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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张向《余震》的小说改编与小说改编

加拿大的中国女性工人张玲在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开始在国外写作。在他的小说《邮购物》、《对岸的错误》、《希望》以及中国小说《岩卓溪》、《盲目合同》和《世界》的续集中,她成为了“北美新移民文学的领导者”(1)。张翎的小说创作在海内外引起巨大反响,获奖不断。近期热映遭热评的电影《唐山大地震》使得张翎这部最初发表于2007年第1期《人民文学》上的原著小说《余震》再度进入人们的视野,光彩逐渐显现。张翎是个善于编织故事和讲述故事的人,更能通过女性作家的温柔敏感去触摸情感和人性中最脆弱的神经。尽管她本人并没有亲历大地震,创作《余震》的契机仅是缘于偶然间看到一本《唐山大地震亲历记》的书,之后又翻阅大量与大地震相关的资料,然而具有敏感嗅觉的作家“固执地认为一定还有一些东西,一些关于地震之后的‘后来’,在岁月和人们善良的愿望中被过滤了”(2),而不仅仅是历史留下的客观记录,比如经济、人口损失数据,空泛的口号,劫后余生者的新生活等一些表面的安慰。张翎的小说一贯关注并发掘人的心理和情感等人性的深层面,这与她作家身份之外的听力康复师职业密切相关。张翎在加拿大和美国的医疗部门工作过十七年,期间接触到不少战场归来的军人和灾区的难民,因此她对人们在战争和灾难之后的心理创伤有着直接的接触和直观的感受,更能透过种种表象洞悉人的灵魂深处。一小灯和命运的“余震”小说《余震》是一部探寻遭受大地震重创的心灵如何在以后若干年的“余震”阴影中挣扎徘徊,从未停止过颤抖,从未愈合过伤口,最终以人性的宽恕和悲悯保持心灵“余温”的故事。主人公王小灯是一名旅居加拿大的华人作家,因常年严重焦虑失眠,数次企图自杀。于是她接受了心理治疗,在医生的引导下她学习哭泣与倾诉,过往三十年的惨痛经历在漫长幽深的记忆隧道中复活。命运的转折点就是七岁那年的唐山大地震,地震发生后龙凤胎姐弟俩被压在同一块水泥板的两端,在只能救一个放弃另一个的极端情况下,小灯隔着瓦砾听到妈妈李元妮艰难地选择了“救弟弟”。众人都以为小灯早已不在人世,小灯却奇迹生还,之后她的命运偏离了原先的轨迹:被人领养,上海求学,结婚生子,远赴异国,事业有成。当初近乎残酷的选择使小灯幼小的心灵过早背负起仇恨的十字架,此后多年,她一直生活在不只是地震还有一系列带给她噩梦般的“余震”之中。张翎擅长把发生在东西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的故事糅合在一起叙述。小说延续了作者习用的时空“双线结构”,时间上一种是现在时态,一种是过去时态;空间上横跨此岸的中国唐山、大连、上海、石家庄以及大洋彼岸加拿大多伦多。小说通过16组有时间和地理标记的片段连缀全篇,很像间断写成的日记,又像电影中的各个镜头,彼此相关相连,若即若离,却没有破碎感和凌乱感。于是,小说在历史和现实、中国和加拿大的时空交错中完成了叙述,小灯的心灵历程在过去和现在的碰撞中得以衔接和弥合,逐渐清晰起来。小说以倒叙开篇,讲述当下发生的故事:一个叫雪梨·小灯·王的37岁女性自由撰稿人第三次自杀未果后被送进多伦多一家医院,接受心理医生亨利的系统治疗。小说在主人公小灯的回忆和现实生活的彼此交织中展开。在接受沃尔佛医生的心理治疗的过程中,小灯终于能克服心理障碍,穿越时空隧道,三十年来的过往一一像电影镜头般划过心扉,所有幸福的、不幸的、深爱的、憎恨的、铭记的、遗忘的,包括她的惊恐、她的冷漠、她的孤独、她的偏激,在医生这里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那扇她在梦魇里总试图推开却沉重的难以推开的心灵之窗也被一扇一扇推开了。如果说1976年7月28日那场历时23秒的大地震对小灯及其家人来说是场毁灭式的灾难———爸爸死了,家没了,那么妈妈李元妮的选择对小灯来说无疑是地震过后一次更强烈的“余震”,两难的情景下,妈妈还是将情感的天秤偏向弟弟,弟弟得救了,虽然后来截肢残疾。小灯内心和情感经历的“地震”远远超出一个孩子的承受范围,妈妈的选择残忍而无奈,孩子在面对妈妈做出最终选择的一刹那更是陷入绝望,这种心灵伤痛几乎无药可治。小灯带着伤痛继续前行,被收养时,她自作主张把名字从小登改为小灯,命运并没有给她点亮一盏灯,养母的去世她表现冷漠,内心实则又一次经历“余震”,只是她将这痛苦深深掩埋在心中。养父居然在寂寞难耐下,将罪恶之手伸向十三岁的小灯,这又何尝不是她肉体和心灵再度经历的“余震”?小灯在经历这样的事后迅速早熟,一系列极端的情景和极端的丑恶让她过早洞悉人生和人性,她已经不能用孩童的天真去面对世界,她甚至不能以正常年龄孩子的心态和正常的行为处事。没有大地震,命运本不该如此多舛,没有大地震,也就不会引发这些与大地震有直接或者间接关系的“余震”。小灯并不是命运的被动接受者,她在默默地反抗,无言但却有力。从她七岁在大地震中生还,到十三岁失去养母,再到去上海上大学,原来黑暗不总是看不到边际,小灯在复旦的校园里找到了照亮她的阳光,杨阳这个善解人意、才华横溢的学长带给她温暖和依靠,她也愿意向他敞开心扉,吐露秘密,之前的小灯背负太多的伤痛和秘密,释放出来或许能帮助她学会正视疼痛,与疼痛相处。小说人物遭受困境,命运无常,他们会寻找绝望之后的希望,苦难之后的慰藉,洋溢着暖暖的温情和希望。按照常理,小灯和杨阳因为纯真的爱情而幸福结合,之后便远赴异国他乡生活,远离曾经带给她伤痛的地方,并且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这些都可以让小灯重拾家庭的温暖,减轻甚至抚平过往的伤痛,可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多年来的种种遭际已经渐渐侵蚀了小灯的心,没等它恢复又再次受创,她的心已不那么光滑和平整,甚至有些粗糙和残缺。她的不安全感和孤独感不时来袭,不仅严重影响自己,而且影响到她周遭的人。对丈夫的猜忌和不信任将忍无可忍的他推向一个女画家的怀抱,对女儿过分严厉的约束和管制将青春期的孩子逼得几次离家出走。她表面是获得总督文学奖提名的知名作家,背后却是饱受失眠、头痛和有抑郁症倾向的病人。这些叙述都是通过小灯的回忆来完成,在接受心理治疗前小灯几乎没有正常的情感宣泄途径:她不会哭,亨利医生尽力让小灯重新学会哭———这个看似简单的生理反应小灯从七岁后就不再有了,或者说她是在刻意回避。她把痛楚全吞进肚子,装进心里,用冷漠作为自己的假面。养母收养小灯时答应照顾她一辈子,当她染病去世时,年纪尚幼的小灯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冷若冰霜地丢下一句:“你骗了我。”刚刚找寻到的安全感和信任感又土崩瓦解了,小灯重新回到孤独无助的境地。她拒绝回忆,之前的人生总是痛苦遮蔽了快乐。地震前父母呵护,胞弟亲密的温暖记忆被天灾和人祸通通击碎。她更不愿回故乡,面对回忆,面对亲人,她情何以堪。小灯在幻觉和梦境之中总能看见一扇扇窗户,她努力推开了一扇又一扇,却怎么也推不开最后一扇窗。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中说:“梦的内容是在于愿望的达成,其动机在于某种愿望。”(3)他认为梦是人主观心灵的动作,所有的梦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并都与自我有关。窗户是深层的隐喻,一扇扇窗户横亘在小灯和母亲、养父、养母、丈夫、女儿之间,小灯在屋里,大家在屋外,除非她自己推开这些窗,否则窗子永远无法打开。小灯艰难地推开一扇扇窗,直到最后母亲面前那扇窗,其实小灯潜意识深层是渴望原谅母亲,回到故乡的,但意识中挥之不去的仇恨与不解让她纠结万分,三十年来的尘封已久心灵之窗竟被层层积淀下来的复杂情感锈住了。二人性的完满性———救赎个体的生命当初张翎在构思并想写一部关于大地震的小说时,受到一些朋友的好意阻拦,理由是关于大地震的书或者小说不乏优秀之作,很难超越。小说写成之后带给大家很大的惊喜,原来地震题材的小说可以没有悲壮的场景,没有撕心裂肺的情感爆发,平和节制的叙述下暗流涌动,痛彻心扉。小说视角巧妙不乏深邃,情感深沉而内敛,小说的题目“余震”几乎是作品中所有人物挥之不去的影子。小灯的医生总结她“一直在跌倒和起来之间挣扎”(4),小灯自己就像她的作品《神州梦》里的女人一样,一直不愿回故乡;母亲李元妮在做出没有选择的选择后,一夜白头,她一直留守原地为丈夫、女儿超度亡灵而不肯随儿子远行;弟弟小达背井离乡出去闯荡,宿命般带回来一个和姐姐小灯长得很像的女人,生下一对龙凤胎;杨阳在得知小灯在大地震的遭遇后,内心震惊了,对小灯产生怜爱之情,他绝对不曾意识到地震带给小灯的伤害会无形中波及自己和女儿,以致足以震碎他们曾经美好的情感和家庭。就连小灯的心理主治医生也不免同她一道走过三十年来的心灵之路,他也间接感受到余震冲击波的潜在威力。200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勒·克莱齐奥说过一句话,离去和流浪都是归家的一种方式。无论是小灯的远渡重洋还是小达在外打拼,他们始终无法剪断与家乡情感的脐带,那里有他们成长的痕迹,亲人的气息,身未还乡,心已归家。小说最后,小灯在沃尔佛医生的鼓励下终于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眼前的情景何曾相似,弟弟的一双调皮可爱的儿女不就是昨天的小灯和小达么,年华逝去的妈妈依旧慈祥亲切,她的一句:“闺女,你找谁?”彻底瓦解了小灯多年构筑起的心理防线,不知觉间,五味杂陈的眼泪喷涌而出,时隔三十年,妈妈依旧在这里,依旧给孙子孙女取名纪登和纪达,依旧等着她回来,小灯梦魇中最后一扇锈迹斑斑的窗户终于被她自己推开了,是深深的爱和思念融化了坚固的铁锈,这爱里满含了宽恕、理解和悔恨。小说貌似完满的团圆结局其实是一种残缺的“圆满”,是作家忍不住丢给自己的止痛片,也是留给读者的些许安慰。故事远没有结束,千里寻亲只是小灯迈出宽恕亲情、拯救自己的关键一步。家庭的温暖,事业的成就尚且不能带她完全走出命运的阴霾,千里寻亲也只是小灯在困难的境遇中必须也是必然要走上的一条路,作家也姑且只能开出这样一剂方药。小灯的性格是有缺陷的,很难说是哪一次伤痛或刺激造成的,而就是这一次次刻骨铭心的伤痛和刺激,成长环境的恶劣,亲情和关爱的缺失,造成了小灯的乖戾与焦躁,多疑与敏感。张翎“忍心”让小灯走入一个个粗糙的、残酷的境地,人性的伟大和缺憾,命运的无常和眷顾才可能丰富而复杂地呈现。也许是张翎的“不忍心”,她才适时地给主人公设置一个较为“圆满”而不是一个决绝的结局。张翎是虔诚的基督徒,宗教信仰决定了她的心灵宽度和广度,悲天悯人的宗教情怀也自然流露在她的作品之中。张翎说:“宗教中蕴藏着人性中最根源化的东西。”(5)《望月》中的李方舟皈依基督,忏悔自己的过错,救赎自私的灵魂;《向北方》中的陈中越在余生用残破的心尽力呵护另一个心灵的完整;《余震》中的妈妈李元妮莫不是用终身忏悔为心灵赎罪。张翎在写作中透出温度,却不乏力度,这位温情主义者的“温情叙事”绵长有力,柔中带刚,是带着温暖的“疼痛”。小说《余震》倒下中有站立,冲突中有平和,绝境中有希望,温情中有超越,爱恨中有宽恕,残缺中有圆满。张翎超越个体生命的有限意义,她的思考和写作体现了对生命的终极关怀。此外,小说的语言尤其值得称道,短短几万言,平实不失灵动,典雅不失精致,透彻不失圆润。作者“试图用一种较为古旧的语言来叙述一些其实很现代的故事”,而并“不让自己陷入时尚的烂泥沼中”(6),同为新移民作家的虹影、严歌苓和张翎,她们对语言的取向大有不同。旅英的虹影,声称中文是她唯一“玩得精美”的语言,她的语言激昂洒脱,饱满利落,淋漓痛快。旅美的严歌苓一直坚持双语写作,努力寻找不同语言之间的沟通和圆融。张翎则对中国传统文学语言美感、灵韵、生命有着自觉的追求,因为她置身在非母语的创作环境中,需要用这种“原始”的方法时刻保持与母语的亲近感,兴奋感,她专注于“传神”的中文而不是“达意”的英文进行写作。张翎提炼细节、营造意象、制造譬喻的能力圆熟巧妙。小说中,当沃尔佛医生接诊小灯时“看见了女人脸上两个黑洞似的眼睛,洞孔大而干枯,深不见底”(7),这和鲁迅笔下“眼珠间或一轮”的祥林嫂神似。地震以后生活恢复平静,当某些人想以同情弱者的眼光看待这对孤儿寡母的生活时,“李元妮高抬着头,把微跛的步子走得如同京剧台步,将每一个日子过得如同一个盛典”(8),母亲的迅速站立起来面对生活的勇气和姿态给那些不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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