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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秦武器新考

秦兵器的生产分为两个系统: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虽然过去流传很多,但缺乏研究,不知道制度和规则。特别是,许多国家只记得他们的土地,只有一个词。在古代,我不知道它是秦兵器。解放后出土不断见于报导,但兵器铭刻多草率苟简,细线而小,又多锈蚀残泐,以致极难辨认,有时“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解放后新出秦兵器不断见于报导,因无全面考察与总结性研究可从利用,不仅诸多已出同铭或相关的兵器未能利用,铭文本身误释、误考之处往往有之,至于分国、断代之规律,与制度、历史、地理之阐明,更非所详。作者留心古兵器研究,已三十年,精诚所注,往往“金石为开”,古语信不我欺。三晋、燕、齐等国兵器已作总结,所缺惟秦,此文仅对解放后新出秦兵器报导考订有误或未能考究阐明者略予辨正,为总结秦兵器先扫除障碍,同时对今后出土秦兵器也期有所稗益。一、秦戈、矛性能更卒1975年内蒙古川掌公社广衍故城附近墓地出戈、矛各一,报导见《文物》1977年5期《秦汉广衍故城及其附近墓葬》。出土时戈、矛在一起,又同刻有“广衍”,当互配为戟。戈内三面已削成刃,一面刻:“十二年上郡守寿造,漆垣工师乘(?)工更长倚”,另一面刻“洛都”大小两款,胡一面刻“口口广衍”,照片“广衍”上明显还有二字,但看不清,另一面也有刻铭,据报导更不清楚,照片未附。也应是地名,虽无释文,但可推定。矛胶一面竖刻“广衍”,其下偏右竖刻“上武”,较小,应属两次所刻。刺部中脊右边血槽内刻有“□阳”二字,上一字不清。下文考为“晋阳”。古城东墓葬出土一陶壶,腹也竖刻“广衍”二字。《汉书地理志》西河郡属县三十六,中有广衍,但沿革失考,自求不详所在。《中国历史地图集》亦归“朔方刺史无考县名”中,铜兵器可以流动用于他地,但陶器价廉且易碎,一般皆为本地烧造、使用,此刻“广衍”之陶器又出于古城东墓葬中,肯定为本地居民之墓主家用器,为本地烧造。紧接古城东墙断崖上已发现有坩锅、铜渣、铁渣、多种泥、石范和半两钱,则此地有汉冶炼铸造作坊,烧造陶器更不成问题。出土器物有秦叶纹、兽纹瓦当、秦铜鍪(双耳铜釜)、陶器和有铭文的秦戈、矛,最早系秦县城,按其城位置秦应属上郡,西汉后改属河西郡,《续汉志》因。出土有西汉半两、五铢与新莽“大泉五十”,时代正合,古城位于勿尔图河注入牸牛川南岸台上,大部已被牸牛川冲毁,仅存不完整之东墙390米,北墙87米,可据以补绘两汉广衍县城与冶炼作坊确址。同铭之戈,过去曾经出土,傅大佑曾拓其形制与铭文,但笔划有的残泐,我在《试论三晋兵器的国别、年代及其相关问题》中曾经引用,但年数与上郡守名皆不清,此戈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工的身份“更”,《汉书·食货志》:至秦则不然,用商鞅之法,改帝王之制,月为更卒,已复为正,一岁屯戍,一岁力役,三十倍于古,汉兴循而未改。颜师古注:“更卒谓给郡县一月而更者也,”又《史记吴王濞传正义》:更为三品,有卒更,践更,过更。古者正卒无常人,皆当迭为之,一日一更,是谓卒更也。贫者欲得雇更钱者,次更者出钱雇之。月二千,是谓践更也。天下人皆戍边三日,亦名为更,汉律所谓繇戍也。虽丞相亦在戍边之调,不可人人自行三日戍,又行者当自戍三日,不可往便返,因便住一岁一更,诸不行者当出钱三百入官,官以给戍者,是谓过更。此汉初因秦法而行者。案秦爵有不更与左、右、中更,不更意谓不为更卒,而左、右、中更则应是管更之官,所以戈铭中工身分之更即戍边服兵役之更卒。上郡正属秦边郡,秦兵器直接铸造之工,除刑徒、隶属、鬼薪外,还利用戍边之更卒,这是值得指出的。《汉书地理志》上郡属县有“洛都,莽曰卑顺”,续志省,沿革失考。上郡兵器最多为高奴工师主造,次为漆垣,再次为筥即,亦即肤施(详见另考),余各县工师皆不见,而多见于背面或胡或仅刻记地名之兵器中,之县皆表用地。洛都又见廿五年上郡戈铭:廿五年上郡守庙造、高奴工师口、丞申、工鬼薪诎(戈内)上郡武库、洛都(内背)“上”字为铸款,阳文,应与戈同畴铸,“郡”、“武库”分刻于“上”字前后,显然在后,“洛都”旧误释“冶都”,更在其后,刻于右上首,按秦法制,兵器铸造与保管、使用皆分权,上郡铸造兵器,要上交上郡守验收,交武库统一保管,再拨交上郡各地或边郡使用,此戈即由上郡武库拔交洛都使用后加刻洛都,至于胡刻“广衍”之十二年上郡戈,内另一面也刻“洛都”,则再由洛都转交广衍时加刻,而矛骹亦刻“上武”,上刻“广衍”,也证明由上郡武库拨交,但血槽内还刻有“□(晋)阳”,应在先,转调广衍后与戈互配为戟,因皆刻“广衍”,由出土广衍故城墓地,说明广衍为最后用地。洛都自来失考。《中国历史地图集》亦列于无考地名中,自广衍故城沿牸牛川南下约二十公里,在伊金霍洛旗新庙子,有一时代相当故城;逆流北上约三十五公里,有淮格尔旗暖水公社榆树,也有一座时代迄于东汉的古城,洛都与广衍皆属上郡,而上郡所造兵器至少已有两件转交洛都,其中一件又由洛都转移广衍。广衍故城南北两古城,当有一为洛都故城,由于洛都东汉已有,所以其南古城时代更合。傅大佑所拓“□□年上郡戈内背刻“定阳”,《战国策齐策》:“昔魏国邯郸,西围定阳”,是战国原先为赵地,自此盖为魏所得。隶入上郡,后于魏惠文三十年(前328年)魏尽纳上郡十五县,为秦所有。应劭曰:“在定水之阳”。《水经·河水注》记黑水与白水(即定水)分出定阳西山与南山,而黑水东南迳其县北,白水东迳定阳故城南,定阳后汉仍有,至北魏似即定阳故城,清《一统志》故城在宜川县西北。戈内背刻“定阳”亦属上郡转交后加刻者。广衍矛血槽刻“□阳”,报导以为在上郡与西河郡中有定阳、中阳、圜阳,从刻划看,很可能是圜阳。从所附照片上看(原图版叁:3),与作者昔年所得一铜矛照片,右血槽亦刻“晋阳”二字全同,因而可以确定为“晋阳”,但亦表用地,皆转用于晋阳时加刻。二、平周诸郡用之物1984年山西屯留县因施工发现一件铜戈,现藏山西省考古研究所,报导见《山西屯留出土一件平周戈》(《文物》1987年8期),戈内刻铭文三行三十六字,背面刻正倒两组铭文共四字,胡刻二字,报导已经隶定如下:七年上郡守间造、漆垣工师婴,工鬼薪带戈内,高奴(下层)、平周(上层)(背面)平周(胡)报导“据铭文,此戈可称平周戈”,按平周为交用之地而非造地,造地铭刻已明确为上郡,所以仍应正名为上郡戈,而非平周戈。战国“七”字与“十”字皆一横一直互交,只是“十”字横划短而直划长,七字则相反,横长、直短,但兵器铭刻苟简,有时横、直相差不多,难以看出两字差别,故有时“十”字横变为一点,甚至变为一个,再简单为半个。而“七”字隶书直向右转,主要即为和“十”字区别。过去出土亦有七年上郡戈,李学勤同志亦订为秦始皇时所作,而隶定为十年,据作者考订比较,应是七年,详见下节。内背刻“高奴”在下层,后又在其上刻“平周”,是此戈由上郡漆垣铸造后,先交高奴,后又转平周,故又在“高奴”之上加刻“平周”,而正反相倒,胡之“平周”亦同时所刻。已出有铭刻之上郡兵器,大部分为高奴工师主造,少数漆垣造,秦高奴既为上郡最多造兵器,此戈何以交又高奴使用?对此解释有二:其一,上郡武库设于上郡治所,凡上郡所造兵器,不论高奴、漆垣都要先上交上郡武库,再由上郡武库再统一分配拨交他地使用,如上述之广衍矛、廿五年上郡戈,都先交上郡武库,再交广衍与洛都,高奴是上郡属县,即使多铸兵器,也要统交上郡武库,再分到各县使用,高奴也不例外。其二,秦上郡兵器既多为高奴所造,高奴很可能为秦上郡治,《史记·项羽本纪》,都尉董翳者,本劝章邯降楚,故立为翟王、王上郡,都高奴”,至少有秦晚期上郡治高奴,《汉书地理志》上郡首县为肤施,可能出西汉中、后期改治。《水经注》:“奢延水迳肤施县南,秦昭王置上郡治此”,也可能依《汉书地理志》、旧汉志云:“高帝元年更为翟国,七月复故”‘文颖曰:“翟本上郡,秦所置,项藉以董翳为王,更名为翟”,是汉初年上郡因董翳为翟王之旧,王上郡,都高奴,由于秦上郡治高奴,故漆垣所铸兵器、要上交郡治高奴,1964年西安高窑村出土秦高奴铜权:铭为“□三年漆工熙、丞诎造,工隶臣牟,禾石、高奴”,最后也为高奴,此权不用于漆垣,而要用于高奴,似也旁证高奴为郡治。高奴西汉置有庙,见朔县西汉墓新出高奴庙铜钫,而肤施在秦汉铭刻文物中皆无所见。《括地志》云:“延州州城本汉高奴县旧城”,唐延州治肤施,《元和志》也说:“今(延)州理即上郡高奴县之旧城也”,清《一统志》高奴故城在肤施县东。秦汉高奴、肤施两县可能相隔甚近,高奴为秦上郡治所,故上郡武库,也设于此。秦武库主要为保藏与分配武器之机构,故上郡武库收藏兵器,首先交高奴使用。平周原属魏,《史记魏世家》:襄王十三年秦取我平周”,自此入秦,《汉书地理志》西河郡属县有平周。按平周在魏,原作平州,布币皆作平州,另有“平陶”即“平遥”,“陶”字苟简有时作匋,很像“周”字,旧谱皆误作平周。其实两字外从相同,“周”字从用,上皆不封闭,而“陶”字则明显从“缶”,并见于“平陶宗正”,“汪陶右司工”三晋印,并非平周入秦以后,改写为平周,但西汉有时仍写为平州,如《汉书卫霍传》:“路博德西河平州人”。又《王莽传》:“民弃城郭,流亡为寇贼,并州平州尤甚”,胡三省《通鉴注》以为时无平州,疑字误,钱大昕已据上引《汉书》指出:“州、周古字通用也,”但尚未引“平州”布币以证属魏国时原作平州,犹高奴在魏,布币与兵器铭皆作咎奴。《十三州志》:平周县在汾州介休县南五十里,清《一统志》则以在为今介休县西。《痴斋藏金》45著录“平周”矛,刻于矛骹骹,“平周”写法与此戈如同一手,传世所见,还不止一件,皆刻矛骹,由戈胡刻“平周”,与上“广衍”矛、戈同,其中亦当与戈互配为戟。三、从《小校》和《小校》两矛铭的解决看《文物》1987年8期刊载《内蒙古清水河县拐子上古城发现秦兵器》,报导1983年内蒙古乌兰察布盟清水县贾浪村在修呼和浩特——准格尔旗公路时发现六件矛、四件戈。其中有两件矛为上郡造,报导未能尽识,今先隶定两矛铭如下:(1)三年相邦吕[不书、上]郡假守宪?高工丞申、工地(2)四年相邦吕不书造,高工龠、丞申、工地。两矛铭三年与四年相次。相邦吕不韦、高工、丞申、工地皆同。三年矛铭有些字已残泐,可以据补,四年矛“高工龠”即主造者高奴工帅名龠,三年矛“高”工下缺其名与下节二年上郡戈同,而非高工丞连读,可补为“龠”。高奴既属上郡,故“郡”上一字所缺必为“上”字,此矛为上郡所造。还有一件传世“三年上郡戈”可以确证,该戈铭拓本系作者多年前在北京隆福寿旧书店中所购一旧金石杂拓中收录,中有不少伪器、伪刻,该戈字既拓不清楚,内下部已缺,文亦不全,真伪颇不敢断,十多年前在沈阳辽宁博物馆,承邀鉴别所藏铜兵器,适此残内戈亦在其中,因得以审识铭文,定为真品,今将其形制、铭文摹录附后,并释如下:三年上郡[□(守)□(不)□(造)]高[工……]丞申[工]铭文亦点凿而成,与下节二年上郡守冰造戈全同,“上郡”写法亦如同出一手,故可确定为秦始皇三年,而高工师之丞名申,则与三年、四年同。故皆可确定为上郡所造。四年矛同铭之矛过去亦曾出土,著录于《小校》10、74)仅行款不同,但拓本不清,《小校》释文不确,然亦无可据订,少数字残泐或模糊一片,今据四年矛则铭文解决,比较两矛铭文字,《小校》拓本基本可以摹录,恢复残缺文字如下:四年相邦吕不韦造高工龠[丞]申工地。三、四年矛最特异的为相邦吕不韦监造而为上郡所铸。秦兵器凡以相邦为监造者,皆为中央官府:如少府、寺工、诏事、属邦工室和内史所属首都咸阳旧都雍、栎阳及郃阳等地工师所铸。至于地方所铸,则以地方最高长官郡守为监造,上郡兵器最多见,皆为上郡守,在清水河三、四年两矛未出前,《小校》著录之四年矛总以为属中央官府或首都所造,但对“高工”无可解释,三年矛相邦吕不韦下还有上郡假守宪,“假”字报导释尉,但字不类,尉在守下,亦不能连文。由于“守”字明确,仍当为上郡守,但非真除,而是代理、署守,《史记秦本纪》有“十六年九月发卒受地韩南阳假守腾”,是秦有假守之称。《史记赵世家》有“假相大将武襄君”,赵兵器有守相杜波,应即假相国廉颇,纪年正合。《战国策秦策》:“赵以为守相”,高注:“守相,假官也,”汉尚有“强弩假候”印传世。由于秦始皇三年上郡守位缺,仅有代理之守,故上加相邦吕不韦监造,四年矛则仅有相邦吕不韦,或四年上郡连假守也没有,这是目前唯一可能的解释。以后上郡所铸兵器仍用“上郡守”,而相邦吕不韦监造兵器有四年、五年、七年、八年等戈,仍属中央官府。证明非制度之变。上郡兵器以相邦为监造仅为暂时,实则监造皆为挂名,不关实际铸造。在郡守暂缺时,以相邦挂名监造,合乎事理。其余四件矛除一件无铭外,两件血槽内皆有刻铭,一漫漶不清;一仅辨一“阳”字,还有一矛骹点刻“武都”。四件戈中两件锈蚀无法辨认有无铭刻,另两件,一内刻“廪丘”,背刻“五”字,一内刻“中阳”,胡刻“广衍”。刻“广衍”之兵器、已知有二件由上郡造,上郡武库交广衍使用,刻“中阳”之兵器,我收集有三件铭文,其中一件为四十年上郡戈藏故宫,已由张政烺教授研究发表于《北京大学学报》1958年3期,“中阳”刻于戈内背面,由正面刻铭知为上郡高奴工师主造,后由上郡拨交中阳,还有两件,仅刻“中阳”,一为戈之断内,背刻“饶”,《贞松》16.1摹录,而误为汉器,今存中国历史博物蚀,另一件刻于弩牙上,未见实物,可能无其他铭刻。中阳原为赵地,《史记赵世家》:武灵五十年“秦取我西部及中阳”,又《秦本纪》:昭襄王二十二年“与赵王会中阳”,《汉书地理志》中阳属西河郡,续后汉志因,《说文》:“漹水出西河中阳北沙南入河”,《水经》:河水“又南过中阳县西”,而注记为中阳县与中阳故城,汉城已废。《括地志》中阳在隰城县南,《方舆纪要》则记在汾州孝义县西北。四十年上郡戈既由上郡交中阳,中阳非造地,凡仅刻中阳之兵器,皆为用地。此内刻“中阳”,胡刻“广衍”之戈,当由上郡转交,饶亦属西河郡,沿革失考,最近朔县西汉墓出土高奴庙钫,腹亦刻“饶”,盖由高奴转用于饶。刻“武都”之兵器,传世尚有一矛,著录于《双剑》下39,“武都”二字亦为点刻于矛骹,字体相似,可能为同时所刻,一刻“库”二字则非点刻,写法不同,“库”字属三晋而不类秦体,当俘自三晋,交用于武都者。武都有二:西汉一属武都郡治,一属五原郡,《太平寰宇记》:武都县在银州界。今据此戈出土于乌兰察布盟清水县拐子上古城内,当为五原郡之武都,此古城可能就是武都故城,汉五原郡来自秦九原郡,而秦九原郡又得自赵,《史记赵世家》:“赵武灵王攘地西至云中、九原。故于省吾《双剑》所藏之武都矛,原为赵兵器,“库”属赵而非秦体,秦迆方只称武库,亦无此库名。很可能为赵置此库于此古城,后为秦得,加刻“武都”。廪丘春秋、战国原皆为齐地,《左传》襄二十六年“齐大夫鄢余以廪邱奔晋”,又哀二十年“公会齐人于廪邱”,《史记六国表》齐宣王五十一年“田会以廪邱反”又《赵世家》敬候三年救魏于廪邱,大败齐人”。此“廪丘”二字属秦文字,齐、三晋、楚、秦、燕皆有其特殊写法,我在《再论鄂君启节地理与交通路线》已列廪字断代分国表,其后吴振武君更有专文,间有误释,大多可信,据我和吴振武分别所作“廪”字分国断代研究,此戈铭“廪”字属秦,廪丘故城据《范县志》在县东南七十里义东保。西汉廪丘属东郡,而东郡为秦始皇五年置,均见《汉书地理志》,而廪丘秦始置无考,此戈可补记载之缺。四、《史记铭》1979年内蒙古准格尔旗纳林公社社员挖土时出土一件二年上郡戈,报导见《文物》1982年11期,戈内三面皆削成刃,正背皆有刻铭如下:二年上郡守冰造,高工丞沐庶?工隶臣徒(戈内面)上郡武库(背)每字笔划都用小点连接,明显看出是用金属三棱尖铳子錾刻而成,此种点刻成字法亦为秦兵器铭刻特点之一,数见不鲜,高工为高奴工师省称,其下应有其名,省刻。背刻“上郡武郡”,正证由上郡高奴制造之兵器,要上交上郡武库保管、统一分配使用。报导定“铭文中‘二年’为秦王政二年”(75页),铭文本身无可为证。《商周金文录遗》583收录“三年戟”,但不清。张政烺教授最早予以考释,十多年前承马承源馆长寄赠上海博物馆所藏兵器若干拓本,始知戈藏该馆,拓本比《录遗》稍为清楚,隶释如下:三年上郡守□(冰?)造,漆工壮,丞□,工成旦□“守”下之名,右上已锈蚀,尚存大半作川,很像冰字之残,二年上郡戈冰字亦作“”,仅稍有曲折而已,如此,“二年上郡戈与”三年上郡戈,年代相接,守皆名为冰。而上秦始皇三四年矛上郡无守故由相邦吕不韦监造,故可断以上郡守冰监造的二、三年戈皆不得属秦始皇,而在此前。五、西汉上郡戈的造模体系此戈1957年易县燕下都遗址内百福村南出土,见《河北省出土文物选集》145,图9,1958年李学勤同志第一次隶定为“十八年漆工里从□隶臣□,工正“(内刻)”“上郡武库”(背刻),十年前李君给我信,又有改释,最后在《古文字研究》第七辑,与郑绍宗合作之文,重释如下:十八年来(漆)工□□□,丞巨造,工正6(内面)上郡武库(背)文中附有摹本,颇为草率不谨,校以《选集》图9,虽很不清,多少可以互补,“丞”上一字为“守”,至为明确,而“造”字则全为误释,秦兵器铭“造”皆表监造,中央、地方皆以最高一级执政者为监造者,主造者工师与丞要将造好的兵器,上交他们检验,合格,才加刻监主造名,此有与兵器同铸之“寺工”、“诏吏等铸款兵器可以确证。而三晋“造”则置于最后,秦兵器唯一例外是临汾守“戈”,临汾原为魏地,入秦不久仍保持原来部分冶铸制度,说详见专考。上郡守与中央相邦监造兵器则绝无此例。汉始混乱,监造称省、监省、监作、监、临等,因而以“造”表制造者。“省”即过目、省看,实际在汉已属仅挂虚名,所以放在最后,秦兵器改革始于商鞅,商鞅监造三兵器,皆冠于最前称“造”,后刻工名,连主造者一级也不要,说明最初由他亲自抓兵器制造,以后秦兵器铸造制度基本沿商鞅所立法制,而中多加主造者一级,负实际之责,则因最高一级执政者事务太繁忙故,但最后仍要上交,监造者至少要过目后才加名字,等于后来的签署,所以丞后绝不能用“造”。守丞常见于汉器,如:“乘舆十湅鼎,容二斗并重十八斤,永始三年考工工蒲造,佐臣立、守啬夫臣彭,椽臣冉主,守右丞臣光,令臣禁省”(《汉金》1.5),“丞”下可能是“臣”,摹失右一竖,秦汉篆、隶书,惟“臣”字中间一竖直贯而下,“巨”则无此直贯竖划,下一字为丞名,但绝非“造”,“工”下李前后皆释“正”,并据此肯定非秦始皇而应是昭王十八年,但摹本此字明显非“正”。此戈铭最大特点是无上郡守为监造者,这是秦上郡兵器绝无仅有唯一特例,秦中央兵器不冠相邦、丞相,仅刻主造者与工名,始见于秦始皇,所以此戈很可能是秦始皇十八年。至于说“在已知上郡戈中,这是最早一件更属不确,秦上郡置于秦惠王,最早的上郡戈为秦惠王纪年,至少有三件明确为“王×年”,证详另考。此文又考本戈第六字和第八字,细察实是同一个字,作‘’,按《一切经音义》四引《说文》“囟字古文或作‘’,疑是此字,第五(按应作“七”)尤为散乱,似为‘粦’字之,‘粦’和‘’是同韵部字,推想原铭应作‘漆工胴’,因‘’字冷僻,刻字有误,又改写为‘粦’,后又纠正,重刻‘’字于第二行上端”,所以最后认为戈铭可校正为“漆工”。按《说文》“卤”字收有古文“宰”,“头会脑盖也”,三体石经公公也有此字篆书,古陶有之□豆”,应是齐陶,囟今尚谓之囟门,读音同辛上声,故可确定从“辛声”,《一切经音义》所引古文作“”,显然误刻,至于戈铭第八字即(第二行上端)已明确为“守”,第六字显不同作,也不是“肋”,释“”更属错上加错,解为僻字写错又改刻为粦,又纠正重刻于第二行上端,“肘”与“粦”字形风马牛不相及,如何要改刻此字?而又再加刻“肘”字,从未见兵器铭刻如何混乱。惟第七字释“粦”,至少形似。总之是漆工师之名,可以肯定。上一字未见原器,只能暂缺。六、《云梦秦省互传》载1982年由蓟县运往天津市之废铜中拣选出一件“十七年丞相启状戈”,报导见《文物》1986年3期,铭文释读如下:十七年丞相启、状造,郃阳嘉、丞兼、库脽、工邪(戈内,刻)郃阳(背,刻)秦始皇十年以前,相邦为吕不韦,二十六年初统一六国,丞相为王馆,同年诏版后称丞相隗状、王馆。十年吕不韦免相后至二十六年统一天下前,丞相史皆缺记,此戈铭特点之一是监造者有丞相启、状二人,与秦始皇诸刻石同,状即隗状,应为右丞相,启在其前,应为左丞相,史不见记。报导以为可能是昌平君。我在《云梦秦简辨正》早已论证《史记秦始皇本纪》九年令相国、昌平君、昌文君发卒攻毐”,其时相国(邦)为吕不韦,十年始免,故相国指吕不韦,秦只有左右相,昌平君、昌文君必与相国分读,因而不能解为相国。戈铭另一特点是主造者不同于已出秦兵器。郃阳嘉、丞兼、库脽、工邪”,郃阳原为魏地,《史记魏世家》:“文侯十七年西攻秦,至郑,还筑雒阴、郃阳”,何时入秦,史虽无明记,但《史记秦始皇本纪》:十六年“魏献地于秦、秦置丽邑”,可能就在这年,《汉书地理志》郃阳属左冯翊,在秦则属内史,秦兵器以相邦监造,除中央官府及首都咸阳工师外,余皆秦旧都雍与栎阳,原设有冶铸作坊,故仍由相邦监造,惟此戈郃阳,并非旧都,而又多出“库脽”,与临汾戈同,“郃阳”下所缺,报导以为漏刻“工师”二字,或认为“郃阳”下失记之职为‘令’或‘长’缺乏例证”。其实既有“库脽”不论库为工师或啬夫之省,其上如为工师即为重复,故可推断所缺为“命”(令),三晋地方以令为监造,故此戈铭刻基本虽为秦制,但格式与职官监、主造制度仍为秦与三晋之混合,因三晋库为专造兵器机构,主造为库工师或库啬夫。入秦以后,郃阳库造兵器设备、机构、职官、工匠等一整套制度,自仍维持旧有,只能部分制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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