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土艺术看百越族群的服饰流变

从出土艺术看百越族群的服饰流变

在云南省，百越族有四个少数民族：壮族、苗族、布依族和水族。在语言谱的分类上，这些民族属于壮族和侗族。这些民族通常选择海拔低的平坝,近水而居,在云南繁衍生息,有着久远的历史。举世闻名的古代滇池的青铜文化,就是以百越族群为主体的稻作民族所创造。一、在古代文物中，白越族原始服装的标志(一)图面质量、深刻性的服饰图1元江它克崖画有许多“蛙人”形象,双手高举,双腿半蹲。有的身体成两个大小叠套的菱形,有的在倒三角形身体中间绘一根或三根直线。如果把这些图像看作人,他们身体上的菱形和射状的直线,有可能是服饰的某种表现方式。这些直线与西双版纳傣族妇女背心上的条纹相似。另外麻栗坡县大王岩岩画像的脸部,人物图像面部有红、白、黑三种颜色,脸的上半部以白色为主,脸的下半为赤红加白为主。整体来看像是绘面的形式。古文献中以“黥面”“绣面”“雕题”等为特征的少数民族,在云南较多。至今,文面、涂脸、文身、绘体等,仍然是傣族等民族常用的“变身幻面”方式,与巫术礼仪,生殖崇拜有关。它们在宗教、节庆及日常生活中仍然发挥着传统的作用。(二)越人穿装服装从青铜器图像看,男女穿着对襟上衣,衣长到膝,不着裤,有的胯下系一宽带,上束至腰际,皆跣足(如图1所示)。滇国(越人是统治阶层)主体民族的服装是古代越人穿的服饰。另外,在云南晋宁石寨山出土的青铜器像中有一大型立体女奴铜像,衣着对襟长衫,腕间戴一环绕多箍金镯,是此后唐、宋、明均使用的“金条脱”最早出现的式样。此女奴铜像所着的上衣为滇国主体民族的通用服装。此上衣的特征:无领、对襟、衣长到膝。女装中一般对襟的两侧多有边饰成纵向条纹,是用窄幅的麻布拼合而成,着此条纹者,大都是滇国中、小统治者或寻常百姓。也有上衣无条纹者,大都是滇国上层人物,穿的可能是幅面较宽的丝绸织品。(三)美国东晋时,织花锦,以木机提花十七八世纪傣族人衣着特征为“男子青布裹头,簪花,饰以五色线。编竹丝为帽,青蓝布衣,白布缠胫。恒持巾帨。妇盘发于首,裹以色帛,系彩线分垂之。耳缀银环,着红绿衣裙,……”。傣族人民特别擅长织锦,用木机提花,织成格子或条纹锦,图案华丽壮美,为世珍重。十七八世纪以来的傣族所织格子锦被单,故宫博物院犹有许多保存得极其完整。(四)织物上的织物古代越人有文身习俗。晋宁石寨山出土的青铜剑上刻着一裸体男子,手持短剑,与虎搏斗,腿上纹着几何花纹。另外出土的铜鼓上刻画着一盛装骑士,头饰雉翎,身披华丽披肩,在暴露的小腿部分纹蛇。直至现在,云南百越系民族的后裔,如壮傣语族,仍普遍有纹身的习俗。二、满族服饰的文化内涵傣族是云南境内的一个跨境民族,历史悠久,秦汉时期,傣族先民被称为“滇越”和“掸”,并建立了第一个政治组织“掸国”,大约公元1世纪掸人进入阶级社会,掸国首领被汉王朝封为“汉大都尉”。在唐宋时期,傣族先民因有饰齿及纹身纹面的习俗,被称为“黑齿蛮”“绣面蛮”“金齿蛮”“绣脚蛮”“银齿蛮”,等等。在元、明、清时期,傣族又被称为“百夷”“僰夷”“摆衣”等。关于傣族服饰特征,在元、明时期就有傣族着筒裙的记载。如今的傣族仍保存了传统的民族服饰样式。(一)秦汉时期1.厄有僚子及僚子有关越人的服装,我国古文献仅有片断记载,如:“兴古郡……皆号鸠民。鸠民咸以三尺布割作两裆”;“又有僚子……椎髻、凿齿、赤裤、短褐。”(1)按:鸠民、僚子亦即鸠僚,属古越人。他们的服装比较简单,有的用三尺宽的布割作前后两大块的无袖或短袖上衣,腰间用带束之,多不着裤。2.其为之草莱而邑焉古文献上多有越人纹身的记载。“越王勾践……文身断发,彼草莱而邑焉”。百越族群之所以有纹身的习俗,据《正义》里解释说:“常在水中,断其发,文其身,以像龙子,故不见伤害。”(二)《南夷诸氏之材料》“群蛮……黑齿、金齿、银齿……见人以漆及镂金银饰齿……青布为通裤;有绣脚种,……有绣面种,生逾月涅黛于面;有雕题种,身面涅黛;……”(2)。“黑齿蛮以漆漆其齿,金齿蛮以金镂片裹其齿,银齿蛮以银。有事出见人则以此为饰,寝食则去之。……绣脚蛮则于踝上腓下,周匝刻其肤为文彩。……绣面蛮初生后出月,以针刺面上,以青黛涂之,如绣状。”“妇人横布二幅,穿中贯其首,号曰通裙,英发,髻垂于后,竹筒三寸,斜穿其耳,贵者饰以珠。俗女多男少,妇人任役,婚法,女先以货求男,贫者无以嫁,则卖为卑。男子左衽,露发徒跣。其王姓朱氏,号剑荔王。”(2)《西南夷风土记》中记载:“部夷,男秃头,长衣长裙;女椎髻,短衣筒裙。”又如李思聪著《百夷传》:“男子皆衣长衫,宽襦而无裙,官民皆髡首黥足。有不髡者,则酋长杀之;不黥足者,则众皆嗤之曰:‘妇人也,非百夷种类也。’妇人则绾独结髻于脑后,以白布裹之,不施脂粉。身穿窄袖白布衫,皂布桶裙,白行缠,跣足,贵者以锦绣为桶裙,其制作甚陋。”可见,百越族群其后裔民族,如傣族仍有饰齿、文身文面及着筒裙的服饰习俗。(三)女性穿绣纹服装《云南图经志书》记载:明代在耿马“其民皆百夷,……黑齿,着白布衣,戴……其顶,遍插翠花翎之类,后垂红缨。妇人……身衣文绣而饰以珂贝”。从这里可知,明代孟定居民大多为傣族。男子有嚼槟榔染黑牙齿的习俗。衣服是白色的,帽后饰红色缨穗。女子穿绣纹的服装,佩挂海贝等饰品。清代,康熙《顺宁府志》记载:“摆彝一种,郡西锡腊里多有之。男……衣无领,……。女贯耳,戴小坠。着细褶长裙,裹头赤足。亦知纺织,且巧于织。”雍正《顺宁府志》载:“……居锡腊者薤发贯耳”,“僰夷,有水旱二种……。女贵则贯象牙于髻,……金络索……。下着桶裙,好穿窄袖素服,或白布衫,皂裙。跣足。……色尚白。”清代顺宁府包括今临沧、沧源等地。“锡腊里”今凤庆县,当时居住着傣族的先民摆夷。男子穿无领的衣服。女子穿耳洞,戴小坠,穿细褶长裙,赤脚,善于纺织。地位较高的傣族妇女,头带象牙簪,着窄袖素色上衣,下穿桶裙,尚白色。将上述记载与今临沧地区傣族服饰对比,男性变化较多。而女性仍穿窄袖衣,下着桶裙,尚白,缠包头或戴帽(斗笠),戴耳环等。三、现代少数民族人口学上的优秀人才与上述记载的百越族群原始典型服饰形象相比较,如今其后裔民族,如傣族在服饰习俗上仍保持着古代百越民族着筒裙、盛文身、尚饰齿等的族源特征。(一)满族中的“演变”筒裙,亦“桶裙”,因裙身形似圆桶而得名。关于古代傣族的装束,如“茫蛮部落……皆青衣布……妇人披五色娑罗笼”,“皆当顶上为一髻。以青布为通身袴,又斜披青布条”,此处的“娑罗笼”与“通身袴”皆指筒裙。“部夷,男秃头,长衣长裙,女椎髻,短衣筒裙。”可见傣族着筒裙的历史由来已久。近年,除瑞丽的傣族男子仍穿着花格筒裙以外,其他一般穿无领窄袖、大襟或对襟小衫,下着蓝黑色长管裤。傣族女子穿短衫、筒裙,如西双版纳的傣族妇女穿大襟或对襟的圆领窄袖短衫,下身着长筒裙。德宏的傣族妇女,穿对襟短衫、着黑筒裙。元江、新平等地“花腰傣”,妇女穿有银泡窄袖短衫,着花边及膝黑筒裙。(二)云南民族服饰习俗从各种古籍文献得知,我国古代盛行“文身”习俗的有“东夷”和“百越”两大系统的族群。后“东夷”与华夏部落的融合,衣着渐趋一致,而“百越”便成为保留“文身”习俗的主要族系。史书上关于云南民族文身习俗的记载也比较多。“……绣脚蛮则于踝上腓下,周匝刻其肤为文彩……绣面蛮初生后出月,以针刺面上,以青黛涂之,如绣状。”(3)“金齿百夷……男子文身,去髭须鬓眉睫,以赤白土傅面……文其面者谓之绣面蛮,绣其足者谓之花脚蛮。”直至近代,在云南少数民族中,文身的习俗还相当普遍。傣族文身习俗之所以盛行,除百越族群自身的传统外,与其普遍信仰的佛教也有关。傣族男子一般在胸、腰、脊背、手臂、大腿等处刺上各种纹饰,复杂的文身通常需要多次才能完成。文身在傣族看来是一种勇敢的行为,所刺部位愈宽,图案愈复杂,也就愈受人尊敬。(三)齿黑,则又有《大”百越族系的另一个特征是“饰齿”,它包括凿齿、折齿、染齿、镶齿等形式。魏晋时期,凿齿、折齿的习俗在西南地区的百越、百濮族系中较为流行。“僚子,妇女妊娠七月而产……即长,皆拔去上齿牙各一,以为身饰”。僚子,属古越人。“打牙仡佬在黔西、平远、清镇各属,女人……将嫁,必先折其二齿,恐妨害夫家,其所谓凿齿之民也。”“凿齿”这一习俗仍然保留在百越族系的部分民族中。染齿又叫墨齿、漆齿,在傣、壮、侗、布依等族系中较为盛行。此俗由来已久,“槟榔……五月熟,大如鸡子……嚼之,香美,除口气。久食,令人齿黑,故南人有……黑齿之俗”。古籍中的“金齿”“银齿”,使用的是金银镶嵌牙齿。现在,大部分傣族男女仍喜欢用金、银饰齿。族群内部的服饰风俗从上述资料记载仍可见相隔二千余年古代百越民族在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