重耳,如今救其危难,也正是对宋国的报答,可谓一举两得。于是,先轸当即向晋文公建言:“报施,救患,取威,定霸,于是乎在矣!”就是说,报答宋国恩惠,挽救宋国危难,提高晋国威望,确定霸业基础,就在此一举了。先轸的建议高瞻远瞩,合情合理,终于得到了晋国君臣的首肯。于是,为了适应战争的需要,晋国当即改革军队编制,把原来的上、下二军,扩编为上、中、下三军,史称晋文公“作三军”。先轸以“有谋”著称,被任命为下军之佐。晋三军编练齐备后,于公元前632年正月,即以伐曹为借口,向卫国“假道”。遭到卫国拒绝之后,先轸又出奇谋,袭取卫国之五鹿,可谓先声夺人。是年三月,晋中军帅卻毂病卒,先轸以下军之佐被破格提拔为中军主帅。先轸之升擢如此迅速,足见其军事谋略,必有出人意表而为晋国君臣所一致嘉许者。先轸担任统帅伊始,晋军即攻下曹国都城。楚军来不及救曹,便加紧围攻宋国,妄图以此迫使晋军退出曹国。于是,宋国使者再次向晋国告急求助。面对强楚优越的兵势,是否出兵救宋,又使晋文公大为做难,忧疑重重。不救宋吧,宋国肯定要同晋国绝交而与楚国盟好;出兵救宋吧,秦国齐国不会答应,况且兵力是楚强晋弱,实在没有取胜的把握。在这紧急关头,又是先轸献出了一个三全其美的万全之策:“使宋舍我而赂齐、秦,藉之告楚。我执曹君,而分曹、卫之田以赐宋人。楚爱曹、卫,必不许也。喜赂,怒顽,能无战乎?”(见《左傅·僖公二十八年》)这就是说,一方面让宋国自己出面贿赂齐、秦两国,让齐、秦站在宋国一边说话,齐、秦必劝楚国撤走围攻宋国的军队;一方面晋国把所占领的曹、卫的土地分给宋国,以补偿宋国贿赂齐、秦的损失。这样,楚国面对自己盟国曹、卫土地被分割,就一定会拒绝齐、秦为宋人撤兵的请求。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那么楚国就得罪了齐、秦两个大国,而齐、秦既贪图宋国的贿赂,又为楚国的冥顽不化而恼怒,能不来参与对楚国的战争吗?这里,先轸所谋划的是一个决胜全局的策略,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这个策略的指导思想是组成抗楚的统一战线,其要害是要离间齐、秦同强楚的关系,使齐、秦两个大国在晋、楚对抗中,由消极的中立转变为积极的干预,同时,又在紧要关头加强了宋国坚持抗楚的信念和决心。先轸的预谋果然很快就收到实际效果。时值楚成王亲率大军来救曹、卫,当他得知曹、卫已被晋军占领,而齐、秦又对楚军围宋采取了积极的干预态度后,便主动率军返回于申(今河南省南阳市北),并令命前线指挥令尹子玉撤走围宋的军队,避免同晋军作战。不料令尹子玉刚愎自用,使气好斗,竟不顾楚王的命令而轻率地向晋军挑战;后来受到楚王的怒斥,才不得不派宛春出使晋国,提出“请复卫侯而封曹、卫,臣亦释宋之围”的罢兵条件。子玉提出的罢兵条件,从原则上讲,本符合晋国攻曹、卫以解宋围的作战意图,但现由楚方首先提出来,却使晋国一时难以接受,这是因为如果晋国答应了这个条件,则曹、卫复国,宋国解围的功劳,就一古脑全落到了子玉身上,曹、卫、宋三国将对楚国感恩戴德;如果晋国不答应这个条件,则晋国就要单独承担三国之怨。这样,就使晋国不论是答应不答应而都将处于进退维谷的被动地位。因此,子犯一听楚使宛春此言,就立刻火冒三丈,大骂道:“子玉无礼哉!君取一,臣取二,必击之!”(见《国语·晋语四》)意思是说,晋文公作为国君,只得到解除宋国之围一个收获,而作为楚臣的子玉,得到的却是复曹、复卫两个收获,因而此仗一定要打!面对楚国这个突如其来的新攻势,多谋善断的先轸,冷静地分析了当时的形势,又提出了一个对付楚国的新策略。他对子犯说:“子与之!定人之谓礼,楚一言而定三国,我一言而亡之,我则无礼,何以战乎?不许楚言,是弃宋也;救而弃之,谓诸侯何?楚有三施,我有三怨,怨仇已多,将何以战?不如私许复曹、卫以携之,执宛春以怒楚,既战而后图之。”(见《左傅·僖公二十八年》)先轸的意思是,晋国应暗里答应曹、卫复国,以便离间他们与楚国的关系;同时扣留楚国使者宛春,以激怒楚国,诱使子玉率兵来作战。这样,晋国就摆脱了进退维谷的困境,将可以在作战中谋取别的出路。由此可见,作为晋军主帅先轸的大智大勇,因为这个计谋是立足于跟楚军正面冲突,实际上是要冒着战争的风险来火中取栗。先轸此策一出,急于复国的曹、卫,果然同楚国断绝了外交关系,加之使者宛春又被无礼扣留,使得子玉暴跳如雷,怒不可遏。于是不顾楚王的三令五申,即率领围宋的大军,直奔晋军而来。面对这种态势,晋军首先有计划的退却,表面上是为实现晋文公对楚成王所许下的“退避三舍”的诺言,实际上又是先轸、子犯等人的一个重要谋略,其目的是麻卑敌人,疲惫敌人,激励士气,集中兵力,组织决战。具体来说,就是一,避开楚军急于求战的锐气,寻找有利于作战的时机和地点;二,诱敌深入,使楚军疲劳丧气,拉长战线,后勤补给困难;三,制造假象,麻卑敌人,向宋国军队靠拢,同齐、秦等国军队秘密会师,然后以逸待劳,一鼓作气,取得决战的胜利。可见,这是一个非常高明的决战决胜的计策。然后,晋楚两方的联军相遇于卫地城濮(今山东省鄄城县临濮集,一说在今河南省濮阳县濮城镇)。公元前632年4月2日,具有历史意义的城濮决战开始了。当时晋楚两军的态势是:晋军上、中、下三军,分别与楚之左、中、右三军相对应。楚军方面,令尹子玉将中军,子西将左军,下属申、息之师,子上将右军,下属陈、蔡之师,陈、蔡军队布置在楚右军的外侧;晋军方面,晋文公坐镇中军,以先轸为中军主帅,卻溱佐之;以狐毛、狐偃所将之上军,对付楚之左军,以栾枝、胥臣所将之下军,对付楚之右军,宋、齐、秦等国军队布置在晋下军后面。战斗开始时,先轸指挥晋军谨慎持重,暂取守势,严阵以待,后发制人。而楚帅子玉则恃人众而气高,竟大言不惭,断定“今日必无晋矣”!于是,不顾将士长途奔波之劳苦,当天就派先锋斗勃向晋军挑战;继而驱使优势兵力向晋军发起猛烈的进攻。晋军一时抵当不住来势汹猛的楚联军的冲击,加之晋文公本来就对战争的前途顾虑重重,缺乏斗志和信心,于是,晋军开始退却了。在这紧要关头,有个从楚国逃出来的贵族王孙启,向先轸透露了楚军内部的虚实情况。他说:“是师也,唯子玉欲之,与王心违,故唯东宫与西广实来,诸侯之从者、叛者半矣,若敖氏离矣,楚师必败,何故去之?”(见《左傅·僖公二十八年》)这个情报真是太及时太重要了。于是,先轸得知原来楚王并不支持子玉打这一仗,楚国贵族也与之离心离德,陈、蔡等国的军队临阵怯战,已严重逃亡。针对这个新的变化,先轸当机立断,立即进行新的战略部署,决心打败楚军。首先,先轸命令下军之佐胥臣,率领下军一部(这是晋军在五鹿首战获胜的精锐部队),用虎皮蒙马,以增添威武神密的色彩和威慑力量,率先冲击楚军侧翼之薄弱环节一楚右军所属之陈、蔡联军。本来就缺乏训练的陈、蔡军队,望风披靡,立即溃散奔逃,胥臣的部队继续向前追击。然后,先轸又命令上军统帅狐毛分出一支兵力,佯攻楚之左军,主要目的是牵制其左军兵力,使之难以驰援楚之主力部队。同时,先轸又命令下军统帅栾枝率一支战车部队,车后拖着树枝向后飞驰,故意扬起尘土,造成逃跑假象,以诱使子玉的中军出击。骄横轻敌的子玉果然中计,以为晋军怯战,临阵遁逃,于是便立即指挥其中军驰逐栾枝。当楚中军前锋刚刚闪过,先轸即与卻溱率晋中军拦腰把楚军截为两段,实施分割攻击,使其首尾不得相顾。此时狐毛、狐偃眼见中军得势,于是勇气倍增,也率晋上军,兵分两路向楚左军实施夹击,楚左军遂亦溃败。这时候,子玉方如梦初醒,知道大势已去,便急忙收拾中军的残兵散卒,抛弃了全部辎重(楚军留下的粮食,供晋军数万人吃了三天),向后方狼狈退却,总算是尚未全军覆没。城汉之战后,晋文公向周天子奉献战俘和战利品,有驷马披甲的战车一百乘,徒兵一千人。当然这仅是晋军俘获物的一部分。《吕氏春秋·贵直》篇说:“城濮之战,五败荆人。”《史记·晋世家》也说:“晋焚楚军,火数日不息。”据《春秋》和《左傅》记载,城濮之战“楚师败绩”。败绩者,即败迹也,犹今所谓“脱轨”,指战车乱了行列,溃不成军。因而杜预注云:“大崩曰败绩。”参照诸家记载,可知楚军的损失的确是极其严重的。城濮之战以晋胜楚败而结局,其影响是十分深远的。首先是使楚成王经营中原二十四年以来的功绩废弃殆尽,遏止了楚国向北发展的势头,中原小国包括楚国的盟国,纷纷背楚向晋,从而改变了春秋时代中原政局发展的格局。其次是在战胜楚国的基础上,由晋国主盟,于当年五月召开了有齐、宋、鲁、郑、蔡、卫、莒、陈等九国参加的践土之会,连周天子也来出席,策命晋文公为侯伯;是年冬晋文公又主持了有秦国参加的温之会盟,从而确立了晋国的霸主地位。可以说城濮之战的胜利,是晋文公称霸的关键。正如《国语·晋语》所云:“伐曹卫,出戌谷,释宋围,败楚师于城濮,于是乎遂伯。”再次,晋既南胜强楚,才腾出手来急速进行内政改革,加强军事力量,作三行,作五军,以御北方之狄,扩大了晋国的疆土,并同楚国展开了长达百余年的争霸斗争。城濮之战的胜利,是与先轸的胆识谋略和临阵指挥分不开的。在战争的酝酿阶段,面对强劲之敌,先轸就胆识过人,力主救宋,决计对强楚作战;继而巧妙地运用外交手段,瓦解了敌方阵营,争取了与国的支持,做好了决战的准备,在作战实施阶段,不骄不躁,有礼有节,用心捕捉有利战机,并能及时掌握敌情变化,调整兵力部署,然后以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迷惑和调动敌人,从而在运动中一举破敌,取得以少胜多的辉煌胜利。因此,《左傅·僖公二十八年》引“君子曰”,谓先轸“能以德攻”,对先轸在城濮之战中的决定性作用作了高度评价。以“秦违吾丧,其为死君也”为前提,且又主张拦击秦师城濮之战五年以后,中原又爆发了一次驰名古今的战争,这就是秦晋崤函之战。先轸多谋善断的军事天才和公忠体国的高尚品质,又一次得到了淋漓尽致的表现。秦国自穆公即位以后,略定宗周大片土地,遂成为西方大国。但秦穆公对侷促于西方一偶并不甘心,处心积虑企图控制晋国,以东出崤函,窥视中原。这就是秦穆公竭力支持晋文公复国的原因。不料晋文公即位以后,不惟不受秦国控制,反而经过城濮之战骎骎乎成为中原的新霸主,这是野心勃勃的秦穆公所难以容忍的。公元前628年,晋文公病卒,其子以冲令即位,是为襄公。正当晋国君臣忙于为文公举行葬礼之时,恰巧此时秦国得到间牒密报,正准备偷袭郑国的秦穆公认为这是秦国向东发展的大好时机,于是不顾蹇叔等元老大臣的哭谏,一意孤行,命令白乙丙、西乞术和百里孟明视三人为统帅,率军跨越晋国领土,长途奔袭郑国。不料行军途中被郑人弦高发觉,于是三将临时改变作战计划,灭掉晋国边邑滑(今河南省偃师县)而归。按照当时的惯例,一个国家的使者或军队,不得已经过别国的领土时,要派使者到所通过国家的都城,陈述通过理由和通报通过人数;得到东道主允许后方可通过,这就是所谓的“假道”,是尊重所通过国家领土主权的表现。秦国乘人之危,既无视晋国的主权,过境而不假道,又袭灭了晋之边邑滑,这无疑是对晋国霸权的严重挑战,此时晋文公尚末及葬,就遭到秦国的挑战,这对雄心勃勃以天下霸主自居的晋国君臣来说,无异于是奇耻大辱。面对这种情况,作为晋国军队最高统帅的先轸,义愤填膺,当机立断,坚决主张拦击秦军。他说:“秦违蹇叔,而以贪勤民,天奉我也。奉不可失,敌不可纵。纵敌,患生;违天,不祥。必伐秦师!”(见《左傅·僖公三十三年》)先轸认为,秦穆公不听蹇叔劝阻,因为贪婪而劳动民众,这是天赐的伐秦良机,因此一定要拦击秦军。后来的事实证明,先轸的这一判断是完全正确的。然而,大夫栾枝却坚持不同意见,他说:“未报秦施,而伐其师,其为死君乎?”这里所谓“秦施”,当然是指秦穆公帮助晋文公返国主政之事,因此,栾枝认为讨伐秦国就是对不起死去的先君晋文公。栾枝的意见其实也是新国君晋襄公的主意。据《说苑·敬慎》记载:“(先轸)请要秦师,襄公曰:‘不可!秦伯与吾先君有结,先君一日薨而兴兵击之,是孤之负吾先君,败邻国之交,而失孝子之行也!’”可见,栾枝的意见,正是应合国君,代表襄公说话。还可以想见,当时附合这种意见的人一定不是少数。就连百载之后《说苑》的作者刘向,尚且指责先轸主张拦击秦军是“羞小耻以构大怨,贪小利以忘大众”,是谓“好战之臣”。然而,加在先轸头上的这些责难,却根本不符合当时客观形势的实际,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颠倒了是非曲直。因为邻国死了国君要去吊唁,通过别国领土要假道,这是当时国际礼仪之惯例,更何况秦晋又是世代婚姻之国?对于这一切秦穆公不惟全然不顾,反而乘晋国丧之机,灭其边邑,这无异于是绝情绝义,乘人之危。作为晋国执政和最高军事统帅的先轸,如果忍辱坐视秦国的悖狂无礼于不顾,就等于对国家人民的最大失职。而晋襄公君臣却汲汲于报施尽孝,置国家的耻辱于不顾,这既是一种麻木、虚伪而迂腐的表现,也是对秦国的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对于秦国扩张的野心和无礼行经,先轸的认识是十分清楚的。于是他力排众议,进一步分析说:“秦不哀吾丧,而伐吾同姓(郑晋同是姬姓国),秦则无礼,何施之有?吾闻之:‘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谋及子孙,可谓死君手?”(见《左傅·僖公三十三年》)此外,先轸还特特指出:“(秦)兴师经晋地而不假道,是弱吾孤也!”(见《说苑·敬慎》)因而,对于秦国也就无所谓报施不报施;如今伐秦是为子孙后代着想,不惟没有辜负先君的重托,而正是对先君的尽孝。请看先轸的分析是何等的深谋远虑,一针见血,又是何等的义正辞严,理直气壮!然而,这些道理当时并未说服晋襄公等人,只是由于晋文公的棺材发生怪异,“柩有声如牛”,经过占卜,预示“击之,必有大捷”,说明先君之灵主张对秦作战,这才决定由先轸率兵要击秦师。于是,先轸倾全国之兵力,隐蔽急行军,跨越中条山和黄河,并联合姜戎部落协同作战,设伏兵于崤山、函谷一带。崤山在今河南省洛宁县西北,分为东崤山和西崤山,当时属于晋国领土,是袭郑秦军西返的必经之地,山川形势十分险要。据《元和郡县图志》记载:“自东崤至西崤三十五里,东崤长坂数里,峻阜绝涧,车不得方轨。西崤全是石坂,十二里,险绝不异于东崤。”可见,这是一个非常有利的作战地点。在这样的悬崖绝谷之中,设置埋伏,以逸待劳,几乎可以说是稳操胜券,万无一失。据《说苑》“则听先轸兴兵,要之崤击之”一语,可知选择崤山为战场,也当是出于先轸之谋,真可谓是一个高明的决策。据《左傅》记载,秦师未出时,老谋深算的蹇叔就曾预言“晋人御师必于崤”,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关于这次战争的详细过程,史籍缺乏具体资料。据《左傅》和《国语·晋语》记载,秦国的军队经过周天子的都城洛邑(今河南省洛阳市)的北门时,王孙满曾在北城楼上观兵,看到秦军“超乘者三百乘”,即有三百辆战车的乘员向周天子行军礼。可见,秦国袭郑兵力当在三百乘之上,但同晋国兵力对比,处于绝对劣势,加之师出无名,对于晋军的据险要击,又处于毫无戒备之中,因而其失败是必然的。据《左傅·襄公十四年》记载,戎子驹支描绘秦晋之战的过程说:“崤之师,晋御其上,戎亢其下,秦师不复,我诸戎实然。譬如捕鹿,晋人角之,诸戎犄之,与晋踣之。”这就是说,秦晋之战的大致经过是,当秦军进入崤山仅能容纳一辆战车通过的狭窄山道时,晋军击其头,姜戎牵其尾,利用有利的地形,前后夹击,终于全歼秦军,并生俘了秦军孟明视等三位统帅。据《左傅》《公羊》《谷梁》二傅和《说苑》等史籍记载,在这次战争中,秦军“匹马只轮无反者”;《史记·秦本纪》甚至说秦军“无一人得脱者”。可见,晋军在先轸的指挥下,打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歼灭战。秦晋崤函之战,奠定了晋襄公继续称霸的基础,并使晋国此后百年之间,一直成为左右中原的强大国家。而秦国遭此惨败之后,终春秋之世,轻意不敢窥伺中原,于是只有向西发展而称霸西戎。正如《左傅·文公六年》所云:“君子是以知秦之不复东征也。”由此可见,崤函之战对春秋历史的发展,的确具有一定的作用。在这次战争中,晋襄公受到先轸等人的鼓舞,也“墨衰绖”,即穿着黑色的孝服,亲临前线督战,以哀痛之师,要击秦军骄纵之卒,结果一战而胜,无疑对于战争的胜利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是,这场战争之所以能够获得全胜,起决定作用的当然还是先轸高瞻远瞩的决策和多谋善断的指挥。先轸无私无畏,力排众议,其公忠体国的精神,是感人至深的。先浚之死,材料所备崤函之战结束后,秦将孟明视、西乞求、白乙丙做为俘虏,被押回晋都曲沃,拟做为祭品,为晋文公举行葬礼。孟明视等暗中活动于晋襄公之母文赢,文赢是秦穆公之女,出于私情,以“秦欲得其三将而戳之”为词,命襄公下令释归,以同秦修好。先轸早朝时询知此事,气愤至极,怒不可遏,竟不顾君臣礼仪,对晋襄公喝道:“患生矣!武夫力而拘诸原,妇人暂而免诸国,隳军实而长寇仇,亡无日矣!”(见《左傅·僖公三十三年》)说罢不顾而唾,扬长而去。先轸火急派大夫阳处父率兵追捕孟明视等人,不料追至黄河岸边,孟明视的父亲百里奚早已派人驾船在河边接应三将上船脱险。其后三年,孟明视果然率兵伐晋。秦兵浩浩荡荡,从三官渡(今陕西省大荔县澄城西北)过黄河,而且过河后即焚舟,以表示赴死的决心,终于大败晋军,封崤函之尸,报仇雪耻而还,为秦国称霸西戎打下了基础。由此可见,先轸对晋襄公虽有失礼之处,但他明察秋毫,料事如神,胸怀磊落,忠直可爱,仍不失为大将风度。不料,此后先轸对在襄公面前失礼之事耿耿于怀,十分懊悔,竟至于因此而殒命,使其不得终其天年。公元前627年8月,狄国君主白部胡伐晋。晋襄公请先轸出战,先轸认为自己唾污君面,失掉大礼,不配当三军统帅,因而固辞。后经晋襄公再三劝慰敦请,先轸终于感激受命,率兵出征。他命栾盾、郤缺分别率领左右车队,命自己的儿子先且居为先锋,命狐射姑、狐鞫为后卫,共四百辆战车,开到了晋国东北边境的箕城(今山西省左权县芹泉镇芹山一带)。箕城一带沟壑纵横,林木茂密。先轸命先且居首先出阵挑战,把狄君白部胡诱至深谷,然后出伏兵一举歼敌,斩了白部胡的首级。白部胡之弟白暾引兵前来接应,将先轸所乘的战车团团围住,拼命厮杀。先轸力敌众兵,老当益壮,愈战愈勇,手刃狄国将士多人。正当这即将凯旋的时候,先轸出于愚昧的忠君思想,愧恨自己唾面辱君之罪,自言自语地说:“匹夫逞志于君而无讨(指辱君未受惩处),敢不自讨乎?”又说:“(君)惠不加讨,意以恤我(指襄公怜爱自己),我何面目以处狐偃、赵衰之间?后世必以我为无礼于君之人。与其含羞苟活,熟若败狄而殒,尤足利国。”于是,下决心要战死疆场,便扔掉盾牌,自去盔甲,直挺挺地站在战车上,冒着箭矢冲敌阵,与狄肉搏血战,终于迎面受箭而死。先轸阵亡后,晋军在先且居统帅下,凯旋而归,受到身穿丧服的晋襄公和文武大臣以及晋都百姓的盛大欢迎。襄公感其忠贞,为先轸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命其子先且居为中军主帅,居将中军。国人念其忠公智勇,于箕地建祠纪念(原址在今左权县城南二里庄子村),多历年所,血食不绝。金大定年间,辽州刺史赵扬曾为撰《先轸庙记》。元代皇帝曾赐封“晋大夫先轸之神”,每岁五月初致祭。明洪武七年曾赐号“晋大夫先轸之庙”。直至清末民初仍与风神庙、河神庙、八蜡庙等毗连,共享百姓香火膜拜。先浚之乱的历史作用综观先轸平生,他担任晋国统帅期间,晋军几乎是每战必胜,使国家的声威高涨到了极点。尤其是晋国在五年之间城濮和崤函两次大仗均获全胜,使得春秋时代的历史发生了重大转折,而这两次战争都是在先轸亲自谋划和指挥之下取得胜利的。可见,先轸是一个对中国历史发展起过一定作用的人物。有一种说法认为,晋文公的霸业,始于勤王,成于破楚,其胜利是在“尊王攘夷”的旗号下取得的,因此,城濮之战和崤函之战的胜利,只能起到维护周王朝统治和诸侯分裂局面的作用,从这个方面来说,是一种历史的反动。换言之,如果让楚成王取得灭宋破晋的成功进入中原,或是让秦穆公取得灭郑破晋的成功东出函谷,将更有利于埋葬腐朽的分封制度,推动中原社会的发展。这是因为楚、秦两国,尤其是楚国,是在抗周中发展起来的,是最早同周王朝分庭抗礼而称王的国家,也是最早建立县制的国家。上面这种意见,关乎到对于先轸历史作用的评价,无异于是说先轸等人帮助晋文公建立霸业是开历史倒车。但这种看法显然是出于对春秋历史进程的一种假设,具有一定的主观性和片面性。其实,由于晋国从叔虞立国时候起,因为同戎狄杂处,就贯彻执行“启以夏正,疆以戎索”的因地制宜的施政方针,由于晋国政权的宗法血缘纽带关系比较松驰,基本上执行的是一种军事集权制度,因而,形成了晋国崇尚法制,轻视礼制的历史传统,其经济、政治、思想、文化,同周、鲁、齐、郑、卫等典型的周礼国家相比较,明显具有一种离经叛道的非正统风貌,因而从根本上讲,晋文公称霸同楚成王、秦穆公称霸,并没有多少实质上的差别。只是由于晋宗室同周王朝名义上有同姓的宗法关系,便于利用尊王攘夷的招牌来推行自己的霸业罢了。可见,晋、楚、秦称霸,只是形式和手段的不同,很难说晋文公称霸,先轸破楚败秦,就是一种历史的反动。退一步讲,即使这种看法有一定的道理,那充其量也只是对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的一种简单化的不完全评价。而历史唯物主义则要求我们对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要进行具体的历史的分析和全面科学的评价,起码要作历史的和道德的两方面的评价。综观先轸全部的军事和政治活动,完全可以说,先轸不愧于是春秋时代第一流的军事家。就以众所周知的孙武子来比较,先轸的军事活动要早于一百多年,两人对自己时代所起的作用,先轸也在孙子之上。具体一点讲,我们应从以下几方面来对先轸进行认识和评价:一、主谋决战,先浚之道,又重公好义之风由于晋国早期先后发生过曲沃灭晋翼、献公灭桓庄之族的宗族相残事件,晋国公室宗族势力较弱,国君权力比较集中,便于实行任人唯贤,具有崇尚法制的传统,因而晋国士大夫一般重于国事,不计私仇,形成忠公体国、急公好义的风尚,如魏绛戮杨干、祁奚荐贤、霓触槐等,都是比较典型的例子,而这种精神在先轸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且不说先轸主谋和指挥城濮、崤函两大决战,公而忘私,冒险奋力,完全置个人身家性命于不顾,一心为国家的霸业着想,即以为释放秦俘而唾辱晋襄公一事而论,虽说有粗鲁失礼之处,但其出发点也完全是为晋国利益着想。尽管由于狭隘的忠君思想的局限,他竟然为此区区之事而悔恨得以至于冲入狄阵杀身自赎,暴露出封建的愚忠思想和狷介的性格弱点,但这种行为决不是自私的、怯懦的,因而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是受人们尊敬的。先轸忠公素国的品质和勇于自我牺牲的精神,是他作为一个三军统帅,作为一个军事家所必不可少的政治的体质。二、战略家与贤君权威对比首先,先轸不怕强敌,敢于向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宣战,具有勇于决战敢于决胜的胆识和英雄气概。晋文公对于城汉决战,始终都是忧愁满腹,心存畏惧,害怕一战而败,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害怕得连做梦也都梦见楚王在吃他的脑子。晋襄公之所以对于崤函一战持反对态度,虽然以“未报秦施”、“负吾先君”为辞,但实质上也是害细强秦。而先轸面对强楚和强秦,始终都是强硬的主战派,为此,他往往力排众议,甚至不怕冒犯国君,表现出过人的胆识和大无畏精神。其次,先轸能够胸怀国家全局,从整体上把握战争的战略目标,从政治角度考虑战略问题,从长远影响来考虑战争后果,甚至于谋及子孙万代,具有深谋远虑、高瞻远瞩的军事战略家的眼光识见。文公、襄公时代,晋国政治改革卓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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