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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论茶树与新疆的塞防论争

1864年,新疆库车、伊普拉等地的少数民族起义相继发生。地方封建主义者抓住机会活跃,导致了地方封建主义者的混乱。这时,浩罕军官阿古柏于一八六五年侵占喀什噶尔等地,沙俄又于一八七一年出兵侵占伊犁,我国新疆大部领土沦丧,西北边疆陷入空前严重的危机。在这个严重局势面前,左宗棠奉命督兵入疆,讨伐阿古柏侵略匪帮,坚决支持收回伊犁,并在新疆建省,对我国新疆的光复、巩固与发展,起了重要作用。本文是想就左宗棠对新疆的建树与作用,作一些具体论述,给予应有评价,并批驳那些有意攻击的谬论。是否有当,尚希批评指正。左宗棠对新疆做的头件大事,是出兵新疆,讨伐阿古柏匪帮。这大致有政治、军事和外交三个方面。在政治方面,当时,由于美国支持日本发动侵略我国台湾的战争,我国东南海防一时紧张起来,因而,清政府内部出现了海防与塞防的论争。海防论的代表人物李鸿章认为,当我国西北与东南同时遭受外国侵略,清政府又无力兼顾的时候,应该放弃西北,专注东南。他说:东南比西北重要。他说,新疆是数千里的沙漠旷地,费饷难守。特别是在“外曰强大,内曰侵削”的情况下,即使是“勉图恢复,将来断不能久守”。“新疆不复,于肢体之元气无伤;海疆不防,则心腹之患愈棘。”因此,他向清廷建议:“已经出塞及尚未出塞各军,似须略加核减,可撤则撤,可停则停,其停撤之饷,却匀作海防之用。”左宗棠是塞防论的代表人物,他对李鸿章的““欲撤出塞之兵,以益海防之饷”,给予有力的驳斥,他说所谓要饷,不外置船练军。从置船来说,他认为:闽局造船,渐有头绪,购船之费可省。至于练军,虽然海防急务,但是,若从水手、神兵募补,则“饷不增,兵有实用”。左宗棠在“东则海防,西则塞防,二者并重”的思想指导下,从几个方面阐述了塞防的重要性。从新疆与内地的关系来看,他认为:新疆和西北,乃至全国是“指臂相连”,“若新疆不固,则蒙部不安,匪特陕甘山西各边,时虑侵轶,防不胜防,即直北关山,亦将无晏眠之日”。从历史上看,他认为:西北与东南是息息相关的。他说,“周秦汉唐之盛,奄有西北;及其衰也,先损西北以保东南”,其结果是:“国势浸弱,以底灭亡。”从当时看来,左宗棠更透视新疆。因为,“伊犁为俄人所踞,喀什噶尔各城为安集延所踞”,“若此时即便置之不问,后患环生,不免日慼百里”。何况,“俄人拓境日广,由西而东万余里”,更应“徒薪宜远,曲突宜先,尤不可不预为绸缪者也。”因此,他认为:在乌鲁木齐未复和边疆未固以前,不能立刻撤兵减饷。还指出:“非合东南财赋,通融挹注,何以重边镇而严内外之防?”他指出:“若此时即拟停兵节饷,自撤藩篱,则我退寸而寇进尺”,“于海防未必有益,于边塞则大有所妨。”从英法美日多从东南沿海进行侵略来看,李鸿章的海防论是有其重要性的。但是,当时的实际情况是:我国东南与西北都遭受外国侵略的时候,西北局势远比东南严重。俄、阿侵略新疆,不仅涉及西北,也影响东南,是全局性的重要问题。当时,湖南巡抚王文韶指出:若“俄不能逞志于西北,则各国必不致拘衅于东南”,因而,他主张:“宜以全力注重西北。”同时引起东南局势一时紧张的日本侵台事件,在清政府与日订约有所缓和的时候,海防论置俄、阿侵占新疆大片领地于不顾,主张撤出塞之兵以益海防之饷,是违背客观形势的要求和各族群众收复故土的愿望的。而且,李鸿章于一八七四年十二月初提出海防奏摺前夕,当英国驻华公使威妥玛派人向他提出:“把伊犁让与俄国,天山南路给阿古柏”的建议时,就“赞同停止向阿古柏进攻,以节省军费”。在这个建议后几天,李鸿章就向清政府提出了“西路各统帅,但严守现有边界,且屯且耕,不必急图进取”的方案。这种时间的先后与相似的内容,说明李鸿章的海防论,虽然与东南海防有关,但更多的是受英国的影响和屈服于俄国的侵略压力。因此,海防与塞防的争论,决非地域和湘淮派系之争,也不是单纯地“卫京师”以保清朝封建统治的问题,它是如何对待祖国西北,要不要收复新疆,反对俄英等国侵略的问题。左宗棠注重西北,出兵新疆的主张,符合当时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受到了全国朝野的广泛支持。这就为出兵新疆,讨伐阿古柏侵略匪帮,收复伊犁,从政治上奠定了思想基础,为军事上的胜利开辟了道路。在军事方面,一八七五年五月,左宗棠被任命为钦差大臣,督办新疆军务后,将指挥机关从兰州迁到肃州,在军事上做了大量准备工作。第一,左宗棠统一军事指挥大权,解决兵、饷、粮、运困难,为战争胜利作了重要的物质准备。起初,清政府调派入疆的清军,有成录、景廉、金顺等部,随后又要穆图善率队出关。在让左宗棠督办粮饷转运时,又让袁保恒作为帮办。这些人,不是如成录治军无方,在高台“迁延不讲,固失时机”;就是如景廉“泥古太过,无应变之才”。袁保恒还“立意牴牾,立图牵率”。与左宗棠“同役而不同心”。清政府任命左宗棠督办新疆军务前,根据左宗棠的参奏,就将成录革职,调走景廉和袁保恒,派金顺帮办新疆军务,克服了领导无能,权力分散,意见不一的状况。在统一军事指挥大权后,左宗棠就对金顺等部队进行改编和裁撤归并。这次出关的清军,计有金顺的四十营,刘锦棠的湘军马步二十五营,张曜的嵩武军马步十四营,徐占彪的蜀军五营,再加上额尔庆额、易开俊、谭上连等部,共有一百多营。按当时步营和马队的编制,总数当在七万人左右。如何调配与使用这些分属各部的清军,是直接关系这次反侵略战争胜败的问题。当时,左宗棠派“一时杰出之才”的刘锦棠,统帅他的湘军作中军,开到吉木萨尔与金顺汇合,承担战斗主力。张曜“文武兼资”,嵩武军“踊跃用命”。左宗棠先派他为前军驻哈密,后又让他作刘锦棠后路,“以壮前敌军威”。金运昌西征志坚,他统帅的皖军,“好勇尚气,甚耐劳苦”,左宗棠专摺奏请。从包头调他出关,管理乌鲁木齐后路,使刘锦棠“得此后劲,可以一意驰驱”。这些出关清军的饷银,主要由内地各省关协饷调拨,仅左宗棠所属各军,每年应解送协饷八百多万两。当时,各省协解饷银,大多不能如数按时解送。一般只能解送半数。在协饷积欠日益增多时,西征军费的开支亦逐渐增加。因为西征军“远征荒傲万里,转输一钟而费十钟,每粮一石运至军前积价数十金,即军装军火等件,无不运价倍于采价”。清廷无力调拨军款,解决协饷涸竭的困境。左宗棠只好让驻沪、鄂、陕各台局,以月息一分二厘向华商借款二百三十万两,暂救燃眉。在此饷缺难支的情况下,他奏请清廷,筹拨户部存银二百万两,暂济急需。一八七六年三月,清政府准许左宗棠筹借洋款。可是,“事多夹杂,久无确音”。直到一八七七年七月,上海采运局道员胡光墉才与汇丰银行商定借银五百万两,按每月一分二厘五毫起息,由浙海、粤海、江海、江汉四关出票,七年均还。但此后状况,亦未好转。清政府财政拮据,各省协饷,更不如前,“频催罔应,盼切成空”。左宗棠设法筹借,所得饷银,因扣除华洋款息和新旧欠饷,“所余无几”。“夏末秋初,又将告罄。”一八七八年九月,左宗棠向华商乾泰公司和汇丰银行各借银一百七十五万两后,又于一八八一年四月再向汇丰银行借款四百万两,聊为补苴”。从一八七五年二月到一八八一年二月,左宗棠共收饷银五千八百四十七万多两。其中向丽如、怡和、汇丰银行借款一千三百七十五万多两,占总数的百分之二十三点三;向华商借款八百四十六万两,约占总数的百分之十四点六;而百分之六十以上,是各省关协饷和部拨的饷银。筹借如此众多的饷银,从左宗棠的“频年饱尝苦况,事后犹为心寒”的感慨来看,其困难是可想而知的。刘锦棠的“不虑兵机之迟钝,而忧饷事之艰难”的记载,更反映出饷银对战争的重要性,以及左宗棠为筹饷所做的艰巨工作。筹饷难,筹粮亦难。当时,清军在新疆仅控制哈密、巴里坤、古城一隅之地。所产粮食还不能供应金顺部队。甘肃虽与新疆相连,是它依赖的后方,可是“甘肃瘠苦甲于天下”。且因久经战乱,生产受到严重摧残,民间脂膏搜刮殆尽,可供采购的粮食有限,如一八七四年,在凉、廿、肃、安等地订购粮食十九万石,不能如数收齐,一八七五年就只购十二万多石。同时,左宗棠反对采取竭泽而渔的办法,怕购粮太多造成“夺民食以饷军,民尽而军食更从何出”?何况,当时的河西地区已屯驻大量军队,粮食供应已成问题。在新疆的清军约七万人,除金顺所部粮食就地解决外,还需从关内运送两千多万斤。这些粮食,除在甘肃采购一部分外,其余就在宁夏、包头与呼和浩特设局采购。有时甚至在更远的张家口买粮。左宗棠还在一八七三年底就派张曜开驻哈密,大兴屯田,开荒二万亩,产粮数千石,随后,又在巴里坤、奇台和乌鲁木齐、吐鲁番等地,陆续恢复屯田,积极组织生产,就地采购粮食,停撤宁夏绥包各局。此外,左宗棠虽向俄国买粮五百万斤,但这只占整个战争所需粮食总数的五十分之一。他筹集粮食,主要是靠开荒垦地,发展生产。在兵、饷、粮、运中,运输是更困难一些。一是量大,二是路远难行。从凉州(武威)到古城有三千五百四十里。安西以外,多是戈壁荒原,天热多风,水草缺乏。过了七角井,还要翻越天山,肃州到古城一段,来回需时八十天。一个骡车载重六百斤,不到三十天,所运粮食已被人畜用尽。从宁夏、绥包等地,经北路到巴里坤,沿途虽有一些水草粮食,可供人畜食用,但行程五千里,雇用商驼需走五十天,亦是够困难的。针对这种情况,左宗棠采用沿途设站,分段运输的办法,将粮食运到新疆前线。截至一八七六年五月,由河西运哈密一千万斤,由哈密运古城四百万斤,从宁夏绥包西运到巴里坤六百万斤。随后,又转运至乌鲁木齐、吐鲁番等地。此外,还运送了大批军装和军火等物。据不完全统计,在甘肃的河西走廊到新疆哈密、巴里坤、乌鲁木齐、吐鲁番等戈壁翰海的运输线上,调动了官、商大车五千多辆,驼、骡、驴等牲畜达三万四千五百多头。左宗棠在谈到运输时说,此次清军由关内进发,“兵燹频年,人畜凋耗,除设局归化、包头采买粮料,陆运五千余里至巴里坤存储接运外,余皆由凉、甘肃采粮,层递灌运”,“创从前未有之奇”!第二,他根据“欲杜俄人狡谋,必先定回部;欲收伊犁,必先克乌鲁木齐”的思想,制订了先北后南、首取乌鲁水齐的正确方针。这个方针,首先表明:左宗棠出兵新疆,是把沙俄的侵略与收复伊犁,作为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因为俄国曾以“俟关内外肃清,乌鲁木齐、玛纳斯各城克复之后,即当交还”,作为它拒不归还伊犁的推诿搪塞之词。左宗棠先克乌鲁木齐,不仅可以彻底揭开沙俄虚伪狡诈的侵略面纱,在政治上对它是个沉重的打击;而且,这给收复伊犁造成了有利形势和必要条件;同时,这也是对阿古柏侵略匪帮的当头一棒。其次,从敌我双方的力量来看,先克乌鲁木齐,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因为当时阿古柏的兵力约六万人。乌鲁木齐虽是他的重点防区,但主要是由陕西逃来、为虎作伥的白彦虎等人驻守。这正如左宗棠所说,“乌城之贼,土回居多”。阿古柏的注意力,主要放在达板城、吐鲁番和托克逊一线,在吐鲁番有步兵五千人,骑兵三千五百人,本地回族兵员一万人,还有各种类型的大炮二十门。达板城地势险要,扼制天山南北的咽喉。阿古柏派三千人把守,修有城堡。托克逊是达板城和吐鲁番的支撑点,有步骑六千余人。左宗棠说,达板城和托克逊,“尤悍贼麕聚之区,贼骑皆多至数千,守御甚固”。当时,阿古柏派他的次子海古拉把守托克逊,自己在库尔勒督阵指挥,妄图负隅顽抗。这说明:阿古柏在这些地方的兵力是南比北强。与此相反,对左宗棠来说,乌鲁木齐附近,如巴里坤和古城等地,是粮食储运和采购基地,它的东西两侧,早有民团活动,是很重要的辅助力量。哈密虽是支援前线的重要转运站,可是,哈密到吐鲁番,比到古城等北疆地区远,中间又缺少屯驻大量军队的地方。因此,清军先克乌鲁木齐,比先攻吐鲁番是更为有利一些。再次,乌鲁木齐是天山北路重镇,又可俯视天山南路,是全疆的中心。早年,龚自珍就指出:新疆南北两路,“北可以制南,南不可以制北”。左宗棠认为,先克乌鲁木齐,然后,“由此而下兵南路,其势较易,是致力于北,而收功于南也”。同时,左宗棠先克乌鲁木齐,是为了在这里建立军事基地,便于“扼其纷窜,以省防兵”,“下兵南路,防其牵缀”;如果不先克乌鲁木齐建立驻军基地,“若停兵巴、古以东瘠区,兵少无以扼奔冲,兵多徒以耗军饷。无论非时局所堪,即四海宴安,军储赡裕,亦断难为持久之计”。可见,这个先北后南和首攻乌鲁木齐的方针,在军事上和政治上都是具有卓识远见的。第三,在战争中采用了缓进急战与分道并规等原则。兵贵神速是战争中的一个重要原则。可是,速是要看条件,也并不排除必要的停歇。从当时的战争进程看来,在粮食、运输和地理条件有困难的时候,左宗棠采取缓进是必要的,如一八七六年八月十七日,刘锦棠率军攻克古牧地后,只用了一周的时间,就收复了乌鲁木齐、昌吉、呼图壁和玛纳斯北城等广大地区。十一月初,清军攻下玛纳斯南城,“正值大雪封山,冰凌凝结之时,师行不便”。刘锦棠和广大将士,“转战而前,未得休息”,且因地理气候不合,“感受瘴气,致染沉疴”。左宗棠决定:“明岁春融”再挥师南下。同样,一八七七年四月,刘锦棠攻克托克逊等城后,哈密、巴里坤车驼转运陈粮,因正值驼只厂歇未到,而吐鲁番收割新粮又需时日。同时,这里“地本火洲旧壤,夏令炎热灼人,未可急进”。左宗棠决定在九月初旬,“凉风渐至,各营粮运稍资裹带”,就率师“鼓行而西”。缓进是为了急战,急战是这次反侵略战争的特点,而急战又是与分道并规分不开的。如一八七七年四月二十日,清军攻克达板城后,刘锦棠按左宗棠的分道并规计划,在自己率军南下托克逊时,派罗长祜率部分湘军,与从哈密、巴里坤东来的张曜和徐占彪“协力并规”吐鲁番。二十六日,刘锦棠收复托克逊时,海古拉踉跄而逃,吐鲁番守敌投降。在一个星期里,清军连克三城,“破敌之果,赴机之速”,就是左宗棠也是“始愿所不及”。又如清军,在一月驰驱三千余里,收复东四城后,又按左宗棠“分道并规,纵横扫荡(39)”的计划,分道并趋喀什噶尔。一八七八年一月初,清军收复西四城,就收复了阿古柏侵占了十三年之久的我国新疆的全部领土,取得了反侵略战争的辉煌胜利。“战争的威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清军讨伐阿古柏侵略匪帮的胜利,是取决于战争的性质和双方兵民对战争的态度,左宗棠督军讨伐阿古柏侵略匪帮,是反侵略的民族解放的正义战争,在阿古柏侵略匪帮的蹂躏和压榨下,新疆各族群众不是如吐鲁番那样举行起义,曾以战争收复失地;就是如各地“为其诈力所屈,欲自拔而不能”,“人人思报复之。”因此,各地各族群众热烈欢迎清军入疆,为“清军作力所能及的事务”。清军讨伐阿古柏侵略匪帮的胜利过程,正是各地各族群众反侵略斗争高涨,配合清军消灭阿古柏侵略匪帮的过程。如乌鲁木齐等地群众,早与“帕夏相持”,曾与清军官员联系,准备“大出刍粮供军,共图帕夏”。达板城的回族群众,“潜赴乌垣求抚”。托克逊受害军民,“俱延颈以待官军”。库尔勒群众,协助清军找粮,“觅掘窖粮数十万斤”。阿克苏维回十数万,“皆守城以待官军”。清军到喀什噶尔城下,敌人“闻知先溃,夷目禁杀不止”。和田守敌,“闻官军至骇而奔”。尽管如此,新疆各族群众反对阿古柏侵略的强烈愿望变为现实,是与清军入疆密切相连的。因此,这次反侵略战争的胜利,虽然是由于各族群众的支持和清军官兵的英勇善战,但不能忽视左宗棠的正确领导所起的重要作用。在对外方面,左宗棠还力排俄英干扰,保证战争的胜利进行。清政府注重西北,准备出兵新疆的时候,英国就竭力为阿古柏说合,妄图阻挡清军讨伐阿古柏,以保存自己对新疆的侵略权益,一八七六年九月,清军收复乌鲁木齐等地时,英国驻华公使威妥玛向李鸿章为阿古柏“居间说降”。条件是,阿古柏“投诚作为属国,祗隶版图,不必朝贡”。李鸿章和总理衙门没有同意,要让左宗棠酌办。左宗棠指出:英人代为请降,非为安集延,乃图保其印度腴疆耳!(48)”他告诉刘锦棠:若阿古柏乞降,没有带兵,可让其来肃州大营;若是意图缓兵,就驱逐出境。一八七七年四月,英印政府居然要派到过喀什噶尔活动的沙敖为驻喀什噶尔公使。清政府驻英使臣郭嵩焘致函英国政府,指责英国:“意在帮同立国,与中国用兵之意适相违左”,要其“再加斟酌”。英国政府自知理亏,拖延回复。同年九月,英国驻华代办又向清政府提出三项无理要求:“一、阿古柏愿以中国为上国之主,命使臣入贡;二、中国与喀什噶尔将地界划清;三、两边议和后,永远和好,彼此不得侵犯。”左宗棠得知这个要求后指出:英国要为阿古柏“别为立国,则割英地与之,或即割印度与之可也,何乃索我腴地以市恩?”他说,英国让阿古柏别为立国,“虽奉中国已建置小国之权,实则侵占中国为蚕食之计”。“此何可许”!他让刘锦棠不予理采:“乘阿古柏冥殛之时,席捲扫荡”;若遇英人说合,“则以我奉令致讨侵占疆宇之贼,以复我旧土为词,别事不敢干预;如欲议论别事,请赴肃州大营”。他正确地表达了中国人民反侵略的坚强意志和光复国土的必胜信念!英国干涉清军讨伐阿古柏侵略匪帮时,俄国亦竭力进行阻挠,因为阿古柏的存亡,直接涉及俄国归还伊犁,以及它侵略新疆的阴谋。库罗巴特金就供认不讳地说:“我们实指望中国不能战胜阿古柏和收复喀什噶尔地区。”为此,俄国先以“卖粮”为诱饵,妄图利用清军在粮食上的困难,把左宗棠的军队全部吸引到依赖俄国的粮食上来。这样,它不仅可以左右局势的发展,还可以此作为在谈判中进行勒索的筹码。他们说,“同意让步和达成协议,就给你们粮食;不同意,也就不给粮食,并且要承担由此而引起的一切后果。”当清军收复乌鲁木齐,正欲挥师南下的时候,俄国正忙于对土耳其的战争,兵力西顾,无法直接出兵干涉,乃采取各种手段,妄图拯救阿古柏的覆灭,它先是编造莫须有的“劫粮”事件,想以外交纷争,来转移清政府的注意力。继又派库罗巴特金到库尔勒,除了乘机分割我国领土外,还为阿古柏撑腰打气,说他“不仅为自己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国家,而且还拥有明智地治理它的力量”,并要“加强多年来一向存在的友谊”,以让其苟延残喘。接着,为俄国扩张献身的普尔热瓦尔斯基,还向阿古柏提出了“关于如何同中国人进行战争的良策”。阿古柏对此“完全赞同,极为满意。”这些,都不能改变阿古柏必然灭亡的历史结局,一八七七年五月十七日,阿古柏在库尔勒殴打部属后饮毒茶而死。他的大儿子伯克胡里纠集残部,妄图作垂死争扎。伯克胡里“素结俄人,早向其乞地容身”。清军在向喀什噶尔挺进时,俄国驻奥什和七河省军区头目,亲自派军在铁列克和纳林,将从喀什噶尔溃逃的伯克胡里与白彦虎接纳到俄国。当清军质问时,俄军说:“我头目派来放卡,知中国有人由此过路,故来看视,头起过去远矣!”沙俄甚至以“地属俄罗斯界,非先知照,不得便过”,阻挡清军全歼这伙残匪。左宗棠除奏请清廷与俄交涉,引渡这伙残匪外,又以武力,多次击溃沙俄唆使伯克胡里对我喀什噶尔边境地区的侵扰,捍卫了祖国边疆的安全。二关于崇约的性质左宗棠出兵新疆,收复乌鲁木齐等地,除了讨伐阿古柏侵略匪帮外,还要收复伊犁。左宗棠督军入疆,在军事上的胜利,迫使沙俄对伊犁由拒不归还改为愿意谈判,给清政府收回伊犁创造了有利条件。因此,这次胜利是他为收复伊犁立的第一功。可是,沙皇俄国利用清政府的妥协退让,在一八七九年十月诱迫崇厚非法订立的条约中,利用归还伊犁的名义,割占霍尔果斯河以西和特克斯河等处大片领土,劫迁伊犁居民,勒索赔款五百万卢布,增设乌鲁木齐、哈密、嘉峪关等七个领事馆,俄商除在蒙古和新疆贸易均不纳税外,还可由张家口经通州到天津和嘉峪关经西安、汉中到汉口,以及俄船可由松花江到伯都讷(今吉林省扶余县)等。这说明:沙俄不仅要继续控制伊犁,还把侵略魔爪从西北、华北、东北,一直伸到汉口,充分暴露俄国熊蓄谋侵吞新疆,囊括西北,侵入内地的狼子野心。因此,这是俄国疯狂侵略中国的一次大暴露。在沙俄侵略的严重威胁面前,左宗棠首先指出了俄国疯狂侵略的严重性。他说,俄国若如此“蚕食不已,新疆全境将有日感百里之势。而秦陇燕晋边防,将因之益急。彼时徐议筹边,正恐劳费不可殚言,大局已可复安也!”他说,“俄人专尚诈力,不以信义为重”,必须认真对待,不可等闲视之,否则,“不特异日无以制凭陵,即目前亦苦无结束,不及时整理,坐视边患日深,殊为非计”。其次,他痛切指出崇约的危害。他说,俄国虽名曰归还伊犁,而北境西南,皆被割占,“我得伊犁,只媵一片荒郊”,“孤注万里,何以图存?这样,清政府接收伊犁,“虽得必失,庸有幸乎!”他还说,打仗失败,有割地求和之事,但是,中国没有发一枪一矢,竟然损弃要地。不仅如此,沙俄贪得无厌。“比犹投犬以骨,骨尽而噬仍不止”。这样,“目前之患既然,异日之忧何极!”左宗棠主张:界务,应以《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为准;商务,俄商只能到嘉峪关。他说,这是“有关国家,华民生计甚大”,否则,“必将于大局有误。”因此,他认为这个条约不能允准,应设法挽回。再次,他批驳了李鸿章为崇约辩护的谬论。当时,李鸿章认为:“先允后翻,其曲在我”,若不同意崇约,俄国借此发动战争,那时“恐仅照前议而不可得”。他说,崇约放行之虽有后患,若不允行后患更亟”。因此,李鸿章主张批准崇约,再用立法与用人来“徐图补救”。左宗棠指责李鸿章是“庸医”。他说,在沙俄侵略的严重局势面前,“若仍以含糊模棱之见应之,我退而彼益进,我俯而彼益仰,其祸患殆将靡所止!”此时,若象庸医对患瘩块之人,用和甘平淡之药,就不能“有痛除身壮之一日”,其影响“不仅西北之忧也!”最后,左宗棠说,在此时事纷纭和俄国疯狂侵略面前,不能苟且偷安,贻误大局。他向清政府提出了“先之以议论,委婉而用机;次决之以战阵,坚忍而求胜”的建议,要各区妥筹布置,“务期内外一心,坚不可撼”。一八八〇年一月,清政府拒绝批准崇约,将崇厚撤职定罪,另派大理寺少卿曾纪泽赴俄谈判改约。这个维护国家领土主权的反侵略的正确决策,虽是在全国朝野上下的强大舆论压力下作出的。但是,左宗棠的正确意见,不仅是这个压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对清政府的决策,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这是他对收回伊犁的又一重要贡献!俄国得知清政府拒绝批准崇约,就暴跳如雷,大喊大叫,:无所不用其极。它通过驻华使臣要清政府“照办”,以“俄国使臣在此无事可办,只可就走”,“俄国并非无力量”,摆出断交架势,进行政治讹诈。它还调兵派舰,大搞武力威胁。当时,俄国仅在伊犁麕集的兵力,就达一万二千多人,为其侵占伊犁时兵力的六倍多。而且,这些侵略军已开到前沿阵地,荷枪实弹,“只要一声令下,就可前进!”俄国妄图发动新的侵略战争的伊犁危机,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沙俄的战争威胁,激怒了我国各族军民,当时,北京城厢内外,“自去岁俄事初起,街头巷议,无不以一战为快”。驻守新疆边境的清廷官兵,亦痛斥条约危害,决心严阵以待;若沙俄“越境窥伺,则勒兵以痛击之”。清政府在俄国的战争威胁和各族军民反侵略精神的推动下,命令各地加强边防,以防止沙俄挑起新的侵略战争。一八八〇年四月,左宗棠根据先之以议论,决之以战阵的精神指出:俄国对归还伊犁,“倘其始终狡执论辩,竭而衅端开,非合南北两路,全力慎以图之不可”。他将新疆现有兵力,分三路布防:金顺负责北路,坚守精河,扼其分窜;张曜主持中路,从阿克苏北越天山,直趋伊犁;刘锦棠指挥西路,从喀什噶尔、乌什翻越冰岭,截断沙俄在伊犁的后路,若路难进兵,则屯兵喀什噶尔卡外,“遥张深入俄境之势,亦使之内患堪虞,时勤狼顾,不敢复为锦突矣”。此外,他还从关内调拨军队,加强北、中、西三路和塔城的防务,又增调兵力,充实后方力量。沙俄侵占伊时,左宗棠在给刘锦棠的信中表示:“当与此虏周旋”。这时,他年近七旬,为了收回伊犁,制止俄国发动新的侵略战争,从肃州“亲自舆出关,誓与俄人决一死战”,于六月十五日到哈密。这充分显示了他反侵略的坚强意志和崇高的爱国精神。左宗棠的这些行动,对收回伊犁起了什么作用呢?从军事上看,当时,俄国妄图挑起的新的侵略战争,终究没有发生,原因虽然是多方面的,但它与新疆的形势是密切相关的。因为,当时中俄双方的形势,特别是新疆的军事形势,并非完全没有力量。如果沙俄硬要孤注一掷,未必能稳操胜券。英国驻俄使馆武官曾评论说,如果事实证明:中国人的确认真的话,俄国在中亚的准备,可以公正地说,是不恰当的。从政治上看,左宗棠在俄国的战争威胁的严重局势面前,不是单纯防守,而是在敌人进犯时主动进攻,以武力收复伊犁。这种不畏强暴和勇于反抗的精神,是符合全国军民的强烈愿望,是促进清政府让曾纪泽继续谈判,没有完全屈服于俄国的战争威胁的重要因素。一八八〇年八月,清政府以“现在时势孔艰,俄人意在启衅,正须老于兵事之大臣,以备朝廷顾问”,将左宗棠调到北京。这从侧面说明他在清政府对付沙俄侵略中所起的重要作用。从对俄谈判来看,左宗棠的武力抵抗是对曾纪泽在俄谈判的有力支持。我们知道,曾纪泽从八月初与俄开始谈判以来,俄国一直用军事威胁与外交讹诈,对清政府勒索补偿,根本不进行正式会谈。曾纪泽认为:这是“虚掷景光,弗费唇舌”。他责问热梅尼:“若只如此空谈,何日才能办完!”可是,当左宗棠到北京的消息传到圣彼得堡,就立刻引起俄国政府的关注。十二月十一日,吉尔斯对曾纪泽说,“我风闻左宗棠现在进京,恐欲唆媾兵”。此后,俄国又在一八八一年一月连续两次谈及此事。一月十七日,布策向曾纪泽说,“左宗棠将欲进京,似有请中国动兵之意”,“本国深不放心”。十九日,吉尔斯又对曾纪泽说,“皇帝谓有传闻,左相奉召入京,务须及早定议,免生枝节”。吉尔斯怕这事没有引起曾纪泽的应有重视,他又说。“前与贵爵亦曾提过,今日之言系本国皇帝之话”。俄国对左宗棠的行动如此重视,并要及早定约,说明一八八一年二月的《中俄伊犁条约》的订立是与他的行动密切相关的。早年,马士在评论此事时说,曾纪泽在外交上之所以有成效,“只是因为帝国已经准备好有效地去使用武力。”《中俄伊犁条约》仍是俄国侵略中国的一个不平等条约。左宗棠对该约仍不满意,认为“伊犁仅得一块荒土,……和议如此结局,言之痛心。”但是,这个条约与崇约比较,俄国少割占了特克斯河谷与斋桑湖东的一些领土,设领事地方由七个改为两个,俄商贸易只能到嘉峪关,不能再由此前往汉口,新疆贸易由不纳税改为暂不纳税,因而,它比崇约是少损失了一些领土和权益。这些变化,除了全国人民的反抗和曾纪泽在谈判时的作用外,左宗棠出兵新疆所采取的正确行动是起了重要的作用的。三建省初心,关于新疆的管理策略左宗棠出兵新疆,讨伐阿古柏侵略匪帮,支持收回伊犁,光复了新疆,新疆建省。也是他对巩固与保卫新疆的重大贡献。鸦片战争前,我国的有识之士,如龚自珍等人,就曾提出新疆建省。一八三三年,左宗棠在《癸已燕台杂感》诗中,也谈到新疆“置省”的问题。但是都没有付诸实现。一八六四年,新疆各地群众起来,将清朝以伊犁将军府为主体的多元化的行政机构推翻后,各地出现的封建割据的地方性政权,又被俄阿侵略者消灭,清政府在新疆的地方行政机构所存无几。一八七七年,清军收复阿古柏侵占的吐鲁番等地后,左宗棠正式向清廷提出“设行省,改郡县”的建议。他认为:这是为“新疆划久安长治之策”。这时,清政府虽然让左宗棠对建省一事进行筹划,提出具体方案,但终因伊犁尚未收复,建省问题未立即实现。左宗棠乃在收复地方设立善后局,筹划屯垦,平修道路,安设驿站。有关“命盗、钱债、田土、户婚、事故各案件,概由局员察律办理”。善后局虽然具有政权性质,但毕竟是临时性的。因此,他多次向清政府阐述建省的重要性,提出了建省的具体方案。他在调任两江总督后,“身居江省,心系西陲”,仍然关心新疆建省,向清政府申述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他说,清政府原来采用的军府制已不存在,由于“治兵之官多,治民之官少”,不能因袭沿用;当“他族逼处,故土新归,治内治外,事同草创”的时候,更应及早建省,否则,“万一强邻窥伺,暗煽并飞,后患万兴,前功尽弃”(78)。这说明:他从外患内忧这个客观形势,请求迅速建省,目的是要巩固与保卫新疆。一八八四年十一月,清政府正式批准新疆建省,任命刘锦棠为首任新疆巡抚。左宗棠的新疆建省主张,最后终于由刘锦棠根据他的意见加以实现。这是他对新疆的再一重大贡献。新疆建省是新疆历史上的大事,也是全国的大事。它对新疆社会历史的发展、巩固与保卫祖国西北边疆,促进祖国的进一步统一与民族团结,都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第一、新疆建省在行政体制上,改变了以往那种以军府制为主体的多元化体制的管理形式,采用了与内地一致的道府州县制度,新疆巡抚是文官兼领武职,除了率领标营、旗营外,下设布政使和按察使,领各道府州县官员,治理地方刑民事务,将军政大权统一起来,这就加强了新疆内部和新疆与内地的统一,有利于经济文化的发展与交流。第二、新疆建省后,虽保留哈密和吐鲁番王与土尔扈特、和硕特的扎萨克,裁撤各地阿奇木伯克。但是,这些地方的行政,“仍归地方治理,一切词讼案件,概由官审断申报”。伯克制度是一种极为落后的社会制度,它不仅阻碍新疆社会经济的发展,也是某些王公伯克妄图恢复早已失去的统治地位,进行分裂叛乱的社会基础,也给外国侵略者进行颠复分裂以可乘之机。第三、清初以来的军府制是西域都护府的继承与发展,是一种带有军事管制性质的制度。当时,它对加强与保卫边疆,都起了重要作用。但是,随着时代和条件的变化,特别是民政大权旁落,社会生产无人过问,影响更为严重。因此,新疆建省是西汉设立西域都护府以来的一项重大改革和进步,为社会生产的发展创造了条件。新疆建省期间,由于招民屯垦,兴修水利,改按丁索赋为按亩征赋,使农业生产很快得到恢复。一八八六年,刘锦棠指出:“现在全疆改设行省。……各该地方官,奉法顺流,与民更始,其效较然可睹”。新疆建省后,还开矿设厂,利用机器生产,创办近代工业,“借此抵制俄英外来之利”。“新疆数千年墨守窳陋之习,为之一变”。新疆建省后,各族群众虽然仍受残酷的封建压迫和剥削但是,,它对社会生产的发展,特别是在巩固新疆和保卫边疆方面所起的重大作用是主要的。四浩非安民所,国家的解放运动怎样看待左宗棠对新疆的这些贡献呢?在评论左宗棠时,不是说他镇压太平天国,就说他是洋务派。苏联的齐赫文斯基等人甚至说他出兵新疆是“残酷镇压”“人民起义”和“民族解放运动”,是什么“侵占了东土耳其斯坦”。我们说,左宗棠镇压太平天国与出兵新疆,是性质不同的两回事。不能以镇压太平天国的罪恶,来否认他出兵新疆的作用,正如不能因林则徐奉命前去镇压太平天国,就减低他在鸦片战争中反对侵略的杰出功勋,我们的原则是:区别情况,具体分析。至于洋务派,不能都说是投降卖国。左宗棠办的福州船政局,从“欲防海之害而收其利,非整理水师不可,欲整理水师,非设局监造轮船不可”和“装载商货,借以捕盗而护商”,“以敌洋商”来看,有护商与反侵略的用意。他利用办洋务的洋枪洋炮来反对外国侵略,应该说是继承与发扬了魏源的师夷之长技以制夷的思想,他向英国洋行借款,没有对英国为阿古柏“居间说降”退让。在向俄国买粮时,就谈到与俄开战,“谁可能胜利”的问题。因而,有人说,他当时“对俄是要战的”。可见,不能因办洋务抹煞他对新疆的贡献。至于什么“残酷镇压”“人民起义”和“民族解放运动”与“侵占”“等论调,是不符合历史的谎言,需要予以驳斥。因为,阿古柏是出身在浩罕的一个塔吉克族,不是我国新疆的人,是外国入侵者,根本不能代表我国新疆人民与民族利益。他侵占我国新疆喀什噶尔等地建立的“哲德沙尔”汗国,是一个外国侵略者建立的侵略政权。《喀什噶尔略论》说,“阿古柏所有宰臣、武将,浩罕人居多”,“出一谋,决一策,除帅心自用外,非浩罕人不能妄参末议”。这个政权在政治上,利用大批特务密探,“把人民只看成一群奴隶,可以在他们身上敲骨吸髓”。在经济上,更是横征暴敛,肆意盘削,“撄其资财,掠其男女,靡恶不为”。在对外关系土,投靠俄英,成为英国,特别是俄国侵略我新疆的工具。在阿古柏的残酷统治和压榨下,新疆各族群众的生活,犹如“狼和羊在一个涝坝里喝水、鸽子和老鹰在一根树上筑窝”,“不死也得脱层皮”(93)。当时,柯尔克孜族的一首民歌,把阿古柏匪帮称为黑色的猫头鹰和灰色的野狼。这首民歌说:“黑色的猫头在头顶上惨叫,罪恶的战火在草原上燃烧;柯尔克孜人的家乡流着鲜血,大地,母亲为她的儿子痛哭号淘!灰色的野狼在白骨堆上嗥叫,柯尔克孜人的太阳是谁抢去了?大地,母亲为她的儿子痛哭号啕,号啕——痛哭,痛哭——号啕!”既然如此,一个从浩罕侵入新疆的阿古柏匪帮,又如此野蛮地进行压迫剥削,怎能戴上什么“人民起义”或“民族解放运动”的桂冠!更为重要的是,新疆是中国的领土,当浩罕阿古柏侵占这块中国领土时,代表这个国家的清政府派兵收复自己的失地,怎么能说是“侵占”呢?究竟是谁“残酷镇压”新疆的“人民起义”或“民族解放运动”?是谁“侵占”新疆呢?我们知道,新疆一八六四年起义,被封建农奴主篡夺领导权后,新疆各地出现了儿个分裂的、封建性的地方割据政权,在这些政权中,伊犁苏丹是俄国在一八七一年侵占伊犁时绞杀的,它如喀什噶尔、和田、库车和乌鲁木齐等地,都是阿古柏侵占这些地方时镇压的。而且,俄、阿侵略者在镇压这些政权时,还大肆屠杀各族群众。如俄国侵占伊犁时,伊犁河南的克特缅,“到处摆着尸体”,伊犁河北的清水河,亦是“横尸遍野”。阿古柏侵略时,屠杀的人更多。在和田,他杀了五天五夜,屠杀了五万多人。《伊米德史》说,“这里的人,以至驴猫都杀光了”。在乌鲁木齐,有上万名无辜儿童被“全部杀掉”外,又有二十万回族死于阿古柏的“战刀之下”。左宗棠出兵新疆,是与俄、阿侵略者完全不同的。他出兵新疆是反对俄、阿侵略的正义战争。这时,新疆的起义和各地的分裂的封建政权,早被俄、阿侵略者镇压,其矛头是指向阿古柏侵略匪帮,也是为了收复伊犁。这正如刘锦棠所说,“他仅仅和安集延人,也就是从费尔干纳和塔什干来的暴发户打仗”根本不是镇压各族群众,而且,他在这次反侵略战争中,采取战抚兼施的政策,不是任意杀人,死的多是在战场上持械顽抗和罪恶极大的少数头目,这是有大量历史记载可查的。如在古牧地和乌鲁木齐,除战场上打死外,“未持械者,悉释勿诛”。死人最多的玛纳斯南城,清军在围攻两个月期间,死伤在八百人以上。清军攻入城内,在对负隅顽抗者,“一律搜斩”中,曾错误地杀了愿意投降的丁壮和一些老幼妇女,但这受到左宗棠的批评,依此,他专门写信告诉张曜等人:“禁止滥杀降众”,“如非手执器械,官军不得妄行杀戮”。清军在攻克达板城时,除攻城死伤外,投降的一千二百余人,一个未杀。刘锦棠对被阿古柏从南疆胁迫而来的,“给以衣粮”,全部释放。阿古柏派驻达板城的大通哈(大总管)爱伊德尔呼里等大小头目,由于自动劝阿古柏投降,“坚称情愿留军中,候帕夏回音”,被“暂行羁押”。《伊米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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