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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宋初藩镇割据的改革

唐朝统一唐朝,建立中央集权的统一唐朝,形成了封建主义的局面。这种局面直到宋初,持续了二百余年。在这期间,藩镇内部形成了一套独特的统治制度,直至宋初经过改革,才被打破。本文试从北宋初年的改革措施入手,对此进行一些探讨。《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太祖建隆二年七月条载:初,上既珠李筠及[李]重进,一日,召赵普问曰:“天下自唐季以来,数十年间,帝王凡易八姓,战斗不息,生民涂地,其故何也?吾欲悬天下之兵,为国家长久计其道如何?普曰:‘……此非他故,方镇太重,君弱臣强而已。今所以治之,亦无他奇巧,惟稍夺其权,制其钱谷,收其精兵,则天下自安矣。’语未毕,上曰:‘卿无复言,吾已喻矣。’”赵普能指出唐末五代分裂割据的原因,是“方镇太重,君弱臣强”,即藩镇掌握的军事、财政和行政权力过大。因此,要扭转这种局面,只有削夺、控制藩镇在这三个方面的权力才有可能。究竟宋初是怎样在这三个方面针对藩镇割据统治体制进行改革的,下面分别予以说明。一、宋初的禁军—军事宋初在军事上的改革,分别在中央禁军和地方厢兵中进行。禁军的改革,主要是取消禁军中的最高将领职位以及分散将帅的权力。地方兵的改革,主要是赵普说的“收其精兵”以及禁止节度使以子弟为衙将。宋初的禁军,分隶殿前、侍卫两司。殿前司的最高将领是都点检,侍卫司的最高将领是马步军都指挥使。建隆二年(961),殿前都点检慕容延钊罢职,此职便从此取消。同年七月,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石守信去职,此职也从此取消。侍卫司又逐渐分为马军司和步军司两司,与殿前司合称“三衙”、以地位较低的殿前都指挥使、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和步军都指挥使统率禁军。“凡统制、训练、番卫、戍守、迁补、赏罚,皆总其政令。”同时又规定“凡天下兵籍、武官选授及军师卒戍之政令,悉归于枢密院。”就是说,将帅虽有指挥权,而无调拨权;枢密院有调拨权,而无指挥权。宋初的地方兵,即所谓厢兵,本是各州藩镇兵。《宋史》卷一八九《兵志》云:“厢兵者,诸州之镇兵也。内总于侍卫司。一军之额有分隶数州者,或一州之管兼屯数州者。”乾德三年(965)八月,“令天下长吏择本道兵骁勇者,籍其名,送都下,以补禁旅之阙。又选强壮卒,定为兵样,分送诸道。其后,又以木梃为高下之等,给散诸州军,委长吏、都监等召募教习,俟其精练,即送都下。剩下的兵士,“虽或戍更,然罕教阅,多类给役而已”。到宋太宗时,又禁止节度使以子弟为衙将。《长编》卷一八太平兴国二年三月条:初,节度使得补子弟为军中牙校,因父兄财力,率豪横奢纵,民间苦之。洛下有十衙内,尤放恣。……上雅知其弊,始即位、即诏诸州府、籍其名、部送阙下,至者凡百人。癸未、悉补殿前承旨,以贱职羁糜之。余五人,老病不任事,遣还。宋初的这些改革,都是针对唐末五代以来形成的藩镇军事体制而进行的。宋初的禁军,是由唐末五代藩镇的衙兵演变而来的。《新五代史》卷二七《唐义诚传论》云:五代为国,兴亡以兵,而其军制,后世无足称焉。惟侍卫亲军之号,今[宋]犹因之而甚重,此五代之遗制也。然原其始起,微也,及其至也,可谓盛哉!当唐之末,方镇之兵多矣,凡一军有都指挥使一人,而合一州之诸军,又有马步军都指挥使一人,盖镇之兵多矣,凡一军有都指挥使一人,而合一州之诸军,又有马步军都指挥使一人,盖其卒伍之长也。自梁以宣武军建国,因其旧制,有在京马步军都指挥使,后唐因之,至明宋时,始更为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其后又有殿前都指挥使,亦亲军也。皆不见其更置之始。今[宋]天下之兵,分属此两司矣。《石林燕语》卷六所载略同,惟指出殿前军起于周世宗,则殿前都指挥使亦当始于后周时。可见,从制度上讲,宋初的禁军与唐末五代藩镇衙军是一脉相承的。藩镇衙军“兵骄则逐帅,帅强则叛上”的恶习,仍在宋初禁军中残存。故宋初对禁军的改革,实质上就是对唐末五代藩镇军事体制的改革。那么,唐末五代藩镇的军事体制究竟是怎样一种制度呢?由于时间的推移,唐末和五代略有不同,兹分述于后。唐末,藩镇的军队分别驻扎在会府和管内各州、县以及关津要地。前者称为衙兵[或牙兵],后者称为外镇兵。会府是节度使[观察使、直属州防御使等同,为了叙事方便,以下只用节度使一词]驻地,所以衙兵的数量比任何一个外镇兵多,质量也比外镇兵强。衙军中特别亲近节度使、受其信赖的精锐部队是衙内军。衙军中的要职有各种各样的兵马使,如先锋兵马使,中军兵马使,衙内兵马使等等,而其最重要者,则为都知兵马使。外镇兵的统帅是镇将(或称镇使、镇遏使、镇遏都知兵马使、镇遏都虞候等等),有的外镇称军或守捉,其统帅则为军使或守捉使。关于兵马使,胡三省云:“兵马使,节镇衙前军职也;总兵权,任甚重。至德以后,都知兵马使率为藩镇储帅。”实际情况确实如此。在唐代藩镇与朝廷、藩镇与藩镇的战争中,藩军的统帅除节度使亲自担任外,大都为兵马使。同时,节度使的护卫工作,也是由兵马使负责的。所以,唐代许多节度使都以亲信或子弟来充当此职。以成德镇为例,历任兵马使有:五武俊:先锋兵马使,节度使李宝臣亲信。其子士真娶宝臣女。王廷凑:衙内兵马使,节度使王承宗亲信。曾祖曰五哥之为王武俊养子。王绍鼎:都知兵马使,节度留后王元逵子。王景崇:都知兵马使,王绍鼎子。从中我们可以看出,五武俊以下,节度使都以其子弟充当都知兵马使,衙内兵马使或中军兵马使,并且他们后来大都成为节帅。这是成德镇从唐末到五代,其内部一直相对较稳定的一个重要原因。然而,节度使虽然以子弟或亲信为兵马使,都知兵马使,但他们一旦兵权在手,也就是掌握了节度使生杀废立的大权。在唐末,这种兵马使杀逐节帅的事件是屡见不鲜的。以卢龙镇为例:大历三年(768),兵马使朱希彩杀节度使李怀仙而自立。大历七年(772),孔目官李缓杀朱希彩,立兵马使朱涨为帅。元和五年(810),行营都兵马使刘总杀其父,节度使刘济及兄绲而自立。宝历二年(826),节度使朱克融为乱军所杀,其子延嗣领留后,衙前都知兵马使李载义杀延嗣而自立。此后张仲武、张允伸也都由兵马使而为节帅。新、旧《唐书》中所说的“变易主帅,有词儿戏”,主要是指此等的所为。关于镇将,那是藩镇外镇兵的统帅。在唐代,外镇兵是藩镇军事体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在抵抗朝廷的讨伐中,尤其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镇将的职务,是颇为重要的,节度使大都委派亲信充当。但是,节度使在其管内实行的是一种强干弱枝的政策,尽管他重视外镇的作用,但始终使之处于易于支配的地位。首先,每一外镇,其兵员的数量绝对少于衙军。其次,外镇镇将都直属于节度使,各外镇彼此间没有任何隶属关系。这样,外镇即使对节度产生不满,单个行动则力量不足,联合行动又有困难,因此就不敢轻举妄动。当然,到后来由于节度使会府内部矛盾的加深,力量削弱,外镇兵攻入会府夺取节帅的也不是绝对没有。如懿宗咸通十三年(872),卢龙节度使张允伸死,示简会权知留后,平州刺史张公素领郡兵打进会府,逐简会而自立为帅,就是一例。五代的皇帝,多由节度使夺位而来。这些节度使,又大都是前朝的禁军将帅升迁而来。如后唐明宗李嗣源任宣武军节度使时兼藩汉内外马步军总管,末帝王从珂先后任北京内衙指挥使,突骑都指挥使,迁凤翔等镇节度使;后晋高祖石敬瑭后唐时任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迁太原等镇节度使;后汉高祖刘知远后晋时任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迁太原等镇节度使。都是由禁军将领升为节度使,然后夺得帝位。所谓“国擅于将”,主要是指这种情况。但是这些节度使夺得帝位,是与军士的向背分不开的。李嗣源本来是唐庄宗派遣讨伐魏博叛军的,反而在魏博衙军的拥立下称帝;王从珂本来是唐闵帝派军讨伐的对象,反而由于得到讨伐军的支持而攻取京城夺得了帝位;后周太祖郭威的称帝,由于他统帅的是禁军,更是得到了禁军兵士的拥立。此外赵在礼成为魏博节度使,也是军士拥立的典型事例。《资治通鉴》卷二七四载:杨仁政(魏博指挥使)部兵皇甫晖与其徒夜博不胜,因人情不安,遂作乱。劫仁政曰:“……今闻皇后弑逆,京师已乱,将士愿与公俱归,仍表闻朝廷。若天子万福,兴兵致讨,以吾魏博兵力足以拒之,安知不更为富贵之资乎!”仁政不从,晖杀之,又劫小校,不从,又杀之。效节指挥使赵在礼闻乱,衣不及带,踰垣而走,晖追及,曳其足而下,示以二首,在礼惧而从之,乱兵遂奉以为帅。所谓“将擅于兵”,就是指的这种情况。五代藩镇也都设有外镇,但由于衙军的强大,可以分派一些部队驻在外镇,因此,原来的外镇兵更加削弱,外镇在军事上的重要性已大为降低,而在藩镇的财政、行政体制中则仍发挥较大的作用。五代藩镇军事体制的上述变化和特点,是由于唐末以来战争的频繁,规摸扩大而造成的。各藩镇要击败对手,必然要扩展军队的数量,选择有才能的将官,厚遇将士,这就使得骄兵悍将愈益桀骜不驯,终于形成了“国擅于将,将擅于兵”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中原各王朝的统治都不能长久维持,更不用说进而统一全国了。因此到后周世宗时,对禁军进行了改革,建立殿前诸班;选募天下壮士送京师;淘汰骄兵悍将等等,加强了禁军的力量,彻底扭转了方镇兵强,中央力弱的尾大不掉局面。但禁军拥立主帅的恶习并未改变,宋太祖本人就是由于禁军的拥立而登上皇帝宝座的。为了防止类似情况的再发生,北宋在后周改革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削弱和分散禁军将帅的权力,使他们失于了从中央发动政变的可能。又尽收天下精兵,使藩镇从地方上发动叛乱也失去了可能。正如司马光所云:“诸镇皆自知兵力精锐非京师之敌,莫敢有异心者。”地方兵即厢军中的精锐分子被选送到禁军中后,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又缺乏训练,成为一种专门服役的兵种。与此相适应,原来的衙前军职,也完全改变了性质。宋代州郡衙前虽然也置都知兵马使,左右都押衙,都教练使,左右教练使,散教练使,押衙,军将等等,通称衙将,但它们已经不再拥有原来的权力。《宋文鉴》卷八七著录钱彦远《奉国军衙司都目序》云:唐自开元至五代间,衙将最重,皆督千人兼检校合省官,犹春秋陪臣,非才干勇略不授。国初芟诛奸雄,剑威销萌,出儒臣守郡,始募城郭子弟,或里胥杂补。唯得管仓库,部飞挽,趋摈呼指尔。乃立条教,以均劳役,视比例以参轻重,考岁目以叙等级。即原来以节度使子弟和亲信充任或以军功升迁的衙将,现在则招募城郭子弟或里胥杂补;原来指挥军队作战的军事将领,现在只是管理仓库、车辆而已,并且任人“趋摈呼指”,地位一落千丈。这样,藩镇原有的军事体制就被彻底打破了。二、以质量分数来推行税宋初在财政方面的改革,有如下几项措施:其一,派京朝官主持税课,禁止藩镇亲吏干预插手。《长编》卷二建隆二年二月条载:先是,藩镇率遣亲吏视民租入,概量增溢,公取余羡,符彦卿在天雄军,取诸民尤悉。上闻之,即遣常参官分主其事,民始不困于重敛。接着,特置场务监官,派遣京朝官廷臣出外监临。又置转运使,诸州通判,“市征、地课、盐曲之类,通判官、兵马都监、县令等并亲临之。”其二,规定地方税课收入,除行政开支外,全部输送京师。乾德二年(964),“始令诸州自今每岁受民租及管榷之课,除支度给用外,凡缗帛之类,悉辇送京师。”次年三月,又申令诸州“度支经费外,凡金帛以助军实,悉送都下,无得占留。”其三,限制府州官员贸易营利。太宗太平兴国二年(977)正月,诏“中外臣僚,自今不得因乘传出入,赍轻货,邀厚利,并不得令人于诸处回图,与民争利。有不如诏者,州县长吏以名奏闻。”宋初的这些改革措施,是针对唐末五代以来形成的藩镇财政制度而进行的。藩镇要养活一支强大的军队,节度使以及各级将吏自身生活也极为侈糜,这就需要庞大的经费。因此,藩镇在军事上的跋扈,必须要有雄厚的物质基础。唐代藩镇的军政开支,按照规定,是用当地赋税收入中的一个部分供给的。《唐会要》卷八三《租税》载元和六年二月制云:先是,天下百姓输赋于府,一曰上供,二曰送使,三曰留州。其中的送使,留州部分,即是藩镇财政的基本来源,上供部分,是输送朝廷的。上供、留使、留州的比例是预先规定好的。一般来说,上供的部分并不比留使、留州部分少。但实际的情况却是如《长编》所云:自唐天宝以来,方镇屯重兵,多以赋入自赡,名曰留使、留州,其上供殊鲜。之所以出现这种“上供殊鲜”的情况,一方面是由于有些藩镇仗势根本不输上供,另一方面,即使输纳上供的藩镇,也用“以实估敛于人,虚估闻于上”的手法,来欺骗朝廷。上述情况在元和四年(809)度支的奏疏中曾经这样提到:诸州府应上供受税匹段及留使留州钱物等,每年匹段估价稍贵,其留使留州钱,即闻多是征纳见钱及贱价折纳匹段,既非齐一,有损疲人。即藩镇在赋税上供时,高估其匹段价格,在向朝廷上报留使留州的数额时,也按这个比价。但在实际征收赋税时,则多纳现钱或贱价折纳实物。用这样的办法来欺骗朝廷,增加自己的收入。这样,赋税中的上供部分比起留使留州部分来,当然是“殊鲜”的了。藩镇用玩弄虚实估的手法增加的赋税收入,据李翱所云:自建中元年初定两税至今四十年矣,当时绢一匹为钱四千,米一斗为钱二百,税户之输十千者,为绢二匹半而足矣。今税额如故,而粟帛日贱,钱益加重,绢一匹不过八百,米一斗不过五十,税户之输十千者,为绢十有二匹然后可。又督其钱使之贱卖者耶!假令官杂虚估以受之,尚犹为绢八匹,乃仅可满十千之数。是为比建中之初,为税加三倍矣。李翱这里讲的是元和末的情况,虚估绢八匹值钱十千,实估绢十二匹值钱十千,这是经过宪宗下诏限制后的情况,在这以前和以后,虚实估之间的差额、当比这更大。藩镇之所以能够这样任意弄虚作假,增加赋税收入,是由于他们控制着征税权。唐代节度使同时都兼任观察使,掌握其管下一道的民政(包括财政)。因此,中央政府的赋税课征命令就发给观察使,观察使将此传达到各州,州再分摊于县,由县进行征收。但节度使在其管内各州各县都派有镇兵镇将,这些镇兵镇将除担当地方防务及治安外,同时也兼有监视州县官吏的任务。因此,赋税的征收工作,始终是在镇将的监督下进行的。藩镇要以低于省估(即虚估)的价格征收赋税,州县官吏是不敢抗拒的,何况剥削的财富越多,对他们来说也就越加有利。藩镇使用虚实估来增加赋税的手法,虽然从宪宗时就开始限制,但并无实效。宣宗大中四年(850)正月制:如闻近日或有于虚估匹段数内,征实估物,及其间分数,亦不尽依敕条。宜委长吏,切加遵守,如有违越,必议科绳,本判官专知官当重惩责。即到宣宗时,藩镇仍不依朝廷敕条,于虚估匹段数内征收实物。由此可见,唐代藩镇始终以玩弄虚实估差额的手法来增加其赋税收入。唐代藩镇的另一重要财源,是税商和贸易营利。《唐会要》卷八六《市门》载:[大历]十四年七月,令王公百官及天下长吏,无得与人争利。先于扬州置邸肆贸易者,罢之。先是,诸道节度观察使,以广陵当南北大冲,百货所集,多以军储货贩,列置邸肆,名毛军用,实私其利息。至是乃绝。即在唐代宗大历年间(766——779),诸道节制使就纷纷在扬州设立店肆,贸易营利,因此,代宗下令禁止。但这样的禁令并无实效,到穆宗长庆年间(820——823),成德节度使仍在京师设有邸肆。此外,各道藩镇都在关津要地设立税场,征收来往商税。如敬宗宝历二年(826),义成军节度使李听奏请于颍州置场,税商旅以赡军;文宗开成二年(837),武宁军节度使薛延赏奏,泗口税场,先是一场货税,请自今只留茶税一色;宣宗大中六年(852),盐铁转运使裴休奏,诸道节度观察使置店,停止茶商,每斤收蹋地钱,并税经过商人,等等。藩镇靠税商和贸易所得收入,《资治通鉴》有一段记载:武宗会昌时(841——845),昭义节度使刘从谏“榷马牧及商旅,岁入钱五万缗,又卖铁,煮盐亦数万缗”,可见其数量是很可观的。藩镇税商贸易,多由藩镇直接委派军将执行。如会昌三年(843),昭义镇押衙王协请税商人,每州遣军将一人主之。也有的是给予大商富贾以衙职,“使通好诸道,因为贸易”。至于设立在关津要地的税场,其税收则由该驻地的镇将执行。五代藩镇基本上沿袭了唐代藩镇的财政体制,只是由于五代赋税的征收,更严密地为藩镇所控制,因此也用不着再耍“以实估敛于人,虚估闻于上”的欺骗手法,而是赤裸裸的“公取余利”了。前引《长编》所云“先是,藩镇率遣亲吏视民租入,概量增溢,公取余利”,所指就是五代的这种情况。这里的“视民租入”的“亲吏”,就是五代文献中大量出现的“监征”。如后唐明宗天成三年(928)二月二十三日,中书在上奏中要求各地征收两税时,只委主薄、县令勾当,不得更置监征。后晋天福四年(939)正月敕,“诸道节度、刺史,不得擅加赋役,及于县邑别立监征,所纳田租,委人户自量自概。”到后周广顺三年(953),又下令“其州府,不得差监征军将下县。”由此可见,在五代,监征始终是普遍设立的。这些监征是由什么人来充当的呢?天成三年二月二十三日,中书在奏疏中请求改变征税的情况时曾经谈到:其本判官,都孔目官、粮料使等,职固不在亲人,公事止于提举,每至征科之日,皆须一例奖劝,或有征督捕县[悬],令佐独当之。次年五月,户部在上奏中,又建议如州县不能按时完成两税上供时,其州县押司、录事、本典及乡里正、孔目、书手,本孔目官,勾押官典,都孔目官、勾押官同县令,县尉,都给予不同程度的惩罚;反之,如能按时完成两税上供,此等人都给予不同程度的奖赏。由此可见,五代的监征,主要是以判官、都孔目官、孔目官、粮料使、勾押官勾押官典以及上引周广顺三年令中提到的监征军将充当的,他们都是藩镇节度使系统的将吏。五代藩镇不仅控制了两税的征收,而且原属之司管辖的监院场务、也多为其所把持。场院制度,是在唐代建立的。在藩镇两税上供稀少的情况下,中央的军费和其他经费严重不足,因此,中央三司中的户部、盐铁两司、分别在有矿冶、商税、榷利等课利之地设置监、冶、场、院等税务机关,在那里派遣或募置官吏和执掌人担当直接征税的事务,其税收直属中央。但是,这些监、冶、场、院、唐代后期即已为藩镇的势力所逐渐渗透,到了五代,更是完全为藩镇所把持。后唐明宗长兴二年(931)八月,下令原属之司掌管的场院,自今以后,都归之京及诸道州府掌管,州府按三司常年定额输送中央。这就更为藩镇控制场院开了方便之门。《长编》卷六载:五代方镇益强,率令部曲主场院,厚敛以自利。其属三司者,补大吏临之,输额之外辄入己,或私纳货赂,名曰贡奉,用翼恩赏。即藩镇在属于自己所管的场院,委亲兵主持税征,在隶属中央三司的场院,也委派亲信大吏监临。他们都擅自加重剥削,或直接中饱私囊,或输额以外,攘夺归己。甚至公然在税额外勒索“余羡”,充作贡奉来讨好皇帝,要挟恩赏。可见当时的场院,已成为藩镇的重要财源之一。五代藩镇的贸易营利,也比唐代有了更大的发展。《册府元龟》卷八一二载:赵在礼历十余镇,后为晋昌军节度使。善治生,殖货聚财巨万,两京及所莅藩镇皆邸店罗列。是讲节度使在两京及所莅各镇置邸店营利的情况。《长编》卷一八载:五代藩镇多遣亲吏往诸道回图贩易,所过皆免其算,既多财则务为奢僭,养马至千余匹,童仆亦千余人。是讲藩镇遣亲吏到各地贸易,所过关津都享有免税权的情况。同书卷一九太平兴国三年正月条:先是,藩镇率于津渡私补吏,置以算民船,船胜百石者税取百钱,有所载则倍其征,商旅甚苦其事。是讲藩镇在津渡置,税来往民船的情况。可见,五代藩镇在各地不仅派有坐贾,而且派有行商,又在辖区“置以税民船”,这些虽然在唐代业已出现,但五代则更为普遍,获利也更大。《资治通鉴》卷二六六载:·湖南判官高郁请听民自采茶卖于北客,收其征以赡军,楚王殷从之。秋七月,殷奏于汴、荆、襄、唐、郢、复州置回图务运茶于河南、北卖之,以易缯、铢、战马而归。……湖南由是富赡。又,《旧五代史》卷一〇七《刘传》:乾祐[后汉高祖年号,元年至三年(948——950)]中,淄青大蝗。……先是,滨海郡邑,皆有两浙回易务、厚取民利、自置刑禁,追摄王民,前后长吏利其厚赂,不能禁止。可见湖南、湖北、河南、河北、两浙、淄青等地藩镇回图贸易的盛行。五代藩镇主持回图贸易的,如上引《长编》所云,有节度使的亲吏。此外,《金石续编》卷一二著录韦君靖《建永昌寨记》中有“节度散兵马使兼军事押衙专知回易务郭崇”的记载,《册府元龟》卷九三后唐明宗长兴二年四月赦文中,也曾提到省司主持回图败阙的军将,可以量情给予宽大处理。由此可以判断,藩镇的回图贸易除亲吏外,有许多是由军将主持的此外,前面提到过,五代藩镇的外镇在军事上已失去重要性,而在财政和行政上仍发挥较大的作用。如:后唐长兴三年(932)二月,秦州奏:“见管长道,成纪、清水三县外,有十一镇,征科并系镇将。”清泰三年(938)六月,秦州又奏:“成州元管同谷县,余并是镇,便系征科。”是讲秦州、成州许多地方的赋税征收是由镇将直接掌管的。后周太祖广顺三年(953)七月丁酉敕中,也提到京兆、凤翔府、同、华、邠、鄜、耀等州的赋税婚田,有镇将掌管的现象。更有一些藩镇,则遣元随为镇将,恣令其节敛诛求,残害百姓,有的两税外的配率之名,竟达三四十种。从这几个事例中,我们可以看出,五代的镇将,其职能主要是为节度使搜刮财富,外镇已成为藩镇财政体制的重要组成部分。综上所述,唐末五代藩镇在财政来源、征收办法等方面都形成了一套独特的体制,为其在军事上的跋扈提供了雄厚的物质基础。经过宋初的改革,这一体制基本被打破。宋初把赋税的征收权控制在朝廷手中,禁止藩镇插手,这就堵死了藩镇的基本财源,禁止州府官员回图贸易,就堵死了藩镇的另一重要财源;又强令地方除行政开支外,把原来用作赡养藩镇军队的缗帛之类,全部输送中央“以助军实”,这就使藩镇跋扈的物质基础最后被抽掉了。三、藩镇的行政职能宋初在行政方面的改革,有如下几项措施:首先,在州郡设置通判,乾德元年(963)四月乙酉,“始命刑部郎中贾玭比等通判湖南诸州。”三年多之后,通判便在全国诸州普遍设置。《长编》卷七乾德四年十一月条云:自平湖南,诸州皆置通判,既非副贰,又非属官,故多与长吏忿争,常曰:“我监州也,朝廷使我来监汝。”长吏举动必为所制。其次,提高县官地位,削弱镇将权力。建隆二年(961),宋太祖以曹州冤句人侯陟清明强干,擢为左拾遗,知县事。乾德元年(963)六月庚戌“命大理正奚屿知馆陶县,监察御史王祐知魏县,杨应梦知永济县,屯田员外郎于继徽知临清县。常参官知县,自屿等始也。”建隆三年(962)十二月,诏“……每县复置县尉一员,在主簿之下。……凡盗贱、斗讼‘先委镇将者,诏县令及县尉复领其事。’……镇将所主,不及乡村,但郭内而已。”太平兴国二年(977)正月,又“申禁藩镇补亲吏为镇将。自此,但以牙校为之,亦有宣补者。”第三,罢诸州府马步都虞候及判官断狱,改马步院为司寇院,后又改为司理院。《长编》卷一四开宝六年七月条云:先是,诸道州府任牙校为马步都虞候及判官断狱,多失其中。秋七月壬子朔,诏罢之,改马步院为司寇院,以新及第进士、九经五经及选人资序相当者为司寇参军。太平兴国四年十二月,诏“改司寇参军为司理参军,以司寇院为司理院,令于选部中选历任清白、能折狱辩讼者为之,秩满免选赴集。”第四,罢藩镇支郡。《长编》卷一八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八月载:始,唐及五代节镇皆有支郡。太祖平湖南,始令潭、朗等州直属京,长吏得自奏事,其后大县屯兵,亦有直属京者,兴元之三泉是也。戊辰,上纳[李]瀚言,诏邠,宁……[共三十九州]并直属京,天下节镇元复领支郡者矣。宋初的这些改革,是针对唐末五代以来形成,的藩镇行政制度而进行的。藩镇在掌握了一道的军事、财政权,建立起一套军事,财政体制的同时,也控制了其管内的行政权,建立起一套以军事统治为基础的行政制度。唐末五代的藩镇,除其会府州外,都领有数目不等的支郡。少者数州,多者十数州。在.唐代,会府州的刺史,多由节度使亲自兼任。支郡的刺史,除一些强大跋扈的藩镇(如河北三镇、淄青镇等)节度使以自己的子弟、亲属、亲信自行任免外,一般都由中央任免,并且大都由科举出身的文官担任。藩镇要同中央对抗,仅靠会府一州的人力财力是不够的,这就需要在支郡中行使自己的行政权力。本来,唐代地方行政机构是州(曾一度改为郡、县二级制,中央的命令直接下达于州,州传布于县,州县事务由刺史直接上报中央。但安乱中,内地藩镇林立,节度使实际上已经成了强有力的一级行政长官,刺史、县令失去了行使职权的条件。唐代节度使都兼任观察使,实际上成了一道的行政长官。观察使的重要职责之一,就是考课一道刺史以下州县官吏,殿最其治绩申报中央。这就为兼任观察使的节度使提供了控制刺史,县令等州县官的方便。此外,藩镇在管内各州、县都派驻外镇兵,以心腹部将为镇将,用以监视州县官吏。在镇兵镇将的武力威压下,州县富行使自己的职权就不得不受到种种的限制。宪宗元和十三年(818),横海军节度使乌重胤上言说:臣以河朔能拒朝命者,其大略可见。盖刺史失其职,反使镇将领兵事。若刺史各得职分,又有镇兵,则节帅虽有禄山、思明之奸,岂能据一州为叛哉?所以河朔六十年能拒朝命者,只以夺刺史,县令之职,自作威福故也。乌重胤认为河朔三镇之所以能够抗拒朝廷六十年,就是因为节度使派镇将夺了支郡刺史、县令的权而“自作威福”,如果刺史、县令都各得职分,节度使即使有象安禄山、史思明那样奸猾的人,只靠一州是无力反叛的。因此,他建议朝廷恢复刺史,县令的权力,并且首先把自己管内的德、棣、景三州的公牒交还给刺史,州兵也交与刺史掌管。唐宪宗采纳了这一建议(实际上宪宗也早有此打算),做了一些限制节度使,提高刺史职权的工作,但随着他的死去,又故态复现。五代的情况与唐代略有不同。唐代,州刺史虽然也有由武将担任的情况,但大都是由科举出身的文官担任的,他们是在镇将的监视下失去了权力。五代则不然。《长编》卷六云:五代以来,领节旄为郡守者,大抵武夫悍卒,皆不知书,必自署亲吏代判,郡政一以委之。即五代刺史多为武夫悍将(实际上从黄巢起义失败后就已如此),他们本身是具有权力的,只是由于他们不懂文墨,才权力下放,委政于亲吏代判。这种情况的出现,是藩镇兼并战争的必然结果。关于五代的代判,后唐长兴三年(932)太常丞曹允奏章中曾经提到:使府郡牧例以随身仆使为中门,代判,通呈等,名目极多,皆特势诛求,不胜其弊。伏请特行止绝。如藩侯郡守不解书札,请委本判官代押其职务,监临请差本处衙院官吏。可见代判是为节度使,刺史掌管文书即代理政务的人,节度使、刺史多以随身、仆使充此职,他们只是仗势诛求,但实际并无多少权力。州郡真正的实权还是掌握在以身为刺史的武夫悍将手中。但是,五代藩镇支郡对于会府的隶属关系却比唐代有所减轻。后唐同光二年(924),天平节度使李存霸、平卢节度使符习上言,“属州多称直奉租庸使帖指挥公事,使司(节度使司)殊不知,有紊规程”,而租庸使奏称,近来情况都是如此。庄宗即下令禁止,让藩镇支郡必须依照朝廷[唐朝]旧制,通过节度使与中央省司联系,但“虽有此勒,竟不行。”可见当时藩镇支郡与中央省司直上直下情况的普遍性,甚至连皇帝下令都不能禁止。五代县令的失职,却是和唐代一样的。五代藩镇同唐代一样,委派亲信为镇将,夺取了县令的职权。《长编》卷三云:五代以来,节度使补署亲随为镇将,与县令对抗,凡公事专达于州,县吏失职。即五代县务都由镇将专达于州,县吏根本不得参与。这也证实了前面提到过的五代的外镇,主要在财政和行政方面起作用的论断。地方行政权,其最要者不外如下几项:一为征税权;二为司法权;三为人事任免权。征税权前面已有论述;这里不再重复。人事任免权,可为两方面来说明。一为州县官吏的人事任免权,一为募职官的人事任免权。州县官吏的人事任免权。在唐代,原则上是属于中央吏部的。但中央的任免,主要以观察使的申报为依据,故州县官吏的任免权,在很大程度上控制在藩镇手里。如唐德宗时,山南东道节度观察使于ue10e先是诬奏邓州刺史史元洪赃罪,德宗不得已,流元洪于端州。后又表责其太重,德宗派中使宣旨慰谕,除史元洪吉州长史。也有的藩镇在州县官阙任时,就派亲吏到那里权知,然后才上报中央,要求批准。当然,朝廷也大都给予批准。五代,州县官吏的人事任免,更是在藩镇的严密控制之下。募职官的人事任免。唐代,是由藩镇自己辟署科举出身的士人为之,然后上报中央承认即可。五代后梁时,“诸藩参佐,皆以除授”,但到后唐同光二年(924)却又下令“自今后诸道除节度副使、两使判官除授外,其余职员并诸州军事判官,各任本处奏辟,又恢复到唐代的原样。以后晋、汉、周各朝,都沿袭不变。司法权。唐代,藩镇在会府和外镇都设置都虞候或判官,掌管军人的刑事诉讼。后来,又设置了自己的司法机关——马步司。其长官为马步都虞候,担当巡逻侦察、逮捕和处决违犯军法以及反坑作乱的军人的任务。《资治通鉴》卷二五三载:[乾符六年(897)]五月辛卯,……[河东]牙将贺公雅所部士卒作乱、焚掠三城、执孔目官王敬送马步司。节度使李侃与监军自出慰谕,为之斩敬于牙门,乃定。……都虞候每夜密捕贺公雅部卒,族灭之。……余党近百人称报冤将,大掠三城,焚马步都虞候张锴,府城都虞候郭昢家。河东节度使就没有马步司这样的军事法庭。军士作乱后,都虞候神密逮捕作乱兵士加以族灭。此外,下文还提到“所杀皆捕盗司密申”,即还设有“捕盗司”这样的机构。唐末藩镇的司法机关可谓完备矣。五代藩镇的司法机关更加复杂。《长编》卷一三,‘开宝五年年(972)七月诏曰:颇闻诸州州司,马步院置狱外,置子城司狱,诸司亦辄禁系人,甚无谓也,自今并严禁之。即诸州的司法机构有州司、马步院、强又有子城司狱,都逮捕人。这里讲的是宋代改革以前的情况,距离五代已有十多年,但毫无疑问是五代藩镇体制的遗留。马步都虞候及判官的人选,前引《长编》卷一四八开宝六年七月条云,诸州府都以牙校充任。这在五代文献中,也是有例可证的。后晋天福二年(937)二月壬寅诏:应诸道马步都虞候,自今后朝廷更不差补,委自藩方,于本州衙前大将中,慎选久历事任、晓会刑狱者充,以三年为限,仍不得于元随职员内差补。又,后唐清泰二年(935)七月,御史中丞卢损奏:长兴二年(931)八月敕,州县佐官差充马步判官,仍同一任,乞行止绝,依旧衙前选补。(诏从之)可见五代的马步都虞候是以衙前大将、节帅元随充任,也曾一度由朝廷差补。马步判官主要是由衙前补选,也一度由州县佐官差充。都虞候及判官的职责,名义上是掌管军法,但他们逐步伸张其职权,参与处理与军人有关的一般民间刑狱,进而把一般民间刑狱在触犯军法的借口下移归其裁决。这样,州县的司法权几乎完全被都虞候和判官所控制。他们可依取节帅的旨意,任意逮捕甚至处死一个人。《长编》卷三,‘建隆三年三月条’载:上谓宰相曰:“五代诸候跋扈,多枉法杀人,朝廷置而不问,刑部之职几废……”讲的就是这种情况。只是五代的所谓朝廷,本来就是一个大的藩镇,它与下的小藩镇一样严刑乱杀,动辄处以族诛之刑。甚至后唐明宗时,听信巡检使的口奏,将二个小孩的战争游戏当作百姓练习战斗而处死。唐明宗在五代算是较好的皇帝,尚如此滥杀,其他各朝各帝,更可想而知的了。总之,唐末五代藩镇通过军人系统,控制了其管内的行政权,建立起一套独特的行政体制。宋初在行政方面的改革,基本打破了这一体制。州郡通判的设置,极大地削弱了藩镇在州郡的权力。因为通判是由中央直接任命的,它“既非副贰,又非属官”,与州官分庭抗礼。故州宫的一举一动,能为其所箝制。派京朝官知县,这就提高了县官的地位,使他们敢于同藩镇对抗。如曹州冤句县令陟被擢为左拾遗知县后,节度使袁彦“颇为不法,陟抗章言之”。小小的县令敢于同节度使对抗,不用说这是由于朝廷为其撑腰。镇将权力的削弱,由原来统揽一县之权变为仅限于县城一隅之地,而且禁止藩镇补亲吏为镇将,这就使藩镇失去了地方支柱,把县政从藩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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