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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婚恋诗中的以性别隐喻

《屈原楚国》中使用的“香草美人”和“男人和女人表扬国王”的比较方法有着悠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周易》和《诗经》。《周易》的卦爻辞中已出现“以男女喻君臣”的现象,《诗经》与《周易》的写作时间相近,类比联想的思维方式也相近,按照一般情理推断,《诗经》大量关于男女恋爱、婚姻乃至家庭生活的婚恋诗中也当存在“以男女喻君臣”的现象,古代学者早已认识到“大凡忠臣义士不见谅于其君,或遭谗间远逐殊方,必有一番冤抑难于显诉,不得不托为夫妇词,以写其无罪见逐之状。则虽卑词巽语中时露忠贞郁勃气”(P136)。但由于时代的久远,喻意的隐晦,古代经学家的解说又不足信,目前尚缺乏足够的直证来证明我们的推断,本文尝试根据《诗经》婚恋诗中的一些间接信息去证明我们的推断。一、美位美人《周易》的象数思维、《诗经》的比兴思维都属于类比联想思维,只要天人物我、男女君臣间存在相似相关的关系就可以“推天道明人事”,“以彼物比此物”(P4)。男女之间若存在相似关系,喻女之物也可喻男。如美玉的温润,与人之温柔敦厚相似,而温柔敦厚是女子、男子共同追求的美貌美德,故既可用玉喻女子美貌美德,如《召南·野有死麕》:“白茅纯束,有女如玉。”也可喻男子美貌美德,如《魏风·汾沮洳》:“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秦风·小戎》:“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小雅·白驹》:“生刍一束,其人如玉。”“美人”原本指容貌美丽的女子,由于男子的容貌道德也可用美来赞美,故也可用“美人”来赞美男人的美貌美德。由于美貌女子与美德男子皆为“美人”,故为以美貌女子喻美德男子提供了可能。《诗经·国风》中先后有14首诗中出现了用美赞颂人的诗句,其中用“美人”赞颂女子的作品有:《邶风·静女》:“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鄘风·桑中》:“云谁之思?美孟姜矣。”《卫风·硕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郑风·有女同车》:“彼美孟姜,洵美且都。”《郑风·野有蔓草》:“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陈风·东门之池》:“彼美淑姬,可与晤歌。”《陈风·泽陂》:“有美一人,硕大且卷。”用“美”赞颂男子的作品有:《郑风·叔于田》:“不如叔也,洵美且仁。”《齐风·卢令》:“卢令令,其人美且仁。”《齐风·猗嗟》:“抑若扬兮,美目扬兮。”《魏风·汾沮洳》:“美无度,殊异乎公路!”《唐风·葛生》:“予美亡此,谁与独处!”《陈风·防有鹊巢》:“谁侜予美?心焉忉忉。”美人也可以是男性,还可以是美德之君,《邶风·简兮》中的“西方美人”很可能指的是西周圣王。其诗云:简兮简兮,方将万舞。日之方中,在前上处。硕人俣俣,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左手执籥,右手秉翟。赫如渥赭,公言锡爵。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对于《邶风·简兮》的诗旨历来众说纷纭,影响大者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是刺不用贤说,以《毛诗序》为代表:“刺不用贤也。卫之贤者,仕于伶官,皆可以承事王者也”(P308)。另一种是赞美和爱恋舞师说。如高亨云:“卫君的公庭大开舞会,一个贵族妇女爱上领队的舞师,作这首诗来赞美他”(P54)。从诗的表层宣示意上看,《邶风·简兮》确实用了男女言情的方法,如“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似是写男女之事,但从作者创作动机、作品的深层意蕴看,很可能是写君臣之事,“刺不用贤”。前三章描写硕人的体魄、容貌、技艺,引发第四章的抒情议论。理解此诗的关键在第四章。“山有榛,隰有苓”,郑《笺》:“榛也,苓也,生各得其所。以言硕人处非其位。”(P309)“山有……隰有……”是《诗经》里常用的套语,往往兴起男女之情。闻一多《风诗类钞》:“‘山有榛,隰有苓’是隐语。榛是乔木,在山上,喻男。苓是小草,在隰中,喻女。”(4册,P470)如《郑风·山有扶苏》以“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山有乔松,隰有游龙”兴起,写女子与恋人的俏骂。《秦风·晨风》以“山有苞栎,隰有六駮”、“山有苞棣,隰有树檖”起兴,写女子被弃的爱恨交织。其实也可用写男女各得其位的套语来写君臣各得其位,如《秦风·车邻》:“阪有漆,隰有栗。既见君子,并坐鼓瑟。”“阪有桑,隰有杨。既见君子,并坐鼓簧。”“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诸解之中认为“美人”指西周圣王者最符合诗意。朱熹《诗集传》云:“西方美人,托言以指西周之盛王,如《离骚》亦以美人目其君也。又曰西方之人者,叹其远而不得见之词也。贤者不得志于衰世之下国,而思盛际之显王,故其言如此,而意远矣”(P24)。刘瑾《诗传通释》云:“《楚词·湘夫人》歌曰,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越人歌》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秋风辞》曰,兰有秀兮菊有芳,携佳人兮不能忘,皆与此章起兴之例同。故朱子尝曰,知此则知兴体矣。……张学龙曰,榛之实甘美而山有之,苓之茎甘美而隰有之,以兴为人之君而美好者惟西周有之,所以思之者其人也,思之而不得见之故重叹之,而思之深也。此盖伶官硕人之词。其词甚婉,而实讽卫国之无贤君也。然思盛世之圣明而不责衰世之幽厉,此诗人之忠厚也”(76册,P345)。相较而言,诸说之中朱熹、刘瑾等人的解释于诗最为顺畅,且都注意到《诗》《骚》比兴的联系。周之文、武乃人们心中之圣王,其所居地相较殷商、中原而言在西,故曰“西方美人”,此意在《周易》中已有所流露,如《随·上六》:“王用亨于西山”(P35),《既济·九五》:“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禴祭,实受其福”(P72)。《简兮》的抒情方式与《魏风·伐檀》大致相同,“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因君子不得进用,故思圣王盛世,以思“河水清且涟漪”写思清明盛世。此推断若能成立,《简兮》中的“美人”很可能是屈原楚辞“香草美人”比兴模式的滥觞。二、远君而好近浚中国古代代言体的戏剧产生很晚,但代言体的诗歌在《诗经》中就出现了。鸟与人存在相似相关的关系,都可以代鸟立言,实际是用鸟写人,如《豳风·鸱鸮》;男女、君臣之间若存在相似相关关系,就可代女人立言,其实是“以男女喻君臣”。《诗经》中有几首诗存在这个可能。如《曹风·候人》:彼候人兮,何戈与祋。彼其之子,三百赤芾。维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维鹈在梁,不濡其咮。彼其之子,不遂其媾。荟兮蔚兮,南山朝阝齐。婉兮娈兮,季女斯饥。古今对此诗理解分歧很大,或曰臣思君,或曰女思男。细读诗文,此诗很有可能是以“女思男”的形式写“臣思君”。《毛诗序》曰:“《候人》,刺近小人也。共公远君子而好近小人焉。”(P384)言“共公”证据不足,言“远君子而好近小人”则与诗意大体吻合。“远君子而好近小人”,对君主言则为“刺”,对弃臣言则为引起“臣思君”的原因。首章直言诗之主旨:“远君子而好近小人”。用人制度是关系到民心向背、政权稳固、社会发展的大事,是历代诗文表现频率最高的主题之一。《周易》中就多次告诫执政者要亲贤臣远小人,如《周易·泰》:“小往大来,吉亨。”亲贤臣远小人就吉祥亨通。而《周易·否》则是:“否之匪人,不利君子贞,大往小来。”否塞不通不符人道,君子问到此卦不利,是因当朝“远君子而好近小人”。《诗经》中也当有表现此主题的作品。首二句言“远君子”,君子被疏远,位卑而任重。“候人”是级别很低的小官,《毛传》:“候人,道路送宾客者。……言贤者之官,不过候人。”郑玄《笺》云:“是谓远君子也。”(P384)《周礼·夏官·候人》云:“候人各掌其方之道治,与其禁令,以设候人。”郑玄注:“禁令,备奸寇也。以设候人者,选士卒以为之”(P844)。三四句言“近小人”。“彼其之子,三百赤芾”,《毛传》:“大夫以上赤芾乘轩。”孔颖达《疏》:“诸侯之制,大夫五人。今有三百赤芾,爱小人过度也。”(P384)众多无才无德的人却被委以高官。《左传》僖公二十八年:“晋侯(文公)围曹,……三月丙午入曹。数之(曹共公)以其不用僖负羁,而乘轩者三百人也,且曰献状。”杜预注:“轩,大夫车。言其无德居位者多,故责其功状。”(P1824)虽然此诗未必刺曹共公,但《左传》这段记载对理解此诗具有启发意义,“彼其之子,三百赤芾”与“数之以其不用僖负羁,而乘轩者三百人也”大意相近,皆为刺“远君子而好近小人”。二三章以“维鹈在梁,不濡其翼”、“维鹈在梁,不濡其咮”喻“彼其之子,不称其服”、“彼其之子,不遂其媾”,批判“彼其之子”不仅才德不称位,而且徒占其位却毫无作为,不配穿那身官服,不应该得到君王的宠爱。再者,诗中以鱼梁起兴很可能是“以男女喻君臣”,试论如下。《诗经》中有8首诗以鱼梁比兴,且多喻男女之事,如:《邶风·谷风》:“毋逝我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弃妇不愿新妇享受她的劳动成果,并以“我梁”,“我笱”隐喻夫君,但又无可奈何。《卫风·有狐》:“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女子忧思久役在外的丈夫天寒无衣。《齐风·敝笱》:“敝笱在梁,其鱼鲂鳏。齐子归止,其从如云。”郑玄《笺》:“鲂也,鳏也,鱼之易制者,然而敝败之笱不能制。兴者喻鲁桓微弱,不能防闲文姜,终其初时之婉顺”(P353)。《小雅·白华》:“有鹙在梁,有鹤在林。维彼硕人,实劳我心。”“鸳鸯在梁,戢其左翼。之子无良,二三其德。”这是一首弃妇的怨诗。也有喻君臣之事的,如:《小雅·小弁》:“毋逝我梁,毋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诗句与上例《卫风·有狐》完全相同,却是喻君臣之事,弃臣不愿他人侵夺自己的权益,但又无可奈何。这是以弃妇之事写弃臣。《小雅·何人斯》:“胡逝我梁,不入我门?”“胡逝我梁,不入唁我?”喻小人侵夺自己的利益,却不见他,不慰问他,也不是喻男女之事。也有说喻男女、君臣二者皆可通者,如《小雅·鸳鸯》:“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程俊英《诗经译注》:“这是祝贺贵族新婚的诗。鸳鸯是成双成对的鸟,秣马是古代亲迎之礼,诗的起兴都与新婚有关。”(P446)说祝颂贵族得享福寿,也通。尤其是“不遂其媾”的“媾”字,真的有可能是以男女“婚媾”之“媾”喻小人不应得到君主的宠爱。卒章再以比兴显其志,先刺“近小人”:古人以虹霓为男女淫行、婚姻错乱之象。《鄘风·蝃蝀》:“蝃蝀在东,莫之敢指。”《毛传》:“蝃蝀,虹也。夫妇过礼则虹气盛,君子见戒而惧讳之,莫之敢指。”(P318)刘熙《释名·释天》:“虹……又曰美人。阴阳不和,婚姻错乱,淫风流行,男美于女,女美于男,恒相奔随之时,则此气盛。”(221册,P387)诗人以“荟兮蔚兮,南山朝”喻曹君宠近小人;再言“远君子”:以“季女”喻君子,以“婉兮娈兮”喻君子美德,以“饥”喻君子被曹君冷落的现实以及渴望得到曹君信任重用的美好理想。闻一多在《神话与诗·高唐神女传说之分析》中指出:“称男女大欲不遂为‘朝饥’,或简称‘饥’,是古代的成语。”(3册,P4)若如是,此诗就很有可能“以男女喻君臣”了。又如《邶风·柏舟》: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逢彼之怒。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关于《邶风·柏舟》的主旨历来有歧义,主要有仁人不遇和妇人见弃两种观点。或认为写仁者不遇时,或认为写妇人失宠并见辱于众妾。奇怪的是,还有学者认为此诗兼有二意。如刘向在《列女传·贞顺篇》中认为是卫宣夫人作,而在《说苑·立节篇》中却说:“《诗》云:‘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言不失己也。能不失己,然后可以济难矣。此士君子之所以越众也。”(P78)在“上封事,论恭、显倾陷正人”时,则“引是诗‘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而继之曰‘小人成群,亦足愠也’”。又如朱熹《诗集传》中说此诗是“妇人不得于其夫,故以柏舟自比”(P15),而在《孟子章句·尽心篇下》中却注曰:“《邶风·柏舟》……本言卫之仁人见怒于群小”(P368)。为何出现这种现象呢?原因在于古代阐释学理论与实践都存在问题。古代学者将诗人本意与读者用诗之意混淆了,将诗之表层意与诗人写作动机、诗之深层意蕴混淆了,将诗之作者与诗之主人公混淆了。我们认为《邶风·柏舟》很可能是一首以男女喻君臣的作品,诗人是要借诗中“耿耿不寐”的女性之口来抒发自己遭受排挤打击的逐臣之愤。理由是诗中既有“男女”的痕迹,也有“君臣”的证据。先说诗中“男女”的痕迹:其一,《诗经》中以“舟与水”复合意象起兴多喻男女之情。如《鄘风·柏舟》中的“泛彼柏舟,在彼中河”,以柏舟喻女子对爱情坚贞不移,又以“泛彼柏舟”喻遭到母亲反对后的痛苦心情。《邶风·谷风》中的“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弃妇以舟渡深水喻当年的艰苦生活。所以很多学者认为《邶风·柏舟》是以“柏舟与水”兴起男女之情,舟乃“妇人自喻,泛然不系之舟,如妇人无所依倚”(四册,P514)。其实,“舟与水”也可喻君臣之意,如《小雅·采菽》:“泛泛杨舟,绋纚维之”,《大雅·棫朴》:“淠彼泾舟,烝徒楫之”。其二,“迭而微”的日月意象常与男女之事有联系。所谓日月“迭而微”,意思是太阳和月亮交替着暗淡下来,即出现了日食和月食,对此《小雅·十月之交》中有记载:“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彼月而微,此日而微”。“彼月而食”、“此日而食”,月微、日微即指月食和日食。对于日食、月食的出现,古人认为这种天象的异常是上天发出的示警:“此日而食,于何不臧!”《十月之交》解释“日月告凶”的原因是由于“不用其行”,即行为不合法度。古人还认为日食、月食的出现与男女婚媾有关,《礼记·昏义》中说:“男教不修,阳事不得,适见于天,日为之食。妇顺不修,阴事不得,适见于天,月为之食。”(P1682)《十月之交》认为日食的出现是“亦孔之丑”,此“丑”也是指不合礼的男女之事——“艳妻煽方处”,即周幽王宠幸美女褒姒。男女之事不合礼曰“丑”,如《鄘风·墙有茨》:“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中的“丑”,指卫国后宫乱伦的行为。卫宣公上烝父妾,下夺儿媳。宣公死后,他的庶长子公子顽又与宣公妻宣姜私通。由此可见,在古人的思想观念里,“日微”、“月微”和男女婚媾有很大的关系,所以《邶风·柏舟》中的“日居月诸,胡迭而微”暗示了丈夫对“我”的薄情寡义。《国风》中“日月”同时出现的作品有6首,日、月释为太阳和月亮的是4首,即《邶风》中的《柏舟》、《日月》、《雄雉》和《齐风》中的《东方之日》。在这4首诗歌中,弃妇诗《日月》以“日居月诸,照临下土”起兴,太阳月亮恒常升起,普照大地,而自己却处于得不到丈夫关爱的境况;妇人思夫诗《雄雉》中“瞻彼日月,悠悠我思”,日月勾起了妇人对丈夫的无尽思念;《东方之日》则以“东方之日兮”、“东方之月兮”开篇写男女约会。这3首诗皆以日月兴起男女之情,自然《柏舟》中的“日居月诸,胡迭而微”也是以日月的暗淡无光比喻丈夫不再恩宠自己,正如闻一多在《诗经通义》中所说:“《国风》中凡妇人之诗而言日月者,皆以喻其夫”(3册,P346)。其三,“兄弟”一词指出了有关主人公的事情乃家庭事务,“薄言往愬”的行为举止符合女性心怀怨愤则欲向家人倾诉的行为特点。女性一旦在夫家遭受不如意,尤其是婚姻出现危机时,“薄言往愬”是女性常有的举动,她们非常希冀从娘家寻求些许的关怀和慰藉,但往往是心愿难遂。如《卫风·氓》中弃妇的兄弟不仅丝毫不体谅她的痛苦,反而“咥其笑矣”,弃妇“静言思之”,结果只能“躬自悼矣”,独自伤心落泪。而《柏舟》中的“我”迫切地向家人倾诉自己婚姻的不幸,但得到的同样不是理解,而是“逢彼之怒”,同样“静言思之”,结果也只能无奈地发出“亦有兄弟,不可以据”的感慨。诗中也有“君臣”的证据:其一,“微我无酒,以敖以游”非妇人之事,体现的该是男性的行为和气魄。“微我无酒,以敖以游”说的是耿耿不寐的“我”纵使是举杯畅饮,尽情遨游,也难以消除心头的隐忧。饮酒一般为男性行为,且遨游体现出的性格特点也不似柔弱的女性所有。在《国风》中有“酒”字的作品共有5首。除《邶风·柏舟》外,其他4首分别是《郑风·叔于田》、《郑风·女曰鸡鸣》、《唐风·山有枢》、《豳风·七月》,饮酒之人均为男性。另外,《国风》还有3首诗中以爵、金罍、兕觥等酒具代指酒,其中,《周南·卷耳》“我姑酌彼金罍”、“我姑酌彼兕觥”,饮酒者指女子所思念的丈夫,《邶风·简兮》“公言锡爵”,饮酒者为表演万舞的舞者,《豳风·七月》“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饮酒者是那些奴隶主。所以,《柏舟》中的“微我无酒,以敖以游”的行为体现的是男性的行为和气魄。其二,“奋飞”与女性身份不符,体现的是男性的追求和气概。“奋飞”的口吻与女性的社会地位不太相符。古代男权社会里,女性的社会地位卑微,主要负责“主内”,如何奋飞?同时也与主人公以柏舟自比的坚贞不相符,社会要求女子要忠于夫,也不允许其“奋飞”。因此,“奋飞”体现的该是男性君子的追求。其三,“威仪棣棣”颇似君子之语。除了《邶风·柏舟》外,《诗经》中“威仪”一词均出现在《雅》和《颂》之中:《小雅》1首,《大雅》7首,《颂》2首。在这些作品中,“威仪”均用来形容男性的外在修养,如《小雅·宾之初筵》以“威仪幡幡”、“威仪怭怭”写贵族们饮酒无度的失礼败德,《大雅·假乐》中以“威仪抑抑,德音秩秩”来赞美周天子,《鲁颂·泮水》以“敬慎威仪,维民之则”赞美鲁侯。由此观之,诗中的“威仪棣棣”应该也是赞美男性之词,暗示了作者与诗中女主人公非同一个人,而是一位品格高洁的君子。《小雅·斯干》所言“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无非无仪”也可证明“威仪棣棣”似非女子之语。其四,“忧心悄悄,愠于群小”中的“群小”不指称妾。对于“群小”一词,陈启源认为“谓群小为众妾,尤无典据,呼妾为小,古人安得有此称谓邪?”(85册,P36)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论语·阳货》),小人与女子相提并论,小人不包含女子。另外,在《孟子·尽心下》中,孟子评价孔子1、《荀子·宥坐》中孔子在回答门人为什么要诛杀少正卯时2,均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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