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中的夫妻关系

妻至亲也——唐代礼教规范的夫妻关系参考文献：刘燕俪：《唐律中的夫妻关系》，五南图书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7年版。主讲人：刘

磊一、礼缘人情与夫妻关系■（一）礼缘人情唐代儒家的礼教礼制，受到魏晋南北朝重“情”的影响，强调“缘情制礼”。所以唐人在议论有关礼教问题时，“礼缘人情”是主要原则。但是此种“礼缘人情”的原则，对于夫妻一伦，影响有限。唐代对于礼教规范的夫妻关系，主要是东汉儒家礼教规范的夫妻关系为宗。■（二）夫妻关系唐代儒家礼教规范的夫妻关系，受到东汉儒家礼教规范的夫妻关系影响，采阴阳

学说建构出夫主妻从的尊卑之上下关系。

在这种关系下，夫为阳，代表天；妻为阴，代表地。夫妻二者的关系是阳主阴从，阳

唱阴随，所以阳尊而阴卑，由此而建构出

夫主妻从、夫尊妻卑的上下关系。二、夫妻关系与相处之道■■■■（一）夫妻关系

夫妻关系主要从服丧制、婚仪、称谓及墓志铭四个方面体现。服丧礼制中，夫妻彼此的服丧是“义服”。妻服夫丧为斩衰三年，类同与父；夫为妻服一年期丧，因为妻“齐体”与己。书仪礼仪中，以各种看得见、有象征意涵仪式（同牢、婿前行妇后随等）礼财、祝福文等。书仪中夫妻彼此的称谓，是以“夫为妻天”与“夫妻齐体”的原则来制定。墓志铭的记载，更清楚地述说了“夫为妻天”，及夫妻是秦晋相匹的齐体关系。■（二）夫妻的相待之道相敬如宾■琴瑟和谐（三）唐代家训中的夫妻关系■■关于唐代家训中的夫妻关系，作者认为其来源有三：《女孝经》、《女论语》、蒙书。唐代家训、蒙书中呈现的夫妻关系与夫妻相处之道，主要内容就是东汉儒者所建构的儒家礼教规范的夫妻关系。家训书中毫无保留地接受了汉儒诠释天地阴阳为夫妻关系的宇宙论基础，对经由此一论点而来的夫天妻地、夫尊妻卑的夫妻上下关系也深信不疑。由于夫天，所以夫可再娶而妻须从一而终；由于夫为尊长，所以妻须事夫以敬。女驯书中以很多的篇幅，透过的日常生活的点滴，来教导女子怎样的行为举止是敬事夫婿，使为妻者能够充分掌握事夫之道，无形中影响了唐人对夫妻关系的认知。当然，这

种以东汉儒家礼教规范为主的夫妻关系，夫妻情爱是不受到重视的。■■其次，唐代女教书中关于夫妻关系的论述，特重“不妒”。唐代女训书《女孝经》就有专章

论此（五刑章）。“不妒”原本是东汉儒者关于夫妻礼教规范的妻德之一，不过并非那时期流行

女教书《女诫》的关注所在。到了妇女以妒著称

的六朝时期，才为当时的女训、女教书所特重，

大量出现在女训女教书著作中。妇女嫉妒风气到

唐代仍不减，所以崇尚东汉礼教规范中的唐代女

训书中，会对妻之妒忌夫妾，采取反对、攻击的

态度，也是理所当然。唐代女训书中以妻“不妒”夫妾来灌输妇女对于夫妻关系的认知。魏晋南北

朝对与唐代女教书女训的另一个影响，就是姻缘

天定说，此说与六朝以来佛教的兴盛发展有密切

关系。四、夫妾、妻妾、妻赘婿关系（一）夫与妾

儒家礼教所规范的夫妾关系，妾义随于夫婿，妾称夫婿为“君”，所

以夫妾的关系形似于君臣以义的关系。其原因是夫妾并非同夫嫡妻含有彼此

尊重宾敬的齐体色彩，夫妾关系就礼

教的规范而论，纯粹是妾尊从夫君，

而夫君贱接之。夫君没有尊重妾姬的

必要性，因此，这种的君臣关系，是

较接近于家内的主仆关系。（二）妻与妾妻妾关系，如《大唐开元礼》的规定所示，妾义从于妻。妻妾二者在家内的定位，是同期亲长幼关系，由此后述的唐代法律中呈现的夫妾关系就可明白。■（三）妻与赘婿妻赘婿的资料十分稀少，而且，基本上就与儒家以父系社会来构建的礼教夫妻关系相冲突。所以对于从妻居的赘婿，大概是视同一般的夫婿。妻者齐也——唐代法律中的夫妻关系■■参考文献：刘燕俪：《唐律中的夫妻关系》，五南图书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7年版。■主讲人：刘磊一、夫与嫡妻■■（一）唐代法律关系中夫妻关系的缔结与终止

1.唐代法律关系中夫妻关系的缔结关于夫妻方面，唐律对于夫妻关系的论述，首先是对于夫与妻身分的界定，男女双方之所以为夫妻，必须是经过婚姻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的过程，方是唐律认定的夫妻。因此许嫁女与未婚夫，在法律上虽有婚姻关系，但是并非法律上认定的夫妻关系，所以唐律上诸多夫妻缘坐之罪，许嫁女不在其中。■（二）唐代法律中夫妻关系的终止对于夫妻关系的终止，唐律中有非常详细的规定，包含了夫妻一方死亡服完丧礼成后的嫁娶、七出、和离、义绝、夫嫁妻与卖妻为婢及夫逃亡

或没落藩外，数年不返，妻可改嫁等。从唐律中

规定夫妻关系开始与结束之律文，可知汉代以来，尤其是东汉以来儒家礼制、礼教观对唐律的深刻

影响。唐律中对于妻身份的界定，夫妻双方服完

丧礼后可再论嫁娶、七出、和离、义绝等项，无

一不笼罩在东汉以后儒家礼制、礼教观的影响之

下。二、唐代法律中的夫妻关系■（一）夫妻以义合夫妻义合是夫妻结合的特质。夫妻义合，除表达男女双方是经由婚仪仪式的结合外，更重要的是显示了义的恩情性质，即夫妻在相处的互动中，产生休憩与共的恩义感情。这种情感是魏晋南北朝以来，由于看

中人情，强调缘情制礼，所以在诠释礼制、礼教观中“夫妻义合”之义合内涵时，将

情的部分揉入，而后为唐律所吸纳。（二）夫为妻天、夫妻齐体

唐律中夫妻齐体视为长幼关系，夫为妻天视同父子关系，不论视同夫为妻天或夫妻齐体，大致体现了东汉以来礼制、礼教观所规范的夫妻之上下尊卑的主从关系。又因法律涉及定刑量罪的缘故，所以唐律对夫妻尊卑上下的关系，做了极为精谨严密的规定。二、夫妾、妻与妾、妻与赘婿（一）夫妾1.夫妾关系的缔结与结束（1）夫妾关系的缔结

夫妾关系的缔结同于夫妻缔结一般，须有婚书，也经由一定的婚仪仪式，故律视夫妾关系的

建立为“夫娶妾”。不过，由于夫妾关系的建立，非经六礼婚仪，所以妾属贱流。妾因而与嫡妻有

别，妾与夫不得为齐体关系，此由夫娶妾不经六

礼婚仪的亲迎与同牢合卺（仅）礼仪，最是清楚

表达。而且妾之子有成为家主的可能性，所以唐

律特别规范了妾须是良人身份，若属贱民的客女、女婢也须放良之后，方可与夫缔结夫妾关系。■（2）夫妾关系的终止关于夫妾关系的终止的终止，法律上强制夫妾离异，除了夫嫁妾、卖妾为婢外，夫纵容妾与人通奸也可能是会导致法律强迫彼此脱离夫妾关系。然而就一般情形而论，夫妾关系的结束，唐律大都写以夫之“弃”、“放”、“出”妾等，所以应属于由夫单方面结束彼此关系。■■2.夫妾关系（1）妾以义相从于夫妾的“义从”于夫君，是不同与夫妻的

“义合”，因为娶妾婚仪中没有表示齐体

的合卺同牢礼，娶妾婚书有形似买卖契约，这些都看不到因恩情互动而产生的对等恩

义感。律文所见夫妾关系，大都是夫对妾

的片面要求，妾则无法反求与夫，所以妾

以义待夫，而夫无须以义待妾。■（2）妾凖同夫的家属关系对于妾在夫家的地位，则因由于附属与夫的身份，而凖同与夫之家属。唐律中规定妾因夫之故，妾与妻享有某些相同的民事权益、妾与妻一样要为夫缘坐反逆、妾侵犯夫的直系尊亲属的惩处与妻相同，及在某些刑事法上，妾视同无服之卑幼，荫庇封赠法部分适用于妾，若妾殴杀夫家部曲、奴婢，以夫之期亲来论处等。■■（二）妻与妾妻妾关系的形成与结束妻妾关系的形成与结束，都环绕着夫而产生。当妻、妾分别与夫缔结婚姻关系之后，妻与妾的关系宣告成立；当妻与妾的任一方和夫终止婚姻关系，宣告妻妾关系的结束。其中，夫的死亡并不一定会促成妻妾关系的消失，反而会因妻妾的共同守志不嫁而强化妻妾的关系。2.妻妾关系：妾称妻为女君、妾为妻之 期亲卑幼因为妻齐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