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舍古屋的倒塌》的心理主题

《厄舍古屋的倒塌》的心理主题

一故事结构的运用《黑暗之门》是约瑟夫康纳德（josephconad）关于“人类自然本性与现代文明的关系”的130个故事。小说中的第一位叙者评说马洛所控制的叙述意义的构想,马洛自己是他所追求的心理上的成双者库尔兹基本故事情节的叙者,而库尔兹则是康纳德第一位叙者的听者,坐在黑暗中等待光明。第一位叙者评论到,马洛与其他讲故事的水手不一样,他懂得叙述不是某种核心意思而是一种结构体系:水手的故事平铺直叙又简单,其意思全在破裂坚果的外壳里。但是对马洛而论,情节的意义不是像果仁那样在里面而是在外面,掩盖故事,故事只让它(果仁)发光,情节的意义在那些薄雾的晕状物中的一个相似物里发出一团烟雾,那薄雾的晕状物有时透过月亮昏暗的光可以看见。坡的《厄舍古屋的倒塌》(TheFalloftheHouseofUsher)也是如此,它与《黑暗的中心》在主题、意象及结构等方面有许多相似。坡故事的结构是相互渗透的结构,读者稍稍转动视角就变动它的外表,发现故事所提供的问题的解答基本上各不相同,虽然故事结构中的关系没有什么不同。《厄舍古屋的倒塌》是一系列错综复杂纠缠在一起的事件组成的故事,不是一两个问题能完全说清楚。可是故事里有一种结构将其他的一切都整合在一起,有一套不变的基本关系或者说一种不变的基本关系体系,掩盖其余部分更深邃的含义而不打乱自身协调的每一个体系。这种基本结构是客观综合的产物,这种产物是由读者感觉到故事的两个方面:一有超自然(人的心理而不是别的深层次结构的象征);一有传统意义上的现实主义。故事里同时或并行层面的这多种感觉主要来自于叙者主观性的感觉,也就是通过叙者的心理,对一系列“超自然的”事件的感受,叙者起干扰作用,而读者同时主观地陷入又摆脱那些感受。二结构的渗透与人物情感的缺失《厄舍古屋的倒塌》大致具有“哥特小说的特征,如哥特式古堡、怪诞事件、恐怖神秘的气氛、魔鬼般的男主角与天使般女主角的对立、远古或异国背景”253。坡在小说里使用的手法,是“模棱两可解释的超自然”的美国传统手法,其中解开故事基本情节的线索不露声色地迂回于超自然主义哥特式的氛围里。在第一个层面上有一种理性解释好像超自然的事件;在第二种层面上有一种心理的解释;在第三种层面上有一种故事内容和方法的迂回潜入的诙谐嘲弄(在整个解释结构的下面或周围)。这就是说,故事互相渗透的层面或结构的完整体系最终必然会展示坡嘲笑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肯定也清楚地知道外部世界的现实或心理现实的情况。达雷尔·阿贝尔(DarrelAbel)认为,目前多数《厄舍》研究出于把叙者与罗德里克之间激烈情绪的心理剧———一种以分析或描述心理因素为主要内容的戏剧或电影——当成对故事精辟的分析。对故事的了解是渐进的,是对基本的结构语境里故事中的象征加以重新考虑,这主要是通过附带说明这样的证据,也即是叙者的主观结构提供了结构的基本体系使他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要参照成对及其成对的表现形式(罗德里克与马德琳,罗德里克与古屋,罗德里克与叙者,马德琳与叙者,叙者与古屋)来试图证明这种基本结构的渗透性。这一模式进一步被面孔或头盖骨的意象再次匹配成对了,这在自我上往回倒置,可以从人物内心的角度来看是一种“现实”的象征,而人物处于猜测心理的迷宫里。在其最明显的层面上,故事与死亡、发疯及恐怖传统的哥特式主题有关。人们经常提到发疯(尤其是罗德里克的)和恐惧,但是其他死亡主题(肉体的、家族的、精神上的以及心理的)的渗透却一直与恐惧和发疯的主题联系得不够紧密。比如令人好奇的情节之一:当叙者骑马来到厄舍大院时,便碰见死人的头隐隐约约出现在死寂的景色里。大院似头盖骨面孔的形象,明显是坡想将它作为故事的主要形象来影响整个故事,因为他一次又一次提到它,在记叙的过程中,在对称的地方,都对它进行了最大限度的描写。最后,精神分裂的面孔到处弥漫的形象反映了叙者本身内心的视野(不只是厄舍),因此故事基本的结构与其主要的形象一起出现。乃至故事结尾时大院沉入水潭中,头盖骨和面孔(厄舍的、古屋的、《闹鬼的宫殿》(TheHauntedPalace)的精神发疯及叙者的)代表了完全主观的内在意识的螺旋形上升。也就是,古屋沉入反照的水潭里戏剧性地描述了精神理性部分的减弱,陷入了里外的虚无中。厄舍古怪的画作里也许是埋葬马德琳的坟墓,映出一道道光芒,在通道里滚动,通道没有出口,这也是反映意识和理性本身的死亡和埋葬;因此,此画作也表现了厄舍内心的空虚,这空虚是由大院最后倒入水潭里显出本来的形象来加以具体客观化的。(景色)外面的虚无和(厄舍和叙者的心灵)里面的虚无恰好是镜像或成对在故事里反映虚无的主题。罗德里克·厄舍宇宙的崩溃包含了他的心灵连同叙者的心灵的成对崩溃———产生反映宇宙自身模式全面崩溃的结构,如表现在《我发现了》(Eureka)一样。厄舍的精神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而崩溃,这是显而易见的。厄舍与叙者对此事的评价各不相同。事实上,有令人激动的事件是,厄舍写信恳求叙者来保护他免遭精神崩溃最后的折磨。如前所述,况且故事里主要关切的事是,表现恐惧本身的手法,在叙者到来之前,这种手法对厄舍的作用有悖常情,后来通过厄舍起作用,因而我们理解故事基本的戏剧性情节是心理的———表现两个主要人物越来越严重的幻想。在小说第一层面上充满超自然的氛围,叙者似乎是亲眼目睹马德琳死而复活,还确实看见厄舍家族及其房子同时奇怪的“死亡”。可是故事从头至尾坡一丝不苟地详细说明了,叙者开初的不安到后来的恐惧癫狂的这一发展过程,是由厄舍的恐惧而引起并与之平行发展的。故事开头叙者描绘了穿过“一片凄凉得出奇的土地”227,他孤零零秋天的旅途以回答厄舍“差强人意的”请求。夜幕降临,当“忧伤的”大院进入眼帘时,叙者有一种“难以忍受忧郁感觉”弥漫在他的精神里。他停下来看了一下“那座大院”,想理性地描绘它整个奇怪的印象。这一景象仍在他身上产生“我的心陷入了绝对的低沉,那是除了吸食鸦片后的瘾君子的梦以外,世上任何感受都无法比拟的”。重新堕入现实生活的痛苦,徒然摘除面纱的恐惧。“我的心中不禁觉得一阵阴寒、一阵下沉、一阵难受,思想上出现了无可救药的悲凉。”开头段落最初的效果,无疑是暗示有关房子某些可怕的和超自然的东西。但是,正如坡的其他小说那样,没有实像的重叠;情景的奇怪印象可以归入叙者的“幻想”。因为叙者试图在理性上说明效果,眼下,我们可以把奇怪的景色不归入他主观的印象而是归入景色自身。三厄舍和叙者的对比然而坡明显应用理性来加强非理性的作用。叙者思考“某些非常简单的自然事物的组合”的可能,它们有力量影响精神和心理,不过“对它(力量)做出分析,我们的思维深度却还达不到”;而在此时此刻,我低头看“那水潭在大院附近,阴暗深邃地闪着光,涟漪不生。”看见“我真见到了重新组合的形象:灰色的菅茅、惨白的树干,像空洞的眼睛似的窗户,整个倒在水中”。水潭里这种景色的效果是在他身上“打了个寒噤,比以前更为惊惧”。而且“加深我最初的异样印象”。他自言自语评说:“毫无疑问,意识到自己迷信思想的迅速增长(我能不叫它迷信吗?),其主要作用就是让那迷信思想更加稳定地在脑中形成,我早知道这是一条诡论式的规律,它支配着一切以恐怖为基础的情绪。”在这种客观分析一种内在的自我分裂引起更进一步的主观性之后,“在我离开水潭倒影重新抬头观望大院本身是一种奇怪的幻想便在我心里产生”,他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荒唐的幻想”:“我提出这幻想只是表明,……整个大院和房产周围都笼罩着……一种防疫性的神秘雾霭,沉闷、凝滞、铅灰色,而且依稀可见。”但是坡随后重申叙者的理性,认为:“这肯定的幻觉,我把它从精神上抖掉了。”不过,接下来的那段安排来再回到真实的描写那景象给叙者带来的“幻想”所产生的“印象”。虽然叙者开始分析大院(理性的)屋顶,其表面布满了细细的霉菌,他的眼睛顺着曲曲折折的裂缝看去,再次“消失在水潭阴郁的积水里”,具有象征作用。阴郁的、幻想的、迷信但理智的叙者后来走进了房间去见厄舍。在大院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受到厄舍荒诞的迷信影响。他说:“我立即从我朋友的态度上注意一种不连贯和不一致……”他继续说,“我发现一种反常的恐怖感控制着他。‘我会死的’,他说,‘……死于这种可悲的愚蠢。……事实上,我并不憎恶危险,我憎恶的只是危险带来的后果:恐惧。在这种失去勇气的可怜状态下,我觉得要跟恐怖这种可怕的幻想进行斗争的时刻早晚会到来,那时我怕是只好在放弃生命的同时也放弃理智。’”厄舍谈到他自己的情况也可以应用到叙者身上去,叙者与同样的幽灵作斗争,由厄舍自己的幽灵来得到加强。例如,是厄舍向易受影响的叙者评说,大院是活着的,并向他的精神施加负面的影响。后来叙者在寻找可读的东西时,找到厄舍的藏书室里唯一的书是描述奇异的旅行、神秘的幽会、守灵的。然后厄舍读了他的有关理性衰败的怪诗,其引申的比喻暗指厄舍古屋本身的“面孔”,而且扩展了从屋顶到地下室、从理性到非理性,再到非理性相反的上升至压倒理性的模式。读完之后,马德琳很快就死了,厄舍和叙者把她埋在地窖里。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淡淡的红晕”,在她的嘴唇上有一种可怕的“流连不去的微笑”,这些现象被“理性的”叙者归结为她的强直性昏厥病的特殊痕迹,而厄舍则暗示这些现象有点不太自然。随后厄舍的行为更加发狂(一种不断的“颤抖,仿佛极度恐惧似的”),叙者承认他自己的忧虑也日渐增加。慢慢地,他尽管受到厄舍“疯狂所导致的无法解释的奇思怪想”影响,但是他隐隐地感到担心,厄舍藏着他那不断激动的心灵在探索着“什么困惑人的秘密”。然而,叙者承认:厄舍的“样子那么吓人,而且传染了我。他那荒唐的却也动人的迷信给了我深刻的印象,我感到它所造成的癫狂影响也确实在我身上缓慢地表现出来”。故事第一部分的心理主题刚好在第二部分对称地重复出现,不过厄舍和叙者的恐惧到达了高潮。马德琳被埋之后,叙者赓即就不能入睡了,由于大院映照在水潭里的形象,特别因为他清楚自己恐惧在加剧:“一种无法抑制的战栗逐渐弥漫了我的全身。最后,一种完全虚幻的令人惊悸的梦魇直接压在了我的心头。”。“一种无法忍受的恐怖情绪吓坏了”,叙者开始在房间里急促地来回走动;陡然他惊奇地听见门外传来厄舍轻轻的脚步声。但是那只是厄舍的。厄舍那极其狂躁的病表现出更加紧张不安,尤其当他暗示一种超自然的亮光包围着房子,尽管外面在刮风。接下来也许是成对和加倍成给恐惧主题提供了清晰的线索。叙者读兰锡劳·坎宁爵士的《疯子屈里斯特》(“MadTrist”ofSirLauncelotCanning)54以便叫厄舍平静下了。这篇题目注意到了叙者感觉到自己的根本的处境。厄舍打算把疯子特里斯特同马德琳连在一起,而叙者则将疯子特里斯特与厄舍连在一起。《疯子特里斯特》是一部荒诞的模仿作品,它是关于骑士埃塞雷德(Ethelred)与独居修道士虚妄相会的一个中世纪浪漫故事,独居修道士消失且改变他的形状变成了可怕的龙。叙者给厄舍读《疯子特里斯特》时,受到奇怪的、尖叫的、难听的嘎吱嘎吱作金属声音干扰。这些声音开始在大院的底部后向上移动,与骑士精神的浪漫故事所引起的声音令人害怕是一致的。当然这种种声音被认为是患强直性昏厥病的马德琳拼命从她的坟墓挣脱出来的结果。厄舍至少告诉叙者是如此,况且实际上她现在正站在门外。结果叙者也看到了她:血淋淋、虚弱、憔悴、颤抖、摇摇晃晃、一头栽倒在厄舍怀里,她“带着死亡的最后痛苦”,将厄舍“压倒在地,自己死掉了。她哥哥也被自己已经预料到的恐怖杀死了”。作为最后一次突出的心理描写的细节,坡让叙者告诉我们:“我心惊胆战地逃出了房间大院。”因此我们肯定不知道,大院破裂,在耀眼的光中倒入水潭,因为叙者到现在所揭示的不能让人完全相信。然而在这里,坡再一次描写恐怖的情景:大院里无氧气的地牢一直有火药存放,或者是“其他高度易燃品”存放的地方。如果说,大院产生裂缝和破裂不是必然的超自然的发生的话,对歇斯底里的叙者来讲,那可以解释为是由于在以前无空气的地下室附近雷电引燃的易燃物———进来的电沿着铜地板导电引燃残存的火药而造成的。笼罩房子的瘴气也是另一个原因,因为沼气当时被认为是具有幻觉的效果,而且坡在别处也提到过这种效果。如果提到叙者的恐惧完全从心理上解释一种充满超自然的事件是不足信的,那么有关大院在水潭中的形象反复的出现,梦幻的意象及开头段落的描绘应当再一次肯定这样的解读。梦幻的形象在马德琳回来时和在读《疯子特里斯特》的过程中到达了高潮。马德琳大概是强直性昏厥病的受害者,但不可能是鬼或其他超自然的表现形式,即使她出现在厄舍的门口,按超自然的哥特式主要传统而论,产生似鬼一样效果。我们确实有哥特式的紧张感,即使她不是一个超自然的存在物。可是,如果她不是处于虚弱和憔悴的状态,叙者具体告诉我们棺木的盖子拧得很紧,那么她如何能打开棺木呢?或者推开那“厚重的铁”又这样“巨大重量”的铁门,“在铰链上转动时发出非常刺耳的吱嘎声”。马德琳埋葬的细节,在故事的中间提供的,加强了梦幻的主题且把她似梦幻的表现方式直接同叙者的心理活动联系起来;因为坡也表明一种看法,让叙者讲出,马德琳坟墓在地下室,而地下室就在大院里“我的寝室”正下方的极深处。整个故事里的睡觉、雾气、水潭、斜坡等的形象很有说服力,表明坡着力表现的是潜意识的心理活动。马德琳回来的夜晚,刚好在读《疯子特里斯特》之前,叙者不可能睡觉,从细节上描写他烦恼而又昏昏欲睡的状态。厄舍也睡不着觉,因为他为笼罩房子的朦胧的雾气所困扰。最后,事件的发生、发展、消失直至变形这整个过程以及后来《疯子特里斯特》故事里类似的声音,全按照梦幻的常规而变化,而且从大院的深处向上移动,冲着厄舍和叙者而来的。《疯子特里斯特》的荒唐可笑,是作者有意而为;它读起来像滑稽模仿,而且叙者也对其荒诞性进行评论。类似的声音提升了荒唐可笑效果的程度。但是《疯子特里斯特》插入的故事的讽刺效果也非常清晰,它破坏了哥特式幻觉。像《莱吉娅》(Ligeia),坡在叙者和读者之间清晰又陡然地插入一种讽刺的距离,这里以引起读者对两位主人公真实的心理活动情景的关注。同梦幻形象有联系并增强潜意识情节的暗示性的是,厄舍大院在水潭里的梦幻般的倒影及其厄舍“奇异的表现”的面孔中的相似物。实际上,大家熟悉的面孔(大概根据自传性评论家,坡的自画像)和它的相似物也出现在厄舍狂热的诗《闹鬼的宫殿》里,还表现在大院的外表上,这一切给讽刺挖苦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这讽刺挖苦巧妙地潜入故事哥特式明显外表的里面、下面和周围。厄舍的面孔,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叙者的形象,叙者的精神,如果说,这不是分裂的话,能够在瞬间不知不觉地进入相同的发疯或歇斯底里恐怖的状态中,厄舍是受到这种状态支配的。叙者在全神关注“迷信的”倒影时,说道:他得摆脱幻想。叙者对大院的第一印象便是它像一个人的面孔,特别是它那两个似眼睛空空的窗户。接着他往水潭里看,看见了映在水里的“面孔”的倒影。当然同样可能的是,他应该看见被形象地描绘出他自己倒影的特征,因为坡认真地指明叙者驱马向水潭“陡岸边”,然后直接凝视下面。随后他记起了厄舍那封歇斯底里的信及信中提到的简短的内容,还有厄舍“精神错乱”,他是厄舍唯一的密友。再者,他记起了农民指的厄舍古屋就是厄舍家住的大院,立即回忆起水潭里映出“面孔”的形象。他抬头看那房子时,试图“分析”它的奇怪的效果,再次描绘它的突出的细节,尤其布满的霉菌“从房檐挂下,形成精细的缠结的网络”。神经紧张的叙者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恐惧,因此更加担心,走进大院去会见厄舍,而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厄舍面孔奇怪的表情上。厄舍的面孔像房子本身一样有衰弱的表情,但是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又大又亮的眼睛,还有“头发比蛛网还要细软轻软”,没有打理,留得很长,“蛛网似的”,“柔丝一样的细发”,有“离奇的特质”。因此,出现了带有厄舍面孔的大院面孔似的结构,这具有意象派情调,那种“奇异的表现”,叙者不能将其同“人类的形象联系到一起”。如同大家所了解的,叙者害怕又受到厄舍歇斯底里情绪的感染。在见到厄舍时,他象征性地盯着他心灵成对的面孔,他穿过厄舍大院的哥特式拱门进入乌黑地板的大厅,天花板上的雕刻,墙壁上颜色暗淡的挂毯,微弱的“化为猩红色的”光线透过“盘花格子”射入。十分清楚,叙者已经走进了哥特式恐惧混乱主观世界。在屋内,又一次运用荒诞的笔调来描写,他一度被一个佣人“领”(ushers厄舍的谐音)到厄舍的面前。这样厄舍“奇异”面孔与大院的面孔是相同的。叙者凝视水潭时,反照的“奇异的”面孔跟他自己的一起出现,他自己的面孔是象征性的。面孔的形象此时在厄舍在“闹鬼的”城堡里受到“疯子”的攻击性的诗里再一次加以强调。四叙述结构的变化——兼谈故事的结构厄舍故事中的鬼魂是在心理上。这样分析并未否定故事表现外在的超自然的层面,也不否定其他有意义模式,如乱伦