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绿汀同志音乐史的回顾与反思

贺绿汀同志音乐史的回顾与反思

在中国的帝国腐败之前，他经历了旧民主主义革命和新民主主义革命，进入了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时期。他的音乐始终与人民的意志和时代的精神相结合。从当年为湖南农民运动创作的《暴动歌》到今年创作的为歌颂全面开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局面的合唱曲《振兴中华》,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重要革命历史时期,都有他的音乐作品。在六十年的音乐创作的过程中,他的音乐作品的题材是广泛的:有歌颂党的《党的恩情长》,歌颂领袖的《人民领袖万万岁》、歌颂周恩来总理领导的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装起义的《上海第三次武装起义》等重大题材的歌曲和声乐作品;也有鼓舞斗志的《游击队歌》、《谁说我们年纪小》、《胜利进行曲》等,还有优美抒情的电影歌曲《天涯歌女》和《四季歌》。音乐体裁也丰富多采;在声乐曲方面,有独唱、合唱、无伴奏合唱、大合唱、童声合唱等;在器乐曲方面,有独奏曲、合奏曲;还有电影音乐。民族音乐工作对象的拓展和发展钢琴独奏曲《牧童短笛》,是贺绿汀同志成名之作。这首钢琴曲,是1934年创作的,在亚历山大·齐尔品举办的“征求中国风味的钢琴曲”评选中获第一奖。《摇篮曲》获名誉二奖。中国音乐是世界三大音系之一,早就引起西洋音乐家的注意,而且有些作曲家如:卡勒·马利亚·丰·韦伯曾为戏剧《中国公主都兰多特》作曲配乐,引用过中国民歌音调;柴可夫斯基在芭蕾舞剧《胡桃夹子》中写过“中国舞曲”;奥国作曲家尔乃斯特·吐赫写过《中国笛子》;苏联作曲家格里埃尔写过芭蕾舞剧《红罂粟花》;小提琴家弗里茨·克莱斯勒写过《中国花鼓》,等等。这些西洋作曲家,虽然写了中国题材的音乐,有的也引用了中国民歌音调,但是,对中国传统音乐和民间音乐究竟不熟悉,缺乏感性知识,我们听起来,总感到不够味。在《牧童短笛》出现之前,我国音乐家刘天华先生在借鉴西洋小提琴技巧发展二胡演奏技巧方面,写出了新的二胡独奏的音乐作品;萧友梅先生的《霓裳羽衣曲》和赵元任先生的《新诗歌集》中的不少歌曲,黄自先生的康塔塔《长恨歌》中的《山在虚无缥缈间》,在音乐民族化方面作了有意义的探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我国革命音乐的开路先锋聂耳同志,也开始写出了既有民族风格、又表现时代精神的工人歌曲《开矿歌》等,在1934年,又写出了《大路歌》、《开路先锋》、《毕业歌》、《新女性》、《码头工人歌》,以及民族器乐曲《金蛇狂舞》、《翠湖春晓》等优秀作品。我国音乐艺术事业,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但在钢琴独奏乐曲方面却尚属缺如。贺绿汀同志的《牧童短笛》,取得了国际声誉,填补了这个空白。《牧童短笛》的旋律,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格,两端部分与中间部分,运用了以G为轴心音的调式转换、织体对比(对位织体与和声织体)、速度对比(Comodo与Vivace),以及民族音乐传统中的华彩变奏、经过变化调式特征音进行移位模进等等音乐艺术发展手法,既发挥了钢琴演奏技巧,又保持了曲调流畅、风格统一。这些创作经验,都是很值得学习的。湖南东南角的声乐作品,如果没有党的领导、使用贺绿汀同志不仅深入生活,熟悉我国民歌和民间音乐,而且,把自己熟悉的音乐提到理论的高度,在深入研究的基础上,联系实践进行创作。无伴奏合唱《垦春泥》,是一首具有鲜明湖南民歌和花鼓戏音乐风格的音乐作品。从一开始的前四句,就展示了湖南一些民歌和花鼓戏的一种特殊调式特征:特别是“军民合作垦春泥”的“泥”字,和“种出桃花红满地”的“桃花”二字,曲调与歌词十分吻合,给人非常深刻的印象。我爱人李青蕙同志是当年重庆抗敌歌咏团的合唱队员之一,曾参加过《垦春泥》的合唱首演。她是湖南省人,觉得这首歌曲的音调与湖南的语言结合得非常紧密,唱起来很顺口,我们经常回忆《垦春泥》这首歌曲,有时还唱她。贺绿汀同志在《中国音阶及民族调式问题》一文中,谈到这种调式,其结构类似匈牙利的吉普赛音阶。还把吉普赛音阶和湖南花鼓调式、一般五声角调式作了比较。还说:“也许有人认为花鼓调的调式不能成立,认为两个升高的半音是临时性的不稳定的,这是无视花鼓调风格的实际存在;因为没有这两个升半音就不可能存在花鼓调这种特殊风格”。我同意贺绿汀同志的看法。曾从诺瓦克学过作曲的斯洛伐克音乐学家,作曲家约瑟夫·柯瑞山乃克,在他的《巴尔托克选的斯拉夫民歌》一文中,曾举例说明在匈牙利的斯拉夫民族的民歌中还有这样的受吉普赛音乐影响的特殊调式:两者结合,就类似湖南花鼓调的调式:根据这样的记谱法,把这种调式称做复合调式也未尝不可。匈牙利曲家佐尔丹·柯达伊,在他著的《论匈牙利民间音乐》一书中有这样的话:“在匈牙利民间音乐中,有些五声音阶的曲调可以在东方找到和它们相似的曲调”。“我们一方面在匈牙利,另方面在如今仍然保留着东方诸民族的集体的部分中(马扎儿族就是从那里脱离出来的),都可以看到有这样的因素存在。所以应当肯定:那些基本因素早在匈牙利族脱离当时东方诸民族的集体之前就存在了,这些因素是作为古老的遗产,和语言一起由马扎儿族从亚洲音乐文化最边缘的支流,这种音乐文化深深地根植在他们的心灵之中,在从中国经过中亚细亚直到居住在黑海的诸民族的心灵之中”。贺绿汀同志对于湖南花鼓调的特殊调式的理论研究,也是和柯达伊研究匈牙利民间音乐的理论相通的。事实证明,中国和匈牙利两国的民间音乐有着密切的联系。劳动人民在长期劳动过程中所创造的劳动号子,浇灌着劳动人民的汗水,凝聚着劳动人民的智慧,反映着劳动人民的生活,表现了人类的美与力量。它也象抒情的民歌,有着动人心弦的旋律,而在节奏的形式上,更为多样。并且,往往是由较快的固定的低音节奏(速度与节奏型大都根据劳动的状态和劳动量),衬着气势悠长曲调优美的唱腔,形成复调音乐结构。有的还表现了强烈的戏剧性。我国的有些戏曲音乐,在创始阶段,吸收号子作为唱腔的基本音调的一部分。(如江南的淮剧音乐等与北方的唐山皮影戏音乐等)。但是,这样体裁的音乐表形式,作曲家运用来进行音乐创作的时候,却很难驾驭。田汉同志写的《垦春泥》的歌词,形象鲜明,意境深远。歌词的内容,充分地展示了军民合作从事创造性生产劳动,喜获丰收的兴奋心情;歌词的形式,也具有劳动号子的特点。这首歌词,不仅为作曲家提供了思想感情的依据,还提供了运用劳动号子的艺术表现形式的可能性。贺绿汀同志,巧妙地在无伴奏的混声四部合唱曲中,得心应手地创作了具有劳动号子风格、充满内心喜悦的主旋律,衬以劳动号子的节奏型的人声伴唱,主旋律与伴奏音型结合得很紧凑;很自然。达到了歌曲与歌词的密切融合,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统一。《合唱曲》的创作背景《游击队歌》(《游击队员之歌》),也是贺绿汀同志的重要的代表作之一。正当日本帝国主义者侵略我国神圣领土、残害我国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广大人民强烈要求团结抗战、抵御外侮,消灭敌人、收复失地。贺绿汀同志,怀着满腔的爱国热忱,和团结对敌的坚强决心,自己写词,自己谱曲,创作了《游击队歌》,表现了时代精神和全国人民的抗敌救亡的心愿。作品写就之后,很快就成为专业音乐团体和业余歌咏团体的最受欢迎的主要节目之一。《游击队歌》是一首有钢琴伴奏的混声四部合唱曲。借鉴了西洋音乐的大调音阶、功能和声,和进行曲节奏,从歌词与歌曲两方面集中地表现丁人民武装的游击健儿的英雄形象。深刻的题材内容结合着洗练的音乐表现形式,生气勃勃,深入浅出,脍炙人口,广泛流传。解放后,被选用到《东方红》大歌舞中之后,流传更广,不仅被改编为中西器乐独奏乐曲,而且被改编为器乐合奏曲、室内乐曲,等等。也被多次引用在电影音乐中,作为表现时代特征的歌曲或乐曲。这首歌曲,形象集中,结构严谨,节奏鲜明,和声丰满,艺术效果好。既富于群众性,又富于艺术性,做到雅俗共赏,既生动地体现了作品的思想内容,又是精美的艺术品。借鉴西洋音乐创作中的有益经验,做到了洋为中用、推陈出新。词作者风格的新体诗贺绿汀同志写过及改编过许多首独唱歌曲,有轻松活泼、谐趣横生的《春天里》,有民歌风格、优美抒情的《天涯歌女》、《四季歌》,有旋律朴质、娓娓动听的勺《西湖春晓》等等。而戏剧性的独唱歌曲,则推《嘉陵江上》词作者端木蕻良同志写的具有战斗性和叙事性的《嘉陵江上》的歌词,是采用了新体诗的风格,具有朗诵诗的特征。为这样的歌词谱曲是颇不容易的。贺绿汀同志借鉴了西洋歌剧中的咏叹调的音乐艺术表现形式,恰切地表现了歌词的内容,珠联璧合,充分地发挥了真挚的感情和戏剧性。有力地刻划了决心抗战到底、收复失地、重返家园的爱国志士的形象。这首歌曲,既充分地表现出我国人民的坚强意志,又具有较高的艺术性,需要较高的声乐技巧来演唱,能够发挥歌唱家的歌唱技巧和音乐才华,为专业歌唱家所喜爱,成为独唱音乐会中的保留节目之一。(如著名歌唱家蔡绍序、朱崇懋等就曾多次在独唱会上演唱)也为具有一定的声乐基础的业余声乐爱好者所常常演唱。《森吉德马》是《系统曲》的第一乐章,作品本《晚会》是反映解放区人民生活的优秀作品之一,原是钢琴曲。这首乐曲运用了与《牧童短笛》不同的风格和织体写的。《牧童短笛》以复调音乐为主,《晚会》以主调音乐为主;《牧童短笛》表现的是个体形象(作曲家的童年的感受),《晚会》表现的是集体形象(解放区人民欢庆胜利)。贺绿汀同志表现不同的形象,采用了不同的艺术处理和音乐表现手法。因为这两首钢琴曲的形象具有鲜明的对比,所以钢琴家在演奏会上常把这两首乐曲排在一组独奏节目中演奏。后来,贺绿汀同志把《晚会》改编为管弦乐曲,这样就更便于表现集体形象(经过改编),配器线条清晰、色彩明快、层次分明、疏密有度,形象更加突出,和声更加丰满,节奏更加有力,也增加了立体感。《森吉德马是在同名的内蒙民歌音乐基础上的改编曲。因为这是一首抒情性的乐曲,配器也比较细致,也有乐曲独奏。这首作品与管弦乐曲《晚会》形成对比,所以常在同一组节目中演奏。六十年代初,苏联国家交响乐团访问我国,曾在著名指挥家伊万诺夫的指挥下演奏了《森吉德马》与《晚会》,受到了好评。1949年,为了迎接全国解放,贺绿汀同志曾将《森吉德马》与《晚会》编入包括六首管弦乐曲的组曲中。后来又发展为七首管弦乐组曲:序曲、大世界、荒村夜笛、山中新生、悼念抗日阵亡将士、森吉德马、晚会。理论所创作的品种1934年,贺绿汀同志进入电影界,参加作曲者协会,为左翼进步影片《风云儿女》、《十字街头》、《马路天使》等等影片创作电影歌曲。自1934年至1942年之间,先后写了电影歌曲十余首(包括用进电影的歌曲)。其中,《春天里》和根据苏南民歌编曲的《天涯歌女》、《四季歌》广为流传。1935年,贺绿汀同志与赵元任先生、黄自先生、吕骥同志合作,为整部电影的音乐作曲录音。袁牧之导演的《都市风光》,其中,黄自先生写了管弦乐“序曲”,赵元任先生写了“拉洋片”的歌曲,贺绿汀同志写了其他几段音乐,由吕骥同志指挥乐队录音。这是我国第一部集体创作的全片音乐和歌曲的影片。(只在片头音乐中用了一段圣一桑的《动物狂欢节》)。据贺绿汀同志回忆,解放前后他曾为十七部影片写过歌曲或音乐:《船家女》、《十字街头》、《都市风光》、《风云儿女》、《马路天使》、《狂欢之夜》、《钦差大臣》、《春到人间》、《古塔奇案》、《压岁钱》、《胜利进行曲》、《中华儿女》、《上饶集中营》、《宋景诗》、《曙光》(与王强同志合作)。还有两部不记得片名了。此外,贺绿汀同志还为话剧配乐作曲。一部是宋之的编剧的《武则天》,一部是田汉编剧的《复活》,还有欧阳予倩导演的《歌人之歌》、应云卫导演的一部话剧(名字不记得了)。在延安时,也为话剧《沁源围困》配乐。贺绿汀同志的电影歌曲、音乐和话剧配乐是丰富多采的。特别是在电影歌曲的创作上,朴实、优美、民族特色鲜明。贺绿汀同志的音乐作品很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